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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子逆袭-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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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言之有理。”庆王滴水不漏,早已做好长期对抗的心理准备。
  宫廷御酿清冽绵悠,虽不烈,却也有后劲,二皇子酒量一般,很快喝得微醺,面红耳热,扭头,不屑地耳语说:“老三呐,男宠毕竟上不得台面,你养着也行,但切莫当真。”
  庆王捏着酒杯,面无表情,定了定神,若无其事问:“二哥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哼,你小子,装什么傻!不就那个小钦差么?”二皇子压低声音,仰脖又灌了一杯,脸颊潮红,颇为失态。
  皇长子伺机谈论:“提起钦差,如今也不知河间贪污一案审得如何了?据说铁证如山,怎的还没定罪呢?依我看,依律判决即可,趁早结案,别拖到明年去。”
  “贪污案?小弟不甚清楚。”庆王气定神闲答。
  二皇子张张嘴,但没说什么,愤怒之色一闪,旋即收敛,强忍不悦。
  “祥弟,你知道吗?”皇长子微笑问。
  二皇子脖子一梗,昂首否认:“我怎么知道?!父皇又没叫我参与审案。”这句话略高声,引得上首的承天帝疑惑扫视,皇后恨铁不成钢地咬牙,迅速挤出慈爱浅笑,软声给九皇子布菜:“九儿近来清瘦了,来,多用些。功课是否太繁重呢?平时也该劳逸结合,小小年纪的,还在长身体。”
  “谢娘娘关心,功课并不繁重,隔三五日夫子便给歇一天半天。”九皇子起立,躬身接了皇后布的菜,言行举止恪守宫规与家规。
  皇后此举成功拉回丈夫的注意力,韩贵妃优雅端坐,举起丝帕擦嘴,掩去一抹冷笑。
  “呵呵呵~”承天帝笑着说:“九儿确实清瘦了些,他在长个头,已及朕的肩膀喽。”
  帝后三人其乐融融说笑,宴厅一片和乐,还算美满地散了席。
  但,散席后,庆王却被皇帝留下说话。
  “父皇,我想去换衣服。”赵泽安皱眉看着自己的衣襟,某处不慎撒了两滴汤。
  “唔,去吧。”承天帝笑着颔首。
  “九殿下,您小心门槛。”李德英紧随其后,伸手虚虚搀扶,缜密保护皇帝的心头宝。
  承天帝负手,朝寝室隔壁的小书房走,头也不回地招呼:“雍儿,来。”
  “是。”
  赵泽雍沉默跟随,父子俩的身形和神态很相似,只是皇帝年迈,日渐衰弱。
  遇到门槛时,赵泽雍默不作声地搀扶父亲,承天帝欣然接受,松手时还拍了拍儿子胳膊。
  半晌,皇帝落座。
  父亲没发话,儿子只能站着。
  “雍儿,你的年纪也不小了。”皇帝开门见山说。
  赵泽雍深吸了口气,说:“是。”
  承天帝闭目养神,揉捏后颈,疲态尽显,不疾不徐道:“若非镇守西北十年,你早该成家了。”
  赵泽雍没答话。
  “淑妃已故,你和九儿的亲事,朕俱放在心里。前两天,朕叫皇后请你外祖母入宫,先让她们妇人家商量,为你寻个贤惠端庄的正妃,最好再定一个侧妃,以尽快开枝散叶。放心,会留个侧妃位置,等将来你遇见喜欢的,只要对方家世清白,即可纳入。”
  “儿臣叩谢父皇关爱。”赵泽雍下跪,端端正正磕了个头,义正词严道:“但眼下北营千头万绪,诸事繁忙,父皇交托重任,建造已耗银巨额,却仍未落成,儿臣日夜焦急,唯恐辜负父皇的信任与厚望,岂敢分心延误?”
  哼,臭小子!
  “朕知道你素来勤勉用心,但成家乃一生中的大事,怎能因为忙于公务而耽搁?”承天帝好言劝解,尚未戳破。
  “父皇英明睿智,目光长远,力排众议下旨开建北郊大营,儿臣何德何能?竟被钦点为指挥使,势必竭尽全力,交给父皇一个足以戍卫京城的精锐兵营,甘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行了行了!”
  承天帝挥手打断,没好气地训:“年纪轻轻,尽说些不吉利的晦气话。”
  “父皇息怒。”
  “你要是想让朕宽心,就尽快成家,生几个大胖小子,把皇孙抱进宫来,朕重重有赏!”承天帝佯怒板着脸。
  赵泽雍避而不答,长身跪立,为难地坚称:“可最近儿臣正忙于招募新兵,实在无法分神。”
  哦,与那小状元厮混时怎么就有空了?
  承天帝挑眉,满腹揶揄,不容忤逆地下令:“朕给半年时间,你忙完北营紧急军务后,明年无论如何得成家!”
