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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之重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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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方涵和江影也没有走到那个卖糖人的摊子旁，因为还不能确定那条鱼的背后是敌是友
“小公子，老夫的糖人可好吃了，要不要来一个”但在方涵和江影从那里路过时却被那卖糖人的老人叫住了，老人家笑眯眯的将那红锦鲤递了过去
“哎呦，老张头又开始卖鱼了，天天都这么说，这不是逼着人家买吗”旁边卖糖葫芦的嘲笑了起来，那老张头也不恼，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方涵和江影。
“不了，老人家，我们不喜甜食”方涵直截了当的拒绝了那老人，带着江影离开了。
。。。。。。。。。。。。。。。。。。。。。。。。。。。。。。
“东家果然即使失忆都还如那时一般思维敏捷啊”此刻方涵和江影坐在东乌城最大的酒楼咸阳楼内，坐在他们对面的却是那卖糖人的老人家。
“不及老先生聪慧，一猜便知我二人在咸阳楼等您”江影回道
“老先生为何用这红锦鲤来找我们？”方涵有些疑惑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还是东家最后一次见面时交代我的呢”
“哦？老先生为何总叫我东家？”
第20章 第二十章
“因为，这咸阳楼其实是您的啊，我儿子是这的掌柜，当年我这祖传的酒楼因为经营不善差点就卖掉了，是东家你盘了下来，还让我们父子俩代为看管，最后一次见东家应该是几个月前，东家来的很隐蔽很匆忙，只是交代了我一些事就又离开了”张老回忆道
“我当时都交代了你什么事？”江影有些好奇的问道
“您说下次再来是可能会不认识我了，让我做您画给我的鱼在街上叫卖，你到时候自然会来，楼上是您的书房，一直锁着呢，要不您上去看看？”张老看江影真的不记得了，就想让他去书房看看，试试能不能回忆起来什么。
。。。。。。。。。。。。。。。。。。。。。。。。。。。。。。
“翠儿，卡子给我用一下”江影站在书房门口，冲着站在门口的姑娘脱口而出，又来了，只有在潜意识的时候才会出现的。
‘好嘞，宫先生？’那姑娘似乎没有半点吃惊，动作熟练的把头上的细卡子摘下来递给了江影。
“东家之前说钥匙丢了怪麻烦的，就做了一把没有钥匙的锁，每次东家都是用翠儿的卡子当钥匙捅开的”张老看出了江影的疑惑为江影解答道，“而且啊，这开锁的技术也就您会，您之前让人试过，其他人即使用卡子也开不开的”
江影拿起卡子用手指细细的捻了一下，是了，这卡子有暗扣，不仔细摸是摸不出来的，这翠儿应该是个可信之人。这暗扣应该是在递给他之前弄好的，估计其他人开的时候翠儿都把暗扣藏起来了。
“好了，翠儿，你去楼下吧，张老，麻烦你在门外等等了”江影冲着两个人吩咐道，说完便带着方涵进到了书房，
书房很整洁，桌子上的文件也只是薄薄的一摞，江影快步走到窗子旁边，推开了窗子“跳吧，此时不跳大概就没时间了”
方涵虽然疑惑但还是利落的揽住江影从窗子里跳了出去，只见两人刚落地，火苗就从窗子里窜了出来，瞬间整个酒楼就被各种嘈杂的声音淹没了。楼下的客人都纷纷跑了出来，一些伙计们训练有素的提着水往楼上跑去，不一会火就被扑灭了，酒楼损失不大，被烧毁的也只有江影刚刚在的那间屋子。
混乱中翠儿把江影和方涵带离了酒楼的范围，“这边走，宫先生注意脚下，这里不太好走”翠儿带着他们在小巷中左转右转终于来到一座破旧的小院子前面“翠儿不付先生重托，先生的东西都在这里”小姑娘又从头发上取下一支不起眼的银簪递给了江影，
江影接过银簪，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片段，是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男子将这锁和银簪送给他的，那人看他的目光很温柔，一边的方涵看江影突然捂着头的样子赶紧走了过去，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江影缓缓睁开眼，嘴里无声的念着什么
“阿影，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是因为想起一些东西导致的头疼”江影揉了揉额头
