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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旧梦[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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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一旁冯友伦却是尤为淡定,只匆匆瞥了一眼,便笑着摆了摆手,安慰魏青疏道,“不打紧不打紧,只是睡着了。”
  “睡着?”魏青疏不信,直到靠过去听清对方绵长的呼吸,又亲手切了脉搏,才将信将疑地站起身来。
  “他这样也能睡着?”
  “你还没见过更厉害的呢。”冯友伦冲他咧了咧嘴,二人合力将范晏兮抬到了后边儿临时休息的房间里,将人安置在榻上。
  魏青疏看着榻上昏睡的人,见他眼下两块黑青都快挂到了脸颊上,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过勉强他了。
  “你先帮忙看着,他睡醒了再让他出来。”
  “诶?你就这么走啦!”冯友伦还想着替好友讨一个说法呢,哪儿有这般逼人不眠不休上工的,何况这魏青疏也不是大理寺的官员。
  他跟着魏青疏走了两步,二人还没走出房门,却听见咔嚓一声,头顶上传来了清脆的瓦裂。冯友伦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正仰着脖子往上瞧,却见面前的魏青疏衣袍一振,踩着他的肩膀跃上了梁枋。
  冯友伦被他踩得身子一萎,刚叫唤了一句,只见魏青疏抽出腰间的马鞭狠狠抽向了屋顶。哗啦啦,屋瓦瞬间被鞭出了一个大洞,上头一方黑影身形一闪,迅速往前奔去。
  “屋顶有贼人!来人呐!屋顶有贼人!”冯友伦大喊了起来,一边去拖榻上的范晏兮。可任由他闹出多大的动静,榻上的人都如同睡死了一般毫无知觉,没办法,冯友伦只得一把背起了自家好友,半拖半扛将人弄出了屋。
  出了屋一瞧,顶上已经乱了套。魏青疏正与一人打得火热,那人却似乎不恋战,拼命想摆脱魏青疏的纠缠。再往前看,还有两个黑影已经跃上了前边儿的围墙,一前一后逃了出去。
  人群很快聚了过来,满院子的文吏指指点点仰头观望,候在院外的捧日军将士也迅速合围而上。
  与魏青疏过招的是一个通体黑衣的高大男人。他此刻背部弓起,只御不进,却能在魏青疏如刃刺骨的鞭风里游刃有余。明眼人都看得出,魏青疏一人,怕是拿他不下。
  这时候,魏青疏的几个亲信也先后跃上了屋顶。众人合围之下,那个闯入者明显开始捉襟见肘起来。一个将士举刀来砍,逼得那人侧身去躲,却不料被魏青疏看准了时机,啪嗒一下抽在他背上,差点将人从屋顶上抽下去。
  身后又来两个将士,左右刀背一沉,便死死压住了那个男人。
  “敢在捧日军的眼皮子下走梁,胆子倒是不小。”魏青疏冷哼一声,上前两步,刚要去揪那人,却是耳旁一阵风鼓,又从两旁瓦当下钻出了好几个黑衣人。
  魏青疏眉头一紧,右手一抬,所有捧日军立刻严阵以待。冯友伦架着范晏兮浑身一抖,只闻几声叱咤,手执长矛的将士们便将他们以及架阁库的文吏通通围在了中央。
  四周是密不透风的黑甲,严整的队形宛若一块铁盾,让他们心下稍安。
  “将军且慢,吾等乃朝廷密探,奉命办事。”被按在屋顶上的那个人压低了声音,他的同伴随后曲膝而上,从怀中递出了一方令牌。
  魏青疏接到手中一瞧,目光微闪,“清平司?你们是张浚的人?”
  在魏青疏的示意下,将士们松开了地上的男人。那男人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有些沧桑的脸。
  “是。”男人抱拳道。
  “既然是张司丞的人,为何要潜入架阁库里。你刚刚说奉命办事,办的什么事?”
  男人单膝跪地,久久不语。
  “不说吗?那不如我来猜猜。你们既为密探,所做之事无非是跟踪,暗杀,寻人。那么你来告诉我,在这满是捧日军的架阁库里,你们跟的是谁?查的又是谁?”
