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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没公开就离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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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新南迷迷糊糊地哦了一声。
  化妆师转身回来,又捧着沈新南的脸,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沈新南又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睛,他和柯西宁搭话:“西宁哥,下下场是我和你的对手戏; 还是个……吻、吻戏,你会紧张吗?”
  柯西宁:“……”
  路铃发现自己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刻意避开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发现路铃失踪了,微信、短信、电话……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找不到他本人。心理医生慌了,他开始大街小巷地找人,终于在一家玩偶店找到了他。
  这一段短暂的分离后,让心理医生发现了自己喜欢路铃的心情,表白并且在他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所以准确来说,下一部戏确实是吻戏。但没有像普通偶像剧一般缠绵悱恻的舌吻,只是一个纯情到不能再纯情的额头之吻。
  柯西宁如实回答:“不紧张。”
  沈新南叹了口气,哀叹地说道:“怎么办,我好紧张啊。”
  柯西宁偏过头一看,沈新南果然很紧张的模样,手指绞在一起,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柯西宁有些想笑,但想着这也许是沈新南第一次演这种戏,只好让自己严肃一些。
  他努力维持着不笑,贴心安慰道:“没事的,就亲个额头,不会怎么样的。”
  沈新南嘴上嗯了一声,行动上却不是那么表现的。他从口袋里摸索出一个小东西,趁别人没注意,剥开包装纸,一下子扔进嘴里。
  他遮掩得很好。以至于柯西宁确实没看清那是什么玩意儿。
  但从沈新南嚼吧嚼吧的姿势,可以辨认出来,那应该是个口香糖。
  化妆师见状,还哎呦叫了一声,叹息道:“沈老师,你这要嚼口香糖也说一声啊,我可以晚点给你上唇膏。”
  第二次被叫沈老师的沈新南脸顿时憋得通红,也不知是被点破“口香糖”羞赧,还是这一句“沈老师”。
  片场。
  沈新南扮演的心理医生穿梭于不同的大街小巷,找寻着路铃。他去他们初遇的马路上,去路铃常去街边公园,甚至还跑到路铃学校,问他的室友和老师。然而对方都说没有见过路铃。
  这场戏比较简单。
  柯西宁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江喻飞的身边看着取景框,而是坐在另一个角落刷时事微博。
  周围站了两个女孩子。两个都是化妆师。
  化妆师A说:“你知道吗?隔壁剧组今天开机了。我本来以为也跟我们一样,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剧组……结果你知道我看到了谁吗?”
  B显然有些不以为然,她咬着苹果问:“谁啊。”
  “白梓蕴啊!”
  B说:“还好吧,我上个剧组就有他。”
  A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说你,是不是不看娱乐新闻的啊?这白梓蕴下一部新戏,就是和严叙一起演的《宫闱》啊,这可是个大制作,没想到就在隔壁剧组。”
  B恍然。
  柯西宁充耳不闻地继续玩手机。
  就在这时,A抓着B的袖口惊呼:“我……我是不是看错了啊?”
  B顺着A的目光看过去,也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目光。
  他们口中的严叙就站在江喻飞的身边,偶尔和导演说两句话。
  柯西宁放下了手机,偏过头一看,发现严叙的目光笔直地往他这个方向看来。
  他不明白严叙为什么会出现在《呓语》剧组。而这时江喻飞竟然向柯西宁招了一下手:“西宁,你过来一下。”
  柯西宁愣了一下,站起身,不急不缓地走了过去。
  沈新南这场戏演完了,他也被江喻飞叫了过去。
  “这是……这是严老师吗?”沈新南显然也觉得不可思议。
  严叙就站在沈新南对面,比他略微高了半个头。
  他伸出手与沈新南相握:“你好。”
  “……好、好。”沈新南说。
  严叙转而看向柯西宁,目光交织着无数复杂,他飞快地抿了下唇角,也像刚才一样,伸出手。
  “你好……西宁。”
  柯西宁表情挺淡,他回握一下:“你好,严老师。”
  严叙轻轻地握了一下。
  柯西宁在娱乐圈混了那么多年。严叙认识他,没人觉得奇怪。
  江喻飞笑着说:“严影帝是来请我们三个吃烧烤的。他说《宫闱》的剧组就在隔壁,也是差不多时间开的机,也算是有缘分了。他建议说,为了增加以下邻里剧组的感情,请我们的主创人员吃顿饭。”
  《呓语》成本小,格局小,真要谈主创人员来,那还真只有他们三个。
  沈新南疑惑道:“没有《宫闱》主创人员吗?”