“走吧，我们进屋去”江影熟练的拧开银簪将钥匙取出来打开一把看起来平凡无奇的锁头。破旧的大铁门被推开
院子很破败，江影带着方涵推开屋门走了进去，翠儿就站在屋外替他们守着，屋里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落了不少灰，江影径直朝着床边走去，蹲下身子摸着地面的一点凸起用力按了下去，床前的地板缓缓打开，露出了蔓延而下的阶梯，方涵刚想找火折子点亮桌上的蜡烛，确见到江影竟然从那床侧的小格子里掏出一颗夜明珠
“走吧”江影回过头对着方涵平静的吩咐道
“阿影。。。。你都想起来了？”方涵有些迟疑的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没有，只是想起了关于这里的一些东西”江影抿了抿唇，看起来清冷了很多，让方涵觉得现在的江影仿佛和失忆之前的江影重叠了
两个人举着夜明珠顺着台阶走了下去
“你刚刚为什么觉得那个张老会害咱们”方涵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
“起初我也没有怀疑，但是翠儿那句宫先生引起了我的注意，按说想翠儿这种可信的人我应该告诉她我的真正姓氏，既然只告诉了她一半，那就说明她身边有我不能信任的人，而且进到书房之后，书房太整洁了”江影顿了顿继续解释道“张老明明说是一直锁着的，那就说明这个书房肯定已经易主了，而且他身上有熏了再多香也掩盖不住的硫磺味”
“那你将红鲤鱼的信息交给一个自己不信任的人，那是不是说明红鲤鱼背后的人或者红鲤鱼代表的人是不值得信任的”方涵说出来的是肯定句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红鲤鱼到底代表了谁？”方涵有些奇怪，那红鲤鱼是在江府的池子里，甚至还是最得江易鸿喜爱的，那是不是江易鸿身边的人有问题
“我刚刚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是爹身边都是跟了很多年的老人，所以还要细细查起”江影按下自己心中最可怕的可能，拿着夜明珠继续往下走。
台阶很多，走了一会才走完，底下是一道走廊，走廊两边都是石壁，江影嘴里默念这什么向前走着，其实那小册子上包含的数字暗示的是这个密道的机关，按住墙上一块凸起，眼前的墙壁打开了，里面没有想像中那样藏了什么东西，只有一幅画和在石壁上刻下的一句话。
“生者可以死，死者不可以复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可复生者，皆生者入魔也”方涵将石壁上的话念了出来，却见江影拿起地上的石头将石壁上的话抹除了
“阿影，你？”方涵有些奇怪江影为什么要把话抹除
“这是我的字”方涵瞬间明白过来，大概这是江影给失忆的自己留下的线索。
东乌城的一切都说明着江影这场失忆是人为的，甚至江影还知道会出现这种后果。
“为什么你会留给自己一句牡丹亭？”
“不，这不是牡丹亭，只是和牡丹亭相似的一句话，想来我当时那场噩梦最后听到的其实并不是牡丹亭，乍看这句话似乎是有人想让已死之人复生”江影猜测着，他现在也没什么头绪了。
“这画上的人的眼睛为何被蒙上了，而且蒙上眼睛的样子感觉有些熟悉？”方涵疑惑道，开始思考这画上的人到底是谁
“别想了，像寒烟叔”江影在旁边说道，是了，方涵想到，确实有点像他父亲那张照片上的样子。
“那。。。。这是。。。。。。。？”方涵还想再问，却见江影已经将那画从墙上取下
“这应该是这里我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了，如果我看了翠儿的簪子还没恢复这段记忆的话，我应该就会揭开那画中人眼上的纸”江影已经那画收好，转头有些严肃的看向方涵“既然我先想起来的是这件事，那就先在这件事上做个了结吧”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你到底想起来多少，阿影？”方涵有些好奇
“只是想起来关于这东乌城密道的开启，还有我的。。。。。。。。”身世
“什么？”
“以后再告诉你”江影摇了摇头“走吧，这里已经空了，回去可以告诉庄伯父城西的咸阳楼也是一处军火基地了”江影开始往来时的路走，虽然想起来自己确实让人搬空了这里但是为什么却想不起来自己将东西藏在了哪里呢？这记忆仿佛都是一段一段的，有点像只。。。。。。。。。。解锁了其中的一段
