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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南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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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个躬。玩具服里的人连连摆手,那意思是没关系,然后从衣服前兜里拿出一张烧烤店的传单递了过去。

那对母子走后就站到了扶梯边上,把兜里的那一叠传单都拿了出来,继续干他的本职工作。但他没安稳几分钟就又开始蹦蹦跳跳,被小孩子追着绕扶梯跑了好几圈,才给他们的家长塞了两张传单。

这么几次后那人坐到了旁边花坛边上,即使隔着人偶服,也能看出他胸膛的起伏,是真的跑累了。他一直没把头套摘下来,也垂着脑袋,所以视线受阻的厉害,林均都站到他面前了,他才注意到。

他于是是呆呆地抬头,看清了来者是谁,迅速地从兜里拿出一张传单递过去。

林均很干脆地接过,没说话。人偶里的人就以为他没认出自己,默默地站起身,猫着步子准备离开。

林均没有制止。那人自然松了口气,正准备溜之大吉,身后的林均说:“你这身小浣熊不错啊。”

那人瞬间把迈开的腿收回来了,退回来站在林均旁边,扭了扭屁股把那条尾巴摇晃出来,不乐意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浣熊了?!”

林均忍着笑,讨教道:“那你扮的是什么?”

“小熊猫啊!”服装里的人气了,又愤愤地摇尾巴,胡乱地张牙舞爪,“人家很凶的!啊——”

他的“唔——”还没来得及叫出来,林均就摘了他的头发。他看着刘海被汗浸成好几撮的邹向南,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邹向南努了努嘴,把林均手里的头套夺了回来,“你别耽误我干活,这衣服是烧烤店的,他们说我今天下午把这些传单发出去了,这身衣服就免费给我。”

“就你刚才的效率,你就是发到商场关门也发不完。”林均把头套又拿了过来,另一只手摊开,说:“给我一半。”

邹向南没反应过来:“什么给你一半?”

“传单啊,”林均直接去他兜里掏,拿走了一大半,“两个人发总比你一个人快。”

林均果真是行动派,转过身套上了那个卡通小熊猫头套,站到了扶梯边。邹向南简直看傻了,根本料不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林均愿意把自己打扮成这样,愣了好一会儿才慌慌张张地跑到林均边上,小声地提议道:“一起发也行啊,但你把头套还给我呗,这玩意儿戴久了会又热又——”

“闷。”林均已经体会到了,“所以你好好透透气。”

  8 第8章
 


有林均站在旁边,又没了头套,邹向南就没之前那么放飞自我了,但他们两人这么穿着搭配确实稀奇,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商场里人流量本来就大,他们这么站了半个多小时,手里的传单还真发完了。林均终于能把头套摘下来了,他用手把黏着汗的头发都往后捋,一垂眼,发现邹向南正抬着眼看他。

两人目光刚对上,邹向南就扭过了头,很假地咳嗽了一声,明明没戴头套,耳朵却热红了。

“你饿不饿?”他问林均,“想吃什么?我请你啊。”

林均看了看腕表,现下确实是饭点了。但他一早就没吃什么东西,饿过头后反而没什么食欲。

林均反问:“你想吃什么?”

“是我先问的啊,”邹向南叹了口气,“你每次都这样,我都不知道你到底爱吃什么。”

林均看着不远处的KFC,想到邹向南喜欢吃炸鸡,就说:“那吃肯德基好了。”

邹向南:“……”

十五分钟后——

林均看着眼前摆满了整整一桌的吃食,都不知道该先吃哪种。邹向南已经把那身小熊猫脱下来了,衣服堆在脚边,他抓着一个汉堡大口咬了下去。

毫无形象可言。

“怎么不吃啊,”邹向南舔了舔手指,“那要不你等我把这个汉堡吃完,剩下的我打包,我们去楼上吃炒菜。”

“不用麻烦。”见邹向南吃得这么起劲,林均也拿起一个蛋挞。

和邹向南的狼吞虎咽不同,林均吃什么都慢条斯理。他吃一个蛋挞的功夫邹向南能吃完一整个汉堡。他手上嘴边都干干净净的,邹向南的脸颊都沾着酱,活像只花猫。林均给他递纸巾,他不用,用指腹擦了擦后放到嘴里吮,一点都不浪费,退圈后不去做吃播,简直可惜。

