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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郡王见闻录-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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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耳古等几位外族人不懂中原习俗,只以为是王子献顾不过来,才特地邀来了好友李徽帮他出面,也趁机让好友们彼此认识一番。然而,其他千牛卫心中却无不疑惑万分:不是听说王家三郎前几天还俗了么?怎么也该让王三郎出来待客罢?新安郡王与王舍人的关系就算再亲近,那也是外人啊!这种场合如何能让新安郡王作为主人来招待宾客?
  程惟、樊午与阎八郎等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而李徽则佯作不曾注意到众人的迷惑,微微笑着举杯劝他们更进一杯酒。天水郡王李璟自然更是甚么都不曾察觉,大声吆喝着帮自家堂兄劝酒。杜重风无奈摇首——作为亲近之人,居然对王子献此举如此迟钝,也难怪至今他都未曾发觉任何异样。此事若让嗣濮王殿下知道了,绝对会阴沉好些天罢!!
  一群人喝了一杯又一杯,新婿还不曾上门来迎娶呢,千牛卫们便觉得满腹都是酒水,略有些昏昏沉沉了。反观新安郡王,其实并没有喝多少,好酒几乎都进了天水郡王的腹中。他的表情亦是格外满足:“外出征战什么都好,就是吃食与无法饮酒令人觉得难熬!!我都多久没喝过长安城的美酒了!!”
  “想喝,便喝个够罢。”旁边的新安郡王轻轻一笑,给他继续满上。
  待到黄昏时分,新婿前来迎亲,宾客们立即凑上去看热闹。要知道,王家这位大舅兄可是国朝最年轻的甲第状头,亦是新婿的师兄。这一场师兄弟——或者说舅兄妹婿之间的较量,想必定然格外有趣。
  李徽远远听着喝彩声,勾起唇角。为了成功赢得大舅兄认可,何城邀了师弟阎十五郎以及数位同僚作为傧相。他甚至曾经想邀请程惟相助,然而程惟却以他是王子献的挚友而拒绝了。两厢对比,实力相差甚巨,想必何城与傧相们无不觉得深感压力,唯恐被大舅兄为难,无法顺利娶得佳人归。不过,或许唯有他知晓,这位大舅兄从来都不曾想过为难自家师弟,给他准备的对子与对句亦是最为简单的。
  就在正犹豫着是否要去听一听师兄弟二人对句时,李徽倏然瞧见,戴着垂脚幞头的王子睦正匆匆自某个院落中而出,低声吩咐仆婢们准备甚么。而另一侧的月洞门处,悄悄前来庆贺的长宁公主停下了脚步,定定地望着他。王子睦似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倏然抬首。二人隔着院子痴痴相望,却谁也不曾走近哪怕一步。
  不久之后,有仆婢匆匆唤走了王子睦,长宁公主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发现了立在不远处的兄长。她的笑容略带着几分苦涩:“阿兄,难不成,我连再嫁也无法如愿么?”
  李徽满含怜惜地望着她:“不必焦急,再等一等罢。”
  “我等得。”长宁公主低声道,“多久我都等得。待到他明经或进士出仕之后,再风风光光地来娶我。可是,阿爷等不得了。”她心中固然有恼怒与悲哀,但回想圣人低声轻咳的模样,却又止不住地替他心疼。
  明知道他多思多虑,却用多少话都无法打消他的疑心,更难以为他分忧。难不成,她只能以自己的婚事作为代价,才能做一个孝顺的好女儿么?
  李徽沉默了:圣人龙体欠安之事,作为时常在御前的心腹,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也发觉,自从圣人心怀忧思后,病症似是有加重的倾向。若不能为他解忧,恐怕他的症状还会继续缓缓恶化。这也许是心病,只能由心药来医。
  ——
  月余之后,杜皇后半夜忽觉腹痛。守候在蓬莱殿的长宁公主立即派人唤来了奉御、医女等人,而后又不放心地请来了濮王妃阎氏、越王妃王氏坐镇,将宫中各怀心思之辈都牢牢压制住。圣人闻讯亦赶了过来,不顾女儿相劝,坚持连夜在外守候。
  浅淡的月光下,长宁公主遥遥地望着圣人,心中的情绪格外复杂。
  天色大亮之时,里头忽地传来一阵婴孩啼哭声,立即便有尚宫笑吟吟地出来报喜:“恭喜陛下,母子均安!五皇子身体康健,皇后殿下暂时歇下了。”
  圣人猛然立了起来,仰首大笑:“朕有太子了!朕果然有太子了!!好孩子!来得太好了!!”
