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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任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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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阙呆滞地拿着仍滴着血的赤焰剑,厅堂上早已无人能阻挡得了他,但他却缓缓地歪着头,看着眼前嘴巴开开合合的女子,和她怀里像是已经死去的男人。
    「小阙——」昴星哭着大喊。
    突然间小阙像是从梦中醒了过来,整个人震了一下。
    他看着昴星与许凌,倒退了一步。
    昴星原以为小阙恢复了神智,怎知小阙却深吸了一口气,没握剑的那只手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胸口,走火入魔、经脉乱窜的疼使得他的脸几乎扭曲起来。
    小阙颤抖着将右手握着的剑向外一扔,然而剑才离开他的右手,却又叫左手给接了回来。
    他的脑袋依旧一片混乱。
    有个声音说着:‘杀了这些人、杀了这些人你就舒服了。’
    但又有个声音说道:‘清醒、清醒,看你害了多少人,害了多少无辜却受到牵连的人!’
    小阙摇着头,浑身剩下的只有痛苦。他什么声音也不想听,他只想着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控制不了自己了!
    小阙浑身发抖,脸色一片惨白,但却因为这样的白,显得脸上那些妖异的纹路更加可怖。
    当昴星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抬头看着昴星与她怀里那个被他所伤的人时,一阵悲伤由胸口涌了出来。他喊道:「姐姐,怎么办,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现在胸口好疼、头好疼,全身没有一处不疼。我想杀人,我想结束这一切,可是我真的不想杀人,你别再让我伤人了……」
    小阙无法遏抑地哭喊着:「你杀了我吧!这里只有你的武功与我一样。我努力站着不动,你杀了我、快杀了我吧!我要撑不住了!」
    昴星摇着头,眼泪也跟着落下来。
    她说:「小阙你别慌,你以前走火入魔时都可以清醒撑过来,这次也可以,听姐姐的话,闭上眼睛,将体内真气尽力收回气海。别想任何人、别想任何事,你是好孩子,是姐姐错了,姐姐不会让你有事的!」
    小阙痛苦地凝视了昴星一眼,然后缓缓闭起了眼睛。他怎么会不知道要如何做,但就是已经无法克制自己,才会对昴星说出那些绝望的话来。
    就在昴星以为小阙会照着她的话做时,她却见小阙缓缓伸出了右手,而后奋力欲往自己的天灵盖上一拍!
    「小阙不要!」昴星慌乱地大喊。
    血红的婚宴、刺目的血迹,都在昭告着他的罪行。
    小阙是笃定了不会再让自己伤害任何一个人的,只有如此做,才得保这错不会再继续下去。然而就在他心想一切都可以结束了的时候,屋外却有一阵风吹了进来,那熟悉的香味让闭上眼睛的小阙恍惚了一下,即将要拍在天灵盖上的手也迟缓了片刻。
    片刻即刹那,但是有这刹那就足够了。
    身后有人点了他的穴道,令他不得动弹,来人又环住他的腰,将自己往他身上揽,接着再将他要击碎天灵盖的那只手慢慢拉了下来。
    小阙颤颤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深情的眼睛。
    他软软地开口说:「……柳……大……哥……」而后呕了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欸……」柳长月叹了一口气。他摊开小阙右手的手掌心,在小阙的蝴蝶烙印上轻轻落下一吻,之后又摸着小阙脸上的火焰纹路。
    柳长月的眼里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而是恢复以前那般温柔的模样,凝视着小阙。
    小阙的眼里有泪珠子不停滑落,但他一直抬头看着柳长月,眼睛连眨也不敢眨一下。似乎怕只那么一眨眼,这个人就会又从自己眼前消失,而后此生再也不相见。
    「没事了。」柳长月将小阙抱起,如此说道。
    之后他让小阙紧紧靠在他怀里,踏着平稳的步伐,将小阙从一屋子的大红色中,带走了。
    他的心肝、他的命。
    他怎么会这么糊涂,为了一时的妒忌,险些与这孩子阴阳相隔。
    小阙仍不停抖着。
    然而,在抱着小阙回去的路上,柳长月则是不停说着:「嘘,不要怕……没事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第七章
    柳长月抱着小阙回到他们的小院里,他把小阙放到床上后,去点燃了油灯。
    原本黑暗的厢房燃起了光,也带来了些许温暧。
    「匡当」的一声,小阙一直紧握的赤焰剑由手中松脱,掉到了地上。
