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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舍_柯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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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见深一愣,“谁的生辰?”
    “凌阳王啊,十一便是凌阳王的生辰了。”暗小九说着突然眼睛亮了一下,神情跃跃,“主子的生辰不也是十一么?要办么?”
    秦见深摆手让暗小九下去,四丁见他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心里就发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小心翼翼地上前问,“已经辰时了,主子今儿还去不去凌阳王府了……”
    去什么凌阳王府,他再去,京城里传出的流言恐怕就不是叔侄相宜了,苏衍看他的眼神已经够古怪的了。
    秦见深也觉得自己有病,看到案几上卫斯年请辞的折子,心里更是郁卒,摆摆手让让四丁先退下。
    秦见深独自在御书房坐了一会儿,将暗小九送来的奏报处理完,想了想把卫斯年的折子塞进袖子里,乘着四丁出去倒茶的功夫,一眨眼便从窗子翻了出去。
    秦见深对从皇宫去卫府的路熟悉得很,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摸到了卫君言的院子里。
    秦见深瞧见里面烛光还亮着,窗子也开着,心里一动,屏了呼吸内息,悄无声息地从窗子里闪了进去,见卫君言正坐在桌前雕着玉石,不由咧嘴一笑,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卫君言身后。
    他站得很近,仅仅留着一指宽的距离,拿出了十足的耐心好好秉着息等着,心里不住暗笑,等卫老三站起来,突然发现背后有人,还不得被吓死了,他可是太期待了,卫老三花容失色的模样……
    秦见深想着那情景,裂开的嘴角连着放飞的心情,拉也拉不回来。
    事实上他也没等太久,卫君言低着头去拿锉刀,结果没摸到,想起今早刻的时候给放在床头上了,就起身去拿,转身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他本就比秦见深高一点,一个不防鼻子就撞上了秦见深硬邦邦的额头,人都被撞得往后撤了一步,鼻子一酸一热,立马就流下两管血来。
    卫君言伸手抹了一把,再一看讪讪站在一边的秦见深,心里熟悉的无力感又一阵阵涌了出来,心说这都是要做爹的人了,幼不幼稚。
    “参见皇上。”
    卫君言话也懒得说,将血弄干净,敷衍了一句便拿了锉刀回了桌前,又开始雕了起来,这是卫君言喜欢做的事,因此做起来就极为专注。
    秦见深自知理亏,但道歉的话也说不出口,站了一会儿,就蹭过去挨着卫君言坐下。
    看样子是一只笄,玲珑剔透精细小巧,已经快出型状了,秦见深看他雕得认真仔细,忍不住问,“做什么要浪费时间做这个,你要是喜欢,朕送你一些好的就是。”
    卫君言闻言掀眼皮看了小皇帝一眼,心说你那点家底我还不清楚么?唯一一件值钱的东西就是那身金丝软玉,还给弄得破破烂烂的,卫君言想起来,问了一句道,“身上的伤好得怎么样,痒么?”
    他这么说,秦见深还真觉得有点痒,就点了点头。
    痒那就是快结痂了,卫君言又说,“这几日记得叫御医给你拆线,拆了线再上点药,不出十天就能好全了。”
    秦见深本想说你来拆,但又想到拆线就得脱衣服,不但要脱,还要脱光光,不知为何就有些难为情,摇摇头道,“宫里养着太医,什么都不干,岂不是吃白饭,要他们何用。”
    卫君言最近时常去凌阳王府,宫里的事他也听说了一些,这时候听得这一翻理论,就忍不住笑了笑道,“皇上你就算真的囊中羞涩,也不能做得这般明显,没钱先拖着就是,你这样,难免要给天下人留个苛责吝啬的印象,不太好。”
    秦见深对名声没什么讲究,又有点嫌卫君言念的烦,赶紧换了个话题,“你刻发笄做什么,我看你平时用的都简单,弄这么精细,要卖么?”
