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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子逆袭-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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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容佑棠点点头,其养父捧着烫手的礼盒,匆匆下去安排待客茶点。
  不多时
  一行人迈进客厅,容佑棠热情招呼:“二位殿下,请上座。”
  瑞王与七皇子分坐上首两侧,其心腹侍从各司其主,雁翅排开。
  而后,容佑棠亲自接了茶盘和果品攒盒,为贵客奉茶、上点心,周到细致,不卑不亢。
  瑞王温和道:“容大人,你也坐。”
  “是。”容佑棠落座,吁了口气,诚挚道:“在二位殿下面前,下官岂能算‘大人’?真真折煞在下了!请殿下直呼姓名即可。”
  瑞王点点头,扭头望向弟弟,赵泽武会意,端着茶杯起身说:“哎,坐着怪无趣的,容哥儿,你家有园子吗?”
  “只有一个极小的,不知——”容佑棠尚未说完,赵泽武便大手一挥:“带路!你们聊,武爷出去逛逛。”
  容佑棠瞬间领悟:看来,是瑞王殿下有话相问,我还以为七殿下又来打听恺哥呢。
  “既如此,瑞王殿下请稍候。”容佑棠离座,亲自引领七皇子至后花园月洞门口,并安排几个伶俐小厮陪同,返回客厅一抬眼:
  除下披风的瑞王独坐,垂首沉思,其心腹侍从已被屏退至廊下等候。
  “殿下久等了。”容佑棠朗声道。他敏锐察觉:较之以往,瑞王少了许多淡漠冷清,多了些俗世烟火气息。
  瑞王如梦初醒,轻声说:“你坐。”
  “谢殿下。”容佑棠不慌不忙,耐性十足。
  瑞王穿着一身霜色锦袍,脚蹬白底黑靴,鬓若刀裁,眉发乌浓,愈发显得皮肤玉白细腻,俊美无俦。他想了想,先问:“方才一路上看见你家下人正大清扫,并抬桌子搬椅子,莫非是在准备宴请?”
  容佑棠大大方方承认:“殿下英明。下官外放多年回京,加之仰赖陛下隆恩荣获擢升,便和家父商议着置了几桌酒,邀请亲友们小坐。”
  瑞王一怔,歉意道:“本王事先并不知情,委实打搅了。”
  “哪里哪里。”容佑棠连连摆手,爽朗笑说:“您绝对是贵客中的稀客,天下不知多少人想给您请安,却无缘得见,下官何德何能?竟有幸接待您的大驾,简直受宠若惊!”
  “你果真是个有趣的人。”瑞王莞尔,有感而发,喃喃道:“怪道他喜欢你们家。”
  “啊?”容佑棠侧耳问:“请恕下官一时没听清楚,不知您说的是哪位?”
  瑞王的眼神瞬间悲喜交加,面上却十分平静地告知:“宋慎。”
  草上飞?
  “宋、宋神医?”容佑棠一怔,慢慢坐直了,心里顿时喷涌千儿八百种猜测,思绪转得飞快,暗忖:当日在喜州,宋慎绝口不提瑞王,也没多提“夏小曼毒害瑞王案”的始末,我离京太久,尚未了解许多事……
  “本王听三皇兄说,你在喜州见过他?是吗?”瑞王略微倾身,难掩关切。
  一听对方提及“三皇兄”,容佑棠便不由自主笑了笑,谨慎答:“是的。”
  “他怎么样?还好吧?”瑞王屏住呼吸,保持倾身的动作。
  容佑棠下意识皱眉。
  “他出事了?”瑞王目不转睛,一副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架势。
  “回殿下的话:”容佑棠迅速打定主意,字斟句酌地禀报:“当时下官在喜州任知府,宋大夫到访,他略提了几句关于夏小曼……谋害您的事儿,小住三天就起程回故乡了。”
  瑞王沉吟片刻,不欲深谈旧案,转而细细询问:“他骑马还是坐车?是否携带着夏小曼的骨灰?”
  容佑棠正色答:“他骑马,急于送其师姐回故乡入土安葬,下官不便挽留,只能让他养足精神再赶路。”
  “他精神不好?”瑞王立即追问。
  容佑棠欲言又止,时刻铭记眼前是天生患有心疾的病人,不敢大意刺激,遂避重就轻地解释:“宋大夫在京城出了些意外,加之旅途劳顿风尘仆仆,难免疲累,但休息三两天就恢复了。殿下请放心,他是老江湖,必定会一路平安的。”
  瑞王一声叹息,什么也没说。
  容佑棠稳稳坐着,心不在焉地品茗,满腹疑团,惊疑不定,暗想:观瑞王的神态,显然待宋慎不一般,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回头我得去问问庆王殿下,或许他知道内情。
  双方各有心事,客厅足足安静两盏茶的功夫。
  沉默良久,瑞王勉强恢复平静,重新开口,斯文客气地问:“宋慎无家可归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到你家借住?”
