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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郡王见闻录-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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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能用安兴长公主钓出彭王,或许再过些时日便能钓出其他人来,圣人应当已有打算。而且,将她明面上的棋子都除尽了,为了保住暗棋,她还能做些甚么?便是为了做戏,她也必须退一步,佯装出洗心革面的模样来。”
  “就算她蛰伏一段时日,从此安安生生的,光是瞧见她,就足以令人心情不愉了。更何况,我总觉得不能以常理来揣度她。若是小觑了她,指不定甚么时候便会被她寻得机会,搅弄起风风雨雨。说起来,隐藏在暗中的另一位主谋可真是干脆利落得很,对彭王与郎陵郡王毫无恻隐之心,说杀便杀了——为何她却丝毫不担心此人对她下手?”
  “也许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她若是不招认,便正好能借着这个秘密,与那人继续来往,并且隐隐占据上风。就算那人有心斩尽杀绝,她身在长安,周围守着侍卫部曲,公主府附近又有金吾卫巡防,很难突破重围得手。而若是一击不中,那人反而会极为危险,转瞬间就会被她出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呵,两厢虚与委蛇、互相利用。”李徽眯起眼,“那她与此人合作,又能得到什么益处?难不成,淮王之死已经令她迁怒到所有兄弟姊妹,所以想将皇室都杀得一干二净,她便能心满意足?”安兴长公主其实从未失去过理智,但依照她的行事,似乎亦不曾考虑过给自己留后路,所思所想也始终令人难以捉摸。
  “无论她想得到甚么益处,都不会更改她与此人共谋的事实。”王子献道,“或许彭王事败,对那人而言无异于斩断了左膀右臂,失去了同盟,但于她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我认为,之前她一直都算是彭王的智囊,虽然重要,但始终不是决策之人。而日后,她便不必为彭王所制,可随心所欲地完成自己的目标了。”
  “所以,彭王死,其实是她的好消息?”李徽神色微冷,“……而她的目标之一,便是濮王府。我断不能容她如愿!!”
  “放心罢,她抛出的这些棋子当中,有几个品阶不低的高官。说不得,这些人极有可能知道得比她所料想的更多一些。只要将这些零碎的消息汇合起来,或许便能渐渐探知另一位主谋的身份。”王子献道,“圣人想要的,无非就是谋逆者的底细。到时候,她便再也没有用途了,自然而然便能除去。”
  “你莫非忘了,她手中还握有当年废太子谋逆案时的世家余孽?”
  “说起这些人……”王子献神色自若地解去衣衫,踏入浴斛当中,“他们已经许久不曾出现了,或许早已起了内讧,或者生了甚么纰漏。不然,安兴长公主又何必派其他人去刺杀越王?那些世家余孽至少有数百人盘踞在岭南,桓贺手底下还有一群南蛮,极为熟悉岭南地势。若是派遣他们,越王府众人未必会毫发无伤。”
  “你的意思,是二世父他们极有可能再次遇刺?韶州到广州,也许并不安宁?或者,能够指使世家余孽者,其实另有其人?”李徽略作沉吟,竟未发觉身后的人已经悄悄地覆了上来,“此人不听安兴长公主调遣,难道只听彭王或者另一个主谋的命令?当年究竟是谁收留了这些世家余孽?”
  分明炙热的身躯已经紧紧相贴,姿势再亲昵不过,身下的人却依旧沉浸在思绪当中,完全不曾发觉如今的状态,王子献不由得一叹:“玄祺……”
  “……也许桓贺已经不在岭南?他的目标始终是废太子。唔,我须得赶紧写信,让厥卿堂兄仔细注意些。能够控制那么多世家余孽的,究竟是甚么人?又有何打算?往后,安兴长公主若是无人可用,会不会又开始用他们?”
  “玄祺……”
  “你觉得呢?是否该仔细查一查彭王都曾收留过什么人?”
  “我觉得,既然暂时毫无头绪,便不必再多想了。”王子献无奈一笑。
  李徽拧紧眉:“此事至关重要,须得想清楚——唔……”剩下的话,都被倏然欺近的吻给堵在了口中。便听某人低哑着声音道:“改日再想也不迟,今天已经费了这么多心神,便暂时作罢,如何?”
