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长旧-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严辞被定为叛国罪,本是要将他凌迟处死的,但张择瑞纵使受尽了百般折磨,也不愿说出他的尸骨所在之地。朝廷只得作罢。
  而严辞的家人,当今的太傅严礼,也因此受到了牵连,被迫掏空了家底,以此来逃过酷刑的折磨。
  也不知为何,张择瑞与其他囚犯一同关在监牢中,却受到了不同的待遇。
  张择瑞原本以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说出严辞的下落,会令他多判几年。
  结果并非如此,他这般硬骨头,甚至还令他受到了犯人的尊重。
  令张择瑞不禁好奇,严辞的名字,甚至遐迩闻名到了这个程度吗?
  出狱后,张择瑞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木尧和几位主持运输计划的大臣为他抵死辩护,这才保下了他一命。
  而且他们还替他贿赂了狱卒,让他们在行刑时,对他稍微手下留情,让他可以在监狱中勉强度日。
  张择瑞在狱中一向是沉默寡言的,才让其他狱卒对他的印象稍微改观。
  不过,对他的狱中生活,也是毫无用处,就是少受一些折磨而已。但对于这点,他也弥足感激。
  他出狱后,本想对那些曾为他说过好话的大臣,一一登门道谢的,但即将登门时,却被他们告知,出力最大的刑部尚书商丘已经过世了,而木尧担任了丞相。
  而当时,外界都在盛传:是前丞相游友的学生木尧,设计谋杀了他的老师,才会得到了他的位置。
  因为当他死后,被家人发现时,死的并不安详。
  游友是口吐白沫,眼睛瞪圆着,走的。而木尧恰巧是最后一个进入他房间,拜访他的人。
  但张择瑞始终不信,或说是不愿相信。他在被人污蔑了那么久之后,已经开始学会任何事物不能只看表面。
  果然,消息才传出了几天,丞相夫人就专门出面辟谣了:“丞相是自然死亡的,木尧一向对游友敬重有加,对我们母子更是多加照顾,怎么能凭子虚乌有的事,就这般诬陷他?”
  看吧,世人不出意料的随波逐流。没过几天,那些谣言就逐渐消失了。
  张择瑞在拜访木尧时,木尧曾向他发出了邀请:“要不要和我一起干出一番事业?”
  但这番美意,却被张择瑞婉言谢绝了:“多谢丞相美言与赏识,但还是算了吧。毕竟我是一个戴罪之身,对丞相的名声影响很大,所以也不必强求了。”
  木尧作惋惜状,却并未出口再作挽留。
  张择瑞向他行了个礼,转身就离开了丞相府。
  出狱后的一年,张择瑞通过各种渠道,拿出最后的家当,为自己捐了一个大理寺捕快的小官。之后,又因突出的政绩,而升到了大理寺卿的官位。
  也不乏高官趁着以前的交情,想将他提拔到朝廷之中,但他都推脱了。这样,挺好的。
  不是吗?
  不是吧。
  张择瑞一直在追查那件事的真相,却一直不曾有过结果——应有的结果。
  正义也许会迟到,到永远不会不到来。
  但迟来的正义,对那些深受其害的人,又有什么用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心好累,修改了一早上的排版,结果,半天都不过关,一看,自己的第三章不知道为什么没过审了,明明之前都好好的。

  ☆、荆条(柒)

  “张大人?张择瑞大人?”单岩就望着张择瑞看着手中的纸册,又是笑又是骂的,最后竟流下了眼泪,不由出声唤道。
  单岩边唤着“张大人”,边努力的探头,试图窥测纸册中究竟蕴含着什么线索。
  单岩在前来大理寺之前,是曾听说过“张择瑞”的赫赫威名的,不完全是赞扬,但也不乏将他夸得天花乱坠,神通广大的。
  其中全是一些曾受过他帮助,澄清其冤情的老百姓,倒也不是不可取的评价。
  而那些四处污蔑他的人,大都是用着同一个借口:他曾被朝廷以“叛国罪”而打入天牢,而且还死不悔改,在与他狼狈为奸的几位大臣的掩护,包庇下,才逃过一劫。
  但他还是入狱蹲了五年,而且坚持不将功戴罪,供出他的同伙严将军,严辞的所在地。
  这样的人,在出狱后,竟是相继收到多名高官的邀请,与他们共同创造未来,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拒绝了。
  后来,秉公执法的大理寺也接受他的求职申请,而且将他提拔到了大理寺寺卿的职位。
  总的来说,一切的评价就是这也不可取,那也不可取。
  但当单岩真正地见到张择瑞时,才觉得传闻就是对错参半的。
  张择瑞生就了一双鹰隼般锐利的双眸,身形颀长,且清瘦。
  他走路的步伐,力度不轻不缓,气定神闲,裳摆会明显垂下一截。整个人,相对同一个年纪的人来说,清瘦得有些不正常。
  “是一个饱经风霜,受尽磨难的老人了。”单岩的第一反应其实是这样的。年过半百了,低短的头发花白,一副死气沉沉,对周围的事漠不关心的样子。
  但当张择瑞看见那本账本之后,他总算是显露了一些正常人类应有的情绪。
  单岩:“张大人”
  张择瑞应了一句:“何事?”
