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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霜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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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的夜晚,寒风阵阵,天空中稀稀落落地飘着几片雪花,头顶的高楼里,各家各户都亮起灯,雾气朦胧的窗内,仿佛能看见一家人围在一起,其乐融融地享受着团圆饭,越是万家灯火,越衬得园区内的小路曲径幽深,两旁的路灯洒下斑斑点点的暗黄灯光,花坛里的枝桠上光秃无叶,挡不住这直面而来的呼呼狂风,郗苓一个人走在这条小径上,被风吹得直缩脖子,口中呼出一团团白气。

“郗苓。”常钦从后面追上来,叫住他。

走在前方的单薄背影听闻转过身,淡如水地看他汲着拖鞋,七拐八扭地跑向自己。郗苓觉着好笑,便放任自己笑了几声。

“你怎么了?”常钦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跟前,无视对方的嘲笑,担心地问道,一张嘴,就有阵阵白气飞出口中。

郗苓专注地看着那几缕白气飘向自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变成满脸的无辜:“没怎么啊?我说了,我要去看月牙。”

“哦。”常钦见他表情无恙,责备自己想太多,尴尬地抓了抓因飞奔而吹乱的头发,结结巴巴地说,“那你,那你就别开车了,喝了这么多酒,开车不安全。”

“嗯。”郗苓点点头,看向常钦的眼内满是深情,抬手替他把扬起的一戳毛捋顺,推了推他的手臂催促道,“快回去吧。”跟着扫了眼对方脚上的居家拖鞋,忍不住又笑了,“鞋都不换,不冷么。”

常钦不自在地看了脚背一眼,又担心地看着他,叮嘱道:“那你看完月牙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郗苓嘴角扬得更高:“你怎么接我?忘了你自己也喝酒了么?”

“那你给我打电话,我打车去接你。”常钦倔强地说。

郗苓从心底涌出一股暖意,站在这狂风大作的小路上,突然不觉得那么冷了,他拍拍常钦被风吹凉的手背,安抚道:“放心吧,我会早去早回的。”说完,转身走向小区大门。

常钦依然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不浅不深的脚印,内心突然涌出不安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随着那瘦消的背影一起,逐渐离自己远去。






第31章 三十一
回到家,常钦第一时间给郗茯去了电话,问他们此时是否在家。

“我们在高速上,还有两个小时才到家。”郗茯在电话那头说,“怎么了?”

常钦惊讶地下巴快掉下来,也不顾郗茯会担心,直接说:“刚刚吃饭吃到一半郗苓就走了,说是你叫他去看月牙,没想到你们竟然不在家!”

郗茯显然也吓了一跳,不过她天性沉稳,沉默一阵后,反倒安抚常钦:“不用担心,我弟弟不会干傻事儿的,他有我家里钥匙,可能会去家里等我们,等我到家看看,再回你电话。”

“好吧。”常钦只好答应。

“不过,我弟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会中途从你家里离开,你不是保证等我回来他能胖三斤的么?”郗茯在电话那头火气十足地质问道。

常钦一头黑线,急忙解释说:“好姐姐,我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吃饭吃得好好地,他突然起身给大家一一敬酒,跟着就要走,我爸妈怎么挽留也挽留不住。”

郗茯顿了顿,也是一头雾水:“按理说,我弟弟不可能做出这么不得体的事儿,他一定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才会这么冲动,我先替他向你父母道歉。”

“这些都不重要。”常钦无所谓道,“最重要的是得搞清楚他到底去了哪儿,这大冷天的,他又没开车!”常钦越说越心急,都快急出汗来了。

“你放心吧。”郗茯安慰道,“等我找到他了,就给你电话。”

挂了电话,常钦又立马拨给郗苓,结果那边提示电话已关机。

他骂了句脏话,恨自己分身乏术,只能悻悻然回到餐桌上,强颜欢笑地陪父母跟肖钰肖露推杯换盏,心里却挂心地不行,一餐饭吃得心不在焉,连肖钰两兄妹何时离开的都没留意。

郗茯接完常钦电话,也第一时间给郗苓拨了电话,同样也是提示关机,一颗心不禁揪起来,催促曾默加快速度。

结果,两个小时的路程,曾默愣是提前了半小时赶到。

灯红酒绿的pub里,浓妆艳抹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忘情地扭动身体,角落里的dj随着节奏疯狂地摇头摆尾,手下娴熟的调音动作却一刻不停,尽管正值大年初二,但pub里依旧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一群年轻人的狂欢力度丝毫不逊平时。