  容佑棠回忆数息,认真答:“并不经常,前后加起来不足两月。”
  “他曾多次提起,夸你们和气善良、慷慨收留陌生人,令尊热心为其张罗可口饭菜、置办衣裳、馈赠银钱等等,实乃世间少有的好人。”瑞王谈吐文雅,尊贵从容。
  哦!
  原来我爹刚才获得赏赐是因为宋慎的美言!
  容佑棠恍然大悟,严肃地解释:“家父之所以喜欢宋大夫,其实是因为他医术精湛、豪爽赤诚,妙手回春治愈家父旧疾,患者及其家眷自然敬重他。”
  瑞王眉头一松,笑了,刹那如玉生光,风华流转,起身问:“他在这儿有固定的厢房吗?”
  “有。”容佑棠镇定答,隐隐有所猜测,试探着说:“去看看?”
  瑞王点点头。
  容佑棠暗暗心惊,极力冷静,佯作平常,引领瑞王前往宋慎住过的客房,有条不紊地安排小厮准备茶点和炭盆熏笼取暖。
  “你家今日设宴,快忙去吧,本王坐会儿。”瑞王站在书桌前,头也不回地吩咐。
  客房素雅整洁,但长久无人居住,冷冰冰,容佑棠很不放心,当机立断,恳切坦言:“殿下是贵客,下官岂能失礼冷落您?”
  “罢了,”瑞王叹息:“去请你七殿下来,省得他搅乱宴席。”
  您真是太体贴了!
  容佑棠如释重负,欣然领命:“是。”
  半个时辰后,受邀宾客陆续提着礼盒登门。
  容佑棠疑虑重重,可渐渐忙起来了,分身乏术,也就顾不上后院客房的两个皇子。
  “今儿咱们请了卓家公子的,那二位殿下什么时候走?”容开济耳语问儿子。
  容佑棠无奈答:“不清楚,瑞王下令别声张。哎,无妨,有瑞王殿下在,应该不会闹起来。”
  “但愿如此。”容开济忧心忡忡,话音刚落,小厮飞奔入内通报:“老爷、少爷,国子监祭酒路大人到!”
  容佑棠立刻打起精神:“爹,我去迎师父。”
  “去吧。”
  容佑棠昂首阔步,恰恰赶在路南的轿停时,他上前躬身打起轿帘,毕恭毕敬道:“弟子给师父请安!多谢师父赏脸光临。”
  “为师怕是来早了吧?”路南儒雅端方,眼里满是笑意。
  “哪里,弟子已恭候多时了。您慢点儿。”容佑棠细心搀扶路南下轿,师徒俩尚未站稳,巷口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嘿,佑子!”洪磊大老远地高呼。
  “哎呀,路大人到了?”眼尖的陈际惊讶说。
  “真是失礼,我们做晚辈的倒来迟了。”卓恺忙勒马,招呼同伴们:“快下马,走,先去给路大人请安。”
  “好嘞!”五六个壮小伙子笑嘻嘻,牵马行至容府门口,纷纷抱拳行礼:
  “晚辈拜见路大人,给您老请安。”
  路南一直站着等候,和蔼道:“请起,你们都是佑棠的朋友吧?来,一起走,进屋喝茶。”
  “大人先请。”卓恺恪守礼仪,他年长,全程带领小弟们。
  容佑棠忙得脚不沾地,一时吩咐小厮接过客人的马缰和礼盒,一时和洪磊陈际等人悄悄玩闹动手,一时抢着搀扶师父登上台阶。
  呸!
  贱婢生的狂妄忤逆东西,也配升官?