他吃相实在是野,也很珍惜食物,饶是林均再没什么食欲,他看邹向南吃得这般心满意足,也被催动着吃了个汉堡。邹向南吃爽后才把手机拿出来点亮屏幕,那上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只见他再次吮了吮手指,将其中一个未接来电回拨。

“喂,阿姨?嗯……嗯嗯。别,阿姨您先别哭。”邹向南抬头看了看林均,并没有回避地去外面接,好像那通电话并不打紧。林均听不清电话那头的人在谈论什么,只听见邹向南一直在说“行”,都不带犹豫的。

邹向南最后很大度地说“没事”,笑得也很真实:“那麻烦您替我转告,就说我祝他日后,前程似锦。”

邹向南挂了电话,看着屏幕上剩下的来自林均的未接来电,玩心一起,也拨了回去。林均觉得这样太幼稚,但等震动声响起,他也把手机拿了出来,接通后贴着耳朵。

邹向南诚恳道:“不好意思哈,刚才我在扮小熊猫呢,就没注意到。”

“没事儿,”林均说,“别人的没错过吧。”

”没什么重要的事,找我帮忙而已。”邹向南说得轻松平常,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他把电话挂了,歪着脑袋,习惯性地咬吸管:“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突然来这儿了呀。”

“你没看新闻?”

“看什么新闻啊,”邹向南大大咧咧的,“我现在可是邹老板了,忙啊。”

林均想他确实挺忙的,要是没他帮忙,邹向南现在还忙着和小孩玩捉尾巴呢。

“那邹老板,你那动物园运营的怎么样?”

“许乔峰告诉你的吧,他这人怎么这样,天天说我不赚钱不上进不管我了,我有什么屁大点事儿他还是都告诉你。”

邹向南有那么一点点失落:“我原本还想给你个惊喜的,这家动物园前老板急着脱手,价格压得也低,我就接过来了,这个私人动物园什么执照都齐全,市林业局的批准也有,完全有资格从市立动物园借小熊猫来养。”

“嗯,可我怎么听说,前老板是因为这个动物园一直亏钱才转让的。”

林均原本以为邹向南是被忽悠的接盘侠,正想劝他止损,但没想到邹向南一本正经地点头,说:“我知道啊。”

“你知道还接这个烂摊子?现在市面上有几个室内动物园是盈利的?”林均完全是从一个投资者的角度看这桩生意,他一个朋友的创业项目也是室内动物园,那人家里有钱有权,金贵如川金丝猴都养了两,可开业后还不是人气惨淡,最近也在脱手。

但邹向南和林均显然不在一个频道,理直气壮道:“可我从没想过挣钱啊,我就只想曲线养小熊猫。”

林均:“……”

林均把剩下的鸡翅全往邹向南那边推,让他先吃东西少说话。

邹向南已经饱了,但浪费可耻,自然是放慢速度继续吃,而不是离开。也是巧了,在几首时下热门的流行曲后,店里正在播放的音乐变成了一首老歌。

那熟悉的前奏响起来时林均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坐在他旁边正在玩手游的两个少年反应比他大多了,一个看向喇叭的方向,一脸匪夷所思:“这是切了歌单吗,这年头谁听这么老的歌?”

“老歌?怪不得从没听过,不过这旋律还挺耐听的,”他对面的人说着,并没有把目光从手机上挪开,“诶诶,你快来这个峡谷——!”

他们很快沉浸在游戏里。邹向南跟他们一桌之隔,比林均靠的都要近,他们的对话林均都听得清清楚楚,邹向南不可能没听到。

可等那首歌都要放完了,邹向南拿薯条的手都没停过,边吃边看向隔着玻璃门的商场大厅,使得林均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和情绪。

“吃不下了。”邹向南用纸巾擦了擦嘴,抱起地上的玩偶服,示意林均跟他上楼。那两个玩游戏的刚好结束了一盘,好奇地看邹向南手里的头套,觉得可爱,然后继续玩下一局。

从摘下头套开始,邹向南收到过数不清的这类目光,可没有一个人停下,或者转身回来问:“你是邹向南吗?”也不知道是没人认出他,还是没人记得他了。

邹向南自己也很平静,只有在进动物园,给林均展示最中央的一大块预留空地后,他脸上的表情才灵动起来。

他跟林均说他已经和市立动物园联系过了,等约定好的两只小熊猫来了,它们住就会这儿。

那里面有人造的流动溪流,有假山有真树,还有各式秋千以供娱乐活动,堪称世外桃源。邹向南对这个布置很满意,里面都还没小熊猫呢,他看着那个场地,已经满心欢喜和憧憬:“我和你说啊,我现在心态特别好,就觉得哪怕世界毁灭,我即将有一只小熊猫,世界毁灭去吧,与我无关。”

