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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论失宠是如何练成的-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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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一个瞬间,他统统将这些推翻了。
  他问,“沈先生,我们如何判断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
  这个问题在他最初看到《溯光回录》的那个结局时,便想过无数回。他总不太相信,那只是一个结局。这回见了面,不曾想不仅那书的结局出乎他的意料,连沈端也与他的构想无一丝吻合之处——他只是个普通人。
  柏子青敲开门的那一刻,曾以为他会看到一个与自己同样年纪的年轻人,或是与那《溯光回录》中的主角同样年纪的少年,他的脸上有着朝气蓬勃,眼神是有光的。他背着一把长剑,有着为天下先的志气。可开门的那一刻,沈端完完全全把这些都颠覆,他是一个眸光平淡的中年人,穿着一袭练色的棉布常服,他甚至容忍了柏子青这样莽撞的开口,平静地仿佛看着自己的一个孩子,十分自然地便包容与接纳了他。
  沈端的额上有深浅不一的抬头纹,蹙起眉来更是明显。他没有责怪柏子青,甚至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从何而来。他像一个温和的长者,更像为学生答疑的老师。
  “没有什么比死亡更能让人确认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他说,“除此之外,大概只剩下能超越死亡的感情。”
  柏子青不明不白的站在门口处,他看着沈端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到一些莫测的光,看他是不是在说谎。于是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沈端似乎也发现了这些,他唇角微勾,笑得有些疏离,“小友,我只是到京城来参加灯会的一介布衣百姓,并不是什么学识渊博的老师。如果我还有什么能帮助你的,我会尽量回答,但还请你小声一些,不要叨扰了其他的客人。”他向后退开一步,替柏子青拉开门,示意他进来再谈。
  屋内的摆设都有规有矩,价格也算符实。沈端挪开了一只圆木矮凳,让柏子青坐下再讲。
  柏子青扫了一眼那凳子,摇了摇头。他坚持要站着与沈端谈论这个问题。他说,“只要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会马上离开,不会给沈先生带来麻烦。”
  沈端微微扬起一只手,“是我多言了,小友你请继续说,我听着便是了。”
  “你可是《溯光回录》的作者?”
  沈端微微挑眉,他与柏子青面对面站着,挺直了脊背,道,“是。”
  “那好,我想问,《溯光回录》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
  “就是结局里主角做的那个梦……那个其实才是【因】吧?”柏子青道,“他其实已经得到了最好的结局,只是他在最好的那一刻被害,心有不甘,才得以不断地重复自己的生命,想以另一种方式找到答案……但事实上是,他的【因】未变,结局根本也就不会变。”
  沈端的眼神忽然变了,他以略带欣赏的眼光地看他,“我十分欢迎各种不一样的想法,而你的这种解读我头一次听,其实也很是有意思的。”
  “好,既然你坚持这只是【解读】,那究竟什么才是真相?”柏子青问,“《溯光回录》的结局太过仓促了,我想听听沈先生的想法。”
  “好吧,其实我也没什么想法。”沈端笑着道,“不论是你印象中的,看见的,或是你梦见的,都不一定是真相,唯有用心感受罢了。”
  “可主角又是怎么感受的呢?”
  “你错了,他并没能感受到。”沈端道,“不然,他也不会有那样的结局。”
  “你的意思是,这样的结局,其实是不好的吗?”柏子青道,“可他如约,拥有了一切。”
  “我方才才与你说过,你看见的那些,不一定是真相。”
  不知是什么原因,沈端的这副模样,总让柏子青觉得他在试探自己。明面上看,是他在逼问对方,但实际上,当第一个问题问出口时,便是沈端引着他发问。他以笑与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来伪装自己,以此让他卸下警惕。
  柏子青这回终于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他缓缓道,“既然你要这样解释,那我便也相信了……沈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
  “……对于方才我向您问的那些问题,你究竟是以作者的身份为我解答的,还是以《溯光回录》的主角的身份为我解答的?”
  沈端一愣,忽然舒开了眉眼。他的表情终于生动起来了,像是在一张平淡无奇的画上忽然增添一抹重彩。若你从旁人的角度看,会更加清楚地明白这个问题较之前几个分明更刁钻,可看着沈端的模样,却像是大难过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笑着道,“这两个选择有什么差别吗?”
