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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有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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览戳恕!鄙颢i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半分不多半分不少,像衣服上的绣饰,梁柱上的雕花,缺之不可,恰到好处,“陛下还嘱咐奴婢,定要看着娘娘喝完才能走。”
  李氏扬了扬手,身边一个宫女走到沈玦跟前,端起参汤递到李氏眼前。
  李氏低着头用勺拨了拨汤面上的油花,道:“参汤倒是日日有,陛下却没有亲自来过哪怕一回!怎么,嫌我生了孩子,胖了,丑了?”撩眼瞥向沈玦,嗓音蓦然一沉,“还是因为你们这起子杀才,净日里领狐媚子到陛下跟前媚主邀宠!?你当本宫不知道么,前几日魏公公进献的扬州瘦马可是风光得很,陛下去豹房都带在身边,美人与猛兽,真是相得益彰!”
  沈玦愈发低眉顺目,“娘娘说笑了,那不过是陛下寻新鲜,一时的小玩意儿罢了,哪能和娘娘比?连个封号也不曾博得的伎子,娘娘何必放在眼里。”
  “本宫不放在眼里,怕是过几日,你们便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李氏气得咬牙切齿,连托盘带汤碗一同扔向沈玦,边上人一声惊呼,沈玦却硬是动也不动。汤碗没扔着沈玦,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破冰似的脆响。可那木质托盘却砸在了沈玦额角,鲜红的血珠沿着乌纱帽的系带淋漓往下滴。
  沈玦毕竟是司礼监秉笔,魏公公跟前的红人,连皇上对他也多有倚仗,前朝后廷,谁不卖他几分薄面?李氏竟敢对他下这么大的脸,边上人都心惊胆战。
  沈玦唇边的笑弧却半分也不减,仿佛这伤不是在他额上似的,只欠了欠身,道:“娘娘言重了,您是主子,我们是奴婢,天底下哪有奴婢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道理?娘娘刚生产完,身子虚弱,没拿稳汤碗,不慎洒了,奴婢这就去膳房再送一碗过来。”
  李氏还欲发作,边上的宫女悄悄扯了把她的袖子,她才想起沈玦是皇上跟前行走的人,现下破了相,皇上铁定会问起,若让皇上以为她骄横跋扈,只怕这生下二殿下博来的恩宠都要断绝了。
  李氏拂了拂袖子,咳了声,道:“那你脸上的伤……”
  “这伤是奴婢不当心摔的,娘娘不必忧心。”
  “嗯,走路看着点儿,”李氏清了清嗓子,仍是不可一世的模样,“本宫是贵妃,又生了二殿下,沈公公,你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你若肯效忠于我,日后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娘娘说笑了,奴婢任职于司礼监,理应为陛下分忧。”沈玦油盐不进,依然是不动如山的模样。
  “哼,不知好歹的东西!”李氏横了沈玦一眼,“下去吧!”
  等沈玦走了,李氏方瘫坐在宝座上,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边上的宫女蹙着眉道:“娘娘,您这是做什么?若非沈公公暗中提醒参汤里不干净,您恐怕就要日日缠绵病榻了,哪里还有如今这康健身子?”
  “我这不是做戏吗?谁曾想近几日吃得太好了,力气涨了许多,居然就把他给扔中了。你说这人,也不知道躲躲,这能怪我吗?”李氏绞着手里的帕子,嘟囔道。
  “唉,这可如何是好?魏德那个老贼要杀母夺子,这参汤日日都送,咱们耍性儿摔个三两回,偷偷倒掉三两回,窗台上那株君子兰都被浇死了。”
  自从李氏产子,这参汤就没有断过。李氏一开始还千恩万谢,以为陛下垂怜,自己终于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可慢慢的,李氏便觉得身子惫懒,脑袋发晕,一天到头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太医来看也瞧不出什么。直到上个月送汤的人换成了沈玦,沈玦临走时落下一张巾帕,上头写着“参汤有毒”,她和贴身宫女才恍然大悟,又惊又怕。
  大殿下跛脚,若有个健康的孩儿出世,年纪再小也是个强劲的竞争对手。魏德和大殿下走得近,又是陛下身边的人,事无巨细都经他的手,要在参汤里动手脚不是难事。
  李氏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可运道落在了她头上。陛下统共就两个孩儿,未来的皇上非彼即此,她不争也得争。
  李氏沉吟一阵,站起身,拍桌道:“魏德那老贼定是要看到本宫病得快死了才罢休,那就如他所愿。称病,闭宫门!”
  另一边,沈玦出了承乾宫才掏出绣帕捂住额角,低头一看,护领已经被染红了一片。小太监沈问行候在天街上,见沈玦这模样唬了一大跳,忙问道:“干爹,您这是怎么了?”
