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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我仿佛知道得太多-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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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适之下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玉坠,指腹在那刻字上滑过,皇上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巴尔斯博罗特调动的事情,如果他们能够把他们吸引到边境过去效果会更好,但是现在他们没办法从这里离开。若是暗河……他的视线落在那处,开始盘算着利弊。
  施华眼角瞥到焦适之的手里边的动作,顿时心里一晒,之前焦大人可从来没有这样的习惯。如今不能时时刻刻摸着那枚玉坠就好像失去了点什么,这令他如何能不好奇?但是趁着焦大人不注意时看过,却只能在上面发现个“适”字,那不过是焦大人的名字。
  但看焦大人摩挲玉坠时柔和的眉眼,施华恍然大悟,特别的不是这个物什,而是送礼的人啊。
  “焦大人,”施华叫了他一句,轻声走到他旁边来,“您是想从暗河那里走?”
  焦适之颔首,望着那处地方说道:“我们现在虽然吸引住了巴尔斯博罗特的注意力,然而只是完成了一半,按照现在的格局,还不足以挑动边境的神经,我们需要再接近一点。”
  即便是主动跟随焦适之的施华,也忍不住叹息道:“大人,我从来未曾想过,有朝一日我居然会想尽办法挑起朝廷与鞑靼的战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像奸细了。”
  焦适之含笑道:“你这话说得还真是没有道理,鞑靼可以侵入边境,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反打回去?这只是正当防御而已。”
  施华站着环视了周围,耸耸肩道:“是说得没错,我们是正当防御……处在促使正当防御的过程中。”
  焦适之把施华派去找向导,看看能不能推测出暗河的走向,然后他蹲下身来,用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塔卡走了过来,一眼望见焦适之正在画的东西,诧异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地形?”虽然焦适之是武官,但是他明显就是在汉人皇帝身边的侍卫,如何能够知道这些军事上的地形?
  焦适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用树枝标注完最后一个地方,道,“我的确不是戍守边境的武官,但是我有脑子。”正德帝在豹房的那么多书可不是白白放在那里吹风的。且明知道要出关,当然得尽早补足缺陷,毕竟命还是挺重要的。
  他站起身来,抱手看着他画出来的简略地形,在某两个地方点了点,沉吟许久后问塔卡,“如果现在我们军队出现在这里,以巴尔斯博罗特的性格,他会怎么做?”
  塔卡仔细看着焦适之圈出来的地方,沉默片刻后说道:“他虽然面上放诞不羁,沉迷女色。实际上在遇到要事都是沉稳的性子,如果不是我这一次放给他的消息太过要命,他不会在距离边境这么近的地方挑事。”
  焦适之哼笑了声,指了指外头,“是谁主动来这里练兵的?我们邀请他来了?”巴尔斯博罗特主动靠近明朝边境,如何能够让焦适之不心起疑惑?就算只是为了练兵,也未免靠得太紧,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塔卡扭头看着焦适之,“你待在那个皇帝身边太可惜了,这里才应该是你施展手脚的地方。”在他清醒的这几日,焦适之等人对他没有任何戒备,令他一下子就猜出了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如此大胆的计划令塔卡在痛恨落入圈套的同时,也不禁感叹不已。而且他们越是这样放松,塔卡就越不敢怀疑他吞下的药物毒性,那几日几夜的打滚实在是太痛苦了。
  “呵,你说错了。”焦适之淡笑道,“这是皇上的计划,我只不过是个执行者罢了。”
  塔卡大惊,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们皇帝令你们来送死,你就高高兴兴地过来了?而且你们的计划还有漏洞,若是失败了,按照你们汉人的话,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焦适之用树枝把刚才画好的地形弄花,慢慢地恢复成最开始平整的模样,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们每一次因为冬饥来洗掠我朝边境时,难道每一次都会成功?”他站直了甚身子,丢开了树枝,侧过脸望着他,眉眼满是认真神色,“你死我活的东西,不拼一把,怎么知道行不行?”
  塔卡咬牙,踏前一步说道:“鞑靼与你们从来都不是站在你死我活的立场。”
  焦适之已经转身离开了,听到塔卡的话,往后摆摆手,声音遥遥飘来,“这话回去对你的达延汗说吧,主动挑事的人,可从来都不是我们。看看他在我们国土上做了什么吧。”
  施华站在远处望着渐渐走进的焦适之,皱眉道:“大人,您怎么跟他说了那么多话?”
