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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旧-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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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出现,人们就安静了,又开始不断窃窃私语道:“是他吧?”
  “铁定没错,就是他。”
  邹明没有察觉出他们话中的杀气腾腾,仍然差使着小厮,向他们耀武扬威地驱赶道:“你们当这是哪?市场吗?这可是城主府,还不快点离开这里。你们这些刁民,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闯到城主府来撒野?”
  他这么一说,本就愤怒的人们瞬间被怒火点燃了,直接就将手中的板凳,长椅,碗筷之类的,向他们丢去。
  他们平日里欺压百姓,威风惯了,也没想到他们会这般胆大包天,一时也有些蒙了。之后,又开始慌乱的躲避。
  突然,眼尖的小厮瞥见了站在人群之后,鹤立鸡群的三人,定睛一看,就指着三人,破口大骂道:“好啊,你们。在城主面前谎报消息,我们城主心善,才没有治你们的罪,就泼了你们一盆水。结果,你们恩将仇报,竟然大肆造谣,煽动一群无知的百姓前来城主府捣乱。简直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孤凭什么一定要把一个小小的城主放在眼里?”容陌听了他的话,不禁冷笑着反问,又看向墨轩,轻笑问道:“孤可不曾知道,祉国律法规定过,太子殿下一定要对一个县令礼遇有加。你说是吧,七王爷?”
  墨轩亦是笑语晏晏的回答:“太子殿下何必对有眼无珠的狂妄之徒较真?毕竟他们习惯了横行乡里,难免有眼无珠的将自已这个奴颜媚骨的小人错认为大人物。”
  这般露骨的嘲讽,令小厮涨红了脸。邹明却将注意力放在另一个细节上,忍不住煞白了脸,退后几步。
  人群自发的让开了路,容陌走到邹明面前,一脚踹向他的双膝,逼着他跪下。
  容陌单脚踏在他的膝上,低头问道:“邹城主,你就说吧,孤如若将你说的话上报皇上,那么,此刻谁比较无理取闹?”
  邹明怎么敢回答?但是知道这个少年很有可能是太子殿下,他就已经吓坏了,哪有胆子回答?
  但是邹明仍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倔强的的问道:“你无凭无据的,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哦?不信啊?”容陌将皎世出鞘,特意在招远城的百姓前晃了晃。
  他们虽是不曾亲眼见过皎世,但从小就听着他的故事长大,早就耳濡目染,熟记于心。对于皎世这把名剑,自是不敢认错的。
  当下就有人跪下了,低声道:“皎世,当真是皎世啊!恭迎太子殿下!”
  容陌礼貌的点点头:“起来吧。”
  他们才敢动弹,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要是邹大人还不信,孤还有其它方式,可以让您取信。”容陌从衣袖中拿出特意向皇上讨要的御赐金牌,高举在邹明面前,满意地看到邹明惊惧的眼神,才仔细的往袖中一塞。
  容陌:“信了就好,孤有话问你:你究竟在为谁做事?你征收那么多的赋税,却仍然入不敷出。那些钱究竟作何用途了?行贿,还是养私兵?孤看,二者皆有吧。”
  邹明下意识的看向了身后的庭院,紧紧地闭上了嘴。
  容陌不屑的“啧”了一声,也不打算深究了,反而又抛出另一个问题:“您说,一个人究竟是多么想要一个不大的职位,才会想到诬告一个好官,自己的好主人?
  “一个儿子究竟是多么无奈,才会烧毁自己的家?”
  常樾根本就不是一个率性大胆的人,相反的,他思量了许多:若是杀害了朝廷命官,自己毫无疑问的难逃干系;若只是烧了他的府邸,有不断的添乱,也就落个盗窃乱贼的名号,甚至还可以争取时间,搜集证据。
  只是,城主府可能还有许多他如此做的原因。一场大火,却将一切烧尽了。
  还好,常樾这几年来,一直妥善保管着常定远的账目,以及记录在案的通行记录,甚至还有他不可能行|贿的证据:因为常定远这一辈子不曾离开过招远城。
  何况,招远城位于边境,所以身为武官的常定远就是受|贿,也都拿来充军饷了。哪来的闲钱?
