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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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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球体贴地给他递上了干帕子,并且背过身等待。
* * *
屋顶上的丁桃缩着手,说:“雪天也这么冷,这个冬怕是不好过。”
骨津把酒囊递给他,搓着手说:“我们守了两夜,明早该换人了。”
丁桃饮了口酒,这酒烧得他暖了些。他抄着手也躺下,看着夜空,说:“今晚也没动静呢。”
“任重道远。”骨津盖着酒囊,忽然耳朵一动,倏地翻趴着身,目光如同猎鹰一般逡巡在茫茫夜色中。
风中传出细微的踏雪声,骨津当机立断,翻手掷出飞刃,低声说:“西北角!”
丁桃猛然腾身跃起,飞点过屋顶,劈手砍向夜色。
夜中的乌黑袍子如浪躲过,来人形如鬼魅,匿进阴影中就要跑。丁桃软若无骨,倒身吊下屋檐。岂料迎面就是三根钢针,他手中的笔杆“噼啪”地打开钢针,再一看,人已经跑了。
丁桃无声落地,他轻功了得,落在这薄薄的雪上,竟没有留下脚印。
骨津在屋顶上眺望,说:“好功夫,竟能躲得过我的眼睛。桃子,看出是谁了吗?”
丁桃从廊下拾起钢针,捏在指尖端详,短短一瞬,已经得知了许多东西,说:“细如发,淬蛇毒,不是阒都的东西,是厥西十三城永泉港舶来的外家玩意。轻功不错,匿息了得,虽然没有佩刀,但十有八九是锦衣卫。”
他小心翼翼地把钢针收进自己的竹筒里,翻身上了屋顶。
“锦衣卫撤了一帮当官的,四品下数的强手寥寥无几。”骨津说,“这会儿谁会来咱们王府打探。”
“不好说,”丁桃心有余悸地摸了把胸口,“差点戳到我的小本呢。”
骨津若有所思地喝酒。
丁桃盘腿坐好,开始小声说:“本子跟了我许多年,还是世子妃赏的,从前去打边沙秃子也没叫人戳过。真险啊,太险了,里边还写着好些事儿呢。我爹那本子,你知不知道,就是被人抹脖子的时候给偷了,我的娘啊,记的都是大事,当时追本追得我都要断气了。津哥,我就说,人还是要记本的,因为老了就健忘了,像你,整日喝那么多酒,不到四十岁就该忘了自己藏了多少银子,记下来就不会忘了。要不你告诉我,我给你记……”
骨津往耳朵里塞上棉花,开始入定。
次日,沈泽川先醒。
他就没睡,萧驰野挤在后边,夜里两个人为着个被子扯得不可开交。况且身边有了这么大的一个人,沈泽川睡不着。
萧驰野睡得挺沉,抱着枕头一动不动。
沈泽川等着他醒,却等到了别的。
那勃|起的地方抵在臀上,精力充沛,又热又明显。床上的热度上涨,萧驰野不知道是被热醒的,还是被硬醒的,总之他哑声低骂句话,一骨碌坐起身。
萧驰野扔开枕头,看沈泽川一眼,见沈泽川也在看他。他抓了把头发,伸手用被子把沈泽川给盖上了,不许沈泽川看。随后自己下床,鞋也不穿,直接进了池子。
晨阳候在外边,听着动静,见沈泽川出来,两个人相对,晨阳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沈泽川倒很自然,指了指浴堂的方向,抬脚走了。
等萧驰野出来时,人已经清醒了。他用了点早膳,听着晨阳说昨晚有人来过。
“锦衣卫?”萧驰野想了片刻,说,“不是找我的,应该是盯着沈兰舟的。”
“那就是太后的人。”晨阳说,“可如今人手稀缺,锦衣卫哪还有这等高手。”
“锦衣卫水深。”萧驰野站起身,“我去上朝,回来再谈。”
* * *
李建恒散朝后拥着暖手,坐在明理堂,看诸人分列两侧,忐忑地问:“……那就是判了?”
