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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糖块儿哗啦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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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在西装之下的玲珑曲线。她一手拉着赫朗先生的袖子,一手把手杖杵在地上探路,倒也没叫人看出什么破绽来。
  一路艰难地走进了包厢,她如释重负地摘了头上的帽子,目光坦然地跟站在门口迎客的聂平川相碰。雪夫人今天效法欧洲老贵族,只在脑后松松地用绒带扎了条辫子,虽少了往日的精细装扮,却也不减风情别有一番韵味在里面。
  聂平川看到雪夫人,眼中颇有一丝诧异闪过。倒不是惊讶她的不请自来,也不是被对方的容光所惊艳,原因出在她身边的赫朗先生身上。原来聂平川上次看到雪夫人的时候,与她随行的友人跟赫朗先生乃是两位出了名的死对头,他没想到雪夫人居然能够夹在二人之间如鱼得水。
  殊不知,雪夫人是“大家”的朋友,作为交际圈的一块龙头金,她在“求同存异”上是相当玩得开的。
  “聂先生,幸会。”
  雪夫人伸出一只手上前跟他轻轻交握,聂平川把这温软柔荑捏在掌心,只觉得手里头跟化了一汪水似的。
  没等他出声,旁边来的几位商户看到了雪夫人在场,当即引起了一阵骚动。
  “哟,聂兄,居然把雪夫人也请过来了,面子大发了。”
  “什么,雪夫人来了!?快让我瞧瞧。”
  “得,今天这儿的姑娘算是看不进眼了……”
  赫朗先生站在雪夫人旁边听到这些不得台面的话,不悦地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被雪夫人瞧瞧按住了手。
  “夫人,失礼了。”
  聂平川挡过身子,阻隔了身后探头探脑的大老粗们,抱歉地冲她笑了笑。
  他今天是单纯请人过来花天酒地的,没想到半路忽然杀出一个雪夫人来,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聂先生说的哪里话,我为着开眼界不请自来才是怠慢了您。”
  雪夫人东方式的英丽面孔上徐徐绽开一抹笑意,蕴秀的凤眼旁添风采,恰似春水融冰,新叶含情。聂平川向来是个恪守审美的人,诸如雪夫人这种摩登精致的女人,于他可谓是另外一个新天地的类型,是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的,但此时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小女人的确够香艳。
  “舅舅。”聂金宸走过来小声提醒了一句,把聂平川的思绪拉回了闹哄哄的包厢里。眼下这情景,房间里多了个活色生香的雪夫人,总不能当着她的面叫一帮大姑娘出来作乐子。
  聂平川略一思索,有了头绪,转过去对大老粗们说道,“今天咱们去地下赌场走走运,赢了算你们的,输了算我的。”
  这话一说,在座的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香榭丽舍的地下赌场可是出了名的销金窟,聂平川这大手笔花的眼睛都不带眨,实力当真不容小觑。
  “小赌怡情,把这门口的两张桌子凑起来,大家随便打两圈小牌不是更省事。”
  雪夫人听到聂平川的做派也是一惊,隐约能察觉到他的来头应该不止表面那样简单。而她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看一堆大老爷们彻夜豪赌的,连忙跳出来把话题打住。她话说完,下意识地往聂平川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想到对方的视线正毫不避讳地停留在自己的脸上。
  雪夫人被聂平川意味深长的目光“烫”了一下,然而不曾闪躲,俏笑吟吟地往里面加了一把柴,把那目光烧得更热了些。
  半晌,聂平川在美人的笑靥中开了口,“好,就听夫人的。”
  接下来两个小时的牌打得很艰难,众人因有美人分神,打得都有些心不在焉。而聂平川在牌局上故意让牌,让人赢都赢得没了意思,不稍多时,便都兴味索然地告了辞。聂平川今天本意结结实实地耗上他们一晚,却没想到这就匆匆收了场,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在场唯一觉得身心轻松的人是聂金宸,因为打牌不需要他接话茬,还免于叫上一群露大腿的“八哥”过来叽叽喳喳。他精神抖擞地走出包厢,一阵风似的从聂平川眼前卷过去了。
