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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_极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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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挥了挥弥散在半空中的酸味,阿九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打开,发现内里的鸡蛋尚且完好,才安了心。他站起身来,捧着罐子,如履薄冰地挪动到门口,生怕里面脆生生的鸡蛋磕着碰着就碎了。 大雪天的,门外大街小巷,放眼望去,家家户户门柄上的一记红绸迎风招展,在皑皑雪地的映衬之下,格外醒目。
这么冷的天,又是谁在办喜事呢?远清的生辰也在这几日,他就私心地以为是在为远清庆祝好了。这几日昏睡得没日没夜,也不知道远清的生辰过去没有,要不等会远清回来就直接给他吧。
他正捧着罐子站在门口,胡思乱想着,一扭过头,却差点跟人撞个满怀。
“唉?你总算醒了!”身穿麻布的小厮被他撞得一个趔趄,仍不掩一脸急色,“我家老爷托我带句话,你弟弟出事了!”
“砰——”手上一轻,视若珍宝的罐子砸在了地上,声音分外洪亮。
阿九死死地拽着来人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腊月初八这日,向来为人们所称道的城主下令昭告全城,不日要将城中化为人形、为祸百姓的妖龙依照律例烹杀。又因古书上有言,食用龙肉者能够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因而全城百姓中凡是在屋子大门上记挂着一道大红色绸带的人家,届时将能分到一碗肉羹。
“为横生枝节,我家老爷让我快去快回。我话已经带到了,你弟弟明日便要当着全城人的面处死了,说不定下一个就要轮到你,我家老爷让你赶紧出城。”小厮奋力掰开他捏在自己衣领上的指尖,转身跑开了,他的身影最终化为一个黑点,融入了无边无际的飞雪里。
远清——远清——阿九怒火攻心,气得四肢发抖,他的腿脚甚至颤得站不起来。眼前原本喜庆的红绸缎带变得刺眼,仿佛这般鲜红是沾染了远清的鲜血一般。他忽然暴起,拼了命地冲上去,直直地撞在了门上,含着泪不住地咆哮着,大力撕扯着那些碍眼的红绸带。
“他是我弟弟!”
“他从来没有害过人!不准你们伤害他!”
“你们这群魔鬼——谁也别想动他一根头发!”
动静太大,招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被他砸了门的屋子里急匆匆地奔出来一个裹得严实的男人。男人生得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见他如此闹腾,怒从心起,抬起一脚狠狠踹在阿九的腹部,只见他整个人飞了出去,落在雪地里砸出一道深坑。
“哪来的疯乞丐,真晦气!”男子呸了一下,又重新将门柄上的红丝带系好,“啪”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阿九一动也不动地仰躺在大街上,天空阴沉沉的,纷纷扬扬的雪片落在身上,似乎要将他活埋。
“他该不会是死了吧?”
“谁知道呢?别多管闲事,走吧。”
阿九手里还死死拽紧了撕扯下来的红色绸带,在掌中勒出一道又一道红痕。
“远清,我的远清……”
第30章 我认命了
“孩子,短短几日为求你的一点血肉,几乎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绸带。”城主面上罩着一只精致的面具,遮住了大半衰老的容颜,伫立在水牢之上,面带喜色道。
在牛鼻子老道的建议下,远清被关进了贴满符咒遍地禁制的水牢里,严密到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也不知道这水里加了什么东西,他一碰到堪堪就现出了龙尾,身上也不断地生出赤色的鳞片。
远清安静地坐在水牢底部,修长的尾巴不自觉地拍打着水牢隔间透明的墙壁,忍着痛不断地撕下自己胳膊上不断生出来的龙鳞,平静骂道:“疯子。”
“哈哈哈哈疯子?”时至壮年的城主像是听说了什么笑话,朗声大笑起来,“没错,我确实是疯了,这些年,我连做梦都在找寻你的踪迹!”
“修真界的龙早就绝迹几千年了,所幸一百年前就有人告诉我,三江城地处三江汇聚,大泽之畔,将是神龙栖息之地——一百年了……”男子的眼眸里俱是偏执与疯狂,“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等了你整整一百年!”
