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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子逆袭-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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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哥——”赵泽宁笑眯眯,刚开口说一个字,就被赵泽武不耐烦打断:“你闭嘴!离我远点儿,免得父皇又以为我怠慢欺负了你。”惯会装腔作势,专会骗取父兄同情关爱的小人!
  “老七?”赵泽雍不赞同地暼一眼七弟。
  赵泽武滑稽地咬唇,满脸笑意。
  大庭广众之下,赵泽雍无法如何,只能告诫性地凝视七弟几眼,安静跟随圣驾前行。
  “哼!”赵泽武故意挡在赵泽宁前面,二人落后几步,并排,他恶狠狠剜了对方一眼,用口型骂:“你,滚一边儿去!”
  赵泽宁登时委屈垂首,惊惶畏惧,顺从退避最后,遥遥跟随兄长们。
  承天帝仿佛背后生了眼睛,将一切“看”在心里。他登上文昌殿前的汉白玉台阶,绕过小弧弯时,顺势俯视身后跟随的诸皇子:唉!
  老大老二仍是斗得乌眼鸡一般,任何有关位置的都要明争暗抢;天气闷热,老四生来体弱,与小九儿一道避暑静养;老五醉心诗画山水,于政务上平平,乐天逍遥;老六尚可,一贯勤勤恳恳,积极上进。
  承天帝视线再一扫,不动声色望向其余三个儿子:
  老三既让朕省心,又最不让朕省心!文韬武略、汗马功劳、尊敬君父、政务军务处理得妥妥当当。可惜作风过于强硬,刚正不阿,为人极缺圆滑,才留京半年,明里暗里已不知挨了朝臣多少参。唉~
  老七混帐!
  承天帝虽是花甲之年,却耳聪目明,一眼便看见赵泽宁捂着受过伤的胳膊,小心翼翼,小步小步跟在赵泽武后面。
  知子莫若父,承天帝哪有不明白的?他当即知晓自己的两个儿子又私底下闹起来了,可文武百官跟随,他亦无法如何,只佯装不知,登上文昌殿坪台。
  礼部郎中连忙率先跪行叩拜大礼,高呼:“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贡士们紧随其后,跪下齐呼:“草民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霎时,承天帝跟前跪倒一大片人,个个毕恭毕敬,山呼万岁,他威严扫视,好半晌,才低沉道:“平身。”
  “谢陛下。”
  容佑棠慢慢起身,恭谨垂首。他名列前三,故站在最前,比同榜贡士平均年龄小了一轮。
  于是,在众多青年甚至中年贡士中,俊逸无俦的少年就格外显眼。
  承天帝记性极好,他很快便认出容佑棠:唔,小九儿的玩伴,书读得不错。
  随后,皇帝先行进入文昌殿,贡士们在礼部官员的引导下,鱼贯而入。
  容佑棠全程垂首,稳步踏进金碧辉煌的大殿,站在案角贴着自己姓名的考桌前,尽力克制,避免因好奇东张西望而被四周的督察官员记下“仪态不雅”。
  承天帝端坐上首,众臣分为文武两列,按品级站立,静候圣意。
  赵泽雍恰好就在容佑棠左侧,双方相距仅数尺,他严肃沉稳,高大挺拔,余光望向容佑棠,饱含鼓励,后者一凛,越发挺直腰背,努力绷紧表情,以免自己被身边年长成熟同榜衬得太脸嫩。
  “朝廷开恩科取士,尔等能进入文昌殿,已是难得人才。”承天帝不疾不徐道,声音在空旷大殿内回响,“一旦授官出仕,即代表朕信任、是朝廷的栋梁与脸面,兹事体大,自然选用德才兼备、忠君爱国者。”
  鸦默雀静,众贡士敬畏聆听皇帝训诲。
  承天帝换了个坐姿,龙椅两侧有内侍轻轻扇风,李德英走路悄无声息,为皇帝献上解暑生津茶。
  “十数年、乃至数十载寒窗苦读,你们的经义应属优异。但光有文才尚不足以担当重任,国事政务复杂繁重,若缺乏足智机变,如何能够为朝廷分忧、为国效力?”
  承天帝语重心长,训导约一刻钟后,端起茶杯,慢条斯理撇了撇茶沫。
  李德英简直活成了皇帝腹内的虫子!他本低眉顺目地躬身侍立,此刻却默不作声上前,开始磨墨。
  承天帝一伸手,李德英即递上御笔,铺开纸张。
  殿试究竟考问什么对策呢?
  容佑棠万分好奇,忐忑紧张,竖起耳朵,他站得靠前,能隐约听见上首沙沙落笔、蘸墨、纸张拖动的动静。
  李德英弯腰听清承天帝命令后,随即命御前内侍将皇帝亲手书写的殿试考题张贴,并嘹亮清晰宣布:“陛下有旨:殿试最迟酉时正收卷,共三道考题,其一:‘大学之道’。”
  什么?大学之道?!
