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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态众生之庸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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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诧异的抬起头,正对上那双似水含霜的眼,箫信心里一颤,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张温柔淑婉的脸颊下面藏着一丝杀气腾腾的寒意。
“今日听到世子这么说,哀家到是信了”嘴角扬至十分好看的弧度,毫不退让的盯上箫信的双眼,那人轻声道:“那哀家便拖世子的洪福了,他日定为皇上诞下龙子,已保我大良江山太平稳固”。
几句寒暄之后,箫信送走了姚皇后,看着富丽堂皇的轿撵缓缓离开,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扎在心里,细细思量,不得而终,却偶尔想起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毫不退让的盯着自己。
魏铭启寿辰收了一大堆的贺礼,鲜红如血的赤色珊瑚,如核桃那般大的漆色珍珠,触手生温的暖玉棋盘,西域而来的汗血宝马,魏铭启看着礼单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喜公公在旁边小声问:“皇上可有喜欢的物件,奴才着人给呈上来?”
“都收到库里吧”这次的贺礼送的都不满意,皇上看也不想看一眼。魏铭启前脚刚着人尽收入库,后脚这消息就传进了各大臣府中,摸着一脑门的汗,不知道明日上朝皇上会不会给脸色看。
喜公公这头也犯难,要都收进库里也可以,但唯有一样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阵前候送来的贺礼,您看……”
“是什么?”魏铭启看着手中的折子头也不抬得问,却话音刚落,便听见前方一人撤着嗓子,好像卡了痰一般嘶哑得大喊:“皇上少喝些酒”“皇上该睡了”“皇上别看折子了”
闻声抬头一看,前方鎏金的鸟笼子里正站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鹦鹉,比往日见的都大上几圈,头顶一撮黄色的羽毛,鹅黄色的鸟喙一开一合,正是它在那呱躁个没完:“皇上该睡了”“皇上少喝些酒”。不由的笑出了声:“这东西,怕只有陆凌送的出来,也不知道教些吉祥话,只会一味的劝朕,朕身边有你们这些人整日呱躁劝朕还不够,如今还添了个它”嘴上虽说着一番嫌弃,却不自觉起身伸手来逗,那鹦鹉也丝毫不怕生,魏铭启伸手逗它,它便假意要啄,却不张嘴,一退一进十分有趣:“你这小东西,还会说点别的吗?”
“皇上少喝些酒”“皇上该睡了”“皇上别看折子了”
看来陆凌也就教了这么几句,“这个给朕留下,其他都收进库吧”
“是”喜公公含笑弯腰,还是阵前候深知皇上圣心,否则这耷拉到脚面上的脸怕是要看上好几天了。
带着礼单正转身要离开,突然听见身后那鹦鹉扯着嘶哑的嗓子又喊了一句:“子期美人,快来让为夫疼疼你”
“……”
“……”
连头都不敢回,只当是没听见,喜公公腰弯的更深了,不由的脚步加快夹着礼单一溜烟跑了。
阵前候陆凌深得皇上圣心,朝堂之上一时间所有人都对这个一身地痞流氓习气的人刮目相看,前能上阵杀敌,后能送鹦鹉逗趣,可谓是人才啊。
“以后再有这种事情,陆大人也记得指点我们一二”
“是啊是啊”
下朝之后,众大臣围上来先是恭维一番,再求陆凌指教一番,陆凌穿着朝服却依旧一副江湖习气,一颗虎牙露在外面亦正亦邪,嘴角翘着坏笑道:“好说好说”
人群散去之后贺佑棋才从后面走过来,一拍陆凌的肩膀一脸狐疑的问道:“你这么爱玩的人,会把□□的那么好的鹦鹉送给皇上?我才不相信”
“那怎么了,送给皇上”说道皇上双手作揖朝大殿一点“什么都舍得”
“哦”贺佑棋看他一副惺惺作态,假意要走时说:“那下次见到子期,我自己问他”
“嗳嗳嗳”陆凌赶紧上前一把抓住贺佑棋的袖子:“你可别说我送了,我说我把这鸟吃了”
“……这如何瞒得住?”
“你别管了,反正你见到他,不许提啊,不许提!”千叮咛万嘱咐的陆大人提到殿子期,杀伐决断的劲头都能生生憋成闺阁绣花的模样来,一步一回头的嘱咐,千万不能提的离开了。
反正一直到最后,谁也没明白陆凌为什么把这鸟送给魏铭启。
只是侯府里的小丫鬟绘心知道,这鸟一看见陆凌就喊:找死吧你!滚下去!谁让你上我床了!
