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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追杀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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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忆怎么会出现在这?!难道城里那些都是他部下的人手?秦善这家伙,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席辰水脑袋里各种问题打着圈儿,让他的好奇心挠心挠肺地难受,却还要分心思索怎样脱身。他不能让萧忆发现他的身份,然而此时两人之间,只有不到百米距离。席辰水一边迂回,一边试着吹起一根短笛。短笛是秦善交给他,说是遇到麻烦时可以吹响求救,立刻就会有人来接应。可席辰水吹了几下,这破笛子半点声音都没有。他差点直接把它摔在地上!
  去你爷爷的秦善,小爷就知道,跟了你肯定没好果子吃!
  而在这期间,萧忆似乎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异样,越走越近,那炙热的目光几乎就要扫到席辰水身上。席辰水屏气凝神,努力假装自己只是一个进城闲逛的百姓。
  萧忆走过来,目光犹疑又略带希冀地在几人脸上扫过,正要去看席辰水时——
  “驾!”
  一匹黑马冲破城门守卫的拦截,横冲直撞地冲入街道。
  霎时,安静的街道顿时犹如滴入沸水的油锅,激起骤然变化。
  人群惊慌地躲避着,马上的人狠拉缰绳避让,黑马一个跃起,却重心不稳。就在马儿倒地之前,驭马人提起轻功落至他处。在他落地后瞬间,两发长刀破空而来,将一匹骏马硬生生拦腰斩断!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将大半个街面都染红。可怜的马儿还未瞑目,两声高喝迎风送来。
  “兀那小子,往哪里跑?”
  
  第15章 追杀
  
  追上来的两人各自佩着两柄长刀,而看他们空闲的右手,显然刚刚扔出去的两柄刀,也是这二位的。
  街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城里的平民惊得四处逃窜。从马上脱身的人回头看了一眼来人,不往人群密集处寻遮掩,而是向无人深巷奔去。
  两个刀客狞笑几声,也跟着追上去。
  等到席辰水回过神时,眼前只剩下一片鸡飞蛋打后的落魄景象。
  萧忆,骑马人,追杀者,还有那些装作普通人的暗桩,全都不见踪影。
  在周围一片隐隐哭声中,席辰水苦笑一声。
  “这都是什么事。”
  秦善给的短笛没派上用场,他却因为骑马黑衣人的闯入,侥幸逃过一劫。这算是阴差阳错?
  席辰水本来准备立刻离开。
  可不知为何,他总无法忘记那黑衣人最后一眼。那眼神很熟悉,是以前秦善还是秦卫堂统领时,席辰水在他和他那帮属下眼中,时常看到的。
  沉默的,从不争辩的、视死如归的使命感。
  “该死!”
  席辰水脚一点地,翻身上檐。
  他怎么就是没法丢下这些糟心事不管呢!
  席辰水进入巷子时,地上只留下一片血迹。他虽是紧追着那三人踪迹而来,却在打斗结束之时才堪堪赶到。不是他来得晚,而是这场打斗结束得太快。
  席辰水看着地上打斗的痕迹,长刀刮蹭之迹四处都是,回击的痕迹却寥寥无几。他估摸着骑马那黑衣人只怕已经被灭口,再回想那匹不幸被腰斩的骏马,四肢修长有力,鬓毛长而顺,体格壮而不膘,毛色偏黑,应是北方马场所出奇骏,向来只在京城有少量配备。而这样一匹神骏,抵达这小城时却已然耗尽心血,显然是一路急赶所致。
  那么,这个从京城千里迢迢赶来到南方的黑衣人,究竟是为何被人追杀,他要去哪,去找谁?
  他又为什么,这么着急。
  席辰水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即便觉得这事可能和秦卫堂有关,眼下人都没了,他也毫无头绪。
  就在他准备离开之时,却不经意撇到地上一样事物。
  “咦,这是?”
  席辰水低头凑过去,而身后,一黑影却悄然袭下!
  几乎在风声刚至耳边时,席辰水就有了反应,他一个回旋腿反身踢出去,避开对方,同时抽出腰间软剑,跃到三丈之外,做好交手的防备。
  “咦?”
  旁边有人轻轻喊了一声,似乎是在诧异他身法之快。
  那偷袭席辰水的人却没有时间惊讶,他已经举剑再次袭来。席辰水向他脸上看去,却只看到遮挡的黑布。这人是有备而来,是谁的手下?有什么目的?