  焦适之不在意地说道:“是他自己主动找上来的,而且看起来倒不是我之前所想的那种性格,不过没什么所谓了,能够把皇上在此的消息泄露给歃血兄弟,看起来还是自己国家比较重要。”这话刚说完,焦适之也忍不住笑起来了,这不是废话吗?如果不是因为如此,他们这些人又如何能够出现在这个地方?
  “先不说这个了,你跟向导去探查得怎么样了?”焦适之转移了话题,挑眉说道。
  施华道,“向导也不能有十成的把握,我们下去走了一段路后,他想起了距离这里颇远有一处小绿洲,那中间的湖泊像是从地里涌出来的,如果是真的,而他的推断又没错,可能的确有用。但是我们无法保证,距离太长了,我们很容易在水中被冲散,而且这些马怎么办?”
  当初只是把那里当做最后的退路,自然顾不得那么多。现在入了巴尔斯博罗特的兵力范围内却没有被及时抓捕到,计谋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半,之后再行动,自然比寻找退路的时候要更加小心了。
  焦适之思考片刻,仰头说道:“现在外头定然已经被巴尔斯博罗特所包围起来了,如果我们现在冲出去定然会一头撞上他的包围圈。如此一来,要不坐等他发现,要不采取塔卡的计谋,要不就只能从暗河走。”
  只有这三个法子。
  施华苦笑道:“这三个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主意。”
  焦适之站在原地舒展身体,笑眯眯地说道:“你这样就不对了,我最开始做好的最坏打算,现在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施华道,“如果一定要选的话,我还是选择第三个,但是就回到之前的问题了。”他们的重物负担要怎么办,还有,他们要如何处理马匹与凫水的问题。
  焦适之摇头,指着盘腿坐在边上的塔卡,含笑说道:“我正好与你相反,我选择第二个。”
  施华脸色骤变,急忙说道:“大人,这万万不可!”焦适之的性子他总算是发现了,表面上的温和妥当全是错觉。本质上可全是冒险的天性。不然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就此出城。
  从峭崖上散落的碎光在底下狭小的地方跃动,焦适之的眉眼宛若也浸染上那阳光中的宁静暖意,令施华有些急躁的情绪缓和下来。只听他说,“你我都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最开始的选择就是在冒险,怎么可能在中途的时候罢手呢?”
  束手待毙就等于白来一趟,选择第三个方法却又有着太多的局限,焦适之不做亏本的生意。
  要么不做,要玩就玩个大的。
  这可是他从正德帝身上学到的好习惯。
  施华一脸郁闷地看着焦适之,“大人,就算如此,我们要怎么瞒过巴尔斯博罗特?他既然与塔卡是歃血兄弟,那么他身上的变化,可瞒不过巴尔斯博罗特。”
  焦适之道,“塔卡离开汗廷已经近十年了,与巴尔斯博罗特也有三年未见,有些许变化是正常的。”
  施华皱巴着脸,无奈叹气道,“那大人,还请您许我同你一起去。”焦大人无疑是想自己一人前去,同时帮他们摆脱被围困的危险,转移他们的视线。可是着实太危险了,施华不能眼睁睁看着焦适之一人冒险。
  焦适之摇头,指着现在四散开来戒备的侍卫们,“如果你走了,到时候他们怎么办?不能尽顾着考虑我一个人,如果能成功的话,你们既可以活命,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如果失败了……我等都得死,又有什么差别?”