  猜测是一回事,得到他人的亲口证实便是另一回事了。
  柏子青骇然,退开一步,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你猜的不错,我就是他。”
  “可……可你是沈端。”
  “对,可我也是他。”
  “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是他?”柏子青道,“你们从名字到性格,都分明是两个人……”
  “可那又如何?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己醒来后遇到了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沈端笑起来,“死亡是要付出代价的,醒来自然也要。我将我的故事写成《溯光回录》,就算于我而言它再真,别人也只会认定它是一个故事而已……就像你一样。”
  “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是现在,你站在我的面前,我们对彼此、对待自己的感觉再真实,也只是这一刻的错觉。可对于某些人而言,你也不过是一个故事中的人物罢了。”
  沈端低垂着眉,他的嘴角微弯,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那么你可以试试看听我的建议:追寻过往与死因都是没有意义的,死亡与感情就像两条共行的线——死亡不会改变,感情也不会改变。”
  死亡与感情,从头至尾都是柏子青的七寸,一旦被捏住便如何也逃脱不掉。他在沈端面前败下阵来,有些沮丧的道,“……我不懂。”
  “没有必要懂。”沈端道,“直至如今,我也不明白我究竟喜欢她什么。或许是喜欢她的善良,美丽,或许只是因为在那样多人之中,她第一个看见了我……你说得对,《溯光回录》的结局是我的私心,从始至终,我只想死在那样一场美梦里,只要她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我已经给了你我能给你的全部答案了。”沈端朝他伸出手,“你叫什么名字?”
  “柏子青。”
  “一直都是柏子青?”
  柏子青有些茫然地抬头,将手伸过去与他一握。他走上台阶的时候,心跳如擂,这会儿手还是冰凉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率先放开了柏子青的手,复又为他打开了门,“再见。”
  “再见。”


第55章 
  55。
  楼下的两个侍卫等了许久也没见柏子青下来; 顿时慌了神; 匆匆忙忙往楼上赶。
  柏子青这时已经下楼来了; 他与那两人打了个照面; 平平静静地说,“回四合楼去吧。”
  那两侍卫对视了一眼; “柏公子; 那我们还要去寻那玉佩吗……”
  柏子青点了点头; “寻不到也就罢了; 我们还是如往常的时间回去。”
  “是。”
  崔道融与柏昀原以为柏子青回来后会告诉他们他得到了什么; 至少会说一些什么; 但柏子青从回来以后便托腮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阴云发呆; 崔道融问了一句,他哼哼了一声,像还是不想答。
  “他怎么了?”崔道融终于没了法子; 他问柏昀; “我从来没过子青这个样子。”
  柏昀板着脸,“大概是因为他去见的那个人。”
  崔道融没看过《溯光回录》,他让柏昀给他讲讲,被柏昀冷冷扫了一眼。
  “好嘛; 不乐意就不乐意……等张珣回来; 我让他讲……”
  “张珣?”柏昀皱眉; 他听说这个人; 甚至也在事情最开始发展的时候见过他; “之前科试那个举告的考生?”
  “对,他是皇上的人。不过现在嘛,是我们的人。”崔道融拍拍他,“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得给你好好讲讲——”
  柏昀满额黑线:他也并不想知道好吗。
  崔道融才不管他想不想知道。柏昀发现不论是薛猷定还是崔道融,自己对这种类型的人都无计可施。他一脸绝望地听着,哪知崔道融才刚讲了个开头,柏子青的动作忽然便动了。两人迅速噤声,回头看着他。
  “你们看我做什么?”柏子青的表情甚至还带着笑,“有什么想问的?”
  那两人对视一眼,都凑过来坐回柏子青身边。
  崔道融满脸好奇,“你都问了那人什么?”
  柏子青想了会儿,老老实实地答,“问他是谁,问他那个故事真正的结局是什么。”
  “那他都告诉你了?”