邹向南说:“我现在只要小熊猫。”

那片场地,邹向南都看痴了,但林均很清醒,他轻轻地往后退了半步,看着邹向南的头发。

邹向南并没有因为逐渐攀升的夏日气温把头发剪了,而是留着,现在的长度完全能扎个马尾,如果渐渐褪成棕红的发色能再亮一些,那个背影跟他七年前出道的造型几乎如出一辙,好像他从未变过。

他又往后又退了两步,使自己能看到那块场地的全局。那一刻他也觉得这样的邹向南挺好的,没有舞台,没有词和曲,没有吉他和麦克风,他不再闪耀明亮如一颗星,但他至少是开开心心的。

而就在这时,林均的手机震动声搅动了这片岁月静好。见来电的是许乔峰,林均就也没避开邹向南,而是直接接起。

他以为他会得到什么公关危机已解决的好消息,但许乔峰的语气显然严肃又焦灼。

“这件事有些不对劲。那些狗仔,不,应该说陈漾大哥开得价太高了,他们谈了一个下午没谈拢,陈漾心态已经有些撑不住了,跟他妈说大不了鱼死网破。然后有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港报在半小时前印了大量的临时刊,封面是几张新的陈漾在那个俱乐部两年前公调的照片,陈漾的脸还是很模糊,但是……”

林均心中一凛:“但是什么?”

“但是那个入镜的m是红头发的。真是要命了,红头发,没露脸。陈漾知道后一下子就慌了,没和我们任何人商量,在自己微博上发了一条,说这件事跟邹向南没关系,别把他牵扯进来……”

两年前邹向南都不知道有陈漾这人呢,这事当然和他没关系,可这微博一发,不就提醒了所有人,陈漾有个前男友叫邹向南吗。

而最微妙的是,陈漾也没肯定地说,照片里的红头发不是邹向南。

许乔峰忍着骂脏的冲动,继续道:“现在好了,全网跟收钱了似的起底邹向南,热搜都撤不下来。”

  9 第9章
 

挂电话后,林均有那么几秒钟头脑一片空白。

他打开了微博,热搜榜果真如许乔峰所言被邹向南的名字占据。林均点开后迅速往下划,那些营销号的评论和转发数全都直线蹿升。

随后所有信息都涌入林均的脑海,并全都指向一个直觉——这是预谋好的。

“……怎么了?”感受到林均的沉默,邹向南慢慢地扭过头,同时抬手拢了拢头发,有抓成马尾的打算。

但林均比邹向南快。他攥着邹向南的手腕,不由分说地要他跟自己走。这一切对邹向南来说都是骤变,他当然不肯没个理由就跟人私奔似地离开,挣开了林均的手,问:“你怎么这么紧张?”

林均怎么能不紧张,他给邹向南看实时更新的微博榜单,“邹向南 陈漾”后面有个红到发黑的“爆”。

但出乎意料地,邹向南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诧异,那一双眸更是水波不兴,好像那个名字所指代的人并不是他自己。

“我知道啊。”邹向南说,“陈三太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得就是希望重新提一提我和陈漾的恋情,帮他挽回点好感度。”

“……什么?”林均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们需要时间,我就当是帮个忙。”

“那你知道他们用什么方式把你抛出来挡舆论的吗,你还一个劲的‘好好好’?”林均思绪都是乱的,“他给你什么?他能给你什么?钱?你需要钱你找我啊?!你——”

“我不缺钱啊……”邹向南小声着,“我就是帮个忙。”

林均呼吸都是一滞。

他努力消化那三个字,帮个忙。

牵扯进来败坏自己名声,在邹向南眼里,就是轻描淡写地一句帮陈漾一个忙。

“他们母子俩真的不容易,陈漾也确实苦。”邹向南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居然有心思笑:“他和我不一样,他年轻,有才华有抱负,也是真的喜欢音乐,想一辈子吃这碗饭。我身上没代言没通告,再过两个月就正式退圈了,和我的比起来,肯定是他的形象更重要,对公司也更有价值。”

林均觉得匪夷所思:“你就这么不在乎你自己?”