  容佑棠讶异皱眉,屏住呼吸静听。
  “其二:‘士当以器识为先’。”李德英每说一句,其手下内侍便张贴皇帝手书。
  容佑棠继续屏住呼吸,凝神细听。
  “其三:‘为官之道’。”语毕,李德英亲自张贴第三张考题。
  稍后,承天帝下令开考,他率领众臣,巡视一圈考场,随后返回寝殿更衣休憩,殿试交由礼部官员代为主持。
  考桌是长矮案,容佑棠跪坐,面前摊开一卷纸、一锭墨、一方砚台、两管笔。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考生需自己磨墨。
  容佑棠慢条斯理磨墨,镇定思索:大学之道?士当以器识为先?为官之道?
  现场推类条理差些的贡生,一看考题便急得额头冒冷汗:这、这怎么答题啊?
  容佑棠却胸有成竹——他在寒窗苦读的同时,已在生意场、军营、王府与国子监中多番历练。
  看来,陛下急需实干派!
  容佑棠磨墨的动作快而稳,文思泉涌:大学之道,略开蒙读过书的就能作答: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这个他拿手!之前作的文章还贴在国子监优秀学子告示墙。
  士当以器识为先,则在于敦促人避免泛泛空谈、言之无物。单纯埋头读书者,不可取。
  为官之道。容佑棠莞尔:自古‘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为官之道,自然重在德才兼备,能切实到位为皇帝分忧、为朝廷效力,平生所学必须有益于国事。
  容佑棠铺平纸张,提笔蘸墨,开始答题。
  文昌殿外
  今日有殿试,故早朝已散。
  大臣三三两两结伴出宫,也有不少人逗留在殿试考场外,观望交谈。
  “三哥,那个是之前跟在你身边的小内侍吧?”五皇子赵泽耀问。他大方露出欣赏笑意,打量殿内的容佑棠:门窗洞开,朝阳灿烂,容佑棠跪坐,正低头答卷,专心致志。只望得见侧身,其容貌昳丽瞩目,玉白脸颊被一缕阳光照射,通透无暇。
  “哪个?”庆王明知故问,其实他也正在看容佑棠。
  “三哥~”赵泽耀意味深长笑起来,难掩促狭,凑近兄长,压低声音问:“您说哪个?”
  “我不知。”庆王一本正经摇头。
  “啧啧~”赵泽耀满脸的“你在骗谁?”。
  庆王稳如泰山,面色如常,眼里却露出笑意。
  “哎,我真没想到!”
  赵泽耀靠近兄长,两人在宫檐下,凭栏眺望远处,兴致勃勃道:“当初祈元殿纵火案发后,您带着他入宫,我还以为是个小太监!怪机灵有趣的,生得好齐整模样,若换上女装,不知是何绝色?”
  “他是男儿,不换女装。”庆王当即否定。
  “哈哈哈~”赵泽耀一副得逞的模样,抖肩膀憋着笑声。
  “三哥,你们聊什么呐?”不远处的赵泽武闻讯,大摇大摆近前,不敢搭庆王肩膀,遂退而搭五皇子肩膀,笑嘻嘻问:“五哥,你笑得这么开怀,有何好事?能否说与我听听?”
  “闲聊罢了。”赵泽耀笑眯眯答。他是唯一跟所有兄弟姐妹都能友善说笑几句的皇子,但若说深交?一个也没有,庆王只算半个。
  五皇子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有意识维持目前的局面,他非常满意,寄情诗画山水,乐在其中。
  “闲聊的什么?”赵泽武无聊烦闷,打破沙锅问到底。
  “聊夏日避暑。我近期准备去兰溪山庄小住,邀京中才子同行,品鉴诗画,曲水流觞。你去吗?”
  赵泽武顿时五官皱巴巴,干笑道:“五哥好风雅,我才疏学浅,就不去了,免得给您丢脸。”顿了顿,他又凑近最敬畏的兄长,欲言又止,想了想,讨好问:“三哥,您去吗?”
  “我也不擅吟诗作对。”庆王摇头,配合信口开河的五弟,不轻不重暼去一眼。
  “啊哈哈~”赵泽耀眉开眼笑,抬头望天,岔开话题道:“哎呀,今儿真是热得出奇了!”
  急得想抓耳挠腮的赵泽武立刻抓住机会,关切问:“三哥,这样的大热天,北营将士需要操练吗?”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庆王简明扼要答。
  “啊?可、可会不会热坏了?”赵泽武愁眉紧锁。
  庆王摇摇头,正色道:“将士保家卫国,若一晒就倒,那怎么行?”