  “对,他还给了我建议。”柏子青抬头看柏昀,“大哥对不起,是我让你有了疑惑,却又不能告诉你这是为什么。”他道,“以前灯会的时候,你总不肯与我们一起到屋顶上看灯。那时大姐总喜欢给我讲故事,让我猜谜。故事总是千奇百怪的,谜底却从来只有一个。”
  柏昀盯着柏子青看,待他说完了,才道,“子青也想让我猜谜么?”
  “人怎么可能可以全然知道以后会发生的事。”柏子青没前没后地忽然说了一句,转头告辞,“天色不早,我先走了,你们别忘了我的生辰宴。”
  他微笑着,像是如释重负地拉门而出,留下柏昀与崔道融,前者呆坐木然,后者满头雾水。
  不是所有人都能猜到谜底,他大姐手心的糖也仅仅够几个孩子瓜分,再多便也没有了——看你在不在那屋顶上,也看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
  柏子青生辰的那天夜半,京城又下了一场大雪。清晨他披衣推开窗的时候,看见皑皑白雪,几乎将殿前的石阶与草植全部淹没。
  入冬以来,他睡得便有些不踏实,这样的情景在以前赢粲留宿的时候倒是极为少见。柏子青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一个人】而不踏实,但后来想想,连那【一个人】的解读方法还有别种的,他怎么平白就觉得自己非他不可呢?
  如果真要作解释的话,那大概就是因为他疯了。
  沈端让他跟着自己的心走,于是柏子青想起来,在过往的很多个瞬间,他是想去相信赢粲的。可同时,根据过往的那些经验,他又让自己不要相信赢粲。
  这就是矛盾的关键了。
  他前世在宫里十年,印象中最深的便也是这个初入宫的第一个生辰。那天的生辰晚宴格外的铺张浪费,简直堪比年宴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柏子青是未来的皇后,送礼成山不说,每个人都要来巴结他,反倒让他觉得筋疲力尽。
  赢粲的礼物在所有人之后。那晚他拿着那字而来,这是他那时最心心念念的东西。赢粲是情爱之间的高手,他轻而易举便可使他沦陷,心甘情愿地入网,直到自己都变得不再像自己。
  那是他在这里的第一个生辰,他自以为得到了什么,却也失去了更加重要的东西。柏子青以前总在想赢粲到底有没有爱过他,可他根本就忘了,与其去猜那个深沉似海的人,不如扪心自问:他到底爱不爱赢粲。
  柏舒总让他去学着【收敛】,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从各方面而言,他都对自己期许甚高了。赢粲以前,他根本没有爱过别人,也根本不懂什么是感情。就如沈端所说,他宁愿放弃一切只为了死在与那容小姐携手共度的美梦中,那才是唯一可以与死亡并肩,证明自己是不是在梦中的关键。因为爱一个人,并不会如他想象那般容易。
  柏子青好不容易有了个自由发挥的生辰,没人管简直闹翻了天。下午的时候他的那些好友便都到了,长平公主傍晚才送了柏念来,说她们大人懒得掺合这些小孩的热闹,连喝口茶的功夫都没停,直接走了。
  她步伐匆匆,却没有出宫,而是直奔赢粲那里去。这一夜尽是转机,柏子青后来知道母亲去找了赢粲,但却自始不知道她与赢粲到底说了些什么。
  生辰宴上带着酒来的不止崔道融一人。柏子青言名了不要礼物,他们带着酒来根本不算破坏了规矩。
  柏子青怒道,“还有我妹妹在呢!”
  “可你二哥不是说带着你嫂子来吗?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薛猷定推他,“这样难得,怎么能不喝一杯呢?就算不庆祝你的生辰,最起码也该要庆祝我们的相遇吧?”
  柏子青看着满殿瞎跑的柏念,最后寄希望于柳眠。听闻白家两姐妹也正在京中,他家二嫂要是能带上她们便好了。
  柳眠果然不负众望,她带着白家姐妹来,将柏念托给她们照顾,自己则拉着柏霁上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她甚至比崔道融还能喝,生辰宴最后变成这几人喝酒作诗的个人秀,柏子青也喝了不少,迷迷糊糊地靠在椅子上,听见敲门声才去开门。
  殿里的人全部赶去了偏殿,一个不留。柏子青开门的时候看到笑盈盈的陆复宜,心道他猜的没错,确实有人偏爱不请自来。
  陆复宜没开口让柏子青请他进屋去,两人站在风口处彼此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始说话。
  屋里暖意与夹雪的夜风对撞,首当其冲的便是柏子青。他身上带着挺重的酒气,陆复宜见他回身关门动作都不利索了,也亏得他能认出自己来。
  他笑着开口,“生辰快乐。”
  “谢谢。怎么你来,连一个通报的人都没有……”柏子青刚问出口便明白了答案,“陆延还好么?”