  “没有。”严叙很快接话说,“就我们几个。”
  沈新南觉得挺奇怪。他虽然不太明白娱乐圈里的水深水浅,但基本的社交礼仪还是知道些的。既然是友谊餐,为什么只有一方的主创和另一方的一个主演。
  江喻飞也觉得奇怪,但又不明白严叙图什么,而且还能结交一下影帝,明摆着的好事,所以严叙一提起这个主意,他就很快答应了。
  他们几个在说话时,柯西宁一直没插话,等到这也时候,他才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今晚我还有点事。恐怕是去不了的。”
  江喻飞皱眉:“西宁,你这几天演完戏,不就直接回酒店睡觉了吗?你有什么事啊?”
  说到这里,江喻飞恍然大悟,问道:“是不是这些天拍戏密度太紧,你太累了?太累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勉强自己。”
  沈新南也紧张地盯着柯西宁:“西宁哥,你没事吧?都是我的错……昨天晚上我不应该那么晚,还拉着你推荐电影的。”
  严叙的目光本来分毫不差地看着柯西宁,听到沈新南这话,莫名瞥了他一眼。
  严叙又不是没谈过恋爱。这新人看柯西宁的目光,太过明显,藏都藏不住。
  而柯西宁对待他的态度也不像对待一般的合作对象,对着他笑的次数,非常多。
  多到他都觉得刺眼。
  柯西宁有多久没露出这样的笑容了呢?好像有一两年,好像更久。久到让他想起他们俩拍《小琉璃》的时候,柯西宁也是那么爱笑。他随口一句玩笑话,柯西宁就能笑个不停。
  “不是。”柯西宁笑着解释说,“我是真有事。之前在一个电台接受过采访,上周那电台说,想再次邀请我。这电台都是直播的,不是录播的,傍晚开始节目……所以,这顿饭,不好意思了。恕我不能出席。”
  沈新南露出无比遗憾的表情。
  他说:“西宁哥,那下次我请你。你要吃什么都行。”
  柯西宁笑着说:“怎么能让你请,我再怎么说,都长你几岁,要请客也得我请。”
  沈新南摇头说:“不要。请你吃饭是我毕生的梦想。”
  江喻飞这几天把沈新南对柯西宁的殷勤看在眼里,也明白这个小新人是柯西宁的粉丝。所以这一幕,落在他这个单身狗的眼里,十分扎眼,他无言以对地咳嗽说:“你们要秀恩爱,就到一边去,别在我面前。行不行?”
  沈新南显然被江喻飞的话吃了一惊。
  他自认为对偶像不敢有那种想法。他大喘气道:“导演……你误会了。我对西宁哥……我们只是朋友。”
  江喻飞甩甩手,无所谓地说道:“行了,我就是开开玩笑。”
  他转头看向严叙,客气地问道:“既然西宁有事不能去,那就我们三个?”
  严叙没有说话。
  他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喻飞又问了一遍。
  “嗯?”严叙才缓过神来。
  江喻飞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严叙说:“行,那就这样吧。”
  江喻飞狐疑地瞧着这位影帝的神色,总觉得他的脸色像是蒙了一层阴影,十分的难看,还有点吓人。
  他就被吓了一跳,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影帝,差点不敢说话了。
  气氛有些压抑。
  江喻飞适时地打圆场说:“行了,也休息得够久了,进入下一场戏吧。”
  灯光、场景、布局都准备好了,就差两位主角了。
  柯西宁额头有些出油,脱妆了一些,他站在原地,让化妆师用吸油纸在额头压了又压。
  沈新南站着有些累,就坐在小板凳上,仰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柯西宁,在他后头安一条尾巴,就能摇来摇去了。
  严叙看着这一幕。
  而柯西宁并未觉得有异,说明这种场景发生得很频繁。
  “江导演。”严叙说,“我想留下来,看他们演这一场戏,可以吗?”


