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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追杀令-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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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青天连忙补充道:“那天他背着您回来时,我们可都吓了一跳。蒲谷主说你本来就还未全部恢复,又强行调动内力,是以走火入魔,必须得有内家高手用自己的内劲,先疏导您体内混乱的真气才可以治疗。但是这个疏导十分耗费心力,对运功人也十分危险……”
  秦善心沉了沉,没等他说完便问:“小北呢?”谁会给他运功,已经显而易见。
  青天嗫嚅道:“他、他给您运完攻后,就一直沉睡不醒。现在也在别的房间里休息。”
  秦善一想到因为自己,颜漠北现在不省人事、生死不知,心情就十分复杂,在莫名升起的愤怒中,还夹杂着些微的心疼。心疼?秦善一愣。
  “哎,秦善呢,让开让开,我看看!终于醒啦!”
  还没等秦善想明白自己的情绪,又有一个聒噪的家伙挤进了屋内。多日不见,席辰水似乎还是往日的那副活跃的模样,不仅如此,人还养白养胖了一圈。
  “嘿嘿,秦善,往日总是你把我们刷得团团转,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马失前蹄了吧。”
  席辰水站在床前,看着有气无力的秦善,似乎很解气地嘲笑着。
  心情不好的秦善,淡淡看了他一眼,道:“看来万庄主把你照料得很好,那么,我也不必把你带走,你就一直留在他身边如何?”
  万成轩闻言,动了动眉毛,席辰水却是立马跳脚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只不过说了你一句,你怎么就把我往火坑里推呢?我累死累活替你卖命,差点折在萧忆手里,我容易吗我!”
  秦善淡定地笑了笑,被形容为“火坑”的万成轩似乎也没什么意见,席辰水看了这两人,终于认输般叹一口气:“以后再嘴贱我就是蠢货。”
  “现在是什么情况?”
  逗弄完了人,秦善终于问起正事,“席辰水和万庄主会在这里,那么萧忆……”
  “萧忆已经和所有人撕破脸皮,与西羌人里应外合攻入中原,一个月之内,不少武林门派都遭了毒手。我带着弟子聚集到分舵,还有一些幸存的江湖人躲在暗处等待反击的机会。还有一件事——”
  万成轩道:“五天之前,齐帝驾崩。之后太后懿旨,摄政王暂代朝政。”
  对于这个消息,秦善并不意外。至于摄政王为什么没有直接登基,秦善摸了摸怀里的御玺,想来是因为没有了这样东西,所以名不正言不顺吧。太后和她的亲儿子,再怎么一手遮天,也堵不了天下苍生悠悠之口。齐帝的死很有蹊跷,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只要一日没找到御玺,摄政王就不敢正式行礼登基。
  然而局势毕竟已经走到此地,可谓是险中之险,内有家贼,外有敌患,整个大齐,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都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秦善怔了怔,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席辰水看着他,小心翼翼道:“我说,既然已经这样了,也不是我们的错。无力回天,你也没有办法是不是?”
  “不。”
  秦善吐出一个字,“并不是无力回天。”
  席辰水急了,“那你还想怎么样啊?外面西羌人十万兵马,内有萧忆这样的小人,难不成你还想聚齐天下英雄惩奸除恶不成?你——”他笑话一般地吐出这几句话,随即哑巴一样顿住了。
  因为秦善的脸色,半点不见玩笑的意思,他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来真的?!”
  “青天。”
  秦善不想和他们多说,转身道:“把十四喊来,我有事吩咐他。还有——”说到这里他皱了皱眉,似乎想起秦卫堂目前风雨飘零的状态,已经没有人手可以指使。
  直到这时,一直注意着他的万成轩再次开口,“为什么?”
  万成轩开口问他:“如今你自顾不暇,尚且被人追缉。这般舍生忘死地忙上忙下,做给谁看?一个齐帝死了,还会有新帝。到时候江山有了新主,江湖上也换了一批新人,你这个曾经阻碍他们的人,只会让更多的人视你为眼中钉。”
  他停了一会,似乎在等待秦善会怎么回答。
  而坐在床上的人,静静坐了一会,突然问:“那么百姓呢?”
