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古耽]追杀令-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个无名谷弟子匆匆跑过来,看着四周,着急道:“把洞口弄得这么脏,你这真是……啊啊,你害死我了!”
  齐若望挖着鼻子看着他,“反正这洞左右就我一个人住,屙屎撒尿都是我自己,再脏能碍着你啊?”
  “哎,你真是!我真是要被你气死。”小弟子道,“若真只有你一个人住,我管你怎么糟蹋,可现在要有人和你一起住这个洞啦!要被师叔看见这里这么脏,他肯定会杀了我的。”
  啊,什么意思?
  齐若望想,这是我要有病友了?
  天底下还有谁这么倒霉,能和他一样被关到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他瞬间起了兴致,对未来共住一洞的舍友起了十万分的好奇心。而很快,他就看到了传闻中的病友。
  病友是被人抱着带过来的。
  那是两个男子。
  一个如青松柏树,行走时泄露的内劲将林间枝叶都碾碎,另一个则是昏迷不醒,被人抱在怀中。抱着他的人,将他的头按在胸前,小心翼翼搂着,像是搂着世间珍宝。他自己却穿着一身白衫,走到洞前,被泥水沾湿了下摆也毫不在意。
  有着俊朗眉目的白衣人停下脚步,温柔地道:“阿善,到了。”
  齐若望这才发现,他怀里的人竟然是醒着的,只是不知为何,他全身无力,竟是不能动弹分毫。被唤作阿善的男人,正好抬头看来,寒星般的眸子如刀射进齐若望心里。
  那一刻,齐若望想。
  他不该。
  这个男人,不该是这样绵弱无力,只能被别人抱在怀中的人物。他该是一把出鞘的利剑,是一只破风的雄鹰,任何人都无法阻挡其锋芒。而现在,他却被折了剑身,断了双翼,困在另一个男人怀中。
  抱着他的白衣人却浑然不觉,他把“阿善”放进洞里,亲自给他扣上锁链。
  “阿善,这铁链是玄铁打造,以你现在的内力根本无法折断。”
  “但我知道,你不会甘心被囚。”
  “我每天都会来看你,如果锁链被磨去一分,我就多取你一成内力。”
  “一旦内力不足三成,你将会永远无法恢复昔日功力。”
  “等你全失了武功,就只能成为我的玩物,我想让你怎样你都拒绝不了。”
  “不要给我机会,阿善。”
  白衣人面色温柔,却说着让听者心惊肉跳的话语。而他倾吐的对象,却从开始的那一眼之后,就没再睁眼看他半分。
  那是齐若望第一次见到秦善和颜漠北。
  而在很久之后,他才知道了他们的故事。
  
  第4章 这位兄台
  
  齐若望第一次见到秦善,他是被人桎梏的禁腐。
  齐若望最后一次见到秦善,却是在一片飞扬的尘火中。
  他看着那个被束缚了三年的男人,再次站起来,漫天火光都掩盖不了他的神采。
  “是了,是了,老秦!你就该是这样,就该是这样!”
  齐若望颠沛疯狂的笑声,在一片焦黑的谷内回荡。
  ……………………………………………………………
  “齐先生,齐先生。”
  右小嶷的催促,将齐若望从回忆中唤醒。
  他抬眉,只见对面的人眉间皱成一个川字,催着道:“难道那晚你就再没见过秦善,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袭击了无名谷?”
  齐若望道:“我们被困在后山洞穴,火势绵延到此地时,已经过了午夜,自然不清楚情况。我与秦善当时分开逃跑,之后他去了何处,我自是不知。但是——”
  他见右小嶷面露不耐,继续道:“在逃离无名谷时,我听到了笛声。”
  右小嶷紧盯着他。
  齐若望吐出两个字。
  “羌笛。”
  一时之间,包厢内鸦雀无声,只听见炭火灼烧时的噼啪作响。
  右小嶷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压下心中情绪。
  “齐先生没有听错?”
  “听错?”齐若望调笑似地看着他,“你知道我的身世,你以为在音律之上,我会出错?”