  总章六年八月二十一日,杜皇后诞下一子,序齿为五郎。圣人大喜,立即大赦天下,并坚持封尚在襁褓中的五皇子为太子。吴国公、简国公等老臣虽心有疑虑,觉得等五皇子再稍大几岁再立太子亦无妨,但圣人却始终坚持己见。
  
  第346章 立下太子
  
  一时之间,君臣因着立太子之事陷入了僵持之中。这一回,倒是圣人掌控的中书省与门下省在谏言失败之后便沉默不语了,而本应只关注实务的尚书省两位仆射却迟迟未能松口。如此这般,竟是对峙到了五皇子即将满月的时候。
  当又一次意见相左之后,位于宣政殿中央的圣人拧紧眉,露出了不悦之色。吴国公秦安与简国公许业还待再言,他却挥了挥袖子示意他们可退下了。简国公遂转身告退,吴国公犹豫片刻之后,则留在了殿内,仿佛是打算私下再劝圣人几句。
  其他人对此场景早已习惯了,鱼贯而出便各自回了太极宫官衙。简国公独自一人,心事重重地走过含元殿广场,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唤:“简公,慢行一步。”声音十分年轻,几乎一听便知究竟是何人。
  “原来是郡王。”简国公停了下来,打量着眼前这位俊美的年轻郎君,眉头轻轻一挑,“郡王可是来做圣人的说客的?若是,那便不必再多言了。倒是不知,吴公与老夫心中所虑,郡王又是否心知肚明?为何不能助我等一臂之力?暂时打消圣人的念头?”
  “简公,此乃圣人家事,我身为晚辈,又如何能置喙长辈的决定?”李徽浅笑道,“既然是家事,就理应由一家之长独断专行,其他人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他已经瞧过五皇子好几回了,小家伙身体健壮,哭声嘹亮,白白胖胖很是惹人喜爱。整个宗室都由衷地为圣人与杜皇后感到欢喜,对于立太子之事自是毫无异议。
  当然,他也并非不能理解吴国公与简国公的想法。这孩子毕竟太幼小了,且不说秉性脾气——说句不好听的,连能不能安然长大都难以保证,又何必让他在襁褓之中便承受“东宫太子”这等沉重的压力呢?圣人正是千秋鼎盛的时候,就算是再等三年五年又何妨?至少到得那时候,在进封太子的大礼上,群臣也可一览太子殿下的风采不是?
  “圣人之家事,便是大唐之国事。”简国公淡淡地道,“身为臣子,在这种时候便应该懂得劝谏,而非一味顺从圣人的执念。老夫知晓,郡王亦是在为老夫的安危着想,唯恐老夫太过固执而触怒了圣人。不过,老夫驰骋疆场数十年,从来都只求无愧于心,也仅仅只是如此罢了。”
  “简公,东宫太子理应出自中宫。”李徽亦收了笑意,接道,“逆王反叛牵连了齐王,至今宗室都议论纷纷。若不尽早定下太子所属,宫中恐再度不稳。圣人所虑,无非是早定位份,各安天命罢了。作为一位父亲,替他的子女打算又有何过错?简公何不成全这一片拳拳慈父之心?”
  简国公沉默片刻,忽然问:“圣人龙体……”
  李徽定定地望着他,仿佛并未听见他贸然相询。打探圣人的龙体是否安康,往好处想乃是关心圣人康健,于坏处想则是窥伺宫廷,乃大逆不道之事。简国公自知失言,于是再度默然。良久之后,他方轻轻一叹:“老夫明白了。”
  李徽正要拱手谢他,却又见他双目中利光闪动,沉声道:“郡王,老夫敢拍着胸膛对天发誓,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之念。郡王呢?可敢对神佛起誓,即使是主少国疑,也不会妄动任何心思?!”
  “当然。”李徽并未因他的怀疑而恼怒,平静地回道,“不仅我能发誓,濮王一脉、越王一脉甚至是楚王一脉都能发誓,此生绝不会生出妄念。若有违背,则必将承受天罚,死后堕入无间地狱。”说此话时,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品性与德行受到质疑是一种冒犯——因为这样的质疑从来都存在,只是没有人会明言罢了。而既然如今已经公开质询了,他坦然回答又有何不可呢?
