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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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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绽仿佛在这个时候才忽然意识到,他的亲生儿子,他此生最关切的人,是真的要在这里杀了他。

    而且是用韩绽自创的刀法杀了他。

    他脸上的茫然和痛苦忽的退了下去,转而蔓上的是一种坚毅和愤怒。

    他难道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儿,而且还是死在自己的亲生儿子手里!?

    韩绽啊韩绽,你在这儿灰什么心,丧什么气?大仇未报,案情未明,你难道还不该掀开这云,拨开这雾,看清白少央背后的主使?

    韩绽的刀随着斗志的上扬有了反应,虽然比白少央慢了那么一瞬,但还是在他的刀袭来之后抵在了胸口,及时护住了心脉。

    白少央也不恼不燥,只将刀身向下一沉,却是沉向了韩绽的下盘。

    韩绽只侧身一滑,让那“见鳞刀”扑了个空。他右手转刀,运臂于腕,腕力扭蹿至刀身,风风火火地一刀斫入白少央的左侧。

    白少央将刀身往左侧一转,一面抵住韩绽的刀,一面抬起了脚。

    那脚就像是旗帜一般高高抬起,不急不缓地送到了韩绽下巴处。

    韩绽只得向后一个大仰身,连进攻的刀势也不得不跟着收回。

    于是白少央立刻挺身一前、一刀横扫。

    扫的便是他的胸膛与双臂,断的就是他的前路。

    韩绽前路被断,于是一退再退,再退而□□。

    退到无路可退之时,他便在地上一滚,几乎是贴在地上出了一刀。

    这一刀如一道星火在夜空中那么一削,削的是白少央的左足。

    白少央却是左足一收,转眼便甩出了左手。

    他左手藏于袖中,那软软的袖口像是被甩成了一把坚硬的小刀,迅疾无比地袭向韩绽的脸庞。

    他右手的刀也在这时送了过来,等于是左右双刀齐出,上下齐刀并进,从两个方向拿下韩绽。

    这世上仿佛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同时扛得下这急电轰雷一般的两刀。

    可是韩绽却偏偏扛下了。

    他将手中之刀向下一抵,整个身子都横空而起,自上避开了袖刀,自下闪过了钢刀,然后在半空中身形一挺,如剪子一般蹴出了两脚。

    这两脚看上去是向着白少央的胸口而去,可半路一转却分了道。

    一脚踢向他的肩膀,另外一脚蹬向他的腰侧,全都避开了要害。

    白少央往后一个急退,却是弃了韩绽的横刀,请了张朝宗的纵剑。

    他的右手剑急突而进,人仿佛跟着剑一道飞了过来,身法如顺激流而下的竹板,唯有巨石从他身边一道道向后退过去。

    韩绽刚要刮起一阵刀风,却猛地一抬眼,看到了白少央高高扬起的面孔。

    这人的面色黯淡虚弱得好似一抹将要熄灭的山火,发白的双唇溢出一条艳艳的血丝,可见之前所受的内伤也被这场决战给引了出来。

    韩绽身上的毒是越退越快,白少央那道内伤却只会越来越沉重。

    这本就不是韩绽所期待的决斗,如今也更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

    他的心肠一软,刀风也就跟着一弱,如齿轮般转动的身躯像是忽然一根无形的刺给卡住。

    可他的手和脚慢了下来,白少央的剑却没有慢下去。

    不但没有慢,反而越变越快,快到简直令人无路可退。

    韩绽悚然一惊,刚要抽身一退,却忽见一个人影闪了过来。

    这人影像是山岭间的一只鬼魅,用一种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闪到了他的身前。

    只听“啪”地一声,仿佛一道地火炸响,那忽然窜出的来人已两掌一合,正好挟住了白少央的这把寒剑。

    白少央定睛一看,却发现来人竟是叶深浅。

    一脸肃然、毫无笑意的叶深浅。

    他收了剑,横了眉,眼中刀光烈烈道:“你怎么来了?”

    你为何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来?你是否早就躲在了一旁?