  魏青疏的语气开始变坏了。自从上头命令他和张浚协同查案以来,张浚连面都没露过一次,更别说与他商讨案情了。魏青疏本就对此人不爽,现在他竟然视自己如无物,堂而皇之地让他的探子进入捧日军所控之地。这个梁子,二人算是结定了。
  男人知道魏青疏在气什么,可他偏偏解释不得。辽人还有落网之鱼一事是张浚吩咐不可外露的,如果此下让魏青疏知道张浚还对案情有所隐瞒,双方必将成水火之势。
  “好,你不说也罢,等你们张司丞亲自来提人之时,我且直接问他。”魏青疏冷笑一声,让人将他们押了下去。
  哗啦一声,警备的军甲在一瞬间退散开来。众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而此刻,伏在冯友伦背上的范晏兮才悠悠转醒。
  “嘶——”范晏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那里不知为何又青了一块。
  “你醒啦!”冯友伦心虚地将人放下,瞥了眼他额头的淤青,那是他刚刚拖人出屋时不小心撞在门沿上弄的。
  “刚刚发生了好惊险的事儿,你都不知道!”为了不让他知道真相,冯友伦故作夸张地絮叨起了方才发生了一切。
  范晏兮安静地听完了事情经过,双目发直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吓着啦?放心吧,有本公子在,不会出事的。就你这样,若不是兄弟我护着你,说不定得被那屋顶的瓦片给砸出个三长两短来。”
  “你是说,在那些被俘获的清平司密探前,还溜走了两个人?”
  “是啊,可能也是他们的人,怎么了?”冯友伦正拍着胸脯说得起劲,却见他满脸疑惑地托住了下巴。
  “张司丞的密探行事向来小心稳妥,怎么就能栽在了魏青疏手上。”范晏兮自言自语地鼓囊着,这话听上去倒有些看不起魏青疏的意思。
  冯友伦刚要提醒他说话小心些,一扭头却见魏青疏冷着脸走了过来。
  范晏兮见了他,嘴角一抖,赶紧躲在了冯友伦身后,却不料还是被魏青疏一把拎了出去。
  “睡醒了?睡醒了就继续去看籍册。”
  “友……友伦兄。”范晏兮白着脸朝着冯友伦伸出了手求救,可魏青疏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冯友伦又哪儿敢出头,冲他摆了摆手,扭头就溜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

  常衮终究是没跟得上那人。天色渐暗,黢黑的小巷中已经难以用肉眼追寻他人的踪迹。常衮站在原地竖起了耳根,隐约听见右边低矮的民屋后传来一声轻响。
  咔嚓——
  响声微弱几不可闻,像是什么金属之物嵌入了卡槽里。
  眼瞧着常衮往这边走了两步,沈常乐手里的暗镖已经举到了胸前。在他周围还同时埋伏着五个手执劲弩的同伴,他们有的趴在屋顶,有的躲在门中,绞紧的弩机无不对准了常衮。
  但就在即将一脚跨入射程内时,常衮却缓缓收回了刚迈出去的右脚。他仔细盯着那面土墙端详了片刻,忽然转身开始发足狂奔。
  沈常乐见他竟是调头跑了,暗骂一声不好,匆忙甩开身形去追。
  常衮的轻功本不如他,但此刻却用足了逃命的架势。身如虎豹的男人大张着嘴,拼命迈动双腿飞奔在大街上,周围的行人见他这般模样,都吓得往两旁退让开来。沈常乐比他敏捷,专挑了旁边的瓦墙屋檐来落脚,虽然越跟越近,但不敢贸然出手。
  看来,对方是看穿了他的伎俩,才故意挑人多的地方走。
  沈常乐砸了砸嘴,开始佩服起常衮的敏觉来。他本是按照王希泽的计划,先利用魏青疏甩掉常衮身后的那些密探,再将人引到埋伏之处,打算出手干掉他。
  这个举动看似十分冒险。沈常乐引他们闯入架阁库,既要保证常衮和自己不会被抓到,又要将魏青疏出手的时机和那些密探的距离计算的分毫不差。但实际上,王希泽之前借着去找范晏兮为由,已经仔细查探过架阁库的地形,并且准确推演出了这样的结果。
  沈常乐有时候实在是不得不服气他们这些个儒生,明明一刀一枪都举不来,却能仅凭着一方玲珑心思运筹帷幄。
  常衮一路穿过了东华门,往外城而去。他没有减缓速度,反而更加疯狂地带着沈常乐沿着外城城郭开始兜圈子。
  沈常乐一开始还算游刃有余。只见他轻盈地跃上了一旁的朱红小楼,冲着正凭栏招袖的姐儿飞了个媚眼,又瞬间鱼跃而下,追随着常衮消失在街角尽处。