  万成轩一愣。
  “一代新人换旧人,可是这一番权力更迭中,有多少无辜百姓会受到无辜牵连?”秦善抬头看他,“他们不比你,万庄主。一群孤老寡弱,手无缚鸡之力,若是熬到天下被瓜分完毕,豺狼收起爪牙,只怕百姓已经十不存一。”
  可他们和你有什么关系?
  万成轩几乎要把这句话问出口,秦善却已经先答了出来。
  “这些本来和我没有关系。”
  秦善说:“只是我不想再看到一个孩子,因为被匪徒杀了亲人,而来问我——为什么。为什么那些同样有父母妻儿,同样有亲人的人,会眨也不眨地去屠戮另一个人的性命?”
  【师兄,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杀师父?】
  世上总有一些人,不把别人的命当做命,仗着自己有点权势,仗着自己有点武功,对于比他们弱小的那些人命,就像收割草芥那样割去。弱肉强食,是他们拿来屠杀同类冠冕堂皇的理由,并且沾沾自喜。
  可幸好,世上还有一些人,并未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比别人重,甚至当他们认为值得时,会毫不犹豫地付出生命,为别人换取一线生气,为这天下换取一丝活路。
  少林寺的和尚们是如此,秦善也是如此。
  大概没有人想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秦卫堂统领,心里竟然还有着自己的一番原则。
  颜漠北的担心,终于成为了现实。
  屋内几个人几乎都屏住呼吸,动也不动地望着秦善,明明床上那人现在虚弱不堪,脸色苍白得好像下一瞬就会倒地,却又犹如一座屹立的高山,无论怎样推都推不倒。
  秦善又开口了,“曾经有一个朋友告诉我,他知道一个地方,在那里没有谁的命比谁更珍贵,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普通百姓,杀人都要偿命,做错事都要被惩罚。为一己私利而弃千万人性命于不顾的,无论是谁,都会被人人唾弃。”
  他抬头看向屋内众人,说:“我没有运气能够看到他口中的那个世界,但是至少我可以尽一己之力,让自己生活的世界,不变的更糟糕。”
  席辰水愣愣地听着秦善的回答,在他听来,秦善说的话无疑是荒谬的,而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世界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可不知为何,此时他们心里的震撼,却如潮水一波一波地涌上来。
  原来秦善一直是这样想的!原来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席辰水看向秦善的眼神,瞬间变了,像是看一个疯子,又像是看一个不存于世的奇迹。
  “好。”
  终于有人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万成轩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上前一步,“既然如此,我可以帮你。”
  
  第54章 故地
  
  “还没有消息?我养你们这么久,还不如养群畜生!”
  大厅里,几个中年男子并排站着,低着头,在屋内微弱的光线下,可以看见他们脸上夹杂着畏惧与不忿的复杂情绪。而他们身前的青衣男人一开口,有一人脸上的不忿情绪加重,却被身边的人拉了一把,没有说些什么。
  萧忆回过头来,冷笑道:“秦善和颜漠北的下落你们找不到,柳寒的踪迹你们也寻不到——这尚且就算了,他们各自都有手段和心计,找不到只能说明你们不敌与人。可齐若望呢!”像是怒急攻心,萧忆长袖一甩,摔碎一个杯盏。
  “他一个没了武功,没了家族庇护的废人,三个月!整整三个月,你们一点情报都找不到!难道你们连废物都不如吗?”
  杯盏在地上摔成脆片,清脆的碎音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膜,却没有人敢动弹一下去避开飞溅出来的碎片。
  萧忆微微喘着气,似乎是在平复情绪,他的眼角有一抹一样的红色,像是走火入魔一般,而他的性情也在最近几个月变得越来越暴躁了。
  “盟主。”
  有人走前一步,低声道:“关于齐若望的消息,除了查到席辰水曾经假扮过他出现过几次外,属下等再没有收罗到其他线索。虽然是属下无能,可是既然如此,是不是也意味着齐若望在哪里,目前只有秦善他们知道。”
  萧忆阴狠的目光盯着他,“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求秦善?”
  “属下不敢!”
  那人连忙跪下,“属下只是以为,与其让我等漫无目的地寻找,既没有头绪,又分散了力量,不如集中精力对付秦善。只要找到秦善,总会有齐若望的线索,不是吗?”
