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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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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楚天阔给你留了一封信,如今你便可把那信给拆开了。”

    韩绽半信半疑地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顺了他的话,从胸口掏出一把皱皱巴巴的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信件。

    不知为何,他取出信件的时候,手指僵硬得像是几根枯干了的树枝。

    那字眼还未窜入眼里,就有一种强烈到了极点的不祥之感,在他的心里肆意汪洋着。

    等到韩绽把那目光落到信件上的时候,白少央忽的转头看了叶深浅一眼。

    这一眼仿佛含着无限的哀凉,却又仿佛空空荡荡的,轻薄得什么都含不住。

    这一眼过后,他就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老叶,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下碗面好不好?”

    这话说得平平淡淡,也说得有些不合时宜。

    但是叶深浅却听明白了,也有些想明白了。

    听的是白少央话里的哀求,想的是白少央和楚天阔之间那种无形无相的默契。

    于是他叹了口气,拉着不明所以的陆羡之走了。

    郭暖律瞧了瞧韩绽,看了看白少央,也是一言不发地走了。

    但他在走之前深深地看了白少央一眼,面上似乎写着“需要我就叫一声”这几个大字。

    白少央没有回应,只是在一片等不到尽头的寂静里看着韩绽。

    水滴子不安地在屋檐上滚来滚去,乌鸦在树上发出几声嘶哑难听的怪叫,他们之间静得仿佛只剩下日光落在枯枝上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韩绽头上青筋爆起的声音。

    韩绽头上的确是暴起了青筋。

    而且不是一根两根,而是好几根连着一起爆。

    他心里的一团火热仿佛被这封信上的字眼给压住了,冬日的寒意也一点一点地附着上来,透过日光和寒风钻进他的袖袍,透过他的皮肤,把他的脉管都给堵住了。

    白少央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像等了一个世纪似的等着韩绽看完了信。

    他这一看完,就猛然间抬起头。

    他抬头的时候,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好像平白无故地矮了一截。

    他那脊梁本是谁也压不折、摧不弯的,可现在却不知为何塌下去了一块儿,仿佛里面有一根骨头被什么人给抽走了。

    不单如此,这人更似是失了魂魄似的,面上没了血色,眼里没了焦距,两片嘴唇发着青、含着紫,筛子似的不住地抖着,仿佛把所剩无几的镇定和理智都给抖落了一地。

    十多年了,他从未这样茫然过,茫然得就像是个四五十岁的孩子。

    白少央只笑道:“你就算不信我的话,也该信我的刀法,信楚天阔的话吧?”

    他笑得那样冰凉,像把一颗心给冰湖里打捞出来一样,半点热度都透不出来。

    话是这么说,白少央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得意。

    他的得意和畅快仿佛已经在那一掌一刀之后用完了。

    韩绽张了张口,脸上灰暗惨淡得仿佛一个死人。

    “你说你是张朝宗?”

    那个死在他刀下的伪君子张朝宗,那个带着一众小人刺杀了楚天阔的“拈花君子”张朝宗?

    “我是。”白少央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我是你的儿子白少央,但我也是张朝宗。”

    话音一落,韩绽的身子剧烈地晃了一晃,好像被人当头狠狠打了一棍。

    他已经有些站不稳,有些立不直,仿佛支撑着他立足于这天地之间的力量已经不复存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o( ̄ε ̄*)韩爸爸崩溃预定

    花花即将上线

 第203章 韩绽

    叶深浅再见到韩绽的时候; 他已经不像是自己所认识的韩绽了。

    这个以固执和顽强而著称的中年男人; 如今正低着头,垂着眼; 在一片死寂里坐在静心亭内,他身上背着光; 微微驼着背; 像是一条疲惫得站不起来的老狗。

    风吹来之时; 几根枯草他们的不远处凄凄哀哀地碰撞着、攒动着,不甘寂寞地在干冷的空气里发出一种撩人心扉的“沙沙”响声,似是在渴求着日光与雨露。

    可那雨露是怎么也求不着的; 而那日光也是高高在上的; 永远只跳跃在树枝的间隙里; 或是化成绿意流淌在叶片的脉络里; 它既照拂不到这些枯草,也同样照不到心如枯草的韩绽。