  “……”即使想继续反对,新安郡王也已经没有余暇了。
  
  第231章 王妃回京
  
  彭王谋逆案告一段落之后,一度义愤填膺的官宦世家与百姓们仿佛渐渐遗忘了此事,长安城内再度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热闹。转眼间便又到了莺飞草长的时节,穿着轻薄艳丽春衫的少年与小娘子们几乎随处可见,仿佛比姹紫嫣红、竞相绽放的百花还更引人瞩目一些。而簪戴在发髻上的鲜妍花朵,也为每一个人都增添了几分好气色。
  素来勤勉的新安郡王难得地告了一日假,带着侍卫部曲浩浩荡荡地来到长安城外十里亭等候。长宁公主与永安公主的厌翟车亦停驻在侧,宫婢们用行障围出一片草地,供他们暂时休憩歇息。
  “阿兄,怎么不见王致远?”长宁公主柳眉轻扬,红嫩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他在濮王府断断续续地住了这么许久,于情于理也该过来迎一迎三世母,好生向长辈致谢罢?”显然,她想说的绝非如此,只是宫婢们在侧,不便明言罢了。
  “原本他的确打算来,不过今日并非休沐,他实在不方便告假。”李徽佯作不曾听懂,“御史台虽清理了一群人,余下的却都被他激出了几分火气,成日里盯着找他的错处。他若是来了,明日朝议便一定会被弹劾。”
  能在御史台当一位尽职尽责的言官,必定是傲骨铮铮,丝毫不畏惧任何强权之辈。然而,过于矜傲,则极有可能反应过度。那些御史未必不知王子献所做的皆是应当应为之事,只是眼睁睁看着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后辈便能在御史台搅得风生水起,或许面子上实在有些过不去罢了。
  “成日里被一群同僚针对,待在御史台也是难为他了。”长宁公主闻言,倒是颇为同情,“不过,如今他唇枪舌剑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其余各部的官员见着他恐怕心里也发憷罢。日后无论阿爷将他调到何处,融进去都并不容易。”
  “若是行得正坐得直,又何惧监察御史?”李徽道,“我倒是觉得,叔父将御史台清理干净之后,便会继续提拔他。前些时日,叔父还提起,我们二人或许较为适合户部与太府寺——不过,我倒是宁愿留在大理寺,就让他去太府寺罢。”
  长宁公主逗了逗身边顽耍的永安公主,回道:“阿兄未必能留在大理寺。最近听阿娘提起,阿爷似乎想让你去宗正寺。”她思索片刻:“去了宗正寺,势必升一级。从四品的宗正寺少卿,你觉得如何?”
  李徽怔了怔,不禁想起最近荆王“失宠”的传言,似笑非笑:“去了宗正寺也好,定然会清闲不少。如今阿娘与寿娘都回了长安,我正好能有空暇承欢阿娘膝下。”
  虽然待在大理寺能够参与审问各种大案与要案,也能借由职权之便彻查安兴长公主等人。不过,如今紧盯着安兴长公主的各方眼线实在是太多了,反倒不方便他施展。就算他去了宗正寺又如何?事关宗室谋逆的案子总归与宗正寺脱不开干系,只要紧紧跟在圣人身边,亦能掌握所有消息。而且,作为监察御史的王子献有弹劾百官之责,借由他来攻伐这些逆贼,无疑更加名正言顺。
  “三世母回京,为的应该是你的婚事罢?”长宁公主又道,“阿兄,你可有甚么合适的应对之策?阿娘也曾说过,那位杜娘子还在守孝,一直让你苦苦等着也不像样。即便必须按着祖父的圣旨完婚,三世母也定然会想方设法,先给你迎两个孺子进门。”
  李徽拧紧眉,忍不住长叹:“我……”他与王子献两情相悦,又如何能忍受彼此娶妻生子?无论是妻或是妾,都绝不能出现在他们二人中间,否则与背叛无异。即便再如何艰难,他也想守住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阿兄,依我看,你与王子献都绝无可能一直不成婚。”长宁公主道,眉间笼罩着淡淡的冷色,“即便你们不愿,世俗与流言也会逼着你们妥协。否则,除非你们远离官场,远离长安城的是是非非,方能得到真正的安宁。既然如此,阿兄何不试着问问杜娘子,可否成婚之后各自——”
  “悦娘。”李徽打断了她,“我不可能如此自私,不管不顾地扰乱杜娘子的安宁。”杜娘子既然已有自己的想法,不愿维持婚约,他又何必强人所难?纵然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妇,纵然尽可两厢随意,但始终会觉得不自在。