  施华气闷,却无法找出更好的理由来说服焦适之。而焦适之已经去把塔卡提溜起来,开始跟他对话起来。
  对焦适之突然的接近,塔卡先是防备,后来又随着焦适之的话而变得惊喜,最后又转化为讶异,他眯着眼睛看焦适之,“你真的是一心爱着你的国家吗?如此居心叵测地挑动两国战争,你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焦适之淡笑道,“这是我的问题,同你无关。”
  塔卡冷笑了起来,即便他不同意又能如何,现在他的命握在焦适之他们手里,而且又有那中毒的隐患,就算他拒绝了焦适之,焦适之也有方法让他生不如死,更何况他这个方法还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就算你们跟着我回去了,济农也会怀疑我的。我这么多天不曾出现过,证明我可能是落到你们的手里,突然之间带着一个汉人回去,正常人都不会相信我的话。”
  焦适之也知道这点,即便巴尔斯博罗特能相信他兄弟,却也绝不会相信他这段时间的遭遇。
  他露出个非常温和的笑容,“我很高兴你能想到这个问题,不过解决方法已经有了,接下来就是你的配合问题了。塔卡,你要你的命,还是你兄弟的信任。”
  塔卡沉默了。
  焦适之说得很清楚,如果他回去后选择回禀巴尔斯博罗特真正的消息,一个月后就是他的死期。可如果他要活命,就……
  “即便你选择私下同巴尔斯博罗特谈及此事,特意避开了我可能跟随的场合,可一旦你说出了口,我就不可能不知道。”焦适之嘴角上扬,视线静静地落在他身上,暗含深意,“我总会知道的。”
  塔卡被焦适之这话弄得浑身发寒,仿佛他背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默默地看着他。这样的想法令他惊恐不已,虽然知道这只是焦适之的警告之语,但还是没办法阻止了那股麻痹感。
  他狠狠地擦着嘴巴,什么温润有礼之人,他当初就是眼瞎了!眼瞎了!
  ……
  七日后,
  巴尔斯博罗特送走塔卡,瓦达尔站在他身后沉声说道:“济农相信他的话吗?”巴尔斯博罗特挑眉看他,“他是我的兄弟。”
  “但他也是人。”瓦达尔的声音甚至有些咄咄逼人,“我们根本不可能知道到底他现在到底怎么样,毕竟您已经与他三年未见。”
  巴尔斯博罗特在帐篷内来回踱步,许久后摇摇头,“你们在峡谷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是什么模样?”
  瓦达尔张了张嘴,又重新闭上。当时塔卡与他的侍从浑身上下都被放血,几乎要流血而死,如果不是他们偶然听到马的嘶鸣声,根本不可能找到那里,也不可能救回他们两人。
  “我不信他会拿自己的命去赌,他虽急公好义,看起来是深明大义,但是实际上胆子还是有点小。三年前他之所以离开,正是因为他的软弱使得他失去了海兰儿,现在看来,也没什么长进。”巴尔斯博罗特叹息道,带着淡淡的遗憾。
  瓦达尔眼里闪过一丝愕然,海兰儿……他记得她是济农的女人,这么说……一个连兄弟的女人都抢,一个连女人都保护不住,怪不得是兄弟。
  塔卡被人扶着回到了营帐,挥手让人下去后,他蹙眉望着靠在左侧的人,“你倒是悠闲,看起来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
  焦适之苍白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你都跟我一条心了,我当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塔卡愤愤不平地踢了一脚地上的软榻,侧身躺下,许久后才吐气吸气,平静了些语气,“就算你想要更像一点,也不需要如此痛下毒手,若是根本没有人来呢?我们两个岂不是要被捆在那里白白去死?”
  焦适之轻笑道:“他们会被引过来,自然是因为按照时间,他们会在那两日搜索这片地区。至于为什么下毒手,呵,那当然是为了你所说的取信问题。”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的歃血兄弟那么信任你吧?”
  塔卡平静地说道:“他当然会信任我。”
  焦适之往下滑动,躺进了被褥里面,眯着眼睛说道:“好吧,既然他如此相信你,那你更加不用担心会出事了。只要你不说,我跟你之间的交易就到此为止了。在我离开前,我会解药要交给你。”
  塔卡侧身看着焦适之,喃喃说道:“忠诚到底是什么感觉?”若不是焦适之那种丝毫不把性命放在心上的举动触动了他,他也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就像是一只在山林中独自漫步的孤狼,偶然碰见另外一只白狐,在想抓捕它时,不仅被它所击败,在惊叹其绝妙时,却发现它对老虎有着无法理解的忠诚。
  虽比喻不够恰当,但那种诡异感与之并无差别。
  焦适之不是那种普通人,塔卡与他的处境类似,却无法理解那种感觉。哈,奉献?命什么的,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第100章 
  焦适之手中摩挲着玉坠; 这段时间被他如此反复地触碰后; 原本就不错的玉质变得更加温润有光泽,在焦适之的掌心散发着淡淡的暖意。
  塔卡的问话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他甚至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丢了一句话出来,“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塔卡抱胸说道:“像你一样随意听从其他人的话去送死?把这样的忠诚交给任何人; 我都不可能接受。”
  焦适之软软哼了声; “性命是最重要的?”
