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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小江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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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台人去骨遗香,”钟意将人头放回棺材中,“马夫人一早便知道这是什么手段。”
  马夫人铁爪一样的双手紧紧抓在棺材上,半晌,才一字一句地吐出:“香、销、骨!”
  “不错,”钟意脱下手套,将棺材合上,淡淡道,“魔谷已经覆亡十年之久,为何当初令人闻风丧胆的香销骨会出现在马门主身上?”
  “因为当初剿灭魔谷,赤炎门大出风头,光外子自己便杀敌三十二人,并且生擒小魔头,魔谷余孽自然对他恨之入骨。”
  钟意点头,轻声说:“英雄千古。”
  一名弟子出现在酒窖门口:“禀报夫人,吊唁的客人已陆续到来,还有几位祝寿的客人也……”
  “噗嗤……”一声轻笑。
  钟意回头,见青谷老人倚在棺材边,一幅乐不可支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前辈在笑什么?”
  青谷老人拍着棺材,笑道:“我笑魔谷余孽螳臂当车。”
  “不错!”马夫人傲然道,“我赤炎门位列天下五佬,当年便能剿灭魔谷、生擒小魔头,如今杀他几个魔谷余孽,更不需吹灰之力。”说罢甩袖走出酒窖。
  看着她的苍老瘦削却势如猛虎的身影,钟意轻轻笑了一下:“马夫人当真是女中豪杰。”
  话音未落,忽然外面一声惊叫,钟意疾风一般掠出酒窖,只见一道热血泼在白幡上,马夫人一身白衣重孝,胸前却迅速爬满鲜红。
  在她喉间,一支金羽小箭尚在微微颤抖。
  “夫人!”
  “夫人!”
  院中顿时乱成一团,数道身影立即追了出去,钟意纵身一跃,落在房顶,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影正在房顶灵活地跳纵着远去。
  他想都没想,紧紧跟了上去。
  那人影轻功极高,疾奔的身形如同猴猿豹螭,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把追兵甩掉,钟意施展上乘轻功,眼看着快要追上,却见那人突然扭过头来,手臂一甩,一支小箭自袖箭射出。
  钟意凌空一个翻身,闪过袖箭,再回神时,却见前方一片荒山野岭,再无那人的身影。
  一个人无声地落在身边。
  钟意问:“前辈知道这是哪里?”
  青谷老人甚是臭美地理了理头发,不高兴道:“你们忘忧堂的地盘,老夫怎么会知道?”
  “忘忧堂虽在江城,但江城还不能说全是忘忧堂的地盘,”钟意解释道,“除了忘忧堂,还有赤炎门、无影坊、飞星宫,甚至……”他压低声音,目光看向前方的大山,“当年无恶不作的魔谷弃风谷也在江城城外。”
  “你天下盟将忘忧堂设在江城,不就为了镇守弃风谷遗地吗?”青谷老人大声道,“魔谷都覆亡十年了,你主子却还睡不了一个好觉,也是可怜。”
  钟意转眼看向他:“前辈心情不好?”
  青谷老人抖抖衣衫:“老夫讨厌出汗。”
  钟意哈哈大笑。
  弃风谷原名栖凤谷,本是不归山中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谷,因多年前曾有一凤姓大侠在这里隐居而得名,后来发生山火,烧得整个山谷寸毛不生,连一丝风都不会停下,因而又被以讹传讹成了弃风谷。
  不过,现在连弃风谷也不叫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十分言简意赅的名字,叫魔谷。
  十年前,天下盟集结全武林之力剿灭魔谷,一夜杀得山谷草木染血,杀得武林再无邪魔,然而大概是杀伐太重,弃风谷从此再无人烟。
  青谷老人推开一扇柴扉,抬袖挡住抖落的烟尘,只见房中蛛网尘封,正午的阳光从破窗投射进来,照亮地上几具无头的枯骨。
  “当初大战之后论功行赏,盟总门前的斩佞台上曾摆满头颅,”钟意说道,“自四百年前结盟以来,那还是第一次如此大规模地赏善罚恶。”
  青谷老人抬手在窗台上轻轻一拭,便沾了厚厚的灰尘,他吹去指尖的灰尘,轻声嗤道:“月蚀夜除魔……”
  “不错,那一夜,正是月蚀。”
  “哈,说得好像你参加过一样,”青谷老人不屑道,“十年前你还没个板凳高,全靠道听途说也能讲得头头是道。”
  钟意怒道:“十年前我十二岁,怎会没有板凳高?”