    只可惜这千言万语到了他的唇边,却再走不出第二句话。

    因为叶深浅正站在韩绽的身前,仿佛一道凛然不可侵犯的屏障。

    他平时都是嬉皮笑脸,可一旦收起了笑容,看着便像是一个手段决然的人物。

    白少央忍不住道:“这是我和韩绽之间的恩怨,你且闪开。”

    叶深浅只目光灼灼,语气重重道:“闪开?这地方就这么大,你要我闪到哪里去?咱们都还未脱离千绝岭,你就急不可耐地想打自己人?”

    白少央笑道:“自己人?他是你的自己人还是我的自己人?我是张朝宗之子,他是我的仇敌,是北汗人此行的目标。我杀他是天经地义之事,你难道连这点闲事也要管?”

    叶深浅上下牙齿一碰,如喷火星似的吐出一句惊天之语来。

    “父子相杀也是天经地义?你的事儿也能是闲事?”

    白少央眉头猛地一耸,把火花似的目光噼里啪啦抽到了韩绽身上,似是深恨他把自己的身世给告诉了叶深浅。

    叶深浅却及时地补充道:“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他这个人的眼睛简直有毒,总能从白少央的眼神里看出辣度和酸度来。

    白少央把眼刀子一收,看向叶深浅道:“无论我与他之间是亲是仇,咱们两个的恩怨都与你无关。如今那陈静静受伤不轻,萧白炼也吹不了杀人箫,大敌已退,我今日一定要与他做个了断。”

    叶深浅缪然一笑道:“了断?你既不是张朝宗的儿子,还怎样替他复仇?小白,你究竟是想断了他的后路,还是断了楚天阔一案的线索?”

    他忽然发现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对方面上的暖色就跟着不见了。

    一种极为生冷的锋锐从白少央的两靥蔓开,直至蔓到了他的眼角和额头。

    叶深浅知道自己戳中了对方的软肋,只叹了口气,用一种沉痛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向我隐瞒了不少事情,可你不肯言明,我也从不逼迫于你。因为我信你心中存有一杆是非之尺。我亦知你身处混沌之间,却比别人更分得清黑与白。”

    白少央语气一软,面上一缓道:“老叶,你若真的信我知我,便该明白我不会滥杀无辜。”

    叶深浅面色一沉,眼中的痛惜像是刀子一般射了过来。

    “你当然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可你如今更像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话音一落,白少央几乎是木然地立在那边,面上的激愤和怨怼仿佛都在刹那间烟消云散了。

    “忘恩负义……你说我是在忘恩负义?”

    他看着叶深浅,嘴唇抖动了几下,像是把镇定和自若都抖落了。那惨青色的目光如爬山虎似的一寸一寸地蔓上了叶深浅,盯在了他的脸颊上,像是盯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叶深浅看了看沉默的韩绽,又瞧了瞧白少央,缓缓道:“你这身血肉,是由他所造,你这身刀法,是由他所传。你在赤霞庄遇险之时,是他不顾性命救了你。你暗杀了付雨鸿之后,是他放弃揭露真相的机会替你顶了罪。即便是在刚刚的决斗中,他也是因为对你心软才露出了那么一丝破绽,你却利用他的心软,抓住他的破绽,刺出了这要命的一剑。”

    他顿了一顿,抬起头道:“若不是我刚刚及时出现,你是不是要一剑杀了他?”

    杀了这个三番五次救你于危难中的男人?杀了这个传你刀法给你血肉的男人?”

    白少央只冷冷道:“若我说是呢?”

    他说得很真,咬得极恨,仿佛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叶深浅身子一僵,像看着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似的看着白少央,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人塞了一块炭,烧得那么烫人,烫得他几乎不愿说话。

    可他还是说了话,当着白少央的面,当着自己爱人的面,继续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

    “你绝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可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无可辩驳的理由,能让你去杀死一个爱你至深的血亲。”

    白少央只一脸木然道:“是你想不到而已,不是没有。”

    叶深浅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上次有这种不好的预感时,是在那强敌埋伏的小木屋里。

    白少央忽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不怕什么北汗人,也不想鸟什么楚天阔。”

    他停了一停,笑呵呵地瞧了一眼韩绽,又看向了叶深浅,仿佛看戏似的轻轻松松地说道:“我一心要这厮的命,是因为他挡了我的路,碍了我的前程。老叶啊老叶,你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你怎的不想想,若是能当‘拈花君子’张朝宗之子,谁还会想去当人人不耻的韩绽之子?我也是个要脸面,要前途的人。一个只会拖累我的生父,对我再好再亲又有何用?我不愿伤你的心,才拖拖拉拉瞒到了现在,你就非得逼着我说出来不可?”