    这不仅是因为韩绽头上有亭盖遮挡; 也同样是因为现在的他正在经历着另外一种寒冬。

    一个人的心若是浸在寒冬腊月里; 就算身在火炉边上,那身子也是冷的,手也是僵的,脚更是和冻住了似的,连迈出去的理由都寻不着。

    人若走到了这样一步,那外边的喧嚣和宁静便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不管那沿途的风景是好是坏,走过来的人和他关系是近是远,他眼里的光都是死的。就算你突然跳到他的面前大叫一声; 他的眼睛也不会眨动一下。

    可是韩绽究竟是如何走到这么一步的?

    那信上究竟写了什么具有魔力的文字,能把一个坚若磐石的汉子打击成这个模样?

    叶深浅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到了韩绽的身边,却见他的眉眼里沧桑更盛,眼里的锋芒却退了下去,整个人都像是一把被磨钝了的刀,从头到尾都透出浓浓的无力与疲倦之色。

    这哪里还是他所认识的韩绽?

    这简直像是一个顶着韩绽面皮的陌生男人。

    叶深浅皱了皱眉道:“韩前辈……”

    韩绽没有说话。

    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叶深浅一眼。

    叶深浅只好继续道:“小白他……”

    韩绽忽然打断道:“他住在襄州东市的清风酒家。”

    他的声音简直不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能发出来的,更像是一个失了魂魄的男人,用牙齿一点一点磨出来的。

    叶深浅几乎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可他定了定神,还是硬着头皮道:“我来找你,是想看看昨天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昨天?”韩绽忽的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大白太阳喃喃道,“都已经过去一天了?”

    叶深浅看着他仿佛有些恍惚的样子,及时补充道:“昨日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从小白身边离开了,我猜他不愿直说你们之间发生了何事,便只能来找你了。”

    韩绽却道:“你都没有问,怎知他不愿说?”

    叶深浅笑道:“若事事都要问出口才能想清楚,那又算是哪门子的情人?”

    韩绽仿佛才意识道:“我差点忘了,你还是他的情人。”

    他说这话时的口气实在听着古怪,听着不像是在说一个和自己有过众多纠结的孩子,而更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距离遥远、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

    叶深浅听了这话之后,便有些按耐不住了。

    他明白自己应该问得更加循循善诱,可好奇心这玩意儿若一直压着,那是能把人给活活憋死的。

    于是他忍不住问道:“那封信里……是否提及了白少央和张朝宗之间的关系?”

    楚天阔不可能把自己的秘密写在信上,但他或许会在信上提到张朝宗和白少央的关系。

    除了这两人之间那种说不透猜不明的关系之外,这世上还能有什么惊天大秘密让韩绽遭受如此重击?

    韩绽沉默许久,然后缓缓转过身,看向他道:“不错。”

    他转身的时候,身上的每一根骨节仿佛都在发出一种奇异的震颤声,仿佛做出这个动作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镶在椅子上的干尸。

    叶深浅听着这骨节声,皱了皱眉道:“难道小白当真不是你的儿子?”

    “他是我的儿子。”韩绽面上的颜色一点一点退了下去,“但他也不是我的儿子。”

    这句话像是在绕弯弯,但韩绽却说得毫无玩笑之色。

    叶深浅还欲再问,韩绽却忽然问道:“你身上带银子了么?我需要点钱。”

    叶深浅忽然被问得愣住了。

    他这么一愣,是因为眼前这个从来不肯向任何人低头的男人,居然开始向着他借起钱来了。

    韩绽却还是直直地看着他,看得他有些不自在地问道:“银子是有的,可前辈是想去做什么?”

    韩绽缓缓道:“我想买酒,最好最贵的那种酒。”

    他把话说得异常缓慢,仿佛每说一个字都需要花上极大的力气。

    叶深浅便把身上的银子都掏了出来,几乎是一分不剩地给了韩绽。

    在喝酒这件事上,无论花多少银子都是值得的。

    不过有一个问题来了。

    “前辈是多久没喝酒了?”

