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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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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粗大,只是细股绳索,却有很多根,分力缠在车辕处。
  刀刃之类的早便被搜身搜去了,方明珏只能用瓷片将就。
  若是此时马奔之中跳车,那他必定头破血流,不死也差不多。但舍了马,马车在倾倒之前,会在刹那有一缓之势,就是借这个时机,他还有跳车的希望。而且四周多木,坡上也定有,有树木勾缠,缓一缓,他便有一线生机。
  方明珏脑海中思绪万千,但手上动作却极快,全然不顾碎瓷乃是双刃,割断绳索的同时,也将他的手掌划得血肉模糊。
  但方明珏动作再快,也比不上受惊的马快。
  绳索尚有几根,马车便被带着冲下了斜坡,方明珏即便稳着身体,仍被狠撞了几下,几乎要被栽出车去。兼有旁侧滚石飞来,砸得他面上立刻见了血。
  眼见那马越跑越快,却腿上颤抖,要不行了,马一栽他也没法保全,幸好此时绳索在这剧烈拉扯下竟然崩断了两根,他一咬牙,用力割断剩下的。
  骏马刹那脱缰而去。
  马车一滞,立刻要向前翻滚栽去,就在这一瞬,方明珏再也不等,脚上一蹬,直接往外一跳。
  下摆被勾住了!
  一股拉扯之力阻住了方明珏的动作,然而时机刹那便去,马车在这陡峭之中根本无法维持,顷刻往前栽去,要将方明珏扣压在下。
  方明珏反手割袍,但却心知晚了,然而耳边却忽然传来“轰”的一声。
  他整个人被一具温热的躯体撞上,在瞬间被护住脑袋面容,死死抱住,滚向一侧。
  这一刹那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萧乾来了!
  许是真的生死瞬间,方明珏真的怕了。
  他头一次惶然地想,争什么呢?他什么都不要了,与萧乾躲进深山老林里去,隐居一生还不行吗?不行。天下之大,天下人的天下,容得下方明珏和萧乾,但朱昆的天下,容不下。
  骏马在疾驰中与马车相撞,两败俱伤,尸骨横飞出去。沙石飞溅,烟尘轰起,一阵巨大的响动。
  萧乾最先回过神来,他将怀里的人松开。
  两人摔在滚石堆里,萧乾被尖石和滚石砸得满身是血,方明珏好一点,急喘了一阵,抬起眼。
  两人彼此对视,胸膛俱都剧烈起伏。萧乾抖着手摸了摸方明珏后脑勺,没有血,然后解下身上的披风将他裹住,但他的手太抖了,披风的带子系了两次都没系上。
  萧乾强稳住,笑了下:“你看我,没出息的。”
  方明珏一把抓住萧乾的手,凑到染着血的唇边,唇瓣颤抖得厉害:“要打仗了吗?”
  萧乾笑了笑,苍白皲裂的唇蹭了蹭方明珏眉心的血,轻声道:“打吧。肖棋死了,萧乾替你打这场仗。”
  然后他摸到一块尖石,骤然拿起,从眉过眼,猛地划下!


第65章 鹰城彭军
  祁水纵长; 两岸连山。
  在与萧乾救下方明珏之处相隔数十里的地方,孙长逸带着一队人马停在了林地边,其中一个少年边将马拴在树上; 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偷瞄另一边靠树坐下的孙长逸; 小声嘟嘟囔囔道:“孙大哥铁定是被狐狸精迷住了……鬼迷心窍了……”
  孙长逸将一封几乎要翻烂了的信折回信封里,头也不抬道:“一刻钟后继续赶路。”
  周围的人浑身一震; 都苦了脸。
  但军纪严明,就算几天几夜跑马不眠不休; 也得撑住。
  旁边一个高个儿一把揽过少年的肩; 低头装模作样地闻了下; 做干呕状:“啧啧,这味儿,都馊了!走走走; 跟哥去水里洗洗……”
  少年抖肩甩开,撇嘴:“怕水就直说,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走,爷爷带带你。”
  说着; 从简装的小包袱里抽出块抹布当澡巾,又顺手拽上两个汉子,跑到不远处的河边开始脱衣裳。
  一个个壮汉跟下饺子似的跳进了水里; 哈哈大笑着互相搓背,没一会儿又闹起来,水花四溅,来回推搡; 还有兴致来了摔起跤来的。
  孙长逸掏出干粮来,就着水咽了几口,难得的放松,也没去惊扰他们。
  吃完了,他闭上眼,正要小眯一会儿,却忽然听见河那边传来一声大喊:“有东西!有东西漂下来了!”