  “咦,小美人儿今年居然二十二岁了?”青谷老人惊奇,转而郁闷地摇头,“不好不好,男人最好看的年纪是十七,骨量长成又青涩未褪,腰细腿长,粉面含羞,那才叫一个美!”
  “……”钟意听着这不要脸的言论,再看看他老树皮一样的脸,眼神变了变。
  青谷老人振振有词:“看老夫干嘛?”
  钟意面无表情个道:“我想看看这张脸皮下面是什么。”
  青谷老人眼神一紧,恶吼:“是肉!!!”
  
  第四章
  
  走出弃风谷已经是午后,谷外艳阳高照芳草萋萋,谷内却荒烟蔓草阴风习习,青谷老人回头,眯起眼睛看向衰败的山谷,半晌,嘿嘿笑了两声,慢慢转身,往城内走去。
  烈日晒得人头晕脑胀,青谷老人拿钟意的纸扇烦躁地扇着风,抬手搭在眼前往内城望去,寻思着是不是找个阴凉地睡上一大觉再赶路为好。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手上拿着一顶绿油油的草环。
  青谷老人吃惊地看向他。
  钟意手里攥着一把狗尾巴草,甚是自豪地挑了挑眉毛:“前辈戴上遮点阴凉,聊胜于无嘛。”
  青谷老人一脸不情愿地接草环,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皱着鼻子戴上了。
  “感觉怎么样?”
  青谷老人感觉非常好。
  小草嫩得出水,就这么戴在头上,让人脑门一片清凉,只是颜色略有些磕碜。
  然而他一把年纪了,也不拘什么颜色,遂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从草环上抽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点一点头:“尚可。”
  钟意开心地笑了起来,自己也编了一个,顶在头上,摇晃着脑袋往前走去。
  看着他头顶迎风招展的青草,青谷老人摸摸下巴,心想这倒霉孩子究竟是洒脱,还是自暴自弃?
  两人赶回赤炎门,马夫人的尸首已经收拾好,赤炎门丧上加丧,烈日炎炎,整个门派却笼罩在阴霾之下。
  钟意走进灵堂,满堂白幡无风自动,一个披麻戴孝的少年孤零零地跪在灵前,他扫了一眼,认出是马飞沙的独子。
  “钟堂主,”站在左手边一个青年大声道,“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追查到底!”
  钟意看他一眼,认出是明日阁的少阁主常子煊。
  其他人纷纷附和:“对!追查到底!”
  “为赤炎门报此大仇!”
  “报仇!”
  “揪出凶手!”
  灵堂中一时群情激奋,叫骂声不绝于耳。
  钟意站在灵前,慢慢上了三炷香,转身,面向众人:“诸位,赤炎门自加入天下盟,多年来为武林安定立下汗马功劳,也一直被魔谷余孽视为眼中钉……”
  “魔谷?”众人顿时一惊。
  一个左眼上一条刀疤的汉子沉声道:“魔谷已经覆亡十年,钟堂主,你确定马门主夫妇的命案皆是魔谷所为?”
  钟意淡淡道:“起初我也不愿相信,直到看见马门主的尸首。”
  常子煊急问:“马门主的尸首怎么了?”
  “身首异处,”钟意面无表情,目光冷冷地扫过在座每一个人,轻声说,“骨肉分离,千刀万剐,枯骨遗香。”
  他的声音很轻,听在灵堂每个人的耳朵中却仿若惊雷,所有人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尤其几位年龄大的,更是刹那间面色铁青,仿佛想起了什么极其惨痛的回忆。
  一时间灵堂中寂静得只有纸钱燃烧的声音。
  “他回来了……”有人低低地呢喃了一声,在肃静的灵堂里如同丧钟一般久久回荡。
  “怕什么?”一个汉子大声道,“魔谷再嚣张,十年前不也被天下群起而攻之?俺是没有参加,但若俺在现场,”他猛地一拍佩刀,“定要杀他一个痛快!”
  “哈哈哈说得不错!”另一个人豪放大笑,“老子当年提着祖传的霸王宝刀,从谷外杀到谷里,又从谷里杀到谷外,前前后后杀了三遍,直杀得刀口卷刃!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王大侠当为天下英雄表率……”
  “哈哈哈……惭愧惭愧……”
  豪言壮语不绝于耳,人们心头的阴霾散去,正在群情激奋的时候,一个讥诮的声音在人群背后响起:“呵呵,鸡犬不留……若真的鸡犬不留,又怎会有如今兴风作浪的魔谷余孽?”
  众人回头,看到是那个左眼上一条刀疤的男人:“霍大当家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话之人正是天极寨大当家霍伤,此人倨傲地立在人群之外,一只鹰隼般的利眼冷冷地扫过,嘲道:“诸位群情鼎沸、斗志昂扬,又有几人是当初从魔谷中走出来的?”