“我定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才能跳出轮回,否则我寿命到头,只会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你是不会跳出轮回的。”远清淡淡地望了他一眼,道:“你会遭天谴的。”
“天谴?”城主双手一扬,言语中得意之色尽显,“你真该出去看看家家户户门口飘扬着的红绸带——是全城的人都想要你的命!杀了你是众望所归,这是我一个人的天谴吗?就算是也是全城几万人的天谴——要是有也是他们陪我一起受着。”
是啊,全城的人都在盼着他死,远清仿佛能想象千家万户红色绸带飘扬的喜庆景象——对他来说却是催命符。他内心早已麻木,扭过头嫌恶地低骂一声:“魔鬼。”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若是能让全城的百姓都一同长生不老,对你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大功德吧。”
“我从来不信什么天地神佛,再说若是真有,那先下地狱的该是你——还有你身后几万个愚昧的百姓。”远清痛恨万分地瞪着外表上看着冰壶秋月的男子。“你们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是吧——你们就做梦吧!到时候等着啃我的尸体吧。”
对于少年的叫骂,城主充耳不闻,他微笑着甚至是慈爱地望着桎梏于水牢之间的少年:“听道长说,你还有个亲人尚在人间?”
远清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手一重,一片带血的鳞片从手臂上剥落,浸入水里,带起一丝细微的血线,发出一声轻嘶,溶掉了贴在墙壁内侧符文上的朱砂。
“道长算出的卦象显示他病得都快死了啊。”男子唇角带上几分狡黠,继续诱哄道,“你想见他吗?”见他不再言语,男子知道自己戳中了痛脚,摩挲着面上的冰冷面具,得意地一笑,“你说他若是知道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是个妖怪——还是个能让他长生不老的妖怪,会有什么想法呢?”
阿九……远清心里轻唤了一句,咬了咬下唇,闷声不语。
“孩子,你哥哥要死了。若是得你一块肉之后,能从此无病无痛长生不老,你会吝啬吗?”
呼吸之间,水牢上方轻微的滴水声清晰可闻。
如果能救阿九的话,只要能救阿九,远清的手心蓦然收紧,他什么都愿意做。
“我可听下面的人报告说你们屋子的大门上,也挂着一条鲜红的绸带呢。”男子见他面如沉水,又在他心头重重地补了一刀。
诛心之言像是压弯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尖锐的痛楚从心底里蔓延开来。原来痛到极致是无法哭出来的。远清的面色一片死寂,无悲无喜,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布偶,眼眸里再无波澜。
“如果是为了阿九……如果是他……我……认命了。”
远清握紧了拳头,低声道。
腊月初八极寒这日,却是光风霁月。
三江城的城主上座于在城门口的城楼上,居高临下,一张假面,一柄折扇,风流无双。
城门口的正中央悬放着一只方腹三足天罡大鼎,高约四十寸,放下一个少年已经是绰绰有余,鼎旁有对耳,周围铸有虎形饕餮咬人纹路,线条清晰。
远清被收押在一个特制的笼子里,不知道牛鼻子老道用了什么术法,他的龙尾始终没有收回去——他知道这般作为是攻心之计,好让围观义愤填膺的群众将他异于常人之处尽收眼底。
脚下是湍流不息的护城河,波涛汹涌的河水都没能盖住四周群众的窃窃私语声。
“妖怪!”不知道是谁先高喊了一声,一块石子砸在了远清的额角,霎时流出血来。
殷红的鲜血似乎是更加激起了百姓心中的暴虐。于是接二两三的石子、菜叶、臭鸡蛋似冰雹一般向他砸了过来。
“砸死妖怪!”
“对!打死他!”
似是累极,远清倚靠着笼子抬起头不言不语,任由那些东西重重地落在背上,划出一道道伤痕,只是木着脸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一张熟悉的脸庞。
偶尔有隔夜的鸡蛋散发着污秽的气味砸在了远清头上,黏糊的蛋清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落在眼睫上,遮住了他的视线,他才抬起手轻轻拂了去。
高居城楼上的人收起折扇,扬起双手,停息了群情激昂的群众,痛心疾首道:“此妖龙,在城中为非作歹,伤人性命,不就地正法不足以平民愤。”
“念其半龙之躯,有延年益寿之功,特此处以烹杀之刑,所得羹汤尽分大众,以赎其为祸人间之罪。”
“杀!杀!杀!”
此话一出,万千百姓挥臂响应。
“杀!杀!杀!”