  一时之间,过道里只剩下聂平川、雪夫人两个人了。赫朗先生虽然很不情愿把雪夫人单独留在聂平川的眼皮子底下,但也不屑于做那打搅别人的碍眼事情,紧随在聂金宸之后也脚步匆匆地走了。
  眼下氛围正好,雪夫人审时度势,邀请聂平川去附近的名餐厅里坐一坐。聂平川不是归心似箭的人,同时也很好奇雪夫人的意图所在,三言两语把外甥打发走了以后,风度翩翩地跟在雪夫人后面下了台阶。


第58章 一度春风
  雪夫人今夜唱了小半晌的独角戏,如今跟聂平川私下对台,仿佛两根晦亮的烛芯挨了近,只听“噼啪”一声就爆出了明晃晃的火星。
  两个人下馆子喝了一点酒,人没醉,心里却都有点晕晕乎乎的意思。
  包厢外的大厅里有个小舞池,雪夫人自然而然地攀住了聂平川的胳膊,领着他进去跳华尔兹。聂平川第一次接触这种洋不拉几的“转玩意儿”,没想到居然配合得很好。他跟在雪夫人的步子后面踏出了自己的节奏,这一圈跳下来倒也觉得挺有趣。
  而从舞池下来以后,雪夫人的手就没离开过他的胳膊。聂平川轻描淡写地伸手覆盖她的雪白手背,气氛这样好,要是再不通晓佳人情愫,恐怕也枉说自己是个男人了。
  聂平川对待男女□□,没有那么多的复杂想法,在他眼里,哪怕对方再漂亮高贵,剥离了种种附加优势之后,是可以统一简化成“女人”两个字的。充其量么,可以再多出一份欣赏,而能不能发自内心,也还是个未知数。
  若要让他去看雪夫人的高明之处,一是出于利益角度,看得上她的身份,二则出于男人的眼光,尤物不可多得。
  令聂平川惊讶的是,雪夫人似乎是真“看上了”自己这个人,其他别无所求。一度春风是两厢情愿的事,对方的态度够主动,就看自己奉不奉陪,聂平川摇摆在动心跟冷待之间有些犯难。
  把雪夫人归类为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妥当,他信她绝对够聪明,也懂得回避麻烦,跟这样的女人长久作伴似乎也不至于扯出闲事来。于是,聂平川在酒精的催发之下,给自己找到了合理的放松借口,十分轻易地“败”给了“食色性也”四个字。
  两个人在楼上的酒店开了房间,颠鸾倒凤了一整夜。聂平川在事后清醒了没有很后悔,因为尝到的滋味是挺好,尽管雪夫人不是他钟意的类型,却让人新鲜得无可挑剔。雪夫人成功俘获了新的情人心中也很满意,聂平川的表里都很名副其实,可是说是牢牢地吃住了自己。
  在这副皆大欢喜的情景之下,两个人在清醒之后,又心照不宣地“来”了兴致,直至聂平川猛然想起来今天还约了别人谈生意,这才草草鸣金收鼓,跑到浴室里用冷水压住了心头的火浪。
  片刻之后,聂平川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了浴室,雪夫人躺在被子里一只手半撑着脑袋,面带笑意地看着他。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尴尬道,“咱们昨天什么措施都没做就……”
  “达令——”雪夫人拖长了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懒洋洋地眯着眼睛,伸出雪白的手臂摇了摇放在床头的小药瓶。
  聂平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颈,觉得自己跟她说出这话就太多余。
  两个人起床之后一起去楼下的饭店吃早饭,雪夫人身上仍穿着昨天的西服套装,开始百般不自在起来。她是每天都要换上一套新衣服才肯出门的,而聂平川又有事忙不能陪她,喝了一杯热咖啡后便提前叫车回家去了。
  聂平川一个人坐在沙发椅上默默吃光了一小篮的牛角面包,又喝了一大碗让西崽从外面买过来的热豆花,这才心满意足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走到前台跟领班要了电话用,打到公馆里让聂金宸开车过来跟自己去会客。
  今天外面的天气挺好,聂平川因为早饭吃得太饱,此刻有些坐不住,便招来西崽结账走人。
  他甫一推开门,眼下不留神险些跟人撞个趔趄。与此同时,陆元帅作为被撞的那一方,正蹙着眉头向他目光横扫了过来。
  “你?”两人眼神相接,彼此都很意外。
  “聂平川,你来天津干什么!”陆元帅面色铁青地指着他,眼睛瞪得溜圆。
  “滚吧,我也用不着你陆瑾和欢迎,啰嗦什么。”聂平川一把打掉他的手,挑衅似的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根本不打算把陆元帅放在眼里,径自就要下台阶。
  “他妈的给老子站住!”
  陆元帅咬牙切齿,拔腿就要上去拿人。
  这时饭店门口停下一辆汽车,接到电话来找人的聂金宸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他看到聂平川跟一帮扛枪的大兵起了冲突,心中一惊,连忙跑上台阶把两拨人拉开。
  “舅舅,发生什么事了?”
