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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成长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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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僵硬。
    这就是今天的储备粮了。
    容青君将黑鱼的利嘴掰开,从手上甩掉。这是他常用的捕食技巧之一,面对凶残的难以致胜的猎物,以自身为饵吸引捕食者,再反过来成为最有效率的致命杀手,获取食物。这条黑鱼并非他有意捕捉,毕竟他才刚刚吃了一顿美餐,但既有自愿上钩者,他也不会浪费。容青君有无数种可以用来对付猎物的药,但最爱用麻药,因为通常被毒死的猎物比起被麻痹的猎物,口感要差好多……
    重新将手上伤口和鲜血洗去,这是在地底生存所必须保持的好习惯之一,因为不然的话,会有许多毒虫老鼠乐意用看肥肉的眼光虎视眈眈注视着你,妄图在你打瞌睡的时候上来咬一口。所以容青君总是让自己保持干净。
    洗过手,甩干了手上的水滴,容青君准备去捡回他的战利品。
    这时,本该在药园里呼呼大睡的花蟒忽然传递来极为焦虑的情绪,迫切地要出来。花蟒自破壳便养在药园中,药园又是以容青君的血肉蕴养,因此当它一天天长大,便与容青君越发心灵相通。他后来也收了不少灵物,却没一只有花蟒这样的灵性。容青君猜测也许是花蟒最先被他收服,占了大哥的位置,成了园中一霸的缘故。
    他顺应花蟒心意将它放出来,只见刚吃饱没多久的蛇此时还鼓着肚子,没头苍蝇似地在地上乱爬,一会儿像是反应过来了,爬回来用蛇尾勾住容青君的小腿,使劲往一个方向拽。
    容青君不明白它的动机,但至少看明白了它的意图,虽不解,仍跟着跑。
    但跑没多久,他便彻彻底底明白了!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容青君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他稳住了身子,只见洞顶扑簌簌往下掉石子,他跟紧了花蟒,调动起全身力气狂奔,燃灯佛浮空照亮了脚下的路。
    震动迅速变得强烈起来,洞壁生出了裂纹,一块巨石落下,容青君猛地往前一扑,险险避开。从地上跳起,只看了眼砸在身后的巨石,容青君便头也不回地跟上花蟒继续跑。耳边是各种杂乱的虫鸣,还有一窝一窝的地鼠蝙蝠毒蛇在天降的灾难面前放开了往日的争斗,向着同一个方向狂奔。
    这一夜,大雍国西南地域,以饶阳城为中心发生了剧烈的大地动,无数房屋坍塌,百姓受灾。饶阳城以西百里,官渡河源头处,山崩地陷,大地开裂,顷刻间地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容青君伸出一只手,拨开了压在身上的碎石,他亮起了燃灯佛,看到了已倾倒的洞穴,不远处有条蛇被石头压断成了两截,蛇头血淋淋地冲他张着嘴。他抹掉嘴角的血,半靠在石头上缓缓等力气恢复,看着那半截蛇,想着幸好千钧一发之际将花蟒收回了药园。
    回头路已被堵死,唯一一个开口在向上的位置。
    容青君攀着石头泥墙往上爬,中间还因为碎石滑落掉下来一次,当他终于爬出来时,一身的脏污狼狈,被石头砸出来的伤势也未得到处理。
    他听到江水哗哗的奔涌声,不同于地底暗河寂静的涌动,他抬头,天上有星子闪烁,明月生辉。
    容青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跌坐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抓着自己的膝盖,仰头感受着月光,燃灯佛在身侧静静燃烧着。
    花蟒从药园中现身,摆头左右看了下,无声无息地游入草丛间,消失了身影。过了许久,不知道在哪儿玩够了的蟒蛇游了回来,尾巴上缠着一只死兔子。它把兔子放在容青君身旁,再把蛇脑袋摆上了主人膝头。
    容青君回过神来,看到的便是自家蟒蛇的鼻孔,和蛇眼中米粒似的漆黑竖瞳。
    他拍拍花蟒的脑袋,站起身来,往遥遥远方有人烟之处行去。
    灵官镇是依官渡河而建的一个小镇。
    这一夜,地龙翻身,大难降临,许多人睡着觉便被垮塌的房屋压埋,被掉落的房梁击中,直接丢了性命。醒着的人敲着锣打着更梆子呼号着,大声叫着地龙翻身了。谁知祸不单行,地动过后,官渡河也发起了大水,凶猛的水势冲破了河堤,将半个灵官镇淹成了泽国。
    活着的人能逃的都逃到了附近的小山丘上,还有人涉着水陆陆续续往这边逃命,一时间,只听得一片哀号悲哭,哭爹娘的,寻孩儿的,最是人间惨剧,莫过如是。