视线模糊,远清没能在嘈杂的人群中寻到阿九的身影,思及之前城主所提到阿九危在旦夕之言,心渐渐冷去。
只要阿九能好好的,别说是吃他一块肉,就算是将命换给他,远清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使不得啊!”一声呼唤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连绝望的远清都抬起头,微微睁大了眼。
“城主万万使不得啊。”须发皆白的老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扑通一声跪在了城门下,高呼道。
“这不是济民堂的张大夫吗?”
“大夫该不会和这妖怪认识吧?”
“别瞎说,我母亲的腿脚就是张大夫医好的,他老人家多年来妙手丹心,怎么会和妖怪有什么关系?”
“是吗,我可听说张大夫门口没有系上红绸带呢!”
“人家是老大夫啊,宅心仁厚不难理解吧。”
有几位受过张大夫恩惠的人,连忙上前劝诫,想扶起一把年纪的人,却被固执的老人一把推开,恳声求情道:“城主大人,这分明还是个少年,啖其血肉非人行径,乃是妖魔作风啊——这怕是要遭天谴的,还望城主大人能够三思!”
“老人家。”城主微微摇晃了几下扇子,柔声道,“这妖怪会妖法,化成少年专门骗赤诚忠实之人,若是不信,你问问他有没有杀过人,是不是个妖怪。”
四周霎时安静下来,针落有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被点到名的远清身上,目光灼热。
远远地望了一眼似笑非笑气定神闲的城主,远清木然低下头,刚要开口,却被人抢了先。
“他就是妖怪。”一个熟悉的声音笃定道。
远清蓦然抬起头,只见阿九的身影出现在城门大道的尽头。
围在四周的百姓闻言纷纷侧身,给少年让出一条一人宽的小径。
“阿九……”远清伸出手想触到他,但却是那么遥不可及,细碎的呼唤也被吹散在风中。
阿九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跨着脚步靠近,吸了吸鼻子,缓缓道:“他和我从小一同长大——确实是妖怪。”他的声音不大,但是众人都听得分明。
“这……”张大夫迟疑了,他捋了一把胡子,脑海里一直不断闪现着当初少年为了救兄长跪在他面前求医之后,还跪在船老大这位有名的亡命徒跟前磕头的情形,实在是想不出如此有情有义的孩子,怎么会是个妖怪呢。
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远清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双颊憋得通红,随即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得眼泪都止不住落了下来。阿九知道他是妖怪了,阿九嫌恶他了,阿九不要他了……
第31章 岁月未侵之城
“城主大人,他是我的弟弟。”阿九对着城主所在的方位,附身作礼,面上神情看不太分明,只听得语气恭敬道,“若是他的肉真能让人长生不老,可否赏我一块?”
青春永驻延年益寿也是古书上的记载,想来没人敢第一个尝试,如今这少年自告奋勇尝试正中下怀。
于是四周响起了为少年求情的声音,城主思忖片刻,语气略微为难地点了点头:“如你所愿吧。”
“多谢城主!”阿九抬起头,悲喜交加地跑到笼子边,伸手心疼地摸了摸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远清的脑袋。
他这一动作,远清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生辰快乐。”阿九低着头将一个纸包塞在他手里,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他面上的神色,有些哽咽道,“你生辰的前几日,我便做好这醋泡鸡蛋了,都是因为我生病给耽搁了些时日。昨日听闻你出事的时候,我便不小心打碎了,你不会怪我吧?”
“我怎么会怪你呢?只要你别不要我——求你别不要我好吗?”远清红了眼圈,恳声哀求道。
“瞎想什么呢?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没了你我还不习惯呢。”阿九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脑袋,轻柔地将他发间的碎叶摘了下来。
“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远清——”阿九忽然唤他一声。
远清一抬头,只觉得左臂剧痛,忍不住痛呼一声,低头一看,阿九的牙齿狠狠地楔进了他的小臂上,尖锐是牙齿生生从远清手臂上咬下了一块血淋淋的肉。
“别哭,疼一下比丢了小命强多了——”阿九也红了眼圈,掉落的泪水滴在了颈间的平安符上,面上表情却是恶狠狠的。他泛着恶心,不住地咀嚼着嘴里令人作呕的生肉,威胁道:“好好活着,带着我的那份一起,听到没?”
