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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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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小醉点了点头,可眼里还是怯怯而不安的,唯恐自己说错了话,勾起了白少央的伤心事。

    白少央笑道:“小醉啊小醉,你再苦着张脸我可就真醉了,来,给哥哥笑一笑,就像是两年前一样。”

    就像是两年前,他们在那个令人绝望的小木屋里一样。

    舒小醉这才腼腆地挤出了一道笑,然后在一片惊呼声中,被白少央举了起来,举过了头顶,举过了唐赫留下的阴影,举过了那个充满了折磨和黑暗的夜晚。

    她终于放开了心怀,在白少央高高的臂弯里,像个真正的小女孩般咯咯直笑。

 第196章 三堂会审日

    安慰完了舒小醉之后; 伪君子就把冷冰冰的现实推给了打工少年白少央。

    ——祸是你惹出来的; 话也是你说错的。

    伪君子满口都是无情,字句皆是无义。

    ——该怎么和他们说由你自个儿想; 别指着别人替你背锅。

    说完这句他就沉了下去,像千年老王八似的一沉到底; 绝不冒头; 只留下了一脸茫然的白少央和欢欢喜喜的舒小醉。

    舒小醉的欢喜自然是溢于言表的; 然而长途跋涉之后的她最需要的还是彻彻底底的休息,所以叶深浅付了钱让她留在客栈,然后和郭暖律陆羡之一块儿; 催着白少央换下这身小二服; 到不远处的静水亭去说说话。

    静水亭亭如其名; 背着一颗古树; 靠着一条小溪,远远地看着就叫人觉得安静了。

    离这亭子越近; 越觉得要与人世隔离; 因为这周遭都只听得到流水潺潺声和鸟鸣幽幽声,那些人声和沸语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空气网给过滤了似的,半点都传不到这里来。

    这样的安静和隔离感使得白少央生出一种无名的紧张感来。

    更让他紧张的是,他现在陷入了叶深浅、郭暖律还有陆羡之三人的包围当中,他们一左一右,还有一个领头走在前面,既不说话,也不发笑; 像是三位天兵天将般把他这一片幽魂夹在中间,叫他插翅也难飞。

    白少央觉得这个想法荒谬得有些好笑,可他就是甩不开这思绪,以至于一路上都沉着脸,低着头,只顾看脚下的地,无暇欣赏那清水明溪和常青古树。

    他们打算问自己些什么?

    若是问一问是近来的表现,那用失忆也能搪塞过去。

    可若是他们问的是别的什么呢?

    白少央的心绪发散得越来越远,然而一声不轻不重的“小白”却把他游离不定的魂魄给拉了回来。

    白少央抬头一看,只见叶深浅坐在亭里的木椅上,一双招风积情的眸子像是钉在了自己的脸上,陆羡之和郭暖律则一左一右坐在两边,一个不怎么笑了,一个依旧冷着脸,就只他还呆呆地站在中间,像是一个经历着三堂会审的疑犯。

    山村来的少年不安地抿了抿唇,仰起脸,学着伪君子的口气对着叶深浅道:“老叶,你想同我说些什么?”

    这一声“老叶”若是由伪君子来说,那就是放松的,惬意的,充满着欢快的语调。

    可他说的时候,却是紧绷的,胀直的,像谁拿着一把刀抵在他背上逼着他这么说。

    叶深浅笑了一笑道:“也没什么要紧事儿,只是你若忘了从前之事,我还得和你重新介绍一下这两位朋友。”

    一位叫做陆羡之,擅陆家八式和“挑弦绣心指”。

    一位叫做郭暖律,使双剑,一把为无名短剑,另一把为“曲水”软剑。

    这三人加上伪君子,便是灭朱柳战赤霞、赫赫有名的“云州三杰”,这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叶深浅的介绍也和他听到的差不多,无非是多了些个人的经历和擅长的武功路数。

    等白少央听完了之后,叶深浅忽地转过脸,对着他微微一笑道:“该你了。”

    白少央疑惑道:“什么叫该我了?”

    叶深浅笑道:“我们都介绍完了,当然该你介绍一下自己了。”

    白少央诧异道:“你不是最清楚我是什么人的么?”