宫中多了个新宠,鸟笼,抓钩,食碗,水罐,盖板一应用最好的,人饿着都不能饿着它,跟伺候一个新祖宗似的伺候着,好在皇上也不算玩物丧志,每天还是勤奋于朝中事务,只是到了晚上的时候,会自己一个人在房里教着鹦鹉说话,皇上是个有耐心的人,喜公公跟随魏铭启身边,早就发现他这个优点,每天晚上跟哄个孩子似的,一直跟鹦鹉念叨:“幺儿好看”“幺儿对不起”。“幺儿别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
就这么生生教了半个月,终于学会了,只是有时候会把“幺儿好看”和“生气就不好看了”混成一句,就变成了“幺儿不好看”了。怕他出纰漏,硬是又生生拖了一个星期,确认不会出错才假借贺佑棋之手,将这鹦鹉送去了天合馆。
这鹦鹉仿佛认人一般,特别喜欢箫信,见到他之后再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一个劲的扯着嗓子喊:“幺儿好看”“幺儿好看”
看他伸着脖子扯着嗓子使劲卖力的喊,许久未笑的苍白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从前那弯如娥眉一般的眼睛又回来了。
“多谢佑棋还惦记着我”箫信逗着鹦鹉笑着说。
“别见外,你喜欢就好”贺佑棋嘴上应着,眼睛不自觉的往身后瞟。
身后天合馆门外的假山后面,胸前一条五爪金龙的皇帝正像是给偷鸡摸狗人放风的贼一样,躲在假山后面,偷偷的看屋里那一身青色纱衣的少年恍若隔世的笑颜。
“你怎么不自己给他?”贺佑棋出来以后看到那人全身僵硬紧绷,双手在身侧握拳,出了一手心的汗。
“你给他他才这么高兴,要是我给他,就不会这么高兴了。”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从来在朝堂上都是一脸傲气凌然,只有走到这天合馆,总是忍不住的失落。
天合馆里来了个多事儿的。至少老仆这样认为,不管谁说什么,不管遇到什么事,甚至贺佑棋来的时候和箫信没说上两句话,那鹦鹉就扯着嗓子喊:幺儿好看,幺儿好看。有几次烦的贺佑棋直冲他发火,“我就不能和幺儿说两句话吗?您能不能先闭会嘴?”
那鹦鹉头一扭,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态度,扯着嗓子就喊:“找死吧你!”“找死吧你!”
这几句喊完可逗的幺儿笑的更厉害了,眉眼弯成一条线,忍不住捂着肚子说:“这句可不是我教的”
躲在假山后面的人看得真切,自从箫信进宫以来就没见过他这么高兴,原先苍白的脸好像也红润了一些,弯眉如黛,眼眸如烟,那鹦鹉没说错,他的幺儿是好看。
这日天气大晴,刚入春的时节气候正好,不冷不热,微风拂面春意盎然,随处飘来的一缕花香,不浓不淡,一切都刚刚好。魏铭启不由自主的走到天合馆门口,正听见里面的人在逗鹦鹉,偶尔传来一声浅浅的笑,想着时候也差不多了,好似一切都刚刚好,刚刚好的天,刚刚好的笑,刚刚好的鹦鹉那句:幺儿好看。也许可以试着再去见一见他吧。
笑声戛然而止于魏铭启的脚迈进天合馆的一瞬,正弯腰逗着鹦鹉的少年,嘴角立刻回到原位,站起身淡淡的行礼:“皇上吉祥”
尴尬的另一条腿不知道该不该迈进去,停了半晌,才方道出一句:“免礼”。
箫信的脸又回到了魏铭启第一次进天合馆时的样子,蒙了霜一般的面容,冷冷的眉眼,冷冷的嘴角,再不似他在假山后面见到的那个眉眼莞尔的少年。
“幺儿,朕见到你对佑棋笑了,也见到你对这鹦鹉笑,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对朕笑呢?”不甘心的问上一句。
箫信抬眼,看到具足无措的魏铭启,淡淡的说:“皇上日日躲在假山后面,就是为了看臣笑吗?”