角落里的一张小圆桌旁,一个身着浅灰色卫衣的年轻男子轻微地晃动着手里的威士忌,男子容貌俊美地惊人,柔顺的刘海垂落在饱满的额上,给人一种无害甚至想要保护的怜惜感,细长的凤眼半开半合,眼底蕴满了颓靡的灰败,或许因为摄入过多酒精,他面色迷离,时而把杯中的黄色液体灌进口中,时而趴下|身,紧盯着四棱八角的杯体看,玻璃将周身的五彩光线折射地七零八落,不远处忘情扭动的人群影影绰绰,他对着那左右摆动的幻影,发出痴痴的低笑。

这样一个引人注目的陌生人坐在那里,自然引得pub内的“好色之徒”纷纷上前搭讪,这群人里男女皆有,甚至男性比重更甚,每个人几乎动作一致,端起两个装满酒的酒杯,请这位俊美男子喝一杯,自己灌一杯,再以“你是谁,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喝酒”这样的恶俗开场白搭讪。不论前来搭话的人帅气或美艳,金主或达官,年轻男子一一不予理睬,只顾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瓶里的威士忌,那些前来搭讪的人见此人丝毫颜面不给,纷纷泄气地离开,没一会儿,留下的酒杯摆满了整张桌,他却碰也未碰。

这样壮观的景象立马惹得客人议论纷纷,几个不怀好意的人聚在一起,打赌谁能先让这俊美男子开口说话,今晚点的酒水就全部免费。其中一位帅气的金发碧眼男子不甘心地举起酒杯,在众人的哄闹中走向角落里的男人,他把桌面上那些未动的酒统统清理干净,把自己手里的杯子轻轻地放在男子眼前,接着在他对面坐下,甩了甩垂肩的卷翘金发,一开口,声音空灵如天籁:“Hello,My name is Vincent,What’s you name?”

许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年轻男子破天荒地抬眼皮瞟了对方一眼,然后轻蔑地抽了抽嘴角:“哼,你也配叫Vincent。”说完又灌了口洋酒。

“What?”虽然周围声音嘈杂,金发男子还是捕捉到了年轻人脸上显而易见的蔑视,瞬间黑脸,把小圆桌拍得“啪啪”响,用极不标准的中文重复,“你说什么?”

年轻男人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极不客气地射出一记冷光:“我说,滚!”担心对方没听懂,又贴心地补了句英文,“Get away!”

金发男子立马燃起一丛怒火,扬手要在对方白嫩的脸上挥一巴掌,谁知掌心还未落下,就被另一只凭空伸出的手捏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过男子宽厚的肩膀,中指被反向拉扯,直向手背,关节处随即发出“咔咔”的响声,金发男子疼得冷汗直冒,别扭的侧过脸,却发现拧着自己胳膊的竟然是位美艳的年轻女子。

“Don't you understand?He said ,get !away!”女子眼色凛冽,恶狠狠地盯向这个痛得青筋直爆的金发人,后者一脸不服气,斜视的眼中满是挑衅,骂骂咧咧地怒道:“Who are you?”

那豪放女子抿紧双唇,手上的力度随之加大了几分,中指掰弯的角度越来越扭曲,后者疼得要发疯,这才连连求饶,抖抖索索地喊:“OK,OK!”

女子这才松开手,从牙缝间挤出一个“滚”!

金发男人揉着发疼的手指,麻溜地滚开了。

整个过程,圆桌旁的年轻男子都未抬头看一眼,只在那女子落座后,抬了抬眼皮,淡淡地扫了对方一眼,从喉间咕哝出一个字:“姐。”

在这人声鼎沸的pub里买醉的,正是从常钦家离开的郗苓,而刚刚那位彪悍地令人汗颜的女子,就是他姐姐郗茯。

郗茯跟服务生要了个空杯子,拿过桌上的威士忌倒满,解渴似地一口气灌完,这才仔细地审视她弟弟,半温不火地说:“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郗苓自嘲地笑笑,仰头喝了一口酒。

“是常钦打电话给我的,说你饭吃到一半就逃出来了,并且找借口说要来我家看月牙,跟着就关机玩儿失踪,要不是我了解你,知道你一有不开心就会来这家酒吧,我跟你姐夫指不定还在满大街地找你呢。不过距离你上次来这儿,都四年了吧,亏得这地方还没倒闭。”郗茯环顾了眼装修浮夸的四面墙,“自从爸爸去世后,你做什么事儿都深思熟虑,再不会冲动任性,这次又是怎么了?跟常钦吵架了?”