  聂金宸下意识地挡在聂平川面前,是个警惕防护的姿态。
  聂平川站在原地依旧是一声冷哼,松了松脖子上的领结不打算跟他多说什么。而陆元帅陡然见到聂金宸蹿出来,却是身体莫名一震,目光凌厉地看着这人高马大的结实小子,居高临下地眯眼问道,“你是谁?”
  聂金宸刚要开口,被聂平川一把拽到了后面,语气不善地怼道,“姓陆的你也有脸问,聂家的人关你屁事。”
  陆元帅听了这话,不自在地把停留在聂金宸脸上的目光堪堪滑了过去,转身对着旁边的老徐一摆手,头也不回地领着人推门进了饭店。聂平川盯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用力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随后也拉着聂金宸上车一路疾驰而去。
  老徐走在队伍后面偷偷往外瞟了一眼,走上前对陆元帅说道,“大帅,刚刚门口的那俩人已经走了。”
  陆元帅心中余怒未消,虎着脸点点了头,而后没来由地问了老徐一句,“刚才那小子叫他什么,你听到没有?”
  老徐把陆元帅话里的那个“他”,跟聂平川对上号之后,挠了挠脑袋,开口答道,“好像是舅舅吧。”
  陆元帅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老徐识相地退了下去,心里觉得“那小子”挺面熟,可到底在哪儿见过呢,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了。
  车子开出了路口,聂金宸仍然是个一头雾水的状态,心中有话不吐不快。于是,转向聂平川问道,“舅舅,刚才那个带头领兵的人是什么来头,怎么揪着你不放?”
  “天津的陆大元帅。”聂平川语气不屑地嗤了一声,而后目光复杂地看了聂金宸一眼,冷冷补充道,“既然你今天看到了他,就好好记住这个油蒙了心的老王八。陆瑾和欠我们聂家的弟兄一笔迟到了二十年的血债,你外祖父啊,有一半是因为他给活生生气死的。”
  聂金宸闻言,手下一滞差点打偏了方向盘,车子险伶伶从石桩子上擦过去,这心中是再难平静了。
  陆元帅今天在饭店门口遇到聂平川实属偶然,他在几天之前收到了老兄弟乔幕席从东北发来的电报,这回是特地赶过来赴约的。
  他人到了包厢门口,乔慕席已经在里面等了。陆元帅吩咐老徐跟勤务兵站在外面守门之后,走进去跟乔幕席讪讪一笑,“老弟对不住,我刚才遇到了聂平川,所以迟了一会儿。”
  乔幕席不介意他晚到,倒是听闻他跟聂平川碰了面,意外吃了一惊,思索着问道,“你们两个没发生冲突吧?”
  陆元帅苦笑地咂了一声嘴,尴尬应道,“以前年轻气盛胡闹可以,难道现在也还见了对头就喊打喊杀的吗?”
  乔幕席点了点头,认为陆元帅确实不必跟聂平川一般见识。有些恩怨当事人都不想去计较,聂平川要是再跳出来当搅屎棍,当真是让人不齿了。
  “老弟,你这次离家这么久,把弟妹单独留在家里没事吗?”陆元帅忽然想起乔幕席家里还有个疯老婆,上次跟着来天津当晚就闹上了火车,不禁暗暗为老兄弟捏了一把汗。
  “没事,她待在家里的时候不会闹。”
  乔幕席把自己的疯夫人一笔带过,没再提起这个沉重话题。坐在沙发上给陆元帅倒了一杯热茶,默默把谈话重心引到了正事上。
  “老兄,你让我探风的消息已经有眉目了,三浦家的二把手跟武越州可是一对走私好搭档,贩人又贩物,黑路通到了底。之前三浦健龙想拉拢我帮他在关外敲门,隐约透露了点内情出来。当时嘛没细察,直到你这桩事提到了跟前,我就跟他的副手顺带打了打关系,送人送钱两顿花酒一灌,不该说的也叫我套出来个五六分。”
  他合了合手里的盖碗,不疾不徐地补充道,“如今你这天津的地皮上藏着好几个黑作坊,窑子、工厂、做倒卖生意的私户,都是给他们先前转过来的‘私货’当‘容器’的。等到生意做大了之后,接下来就是把你们拿军粮的忽悠起来‘黑吃黑’了。”
  陆元帅听了这话沉吟不语,片刻之后开口对乔幕席问道,“你怎么看?”