这门外的假山足有十几丈高,藏得住一个七尺男儿,却藏不住一身耀眼的龙袍,从他躲在假山后面的第一日起,箫信就透过假山中间的几个窟窿看到,那假山后面站着一身金黄华服的人。
还来不及多做解释,身前的人便立刻起身,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大礼,随即说道:“臣遵旨”
抬起苍白僵硬的脸,嘴角挤出一丝晦涩的笑容。
这笑容不算难看,却十分勉强,勉强到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刃生生刺入魏铭启的心,眉头忍不住锁在一起,深吸一口气,魏铭启安耐住心头的怒气和委屈,缓缓走到那人面前,指尖划过可以弯如娥眉的眼睑,方才道:“你从前不是这样笑的”
闭着眼睛,身前这人不躲闪,也不迎合,只是淡淡的说:“如今,臣只能这样笑了,皇上若是不满意,便治臣的罪吧”
曾经温润如玉的人如今倔起来比杀伐决断的天子还硬上几分。将这些种种说于贺佑棋听时,贺佑棋轻轻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他哪里是如今才这么倔的,他一直是这样的性子,何曾变过。当年我劝过他多少次让他赎了身早点离开,他明明就知道你的心思,也明明知道你是谁,却偏偏还要看着这个血窟窿在那春风楼里等你的人,是今日才变得倔起来了吗?”
微风吹过回廊,余晖照在魏铭启的脸上,偶尔飘来的梨花香仿佛又回到了春风楼那一方小屋里,那时候以为天塌了也不过是国仇家恨,谁抢了我的东西,我就是负尽天下人也要抢回来,如今再看,那时候几杯浊酒,几首小曲,几句甜蜜的鬓边私语,看似简单却胜过现在的种种,果然有些人,是不能负的……
再厚着脸皮踏入天合馆的时候,魏铭启已经习惯了看箫信这张冷漠的脸,说起来除了话语间刻意的疏远和客气,脸总是冷冰冰的不理他之外,倒也没什么,习惯了之后魏铭启就开始厚着脸皮没事就往天合馆钻,箫信有时候抄抄经书,有时候逗逗鸟,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样,魏铭启觉得也挺好,不用当他存在,听他故意毕恭毕敬的说话,倒不如就这样每天看着他,箫信偶尔在喝茶的时候还会偷偷抬眼瞟他一下,碰到对方紧盯着自己的眼神,又假意低下眼睑认真喝起茶盅里的茶,以为能遮住半张脸的茶盖能挡住他的眼神,却被魏铭启看了个真真切切。
终于有一日,魏铭启开口了:“幺儿,最近前朝安定,我也想休息一下了,不如我们去澤城走走吧”
正抄着经书的手一抖,笔尖上的墨在宣纸上遁出一个点。不知道是谁乱了心神,也不知道是谁思绪已远,忽而好像听得远处一阵琵琶小曲随梨花香甜伴风而来:
碧染长空池似镜,倚楼闲望凝情。满衣红藕细香清。象床珍簟,山障掩,玉琴横。
暗想昔时欢笑事,召集赢得愁生。博山炉暖淡烟轻。蝉吟人静,残日傍,小窗明。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
鞠躬~~~
☆、第十一章
皇上亲自命人备下了马车,一路上一应吃穿用度通通都准备最好的,从京城到澤城不算是千山万水,但皇上好像细心的跟马上要嫁女儿的爹一般,没事就跑去看看,什么规格的马车,什么样子的马匹,连马车里的软垫都亲自试了又试,除了前朝大事,皇上彻夜不眠,掰着手指头算着日子,盼望着能和箫信故地重游,却不料被一张文书生生浇了一头凉水。
国丈怕是不行了。
本来就年事已高的国丈爷前年就因为受了风寒落下病根,却还不听劝,天气一好就嚷嚷着要骑马,多少小厮仆人在后面跟着,可国丈爷还以为自己年轻体健,一拍马屁股一溜烟不见了,身后的小厮仆人紧跟着找,等找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从马上摔下来多久了,头磕了个大洞,躺在草地里已经昏迷不醒,带回府中数名御医轮番来看,最终都是摇着脑袋出来的,好不容易醒了却不认识人,这下不得不禀报皇上,国丈可能真的不行了。
喜公公站在魏铭启身侧,一五一十的如实禀报,话音刚落,姚皇后便梨花带雨的进了御书房,从前人前人后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的姚皇后在这天哭的哀痛欲绝。
“朕知道你伤心,准你回府去探望,快去吧”也顾不上皇后规格仪仗,姚淑湘当天便赶回了姚府。
然而三日后,国丈还是走了。
魏铭启命人以皇室最高规格下葬,加封姚炳仁为太师,葬入皇陵。