  “儿臣——”赵泽雍刚要开口,门外却传来急促脚步声,御前内侍疾奔而入,扑通跪下,惊慌上报:“启禀陛下,长公主殿下在御花园坠湖了!”
  “什么?”承天帝豁然起立,脸色突变。
  “父皇别急。”赵泽雍立即起身搀扶,快速问:“人在哪儿?立刻传太医!”
  “人、人……禁卫说还没找到。”内侍吞吞吐吐地禀告。
  “什么?”承天帝失声惊叫,眼前一黑,晃了晃。
  此时此刻
  赵泽宁已出宫,坐在轿子里,懒洋洋斜倚软垫,右手指甲内有血迹。他歪头,露出一抹扭曲暴戾的笑意,将右手食指放入口中,缓缓舔干净血迹。


第129章 暗杀
  天助我也。
  哈哈,实乃天助我也!
  马车轮富有节奏地滚动,轻快前进,摇摆晃悠。
  赵泽宁方才在御花园酣畅淋漓泄恨一通,无比快意,此刻全身而退,指尖微微颤抖,指甲内的血迹已被吸允干净,皮肤苍白。
  他头枕软垫,再无一丝力气,没骨头似的歪斜窝着,勉强抬袖掩面,遮挡难以自控的轻慢冷笑,闭上眼睛,耳畔回响长公主痛苦绝望、断断续续的呜咽呛咳——
  半个时辰前,戌时末,夜色如墨。
  家宴散席。
  皇子们照例各送各娘,而后各回各家,三三两两成群结伴。
  “哥,你上回给的稻草编织的蝈蝈笼子真有意思,我塞进鸟笼给画眉耍了。”二公主亲密挨着兄长,嘀嘀咕咕说悄悄话。
  “是吗?”五皇子英俊潇洒,八面玲珑,乐呵呵道:“明明是蝈蝈笼,画眉怎钻得进去?三妹妹说,你二姐是不是哄我的?”
  三公主很喜欢周到细致的爱笑五哥。她被点了名,顺理成章轻声答:“五哥,二姐并没有哄你。那画眉儿虽然钻不进去,可它喜欢玩啊,绕着蝈蝈笼蹦蹦跳跳的。”
  “哈哈哈~”五皇子朗笑,一把泥金泼墨扇长年不离手,“啪”的一拍掌心,愉快道:“还是二位妹妹细心!倒叫我开了眼界,原来画眉居然喜欢蝈蝈笼。哎,八弟,你瞧瞧,小姑娘家多有趣儿。”
  赵泽宁笑吟吟,欣然赞同:“正是,闻所未闻。改天我也得弄几个蝈蝈笼试试。”
  “可不嘛!”五皇子快走几步,探头,对生母庄妃说:“母妃,儿子下回入宫时,定多带些蝈蝈笼来,给您寝殿外廊下的一溜儿画眉黄莺玩耍。”
  庄妃大气端庄,温婉秀丽,她柔声道:“听你们说的,本宫也有些好奇,但不宜带得太多,万一入后宫被扣查询问,看你如何解释。”
  二公主笑哈哈,上前挽住娘亲胳膊,促狭对胞兄说:“看你如何解释!到时可别供出我们来。”
  “好哇!我费心给你带新奇小东西解闷,你就是这样待兄长的?”五皇子佯怒,举起扇子作势要打。
  “哎呀,母妃快看,我哥打人啦。”二公主与兄长相处得极好,她娇呼,非但不躲,反而伸手抢夺扇子。
  “谁打你了?谁敢打金枝玉叶?”五皇子玩心大起,一把扇子将妹妹逗得团团转。
  庄妃眉毛也没动一下,缓步返回栖霞宫,柔声阻止:“不许胡闹,看外人见了笑话。”
  眼前母子三个的天伦欢乐,依旧与八皇子兄妹无关。
  ——倘若王昭仪身体健康,她也能出席家宴,散席后会被一双儿女簇拥回凝翠阁。但,王昭仪精神失常,得了疯病,被软禁冷宫,她的女儿寄养庄妃膝下,儿子只能送妹妹回栖霞宫。
  赵泽宁满脸堆笑,不时附和调侃几句,暗中却难掩愤懑苦涩,他竭尽全力照顾血亲,却发觉自己时常力不从心。
  老天何其不公!
  父皇何其不公!