  单岩:“无事。”
  张择瑞颤抖着双手,接着翻开了下一页的记录:“甲丑丰生二年,正月初九,沈文,共计十万两白银,卒四人,折损兵力三人。”
  沈文,甲丑丰生二年,在朝左相,那次运输计划的发起人之一。
  计划失败之后,不过半年,沈文在家悬梁上,挂上了三尺白绫,上吊自杀。
  当时,张择瑞就是这桩案件的受理人,但那次负责查办的案件负责人是大理寺的判官,沈远,沈文同父异母的庶出弟弟。
  沈家兄弟的关系一向是出了名的不好,因为沈文的父亲在其母亲刚刚去世后,就将怀孕三月的庶母接进了府中,却又不给其正室的地位。
  而当他们父亲去世后,沈家的财产以及世袭的官位,皆是给了沈文,一点也没留给沈远母子。
  所以沈远自然是不满的,甚至多次联合家中的亲眷,上沈家的大门大吵大闹,逼着沈文分出家中的财产。
  沈文被吵得没办法,只得私了。出钱为沈远捐了大理寺的官位,并且拿出将近一半的财产送给沈远母子,这段风波总算是暂时平息了。
  沈文的自杀现场曾经专门留下了一份书信,坦诚当年的那桩案件,他也同样有一部分的责任,因为他承受不住良心上的煎熬,因此畏罪自杀,并指认了主谋。
  张择瑞虽是这封信的发现者,但不曾得以看完,就被沈远以证物之名夺去,上缴。
  他当时仍然是一个以“劳教”之名,在大理寺服务的嫌疑犯,无法与当时把握大权,一手遮天的沈远相提并论,只得忍气吞声,再以其他渠道追查当年的其他线索。
  很快,沈文就被沈远以“叛国之嫌”的罪名处刑,但因其已死,于是就将他的尸骨挖出了坟墓,鞭尸,凌迟,并在处刑后,丢向了乱葬岗之中。
  而沈远则以大义灭亲,积极办案的名号,被皇上提拔到了刑部,做了一名甩手掌柜。
  当时,张择瑞仍是一名在底层苦苦挣扎的老百姓,一名普通的大理寺侍卫及捕快。
  张择瑞伸手拂过那一页,又接着往下翻,一边默默的想着:“真看不出,木尧竟会那般在意细节,他所有犯过的案子,所有的犯罪细节,皆被大致的标出了关键词,以及具体的日期。简直就像是故意在张扬自己的罪状,而且,大部分的案子皆是与自己有关的。”
  这也是十分令人注意的一点,就像是有人特意为他们留下了线索。
  张择瑞看向了下一页的一行字:“甲寅丰生三年,八月廿十五日,沈远,共计二两银子。”
  即使是对死者不太尊重,在这个场合不太适合,但是张择瑞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毕竟前几次的案子记录皆是以万元白银起步,只有沈远个人的性命是以个位数的单位记数的,让张择瑞十分快意的笑出声。
  单岩忍不住又凑了过来,争取再看一两眼。
  这回,张择瑞倒是不曾再遮遮掩掩了,大大方方地给他和发现线索的白航参观。
  单岩盯着那张纸,盯了大半天,那二十个字早已是熟稔于心,无端的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白航也是看了一会,忽而惊呼出声:“不就是五年前的那桩案子吗?”