  常樾甚至还找到了当年作伪证的管家,得到了一切是假的证言。
  邹明的脸色愈发苍白,顾左右而言之:“毕竟,这里距离京城远,做什么事都方便。而且,那位大人也找过了常城主,他没有···”
  邹明没有说下去,容陌皱着眉,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他仍是不说,却又突然双眼圆瞪,眼白向上吊去,嘟嘟囔囔地喊道:“活该···那个人也是,小的也是···整日一副清白做派,搞得好像别人不知道他暗地里做的勾当似的,死了活该!哈哈哈······”
  邹明本是一个小厮,后因出卖主子,当上了城主。现在,他疯了。
  容陌打晕了他,在他脖颈发现了一根不知何时冒出的银针。
  温涵此时也恰好回来了,与邵延一同在门口愣住了。
  单凡在后边念叨着白辰,白辰捂着耳朵,怀抱着一堆证词,也在门口呆住了。
  容陌脸色极差的转身,牵着墨轩就往外走,路过温涵时,轻声道:“常大人是无辜的。”
  仅一句话,温涵就泪流满面。
  在门口等候的单凡突然上前,附在容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容陌眯起眼,沉声命令道:“查。”
  入夜后,招远城客栈中——
  容陌将一封信,以及为常樾,常定远平凡的证据交给驿站的士兵,发往京城。
  三日后,容陌前往邯郸。
  又过三月,乙子丰生三月初九,常定远平反,沉冤昭雪,被追封为招远侯,常樾同为世子,名列金榜。
  “你也留下吧,再为孤做最后一回事。”
  “是!”
  另一边——
  东南边界上,一个孩子风尘仆仆地来到了一家客栈:“店家,上菜。”
  一切都会开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打这更打了两天,四个小时(绝望)还删了一大堆无用的字数。(对自己的废话感到更加绝望)

  ☆、第五回 波澜(壹)

  栖阳宫内,华清园中——
  容陌伸手折断了园中开得最茂的那一枝桃花,随手在盛放的花苞上揪着几片花瓣玩,又将残枝毫不在意地丢弃于地。
  容陌在园中慢悠悠的散步,修长的木屐碾过地上将近腐烂的桃花枝叶,汁液直将原本发黑的土壤浸透,渲染成了桃红色,直像血一般艳丽。
  这几日是寒食连带着清明,又接着薛襄的忌日。
  她被皇上赐死后,就被皇上下旨废后了,就连其母族——薛家也被他赐死了。
  之后,皇上因厌弃其,将她的遗体随意丢弃在乱葬岗中。
  绝情绝义,深情时也不见得对其多加眷恋;感情淡了,自然也是薄情寡义。
  也不知道,普天之下,有谁能得到他的真心。
  只怕那幸运儿也是苦不堪言。
  想起单凡找到的那些罪证,容陌忍不住冷笑一声。
  不管如何,对那个人来说,还是皇位最重要。
  也不知道,在送他爱过的女人走时,他有没有后悔过。
  而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腌/臜/事早已是尘归尘,土归土了。只是,薛襄的遗体不见了。
  因为卫宪为了保护她的遗体不受丝毫的亵渎和不敬,就买通了乱葬岗的联系人,将薛襄的遗体与另外一具死囚的尸体交换了,并将她下葬在华清苑的一株桃树下。
  所幸,皇上对埋尸这件事的监管十分疏忽,才让卫宪有了可乘之机。
  至于那株桃树,不知是不是玉颜空死,葬于此处,所以长得格外的茂盛娇艳。
  每年,容陌都会借着赏花的由头,来到华清园,祭奠自己的母亲。
  而出了大力气的卫宪却只是远远地在容陌背后跟着,打着“为殿下殿后,小心为上”的旗号,来看一看薛襄的墓碑。
  生前不曾对对方倾诉过的情话,死后就更不必对一个空荡荡的墓碑垂泪说话了,还不如守着未死之人,盼着已归之人,才更有些实际意义。
  容陌将在东宫和凤仪宫采摘的花草放在那棵树的树荫下,这些花草皆是薛襄生前,一直在亲手打理的。
  她死后,容陌就接替了她的工作。虽是少有闲暇的时刻,而且凤仪宫在皇后死后也封闭了。但容陌还是每隔一两天,抽个时间,就去修剪枝叶,给花草树木浇浇水之类的。
  尽管这般疏于打理,那些花朵也长得良莠不齐的,但好歹每年还是有几只能拿得出手的花。
  虽然母后时常嫌他笨手笨脚的,还添乱。但自从她死后,自己也改了这个毛病,不再那般急躁,反而能静下心来,侍候那些花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进步。
  容陌双膝跪在桃树根部,恭恭敬敬地磕了三次头。
  他的母后是以戴罪之身下葬的,他却连一块可以纪念她的墓碑都不敢立,就是偶尔为她哭上一次都不行。
  他的父皇随时随地都指派着一个侍从跟随着他,其实也就是在变相的监视他。
  那个人奉了皇上的命令,时时刻刻都在紧盯着他,监督他的言行举止,变着法的提醒他:“你的母后是一个罪人。那个疯女人怎么可能是皇后?她的存在就是在给皇族抹黑,你记住了没有?嗯?”