  我和妹妹究竟做错了什么?虽然投生在皇家,却过得如此卑贱凄惨。
  以上问题,足足困扰赵泽宁十几年,百思不得其解,发黑腐烂,已成为无药可医的心病。
  一行人出宴厅,离开乾明宫,内侍宫女们挑着灯笼照亮前路。
  片刻后,一个拐弯,进入纵贯后宫的中轴宽阔甬道,赵泽宁忽然看见前面聚了两群人,略走近一看:“武儿,听话,立刻向你皇姐道歉!”双胎龙子的生母宸妃脸上挂不住,严肃命令。
  瑞王和长公主的生母惠妃同样尴尬,连声地劝:“妹妹,算了罢,别怪小武,宜琳也有不对,她是长姐,怎能不让着弟弟呢?”
  “母妃!”长公主气冲冲一跺脚,委屈告状:“我走在前面,小武经过时却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好没礼貌。”
  “天黑了嘛,兴许小武一时没看见,你是姐姐,主动打个招呼不就行了?”惠妃挽着爱女的手臂,苦口婆心地哄劝。
  “皇姐,我来的时候主动打了招呼,结果呢?招来好一顿冷嘲热讽!我寻思着你必定厌恶我,所以刚才没敢吭声,谁知还是得罪你了!做人怎么这么难呢?你难道希望我行跪拜礼?”赵泽武忿忿不平,难忍满腔恼火。
  “老七!”赵泽文一把扯回胞弟,耳语告诫:“你给我冷静些,这儿是皇宫。”
  “小武,赶紧道歉。”宸妃头疼催促,脸色青红交加,她深知长公主臭脾气,可众目睽睽之下,无法一个劲儿偏向儿子,毕竟自古‘好男不跟女斗’。
  长公主别开脸,冷笑说:“跪拜礼?呵,免了吧,我可没那么大福气。”
  “你也知道自己没福气?那为什么整日蹦跶着讥讽人?”赵泽武急眼了,口不择言。
  “谁讥讽人?究竟谁胡说八道?”长公主倏然扭头,红翡耳坠乱晃,只要一想起“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她就气得牙痒痒。
  惠妃欲言又止,最终闭嘴了,她心知自己教女无方、女儿人缘极差,若生母再蛮横无礼,日子真真没法过了,只能隐忍。
  “泽武!”宸妃略扬声,气恼于儿子跟姐姐斤斤计较、不懂明智避让,她无计可施,只能悄悄一拍长子,而后拿丝帕捂心口,微弯腰,眉头紧皱——
  “母妃,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赵泽文会意,立即配合地担忧嚷起来,严厉催促:“小武,你还不赶紧向皇姐道歉?母妃被气得这样,要回去静养了。”
  赵泽武一惊,吓得箭步靠近,急问:“娘,你怎么啦?”
  宸妃捂着心口,举起帕子按了按眼睛,眼神哀怨,不说话。
  “好吧好吧,我道歉还不行吗?”赵泽武翻了个白眼,无奈妥协,深吸口气,不情不愿地走到长公主跟前,干巴巴地说:“皇姐,对不住,无论你是打还是骂,我见面都应该主动问好的。”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我何时打骂了?别红口白牙诬赖好人。”长公主趾高气扬地抬高下巴,得意洋洋。
  惠妃赶忙提醒女儿:“琳儿,小武已道歉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赵泽武暼一眼愁容满面的娘亲,咬咬牙,忍辱负重,拱手说:“实在对不住,皇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回吧。”
  “哼!”长公主傲慢别开脸。
  “小武,哎哟,起来,快快起来,好了,没事了,一家子兄弟姐妹的,此事算过去了啊。”惠妃劝不动女儿,只能自己搀扶赵泽武,摸一摸、拍一拍、再哄一哄。
  宸妃强挤出笑脸,说:“姐姐劝长公主消消气吧,若下次小武仍失礼,您只管教他。”
  “妹妹,你千万别跟琳儿一般见识,她太任性。”惠妃轻声耳语,禁不住脸红耳赤,迅速抽出帕子遮住眼睛,哽咽叹息:“我这究竟是什么命?琛儿天生身子弱,琳儿又——”
  唉,可怜天下日夜操心的父母。
  宸妃想起患有心疾的可怜瑞王、再看看憔悴衰老的惠妃,顿时气消了大半,宽慰说:“姐姐不必如此,孩子们哪有不淘气的?此事已过去了,谁也不许再提。”
  “妹妹说得很对。你不舒服,快回去歇息,啊。”
  “夜深了,姐姐也请早些安歇。”
  “哎。”
  两宫主子握手言和,两群人各自散去。
  因是他人家务事,庄妃等人自然不好上赶着凑热闹。
  赵泽宁默默眺望半晌,若有所思,有说有笑地送妹妹回庄妃的栖霞宫。
  ——途中,当经过御花园时,赵泽宁看见前方的长公主与惠妃状似争持几句,扭身带人进入御花园;没过多久,赵泽宁又看见赵泽武与生母、胞兄状似争执,从另一个入口跑进御花园,远远甩开两名内侍。
  他们都进了御花园?