    叶深浅笑道:“我清楚的人是白少央。”

    他顿了一顿,用一种十分陌生的目光看着白少央,平静而又不失礼貌地问道:

    “可阁下又是什么人?”

    话音一落,这亭内的风与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

    水声退去,鸟声隐去,沉沉的呼吸声也慢了下去。

    日光在尖挺而高翘的亭角上跳动着,在明明静静的溪面上勃动着,然后落在了白少央的脸上,落在了他那张苍白而又无措的脸上。

    他直直地盯着叶深浅,张了张嘴,仿佛脖子上套着一根绳索似的,艰难而又不安地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很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叶深浅笑道,“不过我还得先见见另一个人。”

    话音一落,这人的目光忽然变得渺远而疏离,仿佛看着的不是近在眼前的白少央,而是藏在他身后的另外一个人,那个刚刚才行色匆匆地露了一面,却又躲了下去的人。

    事实上,白少央的身后还真有一个人走过来。

    他回头看去,只见韩绽不知何时从林中冒了出来,此刻正徐徐走向他们四人。

    原来他前脚目送着白少央走后,后脚就偷偷跟了上去,怕的就是他失了江湖记忆,做工时会吃奸商与贼人的亏,于是一路跟到了现在,一边观察着白少央的一举一动,一边排查着周遭的危险。

    就好像是护崽的公鸡一样,他始终把白少央这只小鸡仔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从未真正地远离过。

    白少央知道之后,自然也是又惊又感动。

    惊的是韩绽一路跟来竟未露出半点破绽,感动的是他究竟还是舍不下自己。

    ——你居然以为他会放着失了记忆的你独自出来。

    伪君子忽然冒了出来,幸灾乐祸地在心底吐着泡泡。

    ——真不愧是个十六岁的大宝宝。

    白少央被他说得面上一窘,立时问道。

    ——你明明已发现他的踪迹,为何不和我说一声?

    ——我为何要和你说这个?

    伪君子笑了一笑,仿佛一个戏台下的看戏人似的,轻轻松松地那么笑了一笑。

    ——你的戏演得一眼就能叫人看穿,若是我把事情都与你说了,要如何瞒得过他们的眼?

    ——他们?

    白少央忽然醒悟过来道。

    ——难道叶深浅也在盯着我们?

    ——他先是盯了你一会儿,然后才去见了舒小醉。

    伪君子捧着一张并不存在的大脸,欢欢喜喜地笑道。

    ——我想他已经看到想要的东西了,所以才会中途离开。

    话音一落,白少央酝酿了好一会儿的感动都没了。

    他现在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烦恼,身手绷得跟弓箭一样僵直,仿佛比考生进入试场前还要紧张。

    这紧张也不为别的,只因叶深浅已集齐了韩绽和他的朋友,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锁死了白少央的行动,盯紧了他面上的一颦一笑,连任何一个微小的变化都不会错过。

    不会错的,这就是三堂会审。主审官是叶深浅,陪审官是陆羡之和郭暖律,韩绽是第三方证人。

    好极了,真是好极了,这简直比走在人群里都能被鸟粪砸中更好。

    白少央深吸了一口气,希望自己能以最佳的状态面对接下来的审判。

    但是叶深浅却微微一笑道:“你这般紧张做什么?要不要走几步,放松一下?”

    他对着白少央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是化作了一阵春风吹过他的脸庞。

    可这阵春风毕竟还是太软,吹不动白少央心中紧绷的弦。

    于是白少央继续紧绷着身躯,说着一点都没有说服力的谎:“不必了,我并未紧张。”

    他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这亭子实在太小了点,远远看着倒还算宽敞,可韩绽等四个人一坐进去,就好像挤得没有他的位置了。

    叶深浅接着道:“你要是不紧张的话,不妨听我们说说一些有趣的事儿,没准你听了还能笑几声。”

    他的话音一落,陆羡之就笑道:“你有没有试过找个大晴天,坐在大街上,闭上眼,听着不同人的脚步声?”