  一声诘问,让激昂的人声冷静下来,刚才大声说笑的几个人惭愧地闭了嘴,一名老者发出低哑的苦笑:“不错,当年从魔谷走出的人,又有几人可以不做噩梦?”
  常子煊倔强道:“我不信!常言道邪不压正,魔谷不过就几个妖人而已,难道就那么可怕吗?”
  霍伤一眼扫过去,冷冷道:“霍某的武功如何?”
  常子煊满眼钦佩:“天极十三刀,穷天极地,山河同杀!”
  霍伤低头看向自己的佩刀,铁汉的目光中浮现出点点温情,他抬手轻抚佩刀,低声道:“当初霍某曾与魔头交手,只一个照面,便留下了这个伤疤,”他指着自己的左眼,“而我甚至连魔头的影子都没看清。”
  “这么快……”
  “当日若非盟主及时赶到,霍某如今早已化作一堆枯骨。”
  “盟主……对!我们还有盟主!”常子煊叫道,“盟主的紫薇剑法早已登峰造极,任他什么大魔头小魔头,全会立即斩于剑下!”
  “可是盟主的旧伤十年未愈,近年来更是频繁闭关……”
  提及天下盟盟主的伤势,人们顿时陷入不安之中,钟意神情淡淡地看着他们三两成群喁喁私语,唇角勾了勾,噙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哎呀呀,诸公这般谨慎,实在是让人费解呀,”恐慌中传出一个悠闲得十分不合时宜的声音。
  人们抬头,看到是钟意身侧的一个邋遢老者,全灵堂中除了跪在灵前一动不动的少年,大家都是站着的,只有这名老者,大喇喇地伸着腿,坐在一张太师椅中,破碎的裤管里露出枯瘦的小腿,还在十分讨人嫌地抖着。
  老者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脸欠扁地说:“魔谷都覆亡十年了,能有几个余孽?就算想报仇,也不会找你们这些小杂碎,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听说过没?老夫要是魔谷余孽,绝对第一个上洛阳,杀盟主!”
  常子煊道:“盟主武功高强已能撼天动地,他怎能杀的了?”
  “杀不了就杀次一等的,”老者吐出狗尾巴草,不客气道,“天下五佬!三庄六堂!当年月蚀夜除魔出力最多的是那几个门派?”
  钟意淡淡道:“当日盟总一马当先,明日阁、赤炎门、狂风派、风满楼……俱是大放异彩,对了,盟总内部出力最多的,要数广陵绣春堂,听说当日龙堂主和马门主刀剑合璧,共擒小魔头……”
  话音未落,忽然听灵堂中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接着冲天的鲜血喷了出来,钟意倏地闭了嘴,抬眼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个五短身材的壮汉正拔刀砍向身边人。
  人们大惊:“龙堂主你疯了?”
  他真的疯了,双手持刀,满脸惊惶,疯狂地左劈右砍,喉中发出嘶哑的狂叫。
  钟意飞身上前,闪过他劈砍下来的环背刀,纸扇从袖中滑落,在掌心打了个旋儿,重重敲在那人的眉心。
  环背刀掉落下来,疯狂的壮汉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哎呀呀,你该不是把人打死了吧,”青谷老人看一眼他的纸扇,惊奇道,“没想到小美人儿不但人长得好看,功夫也相当不俗呀!”
  “多谢前辈夸奖,”钟意微微颔首。
  “他只是晕过去了,”常子煊蹲下来,抬手在他鼻下一试,转脸看向钟意,“为何龙堂主会突然发疯?”
  “大概死到临头了吧。”一个悠闲的声音说道。
  常子煊猛地抬眼,看向说话的人,发现又是那个邋遢的老者,不悦道:“敢问这位前辈究竟是什么来头?三番两次危言耸听,恐怕居心不良!”
  老者摇头:“老夫不过才遁世几十年,武林中竟多了这么多睁眼瞎,真是让人忧心呀,看着也挺聪明漂亮,原来竟只有个俊皮囊,里面全是稻草?”
  “你!”常子煊勃然大怒,一拍佩剑,大叫,“藏头露尾,口出狂言,敢不敢和在下一绝高低?”
  老者嘿地一声笑了:“我倒是想,可只怕丢了你爹的面子。”
  “去死吧!”
  只听噌地一声,众人眼前一道闪亮剑光闪过,结果剑身尚未完全出鞘,只见钟意衣袂一闪,常子煊的宝剑咔地一声落回剑鞘中。
  明日阁少主向来众星捧月,几时受过这等屈辱,登时大怒:“钟堂主这是什么意思?”
