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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我仿佛知道得太多-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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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日他们刚与鞑靼联系,而三月一回报,那从现在起我们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令王勋封锁所有的消息,若是这点事都办不好,两罪并罚令他直接自刎。”
  “适之,下令大军开拔,去宣城!”
  从唇间磨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冷冽的杀意。
  施华倒退了出去,几近满头大汗,望着身边同他一并出来的焦适之,“大人,难道您没觉得皇上的气势……”那声音又低又急,还没说完就被施华自己吞了下去。这样示弱的话语完全不该说出口。
  焦适之宛若不觉,摩挲着佩剑说道:“皇上难得有如此干劲呢。”他轻笑着拍了拍施华的肩膀,脚步轻快地去传达了命令。
  一旦得知皇上要出居庸关,反对声此起彼伏,几乎没有停顿的时候。
  然正德帝的态度十分强硬,直接下令随行大军直接开拔,把那几个执着劝谏的大臣直接打昏带走,等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距离大同已经不知道多远了。
  李东阳皱着眉听着身边围着的一群人,对皇上把这群大臣交给他十分不满。皇上倒是能躲着不见人,但是他却是不行,围着嗡嗡的人太多,第二日他直接令人说他身体不适,谢绝见客。
  杨廷和全程旁观了李东阳这一手,惊讶地说道:“李大人,他们有些的确是言过其实,但是皇上那里您真的不打算多劝劝?宣城可是出关了啊!”
  李东阳老神在在地捧着手炉,问了杨廷和一个问题,“你说现在是皇上说了算数,还是我们说了算数。”杨廷和膈应了一刻,不得不说道:“当然是皇上。”就算不是在这里,难道就是他们说了算数?
  “那你觉得,皇上这一次去宣城的决心,与去大同的决心有何不同?”李东阳又问道。
  杨廷和蹙眉,仔细思考后说道:“去大同的时候与这次当然是不能相比较的,鞑靼如此虎狼之心,自是……”他的话音渐渐弱了下来,眼中若有所思。
  李东阳从小桌子上端来茶盏轻啜了一口,那暖意流遍全身,整个人都舒坦起来,“我不是不想劝皇上,只是不做无用功的事情。之前我等挡不住皇上来大同的心思,那时候皇上的心思也说不得多正经,就是想来边关看看。”
  “可是此刻皇上内心如所你所见,可不再是抱着玩闹的心思。这么些年下来,难道你还没弄清楚皇上的性格,他想做的事情,便是把天下闹了个天翻地覆,也是无法阻止的。”
  “虽然我等曾经是他的老师,可再不能用过去的眼光看待他咯。”
  在李阁老这句悠悠话语中,微微晃动的马车窗外,一只雄鹰猛地拔高而起,在空中鸣叫。蓝天白云下,齐整的队伍在大地上行进,凌冽的寒风带走所有的温度。
  又下雪了。
  大片的雪花落在肩头,很快又被冷风吹去,骤降的温度刮得人脸生疼,幸得后续的粮草补足很快到位,倒是没有多少人在这场大雪中冻伤。
  正德帝加紧赶路,在路途中摒弃了一部分负重,精简了队伍后速度提高了不少。过关的那天,正德帝特地从马车内出来,不顾阻拦一定要亲眼见见居庸关。
  居庸关的巡城士兵在事先并没有得到皇上要来的消息,起先在先行军传令下犹不能信,直到那跃入眼帘中的长龙出现后,吓得几乎要从墙上摔下来,一边派人去通知守将孙公平,一边着急忙慌地下了城墙。
  只是守将未至,即便是他守城军官也不能打开关门。他一边着急令人一探再探,一边在城门口不住晃悠着,总算是等到了孙公平过来。
  孙公平镇守居庸关有几年了,虽然得知了皇上要北巡的消息,却从来不知道这位还真的往这边来了。一边在心里怀疑这是个虚假的消息,一边又不得不赶紧穿戴好盔甲,赶忙着出去了。
  在骑马飞奔的时候,孙公平突然想起来十几日前拿着令牌过关的那小队人马,虽然在居庸关没有任何停留,但是他们身上的服饰以及来的方向……难道与皇上这一次过来有关?
  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孙公平看着手底下的千户满头大汗的模样,疑惑地说道:“你怎么了,就算是皇上来了,又没有犯事,你这是自己瞎着急呢?”