    卫君言用丝绢把研碎的玉末擦去,又在发笄的端头镶了米粒大的两颗石榴红,算得上是画龙点睛,原本玲珑剔透的玉身瞬间就流光溢彩起来,卫君言相好位置,把红石榴固定好,再擦拭干净,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凌阳王生辰不是快到了么?这是给他准备的生辰礼物,可惜没什么好材料,算不得上品,聊表心意罢了。”
    还有什么能比亲手给对方做贴身之物更有心意。
    你跟凌阳王什么关系要这么上心。
    这句话在秦见深肚子里转了四五回,好歹给压了回去,但却如鲠在喉,秦见深憋了半响,总算憋出了几个字,“……那天也是朕的生辰……”
    话出口秦见深就想将自己的舌头揪出来割成两截,脸上也不由自主泛起了热气,他这话什么意思,他这话说出来,简直就跟朝卫老三讨要礼物一样!
    他两人离的实在近,就算卫君言没有内息只是个普通人,也能听见秦见深砰砰砰的心跳声,不由就乐出了声,心里暗道这少年手段虽然厉害,但估计也怎么跟正常人相处过。
    估摸着平日里不是打的就是杀的,不是威逼就是利诱,哪里有什么正常的关系,相处久了,露出了些本性,虽然笨拙,但比虚伪应付之人,反倒多出了些直白来。
    年满十五的生辰是束发之年,在人的一生中,很有些意义,又加上与凌阳王是同一天,凌阳王对皇帝上心,生辰的事他最是清楚不过,当然也顺便告诉了卫君言。
    相处了这半年的时光,他与这小皇帝,怎么说也共同进退过,也算得上是有些朋友之谊。
    这点朋友之谊,无论是对秦见深,还是对卫君言,显然都不怎么常见,纵然谈不上知交,但矮子里面拔高个,对卫君言来说,已经实属难得了。
    卫君言的笑声对秦见深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他心说自己今晚来这里干嘛,卫君言就不是个好蛋,满肚子坏水,他来了只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卫君言眼里都是笑意,拉开了案几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个盒子,朝秦见深道,“过来些。”
    秦见深在察觉到自己当真依言挪了过去了以后,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自己的帝王之威这次没显露出来,暂且收一收,改日一定要抓紧机会好好表现一翻。
    盒子里面是一套男子冠发用的笄和箍,润泽剔透的羊脂玉,笄身上腾空欲飞的雕龙栩栩如生,行云流水穿行云端,恣意、张扬,腾空欲跃冲上九霄,睥睨无双,美轮美奂。
    卫君言伸手抽了秦见深束发用的发笄和箍环,秦见深的头发便如瀑布一般的散落开来,他正看那发笄看得发呆,突然被卫君言解了发,顿时僵成了一尊会发热的泥像,头一个反应就是今日他还没来得及沐浴,也就是他还没洗头!
    没洗头意味着什么,头发兴许会油腻,说不定会有味,然而卫老三离得这么近,肯定闻得到…………
    不不不,他昨日才洗过,今天应该还不是很脏。
    就算很脏,卫君言也不敢嫌弃他,因为他是皇帝!
    最后一个理由很合理,秦见深受到了安抚,刚刚才放松了些,头皮上的触感却让他瞬间僵回了原地,酥酥麻麻的触感顺着头皮一直流到心里,半边身子都麻得一动不动,秦见深呼吸一停一滞,舌头都打结,“你……放……肆,皇帝的脑袋……也是你能摸的么?”
    他的话是这么说,身体却不是这么说的,很诚实的呆着一动不动。
    卫君言用手指给他顺了顺头发,本想直接用手抄起来,怎奈秦见深这小子的头发又软又滑又厚,总会有些冒出手去,卫君言只好伸手去拿梳子,“你别乱动,发箍不知道合不合适,做的时候我刻意放大了些,估计还是不行。”
    ps:光棍节快乐~

  ☆、第21章 情不知所起

如果先皇在他出生那天赐予他的表字算是一件生辰礼物。
    那么卫君言送给他的这一件,就是这十五年以来,他收到的独一唯一的第二件。
    发箍不大不小,刚刚好,是一件很合心意的生辰礼物。
    卫君言的手很巧,这一套箍发用的笄和箍,不管是质地还是雕工,都是上上之品。
    秦见深虽然看不见束起头发来是什么样,但心里似乎豁开了一个口子,从里面慢条斯理地涌出了一一股小细流,暖的,热的,乃至于是烫的。
    这感觉真是古怪之极,秦见深忍不住伸手在心口狠狠地揉了两下,卫君言见他眉毛眼睛都皱在了一起,顺手握上了他的脉搏,问道,“哪里不舒服么?”