    叶深浅知道韩绽是个从来不碰酒的人,这不是因为他在韩绽身上闻不到酒味,而是叶深浅太清楚韩绽是个怎样的人。

    酒能使人出错,也能使一个刀客的手变得柔软而颤抖。

    所以对于韩绽这样的人来说,酒是香淳的魔鬼,是甜美的骷髅,是致命的大忌,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碰酒的。

    可现在的韩绽似乎已经选择把这忌讳给抛开了。

    而叶深浅的选择则是尊重韩绽的选择。

    “十八年了。”韩绽想了想道,“我好像已经整整十八年没喝酒了。”

    这数字说起来那么简单而轻易,可要认真地算起来,他似有半辈子没碰过酒了。

    一个半辈子都没碰过酒的人,为何偏偏要选在今日去喝酒?

    他心底的痛苦和绝望究竟已深刻到了何种地步,才会让他放下坚守的盾牌,放下一贯的准则,投向酒液的怀抱?

    叶深浅没有把这句话给问出来,一是因为对方心底的痛都表现在了脸上,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今天已问得足够多了。

    韩绽接过了银子,站起了身,像一棵摇摆在风中的杨柳似的,腿脚有些踉跄地朝前走去。不知是否是叶深浅产生了错觉,对方那高大的身材在日光下看着有些莫名地矮小,似是因为那肩膀塌下去的关系,也仿佛是因为他的腰背没有挺直的关系,又或许是两者皆有。

    他苍凉而又孤寂的影子被无限地拉长,叶深浅远远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脖子上套着绳索的人,正一步一步地走向悬崖。

    他忍不住跟在对方身后走了几步,可又停了下来。

    因为韩绽察觉到他跟上来的时候,也停了下来,而且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恨与怒,没有自艾与自怜,像是一团火被什么给扑灭了,于是连光和热都跟着一点一点消磨没了。

    叶深浅却仿佛被那眼神给触动了。

    韩绽的这副眼神,就和与楚天阔谈过话的那个白少央一模一样。

    一样地绝望和麻木,一样地能看出信仰在内心崩塌的迹象。

    韩绽终究还是走了,带着无限的悲凄和哀凉走了。

    叶深浅不知道他能不能撑下去,但他知道对方身上的伤只有两个人能治好,一个人是韩绽他自己,另外一个人则是白少央。

    他必须去找到白少央,向他问个清楚,问个明白,最好问完之后再劝劝他去看看韩绽,好声好气地同他说话,别夹枪带棒地刺激这个可怜的男人。

    “你觉得他会好起来么?”

    叶深浅听得一愣,忽然看向从一旁的树林里走出来的郭暖律和陆羡之。

    这两人与他有着同样寻找韩绽的默契,但却晚了他一步,只好在一边等着他们谈完再走出来。

    叶深浅道:“你觉得他看上去很不好?”

    陆羡之无奈道:“岂止是不好,他看上去简直糟透了。”

    叶深浅叹了口气道:“也许是时候去问问小白了。”

    陆羡之诧异道:“你不是说他不愿说的么?”

    叶深浅目光一闪道:“你刚刚在偷听?”

    陆羡之像被抓了现行一样,眼珠子左闪右躲了半天,才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嘴上闷声闷气:“我不是故意的。”

    郭暖律淡淡道:“你一开始的确不是故意的。”

    陆羡之像不敢相信似的看了看他,然后才听到叶深浅大笑的声音。

    他的笑声明朗而开怀,像能把这世上的欢乐都聚到了自己的口中。

    等他笑完之后,才对着郭暖律道:“我得谢你一声。”

    郭暖律道:“谢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叶深浅笑道,“只是我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笑过了。”

    说完这句,郭暖律就用一种近乎于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可叶深浅却笑得更欢了。

    等这笑意被现实冲淡了几分之后,他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陆羡之,忽然觉得一直让他游离在这状况之外有些不太厚道,便唇角一扬道:“走,咱们去找小白问个清楚。”