  那千户擦着汗说道,“半个时辰前就有人来喊门了,只是卑职以为是谎报,派人看着他们,想着问出点消息来……”只是没想到,那竟然是真的!
  孙公平从马背上给了他一脚后才翻身下马,吼了这傻蛋一句,“我说你大冬天平白无故出了一身汗,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待会皇上要是问起来,我看你怎么圆!”然后又对着旁边的士兵说道:“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快开关门!”
  正德帝倒是没有生气,骑着马在关内绕着城墙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关门刚好在他面前打开,守将孙公平被这一骑当先的模样吓了一跳,直到认出朱厚照身上的纹饰后才连忙跪下,“卑职孙公平,拜见皇上——”
  身边的士兵接连跪拜,“拜见皇上——”
  一排排的人跪倒下去,连守在城墙上的士兵也尽皆跪下。
  闻霜被那震天响的声音吼得烦躁地跺着地面,正德帝笑眯眯地伸手安抚一二,望着那一望尽收眼底的关城,抬手示意,“平身吧——”
  天下九塞,太行八阱,居庸关自古便是中原抵御外敌的所在。山势雄奇的峡谷中,翠峰重叠,气势轩昂下又隐带绮丽风景,重重掩映的关中水道分开两侧,涧水潺潺流入,澄澈秀美。
  朱厚照进入居庸关后便被这关内的景致吸引,不过居庸关不过是他途径的一个地方,正德帝没打算长留,在此休整一日后,正德帝便出关,继续往宣城而去。
  正德九年十二月初三,史书有载,武宗出居庸关。这个平平无奇的日子,却是波涛汹涌的初始。
  宣城总兵陈巧平倒是比居庸关的孙公平消息灵通点,在得知了皇上的旨意后,他已经封锁了城镇一段时日了,果真被他查出来不少东西 ,不过比起大同的情况要好上不少,清除起来也容易点,在正德帝的队伍到达前,基本已经完成了。
  宣府的布置其实与大同镇大同小异,正德帝到来的第一日是在巡视中度过,接下来一段时间倒是沉寂下来,开始频繁地与陈巧平会面。
  几日后,焦适之看着难得挫败的朱厚照,笑着问道:“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高兴。”这几日焦适之都在收集着锦衣卫陆陆续续的反馈,好在各大边镇的问题都不是很大,而且都是些小小的问题,守将都谨慎地采取了较为柔和的举措,令鞑靼不能察觉。
  正德帝摸了摸下巴,略显泄气,“虽然我是皇帝,不过在这里我说话的分量却比不得陈巧平。不过这是自然的,他是守将,就需要有这样的魄力。但是连陈巧平都不怎么愿意听我的,这就麻烦了。”他想要利用宣城的探子去查鞑靼的消息,然而陈巧平却认为没有必要。
  朱厚照是皇帝,自然没有必要同陈巧平解释他的意图,两人这两日都是不欢而散居多。
  焦适之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即便您现在在这里,君是君,臣是臣,将是将,这点还是没有改变的。”
  正德帝明白这个道理,但眼下若是不用宣城的人手,派锦衣卫或者东厂的人去自然没什么效果,既然如此……
  他双眼一眯,轻笑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个好法子。”
  焦适之顿时身上发寒,如此毛毛的感觉……难道皇上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了?!
  咳,鬼主意倒是有点过了。
  当焦适之得知皇上已经下达出去的旨意后,顿时觉得他之前的想法还是正确的,皇上的主意还真的是鬼主意!