薛修卓跪下身,说:“回禀皇上,纪雷对南林猎场意图谋反一事供认不讳,如今证据确凿,昨夜大理寺通宵达旦整理供词,今已由阁老递呈给皇上了。花党一案前后半月,三法司反复会审,判以纪雷为首的锦衣卫两位同知、四位指挥佥事全部斩立决。往下的镇抚、南林猎场随同千户全部判了斩监候。”
“判了就好,判了就好。”李建恒说,“阁老辛苦,不宜久站,来人赐座。”
待海良宜坐下后,李建恒继续说:“花党勾结内宦与锦衣卫意图谋反,委实可恶!潘如贵身为司礼监秉笔,贪权揽财,十恶不赦,此人不能斩监候,应该斩立决!上回阁老与朕说的话,让朕辗转反侧,想了许久,决意从此奋发图强。”
海良宜立刻起身,要拜。
李建恒赶忙抬手,说:“阁老坐坐坐。如今许多事情,朕都需要阁老指点,朕称阁老一句‘先生’都是应该的。以后还望诸位能齐心协力辅佐朕,有什么话,就在这里果敢直言。”
薛修卓意外地抬头,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他与左右诸臣一齐跪下,称赞了一番。
李建恒兴奋地示意大家起身,又说了会儿话,便要他们退下,唯独邀了海阁老留下来一起用饭。
萧驰野出来时,正与薛修卓一道。
薛修卓说:“不知总督与皇上说了什么,皇上竟肯这般礼贤下士。”
“皇上年轻力壮,正是该大展拳脚的时候,即便没有我开口,也自会这么做。”萧驰野说,“这些日子大理寺忙碌,延清大人辛苦了。”
“在其位谋其政,应该的。”薛修卓说着看向萧驰野,笑说,“听闻总督这两日往枫山去得勤,可是有什么好玩儿的?”
萧驰野也笑,说:“枫山初雪乃是天下一绝,近来又出了几只鹿,我正寻思着打几回来玩。你若得空,一道去看看?”
薛修卓轻轻摆手,说:“我一个文弱书生,哪里会打猎?不要败了总督的兴致。”
两个人在宫门口分手,萧驰野看他远离,适才的笑便淡了。
晨阳候在马车边,等萧驰野到了,一边给他掀帘,一边说:“总督,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动身往阒都来了。”
萧驰野颔首。
晨阳踌躇片刻,接着说:“在大理寺盯梢的回话,说纪雷死了。”
萧驰野说:“怎么死的?”
晨阳抬手比画一下,沉声说:“被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昨夜里就不行了,但是薛修卓硬是让人吊着最后一口气,把供词呈到了御前才让他断了气。”
萧驰野沉默地坐下身。
晨阳说:“纪雷五年前在诏狱审过沈泽川,让风泉以‘驴炙’当众羞辱他。如今他便一报还一报,也让纪雷成了……此人睚眦必报的性情可见一斑。总督,我们也与他有仇,如今让他待在身边,太危险了。”
萧驰野转着拇指上的骨扳指,没回话。
第38章 军纪
雪一下三四天; 萧驰野愈发懒怠; 校场也去得少了。他近来结交了几个龙游商人,置办了些贵重物件; 诸如永泉港舶来的珍珠; 河州产出的碧玉; 都是些精巧的小玩意。
李建恒如今很勤奋,天再冷也照常上朝; 日日都要请海良宜讲学; 见萧驰野怠慢差事,也会劝诫一两句; 倒像是真的改了心性。
萧驰野乐见其成; 从枫山猎了两只鹿; 也献进宫里去了。李建恒被上次的驴炙给吓着了,对野物拒于千里,转头把鹿赏给了海良宜。
眼见年关将至,祭祀与百官宴都是大事。六部与大内二十四衙门皆忙得不可开交; 司礼监缺人; 许多事情拿捏不定; 还要问李建恒。李建恒对此也一头雾水,事事又要劳烦海良宜与礼部裁决。
阒都忙了起来,李建恒见萧驰野无事,便畀以重任,把八大营重审名册的差事交给了他。这样一来,阒都的巡防就彻底落在了萧驰野手中。
萧驰野推托不掉; 只得跟着脚不沾地地忙起来。
沈泽川跟着萧驰野东奔西跑,少不得要与禁军碰面。
这一日,澹台虎巡防结束,还没卸刀,回禁军签押房时,看见沈泽川也立在外边。他搓了搓冻僵的刀疤脸,大步走过去。
沈泽川侧头,看着澹台虎来势汹汹。
“沈八?”澹台虎驻步,冲沈泽川冷声说,“沈卫是你老子吧。”
沈泽川说:“要找我老子还是找我?”
“自然是找你了,沈卫早他娘的烧成灰了。”澹台虎绕着沈泽川踱步,说,“阒都的日子还是舒服,看这身段,比得上东龙大街的姐儿,都是好吃好喝娇养出来的款儿。”
沈泽川听这语气,便知道来者不善。边上的晨阳没吭声,院里的禁军都探头看戏。
澹台虎接着说:“翘屁股细柳腰,桃花腮狐狸眼,搁在香芸坊,也是一等一的头牌料子。怎么好日子不过,要跟着咱们总督在风里雪里到处跑。”
澹台虎站定,目光如刀,继续说:“五年前沈卫舔了离北铁骑的马蹄,才没叫中博六州成了边沙十二部的马粪坑。如今你也学着你老子,要舔咱们总督的哪里?那青楼卖笑的姐儿挂了帘子,个个都是一技专精的好人才。你有什么本事,今日配跟打过仗的汉子们站在一起?”