  斜对面热闹非凡,喜气洋洋,深深刺痛了周明杰的心,他靠着另一条小巷的墙壁,眼睛血红,浑身酒臭,摇摇晃晃地走向容家


第213章 黑雾
  “并非我故意推脱; 实在是家事紧急,不得不处理,还望你回去转禀殿下。”周仁霖无奈解释,强忍厌恶和不耐烦。
  “周老兄啊,”假扮作周府小厮的暗使名唤李桢,他窃笑不已; 叹了口气眯着眼睛; 二郎腿高高翘起,慢吞吞说:“殿下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他再三再四地下令; 谁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忤逆?唉,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无能为力呀。”
  隆冬腊月; 周仁霖却上火得口苦咽干,抄起茶杯咕嘟咕嘟灌了一杯温茶; 用力扯了扯衣领,忍怒道:“我明白你的难处; 但犬子杳无音信,我两天两夜没合眼,召集一切人手满城寻找,可孩子至今下落不明!若今日再无结果,我只能去报官了。这些都是事实,劳驾你解释给殿下听——”
  “别!我可不敢。”李桢懒洋洋打断道:“周老兄; 这几年因为你屡次推脱或坏事,我不知受了殿下多少责罚,求您好歹配合点儿吧。”
  周仁霖黑着脸,自行倒茶,仰脖又狠灌一杯。
  “既然投靠了殿下,就必须效忠一辈子,否则……还用得着我提点?说句难听的实话,在殿下眼里,咱们都是蝼蚁一般的人物,一指头能摁死一片。”李桢气定神闲,漫不经心地唏嘘:“想想皇后娘娘母子,他们跟咱殿下作对,最终是个什么下场?看在相识多年的份儿上,奉劝您老一句:认清自己脚下踏的船!无论最终哪个船老大胜出,咱们都已经下注了,买定离手,这是江湖规矩。”
  周仁霖面色沉沉,眼神晦暗莫测,一言不发。
  李桢斜睨一眼上首的人,止不住地幸灾乐祸,状似关切地问:“好端端的,令公子为何离家出走呢?你也别太担忧,大公子不是稚龄幼儿,想通了就会回家的。眼下要紧的是容佑棠,他也是您的公子,按照殿下吩咐——”
  “嘭”一声!
  周仁霖重重拍桌,忍无可忍道:“我所言句句属实!在圣旨下达之前,我约见了佑棠,严格遵照殿下吩咐,苦口婆心地教他再度请旨外调,可他不听从,我有什么办法?难道叫我当街押着他入宫、逼他奏请陛下恩准外调吗?”
  “哎,瞧瞧你,说不了两句就甩脸子。”李桢毫不畏惧,淡淡转告:“殿下有明令:你再去尝试拉拢一次,实在不行,只能另行设法解决麻烦了。”
  解决麻烦?
  周仁霖脸色突变:“你们想干什么?”
  “不是‘你们’,而是‘我们’。”李桢挑衅似的纠正,施施然道:“殿下说啦,你不是外人,之前踢开拦路石的事儿你基本清楚、甚至参与了,故这一次也不瞒你,好自为之吧。”
  “佑棠如今可是朝廷三品大员!”周仁霖紧张强调。他苦心筹谋半生,只有容佑棠一子算出人头地,已将其当做下半生的依仗。
  “三品?”李桢嗤笑一声,乐道:“皇子还是超品呢,二殿下不也败了?胆敢跟咱们大殿下作对,没一个有好下场。”
  “那是我儿子,你们别乱来!”惊惶交加的周仁霖脱口而出。
  “这句话需要我帮忙转禀殿下吗?”李桢恶意满满地询问。
  “你——李桢!”周仁霖气得几乎七窍生烟,双目圆睁,怒不可遏。
  “哎。”李桢笑嘻嘻,纹丝不动,优哉游哉地品茗,相识多年,他早已捏准对方自私贪婪又怯懦怕事的性子。
  正在剑拔弩张时,书房外忽然传来管家急切的通报声:
  “大人?”
  “大人,我们发现公子下落了!”
  “哦?”周仁霖眼睛一亮,顾不得李桢,疾步奔去拉开房门,劈头问:“明杰在哪儿?”
  “公子的书童林庚该死!他憋到前一个时辰才松口,供出东城葫芦巷一个姓花的女人,那是公子的相好,老奴已派人打听了,公子应该就在那儿!”管家斩钉截铁地禀报。
  周仁霖余光朝后一飘,无比厌烦,方才他正苦于如何脱身,遂当机立断地催促:“带路!本官要亲自押回那糊涂东西!”
  “是。”管家点头哈腰,召集众小厮,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去东城葫芦巷找人。
  于是,李桢便被独自撂下,他连连冷笑,随手一丢,白瓷小钟应声而碎,他恶狠狠道:
  “呸!”
  “你还妄想父凭子贵呢?且看殿下出手,叫你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儿!”