  李东阳来找焦适之的时候,焦适之还不知道此事,被李东阳一问还有些茫然,随后才被李东阳告知了此事,“皇上自名朱寿,封镇国公、威武大将军,封地宣城镇国府。”这每一个字,李东阳都是盯着焦适之的眼珠子说的。
  奈何他只能从里面看到茫然与震惊,随后是一闪而过的好笑与无奈。
  看着明显怀疑他的李阁老,焦适之笑着摇头,“李阁老,皇上的确是没跟我说过此事。虽然他的确是说他有个好法子,但我未曾想到皇上所指的居然是这个。”
  摒除胡闹的成分,这的确是个好法子。
  朱寿封地在宣城,又同为将领,宣城总兵完全没有不与他分享的权力,更别说朱寿身后更有一层皇帝的身份。
  李东阳在确定了焦适之着实不知情后,气得都快拽掉一把胡子,即使是一贯沉着冷静的他也不禁为皇上的胡闹感到头疼,“君是君,将是将,皇上怎么能够自降身份呢!若是令人模糊了界限,这对皇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焦适之道:“皇上应该有所打算,您别着急,等皇上回来您再劝劝皇上就好了。”正德帝在早上便已经去找陈巧平,焦适之知道皇上肯定不会避开他,索性为了避嫌就没过去。
  李东阳叹息,“看来皇上是知道你会阻拦,所以连你也没有告知。现在此事已经被告知天下,而且皇上都派人快马加鞭去京城兵部备案了,这件事情怕是定下来了。”焦适之能够感受到李东阳的焦急,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情感,不过此事既然已经定下,即便正德帝回来后感受到一番潮水般的上疏,对此也是无济于事。
  而正德帝直到晚上才回来,而且是带着一脸喜悦之色回来。
  他一进屋就抱着焦适之转悠了一圈,大笑着说道:“你今日要是过去就好了,陈巧平那张脸像锅贴一样黑,倒是把前几日的仇都报了。”
  焦适之无奈地拍着皇上的肩膀,要他把他放下来,“您连门都没关,若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吧?”
  正德帝在焦适之腰间蹭了蹭,然后才把人放下来,含笑道:“怕什么,要不接受,接受不了,我送他三样宝物,要自刎还是砒霜白绫,那是应有尽有。”
  焦适之摇头,提起今日的事情,“您是特地不告诉我的?今日突然被李阁老告知,还吓了我一跳。”
  朱厚照嘿嘿笑了两声,悄悄地说道:“其实早上我是特地为了避开他出去的,就是你不听我的劝告,一定要留下来。”焦适之瞥了正德帝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您倒也是没告诉我您搞了这么大一件事情啊。”
  “如果提前告诉你了,按照你的性子,待会李东阳等人来找你,你肯定就乖乖跟人说你是提前知道的,这不是把罪责都怪在你身上吗?就算你真的会同意此事,然而提出的人是我,决定的人也是我,就因为我皇帝的身份,最后的罪名全套你头上了。我可太清楚这些文人的性格了。”正德帝单脚靠在床沿上,完全没在意那个姿势多么危险。
  焦适之既感动又觉得莫名,“您多虑了,李阁老不是那样的人。”
  “他不是,杨廷和是。虽然他的才能不错,但心胸略微狭窄了点,这几年还是没什么变化。”正德帝挑剔着说道。
  “那您今日的战果如何?”焦适之问道。
  正德帝得意挑眉,“我都做到这个程度了,陈巧平自然是不得不应允了我的要求,派人出去查了。我知道他是担心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毕竟鞑靼也不能小觑,要是一不小心斥候出点问题便会引起交战。”
  “不过我倒是希望如此呢。”话到此处,正德帝眉眼满是淡漠,带着呼之欲出的冷意。
  “虽然贸然挑起战争不是好事,不过鞑靼有此狼子野心定然不是一日两日,若不能把他们彻底打服,难道还要让我朝边境继续忍受这样的遭遇吗?年年洗劫,年年侵扰,过不了两三年便叩关一次,九边重镇就是他们眼里的香饽饽,那可不行!”
  “我可不愿意做这样的窝囊皇帝!”
  正德帝站起身来,背着手在走动起来,“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宣城这边,待会我派人去宁夏镇那边。我们一直处在按兵不动的状态只会令人小瞧我等。”
  “如果要从这里下手,我至少得令这附近几个边镇的总兵都听令与我,不过这个问题倒是不大,我现在人在这里,他们为了保住我的性命,肯定会听令于我。至于其他的到时候再说吧。”
  焦适之笑道:“皇上这是拿自己的命去逼迫那几位将军啊。”
  正德帝哈哈笑道:“所有能利用的东西,都会被利用起来,即便是我的性命也不例外。听到这样的话,适之会觉得生气吗?”