  正思索间,两人已经过了数招,彼此旗鼓相当,但席辰水的身法却更胜一筹。那人长剑舞得飞快,却总也摸不到他的影子。再这样下去,这蒙面人败北只是迟早的事。
  “冉儿,停手吧。席少侠也请稍待片刻。”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两人继续交手。
  听见有人竟然一口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席辰水心下一动,退后数步。而在他面前,刚才的蒙面人已经放下剑,不解地看着出来阻止的人。
  那是一个老人。他脸上有着这个年纪常见的褶皱,宛如起伏山峦,可在其中窥见往昔岁月,他的眉发也因为匆匆时光而变得苍白。席辰水看见这两人两道垂到脸颊的白眉,心里对他的身份有了些猜测。
  他收起软剑。
  “师父。”与席辰水对战的青年喊道。
  在老人身旁,站着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她似乎对席辰水感到很好奇,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注意到席辰水的视线,少女崔然一笑,道:“我认识你,你是席辰水,以前是秦善哥哥的手下,还替他去万刃山庄偷了密信。”
  席辰水:“……”
  此时此刻,他还认不出这几个人是谁,就是蠢了。
  “白老先生。”
  他对着老人恭恭敬敬地一鞠躬,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说着,席辰水掏出一样东西,正是刚才他在地上捡到的。
  “这个发钗,想必是姑娘所遗留。”
  阮青青笑道:“对啦,你看到我掉下的发钗,师兄以为你是那些坏人的同伙,就和你打起来啦。”她笑嘻嘻地看着席辰水,“不过我比师兄聪明,你一出手我就认出你了。毕竟,天下有这样好轻功的,除了秦善哥哥和莫北哥哥,就只有大名鼎鼎的席辰水了。”
  席辰水不知道他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秦善和颜漠北,都不是以轻功出名。她将那两人与自己比较,究竟是太高看他们,还是看低了自己。面对笑意盈盈的少女,席辰水无奈,望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人。
  被他唤为白老先生的老人,除了最开始制止了他们的打斗,就一直再未出声。此时,注意到席辰水的视线,老人捻了下眉毛,开口:“席少侠是为何而来?”
  席辰水道:“被一个不情愿见到的人,拜托了不情愿做的事。”
  他没说的是,这还是他上赶着凑上去的结果。
  老人却仿佛听懂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那白老先生又为何出现在此?”席辰水反问。
  老人微微一笑道:“为一个不想见我的人,做一些他不想让我做的事。”
  两人相视一笑,须臾,席辰水道:“前辈不必如此,我想秦统……秦善他并未就当日少室山之事怪罪于您。”
  老人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不会怨我,但他也一定不会想见我。毕竟当日他处于困境之时,我却袖手旁观,实在是……实在是有愧于老友所托。想我白眉客一生交友无数,自觉恩义两相付,从未有愧于心。没想到,却一再亏欠这位老朋友和他的徒弟。”
  白眉客,这位当今的武林名宿,武当长老和数位武林巨擘的友人,如此感叹。
  他口中所说的老朋友,就是当年武林第一剑客,疯剑客萧亦冉。此人武功高绝,剑法独步天下,便是当今的剑道魁首万成轩,与之相比也多有不足。而这位曾经名震江湖的剑客,最后下场却颇为凄凉。以至他的大徒弟秦善,心心念念地就是为师父报仇,将天下人视作仇敌,做了很多不能弥补的偏激事。
  作为世间少有几个知道当年往事之人,席辰水一时也颇多感慨。
  “我想萧前辈在世,一定能理解您的一片苦心。”理解他为什么不在少林出手相救,理解秦善身边的人为何当时都选择了背叛他。
  强弩之末,不堪再折。那时的秦善已经走了仇恨的极端,盲目地将整个江湖视作自己的仇敌,迟早会惹来杀身之祸。
  当然,现在的秦善也没好多少就是了。不过至少,没了那么多戾气。
  白眉客摇了摇头,不想再说,显然心中还是有计较。
  席辰水只好转移话题道:“前辈出现在此,说是替秦善做他不想让你做的事。不知此事是——”
  没等白眉客回答,他身旁少女,阮青青笑道:“我们替秦善哥哥抓住了两个大坏蛋,还替他救回了一个人!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席辰水心下微讶,就见白眉客对他徒弟点了点头。那青年就走入后巷,将几个人拖了出来。
  席辰水看见那两个不省人事的刀客,眉头就是一跳。他还以为这两个人已经得手,先一步离开,没想到却是被这几人截胡了。
  “救下来的那个人伤势过重。”白眉客的徒弟道:“师父先一步将他送回住所,而师妹说她的发钗丢了,我回来寻。”
  之后撞见席辰水在地上探寻痕迹,就把他当做坏人的同党了。也是,谁让席辰水到现在还没卸下易容,身形又猥猥琐琐的。
  席辰水闻言,心下奇怪,不是他多疑,而是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为什么那些人追杀就恰巧被白眉客他们撞上了?