    最能说服人的不是一整套的谎言,也不是半真半假的话,而是换个角度,把最片面的真相当做全部真相呈上来。

    叶深浅听了这话便忽地愣住了,脸上浮出一阵极为渗人的惨青色。

    他看着这个侃侃而言的白少央,腰上的死肉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如山间的野火一样疯狂地跳着,似乎下一刻就能让那坏血腐血游走全身。

    白少央瞧了瞧他那副样子,忽瞧得心中一酸,知道自己算是把对方给伤狠了。

    对付叶深浅这样的人,骂人、打人皆是不够,只有把他心爱之人的冷血无情放大了给他瞧,才能彻底打乱他的步伐,动摇他的信念,让他再不能镇定自若地步步紧逼。

    因为叶深浅可以容忍爱人对自己的伤害,可却容忍不了人性的黑暗,居然会投射在自己至珍至爱之人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我写得十分酸爽2333333果然我深爱着狗血大戏

    一掌和一刀在下章,前方大概有点虐

    不过请相信我很快会加倍甜回来~~

 第179章 一刀一掌情人相杀

    巨石的影子被日光拉得越来越长; 像是一只狰狞可怖的黑色巨兽; 张牙舞爪地向人扑来。

    这巨大的黑影已将白少央一半的身躯都笼在了自己的怀中; 可它好似还不够满足; 随着斜阳一寸寸往下一沉,它也一寸寸地啃食着所剩无几的光明; 似恨不得把人完全拉入这黑暗之中。

    白少央就和叶深浅、韩绽无言地对望了一会儿,三人之间安静得好似只能听见目光“哐当哐当”地撞在一起的声音。

    韩绽的面上带着一种奇异的悲哀; 一双锐利的眼像是被水和雾气个给蒙住了,嘴边围了一圈黑针似的胡渣,在血色的日光下仿佛快要灼烧起来。

    叶深浅则在干冷的山风中眯了眯眼,好似想把前方的人看得更清楚一点。

    他像是看着一本从未读过的书,近乎贪婪地观察着爱人熟悉的眉眼; 瞧着爱人熟悉的脸颊,好似那里写满了奇异的字眼似的。

    可惜这本书里每个字的意思他都明白; 可合在一起却又不那么明白了。

    白少央叹了口气; 叶深浅也抬起了头。

    他脸上的惨青色忽地变淡了,像是斜沉的日光一块儿淡了下去。

    “你一定要在这里杀了韩绽?”

    白少央点了点头道:“我的机会不多,遇着了就一定要把握住。”

    他说这话时的面色十分轻松; 好似不是讨论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而是在集市上遇着了卖菜的小贩,愉快地讨着价还着价。

    可是叶深浅却似乎不愿和他讨价还价。

    因为现在的他仿佛已被白少央的话推到了悬崖边上,稍微一动弹就会掉下去,然后把自己坚持一生的原则给摔得粉身碎骨。

    所以他不能退,只能进。

    而且他这一进就是一大步。

    “若你继续和韩绽单打独斗; 胜负依旧是五五分。可若我和韩绽联起手来,你又胜算几何?”

    话音一落,叶深浅忽然发现白少央的眼中多了两道生冷的光,像是含着细细密密的冰粒子。

    这句话应该是把他也伤狠了。

    白少央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挤出了一道好像是微笑的东西,眼里却半分笑意都没有。

    “你要和他联手?你要站在他那边来对付我?”

    叶深浅却道:“不是我想对付你,而是你若要对付韩绽,没法子绕开我这一关。”

    他忽然变得极为耐心起来,像是一个私塾里的先生一般,在白少央面前摆事实、讲道理。

    可他这道理在白少央这边却只有一个结果——此路不通。

    他只冷冷道:“你若想查案,我也得奉劝你一句。楚天阔的案子揭开来,对谁都没有好处。你若是硬要揭开,只会害人害己。”

    叶深浅微笑道:“我当捕快的短短一年,就查过十三件悬案。我在查案的时候,也有人和我说过差不多的话。小白,你说这巧不巧,妙不妙?”