    秦见深闷声道,“难受。”
    卫君言把了把脉,见没什么大碍,这才嘱咐道,“内伤还没好全,最近尽量不要动用内力,静养上一段时间,慢慢就好了。”
    月上梢头,现在已经很晚了,卫君言伸手在秦见深脑袋上揉了一下,温声道,“天色晚了,回去罢。”
    这时候差不多已经亥时了,四丁找不见他,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秦见深心烦意乱,也就没计较卫君言摸了他的脑袋,顺手将桌子上的盒子捞起来揣进怀里,一言不发闷着头就往外走。
    他走了几步,复又想起自己来找卫君言的目的,又转了回来,朝卫君言问,“卫爱卿朝我这里递了折子,是你的意思么?”
    卫君言闻言奇怪道,“什么折子?父亲说什么了么?”
    秦见深见卫君言神情不似做假,有些紧绷的心神略松了松。
    他其实并不是很担心,因为那张契约里,有一条便是有关卫斯年做官的,卫君言把这条专门拿出来说,该是希望卫斯年的位置能往上提一提,这说明卫斯年实际上还是想做官的。
    以退为进,是官场上的惯用手法,秦见深会这么认为也不奇怪。
    秦见深将折子递给卫君言,“是告老还乡的折子,说是身体不适,重病难愈,想回老家养病。”
    卫君言接过来翻了一遍,心里觉得有些古怪,但卫斯年这段时日身体确实不好,不知为何又有些郁结于心,病也一直拖着不好不坏,倒真有点想辞官的势头。
    卫君言想了想,也就道,“父亲的身体最近确实不好,你准了他便是。”
    卫君言觉得这时候辞官也不是一件坏事。
    很明显卫斯年卫持重都不是做官的料,这也是当时他在契约上写明一到九品任由卫斯年选择的缘故,比起在朝廷的漩涡中心勾心斗角,偏安一隅能养家糊口的小官显然更适合卫斯年卫持重。
    就算现在不想做官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了朝廷俸禄,以后做点别的营生养家就是了,还更轻松自在些。
    秦见深没想到卫斯年是真的想辞官,再一想卫斯年那人确实不像会玩这等官场之术的人,心里顿时一沉,“病了可以告假,等他身体好了,回来以后朕便把他提来令尹的位置上就是。”
    令尹之上是相国,已经是三公之列了。
    卫君言闻言笑了笑,摇头道,“我父亲那性子你也知道,确实不是做官的料,你真要把他放在跟前,肯定烦也被烦死了……”
    卫君言见秦见深闷着头不说话,想了想如今朝堂的局势,又接着说,“你初初掌权,正需要一些有破立之才的人来替你收拾朝堂上顽固守旧……我父亲忠心是忠心,但向来将儒家祖制,正统朝纲看得很重,于你来说,只会是阻力不是助力,不会合你心意的。”
    秦见深听着卫君言卖力的游说,连呼吸都扯着伤口疼,勉力压着心里翻腾的情绪,面色晦暗难辨。
    卫君言想了想如今的朝廷局势,知道现在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这少年要做的事还很多,又接着提点道,“朝臣摄服于你之前的手段,现在还算安份,但这只是一时的,你若听之任之,照搬先帝的作为,用不了多久,势必又会生出乱子来……”
    秦见深一愣,语速极快地反驳道,“我绝不会像父皇一样昏聩无道,定然会好好治国,做一个好皇帝……那些事朕可以想办法,所以大可让卫大人安下心来,好好待在京城做官,有朕护着,他根本不必辞官。”
    卫君言摇摇头,心说好皇帝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大多数皇帝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昏君,有些是被穷奢极欲声色犬马磨去了斗志,也有些是因为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做什么都会受到群臣乃至整个朝局牵制,明君做不了,也就渐渐成了昏君了……
    很明显先帝就是后一种。
    秦见深想做一个好皇帝,也要京城里这些盘根错节的贵族势力答应才行。
    想要让靖国真的国富兵强起来,谈何容易。
    卫君言能想象这条路有多难,但也不想给秦见深泼冷水,是以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道,“生辰可以大办,届时四方朝贺,群臣也得吐出不少东西来,是个敛财的好机会。”
    他二人关注在意的东西南辕北辙,一个说东,一个说西,根本不在一条线上,方才温软的气氛就这么不知不觉凝滞下来,沉默僵硬。
    卫君言避而不谈,秦见深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
    他极力挽留又有何用,卫斯年铁了心要辞官,卫君言定然也要走了。
    秦见深目光幽暗地盯着正埋头收拾东西卫君言,别的事他都不关心,他就想知道,卫君言到底会不会留下来。
    其实他根本就不必问,因为在卫斯年要辞官,而卫君言极力游说他准了折子的时候,秦见深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但伸手碰到怀里这份被他捂得发热的礼物,就又生出了一分希望来。
    秦见深心里失望刺痛焦躁不安来回翻腾,又因为这一分希望隐隐有些火热,“那你呢,你会留在京城么?”