国丈头七那天,魏铭启去了凤鸣宫。皇后寝宫富丽堂皇自是不必再说,拂手摸去,皆是一手金光璀璨,抬眼望去,入眼一片满目琳琅,然而越是富贵奢华,越显的寝殿正中跪着那人一身萧索暗淡,仿佛整个人的三魂七魄已经被人生生扯了去,连满屋叫人望眼生羡的珠光宝气都变的生硬冰冷。
姚淑湘跪在寝殿中央,背对着已经缓缓步入的魏铭启,方才喜公公一如往昔扯着嗓子大喊一声皇上驾到,也仿佛没听见一般,没了往日里温婉贤良的礼数,更没了往日里笑意盈盈的眉眼,就算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遮掩,此刻也荡然无存,平日亭亭玉立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瘦弱,往日一丝不苟的凤钗如今也歪挂在脑边无心扶正。
听得脚步缓缓靠近,方才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连头也没回:“皇上来了。”
“是,皇后节哀”魏铭启不曾爱过这个女人,却也懂得她此刻的心境,处心积虑,托付终身无非为了一个后位,如今父亲已走,自己又膝下无子,仿佛在寂寞深宫里的漫漫前路,如同夜神人静时的冷宫长巷一般无望。
“皇上打算何时临幸臣妾?”姚淑湘依旧背对着站在他身后的魏铭启,语气不冷不热,仿若那年她刚入王府,身穿一身鲜红的嫁衣,坐在床边将你我厉害讲的清清楚楚,毫不拖泥带水。
“臣妾入王府三年,高居后位两载,却还是处子之身,怕是这天下也只有臣妾一人了吧”
那皇后轻轻嗤笑一声,紧紧盯着手中父亲留下的贴身玉佩,指尖不停的摩挲,却不由的越来越发力,似要把那红玉磨出鲜血才肯罢休:“从前你多少还忌惮父亲的旧部,如今你大愿已成,父亲也已不在,你眼下再无障碍,是不是我也更可有可无了”
魏铭启张口想安慰一句,却话到嘴边也确实觉得无甚好说。当年魏铭启倚靠姚炳仁五万旧部登基,登基后安约定予以她皇后之位,互相两不相欠,银货两讫,是她在位后又想要更多,并且要了魏铭启永远也给不了的,因为他的心里从来都没再装下过第二个人,早在多年前的春风梨树下,就将那一抹真心留在了一方小屋里。
“皇后节哀吧”到底也说不出什么,面对着冰冷的背影,魏铭启知道,这个人彻底倒下了。
不知道何处起风,一股脑吹开半掩的木门,吹动九五之尊脚边的衣袂,也吹动身后那人凌乱的长发,一个炸雷惊天轰响,仿若要劈开这富丽堂皇的皇城。魏铭启离开时,身后那人突然转身站起,蓝紫色的闪电映出一张无比苍白的脸,眼底尽是泪水,却偏偏流不出来:“是不是因为他!我就永远不可能有子嗣!”天雷炸响,魏铭启转身看到那张惨白冰冷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殷勤,尽数怨恨,嫉妒,和毫无遮掩的杀意。
箫信满心期待的故地重游也只能搁置,整日在天合馆抄着佛经,虽然口中从未提及,但魏铭启依旧看到箫信满脸尽是失落。但国丈刚薨,现下确实不适合提及出宫巡游,再遗憾也只能守在天合馆看箫信一如既往的冷漠,好再箫信不再对他冷嘲热讽,偶尔还能和他说上两句不咸不淡的平常话,魏铭启全当是补药,欣然接受,偶尔再回上一个没皮没脸的笑容,看眼前那人眼底浅笑,却不露声色,好整以暇的抄经,喝茶,魏铭启觉得甚是满足。
月满西楼,又是一年中秋佳节,国丈尚薨不满一年,宫中没有大操大办,连备下了一年的歌舞乐谱也无人问津。按例中秋时节皇上应该在皇后宫中过节,然而魏铭启的眼中却只能想起那日皇后那句满数寒意的话语,正犹豫时喜公公端着一壶青瓷金箍的酒壶进了御书房:“皇上,皇后刚才派人来传话,说今日身体不适,不能和皇上共度佳节了,特此送来一壶佳酿,还望皇上恕罪。”
魏铭启知道姚淑湘还因为她父亲去世的事情满怀愁绪,便指了指桌边,试意喜公公将酒放下。
喜公公放下酒壶便恭敬的退出书房,关门的一瞬,魏铭启看到天边悬挂着的一轮圆月,不由的想起去年的中秋,在御华池遇到匆匆赶往府中的殿子期,那年陆凌亲自下厨,嘴上说着那人厨艺可怖,难吃至极,眼里却尽是期待和幸福。淡淡的给自己斟一杯薄酒,酒从高处落入酒杯的声音在空旷硕大的御书房里形成回响,从前的自己一无所有,如今的自己身居高位却依然孑然一身,只有满桌的奏折和莹莹跳动的烛火。
温热的酒液随喉入腹,些许暖意涌上心头,握着朱砂笔的冰凉手心也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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