  “我知道。”赵泽武别别扭扭,吱吱唔唔半晌,才鼓起勇气询问:“三哥,您没责罚小卓吧?我禁足完了出宫去寻,哼,卓家可恶透顶,竟不给开门!我四处打听,才知道他好久没回家了,一直歇在北营。”
  庆王皱眉,目光炯炯有神,把弟弟看得低头,而后才低声道:“北营刚招募一批新兵,将领都忙着督练。”
  “哦!”赵泽武兴高采烈抬头,欢喜追问:“也就是说,您没责罚他?”
  “军纪严明,赏功劳,罚过错。他有何过错?”庆王挑眉。
  赵泽武慌忙摇头:“没!他没错,都怪我不好。”
  “哟?”赵泽耀惊叹睁大眼睛,兄弟间亲密闲聊,打趣道:“三哥,卓家公子到底何等风采?竟将咱们七弟迷得这样了!”
  “嘘,嘘!五哥,小点儿声,他最厌恶被我纠缠了。”赵泽武慌忙劝阻。
  庆王板着脸,凝重劝诫:“老七,你的私事我本不应插手,可卓恺是北营将领,我就得说几句了:对方直言无意,你若安静爱慕,倒也罢了;可如今闹得满城皆知,对方饱受困扰、你落个仗势欺压的名声,太不像话!”
  “我、我不是故意的。”
  赵泽武苦着脸,沮丧懊恼,咬牙切齿,忿忿道:“小卓瞧不起人!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总换不来他一个好脸色。”
  “唉~”赵泽耀叹口气,同情抬手,轻拍弟弟肩背。
  庆王语重心长劝诫:“老七,别强人所难,卓家已接连出事,逼急了,只会两败俱伤。”
  “我没逼他!”赵泽武昂首挺胸,大义凛然道:“您看看,我想去北营都没去,免得又挨脸色,他上次被我气哭了。”
  赵泽耀唏嘘慨叹:“问世间情为何物?不如撂开手,还各自安宁。”
  “老七,难道你就没正事做了?”庆王头疼皱眉。
  “能有什么正事?”赵泽武憋屈愤懑,怒道:“老八崽子害人精!我已挨了罚,可父皇仍没消气,我哥一见就训,所有亲人都不满,好像我是天下第一混帐似的。”
  “八弟骨伤初愈,正忙于督建府邸,你别总上赶着招惹,仔细又被父皇责罚。”庆王扭头,眺望宫廷。
  兄弟不和睦,他心知肚明,但无法化解,只能调解。
  赵泽武无可奈何磨牙,嘟囔道:“总之,我就是看小八不顺眼,那小子忒讨人厌。”他垂头丧气,无意间一扭头,望见殿内正奋笔疾书的容佑棠,登时羡慕极了,脱口而出:“还是三哥的小兔子好!乖巧听话,会读书,说不定能中个状元给您长脸,多有面子呀——”
  “咳咳!”赵泽耀忙咳嗽,肘击弟弟。
  庆王面无表情,眼神高深莫测,威严逼视,问:“老七,你刚说什么?”
  “三哥息怒。”赵泽武回神,忙赔罪,装模作样抬手,左右开弓,轻轻摸脸,骂自己:“叫你胡说八道?该打,该打。”
  “哼。”
  庆王这才收回视线,借转身之机,最后看一眼容佑棠,携两个弟弟离开文昌殿。
  殿试有时辰限制,乍一听非常充裕,但贡士们都极度紧张,如临大敌,仿佛连握笔也不会了,汗湿衣衫。
  容佑棠中午吃了两块饼、几口清水,紧接着继续忘我地奋笔疾书,一手方正漂亮的馆阁体,字迹隽秀,笔锋犀利。
  考卷宽尺余,长达八尺。墨迹未干前,不能折卷,而是要铺展。
  容佑棠时而跪坐,时而盘腿,一边写、一边往右挪,小心把考卷平铺,以晾干墨迹。
  申时前后,大部分贡士已搁笔,仔细审视后,陆续有人呈交考卷。
  呼~
  容佑棠搁笔,长吁了口气,揉揉酸痛手腕,低头细看,还算满意自己的答卷。
  半晌后,深吸口气,他准备交卷,小心翼翼,两手拿起长长的卷纸,正要折叠,考卷一角扬起——
  “啊!”
  身后传来陌生嗓音,惊呼过后,只听见清脆“刺喇~”两声,容佑棠的考卷被撕裂!
  祸不单行,长长卷纸被带动拉扯,打翻砚台,墨汁四流,瞬间脏污巴掌大一块答卷!
  容佑棠心胆俱裂,火速起身:“我的答卷!”