    白少央微微一笑道:“妙极了,看来我的话你已经半分不信了,是不是?”

    叶深浅却叹了口气道:“我试过信你,可你又何曾试过信我?”

    白少央似乎也不愿这么僵持下去,只微微思忖便道:“就算你能护得住他这一次,也不可能护得住他下一次。让他死在我手里,难道不比让他死在北汗人,或是其他中原武林人手里要好得多?”

    叶深浅却摇了摇头道:“死在别人手里,那顶多是本事不济。死在你的手上,那就是人伦惨剧了。”

    白少央仿佛被这句话给刺到了,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道:“你一定要和我作对到底?”

    叶深浅只道:“我只是不希望你被一时的冲动蒙了心智。你若在这里杀了他,将来必有心生悔意的一天。”

    白少央淡淡道:“那就等我生出悔意了再说。”

    叶深浅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似的,心中一阵唏嘘,把目光从白少央的脸上挪到了韩绽身上。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而且还是一个爱你深重的好父亲,并非每一个人子都如你这般幸运。”

    白少央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然后说了一句十分奇怪的话。

    “也许我不该当他的儿子,你才应该当他的好儿子。”

    韩绽听得面上一阵黯然,仿佛被白少央刺出的背后那一道刀伤忽然活转了过来,恶狠狠地在他身上咬了一口。

    叶深浅听了这话,只面色不变道:“我没有福气做他的儿子。但他是人证,我是查案的人,只要我活着一日,就会保住他一日。我护得住这一次,也会护得住以后的千千万万次。”

    他顿了一顿,目光如烹油烈火一般泼向白少央道:“所以白少央,你若想要他的性命,就必须先要了我的性命。”

    叶深浅说这话时,并没有带上什么雷霆一般的厉声,从他嘴里蹦出的每个字都平静得很。

    然而这平平静静的句话落在韩白二人的耳里,就仿佛是一道出战前的檄文,一阵沙场上的号角,说得韩绽身上一震,讲得白少央面上一白。

    他便把目光一寸寸地沉了下去,从叶深浅的额头,沉到了他曾经亲吻过的脸颊,最后一路向下,直直地沉到了叶深浅的影子上。

    白少央看着这道经常躲在自己身后的影子,眼里好似含着两块化不开的冰块,他动了动唇,开了口,像是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似的。

    “叶深浅,你以为我不敢么?”

    这话音轻飘飘地落下来时,叶深浅的心却重重地坠了下来。

    他知道白少央是在说些气话,可却还是被这话给刺了一刺。

    寂静像暮光一般在僵持的三人之间铺展了开来,仿佛在等待着一道细微的火花能爆裂开来。干裂的土地里生着一道道裂缝,像是山神爷的一千张嘴,可这嘴里却只能传出一点极为微弱的风声。

    在这一片令人不安的死寂中,他们头顶上的飞鸟忽地传来一声嘶鸣,落在这碰撞在一块儿的目光之间,像是一滴水落进了一锅沸油。

    嘶鸣声一过,叶深浅便有了动作。

    他的动作不大,只是在手上推了一把韩绽,然后摆出一脸正色道:“你先去追陈静静,我随后就到。”

    韩绽听得一愣,目光在他和白少央身上转了一转,十分疑惑道:“那你们……”

    叶深浅只淡淡一笑道:“放心,只要你走了,我和他都不会有事。”

    他的笑容还未落下,便又用催促的目光推了韩绽一把。

    韩绽只好立刻就走。

    可他还未走出几步,白少央的刀光就飘了过来,像一匹白练似的在血色残阳下飘了过来。

    叶深浅立刻纵身一闪,一闪就拦在了他的面,既挡住了白少央复仇的路,也打开了韩绽追求真相的路。

    白少央当然不敢杀了叶深浅,他也绝对不可能杀了叶深浅。

    杀了这人,就好像把自己身上的一半筋骨都给切开,那滋味和杀了自己没什么区别。

    但是白少央心中有恨,胸口含怨,手上便刀光烁烁。

    他恨的是叶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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