  “阿兄,你错了。”长宁公主摇了摇首,“杜娘子早已失去了安宁。若是你们解除婚约,她极有可能更为难熬。阿兄最近一直忙碌着,大概不曾听过京中纷繁的流言罢?不知是何人,竟然传她命中克亲、煞比七杀,也不知你是否能镇得住之类的话。”
  “这是甚么人传出来的?”李徽难掩怒色。杜家因闭门守孝之故,早已淡出了众人的视野,这些年几乎从未引起旁人的注意。若非因为他,杜娘子又何至于招惹上小人与是非?也怨他这两年太忙了些,不曾仔细考虑过,该如何在不伤害她的同时早些解除婚约。
  “就算查清楚是何人所为,也已经晚了。”长宁公主接道,“她的名声已经毁了,若是解除婚约……她这一辈子,或许都必须背负着这种名声活下去了。当然,她所求的便是遁入空门,或许并不在意这些虚名。”
  “……你的意思,我明白。”李徽沉默半晌,方道,“她如今正在守孝,出门应当并不方便。不过,也是时候与她再见一面了。”解决婚姻之事的确艰难无比,看起来更是前路暗淡无光。不过,无论如何他都须得迎难而上,不能一直拖延避开。否则,只会让三人都觉得痛苦难熬。
  这时候,派出去探听消息的濮王府侍卫在行障外禀报:“大王,两位贵主,王妃殿下的车驾正在二十里之外。”二十里,已经是举目遥遥可望见的距离了。
  李徽立即走出行障,长宁公主与永安公主紧随其后,来到十里亭中。远远望去,果然见东方驶来数十辆车,仪仗井然有序。若非车驾与仪仗的规制特殊,这支过于安宁静谧的车队看似仿佛与寻常官眷出行无异。
  不多时,这些车马便已然近在咫尺,缓缓停了下来。李徽遂来到被簇拥在中间的马车前,朗声道:“孩儿拜见阿娘!”仔细算起来,他与阎氏已有足足两载不曾相见,心中既欢喜激动,又难免紧张忐忑。
  车帘微微一动,濮王妃阎氏扶着侍女缓步下车,仔细打量着眼前长身玉立的幼子,欣慰地笑了起来:“张傅母将你照顾得极好。”他们离开长安时,这孩子脸上犹带着几分稚气,令她心中始终挂念不已。然而如今,他却已经犹如成年男子一般,身量高大修长,眉目间尽是坚毅之感。仿佛一块璞玉,在时光的打磨之下,终究绽放出了温润的华彩。
  “儿见过三世母。”长宁公主也牵着永安公主上前。
  “悦娘长成秀美动人的大娘子了,教我一时间都认不出来了。”阎氏不由得端详着她,含笑道,又慈爱地望着永安公主,“婉娘可还记得我?”
  饶是永安公主记性再好,隔了两年多方再度相见,也不免觉得有些生疏。小家伙害羞地红着脸,唤了声“三世母”之后,便躲在堂兄身后,探出小脑袋望向正从马车上下来的另一个小家伙——寿阳县主李岚李寿娘。
  寿娘比永安公主略大两三个月,却比她足足高了一头,穿着火红色的胡服,脚踏皂色胡靴,手执小马鞭,看上去就像个活泼灵动的小郎君。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环视众人之后,便欢快地奔了过来:“叔父!”
  “寿娘还记得我?”李徽深深地被感动了,张开双臂将小侄女抱得紧紧的。
  阎氏不忍心打击他——若不是他每个月定时从长安送一堆礼物去洛阳,她与周氏几乎天天在小家伙面前提起送礼物给她的叔父,恐怕小小年纪的寿娘未必记得他。当然,这种细节就不必多提了。
  寿娘咯咯地笑起来,就算被叔父放开之后,也仍旧恋恋不舍地依偎在他身边。她才不想告诉任何人,看见叔父那双挑起的凤眸之后,便想起自家阿爷了呢。然后,很自然而然地,她便与永安公主几乎是面面相对了……
  对于当年的小伙伴,两个小家伙都依稀有些印象。两人颇有些犹豫地互相打量着,寿娘绞尽脑汁地想了想,试探着道:“婉娘……”
  “阿……阿寿!”永安公主的眼睛亮了起来,立即搂住了她。
  两个小家伙相认之后,便亲热地贴在一起叽叽喳喳了,全然将其他人都忘在了一旁。长宁公主心中颇有些酸意,不过,伴在阎氏身边,与她寒暄着这些年的生活,些许小情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阎氏就如她记忆中那般,始终温和慈爱,连眼神中都透着疼爱之意。
  待到车驾来到延康坊外时,长宁公主便带着永安公主告辞了:“阿娘也十分思念三世母。若是三世母得空,不若改日入宫来探望阿娘罢?”濮王府家人团聚,她们姊妹自然不方便在场。饶是两个小家伙都撅起唇来撒娇,她也丝毫不为所动。
  “明日我便入宫。”阎氏颔首答应道。
  濮王府正门缓缓打开,直到王妃车驾入内之后,方又轰然合上。李徽将阎氏与寿娘迎入早已收拾妥当的中路正院:“自从接到阿娘的信之后,张傅母便已经将中路都清理布置了一番,不知是否合阿娘的心意?”