  焦适之道:“您这样的行为,我不认为有错。”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不是。
  正德帝走到焦适之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着说道:“有适之在身边真是一件好事。”
  焦适之含笑道:“不过还是请您别再出今日这样的事情了,当时李阁老来找我,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模样,我差点还以为皇上出了什么事情。”
  正德帝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伸手握住焦适之的手腕,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以后所有关于我的事情,你一定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焦适之反手握住了正德帝的手,笑眯眯地说道:“那我就记住皇上您的话语了。”


第96章 
  正德帝欲做的事情便是在两月之内探查到关于鞑靼的情况。详细的内容定然是无法知道的; 最多知道一些粗略估算; 但这对朱厚照来说已经足够。
  把人派出去后,正德帝便开始折腾起这些跟随着他奔波了三四个月的文官了。
  其实大部分的文官现在对皇上都是抱着……不太友好的态度。毕竟离开大同前往宣府的时候; 皇上是直接把人打昏带走的。而在未同阁老大臣们商量的情况下,皇上又猛然丢出一个自封为将的劲爆消息来,这让这些捏着教条的官员如何能接受?
  不被皇上气死就算好的了,对着皇上哪里还会有好脸色。
  朱厚照倒也是不惧; 笑咪咪地挨个戳过去; 没事就找他们聊天谈心; 几日下来; 顿时把他们吓得够呛; 差点以为皇上是不是中邪了。平日里从来没有得到皇上这样好的态度,突如其来这么一招; 他们可受不了。
  焦适之看着又一次心满意足回来的正德帝,哭笑不得地摇头,“您快要把那些大人们吓出个好歹来了; 难道现在还不打算跟他们说清楚原因吗?”
  正德帝翘着腿躺在床榻上; 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告诉他们做什么?告诉他们现在我想打仗,还是说我想御驾亲征,又或者是我想去阳和?”
  “适之倒是说说; 哪一个出来不会被他们反对?”
  焦适之默然,皇上所说的这几件事,别说是行动; 连提出来都会有人以死劝谏。
  朱厚照的心思其实很明了,相较于每年被动防御,他更寄望于明朝的军队把鞑靼彻底杀伤,令他们惧怕得不敢再犯境才是。
  这几十年里,从屡战屡败到现在的势均力敌,明朝的军队并不逊色。虽然在骑兵上略弱,但此时的鞑靼也不是早些年的蒙古族,早就衰减了不少。若要论起来,倒也没有打不得的地方。
  只是朝廷内部的主和派仍是占据上风,现在皇上在宣城的消息传回去,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之后如雪片般的奏章都会飞到宣城来。
  “若是鞑靼真的有频繁调动的迹象,您欲如何?”焦适之轻声问道。
  朱厚照毫不犹豫地言道,“当然是打!”
  一旦有任何调动的痕迹,都说明他们确实有所谋划,不然现在的季节,可不是出动的好时机。
  “但是您清楚,在鞑靼没有事先挑起战事的情况下,朝廷内是不会同意的。”焦适之思索着说道。
  朱厚照眉峰一挑,语气古怪地说道:“适之,可还记得朝廷内对我的评价?”皇上那样的笑容,带着别样的魅力。焦适之在内心一突的情况下,无奈说道:“您怕不是又有了什么‘好主意’了吧?”
  正德帝点头再点头,笑着说道:“自然是如此。”
  焦适之暗暗提了口气,面上温和地问道:“您是不是可以提前告知在下,您想的是什么主意?”
  正德帝摇头,怡然自得地说道:“现在可还说不准,适之不必担心,如果我真的想出了什么主意,定然不会不告知你的。”
  半月后,探子回报,鞑靼首领达延汗自己所掌握的掌察哈尔、喀尔喀、乌梁海左翼三万户并无明显调动,而右翼三万户则明显有部分调往了四处,不知去向。
  宣城总兵在告知正德帝此报后,朱厚照的脸色明显一沉,左翼三万户没有任何变化,达延汗是欲盖弥彰,还是另有企图?
  “自从鞑靼于宁夏叩关后,这几年鞑靼可有什么异动?”朱厚照道。
  陈巧平拱手说道:“近几年骚扰的次数变少了,不过偶尔接到探报,说是发觉鞑靼的铁矿开挖速度变快了。虽然鞑靼也没什么铁,不过据此看来,或许是在储存实力,以备日后再战。”
  正德帝挑眉,望着陈巧平说道,“既然已经有此猜测,为何不先下手为强,而是任由着鞑靼准备?”若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也就算了,可这明显是知道有所企图,陈巧平还敢在他面前如此直白地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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