  这是沈玦今年开春的时候认的干儿子。太监没法儿生养,认亲是常有的事儿,孤身一人,认个干儿子图个热闹,亲亲热热叫干爹叫干儿,听着喜庆,老了死了,便让这干儿给自己送终。
  可沈玦要的不是热闹喜庆,而是为了培植自己的羽翼。收干儿就意味着提携帮衬,相对的,他自然就成了沈玦最忠心的心腹。
  沈问行今年十二岁,八岁时入的宫,没进宫的时候是个走街串巷的小乞丐,坑蒙拐骗无恶不作,他转着眼珠子想辙儿的时候,那蔫儿坏的模样有几分像夏侯潋。或许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沈玦才认他当儿子。
  “无妨,一点小伤。”
  沈问行看了心疼,他干爹天仙似的容貌,破相了可怎么好,“儿子那儿有些凝肌膏,一会儿拿过来给您使,保管不留疤。”
  沈玦摇头说不必,问道:“吩咐你办的事儿如何了?”
  “有些眉目了,南边儿传来话,在苗疆找着了当地耆老,说五十年前有一群黑袍面具人买走了所有踯躅花和花种,还带走了一些药师。被带走的药师再也没回去过。这事儿蹊跷得很,我看这些黑袍人就是伽蓝刺客,那些药师八成是被杀人灭口了。”沈问行细声说道,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沈玦,“这是那老人画下的踯躅花,儿子已吩咐人按照这样子找了。苗疆花植丰茂,定还有野生野长的踯躅花。”
  “不错,”沈玦点头道,“分两拨人,一队继续搜寻踯躅花,一队查探那些黑袍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若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沈问行点头哈腰,末了不忘拍个马屁,“亏得干爹博闻强识,若非您在云贵地方志上发现踯躅花毒性与七月半相似,咱们现在还在兜圈子呢。”
  沈玦却还嫌不够快。他能慢慢查,可夏侯潋等得了么?这几年他也一直在查探夏侯潋的消息,可江湖上压根儿没这号人物。不知道是那小子根本没有混出个名堂,还是已经死了。
  沈玦压了压嘴角,没言声。沈问行觑着他的神色,他不笑的时候眉目里都透着清冷的味道,像冬日里横斜梅枝上的白雪,朦朦空山里的月光。
  与沈问行分别,沈玦回房换了身干净衣裳,径自去魏德那回话。
  天色暗了,煌煌灯火次第起了,迢递连成一片,白昼似的。沈玦进了文书房,太监们见了沈玦,纷纷站起身来问候,恭恭敬敬地道一声:“沈公公。”
  沈玦微微颔首,便算是打过了招呼,踅身转过落地屏风,帷幕后面,魏德用银钩子逗弄着鸟笼里的雀儿,漫不经心道:“回来了?”
  “义父万安。”
  魏德转眼瞧见沈玦额角上的伤,嗤道:“是个不成气候的。送十回的参汤打了九回,如此恃宠生娇,便是有二殿下傍身也没法儿长盛不衰。”
  魏德将银钩放在沈玦手里,沈玦恭敬地接了,跟在魏德身后慢慢地走。
  魏德撩袍坐在地屏宝座上,捻着腕上被把玩得光滑透亮的菩提子,意味深长地说道:“女人家,有了荣宠和儿子就以为有了一切。理是这么个理,可事儿不到最后,谁知道鹿死谁手?何况襁褓里的孩子,能不能长大还不一定呢。”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沈玦听了一点反应也没有,依旧神色平静,仿佛魏德在说的不过是家长里短。
  魏德留心看着沈玦,见他面容波澜不惊,方满意地笑了,“玦儿,你的火候到了。肖闫那个不中用的,强占别人的田庄,被御史台那帮酸儒参了一本,皇上要撤了他。东厂提督之位不可无人,咱家已向陛下请了恩旨,明日你便去东厂吧。”
  沈玦睫毛轻轻颤了一下,他俯首跪地,声如佩环相击。
  “谢义父。儿子定当为义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35章 拂衣去
  山上已落雪了,夏侯潋裹着袄子抱着膝盖坐在廊下看满院梨花似的飞雪。往常这个时候娘亲早就回来了,那家伙怕冷,不愿意在大冬天赶路,只想窝在被窝里躺尸。可是现如今山上的雪越来越大了,还不见他娘回来的身影。