郗茯絮絮叨叨说了一堆,郗苓却无动于衷,一直低着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在听到“常钦”两个字时,浓密的睫毛轻微一颤。

郗茯看在眼里,长叹口气,缓和了下心情,用极耐心的口吻说:“是因为他,对么?”

郗苓紧握酒杯的手指几不可见地抖了抖,郗茯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说:“其实你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过年,我就料到了,我弟弟是原则何其强烈的人,宁愿自己一个人过年,也万万不会跑到人家家里,跟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一起跨年,再说了,你每次忙完几宗案子,都必须空出一个月的时间远游,年前你休了一整个月的假期,怎么却哪儿也没去?”

郗苓瘦弱的肩膀轻微地颤抖着,郗茯以为他在哭,不安地伸出一只手,覆上对方紧紧拽住酒杯的手背,触及表面的肌肤,竟然一片冰凉,感受到郗茯的手温,男孩终于抬起头,迷离的眼中布满红色的血丝,却并不见一滴泪。

郗茯这才想起来,她的弟弟是不会流泪的,自从爸爸去世后,不管经历多大的风起云涌,她都未再见郗苓掉过一滴泪。

她把郗苓冰凉的手从酒杯上拿开,紧紧握在自己掌心中,给对方输送一丝暖意,心疼地说:“既然你这样执迷,为何不告诉他?”

郗苓看向她,乌黑的瞳仁中是深不见底的苦涩,他嗤笑一声,自言自语似地沉吟:“告诉他?图什么?姐姐,你不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哪种场合下,你也不是不记得,当初谢容儿跟他在一起时,找你痛斥那个人的种种不是,哭得有多伤心。”

“就算这样……”郗茯感同身受地接口。

“就算这样,我也还是喜欢他。”郗苓自嘲地摇摇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把酒杯斟满,“我知道他本性难改,所以从不强求拥有,反正他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勤快,我忍受他们在我面前甜甜蜜蜜,忍过了这一阵,他又会恢复一个人。我甚至以为,只要能讨得他爸爸妈妈欢心,到时连他爸爸妈妈都会站在我这边,可我现在才明白,所有的假设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我在编织一个可笑的梦,那梦里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我再自欺欺人也好,他迟早都是要结婚的。”

“我真搞不懂你,喜欢却不说,还要假装自己有男友,这都是什么毛病?”郗茯质问道。

郗苓沉默片刻,继续说:“我跟他重遇后的第一天,他喝多了,我送他回家,结果他酒醒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防备。”郗苓无奈地勾了勾嘴角,“他记得我说过自己是同性恋,他害怕我会对他动手动脚,所以在他误会我有男友时,我只好承认,以此打消他对我的芥蒂。”

郗苓无语地捶了下桌面,心里把常钦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所以你就放任人家一家三口对着未来媳妇其乐融融,自己却在这儿喝得酩酊大醉,你说你图什么?”

“我不可以,姐姐。”郗苓把头摇成拨浪鼓,脸上的苦意更深了几分,“我在爸爸的坟前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触碰爱情。”

“我的傻弟弟。”郗茯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爸爸如果有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看见自己唯一的儿子为情所困,我知道这几年来你一直自责,当年因为自己任性,拿同性恋这个借口欺骗爸爸,才导致他心脏越来越差,最后在股东大会上猝死,可是如果爸爸知道你因他而孤独一生,那么他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郗茯深深地看了郗苓一眼,继续说,“不过,并不是所有父母都会像爸爸那样,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喜欢同性这个事实,说起来,当年爸爸之所以会答应,也因为那个人是常钦,换做常钦的父母,你觉得,他们会同意么?”

郗苓心里像压了块铁钳般沉重,他思虑良久,摇摇头:“应该不会吧。”

“生儿育女本就是人生大事,没有哪个父母甘心把孩子送上一段连法律都没能保障的婚姻,更不要说生小孩,虽然现在医学非常发达,同性伴侣生养孩子并非不可能,但这不代表常钦的父母能接受这一切,就算我,也未必能完全支持你这样做,但你是我的弟弟,这世上除了月牙,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不忍心看你受苦,我知道,当年你在爸爸面前假装出柜,其实内心也是十分痛苦的,对不对?”