  “是尸体!”
  “草!还能不能洗了!”
  “老子还喝水了!”
  “别他娘的嚷嚷了,赶紧捞上来捞上来!”
  河水里顿时乱作一团,众人手忙脚乱去捞人,孙长逸快步走过去,便见几个汉子将两个浮浮沉沉的人推上了岸,拉扯一下,扯不开,原来是两个人腰上绑了粗麻绳,将两人绑在了一块,其中一人身前还绑着一根浮木,这才没让两个大男人沉了底。
  一上岸,碰撞间,其中一个人突然下巴一抬,噗地吐出一道水箭。
  “还活着!”
  离得最近的汉子当机立断,立刻使劲按这人肚子,旁边的人有样学样,也去按另一人的。
  “哎,起开起开,你们瞎按什么呢!”少年裹着湿衣服挤进来,把两人一推,手法极其老道地在落水的两人身上按压起来。
  孙长逸半蹲下身,毫不避讳地伸手撩开了两人脸上层叠缠缚的长发。
  “小高?”
  “顾宴?”
  惊呼声里,顾宴率先睁开了眼。
  他的目光只涣散了片刻,随即一定,落在孙长逸身上。他挣扎着抬起手,一把攥住孙长逸的胳膊,将之前对高衡解释的千言万语融成了一句震得人脑仁发麻的话:“肖棋……就是萧乾……萧乾萧将军!”
  鸦雀无声。
  只有高衡的咳嗽声愈演愈烈。
  孙长逸只静默了一瞬,眼神便陡然沉了下来,他甚至没有追问为什么,当机立断道:“去东阳,拦下他!”
  而此时被预测将会南下返回的萧乾,却带着方明珏在继续北上,前往鹰城。
  这个地点并非随便选的。若这个时候南下,那无异于自寻死路,十有七八会撞上大晋使臣的队伍,毕竟当他们发现人没死时,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而方明珏的人太散,要跟上来,也不太容易。
  鹰城是自南向北的枢纽,多年前曾是雄关一道,而今因着南越重文轻武,雄关没落,只剩下老部残将的彭家军,固守在这里。
  因为三朝第一硬骨头的彭老将军还瘫在炕上没死透,所以杨晋当初也没收编成功彭家军,当然,一群老弱残兵,收编了也没多大意思。
  但据萧乾回忆,去年直入南越,他故意绕远路没从鹰城过,却还是被这帮老兵追在屁股后面追出去了两座城。要不是他真的敬重那位与萧老将军做过对手的彭老将军,还真想掉头打他们个屁股开花。
  由此可见,方明珏逃命路上最选择鹰城这群忠君三代的老弱病残,也并非是毫无缘由。
  北方的战火还没有烧到这里,流民南下也没走到这儿,于是萧乾和方明珏很容易便被放进了城。
  两人先去了趟医馆,方明珏只有些擦伤,无甚大碍。萧乾脸上划了一道,看着狰狞,但其实也没伤筋动骨,清理了伤口,上了药,便只再拿了瓶伤药,就去找客栈住下了。
  鹰城没巴结上常裕禄,也没投靠了杨晋,属于典型三不管地带,自然发展也并不好。客栈的上房又小又阴暗,幸得并不潮湿,还算干净。萧乾简单清理了下,要了热水,让方明珏先沐浴。
  浴桶搬进来,摆在屋子正中央唯一一块空地,简陋得连个屏风遮帘都没有。
  热水倒进去,萧乾试了试水温,然后一掀袍,大马金刀往旁边一坐。
  方明珏解腰带的手一顿,看向他,淡淡道:“你便如此看着?”
  萧乾脸上斜着一道,绑了纱布,遮住一只眼睛,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微弯的似笑非笑的唇。
  萧乾划伤的时候虽然眼睛无损,但医馆的老大夫手下一抖,差点把他半个脑袋都绑上。刚划伤时,伤口委实狰狞,满脸鲜血,骇人至极。但眼下再看,却极其微妙地恰好遮挡住了肖棋本身容貌的那一丝清秀,化成了一股放荡不羁的匪气,更具侵略之感。
  方明珏在萧乾的注视下,手指微微发抖。
  萧乾戏谑道:“不看着,陛下是想跟我一块洗?”