沈泽川笑说:“我不配,同知大人要吊了我的腰牌,驱我出院吗?”
“费那么大的工夫干什么。”澹台虎说,“你就是咱们禁军门口的狗儿,踢一脚都是抬举你。今日爷爷与你讲几句话,也是冲着总督的脸面。既然做了人的‘东西’,就得有点不当人的觉悟。”
“我受天子之命挂了锦衣卫的腰牌,便是为公办差,哪是谁的‘东西’。”沈泽川说,“我是禁军门口的狗儿,军爷也相差无几,都是领着皇粮在阒都走动的人,有什么觉悟,大伙儿也得同心同德地悟。”
澹台虎扶着双刀,虎目圆睁,怒道:“你与爷们一样?沈狗无礼!老子当年乃是中博灯州守备军正千户。”他猛地跨近一步,满含恨意地说,“当年茶石河溃败,老子的亲兄弟就在茶石坑里!你晓不晓得那是什么情形?人活生生地给插成了刺猬!四万人共葬天坑!四万人!”
沈泽川面色不变。
澹台虎说:“我老子娘也在灯州,边沙骑兵打过来,沈贼跑了,把灯州像我老子娘这样的老弱妇孺全丢给了边沙骑兵!城屠了一座又一座,我亲妹妹叫边沙骑兵拖了两里路,奸|杀在城门口!你倒是活得逍遥自在,吃穿不愁嘛!撅起屁股给人|操,什么罪都能免了!”
寒风刮在院里,晨阳见状不好,想再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澹台虎拖起沈泽川的衣领,红着眼说:“今日我讲你几句,你怎么敢顶嘴?你们都是锦衣玉食的富贵子,哪里知道那一仗到底死了多少人,哪里知道中博到了今时今日还有数万人饿死!阒都的日子好不好,啊?你睡得好过得好,先后都有人为你免罪,中博死的人怎么算?怎么算!”
沈泽川握住澹台虎的手臂,猛地把人摔翻在地。这一下惊天动地,摔得周围人一并后退。
沈泽川搓了两把雪,看着澹台虎,说:“怎么算?跟自己人算。边沙骑兵入境,从茶石河沿岸到灯州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沈卫畏缩不战,你们这些铁血汉子就该捏断他的咽喉,起兵固防。”
沈泽川站起身。
“羞辱我、憎恨我,我也掉不了一块肉。这世间要讲究血债血偿,杀了我就算替天行道,平息众怒。”他对澹台虎轻啐一口,恶意地笑起来,“放你娘的狗屁。屠城的是边沙骑兵,坑杀四万军士的也是边沙骑兵,要搞我沈泽川,先把自己的屁股放正,去洗干净边沙骑兵在头顶上撒的尿。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我死了,边沙骑兵的债就一笔勾销了吗?”
澹台虎说:“少他妈的给自己脱罪!放边沙骑兵入境的不正是你老子?!”
“那你杀了我吧。”沈泽川抬指划在自己脖颈,“求求你,快一点,杀了我。杀了我,沈贼就绝种了。”
澹台虎陡然挺身而起,当即拔出双刀,扑向沈泽川。
丁桃才睡醒,刚跨进门,见状大惊,喊道:“老虎,休伤他!我得守着他呢!”
澹台虎哪里还听得进去,双刀砍得猎猎生风。丁桃一蹦三尺高,就要往里冲,谁知骨津一把拎了他的后领,没让他去。
“老虎在中博死了全家,”骨津说,“你不能要他放过沈泽川。”
丁桃说:“可那不都是沈卫干的吗?跟他有什么干系!”
骨津犹豫片刻,却没继续说。
澹台虎刀削沈泽川的面门,沈泽川旋身踢歪了他握刀的手腕。澹台虎手臂一麻,把刀飞掷了出去。
那签押房的帘子正好掀起来,兵部侍郎杨宗知瞪眼看着那刀飞来。
晨阳登时抬臂欲捉住刀柄,岂料萧驰野更快,刀鞘一旋,把刀击落于雪中。
钢刀钉入地面,力道之猛,震得满院的禁军一起跪身,齐声说:“总督恕罪!”