    床上原本合着眼的小阙突然又睁开双眼,然后慢慢地蜷曲起身子,浑身抖得不像话。
    柳长月来到小阙身旁问道:「冷吗?」 
    小阙没有回答,只是在听见熟悉的声音后将脑袋转了过来,一双眼睛直直瞪着柳长月瞧。
    柳长月从怀里拿出了个瓷瓶,倒出了一颗通体碧绿香味四溢的药丸,递到小阙嘴边,对他说道:「张开嘴,吃了它。」 
    可小阙却还是发着抖,一双大眼定定看着柳长月,不说话,也不开口。
    柳长月皱眉,声音略重地道:「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嘴巴张开,吃了它!你这次走火入魔竟剧烈到失去理智,想知体内真气也反噬甚深。快吃了药,否则不将真气梳理开来,伤势加重,你这身武功等于就废了!」
  小阙像仿佛听不懂人话似地,没做任何反应。
  柳长月一气之下只好用力握紧小阙的下颚,把他的嘴撬开,然后将药丸塞入小阙嘴里,一手再顺着小阙咽喉滑下,让小阙顺利将药丸吞下。
  原本小阙吞下药丸后,柳长月该放下悬着的心的,但哪知这时小阙嘴角又渗出了些血,让柳长月皱紧了眉头。
  小阙身上还有在婚宴上被许凌手下围攻时落下的伤,可是血和那身的大红色喜服融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受的伤严不严重。
  柳长月开始解小阙的喜服,这时小阙没有反抗,而当他将里一层外一层的红色衣衫脱去时,那手臂上、胸前、腰际、后背、腿上仍流着血的剑痕狠狠地刺痛了柳长月的双眼。
    信了卯星是最大一个错误,她根本护不了小阙,还放任他人伤害小阙。
    说得好听是小阙的姐姐,但却让小阙受了这么重的伤。
    柳长月对小阙说道:「闭上眼睛休息,别一直看着我。」
  之后当他转身要向外去打水为小阙擦拭伤口时,突然间,小阙竟然冲破了穴道,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衫。
  柳长月走得急,这一扯拉力极大,小阙又死死不放,竟然就从床上重重跌了下来。出血的伤口血流得更多了,加上小阙又呕出了几口血,地上都被他一身鲜血染红了。
  柳长月被吓得心惊胆颤:「你这是做什么?知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是不想活了吗?」
    小阙脸上的火焰纹没有消去,仍可怖地延伸在他半边脸上。他双目渐渐带起怒气,紧盯着柳长月不放,原本一直不开口的他到了这时张开了嘴,用沙哑的声音撕裂喊道: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不是叫我滚……再见到我就要杀了我吗?为什么还要管我,为什么还要带我回来?我死了就好了,我死了,你就不用生气了啊!」
  柳长月连忙点住小阙的穴道,阻止真气逆流。随后怒道:「你胡说些什么!」
    小阙圆睁的眼中有一层雾气。他说:「我记得很清楚,你要我死、你要我死……」
    柳长月连忙捣住小阙的嘴,他能感觉手心碰到了小阙的嘴唇,而那两片柔软的嘴唇正颤颤地抖着。
  柳长月定睛望了小阙许久,见着小阙苍白的面容,湿润的眼眶,心中一叹,发觉自己还没开口说明白一切,只稍见着这孩子伤心欲绝的眼神,就落了下风。
    柳长月无法责怪小阙的不懂世事,只能反讽自己实在太过于心急。
  柳长月把小阙抱回床上,叹了一声,放软态度道:「我现下要去打水回来清理你的伤口,再为你上药,你静一下,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你要我死……」小阙凝视着柳长月,双唇微微颤抖着。
  「你和卯星成亲便是挖空我的心、掏走我的全部。」柳长月转身出去,声音遥遥传来: 「既然我活不了,又怎甘愿放你在世上活着,把应该是我的东西给了他人。」
    +++++
  柳长月很快打了一盆热水回来。
  回来后他面对小阙直视的目光也不回应,只是用水将小阙身上的伤口清理干净,而后敷上最上等的金创药,再以干净的白布将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扎好。
  一切都弄妥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柳长月停下手后静了半响,这才回应了小阙的目光。
  他注视着小阙,伸出手抚着小阙脸上的纹路,问道:「真不知道这阵子我为何刻意冷落你?」
  小阙没答话。反正他就是被冷落、被讨厌了。
  柳长月道:「因为我也是人,我也会嫉妒。你总不会以为我心胸宽大到听见你要与一个女子成亲,却不会有任何表示吧?」
    小阙眼里浮现一点疑惑。
  「我这一辈子,想要什么,便会弄到手,玩腻了以后就会抛开。但也许是报应,最终遇上了一个无法抛下的人。你就是我的报应。」柳长月又说:
  「如果你不懂,就当我已经将你视为自己的一部分。你是我的骨、我的肉,要将你从我生命中剔除,那完全不可能。」他仿佛讲的是别人的事情一般,声音有些淡,甚至有些冷。
  柳长月再道:「你生性侠义,见不平必管之,这样的人向来招人,所以你的身边总是围绕许多人。但是我无法见你这样,我柳长月的人,一辈子心里、眼里只能有我,不能再有他人。你把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分了出去,于是当你的目光停留在别人身上,和那些人一起笑、一起喝酒、一起称兄道弟,我就无法忍受。