  赵泽宁心念一转,快速思索,陡然激动兴奋起来,气血疯狂翻涌,呼吸急促鼻翼颤动,暗忖:实乃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今夜不动手,何时动手?
  须臾,赵泽宁把庄妃一行送到栖霞宫外,他借口探望病弱的瑞王,疾步赶到皇子所,瑞王却喝了药早早睡下了,正合他意!他趁借阅瑞王书籍时,支开伺候的小内侍,凭借对皇宫各处禁卫换防的了如指掌,七弯八拐,抄小路进入御花园,寻至荷花池西南角的僻静边——
  长公主大发脾气,骂开劝解的嬷嬷侍女们,于御花园内横冲直撞,胡乱跑跑停停,最终落单。
  她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无精打采,伤心沮丧,独自沿着荷池堤岸散步。
  明月被乌云遮掩,亥时了。
  荷池沿岸树木高大茂盛,夜风一吹,灯笼朦光摇晃,影影绰绰,十分渗人。
  可赵宜琳满腹愁思,沉浸在终身大事无着落的惆怅里,无心留意周遭环境。
  秋季,荷花逐渐凋零,枯茎败叶跌落淤泥水面,萧瑟冷清。
  她揪玩发梢,伤感地闲逛,长吁短叹。
  忽然!
  脑后一阵劲风袭来,赵宜琳只来得及惊叫半声,随即兜头被大块布料蒙住、被迅猛一把扑倒,脑袋重重磕地,当场昏迷。
  “哼!”
  赵泽宁不住冷笑,他的手非常稳,干脆利落撞昏长公主后,定定凝视一身火红宫装的女子毫无仪态地躺在脏污地上、脑袋盖着他随手扯的夜间维护名贵花朵的粗布——
  “呵呵,呵呵呵。”赵泽宁欣喜若狂,高兴得亢奋,心悸颤抖,双目圆睁,表情狰狞怪异,毫不犹豫,把人拖到散发淤泥恶臭的荷花池边,正要将其推下去溺死——
  “嗯……”赵宜琳动了动,呻吟一声,迷迷糊糊清醒,伸手欲扯开蒙头的粗布。
  下一瞬,赵泽宁想也没想,根本控制不住,蓦然飞起几脚,又重又狠,连环踢中长公主的头部、胸腹心口等位置。
  长公主猝不及防,接连遭受重击,毫无反抗之力,连叫也叫不出,本能地蜷缩,以保护脏腑。
  “叫你嚣张跋扈!”
  “叫你刁蛮霸道!”
  “叫你耻笑羞辱我娘、我和妹妹!”
  赵泽宁无声痛斥,积攒十数年的怨恨悉数爆发,逐渐失控,全无理智,眉毛压低,暴戾狠绝,疾风骤雨般踢踹。
  “呜……”长公主抱头,拼命躲闪,偶尔发出呜咽,随即招致更无情的毒打。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妹妹也是公主,你却无数次当众嘲讽践踏她,轻狂傲慢,罪该万死!”
  赵泽宁咬牙切齿,心如擂鼓,剧烈跳动,眼前时而发黑、时而血红,涌现一阵阵扭曲快感,气喘如牛,直到长公主一动不动,他才飞起一脚,将粗布蒙头的人踹进荷花池。
  “哗啦”一声,回响在寂静的御花园中,颇为突兀。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呼喊:
  “公主?”
  “公主,您在哪儿?”
  “别吓唬奴婢啊,公主?”
  ……
  赵泽宁瞬间惊醒,厌恶地看一眼缓缓沉进荷池的长公主,撇撇嘴,正要迅速撤离,却听见水里的人居然又开始挣扎、发出溺水的呛咳。
  “咳咳……呜咳……”池水涌入口鼻,激醒了长公主,她略识水性,下意识地划水挣扎。
  还没死?
  贱命挺硬的。
  不过,你今天必须死!
  赵泽宁横眉冷目,立刻蹲下,情急之中伸手按住长公主浮出水面的脑袋,用力往水里摁,手摸到一片温热,那是血。
  “咳咳……啊咳咳……”长公主身受重伤,迸发强烈的求生渴望,拼死反抗,却敌不过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子。
  “呼噜咕噜”几串气泡声后,水面彻底平静。
  马车平稳前行,驶往尚未竣工的八皇子府。
  “哈哈,哈哈哈。”
  赵泽宁大张嘴巴,暗乐,摇头晃脑,长到十八岁,他第一次如此通体舒畅,时不时抬起右手,仔细嗅闻,虽然清理干净了淤泥臭味和血腥味,但胜利狂喜已经深深刻入骨髓,光看看手掌都开心。
  此时此刻
  皇宫御花园,荷花池四周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废物!”
  “此处布满血迹,应为事发现场,那一片荷池明显有人挣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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