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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霜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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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怪我么?他看向那个模糊的方向,低声沉吟道。

黄堪在掌声中缓步走向常钦,心满意足地为他颁发水晶奖杯和奖状,看向常钦的眼神满是鼓励和肯定,他拍拍这个年轻人宽厚的肩膀,连道几声恭喜,最后回到台下。

常钦手捧奖杯,对准话筒,从容不迫地将郗苓亲手为他撰写的获奖感言背出口,今晚的他光芒四射、帅气逼人,手中透明的水晶奖杯上,硕大的烫金大字“金奖”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常钦发表完获奖感言,终于被请下台,他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前来道贺的人便纷至沓来,随着最后一个奖项揭晓,现场的气氛也轻松不少,热闹的歌舞表演重回舞台上,常钦应付完一波接一波前来恭喜他的朋友,抓住短暂的间隙溜到大厅外,在半路上遇到前来找他的肖钰,一见到对方,他就抓住肖钰的衣袖,紧张地脱口而出道:“郗苓呢?”

肖钰显然没料到对方第一句话竟是关心郗律师在哪儿,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而他的回答却让常钦瞬间跌入冰窖:“郗律师刚刚离开了,说要赶今晚的飞机去伦敦,怎么,他没告诉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去灵隐寺,见到一条意境非常美的幽深小径,忽然脑洞大开,想着一位五官清秀的年轻和尚与一众和尚在小径上穿行而过,无意间一转头,对上一位英俊将军细长的眼,那眼中冰凉却带着愕然的意味,让年轻的和尚怅然一愣,然后……





第39章 三十九
“你说什么?”常钦像听不懂中文话似得,一脸愕然地看向肖钰,手中的力道不知不觉也跟着加大了许多。

肖钰心疼地瞅了眼昂贵的西装袖子,拍开常钦指节泛白的手,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郗律师刚刚离开了,说是要赶今晚的飞机回伦敦。”

常钦皱紧眉头,实在闹不明白郗苓怎么说走就走,要离开中国去英国这么远的地方,这么多天里竟然一点消息都未曾透露,他不知道是自己喝多了没听懂,还是肖钰喝多了说胡话,于是掏手机给郗苓打电话,怎料摸遍了全身的口袋,也找不着自己的手机在哪儿。

“糟了,一定是忘在餐桌上了。”常钦一拍脑袋,自言自语般哀嚎一声,二话不说转身往回赶,刚要离开,却碰上从洗手间里折出来的付圣谕,后者一见到他,就露出满面的微笑,缓缓向他俩走过来,常钦只好收回焦躁的面容,礼貌周全地冲对方微微颔首。

“常老师。”一场颁奖过后,付圣谕对他的称呼也换成了敬重十足的“老师”,可见此人审时度势的功力有多深厚,他温和地笑着,提醒道,“舞会很快就要开始了,你身为今晚的重量级人士,理论上是要以领舞者身份入场的。”

常钦点点头,感谢对方的提醒,跟着谦逊地说:“付老师不必太客气,叫我常钦就可以了,我看咱们年纪都差不了多少,平时你要是不回香港,大家可以约起来打球。”说着,揽过一旁的肖钰向对方介绍道,“这是我的好朋友肖钰,也是一名建筑师,我们平时没事都会相约着一起健身打球。”

“你好。”付圣谕仪态端庄地跟肖钰握了握手,听到常钦的邀请,不禁喜上眉梢,付圣谕处于大好的青春年华,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闲来无事就喜欢跟一帮朋友们出去打球泡吧,无奈他自己的朋友都在香港,每次出差来大陆,都为找不着人玩儿而苦恼,常钦的提议正中他下怀,只见他非常兴奋地掏出自己的名片,分别给俩人递上,同时亲和地说,“你们也不必跟我生分,叫我付圣谕就可以了。”他的普通话不算特别标准,话语间夹杂着半生不熟的港音,使得声音听上去细细长长,与他沉稳的外貌有极大出入,他看向常钦,非常自来熟地搭住他的肩,哈哈笑道,“以后只要常钦你邀请,我必定赴约。”

三个人又随意聊了些有的没的,约好过几天抽时间一起打网球,常钦一心惦记要找手机给郗苓打电话,无奈被付圣谕一路领向宴会大厅,那里早已围满了人群,大家都在等待继颁奖之后的第二重头戏——交谊舞会的开始。