  “那不是废话?”塔卡翻了个白眼; 回到熟悉的环境的确舒缓了他的精神; 不然那他对焦适之的态度不会这么轻松。
  焦适之也从没想过在这里拿着那把柄去要挟塔卡做什么; 顺利混进来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好处了,“既然如此; 保持着你原本的想法就成了,哪里还需要去听别人的意见?自己的路只能自己走,你还想着能够融会贯通不成?”
  说完这句话; 焦适之直接进入了休憩; 再也没有理会过塔卡的任何一句问话。
  塔卡在没等到焦适之的反应,也气闷地去睡了。
  一时之间,帐篷内陷入了静谧。
  焦适之的法子很成功。
  他利用了两人大出血的紧急情况,致使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从而使得其他人顺利地从暗河里离开。此前他为了这个可能有的场面,还专门备下了关于凫水的工具,不然他们撤离的时候; 也不必要带着那么多的行李。
  而那些马匹就没办法了,包括红枣在内,焦适之都命人一匹匹放走。
  红枣是他亲自送走的,亲手在红枣身上戳个洞从不是他想做的,那可是陪伴了他那么多年的小姑娘。但是他们不能留下一点点关于其他人可能是从狭缝里离开的可能,离开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至于他们能否从暗河里顺利脱身,焦适之只能在心里存着祈祷的心思了。
  而在巴尔斯博罗特那边,他们则是指向了阳和的方向,不管他们信不信,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暂时还没有怀疑塔卡与焦适之二人。
  半个多月后,他们身上的伤势总算是恢复了大半,伤口刚刚结痂,但是鞑靼人可不会在意这个,就连塔卡也已经开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起来。焦适之虽不喜欢这样的方式,然处在陌生的环境中,他知道怎样让自己尽快的融入。
  篝火交错的晚上,各自的小圈子散开来,焦适之跟着塔卡身后坐在旁边,他现在明面上的身份可是塔卡的侍从。塔卡虽离开这里三年,但以前熟悉的人也不少,在营帐中穿梭而过的时候有不少的人在同他打招呼,等坐下来的时候,同他喝酒的人就更多了。
  聊天喝酒的人多起来,随着酒越喝越多,这话题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有人仗着酒意笑嘻嘻地问着塔卡,“塔卡,听说你本来是要去伏击人,结果被人给干了?哈哈哈哈三年没见,你还是这么没长进,怎么,连仆从都是汉人,看着那么瘦弱,是不是汉人说的那个什么来着,兔子?”
  虽然他说得含糊不清,词措也颠三倒四,但还是成功地令塔卡黑了脸,这人的身份同他差不多,与他虽然算不得死对头,但也算是彼此间有仇怨了。他微扭头看着焦适之,他坐的位置刚好被影子所遮掩,看不出面上的情绪。塔卡在汉人土地上待了三年,自然知道多格所说的兔子,其实是想说兔儿爷。
  这是个很难听的词语。
  多格见塔卡没有反应,醉醺醺地站起身来,不顾身后人的阻挠,略显歪歪扭扭地走到塔卡身边,勾搭在他肩膀上,浑身酒气熏天,令塔卡也不禁往后挪了挪,“你想干什么?”
  “嘿,我说,嗝,我听说那兔子尝起来滋味儿也不错,要不你把你的侍从给我,我拿我的金华儿跟你换。”金华儿是他前阵子刚从人手里抢到的女人,是个非常美艳的女子,正坐在多格原来的位置旁边。
  听到多格的话语,金华儿面上没有任何惊慌,反倒是调笑着勾唇,诱惑地冲着塔卡眨着眼睛,手指在唇瓣上悄悄滑过,令旁边不少在看的人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塔卡皱着眉头推开多格,站起身来,“不换,你身上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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