阿九回过身,拭去眼中溢出的泪水,完全咽了下去,又对着城主的方向致谢一般地鞠了一躬。
见他安然无恙,四周的人群都躁动起来,显得跃跃欲试。
在靠近人群的时候,原本行为举止正常的阿九忽然发起狂来,指尖死死地抵着自己的眉心,忍不住痛呼一声:“啊!”
离他近的百姓们吓了一跳,忙让开几步。张大夫离得近,想去看看情况,却被拥挤的人群挤到人墙之外去了。
接着他疼得整张脸都白了,仿佛不堪忍受一般,用自己的指甲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皮,直到鲜血淋漓。
“阿九!”远清也不顾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伸出手想去抓住痛苦万分的人。
阿九仿佛正在饱受难以言喻的痛苦,痛楚从头顶蔓延开来,他用指甲抓花了自己头皮之后又抓花了自己的脸,接着是身体和四肢。鹰爪般的五指用尽全力地挠着皮肤,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痛楚。不到片刻,阿九整个人便开膛破肚,血肉模糊,有几截肠子甚至还从腹部漏了出来。
聚在护城河边上的人群一阵哗然,仿佛怕被传染一般,惊慌失措着连连退后。
这景象实在太过诡异,连高坐城墙上稳如泰山的城主,都被吓得身形一颤。
“天谴——这是天谴!”张大夫忍不住痛心疾首地吼道。
“阿九,你怎么了?阿九!你看看我!”空气中飘散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远清哭喊着,拼命地拍打着叮叮作响的牢笼,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才能阻止汹涌而至的泪水。
痛苦万分的人闻言真的回头望了他一眼。只那最后一眼,阿九的眼神中散去了所有伪装出的痛楚,十分平静,然而却遥远到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他顶着鲜血淋漓的脸,张开嘴轻声地说了几个字,然后身子一歪,像个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落进了湍急的护城河里。
四周是嘈杂的人声,远清听不分明,只是远远看见了他的口型,却明白了。
阿九说:好好活着。
那年的腊月初十到来年的腊月初十,好似天空也在悼念着什么一般,整整下了一整年的雨——似乎把以后日子里的雨水都下完了。
事实也是如此。因为自打那以后,天空中再也没有落下过一滴雨水。
不会下雨了,以后都不会下雨了。
每天都有来自地狱的怒火,将整座城市燃烧殆尽。
又有远古的龙吟驱使着化为走尸的人们一步一步在护城河冰凉的河水中溺死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城中的百姓妄想着长生不老,他们也确实长生不老了。
所有人都无法离开无法死去,每日重复着腊月初八这日的事情,在虚无缥缈的希冀里浑浑噩噩。
这是活的炼狱。
唯一能出城的只有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大夫。济民堂的张大夫在举家搬离的时候,叹着气告诉自己懵懂的小孙子,这是神龙的诅咒,是愚昧无知引发的天谴。
后来有人给这座死城取了个名字——岁月未侵之城。
“所以——你因为一个人的死杀了整座城的百姓?”柳孤灯心下大骇,迟疑着望向一身黑斗篷包得紧密的瘦弱男子。
谢宴思忖片刻,轻声道:“阿九不会希望你带着仇恨活着。”
闻言,远清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低声笑了笑。他的笑声粗粝沙哑,仿佛指甲刮在了石头上一般让人毛骨悚然:“阿九死了,我如何活得下去?所以我就屠了整座城的人,要他们全部为我们陪葬。”
“刷——”宵练出鞘,一道剑光迎面而来,谢宴挥过白虹,反应敏捷地挡在了远清面前。
“谢宴,你让开。只要他灰飞烟灭了,这座城也就——”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简素虞忽然住了口。
“天啊,他的脸——”月黄昏忍不住惊呼一声。
宵练的剑招被谢宴挡了下来,然而带起的凛冽风势却直直地削开了远清面上的幂篱——露出一颗枯黄的头骨。
“别看!”远清杀气腾腾地吼了一句。见蒲新酒也望了过来,远清手忙脚乱地遮挡住不小心显露出来的白骨,原本的杀气转化为哀求,“不要……看……”
一直没有出声的温无垂下头颅,默默地挡在远清面前,挡住了众人的一干视线,冷冷道:“阿九拙劣的演技根本无法阻止贪婪的人对于长生不老的追求——当时在场所有的年轻男子在阿九假装发狂跳河自尽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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