    他问得古怪,问得刻意,白少央只摇了摇头道:“我是没试过,但是我猜你试过。”

    陆羡之笑道:“我的确试过,而且还试过许多次,然后我便渐渐学会了分辨不同人的脚步声,借着他们的脚认出他们的人。”

    说完这话,他朝着白少央扬了扬脸,亮出了第一把剑。

    “所以我在襄州见到你的时候,就清楚你绝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白少央。”

    韩绽听得目光一闪,白少央则皱眉道:“就凭着脚步声,你就对我下这样的判断?”

    说来好笑的是,对方说的皆是实话,他也本该泰然处之,可真把火力集到了自己身上时,白少央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委屈和愤懑。

    这委屈说不出口,愤懑表不出来,他便只能学着像伪君子那般狡辩到底了。

    谁能想到他还会有这么一天?

    陆羡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仿佛还有些抱歉似的。

    “其实我也觉得这样有些武断。”

    他说完之后,那双眼睛就从白少央的身上转到了郭暖律的身上,仿佛是等着他亮出第二把剑似的。

    郭暖律只眼角一抬,那目光便森森冷冷地打了过来,几乎打得白少央身上一抖。

    “我和他一样,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你不是白少央。”

    他说完这句话,仿佛就没有然后了。

    没有依据,没有辩论,就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我就知道”。

    白少央诧异道:“就这样?”

    郭暖律淡淡道:“就这样。”

    这个少年仿佛拥有野兽一般的直觉,也拥有着野兽一般的行事逻辑,任何试图和他讲道理的人,都会被他的逻辑给套进去,然后就再也找不出回去的路了。

    于是白少央明智地放弃了与他争辩,而是看向了叶深浅,这个他那夜之后就无法直视的男人。

    叶深浅却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安安静静地直视着他。

    白少央看过来的时候,他还对着少年笑了一笑,然后才亮出了第三把剑。

    一把名为“生活细节”的剑。

    “其实你从进入襄州之前,就给了我很多提示了。”

    白少央道:“什么提示?”

    叶深浅道:“坐姿、走姿、睡姿,喝水的方式,饮食的习惯与禁忌,这些长年累月积下来的东西,绝不是短短两年的记忆就能改变的。”

    他如数家珍一般地数落着这些细节,仿佛把珍藏在心底的宝贝一样一样地摊开来,拿给白少央等人看。

    你唯有真正爱过一个人,才会如此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以至于把有关他的一切都事无巨细地印在心里,任那风吹雨打都洗刷不掉。

    从这方面来说,白少央既是羡慕着伪君子,也为自己的处境感到不妙。

    因为随着叶深浅的娓娓道来,韩绽面上的疑色也越来越深,深到了最后,他整张面孔都像是笼在一层化不开的雾中,看不清喜怒哀乐,也瞧不出所谓的真心。

    他终究是怀疑了。

    这怀疑便是白少央最为恐惧,也最不愿看到的第四把剑。

    可韩绽还是没有如他希望的一直沉默下去。

    这个男人终究还是抬起头,对着白少央说了一句话。

    “你的确是个好孩子。”

    他顿了一顿,仿佛喉咙里梗着一根刺似的,无比艰难地吐出了下一句话。

    “可你不像是我的儿子。”

    你热血、淳良,雪白纯粹得叫人没法拒绝,可你和那个道不清正邪,说不明黑白的孩子有着太多不同。

    所以你是个好孩子,可你不像是我的儿子。

    不像是那个既无情又多情,既狠心又善心的孩子。

    韩绽无言的目光落在了白少央的身上,像是□□他胸口的一把剑。

    白少央的身子剧烈地晃了一晃,面上的血色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挖的坑多了,总要掉坑的

    伪更了不好意思,我就简单说一下,融合就在下面两章之间了

 第197章 脑补控的狂欢

    在各种各样的质疑当中; 唯有韩绽飞来的这句“你不像是我儿子”是最伤人的。

    伤得白少央几乎梗着脖子说不出话; 伤得他几乎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忘了眼前是何人; 忘了自己是何人,只想冲上前去大喊一声。

    喊一声“我才是你的儿子”; 喊一声“你怎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转念一想; 他却又觉得这些话都说得不对。

    这大概是因为大名鼎鼎的伪君子这辈子也是韩绽的儿子; 他们两个都是白少央,只是一个人在日光的暴晒下呈现出了不同的两面,一面老道; 一面青涩; 仅此而已。

    ——难得你能对自己有这么清醒的认识。

    伪君子在心海里冒出头来; 冲着白少央吐了个泡泡。

    ——我还一直觉得你是个漂亮的小傻子。

    ——难道你如今不这般觉得了?