  但在二人跑了大半个时辰后,沈常乐便开始有些接不上气了。他们由最初的龙奔虎猛逐渐演化成了龟蛞相争,以至于沈常乐在脚下一个疲软,不得不停来驻足喘息的时候,竟被两个互相逐闹的七八岁孩童给撞了个趔趄。
  又跑过两条街后,二人此时的速度已经只能用挪动来形容了。沈常乐艰难地重新迈开腿,追随着常衮越过了一排排破旧的荒屋,最后看他如牛喘气地停在了一块将塌不塌的残壁旁。
  沈常乐满头大汗地靠在墙上,正要去瞧常衮还打算往哪里去,却不料对方竟不知何时掉头迎了回来,张开双臂一把扑向了沈常乐。
  由于跑得筋疲力尽,这一击,沈常乐没有躲开。论身手论速度,常衮都不是沈常乐的对手,可独独只有力气,沈常乐比他不过。
  所以他刚刚故意领着沈常乐跑了这么远,是想等对方耗尽行动力后,再发挥出自身优势,造就这致命一击。
  沈常乐这下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可已经来不及了。一阵天旋地转,沈常乐清楚看见对方手中的那把刺鹅锥迅速没入了自己的胸膛,带来一片冰寒。
  张家的书房里,正在埋头作画的人指尖一个用力,竟将手中的笔从中折断了开来。墨汁滴落在雪白的纸张上,洇出一朵朵墨花,尖锐的竹屑刺破了肌肤,使得溢出的鲜血顺着修长的手指蜿蜒而下。
  执笔的人没有去擦拭手上的伤口,甚至没有放下手中的断笔。他只是微微偏过头去,目光透过窗户看向了遥远的夜空。
  又是层云遍遮,无月无星,这样的天气总让人觉得有些压抑。正巧一阵夜风吹过,哗啦啦鼓动起桌上的画卷,仿佛在提醒着他今夜的凶险。
  “阿爹。”
  一声怯懦的呼喊,让已经刺入沈常乐胸口一半的刺鹅锥猛然停了下来。沈常乐趁机一脚踹开常衮,从地上滚爬起身。他摸了摸左胸上的口子,还好没伤及脏腑,只差了一寸而已。
  常衮回过头,只见傻丫头痴痴地立在二人十步开外,正咬着指头定定地看着自己。
  “你跟来做什么?!我不是让你乖乖待在家里的吗?”常衮冲她大吼,却意外地没有再对受伤的沈常乐发起进攻,反而转身抱起了那个小丫头片子。
  沈常乐被常衮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怔。对方明明已占得先机,现在竟要放弃这大好的机会?这丫头是谁,她为何叫常衮作阿爹?
  沈常乐朝那半个危房看了一眼,心想这里应该是他二人平时的藏身之处。周围或多或少还探着几个脏兮兮的脑袋,看来是这里聚集的乞丐或流浪汉。外城贫民窟是个三不管地界,里头时常发生杀人劫掠之事,一旦有什么动静,这些游民便会聚集在四周,悄悄观望,想着等凶徒走后再从尸体上捡些剩下的好处来过活。
  再瞧那孩子身上,穿的衣服虽然不是太好,却总算干净整洁,至少比常衮身上的破布要来的好的多。常衮竟然把这丫头照顾的不错。
  沈常乐越来越好奇这丫头的来历了,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他赶紧晃了晃脑袋将这些旁枝末节的考量甩出脑海,重新提起精神。常衮放弃杀他,却不代表他会放弃杀常衮。
  一直攥在手里的那支镖终于朝着对方射了出去。常衮感觉到耳后风袭,抱着傻丫头就地一滚,避开了那只镖,却被沈常乐趁机从身后贴了上来。
  沈常乐此时气息稍微平稳了一些。他纵身一跃,整个人攀在常衮的背上,用双手钳住了他的脖子。
  常衮大喝一声,摆动身躯往一旁墙上狠撞,想将人甩下来。可沈常乐却如同一块狗皮膏药,任凭对方如何冲撞就是不肯松手,甚至还用双腿钳住了对方的腰身来保持平衡。
  胸前的伤口在剧烈的摩擦下火辣辣生疼,冷汗沿着额头唰唰而下迷住了双眼。沈常乐咬牙保持着清醒,并缓缓缩拢了双臂,犹如一条巨蟒打算缠断对方的呼吸。
  常衮的窒息感已经快到了极致,他的脸色开始泛紫。就在这场拉锯战即将分出胜负之时,沈常乐却忽然感到手上一痛,常衮怀里的那个小丫头竟是张嘴咬住了他的腕子。
  这一咬,彻底冲垮了沈常乐的坚持。他陡然松开手来,和常衮同时狼狈地滚到了地上。那小丫头也猝不及防被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滚。
  眼前被撞得金星直冒,沈常乐龇牙咧嘴挣扎了一番,才哼哼唧唧翻了个身。可刚撑起半边身子,却见旁边一个硕大的身形陡然往前爬了两步,超过了自己。
  沈常乐重新聚焦了视线,才明白对方想要干什么。
  离他面前不到三尺的地方,那柄刺鹅锥凭着惯性往右边滚了两圈,然后就那般直直地停住了。