萧驰野没搭理他们,挂回刀,抬手为杨宗知掀帘,赔笑道:“御下无方,让杨侍郎受惊了。”
杨宗知岂敢多留,尴尬地附和几声,快步出了院子,上了马车,也不要人送,麻溜地走了。
萧驰野送完人,回身看着跪了一院的人。
晨阳自知有错,赶忙说:“总督,是属下疏于监督,没——”
“你戏看了不少。”萧驰野说话时猛落在了他的肩膀,他拿出点白肉喂给海东青,只说,“这事朝晖做不出来。”
晨阳面色一白。
萧驰野没站在人前数落晨阳,因为晨阳是他的近卫首领,也是他的心腹,他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晨阳的脸,叫晨阳以后在兄弟跟前抬不起头,失了威信,但他这句话却最诛晨阳的心。
晨阳与朝晖皆是萧方旭挑的好苗子,朝晖沉稳,跟着萧既明战功累累,是到了阒都也没几个人敢甩脸的副将。晨阳一直留守离北王府,五年前终于跟了萧驰野。他行事谨慎,最怕的就是被人说不如朝晖,这是他们本家兄弟之间的较量。
今日萧驰野这句话,不仅敲了警钟,还让他羞愧万分。
“五年前我接任总督,都说禁军是烂痞子,最不讲军纪军规,最不把总督放在眼里。”萧驰野摸着猛,说,“这种兵,我带不了。想在禁军待着,要么把自己收拾成个规矩人,要么卷铺盖马上滚。”
澹台虎胸口起伏,不忿道:“总督说得是,过去咱们都听你的,可他算什么?他也叫兵?我任指挥同知,官大几截,讲他几句有错吗?老子是吃这口饭,却不兴在卖屁股的面前装孙子!”
“他挂的是锦衣卫的腰牌,如今领的是近卫的差事。你坐到我这位置再给他甩脸,那就是你的本事。”萧驰野垂眸看他,“你觉得自己没错?”
澹台虎梗着脖子说:“没错!”
“那受什么鸟气,”萧驰野说,“走吧。”
澹台虎倏地抬头,不可置信:“总督为了这个人,要罢我的职?!”
“禁军无私仇,少他妈的给我牵红线,我谁也不为。”萧驰野沉下声,“禁军我说了算,你能做自己的主,还叫我总督干什么?脱了这身铠甲,卸了这双钢刀,有什么血海深仇你只管去讨,只要你三招之内拿得下他,我萧策安马上给你磕头认错。但你穿着这身铠甲,挂着禁军的牌,就只能听我说。今日诸位戏看得好,站在我萧策安脸上蹦得欢,有骨气,够血性,那还讲什么军纪?都滚去做山大王岂不快哉!”
众人垂着头不敢多言。猛吃完白肉,昂首盯着他们。
萧驰野说:“平素不是爱说我好色昏聩么?今日我就这么干,收了澹台虎的腰牌,送他出门!”
禁军齐声:“总督息怒!”
澹台虎不肯认错,他颤着手把那腰牌扯下了,说:“我与总督兄弟一场,这五年受着总督的恩,命也肯给总督用!但我今日何错之有?总督要为美色伤我的心,罢我的职,好!我澹台虎认了!”
他说罢把腰牌和头盔一齐搁在地上,对着萧驰野“砰砰砰”三个响头,起身自己脱了铠甲,着着里衣看向沈泽川。
“以色侍人,我看你能活到几时!老子的仇,来日自会向边沙秃子讨,但你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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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虎抹了把眼睛,冲四下抱拳。
“诸位兄弟,再会!”
他迈开步,真的走了。
第39章 狼虎
堂内供着炭火; 把屋子烧得热烘烘。
晨阳已经跪了小半个时辰; 萧驰野坐在主位上看兵书,帘外还跪着禁军的大小将领; 内外都一片安静。
所谓“将威未行; 则先振之以威'1'”。五年前萧驰野接手禁军; 就给了一个下马威,要的就是号令群雄的绝对权力。这五年里他赏罚分明; 该给禁军的银子一分也没少; 而且不仅没少,还补填了许多。他对下边人是慷慨大方; 但他自个儿那件大氅; 还是三年前大嫂送过来的。
秋猎让禁军扬眉吐气; 风头盖过了八大营,一时间风光无限。这些在阒都憋久了的兵,从前在八大营跟前装孙子,如今也敢出去对着八大营吆五喝六。
这不是个好兆头; 得意就会忘形。
萧驰野需要一个契机敲打禁军; 今日的澹台虎就是契机。
晨阳不敢抬头; 萧驰野叩了下桌子,他立刻起身,为萧驰野添茶。茶水一满,人又跪了回去。
萧驰野这一夜都没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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