  仿佛猜出他的疑惑,白眉客缓缓道:“几日之前,我得到消息,有人正在追杀秦卫堂的密探。今日在城外发现他们踪迹,就立刻寻来。”
  席辰水心下不妙,“追杀?这事难道是……”
  “他们是冲着秦卫堂,也是冲着秦善而来,却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白眉客叹道,“我再三筹措,也只救下了这一个。”
  席辰水心下替秦善点了一百八十个灯笼。这份招惹人的能力,天下别无分号。更别提,那家伙最近又把大半个江湖坑了一把,声名狼藉再次到一个新的高度。
  话说回来,作为朝廷特派机构,由皇上钦点的秦卫堂到底得罪了谁,接连遭遇大变?
  这或许还得从秦卫堂在江湖上的恶名说起。
  
  第16章 是非
  
  “喂,老秦,我说你们秦卫堂那么声名狼藉,究竟都干了什么遭人怨恨的事?”
  那是两人还被关押在后山,无名谷还未被西羌人焚毁的某一天。
  奇迹般地,秦善,颜漠北,齐若望,三个人相安无事,共坐一处地聊天。
  当然,颜漠北会坐在这里,纯粹是一个意外。他只是在今天送饭的时候,照例惹怒了秦善,照例两人动起了手,照例他让了秦善三分,可偏偏意外地,被秦善一挥铁链把小腿打折了。
  千年玄铁所锻造的硬度,加上秦善出手毫不客气,硬生生地往那腿上一砸,颜漠北顿时成了不良于行的残废,困在山上无法独自离开。
  虽然秦善很想把人扔下山,任由他自生自灭。不过考虑到颜漠北一出事,他们山上可能就断了炊——在齐若望的强烈抗议下,秦善暂时妥协。在无名谷的弟子发现他们小师叔失踪前,或者在颜漠北养好伤前,他只能任由这人碍眼地杵在面前。
  于是,三人便成一个三角坐着。秦善闭着眼打坐,颜漠北盯着秦善发呆,齐若望两边看看,倒是想走来着,可他一动,另外两人顿时都抬头看他。
  齐若望:“……”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成了维持这两个冤家的制衡了。
  而他之所以没事问秦善问题,也是看气氛太尴尬,想打破沉默而已。
  颜漠北开口:“他们秦卫堂声名狼藉,是因为行事逾矩,得罪了太多不该得罪的人。”
  秦善冷笑:“秦卫堂按朝廷法度办事,只清除违背法令,肆意行事的江湖人,并未逾矩。”
  颜漠北呵呵:“未逾矩,不过一人犯法,株连九族而已。”
  秦善:“子不教父之过,弟子为非作恶,难道门中长辈不该为此负责?”
  颜漠北:“可你也不该出手就灭了人家一整个门派。”
  秦善:“放任弟子肆意行凶作恶,劫掠良家女子为炉鼎,练无知小儿骨肉为药丸,这些江湖门派不该清缴?”
  颜漠北:“可你把前去做客的其他门派弟子也一同清缴了,真相无人知晓。秦卫堂自然就成了背黑锅的恶人。”
  秦善:“结交歹人,为虎作伥,死有余辜。是非不分,听信谗言,这样的人,我又管他如何看我?”
  颜漠北叹了口气:“凡习武者,进城必须卸下刀剑,为禁刀令。此外,秦卫堂又颁布其他十七禁,为秦卫十八禁。十八禁凡触其三者,必斩于秦卫堂刀下。人谁无过,谁无不得已之时?这样不通情理,不给人悔过辩白机会的法令,难道不是太过严酷?”