第33章 爆炸
  严叙想要观摩柯西宁和沈新南演戏; 江喻飞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他还想着兴许这位影帝能够多多指导这两人的演戏; 让《呓语》的质量更上一层楼。
  江喻飞受宠若惊地说道:“可以,可以。当然行。”
  江大导演一甩手; 助理便全程弯着腰,把全剧组最好的一把靠椅给搬了过来。
  这把靠椅; 说是全剧组最好的; 一点都不为过。这是把皮椅子; 自带靠枕; 非常舒服。江喻飞常年导戏弯腰,腰背不好; 特地从自己家里把这靠椅给空运过来的。他趁休息不拍戏的间歇; 头靠在软乎乎的椅背上; 手里捧着个保温杯,偶尔品个小茶; 半眯起眼睛来,让助理站在后面帮他按摩太阳穴。
  真是再舒服不过!
  江喻飞把自己最心爱的靠椅给严叙坐了; 自己坐在小板凳上看取景框。严叙沉默片刻,忽然问江喻飞要了《呓语》的剧本,江喻飞也老老实实地交给了他。
  他的手指很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得又短又干净。手指翻飞,淡定地翻阅起剧本来,肉粉色的指甲衬着雪白的厚纸张,十分赏心悦目。
  再久远以前的一天清晨。严叙从睡梦中醒来; 便看到躺在旁边的柯西宁,一脸好奇地抓着他的手比对,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喊道:“严叙,你的手真的好大啊。比我的要大个小半圈。”
  柯西宁的手就算在男人圈里也不算小的,但是严叙却比他还要大一些。
  严叙唇角略微上扬,顺势抓着对方的手,举到唇边亲了一口。
  他却忽略了柯西宁大清早抓着他手的原因。有人,只是比枕边的人早醒了一些时间,然后偷偷摸摸地抓住对方的手,想要牢牢地十指相扣,被抓包后,才灵机一动,扯到“手大手小”的话题上。
  江喻飞好心地提醒道:“第五集 第一场。” 
  严叙的指腹放在其中一页上停住,动作凝滞了片刻,这一页的开头赫然写着“表白”两个大字。
  “对对对。”江喻飞完全摸不清眼下的状况,他还挺开心地说,“今天就是拍这场戏。”
  严叙余光看他,语气不祥,道:“表白戏?”
  “嗯。”江喻飞说,“你来得挺巧,这段正好是重头戏。”
  严叙什么都没说,模样看上去还算冷静,但是没有兴趣继续看剧本。他把它合上,重新还给了江喻飞。
  远处,主演和配角都准备好了,就等江喻飞打板了。
  助理见导演迟迟没有行动,便喊了一声:“导演,可以了!”
  江喻飞回过神来:“一二三,a!”
  表白戏开始。
  心理医生找了许久,大街小巷地乱晃。最后在一家玩偶店里驻足,不是因为发现了路铃的身影,而是在玩偶店的橱窗里,发现了一只兔子玩偶。它戴着圆圆的黑眼镜,穿着纯黑色的燕尾服,手里拿着一支指挥棒。
  和初遇路铃时,他穿在身上的玩偶服,一模一样。顶多一个是微缩版,另一个是放大版。
  心理医生被这小号的兔子先生吸引住,他推开玩偶点的玻璃门,拿起放在橱窗上的玩偶,想要向店家买下。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出乎意料地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路铃。而路铃却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店家以为他感到惊讶,无奈地解释说:“这个男孩从今天早上开始就蹲在我们店的门口,怎么赶也赶不走。没办法,只好把他带进店里来了。”
  店家观察着心理医生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是你的朋友?”
  对方微微一笑,笑容如沐春风,带过一片暖意和温柔。
  “嗯,是的。”
  心理医生怕吓到路铃,走路的动静特别小,一点一点地接近他,在他身边蹲下,连同“兔子先生”也放在了他的手里。
  “路铃。”他轻轻地说道,“我们回家了。”
  路铃这才抬起眼眸看他。
  心理医生脸上依然带着柔和的笑意。
  路铃的脸色暗淡几分,他低声说:“我不想跟你走。”
  “为什么?”