  “那天其实他们很快便反应过来,但那时,我们已经躲进主道的人海中了……”陆复宜没想具体解释那些,“皇上不准我来看你,但我至多再停留三日便走了……”他道,“我不想在临走时给自己留下遗憾。”
  “什么遗憾?”柏子青道,“我母亲总说我不通人情世故,书看得再多也没用。现在反观你,我倒是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怎么你过来祝我生辰快乐,连个礼物也没有?”
  陆复宜还是笑,他眉眼舒展开,显得眸光愈发柔和,“我已经给过你礼物了。”
  “哪有?什么时候?”
  “之前。”陆复宜道,“我给了你获得自由的理由,甚至还给了你一块镜子。”
  “……你想说什么?”柏子青眼睛能看见的物事都有些迷蒙,他想,他确实因为陆复宜头一回产生了想出去看看的念头,甚至在想到这些的时候,他打算重新过自己的生活,不再被任何东西牵绊。
  “那镜子也是礼物?分明就是你随手给我的。”
  陆复宜看着他,“太子想杀我,除了明面上的理由外,还有明面下的理由……你还记得幼泽的宝藏吗?”
  柏子青差点儿被吓醒,“你,你是说那个镜子是幼泽的宝物?!”
  “当然不是。”陆复宜道,“那是一张藏宝图。虽然还未曾被证实,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找到宝物的人会是你。”他的一席话说完,发上已经落了一层从屋檐边飘来的薄雪了。陆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身后,为他撑起一把伞。
  “子青,再见。”陆复宜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愁,外间不如屋里的暖火煨酒,他的声如叹息,总显得孤寂,在雪夜间听起来格外低沉浑厚。
  柏子青点了一下头,他低垂着眸,除了一句同样的“再见”,竟不知该说什么好。薛猷定说,喝酒当庆祝某些人相遇,他也将陆复宜当作朋友的,方才也许该将他邀进屋去。
  他这才下了决定,抬起头道,“要不你与我回屋里去喝一杯,就当送你一路平安……”
  柏子青的声音凝在喉里,那撑伞的二人早已不见踪影。这会儿,连雪上的痕迹都消了。暖黄色的灯火从他身后打过来,将他的身影独自丢在雪地里,格外寂寞。
  按说,就算是冷战,赢粲也该来与他说一句“生辰快乐”的。
  长平公主走时还特意嘱咐赢粲,她说她知道两人现在的情况,但她确实觉得柏子青这个生辰的情绪不高,“皇上去看一眼也无妨。”
  赢粲送她出门,闻言脚步都停住了。秦公公偷偷看了他一眼,见这人的身躯都是一僵,最后在屋里屋外坐立不安了小半个时辰,才匆匆披了披风,往羲和宫赶去。
  他将长平公主与皇上的对话听了个完整,而后全当烂在肚子里,只是心下还是愁。愁到了最后,变得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秦公公替赢粲敲了门,不应,最后推开那一刻,满屋子冲天的酒气,不见一个人影,就连柏子青也没在,榻上与床上都没有。
  小九一直在偏殿,秦公公问了话,他说,几位大人喝到最后,该走的都走了。他进去要给柏子青更衣,反倒却被赶了出来。
  柏子青说不要人碰就不让人碰,他中途出了门一趟回来后喝得更多了。关键是也没人管着他,连最护着弟弟的柏昀自己都是被薛猷定扛走的,崔道融踉踉跄跄还能站,最后被白然冷着脸揪着耳朵走了。其余的人跟着柳眠与柏霁乘同一辆马车先回柏府休息,这夜雪下的大,路上大概不好走。
  赢粲在屋内屋外来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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