    你可以说我偏执。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我照顾你、疼爱你,而你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于是当这次你要到卯星那里去,我让你去;你喜欢她、我让你喜欢;你想成亲,我也让你成亲。但我同时也要你明白,当我把给你的一切收回来,你将会如何。
  我和你不一样,没有所谓的慈悲心肠。当你我陌路,你的生死我再不管,当你碍着了我的眼,我必让你从我生命中消失。我的确会毁了你,你无须意外……」
  「……你是认真的。」小阙从柳长月眼里看不见丝毫的谎言。「可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我和姐姐成亲,你就要我死?」
  小阙按着胸口屈着身体,眼神痛苦地看着坐在他身旁的柳长月。「所以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吗?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成亲,就会再有另一个人来杀他?」
  小阙又说:「你一个字一个字分开来讲,我好像懂,但把它们串起来之后我就又听不懂了。」
    柳长月叹道:「我果真是造孽太多,这才摊上你这个小笨蛋。如果我不讲得更直白点,你小子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理解我这么做的原因。」
  小阙静静地看着柳长月,而后说道:「那就讲直白点,这样我才会懂。我不想你再不理我、掐我脖子、咬我舌头了!疼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你不理我以后,我怕得慌!」
    柳长月摸摸小阙的脸颊,说道:「卯星爱着许凌你知道吧?」
    「咦?」这是太过震惊,小阙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但随即被柳长月压下去躺好。
    「许凌也爱着卯星,但许凌自己并不知道。」柳长月说。
  小阙皱眉,觉得一切好诡异。
  柳长月继续说:「许凌在生死关头能替卯星挡剑,为她不顾性命,你扪心自问,遇上一样的情景,你会为我挡剑吗?」
  「会啊!」小阙回答得理所当然。
    柳长月再说:「许凌因为你和卯星亲密无间,甚至要成亲而发狂,进而在婚宴上闹事;若是我离开你,和别人一起过,眼里只有别人,不再有你,你会开心吗?」
  小阙觉得这问题有些闲难,他试着想了一下,最后回答道:「应该是会伤心、也会难过。」
    柳长月要的是个确定的答案,于是道:「我这几日这么对你,你却回答「应该是」会伤心难过?」他在「应该是」三个字上加道了语气。
  小阙又想了想,突然记起那日竹林中,柳长月狠绝的眼神,心头狠狠地揪了一下,眉头也皱了起来,瘪着嘴说道:「好吧,我很伤心也很难过,而且从来没这么伤心难受过。你咬我的那次,我还哭了。因为你说要杀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哭得好厉害,连姐姐也被我吓着了,没办法让我不哭。」
  柳长月温柔地道:「所以,那是因为你爱上了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当小阙诧异地看向柳长月,柳长月淡笑,就像之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他还是露出那般疼爱小阙的眼神。 
    见小阙会意不过来,只是惊讶地看着他,柳长月反而不急了。他道:「我本来认为只要对你狠一点,你便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谁知你就是个榆木脑袋,木鱼敲敲还会响,但你是敲了也不知被敲,开不了窍的人。」
  「……嗯……」小阙竟然还点点头,说道:「好像真是这样。」
    柳长月接着脸色一变,说道:「这次你与卯星的婚宴我本不想去,是后来心下觉得有些不安才到当场。那时我见你走火入魔无法控制自己,当下就后悔了。你不开窍,可我不该也和你一样不开窍。到现在我只要想起倘若我稍晚片刻赶到,你那手就往天灵盖拍去,我就胆颤心惊。」
  小阙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上次在天璧山庄明明就控制得很好,神智清醒的,但这回不能克制自己,全身血脉贲张,脑袋都糊涂了。我听见有个声音叫我杀人,但又有个声音阻止我杀人,我怕自己真的把当场的人全都杀光,这才想到自我了结的办法。」
  柳长月的手有些冰,他看着小阙,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阙看了他好久,柳长月才说道:「不过我很高兴。」
  小阙不明白?走火入魔差点杀死一堆人,柳长月为什么会高兴?