宴会大厅内的装饰极尽奢华,房顶被烙着金粉的灰色纱缦覆盖,支撑屋顶的房梁上垂吊着几缕闪着荧光的灰色丝带,三盏巨大的水晶灯悬挂在空中,灯光摇曳,流光溢彩,一颗颗垂挂的水晶钻将光线折射地影影绰绰,常钦被安排在首位,旁边站着的是一身晚礼服的肖露,常钦原本以为主办方会安排一位女士与他一同入场,但在刚才的颁奖典礼上,肖露主动公开了女友身份,因此与常钦相携入场的舞伴自然非她莫属。

轻柔的音乐声响起,常钦挽起肖露嫩白的手,领着她一路走进舞池内,其他各奖项的获奖者紧随其后,他俩在舞池中央站定,背景音乐适时换成约翰·施特劳斯谱写的圆舞曲,几对人踩着节拍,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女士们的长裙飞扬,像夕阳下绚丽的晚霞,在晶莹的水晶折射中与耀眼的灯光交相辉映,幻动出无数迷离的光影。

常钦搂住肖露纤细的腰身,对上她含情脉脉的眼神,眼前浮现的,却是当时与郗苓在培训班里上课的情形,那个人,永远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只会对自己愚蠢的舞步不住翻白眼,却一次次忍受脚背被踩肿的痛楚,最后不得不极耐心地手把手教他摆正姿势,掌握平衡。

“郗律师以前学过跳舞么?”那时候,常钦曾疑惑地问过他。

郗苓漫不经心地回答:“小时候爸爸送我去舞蹈班学过几年单人舞。”

“难怪……”常钦恍然大悟道。

“难怪什么?”郗苓皱眉问。

“难怪抱着你的腰时,觉得手感很软。”常钦眨眨眼,恬不知耻地说,一记暴粟紧随而至。

想及此,常钦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勾起,指尖在肖露的腰间滑动,结果一走神,不小心踩上了对方的脚背。

“嗯——”肖露痛哼一声,抬头瞥了眼常钦。

常钦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你走神了?”对于常钦之前的神色,肖露统统尽收眼底,她略有不快地问道。

常钦不置可否,只好讪然一笑。

“刚才,你是在想郗律师么?”肖露的面色冷若冰霜,看向常钦的眼神中,带着尖刻的质问。

常钦深藏在心底的秘密竟猝不及防地被对方洗劫一空,他困惑地看向肖露,只见她嘴角含着胜利者般的冷笑,像是讥讽,又像是幸灾乐祸:“可是郗律师已经离开了。”

常钦无奈地闭了闭眼,全世界都知道郗苓走了,唯独他还被瞒在鼓里,连电话都没能给对方打一个。

两个人互相搂着对方,在舞池里旋转跳跃,进退之间带出说不出的暧昧,可彼此交接的眼神中却连半分柔情也无,常钦怔怔地看向她,喃喃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肖露轻笑一声,似乎对这个问题非常不屑,她一只的手被常钦的手紧紧抓着,踩着节奏在对方的臂弯下转了个圈,再回到常钦眼前时,已换作如平时一般的温文尔雅,只见她的睫毛轻轻一颤,柔声回答:“如果我连这个都发现不了,还敢妄想公司上市?”

常钦勉强勾了勾嘴角,心中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化作三个字:“对不起。”

肖露倒完全不在意这声道歉,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怅然道:“我只是经常会想起以前我们三个人相处时的日子,觉得那时的自己,真的很可笑。”

“肖露。”常钦无奈地接口,“说了你可能不会信,但那时候,我跟郗苓真的没什么。”

“哦?”肖露拉长音调,直视对方漆黑如墨的瞳仁,“你敢不敢保证,那时候你的心,也同样是纯净如水的?”