  她应该带上了鞘吧?她临走的时候满山的叶子都红了,她提溜着酒壶扛着刀大摇大摆地朝红叶深处走,像走进了无边的火。夏侯潋喊她记得带鞘,“鞘”是伽蓝分派给刺客的接应人,当刺客得手或者败逃,鞘会出现掩护刺客逃走。毕竟一个合格的刺客太难得了,尤其是夏侯霈这样的绝世名刀,倘若哪个刺客有个万一,对伽蓝这样穷苦的组织来说都是不小的损失。夏侯霈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信誓旦旦地说,这回一定带鞘。
  现在离夏侯潋第一次独立刺杀已经过去了三年。他三年前才知道原来那次他放跑沈玦,有五十一鞭是他娘替他挨的,还因此落下了病根。那一次亲眼目睹从来威猛无匹的夏侯霈倒在他身前,他才知道夏侯霈并非战无不胜,她是他心里的神话,可她更是肉体凡胎。一夜之间,他仿佛一下子就懂事了,乖乖去做买卖,不再有怨言。
  三年之间,他断了三把刀。除了伽蓝八部以外的刺客都没有名号,江湖人惯以他们的佩刀刀铭称呼他们,可夏侯潋年年换刀,谁都不知道那个没有名号的刺客到底是谁,有人偷偷地称呼他为无名鬼。
  夏侯潋望着空空的庭院发呆,没来由地心烦意乱。起身进了夏侯霈的屋子,翻找她的文书。簿子乱七八糟地堆在床头,大多数都是她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的话本子。夏侯潋花了一会儿才找到她这回的刺杀文书。
  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夏侯潋燃起一盏灯,坐在案前。
  夏侯霈要杀的是柳州惊刀山庄的庄主柳归藏。这个名字夏侯潋听过,他是江湖上公认的刀术宗师,是戚家刀后人的弟子,十三年前单挑三山十六派,场场皆胜,更逼得一个门派封山不再收徒,从此一举成名天下知,无人再敢直面他的刀锋。
  不过夏侯潋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些人并非在称赞此人的丰功伟绩。要知道,坊间的流言蜚语不带点让人想入非非的桃色外衣一般是传不开的。
  要说这柳归藏在外头打拼了大半辈子,却栽在了自己的后院里头。他妻妾成群,比之皇帝老儿尚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待女人也不错,自己分身乏术,便常常让戏班子在庄子里头唱唱曲儿给妻妾们解闷。
  可有一日一个不甚得宠小妾听了《西厢记》,竟毅然决然地和庄子里的一个门徒私奔了。柳归藏勃然大怒,千里追杀,直从柳州追到朔边,在他们要出关的最后一刻把这二人给逮着了。他将男的带到泰山山顶挫骨扬灰,将那女的的尸骨沉到东海,让他们死了也不能相见。
  这件事儿坊间传了好一阵,有的咂舌柳归藏的残忍无情,有的同情那对男女下场凄惨,直到宫里头的李贵妃产下了二殿下,皇帝龙心大悦大赦天下,百姓的注意力纷纷转移,这事儿才算过去了。
  夏侯潋觉得柳归藏只是好面子罢了,那小妾在院里头并不受宠,却被如此赶尽杀绝,归根究底,是因为她让柳归藏背上了绿头乌龟王八蛋的名声。
  只是不知道刀术宗师的刀术比之夏侯霈如何?住持曾说,他娘的刀无憎无恨,无垢无情,有生灭万法之象。虽然夏侯潋不学无术惯了,压根没有听懂住持到底在说什么,但是这应该是夸他娘很厉害的意思吧。
  雪下得愈发急了。簌簌之声铺天盖地,夏侯潋趿拉着鞋子推开窗,入目处,山头已白。
  柳州,夜,大雨滂沱。
  密林树影幢幢,高大的榉木像矗立的鬼影。刺客在林间穿行,气喘吁吁,每一步都在潮湿的腐枝枯叶上按下一个血淋淋的脚印。
  她的身后,数十名山庄门徒穷追不舍,手中长刀寒光如雪。
  鞘呢?接应她的人呢?
  奔跑了许久,预想中本该出现的人迟迟未现身,刺客眼中第一次有了惊愕。
  肩背的疼痛犹如烈火灼烧,腰侧、手臂、大腿的伤口像一个又一个空洞,她所剩无几的鲜血和力量全朝那往外涌去。惊刀山庄的门徒仿佛可以未卜先知,在她的逃亡的每条路径上都安插了埋伏,她退无可退,亦避无可避。
  她终于停了下来,无尽苍穹倾下万千雨箭,每一支都狠狠扎在她不堪重负的肩背上。
  痛,刻骨铭心地痛。
  门徒团团围了上来,冰冷的刀尖指向那个穷途末路的刺客。
  “你已经无路可走了,迦楼罗,束手就擒吧!”