  “我从来不跟日本人做生意,你知道的。”
  乔幕席低头抿了一口热茶,神色从容的脸上因为保养得体,未跟陆元帅一样生出细密的皱纹。而沉淀在眼中饱经世故的寥落风霜,却是数年如一日的深刻沧桑,一旦蔓延起来就将无处躲藏。
  陆元帅会意一笑,向他伸出手来,是个击掌交握的姿势。乔幕席默契地递过了手,跟他紧紧拢在一起,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齐声爽朗大笑。


第59章 遐思(捉)
  陆元帅对乔幕席这位老兄弟向来很看重,如今人家远道而来,即便不肯上门叨扰,他也是要出去好好请一请的。当老子的礼数周全,做儿子的跟在后面便不得怠慢。于是,陆流云大清早的就跟周衡西一起出了门。
  昨晚他们两个人躲在被窝里闹了半宿欢,搞得陆流云后半夜都没大睡得着。现在眯蒙着眼睛被周衡西抱上了车,他身子刚挨后座就已经开始哈欠连天。
  周衡西是个疼媳妇儿的体贴心肠,眼见陆元帅那边的事情还没商量完,他索性先把陆流云给带到附近的茶馆里去吃早点。他俩去的这家店是老字号,不但生意红火,地方也宽敞。两个人在大堂靠里的暖和位置上坐了,等招呼伙计过来点了单,这就搓了搓手等着热乎吃食上桌。
  而如今外面这日子,不是谁都那么生活惬意,能看到有人吃就看到有人饿。
  茶馆的大门口有个瘦伶伶的擦鞋匠,蹲坐在小板凳上给来往的过客擦皮鞋。旁边那个只齐腿肚子高的小豆丁,许是他放在家中无人照料的小闺女,软乎乎的小手捏着半只凉透了的玉米饼子,耐着馋劲要往她爹的嘴里送。
  这会子生意清闲,擦鞋匠坐在小板凳上搓了搓皲裂通红的大手,就着他闺女的小手用牙齿咬了一点子玉米饼下来,继而空鼓着腮帮子作势自己得了饱,又把饼子推出去给他闺女填肚子了。小孩儿好骗,咿咿呀呀地颠着脚下的步子,快活地咬了一大口,浑然不觉她爹抬起手背悄悄抹了一下眼角。
  陆流云坐在凳子上,耳边听到邻桌两位食客议论。只道这对可怜父女在前清的时候,祖上还是个大户。那时节里当游手好闲的祖宗爷,现在出来只得管人家叫祖宗了。
  又听这落魄男人家里三个女儿,大的给大户人家当了不入眼的姨太太;小的跟自己待在茶馆门口咳风等收摊;而刚落地的那个小妹境况还要更凄惶,一生下来就没了娘,老子为着给她找活路,狠了狠心直接把小幺包在破夹袄里转手送了人。
  “来来去去还不是个苦,活造孽哟。”
  邻桌食客叹息一声不再言语,兀自端起热汤碗填肚子去了。而陆流云听着听着,忽然就想起了白秀英,他食不知味地捏着一只糖包子,眼前不禁浮现起文化节上的豆沙蛋筒来。
  “怎么了,不合口味?”周衡西见他心不在焉地把包子掰成两半,呆看着只是不吃,停下筷子好奇问道。
  陆流云想了想,把上次跟沈京九追到香榭丽舍,而后遇到白秀英的事情告诉了他。
  “我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想起白小姐强颜欢笑的模样觉得很难过。”
  陆流云没滋没味地放下了手里的包子,继续补充道,“我第一次见到那种模样的时候,还是在大姐出嫁的那段日子里。不过,那时跟现在比起来,白小姐恐怕是没我大姐以后那么幸运了。”
  周衡西认认真真地把这件事放在心里想了一下,开口对他说道,“其实也未必没有解决办法。若照你所说,这位白小姐大概是在资金上出现了问题,一个人不足以应付家庭危机。如果能找到更妥善的挣钱渠道,不就可以脱身出来了吗。”
  陆流云摆了摆手,不认为问题有这样简单,“话是这么说,不过她那爸爸欠下来的债款想必不是小数目呢,连家里的纱厂都倒闭了,不是说帮忙就帮得上的。”
  “那岂不是要拖累她一辈子。”周衡西听了他的话,也是犯了难,思忖道,“总不能像旧时筹民饷那样,到各家去征出一份子钱来给她凑数垫底。”
  陆流云听了这话,抓住当中的要紧字眼忽然心神一动,脑子里生出了一个大胆想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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