    柳长月知道他心中所想,便解释道:
    「当初在天璧山庄,你内心清如明镜毫无杂念,而走火入魔是将心中的欲望狂念催至最大,对你自然影响不深。然而这次是我逼了你,要你知道我想你明白的事。我早知道你心中已经有我,只是你懵懂不知,所以才会对你狠下心,要让你清楚明白自己对我的情意,但也因此种下了你的心魔,导致这次的事。」
  小阙听完皱眉道:「柳大哥……你真是个想法弯弯绕绕,明明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却要弄得大家差点全流血至死的人。这样不好!」他顿了一下后又用力加了一句:「很糟糕!」
    柳长月毫不在意地笑道:「你怎么老是忘了我就是这种人。」他说:「我既然把心给了你,以此为代价,你自然也必须把心给我。我把你看得比我的性命还重,而你自然也必须把我看得比任何人都重。」
  小阙皱着眉头想了好久,久到柳长月都觉得无聊,坐到桌边泡起茶来喝了。
  最后突然一个福至心灵,小阙终于明白柳长月说了这一大堆话、绕了这么一大圈,想让他明白的究竟是什么了。
  「原来你怕我和姐姐好了,会不对你好!」
  小阙直冲重点,却问得柳长月大大愣了 一下,杯子里的茶水差点都因为拿不稳而溢出来。
    这的确是整件事的症结所在,然而柳大阁主听见这事居然被脑袋没开窍的小阙如此直白地说出来时,一时间尴尬得让他无语。
    「……柳大哥?」小阙叫了一声。
  「没有人天生会对谁好。所以当卯星靠近你,还试图从我身边拐走你,我自然要让你明白离开我的后果。」柳阁主说。
  小阙困惑:「为什么没有人天生会对谁好?至少我见到你以后,就一直想着要对你好啊!」
  小阙这毫无修饰的词句像是最厉害的一掌,狠狠拐了个弯进到柳长月内心最柔钦的一处,然后重重地打在上头,让柳长月顿时无法做出反应,瞪着小阙良久。
  柳长月一切作为其实有那么一点是在怀疑小阙对他是真上心,还是因为父子天性对他的不舍不弃,虽然这回他知道了真正的答案,但仍旧忍不住想问:
  「天璧山庄那会儿我就觉得,我这人人嫌弃的魔头到底有什么地方能让你牵挂上心的?明明我就是一次两次差点杀了你……」可到最后都下不了手。
  小阙突然笑了,露出这阵子受苦受虐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我记得有个词,叫孽什么缘分之类的。」
  「孽缘……」柳长月无语。的确是孽缘,而且这孽缘还让自己不知栽了多少次跟斗在这孩子身上。
  「对!就是孽缘!」小阙点头道:「致远大师说缘之一字般为难解,或许上辈子我是一棵草,你走过时绕了路没踩死我,所以这辈子我就和你牵扯在一起,要还你的恩情。」
  「那你必定是三生石上的三生草,这辈子来见了我,才叫我对你如此挂记。」柳长月喝了口茶,淡淡说道。
  「什么是三生草?」小阙问。
    柳长月悠悠说道:「能结三生三世缘分的一株草。」
  小阙会意,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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