  ……
  齐家以琴传道,至齐若望这一辈已经是第十三代。而与齐家齐名的则是擅长古瑟的萧家,齐萧两家世代交好,家族子嗣年满七岁,就会送进共同的家塾里,教授礼乐琴瑟。
  可以见得,齐若望从出生开始,就在和音律打交道。
  这样的成长环境,和流淌在血脉里的天赋,让他即使在被困无名谷时,也能自己给自己找到乐子。
  秦善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听到了笛声。
  悠扬婉转的乐声,穿透空气,追随着残风浮光,掠入他耳中。他拖着脚上长长的锁链,走出洞口,就看见一个人背对着他,站在树下。
  笛声就是从他身边传来,不知名的曲调,却有几分快意洒脱,能扫去人心头阴霾。而能吹出这样音律的人,想必也是个肆意潇洒的人物。不知为何,和他一样被困在这里。
  秦善走动时,脚上的铁链发出铮铮声响。
  那人动了动耳朵,转过身来,惊喜道:“你醒啦!”
  看清那人容貌后,秦善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而嘴里叼着树叶,满脸黑泥的齐若望看着他的举动,愣了一会,随即抬起衣袖擦了擦脸。
  “哎,疏忽了疏忽了,第一次见面这样太不雅观。”齐若望擦去污泥,露出一张白脸,对秦善笑伸出手,“你好,我是齐若望,在这里已经待了两年。不出意外的话,还会继续待下去。不过现在有你陪我,比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有趣多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秦善避开他那满是污泥的手,眉毛一皱,没有说话。
  齐若望却不生气,而是自顾自地道:“哑巴,聋子,傻子?”
  秦善危险地眯起眼看他。
  齐若望拍掌大笑,“懂了!是个冰山!”
  秦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这不妨碍他理解对方的大概意思。他看着齐若望,心里对这个人的评价,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正常人谁会被关到无名谷的后山来呢?
  这齐若望显然有几分疯癫。
  不知道自己被秦善评为疯子,齐若望自来熟般地对他招了招手,指着自己身前的一滩烂泥,为难道:“冰山,我这里有个难题,你能帮我解决不?”
  秦善看着他身前一堆破烂,不知这个疯子要做什么。
  齐若望:“我想搭个屋子,不能用木头,容易着火,不能用石头,我搬不动。我倒知道一样东西,是建屋的好材料,可是我造不出来。”他愁眉苦脸地看着他,“你说,能有什么法子,能将这些烂泥变得坚硬如石,遇水不化?”
  秦善懒得理他。
  可下一秒,齐若望弱弱地开口:“这屋子一天搭不好,我就一天住不顺畅呐。要知道现在这洞里不止我一个人住,随地大小便什么的,叫人有点不好意思。”
  秦善猛地回头,就见齐若望羞怯地看着自己。
  “山上没有茅房,平时我都是随意解决的。对了,这位兄台,你知道怎么搭茅房吗?”
  秦善第一次见到齐若望,先是被他摘叶吹笛所引,再是被他无耻要求所惊。直到日后,两人成为无所不谈的挚友,秦善谈起当时情况,难得露出一分遗憾。
  “我本以为,能吹出那样笛声的,会是个很有风骨的人物。”
  那时,齐若望大笑看着他,“老秦,我这身上只有风湿,哪有风骨!唯一能装腔作势的,也就那一样手艺了。”
  齐若望擅乐。
  作为淮南齐家当年的少家主,世人可以笑他疯癫,恨他偏执,叹他不羁,却唯独不能怀疑他不懂音律。
  所以,在齐若望对右小嶷说出那句话后,霸刀堂堂主只能苦笑着认错。
  “是我轻率了,齐先生说是羌笛,那绝无其他可能。”
  齐若望道:“我所知的唯有这些,副堂主可还满意?”
  右小嶷摩挲着手中杯沿,轻笑:“齐先生刚从险境逃出生天,怕是受惊,还未好好休息。不如在我霸刀堂下,多休整两天。也许那时候,先生就会记得更多事情了。”
  齐若望定定看着他。
  “好。”
  右小嶷有些惊讶他这么好说话,不过实际上,以齐若望如今处境,若是反抗,才更令他惊讶。
  “那就请齐先生移步霸刀堂为你准备的住所……”
  齐若望打断他,“不喜欢,不去,你们自己办。”
  说罢,这人就潇洒地一挥衣袖,也不告声别就噌噌下楼走人了。
  少年出师,弱冠闻名江湖,堂堂的霸刀堂副堂主,右小嶷一脸僵硬地目送人离开。
  “哈!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个表情,大快人心!”窗外屋檐上,一个黑影翻了下来,坐在右小嶷对面不怀好意地打量他的脸色。
  “怎么样,右少侠,被人甩脸色看的滋味如何?”