  “当然。”阎氏勾起唇角。张傅母是她的心腹,自然知晓她的喜好。放眼望去,无论是院落中的景致或是内堂中零星露出一角的摆设,都是她喜爱而且惯用的。洛阳虽自在随意些,却依旧不比长安,依旧不如自家的府邸。唯有回到这里,她方觉得心中彻底安稳。
  李徽见她眉目间含着笑,却难免流露出几分倦意,便道:“阿娘旅途劳累,不如暂且稍作休憩。待阿娘醒来,我们再一同用夕食。”至于精力充沛的小侄女寿娘,当然由他带着在府中四处走一走,也好熟悉熟悉自家府邸。
  幼子一如既往地孝顺,阎氏自是心中妥帖,于是便将久不曾见的张傅母留下,目送叔姪俩牵着手出去了。当张傅母给她拔下发髻上的玉钗宝梳时,她忽然淡淡地问:“怎么不见王郎君?”
  张傅母的手微微一动,继续不动声色地给她松了发髻:“王妃殿下忘了,王郎君得中甲第状头,如今已经是监察御史了。今日并非休沐,他不方便告假,所以才不曾与三郎君同往迎接。不过,想来下衙之后,他便会悄悄过来罢。”
  “……”阎氏默然不语,一时间心绪略有些复杂,也不知自己究竟愿不愿见到那个俊美出众的少年甲第状头。
  
  第232章 彼此察觉
  
  夕阳西下时分,阎氏果然见到了王子献。彼时她正端坐在围拢的薄纱行障中,不经意间抬眼,便见李徽与王子献比肩行来。两位同样俊美出众、风度翩然的少年郎,行为举止中带着或许连他们自己亦不知晓的亲近随意,相视而笑的时候,更是仿佛含着谁也不能插入其中的独特默契之感。
  阎氏不由得眸光轻轻一动,神情微妙地望着他们遥遥走来。牵着小侄女的李徽看似轻松,实则仿佛有些紧张。倒是王子献,依旧是当年那个优雅潇洒、神态自若的少年郎,似乎无论发生何事,都对他毫无影响。
  “见过王妃殿下。”王子献浅浅一笑,尊敬之中带着一二分对长辈的亲近与孺慕,全然不像是时隔两年未见,更像是每一日都会问安见面一般。
  阎氏端详着他,察觉到李徽“不着痕迹”的目光,态度如旧:“何必多礼,起来罢。”见两人毫不犹豫地比邻而坐,还交换了一番眼色,她佯作不曾发现,问道:“听说子献已经升为监察御史,小小年纪,确实极为难得。在你之前入仕的那几位状头,如今应当还是校书郎罢?他们若想升得实职,大概还早得很呢。”
  “孩儿不过是有幸得圣人看重罢了。”王子献谦虚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前几位状头,说不得日后也会有更好的去处。”因忙碌之故,他与杨谦、郑勤等人早已渐行渐远,即使接到他们的文会帖子亦是无暇参加。久而久之,这群人便索性不再给他发甚么帖子了。当然,自家朋友的私下小聚大都安排在他休沐的时候,他几乎是每一回都不缺席。
  “我曾听三郎提过,之前那杨状头与郑状头针对你而设下了流言之局。”阎氏道,“这样的伪君子,倒不如那些真小人更容易相处。既然是敌非友,你们便须得小心谨慎一些,不能因太过轻视他们,而受了他们的算计与牵累。”她自然知晓,如今李徽与王子献的仕途几乎是一片光明。但作为母亲,该忧虑的、该叮嘱的依旧不会少。
  “阿娘尽管放心。”李徽笑道,“杨谦与郑勤便是心中再嫉恨,眼下也绝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子献是叔父看重的人,他们焉敢随意动手,留下甚么把柄给这位声名远扬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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