  萧忆没有出声,似乎是在暗暗评估他所说的话。而他不说话的时候,那种无声的几乎快迫人窒息的压力,让地上跪着的男人后背不由得汗湿。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听到头上传来萧忆淡淡的一声。
  “追查秦善的下落,三天之内,必须给我回音。”
  “是!”
  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正当他们躬身退着走想要离开时——
  “慢着。”萧忆又开口了。
  所有人一个激灵,都不敢抬头看那个善变的男人。
  萧忆走了几步,走到刚才下跪的男人面前,突兀道:“你刚才喊他什么?”
  “齐若……齐公子。”那男人脸色一变,汗津津道,“属下知——唔——错!”他话音还没落地,就被一阵剧烈的疼痛逼得闷哼一声,即便如此,男人也不敢有半点怨言,而是强忍着痛。
  萧忆松开手,那人被掰得畸形的手臂从他指缝间落了下去,冰冷的声音传来。
  “以后不准再直呼他的名字,以此为戒。”
  “是。”
  直到那令人心寒的青色身影消失在眼前,远得再也听不见半点动静,几人才彻底松了口气。
  “萧盟主最近脾气越发古怪。”其中一人叹气道,“阴晴不定的,盟里不少人都吃了教训。越兄,你没事吧?”
  被称为越兄的断臂男子脸色发白,摇了摇头。
  “我没事。走吧,我们还得找右副盟主赴命。”
  几人不敢再废话,匆匆离开,只是临走出大厅前,越姓男子又回头看了眼身后漆黑的厅堂。厅堂正中,不偏不倚挂着一个牌匾。
  ——英武盟。
  越姓男子嘴角露出一个冷笑,跟着走远。
  ……
  “鹦鹉盟?”
  秦善一愣,几乎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是呀。在排挤走所有的对头后,萧忆联合一些甘为他走狗的人,建立的什么狗屁联盟,专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席辰水冷嘲道,“什么鹦鹉盟鸟盟的,背后不知道多少仇家等着他死呢,刺杀的人一批接着一批,这萧忆的性子也越发古怪了。”
  万成轩却道:“这个英武盟,有右小嶷做副盟主,背后还有西羌人支持,不可小觑。”
  提起右小嶷,席辰水就来气,“这家伙甘愿做人犬马,我不管他了!”
  他们三言两语之间,却让秦善大致明白了如今的走向。
  “也就是说,现在中原武林,萧忆的英武盟一家独大,而朝堂上摄政王也正一手遮天。”秦善分析道,“不过就像你们说的,越是强大的势力,敌人也越多。萧忆坑害了这么多门派,仇家遍布天下。而朝堂,我相信肯定也有不甘心臣服摄政王的大臣,只是现在的局势,让他们不敢露面。”
  “你准备怎么做?”万成轩问。
  秦善微微一笑,“给他们一个露面的理由。”
  萧忆的仇家不是找不到打击他的机会么,朝堂上忠于齐帝的大臣不是只能忍气吞声,忍着摄政王得意一时吗?既然他们苦于没有机会,那么秦善就去做个好人,给他们制造机会。
  秦善如此这般,将自己的计划与二人说了,席辰水看他的眼神顿时都不对了!他想幸好自己平时得罪秦善得罪的不太好,想想刚才计划里的那些人的下场,席辰水鸡皮疙瘩就起了一声。
  只有万成轩,似乎不太满意。秦善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万庄主有何指教?”