    卫君言正在收拾桌子上零零散散的工具,闻言愣了一下,卫府在这里,他自然就在这里了,占时也不可能去别的地方,“我自然是在京城的。”
    卫君言的回答把秦见深心里那一分希望冲成了三分,但也只是三分而已,因为它是假的,一碰就碎。
    秦见深清醒得过了头。
    他根本不相信卫君言肯留在京城。
    因为没有理由。
    卫斯年卫持重都回老家了,卫君言一个人留在京城做什么。
    卫君言不可能不知道卫斯年的老家在冀州,远在千里之外。
    那么既然不会留下,为何又要说谎呢?
    卫家是卫君言很重要的东西,很明显,就算是十个秦见深,恐怕也抵不过卫斯年一个手指头。
    秦见深心里升起了些古怪的刺痛,脑子却冷静清醒得可怕,声音有些低沉暗哑,“我先回去了。”
    卫君言示意他小心,也就不再管他了。
    秦见深深深看了卫君言一眼,眼里幽暗的光一闪而过,转身掠进暗黑的夜里。
    秦见深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便准了卫斯年卫持重辞官的折子。
    随后便自虐一般坐在御书房里,手里把玩着卫君言费心雕琢的玉笄,心说你就算想走,也要先问问朕答不答应。

  ☆、第22章 恨不知所踪

等批复的折子发还到卫斯年手里,已经是五天以后了。
    对于自家小弟不知道老家在冀州这件事,卫持重十分纳闷,“小弟你忘记啦,爹爹本来就是冀州人,当年因为中了科举,才迁到京城来的,娘亲也是冀州人,亲戚都在那边,咱们家在京城又没什么根基,回乡自然是回冀州了。”
    卫君言语塞,他一个半路出家的西贝货,来的时间也不算长,哪里能知道这个。
    只是卫君言自己想去冀州,却不觉得全家都迁去定居是个好主意。
    冀州这地方离羌族巫国都很近,羌族盛产玉石,民风开化,冀州也就跟着沾了光,很有些互通有无商贸兴盛的景象,但繁荣归繁荣,却不是一个适合安家居住的地方。
    冀州同时与巫国、羌族接壤,称得上是靖国的门户,兵家必争之地,倘若以后起了兵祸,必定要头一个遭殃。
    卫斯年卫持重对于卫君言说的战祸,十分的不以为意,他们总以为巫国与靖朝已经交好许多年,又有凌阳王率领大军驻守边关,打仗这件事,没亲身经历过,对他们来说实在太遥远了。
    照卫斯年的意思,回去是迟早的事,毕竟落叶归根,故土难离。
    更何况,卫君清以后也会随凌阳王同去边关,全家都搬去冀州,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家里才一说,卫君言就提了反对意见。
    卫持重头大如牛,“人当然是得回故乡了,小弟你最近是怎么了,感觉怪怪的,君清的事你也不赞成,回乡不是挺好的么?”
    “而且爹爹娘亲背井离乡这么多年,几年都见不到亲人一次,也该回去看看了。”
    卫斯年在回乡以及卫君清这两件事上,拿出了一家之主的风范,一锤敲定了两件事,完全不肯听卫君言的意见。
    卫君言焦头烂额,晚上回房的时候看见在卧房里正襟危坐的秦见深,更是一头肿成两个大。
    卫小郎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手里还捏着块抹布,有呼吸有心跳,估计是被打昏了。
    卫君言头疼道,“他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就算真的冲撞了你,打发远点就是了,何必跟他计较。”
    倘若卫小郎还醒着,当真要跳起来喊上三天冤了,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天降横祸好么?他好好擦着桌子,突然就遭受了非人的袭击,连来人是谁都没看清,就翻白眼晕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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