  甚至是容曙,在母亲去世的那两年中也是不断的询问他,你有母后吗?
  刚开始,容陌总是固执的回答,有,而且她是,还是一个特别好的母亲,只可惜,被我昏庸无道的父王杀了。
  每次他这般回答,之后得到的都是容曙毫不犹豫的一巴掌。以及由几个太监负责监督的一顿毒打。
  后来容陌学乖了,不再故意挑衅他的父王。相反的,他嘴上就顺着他的意思回答说,没有了。
  然后,再在心里补上一句,因为她早已被你杀了。
  但是皇上仍是十分的警惕,直到过了三四年才彻底相信了,容陌毫无逆反的心。
  但是哪里是他没有逆反心了,只是他学聪明了,开始决定收起自己锐利的爪子和一颗随时准备出鞘的伤人之心,而已。
  他一直都记得这件事,他的记忆力一向不错,一切都基本记得,更何况是这般大的变故。
  他记得他的父王,明明许久未曾前来凤仪宫了,却在那天突然也就是4月16日的时候,突然说自己要来凤仪宫了。
  母后,当然是毫无戒心,欢欢喜喜的答应了,特地换上了许久未穿的礼服,或说是喜服。这是母后唯一一件鲜艳的红衣。
  母后紧张地坐在梳妆台前,为自己上妆,还颤颤巍巍地画起了眉,有迅速擦拭重画了。
  她嘴角噙着笑,眉间深藏着忧虑,皆被那份容光焕发的喜色冲淡了,还不断的问他,还好看吧,他会喜欢吗?
  会的,一定会的。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您呢?
  世界上喜欢薛襄的人那么多,可她竟然只爱最为薄情寡义的那一个。
  他也同样记得,那天的母亲,如一个怀春的少女,羞涩而娇艳,坐在饭桌旁,忐忑不安的等着父皇。
  他却匆匆来迟,也不知他是不是因为自己要将要做的事情而有所犹豫。
  但是无论如何辩解,容陌都知道他仅仅是漫不经心而已,因为不爱了,所以才那般懈怠与不在意。
  容陌被母后命令着,呆在房里,我以为你父王有事要做。所以,他是躲在卧房中偷偷看的。
  容陌可以清楚地看到,容曙身上的衣裳不整,和脸上的不耐烦,以及怀中一闪而过的光,大抵是镯子,手环之类的吧!
  他们坐在饭桌旁,亲热地说着话,其实就是母后一个人在兴高采烈的絮叨着,而父皇只是意兴阑珊,嗯了几句,作为回应。
  慢慢的,母后也察觉到了他的冷漠,越说越小声,最后还是无奈的停停续续的,闭上了嘴。
  父皇却捧起了她的脸,仔细的端详着说了一些话,令母后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毫无血色。
  她语速极快的争辩着,最后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在手上慢慢的打转着。
  容陌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十分迅速的向薛襄扑去,却没有发现,母后,嘴角的那抹解脱的笑意。
  他只知道一个温热的液体喷溅到他的脸上,以及自己不知何时开始的尖叫。
  真奇怪,她那时为什么会笑呢?他当时甚至没有注意到过,她在笑。
  可是当他回想起这个细节时,他却总能想起她的笑,是一种终于劫后余生,安详的笑意。
  薛襄是自愿走的,容陌很清楚的能够感受到了。
  可是为什么呢?