    忽然,有人似发了疯般指着远处凄声喊:“啊——啊——鬼火——鬼火啊——厉鬼来索命了!来了!——”
    余下众人皆往那方向看去,这一看,莫不吓得肝胆惧裂——
    只见那方果真有五六团鬼火幽幽漂在空中,簇拥着一个鬼影缓缓向这边移动。
    百姓今夜本就受惊过度,看到这一幕,人群几近疯狂。
    眼看又将酿成人祸,有人高声喝道:“大家千万莫慌,都靠拢在一起,人多了阳气重,鬼也不敢靠近!”有壮丁听了深觉有理,连声附和:“都靠近啊,人多阳气重克鬼!”一传十十传百,乱象总算暂时抑制住,人群挤在一起,哆哆嗦嗦看着那团鬼火越飘越近。
    那厉鬼沿着河岸而来,渐渐现出了真容,是个少年鬼模样,白得完全不像个人,鬼火就在他身前身侧飘着,照亮他脚底的路。他近乎全身赤裸,只在腰间围了块破布,披头散发,面无表情,嘴角还有血。
    更骇人的是,当他在近处停下时,人们看到他身后盘踞着一条狰狞的大蛇,直立着蛇身,从他肩头伸出倒三角的蛇头,吐着鲜红的信子。
    寂静中,恐惧感浓郁到如有实质,当压抑到极致,人群忽然暴发出了莫大的勇气,要与超自然的力量抗争。
    “杀啊!”
    “打鬼啊!”
    “贼老天不给人活路了啊!”
    “是汉子就上啊!”
    气势汹汹的人群抄起了随手能捡到的武器——可能是一块石头,一片门板,或者一截腰带——奋勇冲向了厉鬼,要与他搏命!

  ☆、第5章 流浪

甜香浮动在空气中,容青君表情冷漠,花蟒停在他身边,露出凶残的尖牙。
    他顺河流而下,这一带山高林深,他走了许久才看到一个小山包上有人影晃动,谁知还没做什么,这群人便要对他喊打喊杀,连花蟒都被激起了凶性,一连咬死了好几个人。
    容青君右手轻扬,空气里的香味越发浓郁,甜腻诱人。
    最早冲过来的人此时已失了心智,一个个眼神迷乱,有人裂开嘴傻笑,有人失声痛哭,有人干嚎着冲向另一面山坡下,跳入了大水中。
    离得稍远的人尚未被花香影响,看到这鬼魅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当场发疯,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胆气和镇定瞬间丢飞,大声尖叫着“鬼啊”四散逃逸。
    容青君再不管这些人,转身离开。
    地动波及范围特别广,千里之内无安好之处,百姓流离失所,处处是断壁残垣和饿着肚子无处栖身的人。他一路行来,一一看过,觉得除了有光,地上的生活与地下也无不同——他记忆中关于童年时期的印象已然十分模糊。
    刚到地面上,因为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受不了光线的刺激,他都是夜晚出来活动,白天找个地方睡觉休息,这样过了七八天才慢慢适应,改了作息。他漫无目的的流浪,没有明确的方向,走到哪儿算哪儿。他没想过回家,一来他不记得家在哪儿,二来,临别前容娘让他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去。他忘了以前很多事,但离别那一夜所有的事,容娘说的所有的话却记得很清楚。
    今天的晚饭是一只野鸡,这是花蟒打来的野味,它发现了两只,一只连毛带骨被它吞了,一只咬死后叼回来给容青君。
    容青君给野鸡拔了毛,在脚边生了一堆火,他看过有人用火烤食物,烤熟后香气四溢,味道比生的好很多。他偷偷观察了很久,认出那些人生火用的是一种火石,他在这个半废弃的村子里挖了好几个塌毁的房屋找到了这种东西。
    不太熟练地用粗树枝叉着鸡在火上烤,一边往鸡肉上加料,药园的果子花草有一些磨成粉或汁后用来调味甚好。烤了近半个时辰,最后的成果有些惨不忍睹,一面焦黑一片,一面半生不熟,还有毛没拔干净粘在肉上的。但是容青君无所谓,闻着肉香他很开心。
    正准备开吃,有四五个年纪不一的孩子忽然冲过来,一把推倒了容青君,三四个小的按着他的手脚,最大的一个看着有十四五岁,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烤鸡大口咬下了最肥嫩的一块肉。
    容青君冷眼看着他们的作为,哼也没哼。
    这种戏码他半个多月里已经碰到不下十回了,许多村子遭了灾,想活命的人都外逃了,留下来的不是在等死,就是偷抢拐骗。他不知道是自己苍白瘦弱又总是孤身一人的模样让人觉得他特别好欺负,只觉得这些人像地底那些眼睛闪着红光的老鼠一样令人厌恶。
    “吃。”那个大孩子狠狠咬了几口后,颇有义气地把鸡肉递给另一个孩子。他盯着容青君看了几秒,忽然往他脸上甩了个巴掌,恶声恶气地吼:“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眼珠子!”