郗苓怔怔地看着姐姐,想不到她对自己的了解竟如此之深,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低沉地说:“从小,我就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儿的女生,读书的时候,班里的男同学都有暗恋的女孩子,我却不知道我该喜欢谁,甚至不知道我到底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直到去了英国,我才发现,原来同性之风在他们那儿如此开放,不管我走到哪,都会有不同的男性跟我表白,求我做他们的情人,可我每次收到这种求爱短信都觉得非常恶心,我以为我并不喜欢男人,我喜欢的是女人,直到那年,我遇见他,再拉他假扮我的男朋友……姐姐,有些事情你不得不承认,可能真是命中注定的,我本想以同性恋这个身份转移爸爸的注意力,好让他不要那么反对我学考古,万万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郗苓低笑了几声,继续说,“我本以为,四年前的相遇只是昙花一现,他来过,在我心里留下痕迹就够了,我并不强求更多,偏偏,老天却让我再遇到他,我可以假装自己不动心,却没办法拒绝一个深藏在心底多年的人,提出的一个又一个请求。”

“难怪,你会允许他跟你一道远游。”郗茯恍然大悟,“我就奇怪,以你的个性,你要是不愿意,别人又能奈你如何。”

“是我自欺欺人,发誓要放下,又偏要留在人家家里,眼睁睁看他俩在我面前恩爱,我以为只要我在,他们就不能做什么,但是现在,我是真的应该放手了。”郗苓饮尽最后几滴酒,像饮下一碗孟婆汤,从此前尘往事,再与自己无关。

郗茯不知该说什么,沉默许久,手机提示收到一条未读信息,她打开看了眼,抬头征询对方意见:“常钦来接我们了,就在门口,我们走吧?”

郗苓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郗茯绕过圆桌,细心地替弟弟穿上外套,又拿过椅子上的厚围巾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摄入过多酒精,郗苓走起路来晃晃悠悠地,郗茯紧紧抓牢他的手臂,将他扶出pub外,等在马路边的常钦见状急忙下车帮忙,和郗茯一人一边,将郗苓扶上车。

“郗苓这是怎么了?”常钦瞟了眼后视镜中郗苓醉醺醺的脸,担心地问道。

“今天是妈妈的忌日,郗苓心里难受,就多喝了几杯。”郗茯随便扯了个谎言搪塞他。

常钦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先把车开去郗茯家,下车前,郗茯叮嘱道:“我弟弟现在这个样子,住在你家里,恐怕会被伯父伯母笑话,你还是送他回自己家吧,钥匙在他的外套口袋里。”交代完,却没急着走,意味深长地地看了常钦好一阵,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郗姐姐,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常钦困惑地问道。

郗茯摇摇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常钦把车子开进郗苓家楼下,半拖半抱地把人扶出车外,一路颠簸过来,郗苓终于撑不住,扶着花坛里的一棵树干吐得昏天黑地,常钦心疼得不行,连忙轻拍他的脊背,好让他能够舒服些。

吐完后,常钦拿纸巾替他擦干净嘴,弯腰把他背进电梯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这个不省人事的醉汉摁进沙发里,接着从洗手间拿出一条热毛巾,细心地替对方脱去外套,仔细擦干净他的脸和手,又担心白玉兰离开前没有换被套,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干净的床单被套换上,这才把那个一米八几的男孩抱上床,替他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累出一身汗,简单地洗漱完后,他回到卧室,双臂趴在床沿睡下。

白酒混杂洋酒,没有几个人能吃得消这种刺激,夜里,郗苓被翻腾的胃痛醒两次,吐得连胆汁都不剩,好在常钦及时拿过垃圾桶接住,才不至于吐得污秽满地,等郗苓吐完了,常钦喂他喝下几口温水,又把垃圾袋放在大门外。

第二天,郗苓从头疼欲裂中醒来,一睁眼,便发现趴在身边的常钦,散落的头发遮住他分明的眉眼,睫毛在碎发间微微颤抖,似乎梦到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儿,郗苓呆呆地看了好一阵,最后伸手推他,手心刚一落在腿边的手臂上,对方立马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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