  右小嶷收回目光,挑眉看着席辰水。
  “总比在屋外喝西北风要好。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哼!”席辰水大大咧咧坐下,“我要真走了,不高兴的人是你。”他端起酒杯,右小嶷看着他几杯黄汤下肚,问:“怎么样?”
  席辰水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齐若望本人,不确定。”
  “那是不是——?”右小嶷没有说出人名,眼神却泄露了他的紧张。
  席辰水握着杯盏的手紧了紧,“不是秦善。”
  “何以见得,他戴着人皮面具。”
  “这世上要戴人皮面具的人多着去了!”席辰水白他一眼。
  “可他最可疑。无名谷出事,只有他逃了出来,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席辰水打断右小嶷,“不过,他绝对不可能是秦善。你见过秦善吗?”
  右小嶷摇了摇头,有些惋惜道:
  “秦善威名最盛之时,我还未出师。”
  “那就是了。你没见过秦善,所以你不知道。那个人是一把剑,是伤人的利器。我见到他时,正是他剑最厉的时候。哪怕当年被困少室山,被数万人围逼认罪,秦善都没有弯下半分脊梁。”席辰水叹息道,“如果刚才那人是秦善,在你第一次威胁他的时候,你就没命了。”他看出右小嶷面露不满,摇摇手指道,“秦善是谁,他是秦卫堂统领。即便他现在武功不如你,也有一百种方式可以置你于死地。”
  右小嶷闻言,竟是怔住了,“真想见见那样的人物。”
  “不过,我刚才看到的那人,他在与你说话时总下意识地摸着右手腕。”席辰水问,“齐若望会有这个习惯吗?”
  右小嶷叹息:“我现在相信他是齐若望了。”
  “为何?”
  看着面露不解的友人,右小嶷说:“淮南齐家少主,曾是江湖有名的古琴圣手。传说他抚琴时,可引白鹤起舞。”
  不过,只是曾经。
  自从五年前齐若望为了一个男人,断腕明志,就再没有人能有幸听到那样的音色了。
  ……
  齐若望被小厮扶着回到宅邸的时候,雪已经停了,然而大雪还是下得足够久,久到足以压垮隔壁人家的院墙。小厮扶着他下马车,就看到齐若望久久凝视着那修墙的人不出声。
  “老爷也要请人修整一番墙檐吗?”
  齐若望问:“明月,你说那些人砌墙,为什么不会塌?”
  “那是用了糯米浆加石灰调的泥水,自然牢固。老爷出生尊贵不知晓这些,可我们从小就要帮家里忙活,这都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呢。”小厮回答。
  齐若望愣了。
  须臾,他轻笑,再须臾,仰天大笑。
  这位兄台,你知道怎么用泥水搭茅房吗?
  直到笑声震落了院里的几朵红梅,齐若望才停下。
  他几不可闻地道:
  “可我有一个朋友,却被这个问题困扰了许多年。”
  
  第5章 消息
  
  放在石桌上的食物已经冷了,站在石桌前的男人却还一动不动。
  秦善端坐在一旁,长长的锁链绕着他的脚腕一圈,通向洞穴深处。这锁链的长度足以让他在洞穴附近自由活动,却也仅限于此。
  颜漠北看着放凉的叫花鸡,叹了口气,“为什么不吃?”
  秦善不理他。
  颜漠北离开石桌,走到他面前,仔细端详他的脸色。
  “你瘦了。”
  若是齐若望在这里,这时肯定要讽刺一句。废话,成天待在不见天日的洞穴里,过着跟老鼠一样的日子,能不瘦吗?