那天晚上江影破天荒的做了一宿的噩梦，梦里一会儿是一双蓝色的眼睛盯着他一会是一双深黑色的眼睛盯着他，仿佛只是看着那眼睛就能摄取他的魂魄，江影在梦里被两双眼睛追了很久，最后总算气喘吁吁的被惊醒了。
已经有几缕微光透过窗子射了进来，江影搓了搓脸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正好方涵也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屋门，两个人在晨光中相视一笑，江影觉得这一晚的沉闷感好像都消散了不少。
“阿影，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我希望你撑不住时可以想起我”方涵一身整齐的军装利落的站在江影旁边，轻轻说道
“嗯，你信命吗？”有时候很多偶然的事堆叠起来让人不得不怀疑自己的一生就是上天已经设定好了命运轨迹。
“心，纵有千窍，抵不过，身，陷万张网”江影突然想起方澄白临走时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嗯？我不信命，我知道你也不信，主动权可能以前不在我们手中，但并不代表以后不在”方涵笃定的看向江影
“对，你我的命运从今以后，不会再给他人干预的机会”
“来吧，有些事情我也是失忆前才知道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就失忆了”江影将方涵带到了自己的屋子，昨天那副画已经被挂在了墙上，不同的是蒙在那人眼睛上的纸不见了。
“这。。。。。”方涵看到那人眼睛时，饶是平时见过大风大浪也着实令他大吃一惊。江夫人总说江影的桃花眼是随了杨老太爷，但其实不然，江影的桃花眼其实比起像杨老太爷倒不如说更像眼前这画上之人的眼
“这人叫方崇然，人称崇奉候”
“可是前朝那个富可敌国的并肩王崇奉候？”方涵问道，内心尽是惊涛骇浪，真相仿佛就在眼前，可却让人并不想去探究。
“是他，崇奉候在前朝覆灭之后带着自己的私兵前往东南，在哪里割据为王，也就有了后来的军阀方家”江影想着方澄白将这画给自己时自己比方涵可是要震惊呢“方崇然有三子，嫡长子方凌烟，嫡次子方澄白，以及庶子方景候，也就是现任东南方家的当家”
“嫡长子方凌烟伪造身份化名方寒烟潜伏在北亭却不想竟然喜欢上了在北亭京师女子学校上学的韩彩珠，也就是江南韩通的长姐，当年韩家内定的接班人，江南本就是从方家的版图里分立出去的，方家自然是看不惯韩家的，两个坠入爱河的人都毅然决然的斩断了自己与家族的联系，打算用自己伪造的身份在北亭生活下去，可是他们的出身就注定了他们无法回归平静的生活。。。。。。”江影没有说下去，因为后面的事显而易见。
“这些是我二叔跟我说的，当年正是他约我来的东乌城，并将方家曾经富可敌国的宝藏交给了我，只说是把这东西交给应该继承的人”
“那你。。。。。我。。。。。。。”方涵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江影如果姓方，那他姓什么？江吗？当真可笑。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方涵喃喃自语，江影却听懂了他的话
“。。。。。。。。。。。。。。以江伯父的做法来看，这事应该只有娘不知道”杨心柔和江易鸿对两个孩子的态度截然相反，如果他们的身世是互换的，这个原因就说的通了。
“当真好手段，不愧是统领万军的大帅啊”方涵眼角微红，有些嘲讽的说道，江影上去安抚似的拍了拍方涵的背，却被方涵一把抱住，江影任由他抱着也不挣扎，因为他知道方涵现在心里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无论是谁在知道自己只是各方斗争的筹码时都不会平静，更何况这里面肯定也少不了江家的手笔。
“二叔说，我本该叫方皓影，就如那句‘海上风云摇皓影’一般”
“哈哈哈，好一个‘海上风云摇皓影’，江易鸿你好狠的心啊，说什么‘君思我，回首处，正是江涵秋影雁初飞’ ，我还真就信了“杨心柔拿着手中的电报笑的有些绝望，电报最后的署名竟然还是江易鸿，这是要摊牌了吧。那时的江易鸿就是用这句‘君思我，回首处，正是江涵秋影雁初飞’哄得自己团团转给两个孩子起的名字。这么多年江易鸿根本就没有忘记过方寒烟。杨心柔猛地想起韩彩珠还跟自己说过方寒烟给未来的孩子起名叫方皓影”我这么多年都把方寒烟那人的儿子当亲生儿子养了，不，是你江易鸿上赶着让自己的儿子寄人篱下去给别人养儿子，要不是我的涵儿命大，根本活不到现在，江易鸿你是有多恨我啊。哈哈哈哈哈哈”杨心柔边哭边笑有些歇斯底里，想到这些年对方涵的漠不关心，想到自己之前针对方涵的刺杀，简直痛不欲生，也对江易鸿更加痛恨了。