  简国公怔了怔,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位年轻出众的郡王:“老臣明白了,只是吴公……”
  “我会说服舅祖父。”李徽朝他微微颔首,“简公与舅祖父皆是朝廷的栋梁,是众望所归的宰相之首。唯有与圣人同进同退,方不会造成朝中动荡,进而演变成谁都不愿意瞧见的结局。你我对大唐、对圣人之忠心,从来都并无差别,自然期望朝廷与宫廷内外始终稳定平和,不是么?”
  简国公颔首,遂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当日,李徽又趁夜去拜访了吴国公秦安。如今吴国公疼爱他甚至胜过了自家的大孙子,仔细听了他所说的诸般原委,沉吟之后便勉强同意了不再阻拦圣人立太子。因着天色太晚,他还盛情挽留这位甥孙留下过夜,又特地唤来了大孙子秦承相陪。
  不知怎地,秦安倏然提起了秦承的婚事,和颜悦色地道:“玄祺的眼光必定是极好的。你不妨说说,大郎该娶哪家的小娘子较为合适?倒也不必强求家世如何,只需学识人品出众即可。不过,就算老夫要求这般简单,他阿娘相看了两三年,也始终未能寻着觉得眼前一亮的小娘子。玄祺,你以为呢?”
  秦安特意询问,当然问的并非内宅女子的考量,而是更隐晦更遥远的家族前程。毕竟,秦承之妻日后迟早都会成为冢妇,其家世出身与眼光胸怀,以及家族势力人丁品性等等都极为重要。否则,娶错了妻,便极有可能意味着整个家族的倾覆。
  李徽佯作不曾注意到秦承的焦急之色,给秦安斟了茶,方道:“舅祖父有所不知,悦娘身边有不少小娘子,皆是这些年她仔细考量之后方结交的。若从这些小娘子中选,人品学识自然不是问题,至于家世则可再衡量一番。”娶一位与嫡长公主亲近的未来冢妇,在清河长公主之后,至少还可保证秦家二三十年的安稳,自是再好不过。
  他话音方落,秦承便已是满面感激——表兄都已经铺垫至此,若是他再把握不住机会,失去这份姻缘,又能怨得了谁呢?
  老狐狸如秦安自是早已注意到孙儿的神情变幻,抚着银白的长须,但笑不语。以他之敏锐,自然不可能错认孙儿最近种种不寻常的言行举止,当然也不会轻易怀疑孙儿的眼光。不过,若能得了李徽与长宁公主的保证,则更可安心了。而且,眼见着晚辈们如此亲近,做长辈的自是大为欣慰。
  次日,就在群臣以为立太子之事将会继续胶着的时候,吴国公与简国公竟是不约而同地松了口。圣人龙颜大悦,称赞了两位老臣几句,赏了他们不少东西作为安抚。当然,几乎没有多少人知晓,他转头私下又赏了自家侄儿一座别院,拍着侄儿的肩叹道:“若非玄祺出力,光靠着朕一人坚持,说不得他们还转不过弯来呢。”
  “叔父此言差矣。侄儿也是奉叔父之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方劝服了两位长辈。”李徽弯起唇角,“只能说明,之前时机未至,而今则是水到渠成。”
  “好一个水到渠成!!”圣人大笑,立即令心腹爱臣王子献王舍人拟旨。
  王舍人拟的旨意,文辞优美犹如诗赋,将杜皇后与太子殿下夸了又夸,令圣人不由得笑逐颜开。他仔细地看了几遍敕旨后,不自禁地想起先前爱女拒婚之事,遂满含惋惜地望向似乎注定了不能成为自家女婿的王舍人。
  王子献心中暗自一凛,总觉得这种目光似曾相识,不知已从多少家有千金的高官世族眼中瞧见过了。随之而来的,必定是他必须想尽了各种法子婉拒之事——只是,以前他都以圣人将会替他赐婚来拒绝他人的好意,而今万一圣人当真兴致一来,想要赐婚……
  想到此,他禁不住不着痕迹地望了望李徽。看来,唯有用他早已准备好的法子了。只可惜了如今这一片大好局势。江山代有人才出,隔了三年之后,长安城中除了玄祺以及好友之外,还有何人能记得他呢?