  多少年了,她已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上一次听见是十五年前,三十余人围住了她的去路,她凭着一把横波,斩下十五人的头颅,刺穿七人的心脏,砍断八个人的手脚,浑身浴血而出,仿佛地狱修罗。
  一战成名。从此迦楼罗便是森森阎罗的代名词,天下人只要一见横波,便知死期将至。
  她桀桀笑起来,一如往常,狂妄至极,放肆至极,“无路可走?生路死路一样是路,老子怕你们不成?”
  横波刀横于胸前,仿若一弧月光,刺客蓄势待发,每一刀必要斩下一个头颅。
  “慢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门徒纷纷向两边退开,让出一条窄窄的道路,大雨中,一个高大的男人提着刀缓缓走近。
  “你的敌人是我,迦楼罗。”柳归藏停下步子,站在夏侯霈的三尺之外。这是一个最安全,也是能够最快进行攻击的距离。他们的刀只有三尺,这个距离刀无法达到,可他们没有离三尺太远,只要跨前一步,战斗便一触即发。
  “我等你很久了,我知道你迟早会来。我是天下第一刀,自然要由你这个天下第一的刺客刺杀。”柳归藏是个魁梧的中年男人,头发斑白,脸上皱纹像一道道沟壑,他的目光阴沉而又锐利,当他看着别人的时候,总是让人联想到鹰準。
  “抱歉,”夏侯霈扬起一个挑衅的笑容,“天下第一刺客是我,天下第一刀也是我。”
  “果然狂妄。”柳归藏极轻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很僵硬,仿佛硬拉着嘴角往上提,“什么名头都是世人给的,你是不是天下第一不重要,关键是那些蠢猪烂驴怎么看。我很好奇你的刀法,但我不会被你打败,你注定要死在这里。于是天下都会知道,是我柳归藏杀了你迦楼罗。”
  夏侯霈闷笑,眼角眉梢都写着让人恼怒的嘲讽,“喂,丑八怪,你知道你为什么没办法当天下第一刀吗?”
  柳归藏没有介意夏侯霈对他的称呼,问道:“为什么?”
  “要成为天下第一刀,当然要首先成为一把刀啊。你歪心思这么多,还是认命当个人吧!”夏侯霈微微矮身,像豹子一般猛然前扑,横波与柳归藏的刀刃相撞,迸溅出凌厉的刀光。
  柳归藏偏身后撤,再次接下夏侯霈的一击,道:“好一个心如止水的刺客。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吗?”
  夏侯霈不屑一顾,“没工夫跟你扯淡,还有个傻子在家等我吃饭,你爷爷我赶时间!”
  刹那间,刀光铺天盖地地笼罩了柳归藏,漫天大雨都仿佛畏惧夏侯霈排山倒海、连绵不绝的刀势,纷纷避让那锐利的刀刃。柳归藏的眼睛简直跟不上夏侯霈的刀,只能凭借常年以来积累下对危险敏锐的嗅觉来闪避那雷霆般的斩杀。
  这不可能,不可能!夏侯霈早已遍体鳞伤,何能仍然如此敏捷?
  黑夜中,那个女人的双眼犹如妖魔之瞳,他的每一个动作,甚至下一个动作都能被它看穿。但是她毕竟不是妖魔,柳归藏沉着地感受她的呼吸和刀势,她是人,她会疲倦,更会衰竭。
  果然,夏侯霈终于难以为继。刀势中断,绵密的刀法中出现了纰漏。方才的凶猛不过是昙花一现、回光返照,柳归藏抓住机会,对准夏侯霈的心脏送出一刀。
  夏侯霈咬着牙以肩膀为代价挡住那绝命的一刀,然后抬起左手射出袖里箭。短小的箭矢划破黑夜,扎入柳归藏的右眼。
  他忘了,她是个刀客,更是一个刺客。
  柳归藏痛苦地大叫起来,门徒纷纷扶住他将倒的身子。夏侯霈靠着树干一边喘气一边笑,“这下好了,变成独眼丑八怪了。”
  “来人,杀了这个女人!”柳归藏用余下的眼盯着夏侯霈,阴森地嘶吼,“断其头,分其肢,抛尸市井,日曝风吹,万人嘲笑,让所有人知道迦楼罗的下场!”
  门徒一拥而上,像扑向猎物的猛禽。夏侯霈嘶声大吼,如向死而生的孤狼,如沐血而生的修罗,挥刀砍破黑夜。
  黑暗的天穹,一颗星星也没有,只有无数凶猛的雨滴砸在脸上。
  她想起许多年前,她站在黑面佛顶,黑衣的僧人来到她的身后。
  “你应当把夏侯潋也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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