  “什么案子?”单岩仍有几分迷迷糊糊的,傻傻的反问了一句。
  白航忍不住扶额,伸手拍了一下单岩的脑门,看向张择瑞,充满希望的问了一句:“张大人,我说的没错吧?”
  张择瑞含笑点头,单岩受不了他们一直在他面前打哑谜,只得绞尽脑计地在记忆中搜查与甲寅年有关的大案。
  但是依然是毫无结果,只得求助般看向张择瑞。
  张择瑞倒是很贴心的启发他:“当时,皇宫正在举办盛大的筵席······”
  经他这么一说,单岩总算是从所剩无几的记忆中,回想起了这桩事。
  当时正巧是皇上的三十五岁寿辰,单岩那日正巧生病,缺席了。拜托了白航为他代班,而那件事自然也是从他那听说的,怪不得白航记得比他清楚。
  青直殿当时是灯火通明,白玉磨成的灯笼中各自放进了一支蜡烛,挂在了每位宾客的头上,照得每位宾客的脸上都惨白惨白,病恹恹的,直叫人打寒颤。
  沈远刚向皇上敬了一杯酒,道了句贺,就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刚刚咽下,就从口中吐了出来。
  呕吐物并非清白的酒,而是含着一些黑压压的污血,直叫人心慌的意味。
  皇上的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毕竟谁也不喜欢在自己的生辰宴上,遇到这么不吉利的事。
  皇上命令着在场的客人留在原地,没有查清楚案情,谁也别想走。
  那时,张择瑞已经是大理寺寺卿,没有经办太多案件,但也是小有名气,可以独自受理案件了。
  那夜,他正巧是收到了紧急传唤的人员之一。
  但是待他一来,木尧看见了他,就告诉他:“你可以回去了。本尚书已经查清了案件,可以结案了。”
  张择瑞:“凶手是谁?”
  木尧:“不过就是几个平时受他欺压,被他瞧不起的小官而已,不碍事的。”
  张择瑞:“搜身了吗?确定死因了吗?”
  木尧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当然是搜过了,本尚书连这种事都需要你教吗?”
  丝毫没有当时当他的上司时的彬彬有礼,也没有后来邀请他共事的礼遇。
  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但这些话,张择瑞也只能在心中想想。
  所以,他也只是低眉顺眼的回答道:“当然不是,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他虽是心有不满,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得转身离开。
  之后,他听刑部的人说,沈远的身上,也同样查到了一封信,交代了他谋杀亲兄沈文的罪行。
  于是,负责此案的人就以畏罪自杀,草草收场了。
  三人共同回忆完,互相凝重看了一眼对方,又看了看不知何时聚过来的捕快们。
  张择瑞清了清喉咙,喊道:“你们都不用干事的吗?聚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查线索!”
  他们十几位捕快急忙散开,整个丞相府乱窜。
  不一会儿,就有了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你们四天时间,猜猜是谁在背后搞事啊。
接下来,真的是福利了:1·除夕晚上三更,春节二到三更,春节一定把荆条篇发完。
  2·除夕放番外,自己点CP,接受邪教。

  ☆、荆条(捌)

  张择瑞抬头看了一眼,大理寺门前的两座石狮巍然耸立,默默无言。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进寺中。
  张择瑞走得不急不缓,手中沁满了冷汗,他无意识的活动了一下手指,攥紧了手中泛黄的一大叠纸卷。
  从门进去,穿过一条长长的过道,再晃过几个拐角和一个岔路口,张择瑞就进了大理寺特意修建的行刑室兼少卿管室。
  大理寺少卿司马夷正坐在主刑室中悠哉的喝着茶,是刚刚泡好的普洱,观看着狱卒在狱中对犯人行刑,听着犯人痛苦的惨叫声,忍不住快意,愉悦的眯起眼。
  张择瑞熟练地堵上自己的耳朵,厌恶的皱起眉。
  张择瑞总是本能讨厌大理寺特殊的氛围,尽管他不得不回到这里任职。
  因为张择瑞无处可去,他除了做官,除了写弹劾的奏折,除了在皇上面前,卖弄自己的文才之外,他什么也不会了。
  因为,这二十多年以来,张择瑞都只是在做着这些事。
  但是张择瑞已经不能回去朝廷了,他只能尽量找一个类似的工作。所以,他才来到了这里。
  起码能让他感到自己仍然是十分有用处的,能够帮那些老百姓解决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偶尔会介入他们的生活,窥伺一番正常人家平日的喜怒哀乐,再退回自己孤寂的生活。
  即使自己一年也碰不上几个重大案件,生活也是十分充足。
  张择瑞一向是喜欢出外勤的工作,因为寻常的大理寺是阴暗,潮湿的,而且大理寺主管的少卿司马夷的个人癖好正巧有些奇怪,且招到他主观上的不适。
  所以,他就更不想回大理寺了。
  就算是这样,每回工作结束后的结案报告,也得是负责案件的张择瑞亲自写完,并亲手递交。
  这样,张择瑞还是得进去。纵使这般进进出出,他也始终不喜欢大理寺,正如他始终热爱这份工作一般。
  司马夷见他一进来,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伸手示意那名狱卒停下自己的动作,让张择瑞在门口等候,他就欣欣然走了出来。
  司马夷:“没有线索吧?”