  路铃换了个姿势,不想面对面接触他,嗓音干涩又喑哑:“因为我不认识你。”
  心理医生叹息道:“可路铃,我认识你啊。”话音落下,这里的镜头应该是心理医生,拂去路铃额头的碎发,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但就在沈新南死命地闭着眼睛,紧张地凑过去,嘴唇颤抖地靠近柯西宁的额头时——江喻飞那边却突然传出一个极大的动静。
  只听“啪嗒”一声,严叙忽然站了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灯光聚集的角落。
  这动静太大,没有办法掩住,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江喻飞和严叙的方向,脸上的诧异完全没藏住。连聚光灯下的两位主角,都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沈新南之前紧张,酝酿情绪废了挺大的劲,好不容易准备好了,就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他不明所以,纳闷地问道:“……西宁哥,严老师……他、他这是怎么了?”
  柯西宁没什么起伏的目光,也穿越过了众人,不经意地和严叙的目光对上。
  他淡淡地收回视线。
  “没事。”
  江喻飞真心觉得身边这位爷不是吃错药,就是中邪了,莫名其妙的。
  他坐在小板凳上,小声提醒道:“……严影帝,现在是在拍戏,您先坐下来,有事慢慢说。”
  严叙的目光依旧没有变,笔直地注视着沈新南和柯西宁的方向。
  沈新南被看得心惊肉跳,纳闷不已,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惹到这位影帝了。可左思右想,又觉得没有,他完全不明白眼下是什么情况。
  江喻飞见严叙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周边所有人又停下所有活看着他们。江喻飞的脸皮子莫名有些疼,他索性扯了下严叙的袖口,说道:“有什么事,咱们等这一段拍完再说好吗?”
  他被江喻飞硬拉了下去。江喻飞尴尬地咳嗽一声,对着柯西宁和沈新南那边,大声喊了一声:“我们继续拍,就从刚才那个额头的吻开始,继续,继续。”
  沈新南看过去,发现影帝终于不在用那种目光看着他了,他松了一口气。
  不过拍这段戏沈新南本就紧张,事前又是做心理准备,又是嚼口香糖的。这下他好不容易才进入状态,刚刚又被严叙莫名其妙的举动给打断,很难再入戏。
  果然,这段简单的吻戏,沈新南总是拍不好。不是动作太僵硬,就是表情太扭曲,完全脱离心理医生本来的人设。
  “cut!”江喻飞喊道,“先别拍了。你们先休息一下,调整一下状态,再这样下去不行。”
  助理走过去,把沈新南的手机给他,帮他在列表里找了一首轻快的纯音乐,帮助他放松心情。
  沈新南把耳机塞上,一边均匀着呼吸,一边小范围地走来走去。
  江喻飞看着这一幕皱眉,心道沈新南这是怎么回事,平时拍戏挺好的,怎么今天一点都使不上劲。
  严叙再怎么说都是隔壁剧组的,江喻飞不想让严叙看他们剧组笑话,就打着哈哈说:“我想今天是你过来,所以他们俩都害羞了,哈哈哈哈哈,平常这两人配合得可默契可好了,都是一条过的。”
  严叙注意到了一个字眼,他转而问道:“……西宁和他,以前配合得很好吗?”
  “是啊。”江喻飞大力夸赞说,“这是我导戏那么多年,见过配合最默契的一对了。”
  严叙没再说话。
  江喻飞好奇地看过去,总是莫名得觉得这位影帝的脸色好像更差了。
  NG了那么多条。
  沈新南感到非常不好意思,他逐渐冷静下来后,就把手机和耳机重新交还给助理。而他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愧疚地站在柯西宁的身边,像是个罚站的小孩。
  柯西宁倒是觉得NG挺正常的,他劝解道:“NG没有事,是人都会NG。以前我拍第一部 戏的时候,几乎每一条都要NG五六条,等到后期,NG次数才少了很多。” 
  这还真不是配合和默契的关系。七年前的柯西宁从来没想过能和自己仰望的人一起拍戏,每一场戏,他都拍得无比紧张。而严叙的演技是真好,柯西宁又不是科班出身的,每次两人对戏,他都会被严叙的演技和气场压倒性地制住。一次两次后,柯西宁还能承认,次数多了,他就觉得自己在偶像面前丢脸了。
  还好那时严叙特别有耐心,每演一场戏,严叙都会仔仔细细地给柯西宁讲解一遍。就是这样一遍遍地、慢慢地,柯西宁逐渐明白了“如何演戏”,中期的拍摄,几乎都是一条过。
  沈新南自认为看过柯西宁的每一部戏,他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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