    容青君被甩得脸偏向了一边,眼冒金光,脑子嗡得响了一下。几个小点的孩子偷看了大孩子一眼,战战兢兢不敢出声。
    容青君视线转回来,仍然盯着那个大孩子。他的眼睛黑幽幽的,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看上去瘦瘦小小没什么威胁,可一旦被盯上,却觉得心里毛毛的,直发虚。
    “还看!”大孩子又想发作,手刚扬起来,忽然动作一顿。
    几个孩子抬眼看去,只见刚才凶状毕露的大孩子全身僵硬朝后仰去,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哥你怎么了,哥?”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扑过去,跪在了大孩子身边摇着他肩膀喊。但是大孩子已经没了气息,他的嘴半张着,吐出一口白沫,然后眼窝和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下去,眼珠子像一个被戳破的圆球,化作黑色的脓水,从眼窝、鼻孔、耳朵里流出来。
    十岁的弟弟被吓得哇一声大叫,跌坐在了地上,其他孩子也跟见了鬼一样,纷纷往外逃,但还没跑几步,就挨个扑倒在地。
    容青君站起身来,摸了摸有些发麻的脸,给自己上了药,看着最后一个孩子身上毒性发作,倒在地上抽搐。他捡起落在地上的加料烤鸡,拍掉了上面的灰,面不改色地吃掉了剩下的一半。
    五个孩子已全部没了声息。
    容青君找了一口水井,打了小半桶水上来,掌心出现几个豆荚一样的草叶,揉搓几下就洗去了烤鸡沾上的油腻,还有一股清香。又洗了把脸,准备去找今晚睡觉的窝了。
    一只大手带着湿帕猛然罩上了他的口鼻,带着低劣的迷药味道。然后眼前一黑,身体倒转,他被一个麻袋套住,扛到了那人肩头。
    容青君没有被药倒,也没有挣扎,所以当麻袋被揭开,黑幽幽的眼对上一张胡子拉茬的脸时,反倒是那大汉受了一惊。
    好在容青君在他眼里只是个孩子,大汉奇怪了下这小孩竟然不哭不闹这么安静,就把他丢在角落走开了。
    容青君环顾了下,这里是个老旧的破庙,供养的菩萨掉了漆,身上斑斑驳驳,供桌上烛台倾倒,烟火不续,落了厚厚的灰,桌底下还有一层蛛网,蛛丝直缠到了菩萨脚底下。
    他的这一方角落里横七竖八或坐或躺着十几个孩子,小的有七八岁,大的十二三岁,大半是女孩子,他们静静坐着,有几个小声啜泣着,另外躺着几个孩子,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着,其中有个还被反绑了双手。
    抓他来的大汉去了对面,那里还有个女的,穿一身蓝色粗布衣,架起了火堆,也在做着烤鸡,手艺明显强很多,烤得色泽均匀。大汉往那儿一坐,添了把柴,没说话。
    不一会儿,门外又进来个汉子,身形容貌都有都与先前那个大汉酷似。
    “大哥大嫂。”后来的汉子也坐到了那角落,原来三人是一家子。
    “唉,正好这烤鸡也熟了,来,吃着。”蓝衣女的将食物递给两个汉子。
    汉子里的大哥接过,徒手将鸡撕成了好几瓣,三人分一分开吃。
    “老二,今天没收成吗?”