  说着,视线从方明珏的双唇滑过,扫遍了脖颈至小腿的全部区域,直至方明珏手掌垂下,不再脱衣,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来,准备起身出门。
  小皇帝在这种事上总是羞涩至极。
  萧乾想着,正要起身,却听见方明珏低低应了一声:“是。”
  是什么?萧乾一愣。
  而在他怔愣的片刻,方明珏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微微倾身,伸手拆解萧乾的腰带。萧乾要开口,却下意识滑动了下喉结,似乎要将一颗马上要跳出来的心压回去一般。
  萧乾抬手握住方明珏手腕,力道有点大,他又忙松开点。一低头,正望进方明珏幽深的黑眸里。
  刹那间颠倒错乱。
  也不知到底谁扯开了谁的衣襟,谁又扶着谁下了水。浴桶里的水渐渐凉了,便又落下了床帐。细碎的声音不绝于耳,不甚结实的床脚嘎吱作响,晃动间有修长的手无力地挣落,又被另一只手牢牢攥进手心里。
  低沉微哑的男声轻声在问:“哭了?疼不疼?”
  一条长腿垂落下来,腿的主人搂住对面人的脖颈,含着微醺热气的吻细细碎碎,落在纱布边缘,混杂着哭腔,也在轻声问:“……你不知道哭……你……疼不疼?”
  对面的人低头含住颤抖的唇瓣,也不知在含糊说些什么。
  月黑云拢,夜渐深了。
  及至四周万籁俱寂,床帐内的动静才慢慢停下来,一只手臂横出来,掀开床帐,抓过旁边的一件外衫披上,萧乾翻身下床。
  他先自食其力地把浴桶搬出了门,又下楼端来了热乎饭菜,才将垂着的床帐卷起来,喊小皇帝吃饭。
  方明珏穿上了中衣,披上外衫,眼角犹带着晕红水汽,坐下时眉头微微一皱。
  萧乾见了取过来几件衣裳,一叠,塞到方明珏屁股底下,“好些没?”
  方明珏没答,看他一眼,“你先坐。”
  萧乾坐到旁边,正要拿起筷子给小皇帝夹菜,却见方明珏站起来,一转身,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另一只手还极其自然地揽过萧乾的肩,方明珏面色平淡,似乎毫不在意这种示弱的坐姿有何不妥。
  萧乾左手搂住方明珏的腰,细细一把,比之前又瘦了许多。
  方明珏拿了个包子,顺手往萧乾嘴里塞了个,萧乾咬了口拿下来,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笑道:“从哪儿学的?这么坦诚,别是也借尸还魂了?”
  一次两次也便罢了,但小皇帝自从两人相遇后屡次三番致命撩人,半点不见清冷矜持,哪怕是享受得不行的萧乾也纳闷至极。
  这是怎么了,转性了不成?
  方明珏垂眼道:“明日去见彭将军,你会留下,我该回京了。”
  萧乾瞬间了悟。
  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混乱将起,方明珏绝不能任性不顾,冲在前线,京城的烂摊子,还有大晋使臣的阴诡,朱昆的变动,都需要方明珏来主持。而要留下来北上阻击晋军的萧乾,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随方明珏一同回去的。
  与皇帝形影不离的只能是皇后,不能是将领。
  “这场仗几乎是必输之局,”方明珏道,“南越马疲兵弱,根本无法与大晋抗衡。我信你战场英勇,可力挽狂澜,但大厦将倾,若真的不成……”
  “若真的不成,如何?”萧乾打断他,问道。
  方明珏顿了顿,看着手里的包子缓声道:“若真的不成,南越皇帝自然期盼你死守一城,拖延时间,兴许会有变数。但方明珏……”他的喉头似乎哽了下,半晌才用力平复下来,轻声道,“方明珏让你识时务点,自私些,撤兵弃城……平平安安地回来。”
  萧乾下巴落到方明珏肩上,笑了下:“臣遵旨。”
  方明珏紧绷的神情慢慢和缓了些,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去多想,为何萧乾不说“好”,却说了“臣遵旨”三字。
  一夜无话,次日,萧乾与方明珏敲开了守将府的大门,见到了彭老将军的独女,彭溪。
  萧乾本以为会多费一番功夫取得信任说服出兵等等,却不料,彭溪是个一个唾沫三个钉的汉子性格,见了方明珏倒头便拜,还未等两人说话,军令便发了出去。
  “家父答应陛下的,国有难,兵先行。”
  前往校场的路上,彭溪说道,“只是陛下实不该以身犯险,亲自来到鹰城。明日微臣便遣五百兵将,护送陛下回京。”
  不出所料,方明珏也并未反对,颔首应了,转而道:“彭将军,负坤是朕亲信,在行军打仗上很有些天赋,此次回京朕便不带他了,将他留与彭将军做个副将,不知可否?”