邹向南摇了摇头:“网上是网上,现实是现实。我的名字在网上再怎么爆,我现在出去也不会有人把我认出来,不管他们隔着网线怎么吃瓜,我都没有受任何影响。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他说:“我当然不在乎。”

“所以你就这么糟蹋自己?”

邹向南一愣。

他重新看向林均,才发现林均的眼眶都是红的。

他还听到林均骂了句脏话。相识七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林均如此失态。

“你——!”林均是气的,气得话都说不完整,指着邹向南的手都在抖。

介于林均从来没对邹向南发过火,有过激烈的外露情绪。邹向南此刻已经清醒地认识到,在林均眼里,他这么做,是大错特错。

可是——

“……是你说的啊,我自己的人生和路,我自己选。”

“选自暴自弃,成全别人?”林均被他气笑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不是不上进,你根本就是不自重、不自爱!”

邹向南张了张嘴,再开口,底气已经动摇了,但还是逞强小声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在乎?!”

林均的声音的如银瓶乍破,刺激着邹向南的耳膜,他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也不敢去看眼眶都要瞪裂的林均。

“……对不起。”心绪渐渐平复的林均为他刚才的暴戾道歉。随后他笑得很无奈,也很疲惫。

“是啊,你不在乎,你怎么会在乎呢……”他自言自语地,觉得邹向南没救了。他也没有再费口舌的必要,转身准备离开。他要是再快一点,还可以赶上最后一班回北市的航班。

走到门口的时候邹向南从后面喊他的名字,声音黏着鼻音,听起来像是快哭了。

但林均没回头,从来都是他看邹向南的背影,他也报复地想让邹向南有一遭这般酸楚的体会。

天公都为他的失意作证。他刚上了计程车,窗外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噼里啪啦打在车顶上,车窗上,车前盖上,林均没有在雨里,可他还是觉得自己身子外面是热的,里面是冷的。

他和司机师傅说去机场,但他们正好赶上下班高峰期,在上高速前堵在了一个岔路口。林均低着头刷实时微博,首页的营销号五条里有三条都在讲邹向南,评论区高赞的几个也都在猜测那个m到底是不是他。

许乔峰和秦晓的消息也在此起彼伏地冒,给他发了几条论坛里的帖子,里面已经有邹向南引诱陈漾入字母圈的阴谋论。

这完全是毫无证据的捕风捉影,但在网友眼里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邹向南比陈漾大那么多,和他相比,陈漾这个年纪就像个孩子。

舆论走向开始往对陈漾有利陈三太想看到的方向扭转。因为孩子是可以被原谅的,只要错误的代价由邹向南承担。他曾经的恋情也接连的被扒出来,光看身份背景,他的历任男友确实优质,以前他没负面新闻,别人想酸他也找不到切入口,现在好了,一个个都摇身一变成了知情人士,给吃瓜群众传谣分手隐情。

那些“隐情”被许乔峰截图了一两个发给林均。他已经忙脑子瓦特了,给林均发了好几个呵呵的笑脸:万万没想到他最后两个月翻车成这样,我给他打电话还不接。

许乔峰也给林均传了杂志上的照片。林均一眼就能百分百确定那个人不是邹向南。不需要什么胎记红痣,他就是能打这个保票。

他于是让秦晓把照片原件买下来,那上面的时间显示是两年前——那段时间邹向南根本不认识陈漾,人也在伦敦,不可能出现在港岛。

他是清清白白的。

这份证据让林均松了口气。司机师傅开了空调,但林均还是闷得慌,可一摇下窗户,又湿又腻的空气如膨胀的气球贴上林均裸露的皮肤,让他更不好受。

林均问师傅:“这雨也开始下了,为什么还这么闷?”

“梅雨季节就这样的。”师傅是本地人,对阴雨绵绵的初夏早已见怪不怪,“今年入梅早,现在就开始下雨,不仅现在闷,还得再持续起码一个月。”

林均想到一句词:“梅子黄时雨。”

“对对对,不过我们这里不种黄梅子,种红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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