  而秦善,他只是用自己的沉默来回应这个男人。
  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无视就是对颜漠北最严酷的酷刑,而是他压根就不再想看这个人一眼。
  若是手里有一把剑,身上功力还在,秦善眼都不眨就会一剑把这人捅了。
  他闭着眼,是因为他怕睁眼看到颜漠北,就忍不住信中的杀意与恨,忍不住要将所看到的一切都毁灭殆尽。
  这时候的秦善,犹如一只走投无路的野兽,看谁都不顺眼,恨不得灭天灭地灭了这世界。更何况,是面对罪魁祸首之时呢。
  颜漠北却仿佛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他的眼光如炬,几乎热烈地描摹过秦善脸上每一寸。他藏在袖子里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颤动着,想要感触一下眼前人的体温。可最终,他全都忍了下来。
  洞穴内安静许多,静到连人的呼吸都轻微不闻。
  秦善几乎以为这人走了,却听到颜漠北幽幽一句。
  “菜凉了,我再去准备一份。若是还不吃,我只能亲自喂你了。”他语气缱绻道,“我很期待。”
  闭眼调息的秦善瞬间睁眼,怒视颜漠北,却看到他已经走到了洞口。
  “阿善,你终于还是看了我一眼。”
  颜漠北大笑着,带着这一眼的满足离开山顶,却把秦善气得怒火攻心,差点走火入魔。
  齐若望进来的时候,秦统领正瞪着桌上凉掉的菜,无声地发脾气。
  “怎么没吃啊?”
  齐若望蹬蹬跑过来,一脸可惜,“啧啧,有叫花鸡,有鱼,还有红烧狮子头!我一个人在山上的时候,哪会吃过这么好的菜。偏心,太偏心了。这无名谷的小白脸竟然还会以权谋私!”
  他看着秦善,大咧咧地拿起一只鸡腿,“你不吃也别浪费了,我吃,哥们,我想你也不会介意的。”
  他一边大快朵颐,把嘴里塞得满满的,一边还不忘记开导秦善。
  “要我说,你这也不对,闹什么脾气也别饿着自己。你不吃饱了,哪有力气跟他们对着干?不吃饱了,哪有体力恢复功力?”齐若望嚼得满嘴流油,“我是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一回事。可你没发现那个天天来看你的小白脸,就是个受虐狂吗?你越瞪他他越嘚瑟,你和他较劲不吃饭,人家还高兴着呢,以为你在乎他呢。”
  “你要真想治他,就该吃好喝好,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那样最起码也有了闹革命的本钱了,是不是?”
  秦善听着这人唠叨个不停,心里的怒气竟然出奇地平复下去大半。须臾,他破天荒地主动和齐若望说了第一句话。
  “闹革命为何意?”
  “就是推翻老地主,翻身做主人。”齐若望见他搭理自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放到你俩这关系来说,就是你以下克上,把这笑里藏刀的小白脸压在身下。到时候你想囚禁就囚禁,想虐身就虐身,想虐心就虐心,还不都是你说的算嘛。”
  他说得起劲,没发现秦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秦善压着怒火说。
  对此,齐若望只回了两个字。
  “呵呵。”
  他是傻,可他不瞎啊!
  秦善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脸你什么都别解释我都懂的齐若望,默默地咽下这口气。
  下午,颜漠北再来送饭的时候,受宠若惊地听到秦善对他说:“不要再送肉食,我只食素。”
  想了想,看着一旁脸色惨白的齐若望,意味深长地加了句。
  “他也一样。”
  颜漠北欢天喜地地答应了,可旁边却传来齐若望的哀嚎。
  “兄弟!你太狠了!我都几年没沾过荤腥,你忍心这样对我吗?还把不把我当朋友了,我们一起建茅厕的革命情谊呢!”
  秦善冷冷道:“我没有朋友。”
  齐若望:“嘤,你这个负心薄情的混蛋。”
  那一天,秦善不动声色的报复,教会了齐若望,什么叫睚眦必报。
  …………………………………………………
  小院的门被人打开,小厮探出头,看到来人,顿时愁眉苦脸起来。
  “先生,我们家老爷还没起呢。”
  不速之客不在意地笑道:“我可以等他。”
  “可我们老爷不习惯早起,到晌午才能醒。”
  右小嶷没有回答他,只是用不动摇的眼神表达了自己的心思。
  小厮叹了口气,想起老爷说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把人放了进来。
  他将右小嶷请到厅堂里,倒了杯茶便忙活自己的去了。
  右小嶷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并不为这冷遇感到不满,只是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了齐若望这个小院的布置。院落占地不多,只有几间屋子,一间主屋,一间厅堂,还有便是仆役们的住处和厨房等杂间。
  他大约是来得太早,别说是齐若望,连院里的仆役们也是刚晨起开始忙活。
  右小嶷看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