  “没有,我只是在想,齐若望若是知道你的做法,会怎么看?”毕竟,利用尸骨未寒之人来做诱饵,只有秦善能想的出来。
  秦善听他这么说,像是被激出了心里对于故友的火气,冷冷一笑。
  “他心慈手软,被人害得命都没了,还能管我怎么做?早早就丢下乱局离开的人,没有置喙的资格。”
  空气中,传来谁轻轻的一声叹息。
  四月,山间桃花才刚刚冒出个嫩芽,山下的混乱局势,却被人搅动得再起风波。
  先是黑城和西羌人联手,断了大齐西北最重要的一条商道,摄政王派人前去议和,被斩杀了来使。使臣的首级被悬挂在黑城城门整整三日,似乎在嘲笑着大齐的无知和孱弱。据称,摄政王得知消息后气得摔碎了整个御书房的珍器,大骂西羌狗贼,言而无信。
  再来,是秦善再次现身,频频出现在各地守军驻地和藩王领地。多次下来,不免有人注意到他,而等人们想去查秦善和这些将领或藩王都谈了些什么时,却又爆出一个惊天的消息。东南林卫军,华北白旗军,陵南益王府,北镇国公府,竟然先后竖起反旗,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要求摄政王交出手中君权。
  天下风云,一夕变幻,令人猝不及防。
  而引起这一轮风波的始作俑者,秦善,此时却站在无名山脚下。
  时光如梭,四月已经走过了大半,山谷中奇花绽放,只是站在山下就能闻到阵阵异香。
  秦善站在入口处,看着这曾被大火烧红半边天空的无名谷,目光闪烁,又不知在想些什么。身后传来几声轻响,卫十四几个起落,落到秦善身前,恭声道:“统领,人,阵,皆已布齐。”
  秦善这才好似回过神来,收回目光。
  “消息放出去了?”
  “不出三日,便会世人皆知。”
  “成败与否,在此一搏。”秦善回头,望向十四,“此次若是不幸失败,你我都有去无回。十四,你可后悔?”
  “属下不悔。”卫十四抬起头,目光灼灼,“早在谋先生让我等出城寻您,早在当年我们跟随您进入秦卫堂,十四就从未悔过。统领说过,受过的伤,背负的债,要让仇人千百倍的还回来!现在十四还没亲自割下仇人的首级,怎么能退缩!”
  秦善沉沉地看着十四,上前扶起他,“记住,过了今日,天下再没有人可以负我们。”
  不多时,他带着卫十四,再次踏入阔别数月的无名谷,只是这一次的心境,却和那一日有着天壤之别。
  无名谷内的建筑被烧毁了大半,又不知经过几番劫掠,以至于故人再度寻来,竟有恍若隔世之感。当年的踪迹似乎再也寻不到,往日的旧痕也如烟散去。
  脚下踏着枯黑的残骸,来人循着山路,一点一点往上走去。他的视线不为两侧的风景停留片刻,似乎只有远处高高的苍穹,才能吸引他。
  须臾,他停住脚步,望着前方某处,出声道:“看来,我似乎不是一个受欢迎的客人,你说呢?”他抬起头,望着台阶上骤然出现的人,“秦统领。”
  那人站在高处,冷冷望着他。
  “萧忆,你跟着我?”
  萧忆轻笑,“我只是好奇,正在各地忙与藩王谋划造反的秦统领,怎么有时间重回故地?还是说,这里有什么让你留恋的?”他紧紧盯着秦善。
  秦善道:“我当然有我的目的。”
  “那你有什么目的?”
  秦善却不答,只是轻蔑一笑,驾起轻功飞快向后掠去。
  萧忆忍不住焦急,大手一挥,“追!”
  他身后便蹿出十几个人影,从各个方向向秦善追去,而萧忆缀在最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远远吊着人飞在前头的秦善,回头看见这一幕,心里不由冷笑。
  有些往事,我真怕你忘记,萧忆,不如让我来帮你复习一遍。
  ——试问,世界上最绝望的,是什么?
  
  第55章 疯
  
  簌簌。
  脚踩在枯枝落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周围安静得有些诡异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
  四周尽是倒落的残梁,焦黑的断墙爬满了枝藤,一片荒废之景。地上还点缀着零星的白色雪点,仔细看却竟然是人的尸骨,不知是那个无名谷弟子的残骸散落躺在这废墟中,随着时间化作了白骨,无人来收,难掩凄凉。
  萧忆走过时,脚边突然传来窸窣声,一只躲在白骨里的老鼠被他惊得逃窜出去,他看了一眼,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
  萧忆的目光追逐在远去的那人背影上,执着于秦善,或者说是秦善背后的那个人——齐若望。
  他在哪?
  为什么不来见我?
  我如今做的那些事,天下皆知,人人喊打,没有人不想要杀我。这些他知道吗?他生我的气吗?
  生气的话,为什么不出来骂我,打我?
  还是说即便如此,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这些个念头,一日更比一日,在萧忆心头宛若刀割般磨着,磨得他鲜血淋漓,磨得他已经不知道痛是什么滋味。
  他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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