    “没的收,该跑的跑该死的死了,这村里没几个人了。”老二从鸡腿上狠狠咬了块肉下来,脸色有些沉重,对两人说:“大哥,这地方不能待了,我们准备准备,早点去饶阳城吧。”
    “出什么事了?”老大问。
    “今天村头那里死了五个孩子,我盯他们几天了,这五个孩子做什么都一起,不好逮。今天听说死人了,我跟过去一看,可不就是他们。昨儿还好好的,忽然就死了。”
    “那倒是可惜了。”
    “大哥,我偷偷掀了布一看,那小子半张脸都烂了,这才死了不到一天呢。”老二脸上犹有余悸,他人长得粗,心思却是比他大哥细,接着说道:“所以我才觉得不妥,怕是有厉害的瘟疫要来了。咱们还是赶紧去饶阳,那儿是大城,情况肯定比乡下地方好。”
    “哟,这可不得了。”蓝衣女一听也有点慌:“当家的,我看小叔说得有理。这村里村头的地动那天死了多少人啊,死人多了哪儿能干净。”
    大汉啃完一个鸡腿,点点头果断拍板:“好,这拨孩子差不多也可以出手了,收拾收拾,明天出发。”
    “成。”蓝衣女一听就高兴起来,她站起来收拾一下三人的行囊,然后向容青君等人走来。
    这批孩子里容青君是最新来的,所以蓝衣女第一个便走向了容青君,拨开他的头发托起下巴看了看。
    “小子挺俊俏啊,跟个小公子哥儿似的。就是白得吓人了点,也太瘦了,一看就是没吃饱过。”蓝衣女笑呵呵的,拍拍容青君的脑袋:“明天带你去城里见识一下,吃好的喝好的!”
    她个子不高脸圆圆的,说起话来朗朗有声,比起两个大汉再是亲切不过。其他的孩子都看过来,偷瞧今天新加入的伙伴。
    “你叫什么名字?”蓝衣女又问。
    容青君只看着她不说话。
    “当家的,你今天带回来的娃儿是个哑巴?怎么一声不吭的?”蓝衣女回过头问大汉,又转回头看看容青君黑幽幽的眼睛和白惨惨的脸:“这不哭不闹也不笑的,还是说以前得过病,病傻了?这可不好出手了啊。”
    蓝衣女带着惋惜的眼神瞧着容青君,本来瞧这周正的模样,哪怕瘦弱了点,卖个富贵人家也是进得去的,可要是哑了傻了就没得治了,哪家买个人回去都是当下人使,不是当少爷供的。
    大汉伸过头了看了一眼,没放在心上:“不知道,这孩子拎回来的路上就安静得很。傻了也没啥子关系,到了城里你给他洗刷干净了,换身整齐衣服,送到乐坊里头去,只要模样长得好,大把馆子抢着要。”
    他们这行当做久了都知道,模样好年纪幼身段软的少年郎可比女孩儿值钱多了。
    蓝衣女听了觉得有理,也不再可惜,取出了干粮分给十几个孩子。

  ☆、第6章 少年

容青君专注听了一阵子话,知道他们是想卖了自己,至于卖到哪里去,他不是太在乎。啃着分到手里的饼子,硬硬的,不太好吃。
    这时睡倒在地上的那个少年醒转过来,眼神迷蒙了一会儿就转为凶光。
    容青君总算知道为什么只有他一人被反绑着双手,因为他一醒来就在大吼大叫,咒骂那三人不得好死断子绝孙,显然不是个好脾气的。
    大汉三两步走过来,一拳揍上了少年的额头,打得他向后摔去,闷哼一声砸到了地上。
    “小子,还不学乖?”大汉对准他的鼻梁再次比划了自己的拳头。
    少年甩甩头,眼神狠得像头狼,忽然张嘴对准大汉啐了一口。
    “你——”大汉大怒,拳头再不留情打过去,揍歪了他少年的鼻子。
    “唉哟哟,孩子,你咋就不能服个软呢?这么倔。”蓝衣女做出一副吃痛的表情来劝:“当年的你也别下手太狠啊,就一晚上的事了,明天咱就把他第一个卖了。”
    “你看看他样,不打得他哭爹喊娘,他像是能让乖乖卖掉的吗?”
    少年龇着牙,眼里冒着火,一脸要吃人的表情。
    蓝衣女也无奈了,拍拍大汉的胸口:“消消气消消气,我来跟他说说。”
    大汉听了劝稍退后一步,胡子拉茬的脸上虎目一瞪,直视着少年,大有你有好好听着不然就揍死你的架势。
    “小子啊,你叫什么?”蓝衣女蹲下身,平视着少年搭话。
    少年把脸一撇,转向了另一边。
    蓝衣女还是笑嘻嘻的半点没恼:“你这孩子,家里也没人了吧,跟我们到城里去讨生活有什么不好呢,听姐的话,给你找户好人家,以后你吃好的喝好的可别忘了姐哟!”
    少年斜了眼过来,他眉目如刀,轮廓深刻,两片丰厚的嘴唇上下一抬,吐出三个字:“死、肥、婆!”
    “唉呀你个死小子,当家的你还是揍死他算了!”蓝衣女一听就气着了,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小子你找死!”大汉不客气地一脚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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