    白少央几乎习惯了伪君子喷薄而出的恶意。

    ——我仍旧觉得你是个小傻子; 这一点只怕千年万年都不会轻易改变。

    伪君子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态度悠然得像是在围观一场和自己无关的戏码。

    ——但你如今这副惨兮兮要掉泪的模样; 倒比之前要可爱多了。

    白少央感到十分欣慰; 然后决定有机会就把伪君子拖出来打一顿。

    不过他现在需要把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目前的审判上,即便他从未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如果真的有什么称得上是罪孽的话,也许就是他对韩绽等人的谎言。

    他这几天撒的谎,只怕要比过去十多年加起来的都要多,多到从前的白少央不敢想象的地步。

    那如今是把这艰难的谎言都继续下去,还是干脆把牌都摊开,让伪君子的亲友们把自己扒个底朝天?

    白少央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先走走一条极为艰难的路; 等他结结实实地碰了壁,碰得头破血流,才能知道这路是怎样的走不通,才能心甘情愿地回头。

    于是他抬头看向韩绽,那目光像是暗火一般从对方的身上流转而过,落下了一路噼里啪啦的碰撞声。

    “你是当真以为……我不像是你的儿子?”

    他目光凄凄,语调切切,仿佛生在山崖间的一株小草,日日夜夜都企盼着阳光和雨水的眷顾。

    可韩绽既不是阳光,也不是雨水。

    他是一颗固执得令人绝望的顽石,只能一心坚守自己的信念,不能事事顾忌,人人周全。

    所以他看向了白少央,看向了这个曾经甜甜地叫着自己父亲的孩子,看向了这个汇聚了各种优良品质的孩子,看着自己理想中的血脉和后代。

    如同初春枝头上的一抹新雪,这个少年身躯下包裹的灵魂纯粹得叫人心碎,但那里面没有爱恨的纠葛,没有恩仇的反复,更没有贪欲与情义纠结之下的复杂产物。

    它太简单,太纯粹,以至于能够一眼看穿,不费多大力气就能看透。

    这或许是韩绽曾经想象过的白少央,但那不是他印象中的白少央。

    于是他只能实话实说,即便这有可能会伤了眼前这个少年的心。

    “你实在不像是他,我认识的那个孩子是个自私又无情的小混蛋,而你是个挑不出缺点的好孩子。”

    韩绽深深地叹了口气,在白少央摇摇欲坠的目光里接着说道:“可那个小混蛋救过我的命,救过叶深浅的命,救过许许多多其他人的命。”

    等说完这句话后,他才压下心中的种种情绪,硬起心肠,对着自己疼爱无比的少年投去一抹质询的眼神。

    “所以我必须问你,他如今在何处?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少央目光一颤道:“你觉得我能是什么人?”

    他直直地盯着韩绽,那眼底仿佛有一个世界闪耀繁华过,但转瞬之间便悄然覆灭。

    “我身上的血肉是你给的,我的这手刀法是你传的,我的每一道伤疤都在,每一处胎记都留着,你觉得我还能是什么人?”

    他越说越是愤慨,越说越是委屈,几乎把一切都挑到了明面上,仿佛之前压抑着的痛苦和酸楚都在此刻爆发了出来。

    陆羡之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面上连着变了好几层颜色,就连韩绽也被他说得心底一颤,铁石般的面容第一次有了松动的迹象。

    他自然检查过白少央的身体,自然清楚他身上的伤疤和胎记都在。

    可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更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完完全全地变成另外一个人,变成一个既叫他觉得爱不释手,又让他觉得无比陌生的孩子。

    于情,他应该欢天喜地地接受这个崭新而又雪白的白少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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