  张择瑞:“不是,还是有的。”
  张择瑞将自己手中的信封和账本,以及一叠证词放在他手中。
  司马夷皱着眉,伸手接过,急切的翻看着。片刻后,发出了一声冷哼。
  张择瑞急切的问道:“怎么样?能为他定罪吗?”
  时隔七年,那桩案子一直盘旋在他心头,挥之不去,弃之不舍,只得时时念着他,沉迷在旧事之中,念着那个唯一一个愿意舍下性命,也要护他周全的侠肝义胆。
  那个人,他已经亏欠太多,早已是还不起了。
  “定罪?”司马夷闻言,又是一声冷笑,将信纸和名册毫不犹豫地撕碎,掷入大理寺每个墙角皆会放置的炭盆之中。
  张择瑞一惊,急忙伸手去夺,却为时已晚,只得哀号一声:“你这是在做什么!”
  司马夷始终是那副张择瑞看不惯的冷笑,道:“做什么?不做什么,难道等着你将整个大理寺毁了吗?”
  张择瑞眼睁睁的看着那叠证词,名册以及写满了木尧与蒙古国,西北通信,企图篡位的信纸被火舌无情的舔舐着,先是变得焦黑,又化作了灰烬。
  那些灰烬被风吹的高扬起来,在风中飘荡着,环绕在大理寺上空。
  司马夷见他那副不舍的模样,不由冷言冷语的讥讽他,道:“张大人,你又何必舍不得这一时的辛劳呢?皇上对此案的要求,你都给忘了不成?”
  “你这样不由分说的,拿出一堆伪造的证据,就想要定你的恩人的罪,到底是安的什么居心?”
  “我们大理寺何曾得罪过你?你大可以说啊。为什么非要将我们拖下水,为你顶罪,我们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你又是想做什么?”
  “你···你!”张择瑞被他这么颠倒黑白的表现气的够呛,扶着胸口,不断地咳嗽,悲愤交加。
  他们一队人马,搜寻了三天丞相府,连府中许久未翻修的地窖都找过了,连那些无辜的妇孺都下手审问了,才将所有的证词,证据皆调查清楚。
  他倒好,坐在大理寺中,舒舒服服的喝着茶,就等着他们的结果。
  最后,就凭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抹杀他们的一切成果,未免是欺人太甚了。
  若是换作其他人,其他的案子,张择瑞倒真的可能,还不至于这般气愤。
  毕竟,皇上下达命令时,就特令要求了:一切都要从简,不要出太大的风头,不要查出太深的罪,只要说他是贪污受贿就好了。
  因为皇上不想让百姓认为朝廷无用,皇上昏庸,奸佞不分。
  所以张择瑞在发现那些证据后,第一反应也是像司马夷一样选择,一样会销毁那些关键性的证据,就留下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而且,大理寺的任职人员,大都是有家室的,家中妻子,幼童,老人俱全,都要靠他们养着,靠他们那些微薄的工资养着。
  只要是这里的人,谁都知道,如果违背了皇上的命令,就会丢了工作,那这可是关乎一家老小的吃食与性命的,怎么可能拿他们冒险?
  这点,谁都知道。
  他们并非是贪生怕死,只是在凡间,有人可以眷恋着。
  但这件事是关乎严辞的,是关乎张择瑞七年的努力的。
  严辞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张择瑞也已经为此事,在监牢中度过了五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