  秦善:“你我初见之时,绿水帮和楚家为争夺私盐河运,明争暗斗,伤及百姓无数,毁一方民生。习武者本该自诫自律,可他们却为一己之私危害旁人。这样的江湖人还数不甚数,甚至以寻常人性命为儿戏。对他们,难道不该用重法?若不是心怀鬼魅,只寻常度日,自不用怕我秦卫堂禁令,反而受我庇护。”
  颜漠北眼前一亮,却转移了关注点,兴奋道:“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事,阿善?那你记不记得,那时我同你说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其实那不是我第一次看见你,之前你骑着一匹黑马……”
  秦善:“……”
  他看了眼前这人一眼,突然不耐烦再待下去了,回身进洞。留下颜漠北,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的背影。
  “他果然不记得了。”颜漠北感伤道。
  旁边齐若望听得津津有味,总结:“说白了,这就是深有苦衷的国家城管,和讨要生活混江湖的小贩千年来无法化解的矛盾,和从不停息的斗争啊。”
  颜漠北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江湖人行事是有偏颇,但秦卫堂举措过于偏激,杀百儆一,迟早覆水难收。不过,有一点,阿善说得倒是没错。”
  “什么?”
  “秦卫堂是百姓的庇佑,是大齐朝堂最忠诚的狗,最尖锐的剑。”
  然而有一句话,颜漠北没有说。秦卫堂是利器,却是一把双刃剑,一旦掌握它的人觉得它无法掌控,只怕是会立即被主人遗弃。
  而这毁灭的征兆,那时已映入颜漠北的眼中。
  …………………………………………………………
  寒冬寥寥过去,秦善一行人一路西行,来到雁荡山下的时候,早发的春花已经冒出了尖尖儿。
  他们一路避人耳目,寻僻静少人之处走,因此消息滞后。直到在雁荡山下一处落脚,秦善才得到消息,秦卫堂正式被裁撤,同时右小嶷等人发现上当,正在四处寻他。
  这两个消息,无论哪一个,对秦善都算不上好。
  然而,蒲存息看见这家伙竟然笑了。那笑虽如昙花一现,却分明无误。他揉了揉眼睛,怀疑究竟是自己瞎了,还是秦善傻了?
  “我明日要外出半日。”秦善道,“你们在此住下,这里是魔教脚下,不必担心有江湖人寻来。”
  蒲存息故意和他唱反调道:“要是就是魔教的人来抓我们呢?”
  秦善看他,“那麻烦蒲谷主还是束手就擒,莫连累了我的仆从。”
  蒲存息被他气得胡子都快被吹上天,究竟是谁连累了谁!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先不论我。今日听到秦卫堂旧人被遣散抓捕的消息,不见你一点反应。秦卫堂和你怎么也是共患难那么久的情谊吧。”
  秦善突然冷冷看着他,眼神如刀。蒲存息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了。直到秦善进屋了,他才敢骂骂咧咧几句。
  “混蛋,利用人做完药,又这样对人家,混蛋。”
  一旁,明月听见,不由苦笑想去劝几句,别被秦善听见了又有好罚,却被青天拉住。
  “你管他做什么。”青天不快道,“他惹主人生气,主人没罚他就算好了,还管他胡言乱语。”
  明月劝:“蒲先生又不知内情,你不必生他气。”
  青天生气说:“我才不和他计较,我是气世人。他们不知道主人的苦处,就在随意编排流言。改日我要是学成武功,一定要把说主人坏话的人全都杀了。”
  明月连忙堵住他的嘴,“瞎说什么!怎好随便杀人?”
  “哼,胆小鬼。”
  春婶从旁边看着,含笑摇头。她一个村妇厨娘,什么都不懂,也不明白秦善在江湖上是什么身份。她只知道是秦善救了她,给了她新的生命,她就该一辈子感激。
  春婶推门进屋。
  “老爷,晚饭要吃面吗?我刚刚去外面买了面米分。”
  秦善抬头看见春婶的笑容,看见外面正在打闹的二小厮,眼角的冰冷渐渐化作暖意。
  “好。”
  第二日,在众人还在睡时,秦善就已经离开住处,借着朦胧天色上了山。
  雁荡山是魔教的地盘,虽说这几年魔教收敛,不再轻易出面,等闲人也不敢随意进入,但秦善又岂是那等闲之辈。他不但入了山,还一路深行,直到走到山中一片平坦谷底,才停了下来。
  站在一处崖下,秦善抬头,看着高入云端的崖顶,眼神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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