  彭溪面容不似一般女子娇美,英气勃勃,目光凌厉,上下打量了一番萧乾,颔首道:“陛下开口,微臣自然答允。只是彭家军已然不似当年,老的老,少的少,青黄不接,人数渐少,恐怕有负陛下重托。”
  方明珏摇头道:“将军言重了,事已至此,与大晋一场硬仗,确是朕对不住你们。”
  彭溪抿了抿唇,叹道:“奸臣当道,国已不国。而今奸贼已除,不破不立,眼下总比前几年要好。”
  萧乾在后默然听着,安静地做好一块背景板。
  此时他的脸上扣了一半青铜面具,盖住半边眼睛和横亘的伤口。胡子刮了,只留下下颔一小撮,要不是为了模糊相貌,萧乾连这都想剃了。这样一副面容,让萧乾看起来多了几分厉色,年纪也更大些,不像个将军,倒像个英俊的土匪头子。
  这样一副尊容,彭溪竟然也没反对方明珏的提议,看来是真忠君爱国了。
  校场很快就到了,全军已然集结完毕,乌泱泱一片望下去,还真都是老少兵,没有几个青壮年。
  “杨晋刻意打压多年,难招新兵,”彭溪道,“若不是他还顾忌着点名声,恐怕彭家军早就散了。”
  三人迎风而立,萧乾粗略一看,便估摸出个大概,三万出头,按人头算还真是不少了,但实际兵力,却可能不如大晋一队五千人的轻骑。
  这样的军队,该拿什么去和萧乾耗费十年一手扶起来的大晋铁骑抗衡?
  唯有拼命。


第66章 拙劣激将
  方明珏连夜踏上归途。
  五百轻骑护送; 已然是轻装简行的最高规格了,但一看这些兵将的满脸褶子,萧乾便是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瞒着方明珏又偷偷潜行送出几十里。
  直到方明珏与寻暗号而来的人马会合; 萧乾才勒马止步,隐在幽暗的林木间; 目送乌泱泱的人马披着夜色,如潮水般从山壁的夹道中流失离去。
  “天下共主; ”萧乾握着马鞭; 轻轻敲击着靴跟; 兀自低笑,“不知这个生辰礼,讨不讨得你喜欢。”
  如今四月当头; 方明珏的生辰在七月十五,只有不到三个月。
  三个月打下大晋?恐怕朱昆都要笑得驾崩了。
  萧乾痴人说梦一般臆想了一会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当即勒马掉头; 马鞭一扬,马蹄扬起轻尘,很快消匿在阴翳丛生的林间。
  鹰城的军营照例驻扎在城外; 分东、南两大营,一处在城东三里外山坳处,一处在城南山脚下。东大营日日操练,青壮年最多; 尽管数量远远少于南大营,但也是矬子里拔尖子,属于精锐部队了。
  但很显然,彭溪并不放心这样一位土匪标配的陌生男子去执掌精锐,所以,萧乾去了南大营。
  黎明破晓,天光初晕之时,萧乾才赶回来。
  远远地,纵马而来,便看见南大营里升起了袅袅炊烟,一队队老大爷和小少年们扛着枪比划着,列阵还算规整,动作也差强人意。
  在萧乾看见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见了萧乾,一个个投过各色迥异的目光来,但却没人敢窃窃私语。
  萧乾下马,进了营地,随手将马拴在桩子上,咬着根不知从哪儿掐来的小嫩草,靠在了旗杆上,看了一会儿士兵们操练,转头问离他最近的千夫长:“几时开始操练的?”
  “回、回将军,寅时便都来了……”千夫长是个年过古稀的络腮胡,哼哧哼哧喘着气,略有些忐忑不安地觑着萧乾神色,回答道。
  萧乾露在外面的一只眼微眯了眯,“平日里都练几个时辰?”
  千夫长额上有些冒汗,道:“早起俩时辰,午后俩时辰,还有……还有比武……”
  萧乾点点头,闭口不再问,而是起身负手,慢悠悠在操练的士兵中穿行起来,偶尔停下来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看那眼神,跟买猪肉似的,还挑挑拣拣的。
  几个年少气盛的不服气,凭啥让个小白脸来当他们的老大?还是个外来人,指不定是南越哪个少爷营里出来的,谱摆得倒是挺大,真打仗了还不是屁滚尿流,躲在后面当孙子?这样的,他们见多了!
  萧乾似乎是把脸皮的厚度扩展到了全身,再灼热的视线也烧不穿,完全不为所动。
  他走了一圈,再回来,手上折了枝细软的柳条,一下一下擦过掌心。
  少年们看着他闲在的姿态,更怒了,其中一个瘦高个,一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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