  与此同时
  容府宴席由容开济、容正清、路南等尊长一辈相继致辞后,如时开席,觥筹交错,十分热闹,其乐融融。
  酒过数巡,容佑棠寻了个理由把卓恺叫离席。
  “什么?”卓恺猝不及防,满脸震惊,倏然扭头望向容家后院。
  “冷静些!”容佑棠忙一扯朋友,二人立于假山旁,耳语交谈。
  “他、他怎么也来了?”卓恺眉头紧皱,内心五味杂陈,不知该做何感想。
  “老实说,我不知道。七殿下毫无征兆地到访,把我家人吓一大跳。”容佑棠避重就轻地解释,暗暗发誓绝不透露瑞王来意,他正色告知:“恺哥,咱们是好兄弟,我一开始就打算告诉你的,只是刚才忙着喝茶闲聊吃饭,没机会,现给你交个底:七殿下在我家客房,而且不确定他是否会露面!但别紧张,你可以全程跟紧我师父,散席也跟着他老人家散,那样应该就相安无事了。”
  为避免招摇,容佑棠已事先和庆王、郭达喝了一场,故在场宾客中,当属国子监祭酒路南德高望重。
  卓恺魂不守舍地点头:“好的。”
  “时过境迁,七殿下已成亲生子,应该放下了。恺哥,咱们有过命的交情,你的亲事就定在下月,而且是陛下赐婚,千万要顺顺利利的,否则我真是无颜面对令尊令堂。”容佑棠恳切坦言。
  “无需担忧,我能应付。”卓恺莫名自信。在对上七皇子时,他虽然家世权势不如人、屡次受制于皇室,但、但……面对面单打独斗时,他从未输,总是以对方气急败坏愤怒无奈收场。
  ——既然注定成不了一对,碰面难免尴尬,还是尽量少见面的好。
  容佑棠暗忖,抬手拍拍对方肩膀,宽慰道:“我一直站在你这一边!”
  “好兄弟!”卓恺感动地回以一拳,逐渐恢复冷静,丝毫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意。
  “你我心里有底,席上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必惊惶。”容佑棠伸手一引,笑着催促:“走,咱们该回宴厅了,以免里头找人。”
  “嗯。”卓恺点点头,推着容佑棠肩膀,亲密并肩返回宴席。
  然而
  容佑棠万万没料到:
  怪道我一上午心神不宁!原来不是七殿下闹事,而是周明杰!
  容佑棠震惊瞬息后,迅速镇定,立于宴厅门槛外,映入眼帘的是状似喝醉的周明杰脸通红,他正被数人围困、拼命挣扎间挥臂横扫,登时“叮叮当当”扫落一片杯盘碟碗。
  “住手!”容佑棠断然喝止,疾步迈过门槛,高声质问:
  “周明杰!不明原委之前,我姑且称一声‘公子’,请解释一番:你为何搅乱酒席?”
  “卑鄙小人!”周明杰被洪磊等人牢牢按住,无法动弹,狼狈不堪,他郁郁愤懑已久,被父亲直白蔑视后悉数爆发,痛定思痛,将过错一股脑儿倾倒在庶弟头上,他醉得头晕脑胀,用仅剩的几分理智斥责容佑棠:
  “装腔作势的伪君子,你害得我有家不能回,你、你无耻!”
  “我无耻?”
  “冬子,先让他安静一会儿。”容佑棠毫不客气地吩咐,他定定神,先朝众宾客拱手一圈,郑重致歉:“招待不周,实在抱歉,诸位百忙中抽空赏脸光临寒舍,却被不速之客搅了兴致,还请多多海涵,别跟醉酒之人一般见识。”
  措手不及的容开济回神后,赶紧打圆场:“今日来宾俱是至交亲友,岂料竟出了这等意外!真是对不住。”
  面面相觑后,路南率先为弟子帮腔:“无妨,酒席本就将散,周公子贸然搅乱宴厅,我们都没来得及反应,怪不得你们。”
  洪磊立即响应:“路大人言之有理!周、周公子,你并未受邀出席,却连哄带骗地硬闯进来闹事,究竟什么意思?”
  “就是!”
  “我们好好儿地喝酒,你一来就胡言乱语,还砸桌子,未免太过分了。”
  “你在别处喝醉酒,居然跑这儿来捣乱,佑棠跟你不熟吧?”
  ……
  众宾客同仇敌忾,七嘴八舌地围攻周明杰。
  “松嘴,让他说话。”容佑棠冷静吩咐小厮,他不用问也猜到周明杰的嘴里吐不出象牙,众目睽睽之下,若不质询澄清,将大大损害自身名誉。
  “是。”张冬和同伴不情不愿地放松钳制。
  周明杰得以大口大口喘息,他浑身衣衫皱巴巴,蓬头乱发,失魂落魄且忿忿不平,醉鬼无所顾忌,梗着脖子,酣畅淋漓地吼:“你、你滥用职权,几次三番下绊子,害我评不上庶吉士,有家不能回,你如此狠毒狭隘,怎配得到朝廷重用?”
  “休得血口喷人!”容正清疾言厉色,容、周两家有深仇大恨,他对周仁霖恨之入骨,看杨若芳母子几个也极不顺眼。
  “叔父息怒。”容佑棠一把劝阻亲友,他越众而出,义正辞严地反驳:“你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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