    然而等他们结伴找到白少央的时候,对方却在和另一个男人说着话。

    他们不但有说有笑地说着话,而且说着说着,那个男人就忽的激动了起来,一下子就紧紧地握住了白少央的手。

    叶深浅远远看着那手,几乎看得眼皮子猛一跳。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这醋吃得简直小里小气、毫无意义。

    因为那个男人他们几个也见过,算是开在盛京城的一朵娇花,简称盛花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或许会双更……嗯……或许……

 第204章 盛花花

    盛花花来找白少央的时候; 还未走进房间; 就听到一阵呲溜呲溜的蠕动声。

    他皱了皱眉,把门推开一条缝; 发现白少央正在吃一碗牛肉面。

    他吃得既不优雅,也不轻巧; 像一个饿了十多年的人一样; 眼里闪出一种汲取的绿光。

    这牛肉是白少央借了厨子的刀切成碎片的; 酱料是他自己找的,就连汤汁和葱花都是他自己倒的。端到桌上的时候,他只闻了一会儿的肉香和面香; 便下了口; 把这面条子吸得呲溜直响; 就连那汤汁儿溅到衣服上也不甚在意。

    盛花花看得有些奇; 看得简直不忍心打扰。

    他觉得白少央仿佛与以前不大一样了,可是看来看去; 好像又没有什么说得上来的不同。

    直到白少央把那面都吃得差不多了; 开始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了,他才把门完全推开,把身后那日光也跟着带了进来。

    白少央像是被这光给刺了一刺,好半天才把眼皮子睁开。

    等看清对方是谁之后,就连那直直照进来的光也变得舒暖了,他面上那两道紧皱的眉松了一松,唇角跟着一扬,对着盛花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花花?你怎么来了?”

    盛花花忍不住道:“你究竟多久没吃饭了?”

    “饭倒是早上就吃过; 但我忽然很想吃面。”白少央眼里闪着笑意道,“我一吃上面,心里就畅快。”

    若是吃面时还见着老朋友,那他得高兴疯了。

    盛花花笑道:“你一吃面就畅快?为何我从前没觉得你这么爱吃面?”

    白少央笑道:“其实我从前就喜欢吃面,只是耽搁了一段时间,最近又重新吃起来了。”

    他抬起头的时候,脸上那黑眼圈就无比明显地浮在眼睛边,像画上去的两道眼影似的,仿佛这人已经好几宿都没睡了。

    盛花花看得有几分忧切,还有几分疑惑。

    “你昨晚是一夜未睡?”

    白少央却笑道:“这天太冷,我睡不着。”

    让他睡不着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可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他只能暂时隐瞒下去。

    盛花花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仿佛是想从这蹩脚的托词里看出点什么来。但白少央没有让他看得太久,一开口,便问了他之前的行踪。

    原来杀死项问尊之后,盛花花怕北汗人会趁势杀回襄州,便听了何鸣风的提点,带着这位皇亲国戚的信物一路向西。等他出了千绝岭,越了九和山,便星夜奔至襄州城门。襄州府的州府军一见到何鸣风这位贵人的信物,便立刻对他带来的消息起了高度重视。等州府军开始加强城卫之后,他才匆匆启程,誓要去寻回白少央和叶深浅一行人。

    这一来二转耽搁了不少时日,所以他直到今日才见到了白少央。

    白少央暗道:“还是那病痨鬼想得周全。”

    他那时只顾得上和楚三哥团聚,竟忘了还有这等要紧事儿了。

    盛花花道:“不说他了,说说你最近如何?”

    白少央笑道:“我?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倒想问问你呢。”

    他把盛花花打量了个遍,越打量越是喜上心头,眼里闪着不沾杂质的光。

    “你是真把从前的事儿都想起来了?”

    话音一落,盛花花竟愣了一愣,随即才道:“叶深浅都告诉你了?”

    白少央笑道:“这么重要的消息,他怎么敢对我藏着掖着?”

    盛花花面上一沉,声音有些喑哑道:“不错,我全想起来了。”

    他记得清清楚楚,记得明明白白,记得连做梦都时常梦到。

    那些想记得的,不想记得的,不知该不该记得的,都仿佛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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