第90章 
  容佑棠脱口大喊,惊恐万状,瞬间吓得魂不附体!他火速起身,举高撕裂的考卷,极力踮脚,抢救被墨汁脏污的一片。
  “怎么回事?”
  “快快拾起来啊!”
  “唉哟!”
  监考官员闻讯疾步靠近,连声提醒,七手八脚帮忙托举长达数尺的答卷。
  可惜,为时已晚。
  容佑棠脸唇雪白,毫无血色,惊慌失措,双目圆睁,急忙检查自己的答卷:共三道题,从右到左依次是大学之道、士当以器识为先、为官之道,被从右往左撕裂斜长扭曲一裂痕,直达中部;翻倒的砚台墨汁四溢,接二连三,拖拽摩擦,最终将“士当以器识为先”染黑扇面大的一片!
  这答卷算是毁了。
  “这、这……”容佑棠如遭雷劈,心急如焚捧着自己的答卷,抬头一看:陛下规定时辰交卷,如今距酉时不足一个时辰!长达八尺的答卷,规定必须使用馆阁体,就算誊抄,也无论如何赶不及了!
  “好可惜了的,答卷成这样了。”
  “到底怎么回事?”
  “此人交卷,经过时一脚踩踏,致使他人答卷撕裂。”一名目睹事发经过的监察官员指出。
  “抱、抱歉,对不住,晚生真、真不是故意的。”身后传来哆哆嗦嗦的致歉声。
  容佑棠倏然扭头,目光如炬,定睛打量踩踏自己答卷的贡士,下一瞬,却愣了:啊?老人?
  那贡士须发灰白,眼尾满是皱纹,中等微胖身材,正手足无措呆站,他也捧着自己的答卷。
  “你也太不小心了!其余考生交卷皆相安无事,就你踩毁他人答卷!”礼部郎中小声训斥,一努嘴,示意旁边的主事记录入册,他硬梆梆道:“报上你的姓名、籍贯。”
  “范、范锦,泰榆信州,常平县人士。”范锦结结巴巴答。他捏紧自己的答卷,本就佝偻,此时愈发弯腰驼背,眼神有些躲闪游移,只在最初直视容佑棠几眼,然后便低头,状似愧疚。
  电光石火间,容佑棠陡然升起浓浓疑虑:他躲闪什么?这种情况下,若真是无意踩踏,一般人会心急火燎拼命解释的。
  “容佑棠?”礼部郎中呼唤。
  “大人。”容佑棠回神,极力迫使自己冷静镇定。
  “这、这——你稍候,范锦也别动。其余人继续答卷,禁止喧哗!”考官高声命令。
  “是,谨遵大人吩咐。”容佑棠略躬身,一拱手。他与范锦相距仅数尺,目不转睛盯着对方,试图搜寻故意或者无意的证据。
  文昌殿一角,三个监考郎中碰头商议半晌,又与十几个监察主事沟通几句,随后上报。
  不多时,代皇帝监督殿试的礼部尚书在偏殿内接到了消息。
  “竟有此事?”五皇子赵泽耀讶异放下茶杯,有些不相信地追问:“被损毁答卷的考生姓甚名谁?”
  “回殿下:那人姓容,名佑棠,直隶考生。”郎中毕恭毕敬答。
  啊,真是三哥的人!
  赵泽耀复又端起茶杯,通身风流倜傥文人韵味,朗笑催促:“舅舅,您先去忙正事吧。”
  礼部尚书沈轩起身,抬手整理官帽,歉意道:“殿下请在此小坐,我得瞧瞧去。唉,历次科考都会出现一两桩类似事件,有些考生呐……”沈轩摇摇头,没具体说什么,匆匆随部下赶去正殿。
  五皇子稳坐如山,慢条斯理品茗。
  只一盏茶后,沈轩即回转,落座。
  “如何了?”赵泽耀探身给舅舅续茶。
  “问话记册后,我让罪魁祸首离开考场,其余考生继续作答,殿试可耽误不得,严禁喧扰。”沈轩呷了口茶,夏日炎热,走动一番就额头冒汗,他掏出帕子擦拭,颇为意外地笑道:“奇了,那后生没闹,虽答卷被损毁,但挺沉得住气,斯斯文文的。”
  赵泽耀关切询问:“答卷被损毁?这可如何是好?”
  “我去看了。”沈轩皱眉道:“撕裂成两半,又遭墨汁浸染,可交卷在即,只能叫他赶紧补写被墨汁涂抹的部分。”
  “飞来横祸,真可怜!”赵泽耀同情感叹:“那样的卷子,多影响阅卷印象啊。”
  “卷面整洁固然更好,可若确实事出有因,考官心中有数,少不得拼接了看,那后生是会试第三呢,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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