  不过,就算须得从头开始,再费无数心思方能拥有如今的局势,他亦甘之如饴。毕竟,在他心目中,没有甚么比他的玄祺更重要的了。他想登上高位,也不过是为了拥有足够的权力保护他,与他比肩而立罢了。至于报效大唐、忠于圣人、为万民谋利等等,皆是其次。
  “王爱卿果然是大才,朕甚至觉得,这封敕旨可作为专程给梓童和太子写的赋了。”便听圣人长叹道,怅然地打量着他,“只可惜,朕有心让你成为自家女婿,你却与悦娘无缘。也罢,朕也只能从宗室女中给你寻一个合适的娘子了。你觉得荆王家的、鲁王家的,还是永安郡王家的好些?”越王家的信安县主他却并未提起,也是因知晓越王与越王妃似是有了打算之故。
  “……”王子献垂眸,“臣不才,能娶宗室贵女已是天大的福分,全凭圣人做主。”
  “好!”圣人点点头,“皇后也将恢复了,朕便托皇后替你仔细相看相看罢。至少在过年之前,给你定下一门婚事,明年也好娶亲完婚。”
  “臣叩谢圣人隆恩。”虽然,这样的隆恩他并不需要,更不想要。
  离开大明宫回到家中之后,王子献便毫不迟疑地做出了安排,派遣王家部曲匆匆回商州早作准备。李徽听他有条不紊地吩咐着,低声道:“尚且不必着急,离年前尚有两个余月,或许还会生出变数来,时间足够了。我们只需把握好时机即可,悦娘自会打探清楚圣人与皇后的倾向。”
  “若非圣人提起,我尚且不知,自己险些被乱点了鸳鸯谱。”王子献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你之前是否知情?”
  “……”新安郡王自是不会承认,他听长宁公主提起之后,第一反应是惊诧,而后便是淡淡的嫉妒。虽然明知王子献定然会想方设法避开婚约,但只要想到有位宗室女险些成了他的妻子,他便难以控制住心中的情绪起伏。那一刻,他终于彻底明白,王子献眼睁睁看着他决定履行婚约时,心中究竟是何等滋味了。
  “知情不报,当罚。”
  “……”
  至于究竟要如何罚,当然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总章六年九月二十一日,于五皇子满月宴上,圣人宣布将他封为太子。隔日,朝廷便明发了敕旨。不过,因太子年幼,册封大典暂时挪到一年之后举行。于是,纷纷扰扰的立太子之争,终于暂时告一段落。宫内宫外许多人浮动着的纷繁心思,随后便彻底熄灭了。
  
  第347章 封禅执念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皆已尘埃落定的时候,又过几日,圣人竟倏然对重臣们道:“这一年来诸事纷繁,有喜有忧。朕欲往泰山封禅,一则告慰上天,二则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边疆永固。”缘由之三他并未明言,但谁想不到呢——
  昔年秦皇汉武光武帝都曾封禅,国朝以来,高祖太宗却皆未行此祭祀天地大礼,自然该由他来完成。一旦封禅完成,那可是记载于史册、流芳百世之功绩。而且,平定叛乱、击退外族,也确实是值得称道的成就。只是,在数位老臣心中,到底还是比不过先帝的文治武功。
  吴国公与简国公沉默了,倒是户部尚书与太府寺卿提出,最近刚经历过战争,国库尚且空虚,或许实在没有足够的钱财筹备一场盛大的封禅仪式。礼部尚书也道,当年秦皇汉武光武帝的封禅礼各不相同,究竟要使用何等规模的封禅礼,他们须得在浩瀚如烟云的文卷中仔细查找一番才能确定下来。
  林林总总,众臣倒是并未明着反对,却提出了许多难处。圣人静静地听他们说罢,便道:“的确须得先行准备,且在泰山建起祭祀坛,再行封禅礼。年前准备好,上元之后自长安启程,文武百官以及内外命妇皆一同出行。抵达泰山,即开始封禅。至于国库空虚,那便稍微从简。”
  无论如何,冬至、元日等节庆,圣人也须得祭祀于圜丘。而今不过是又换了个地方祭祀天地罢了,国库也不至于闹着一点钱财都没有。再者,就算国库一时间空虚,只要圣人出言,宗室皇亲国戚们就算咬着牙也须得支持圣人封禅哪。这种表忠心的好事,寻常时日还等不着呢。不过是耗费些许钱财,就能得到圣人的好感,实在是划算得很。
  封禅虽是大事,却不似立太子这般重要,故而吴国公与简国公仅仅只是对视一眼,并未出言反对。圣人对他们的反应觉得很满意,散朝之后便回了蓬莱殿探望杜皇后与太子。殊不知,出了宣政殿,两位老臣仗着年纪大且又身体肥壮,便将比肩而行的新安郡王与王舍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封禅之事,你们究竟知道多少?玄祺,这种时候可不许藏私!王致远,你是圣人的心腹爱臣,不可能半点风声也不知晓罢?!”吴国公秦安先声夺人,逼问着两个晚辈。简国公许业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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