  钟意瞥他一眼,转身看向老者,关切地问:“前辈可有受惊?”
  “……”老者像看神经病一样瞪着他。
  钟意眼中一抹流光滑过,对常子煊道:“青谷老人隐居多年,如今甫一入世,行为举止难免怪异,常少主还需慎言笃行才是啊。”
  青谷老人?
  人们一片喧哗,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目光在老者身上逡巡半天,再转到钟意身上,一个个的眼睛中满满都是:你认错人了吧?这货怎么可能是那个传说中仙姿佚貌的方外之人???
  
  第五章
  
  常子煊狐疑地看向老者,俊秀的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质疑,哼了一声:“你是青谷老人?”
  老者颠着腿,笑嘻嘻地瞥着他:“我说不是有糖吃吗?”
  “你!”常子煊暴怒,拍剑而起,对着老者急冲上前。
  钟意脸色一冷,闪身挡在老者身前,掌中纸扇左挡右堵,死死压住他的剑柄,让他硬是你来我往十个回合都没能拔出剑来。
  常子煊双眼迸发恼怒的火焰,目光扫到悠闲坐在钟意身后摇晃着腿的老者,不禁恨上心头,突然对他左手一扬。
  钟意见他要施放暗器,纸扇猛地打开,挡在青谷老人面前。
  没想到常子煊只是虚晃一招,瓦解他的压制,右手唰地将长剑抽了出来,刹那间,灵堂之中寒光四射。
  只见此剑通体遍布流星,挥动之间犹如满天华彩,人们不由得发出一阵喝彩,暗自羡慕明日阁的豪奢。
  青谷老人拿树枝挠了挠乱发,悠闲地说道:“相传百年前,先代明日阁主夜观星象,见紫气直射斗、虚二宿,三日之后,化作流星陨落中原,遂遣人寻找,在东海之滨得到一块陨铁,送至雪山白家,由白氏家主亲自开炉铸剑,十年方才出炉,光华四溢如漫天星辰,遂命名为流光星彩,可惜……”
  他话未说完,众人却已明白,可惜常子煊武功平平,根本配不起流光星彩这样的旷世名剑。
  常子煊怎会不明白他话语间的讥讽,愈加羞愤难忍怒不可遏,明日剑法气势恢弘、大开大合,一招一式结构严谨,俨然是从剑谱上照搬下来,可也木讷驽钝不知变通。
  而钟意连剑都没拔,单手持一把纸扇见招拆招机灵至极,硬生生封住流光星彩凶猛的攻击,让他三十招内竟找不到一丝偷袭青谷老人的时机。
  忽听一声激昂的剑鸣,流光星彩锋芒大盛,酷热的灵堂腾起一丝寒气,只见剑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爬满六棱霜花,常子煊左手捏诀、右手持剑,气势如虹地挥向钟意。
  青谷老人脸色一变。
  钟意长剑铮然出鞘,状如三尺寒冰、势如九天风雪,挟千里冰封之势慷慨迎上。
  众人只见两道人影一闪,耳边传来一声闷哼,流光星彩哐当落在了地上。
  钟意缓缓收剑入鞘,冷冷道:“雪照云光诀乃昔日乐其姝所创,常少主还是少用为妙。”
  人们一阵喧哗,眼神甚是微妙地看向常子煊,江湖人尽皆知,长安明日阁昔日与金陵风满楼同为天下盟股肱之臣,少主常子煊还曾在风满楼乐其姝门下学艺三年。
  然而十年前天阙山一役杀得风满楼一夜覆亡,出力最多的,也是明日阁。
  常子煊被钟意震落佩剑,如遭奇耻大辱,孤绝地站在灵堂之中,脸色忽青忽白,目光狠狠扫过钟意和他背后的老者,一拂袖,大步离去。
  钟意扫一眼落在地上的流光星彩,淡淡道:“九苞,派人把常少主的佩剑送回去。”
  “是,堂主。”
  钟意转身,看一眼跪在灵位前瑟瑟发抖的赤炎门孝眷,没有多说什么,挥挥手,让众人都散去。
  霍伤留在了最后,走过来道:“钟堂主,此事须得尽快解决,以马飞沙夫妇在江湖上的名望,如今猝然横死,恐怕会引起武林恐慌。”
  钟意平静道:“做了亏心事才会恐慌。”
  霍伤一顿,点头:“不错。”
  夜幕降临,一轮圆月挂在天空,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烟火气。钟意坐在廊下,慢慢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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