常钦无言以对,肖露的问题永远都是一针见血,他没有心情为自己辩解,而是直接点头承认:“这一路走来,都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杀要剐都好,我全没意见。”

肖露冷笑一声:“我杀你干嘛?我又不是变态杀人狂,我说了,我从不强留一颗早已不属于我的心,既然你已心有所属,我这个前女友,当然要祝你们幸福。”她顿了顿,继续说,“我刚才在大厅里遇到郗律师,他跟我说,他乘坐的航班是今晚九点三十,我想,等我们跳完了这支舞,你赶去机场,或许还能来得及见他一面。”

常钦没再接话,两个人在沉默中跳完舞蹈,音乐停住,常钦礼节性地拥抱了肖露,唇附在她耳边,由衷地说道:“谢谢。”然后,他找回手机,快速离开会场。

常钦一路飞车赶到机场,他跑下车,在偌大的候机大厅里四处狂奔,人群熙熙攘攘,他不断在其中找寻那个瘦消的身影,他直冲飞往伦敦的安检口,在那些排队过安检的人群中一一辨认,终究没能寻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常钦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一刻了,期间他给郗苓拨了好几个电话,语音提示都是已关机。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待分针滑过30,常钦终于泄气,他耷拉着脑袋,一步步踱出机场大厅外,走进附近的Starbucks,跟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一杯白开水,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这里离起飞跑道很近,坐在光线昏暗的咖啡馆里,能听见一架又一架客机冲上天空的声音,他就在这样嘈杂的唔鸣声中,想象着郗苓所乘坐的那架飞机滑过跑到,一路逆风而上的样子,面对这星际苍茫的夜色,他究竟会想些什么呢?是否,为终于能逃离自己强加给他的禁锢而庆幸,以至于竟连招呼都不打就悄然离去,又或许确实是临时有急事儿要赶去英国处理,才会连晚宴都等不及结束就匆匆离开。

他,会想起我么?

常钦自嘲地笑笑,把咖啡当酒灌,不一会儿,胃就开始严重抗议。

常钦这才想起来,颁奖典礼时自己因为太过紧张,晚宴上根本没吃什么东西,空腹灌下这么一大杯咖啡,不闹胃痛才怪,他迫不及待地冲进洗手间,蹲在马桶上痛得死去活来,好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喘着粗气扶墙而出,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竟憋出满头的汗水。

常钦随意冲了把脸,掏出手机,习惯性地滑到那个熟悉的号码上,每次公司聚餐时,要喝酒的晚上,他必然会找郗苓来当代驾,而后者也向来二话不说及时赶到,他已经过于习惯这种依赖,以至潜意识里早已经把郗苓的有求必应当成了理所当然。

可惜,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理所当然的。

他叹了口气,继续滑动联系人名单,翻出肖钰的号码,他把自己的地址报给对方,又颤颤巍巍地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脆弱的胃依然在奋力叫嚣着,疼痛折磨他直不起腰来,常钦一口口喝完另一个杯子里的热水,想以此缓解胃部的不适,没一会儿,肖钰晃着车钥匙赶到Starbucks,见常钦趴在一张小圆桌上,他两三步走上前,摇动对方肩膀,俯下身担心地问:“常钦,你怎么了?”

圆桌上的人抬起头,面色煞白地可怕,额头上渗出一颗颗细小的汗珠,让肖钰见着吓了一大跳,只听常钦低声回答:“我……胃痛。”

肖钰急忙扶起他走出咖啡馆,把他安顿在副驾驶座里,这才开车离开,肖钰转动方向盘,双眼直视前方:“你是来送郗律师的么?”

常钦轻声嗯道,连续不断的胃抽筋折磨地他一直摁住肚子,时不时发出低声的□□。

肖钰扫了眼常钦,忧心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儿。”常钦虚弱地回答,“就是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又猛灌了一大杯咖啡,现在才会这样,回家吃点胃药就好了。”

“真的不用去医院?”肖钰不安地问道。

“没事儿,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去什么医院啊。”常钦捂着肚子缓慢回答。

肖钰只好放弃坚持,径直把车子开进常钦所住的小区内,他停好车,扶着常钦走进大厅,大门内的保安突然叫住他俩,从保安室里拿出一个四方的包裹,说是常钦的快递。

常钦接过来,跟保安大叔道了声谢。

肖钰把常钦扶进沙发里,又从柜子里翻出胃药,倒了杯热水,将药和水杯往茶几上一放,嘱咐常钦赶紧服下。

常钦乖顺地吞下药丸,顿感这蚀骨般的疼痛消散了许多,他长舒一口气,抬眼看向肖钰,感激地说:“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肖钰不以为意地回答,又担心地望着他,“你一个人没事儿吧?”