多年的爱意终于在这一刻消磨殆尽了
“走吧，让你杨姨自己静一下”林梦蝶起身就要带着庄文涛出去
“为什么都瞒了这么多年，江叔叔又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庄文涛有些好奇的问自己母亲
“大概是江易鸿发现你杨姨对方涵下杀手了吧，纵然再恨你杨姨也终究虎毒不食子啊”林梦蝶感叹道，强求来的孽缘啊，当初杨心柔喜欢江易鸿从江南追到北亭也算是在北亭城人尽皆知的了，但江易鸿不喜欢杨心柔也是人尽皆知的事，但在方寒烟离世不久，江易鸿却娶了杨心柔。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你杨姨这些年也只是查出来江易鸿在她生产时让她大出血，但是没想到江易鸿竟然连孩子都给换了，江易鸿终究还是觉得方寒烟的死有你杨姨的手笔在里面才会想报复她吧，你杨姨她总觉得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只要她一直坚持就一定能走到对方心里。可是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这一点江易鸿比你杨姨活的明白。但那两个孩子却是无辜的。哎，这两个人啊”林梦蝶有些后悔甚至痛恨自己当初没有阻止杨心柔追到北亭，如果阻止了那么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那个人也会好好的活着。
“娘，别想了，杨姨和江伯父之间的恩怨还是让他们自己做个了断的好”庄文涛看着林梦蝶一脸愁容的样子宽慰道
“我们现在重点排查城北东瀛人开的店或者是客人比较多的店铺，我分析岗村太郎可能在主城的四个方向都放有军火，由于客源多的店铺和温泉更容易掩盖住硫磺味，所以我们这几天集中在城北寻找有这种特点的就好”江影站在地图前将城北圈了出来
“那倒是不用找了，贤侄，因为城北的店铺确实不多，温泉也没有，到是有一个典当铺客人比较多，而且。。。。。据说是东南方家开的”庄勋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哦？难道方家和东瀛人合作了？”江影知道庄勋可能不想透露到底是谁跟他说的，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嗯，应该是的，所以这场战争估计参与的不止东瀛人，我们最好能出其不意的在方家等人还没反应过来援助东瀛人之前就攻下东乌城”庄勋点点头说道
“扣扣”门外传来敲门声，屋里人都静了下来
“何事”庄勋出声问道
“大帅，赵副将带着四万兵马已经到达东乌城外”外面的传信的士兵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让张将军去部署一下伪装成百姓在城内待命”庄勋打开门对着外面的人说道
“好了，看来要开始了，两位贤侄也回去准备一下吧”庄勋回头对屋里的方涵和江影两人说道
“好，庄伯父也小心”
“那四处军火如果摧毁的话整个东乌城都会化为乌有吧”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江影看着清冷的银钩挂在天上，感叹下一个月圆时不知这东乌城里还有几家是团圆的。
“所以我们还是把他们都归为己有好了”方涵也抬头看着月亮，语气里却有着指点江山的霸道。
“嗯，今晚东南西北一起行动，务必不能让岗村太郎有反应的时间”江影说道
“好，岗村太郎估计现在正在部署兵力想着怎么对付城外的军队，我们要注意一下方家，总感觉方家有些不太正常，你的二叔在方家吗？”方涵问道
“虽然只跟二叔接触了一次，但也知道他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这种人不屑于和东瀛人合作的，而且很早的时候方家家主就成了方景候，所以二叔应该早就离开方家了”江影摇了摇头。
“这个时间那孩子差不多到东乌城了吧，我那侄儿估计已经恢复了部分记忆，之后怎么样就全看他两人的造化了”西式的雕花大床上，披着月白色长衫的方澄白倚着靠枕翻着手中的书，
“你身体不好不要再操心这些事了，两个人有缘的话自然是分不开的，就像我们”此刻的庞德福不像在外人面前时那种憨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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