  沈常乐此时也顾不上身上疼不疼了,他奋力伸出手,想去够那把“杀人利器”,却在指尖沾到锥柄的一瞬间被常衮一把捏住了手腕。
  咔嚓——咔嚓——
  听到自己的腕骨在对方虎钳中发出咯吱声响,沈常乐痛得掌心一推,又将那柄锥子推出去几尺。
  常衮见他丢了刺鹅锥,又一个挺身,往前爬了几寸。沈常乐自不会让他如意,翻身死死压在他背上,水鬼一般阻止他前行。
  常衮行动被束,反手给了沈常乐一拳,正打在他鼻梁间。沈常乐咬牙哼了一声,用手肘接连捶在对方脊背上。常衮青筋毕露,凭借着一股蛮力用左手猛地将沈常乐从背上扯了下来。只是刚想将人丢开,却不料沈常乐却是看出了他右臂行动颇不自然,一个反踢踢在了刚接上不久的断裂处。
  常衮剧痛之下仰天怒吼,拽住沈常乐的头发将人陡然拉近,然后铁坨般的额头用力一撞,将沈常乐撞得眼前一黑,整个脑袋快要爆开似的。
  一番赤膊缠斗,二人都没讨得去好处。常衮旧伤开裂,沈常乐脑袋发昏,均一时动弹不得。却在此时,另一个小小的人儿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了身来。
  “爹爹……”傻丫头见常衮疼得在地上缩成了一团,过去伸手推他。
  常衮哼哧哼哧喘了好久的气,才缓过些神智来。他逆着光见傻丫头蹲在自己面前,心中一动,冲对方缓声道,“去,去把那个东西拾起来。”
  傻丫头顺着常衮的指尖看向地面上的刺鹅锥,她懵懵懂懂地走了过去,将那利器从地上捡了起来,牢牢握在手中。
  “来,给我。”常衮冲她摊出了掌心。
  “别给他!他是在诓你做坏事哩!”鲜血和汗液使得沈常乐不能完全睁开眼睛,他只好眯着双目,一字一字往外蹦。
  “你听不听爹爹的话!”常衮见傻丫头停下了脚步,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沈常乐,急切地催促她。
  “啊呸,你算哪门子的爹爹。丫头,有没有听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你仔细看看他的长相,再看看我的,便知他根本不是你爹!你可千万别把那东西给他,否则……否则我可就活不成了。”
  “活不成了?”傻丫头愣愣地问道。
  “是啊,你知道什么叫活不成吗?”
  傻丫头茫然地看着地上的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来,看我这儿。那东西要是完全刺进人身体里,就比这窟窿再大半寸,然后血就哗哗地往外流,这片地就会完全变成血红色,腥味儿冲天。到时候什么蛇虫鼠蚁都会被吸引来,它们会啃我的皮肉,露出里头的内脏,再把肠子搅个底朝天。”
  傻丫头听他说得这般详细,再看他胸前那一片狼藉,顿时小脸一白,往后退了一步。
  “别听他胡说八道……”常衮的汉语本就不比沈常乐流利,加上情急之下一时词穷,瞬间没了说服力。
  “爹爹……不杀人……”傻丫头一边挥动着小手,一边惊恐地摇着头。
  “乖,爹爹不杀人,你把那东西拿来,我保证不杀他。”常衮见她是真的吓坏了,温言安慰道。
  傻丫头半信半疑地往前又走了一步,沈常乐还想开口相劝,却不料瞥见那丫头敞开的衣领旁,靠近锁骨的位置上露出了小半个奇怪的图案。
  轻薄的羽翼,椭圆的身形,竟是一个蝉纹胎记。
  不会这么巧吧……沈常乐半张着嘴,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块小小的胎记,甚至连锥子重新到了常衮的手中也没有注意到。
  “小乐!小心!”一声叫喊重新拉回了沈常乐的思绪。他一转头,见自己那几个同伴可算是跟着他一路留下的记号追了过来。
  常衮手里的锥子直刺向沈长乐的心脏。可就在锥子没入心脏前的一瞬间,常衮竟看见对方胸前露出了一小片熟悉的刺青。
  “你竟是辽人!”常衮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啊呸,老子是宋人!”沈长乐不屑地啐了一口。
  说话间,常衮已失去了最后的机会。此时援兵已至,他只能放弃了攻击,拉着傻丫头朝街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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