常钦摆摆手:“你早点回家吧,我没事儿的,吃了药好多了。”

肖钰不放心,走近仔细地审视了他几眼,见对方面色逐渐恢复红润,这才安心离去。

待肖钰离开后,常钦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剪刀,将刚才保安大叔递给他的包裹剪开,拨开里三层外三层的废纸,一个包装艳丽的长方形盒子随之掉落在茶几上,常钦凑近一看,原来是之前在网上订的“那玩意儿”。

那晚,他正是站在不远的餐桌旁,跟怀里的郗苓约定说,等“那玩意儿”到了,晚上好好试试。

现如今时过境迁,那个说好陪他“试试”的人,却去了这世界的另一边。

常钦嗤笑一声,仰倒在沙发靠背上,茫然地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心里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电影台词:真正的速度是看不见的,就像风起云涌,日落月升,就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叶子会变黄,婴儿什么时候会长出第一颗牙来,就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爱上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真正的速度是看不见的……”——电影《无极》里鬼狼的台词






第40章 四十
英国当地时间凌晨两点,伦敦希斯罗国际机场内,一架从北京直飞伦敦的客机缓缓降落在布满点点灯光的跑到上,坐在靠窗某个座位上的郗苓摘掉眼罩,小幅度得伸了个懒腰,待飞机完全停稳,漂亮的空中小姐宣布乘客们可以下飞机后,他才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背上双肩包,随人流走出机舱外。

从旋转带上取过行李箱,郗苓拖着箱子往机场大厅走去,刚过安检口,便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直直地冲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洒下一片阴影。

“个子高就是便利,在人群里找人总能一眼发现目标。”郗苓心理极度不平衡地看着对方,口气随意地调侃道。

这个大半夜赶来接机的高个子年轻人,正是光让常钦听到名字就能恨得牙痒痒的Vincent,他的年龄与郗苓相仿,个子却比他高出大半个头,虽然正值夏季,但伦敦的夜晚还是有几分阴冷,Vincent一身极简的白T恤搭配黑色牛仔裤,T恤外套了件黑底白花的长款薄毛衣,头发剪得极短,脑袋上反扣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鬓角两旁甚至能依稀看见头皮,他身上有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五官极深邃,眉浓而长,眼睛虽不大,却亮而有神,眼窝处有两道明显的卧蚕,这使他笑起来非常孩子气,鼻梁极高极挺,下巴细而尖,腮帮收进颧骨下面,将脸型拉得修长,许是闲来就爱打篮球的缘故,Vincent虽衣着简单干净,但从头到脚都给人一种挥之不去的痞气,似乎只要脱去昂贵的外衣,他就能随时冲上街跟人干架。

果真,Vincent接过郗苓手中的行李箱,将他领向停车场,途中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方近闻那家伙,是个什么东西,以前跟咱们混在一起时称兄道弟的,现在你出了事儿,第一个倒戈的就是他。”Vincent虽然从小在英国长大,但说起中文却总爱带几句京味儿,这跟他以前长期和郗苓呆一块儿有分不开的关系。

郗苓无所谓地轻轻一笑,解释道:“跟谁都能自来熟的人可是你。”

Vincent撇撇嘴,不置可否,只好自我反省:“随随便便就相信人,这确实是我的软肋,不过,”他咬牙切齿继续说,“方近闻那种人,他最好每天烧高香保佑自己别让我碰到,否则,我见他一次就揍一次。”

郗苓捏了捏眉心,无奈地接话:“一年多不见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得,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Vincent嘿嘿一笑,抬起修长的手臂搭住对方的肩,在郗苓骨骼分明的肩背上拍了拍:“我这不是想逗你开心么,看你从机场出来就心事重重的,放心吧,我已经让我老爸跟校长联系好了,他答应我们,一定会认真彻查此事,他相信你的为人,这次窦老师诬告你抄袭,背后一定有阴谋。”随即他又蹙紧眉头,不解地抱怨道,“不过,你怎么拖到现在才过来,如果事发之后你及时赶过来解决,也不至于闹到会被事务所解除合同。”

郗苓轻咳一声,耳根微微泛红,躲躲闪闪道:“临时有事儿,被耽搁了。”

Vincent也没多疑,自顾继续碎碎念:“那个方近闻也有问题。”提起这个名字,Vincent眼中的燃起的火光旺得都快把他烧起来,“搞不好,这件事儿他也有份参与,他不是觊觎你那选修课的位置很久了么?”

“我不知道。”连续坐了八个多小时的飞机,郗苓疲惫不堪,眼袋上两团青色的阴影就是睡眠不好的佐证,他懒得跟Vincent剖析那错综复杂的人情世故,只毫不在意地接道,“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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