  她明明才不过三十不到,正是芳华正好的年纪。
  而当时,容陌尚且年幼,也才不过是舞勺之年,她的庇护或不可缺的。
  她走后,容陌的生活也更为难熬了。
  容陌实在不能对他的贸然离去,起恼怒的心理。
  她活得太累了就走了,仅此而已。
  往后的路,自己一个人走,也得活得一身光鲜亮丽,才能不负她的期望。
  “太子殿下,有人来了。”卫宪转过头,正欲休息,就隐约见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卫宪开始低声唤着,似乎陷入沉思的容陌。
  他迅速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园子外面走,看起来,无非就是一个普通的赏花客。
  “太子殿下。”那个人垂下头,低声地唤了一句,一颗黑色的小痣点在眼尾。
  他漫不经心地唤了一声,回想起他的身份,林生黎的小徒弟,御马监的总管,林晓夜。
  以及,他近日调查到的一点有趣的东西。
  就是为了这些,单凡差点失去性命,但好歹还是成功了。
  不过,容陌脚步一顿,御马监吗?
  他最近正好有一件烦心事,缺少一个人来做,只要是在御马监工作,愿意为他顶一个罪名就足够了,只是缺人手而已。
  而且,这个人明显是最佳人选。
  成败,也都是自己获益。
  就是不知道啊,他愿不愿意了。
  容陌垂眸看向他:“林晓夜?”
  “是。”他仍不抬起头,执拗的盯着地面,“殿下,有何吩咐?”
  容陌将他扶起,低声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又轻轻唤了一个名字。
  林晓夜猛的抬起头,面露惊讶,紧接着,轻轻笑了。
  他慎重的回答道:“奴才会考虑的。”
  “那就好。”容陌点点头,也不着急催促,转身,正欲离开。
  林晓夜却再次叫住他:“等等,奴才考虑完了。”
  “你的答案是?”
  “奴才会做的,只是拜托殿下替我和师傅告别了。”林晓夜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又转身离开。
  容陌走出门,就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人显然也见到了他,面露喜色。
  她提着衣裳,就向他快步奔去:“殿下等等,我有话要和你说。”
  容陌却十分果断地转身就走,这个时辰,子卿早已在七王府中等待他了。
  所以,他并不是很想与朝廷毒瘤之一的左櫉的女儿,左思璐浪费太多时间。
  更何况,宫中早已全面通报过,不允许左思璐再次入宫的,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混进来的。
  按理说,容陌今年已经到了弱冠之年,早已应婚配了,但一切提亲的媒人都被他一一回绝了。
  容陌本身就是极具张扬的性子,心悦一个人,也不愿意藏着掖着,就是闹得京城满城风雨,他也不会在乎。
  但即使是放出了这样大的风声,那些个不甘心的贵族小姐的媒人仍然络绎不绝。
  这些,逼得容陌不得不在挂一块木牌,方方正正地写着:“殿下身体抱恙,不宜见客”整得像个青楼小倌似的,烦不胜烦。
  容陌加快了脚步,向华清园旁的一条小路绕去。
  这也同样是母亲告诉他的,一条鲜为人知的小路,她和幼时玩伴,在宫中戏耍时,在华清园旁发现的。
  所以母亲为了纪念他,之后也曾带他来看过,不是为了看,只是为了活命。
  左思璐一看他走远了,急忙追了上去,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的人影了。
  她也只能跺跺脚咬咬牙,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家宠着的,哪怕是到了祉国,也一样。怎么会被人一再拂了面子,这叫她怎么甘心?
  容陌将宫牌递给了看守玄武门的侍卫,边努力向外张望着。
  可无论他如何努力,也看不到外边的情况。
  宫墙深不见底,他总想着逃出去透透气,才不至于被闷死在里面,不生不响就过完了一生。
  怎么会那么想要期望的见到一个人呢?
  就好像把他当作光一样,本能的忍受黑暗,却仍然向往着光明。
  容陌眨眨眼,有些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
  墨轩的确称不上光,他可以是影子,但不会是光啊。他们俩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同类了。
  他不知道墨轩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只是他一走,这世间就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如他那般,牵动着他的全身血肉,每走一步都痛彻心扉却甘之如饴。
  容陌接过令牌,侍卫为他打开了门,长安城繁华的美景就出现在眼前,腐烂黑暗而又光彩夺目。
  “容陌。”
  “诶,子卿。”容陌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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