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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郡王见闻录-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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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主息怒。”不知何时,程青缓步踱了进来,“气怒伤身。”
“驸马怎么来了?”安兴长公主似笑非笑地将手中的插瓶摔到他脚下。
碎瓷纷飞,将他的衣裾都割破了,程驸马仿佛有些受惊,皱着眉头退了两步:“这不是担心贵主么?”
“那驸马可有良策?”安兴长公主又淡淡地问。
“我胸无大志,更无才能。”程青勾起嘴角,“为贵主献计献策的人如过江之鲫,并不缺我这一个。但能够抚慰贵主之人,却非我莫属了。”
安兴长公主嗤笑一声,懒洋洋地将纤纤玉手朝他伸出去:“你我都知道,我们夫妇是一体。怎么能只有我出力,你却在一旁看着热闹?”
程青眼眸中掠过一丝黯色,而后又飞快地闪过了一分戾气。
第219章 后续之事
正式的敕旨颁布之后,从初秋时节延续到深秋的越王谋逆案终是暂时告一段落。看似越王府已经倾覆,圣人亦失去了左膀右臂之一,但他的孝悌之名却传得更远,更深入人心,亦令许多远支宗室子弟为之震动。与一位生性多疑的圣人相比,心怀兄弟情义的圣人当然更令人向往,也更令人尊重且信赖。
而圣人偏袒越王府的态度,也使许多人都明白,或许用不着几年,越王府便能够翻身,从岭南回到长安。不过,在被废为庶人的越王府诸人启程离开长安之前,依然有些零碎之事尚未解决,圣人不得不斟酌处置。
一则为归政郡王的后事及其妻儿安置等问题。宗正寺按照规矩悄无声息地递上了折子,为他定谥号以及确定葬仪规格,另外为其嫡长子请封。圣人毫不犹豫地给了一个恶谥曰“荒”,并让他以国公之礼下葬。而其嫡长子承嗣请封,也只给了一个国公之位。
归政郡王妃自然不满,带着年纪尚幼的儿子哭哭啼啼地去寻彭王、鲁王与荆王等长辈出头。一役失败的彭王正又气又急,自然对她不加理会;鲁王不愿主动沾惹是非,整日闭门不出;唯有荆王出于宗正卿的职责,在朔望的大朝议中提起了此事。
于是,终于得到机会蹦跶的某些御史不等彭王使眼色,便立即再次跳了出来:“归政郡王乃是被贼人所害!焉能定‘荒’这样的恶谥?而且,按照常理,嫡长子承嗣,理应继承郡王爵位。”
彭王虽然暗恼这些御史自作主张,居然给在案子中并未起到甚么关键作用的归政郡王辩护,但这种时候能够给圣人添堵,他心里也觉得舒畅一些。若能逼得圣人像上一回那样退无可退,那便更是通体惬意了。
不过,这一回并不需要圣人亲自出面。甚至连与他心有灵犀的新安郡王都只是侧目而视,并未开口——
就听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年轻声音郎朗回道:“谁不知归政郡王喜好豪奢、挥金如土?将自己的钱财挥霍一空之后,便想方设法地暗中结交商贾之辈与品阶低的官吏以及士子,收受贿赂,做些不法之事?更别提在为先帝服孝的时候,他还曾以身体不好作为借口,暗中躲在别院中饮酒作乐了。”
“凶年无谷曰荒;外内从乱曰荒;好乐怠政曰荒。不治家,不为官,耽溺于声乐,如此之辈,‘荒’的谥号与他不是甚为相配么?”其实更准确的谥号应该是“炀”,去礼远众,不率礼,不亲长。不过,这种主要在于怒斥其不孝的恶谥,还是留给大约没几年活头的郎陵郡王罢。
群臣定睛看去,这位侃侃而谈的少年郎不正是新科甲第状头么?上一回他主动出言、大战御史时,所着的尚是九品浅青色遥郏缃裨趺淳屯蝗槐涑砂似飞钋嗌'袍了?难不成,仅仅十来日过去,他便已经不是万年县的户曹县尉了?
“若非他此次被劫匪所牵累,伤重不治崩逝,论起过去的罪责来,原本便该降爵一等,其子承嗣的自然该是国公之位。不过是他已经去世,圣人心怀慈悲,才未减他的爵位,只给他的葬仪降等罢了。就算他的爵位不降,嫡长子降等而袭,也曾有过先例。微臣以为,圣人的处置再合情合理不过,诸公觉得还有何不妥之处?”
大唐宗室何其庞大,若是每个郡王都不会降等袭爵,迟早都会封无可封。故而,有些风评差的郡王崩逝,其子降等袭爵亦是常事。不过,这种事主要发生在远支宗室身上,近支宗室并不常见罢了。
即使落于下风,那御史依然不甘心,冷笑着道:“王郎竟然问‘谁不知’?敢问在座诸公,谁会知道归政郡王曾经做过甚么不法之事?啧,所有人都不知之事,偏偏王郎倒是清楚得很。敢问,王郎是何处所得的消息?可有凭据?否则,无缘无故诬陷一位郡王,亦是大不敬之罪。”
“宗正寺审越王谋逆案之事,顺带就查了出来。”新安郡王李徽淡淡地接过话,“这些事,都是我告知王郎的。你若是不信,便问荆王叔祖父与右仆射许公;或者,你若是连他们都信不过,便将案卷调出来细看。”
“……”谁敢直言信不过右仆射与荆王?!区区一名八品的监察御史,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公然得罪这两位啊!!那御史一时间无言以对,然而侧首见王子献勾起唇角,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便气怒不过,回过头又想寻同僚们一致对外——他一人说不过,四五个御史的口舌功夫还比不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么?!
不过,此时,御史中丞却眯着眼,轻咳一声,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圣人,王郎果然极为适合监察御史之职,所言有理有据。便是言官,也理当如此才能担负分察百官、巡按州县的责任。那些只顾着风闻奏事,不顾事实甚至捏造流言者,确实不适合为监察御史。”
群臣这才知道,年纪轻轻的王子献确实已经从万年县户曹县尉,调任为监察御史。圣人所用的借口,便是他所得的考评为上上,不过做了短短半年的户曹县尉,便让上峰与同僚皆对他赞不绝口。万年县户曹所得的赋税与去岁相比,亦是增长了一成之多,足见其功。
由此,不但他的品阶一跃升了四级,而且成为了为圣人“左征右战”的亲信。眼下,御史中丞都已经如此明白地护着他了,所有立身不正的监察御史、殿中侍御史与侍御史等,应当已经开始胆战心惊了罢?
圣人处置的另一桩事,便是信安县主与天水郡王的婚姻大事。
原本信安县主已经口头说定了婚事,将嫁回母族祁县王氏,明年便会完婚。然而越王府谋逆事发后,祁县王氏竟吓得胆战心惊,矢口不认已经定下了婚事。不仅如此,就连已经纳征请期,就只差亲迎仪式的天水郡王的婚事也受到了影响。那位王家小娘子听说越王府阖家都被废为庶人,而且即将流放岭南之后,公然表态自己宁可出家,也绝不会嫁给谋逆之人。
王太妃、越王妃王氏所出的这一支祁县王氏早已经没落,朝中并没有高官,完全不知越王谋逆案的真相。而且,当初他们再三求李衡替他们谋官,为自保考虑的李衡皆是严词拒绝,故而两厢并不亲近。
乍一听越王府谋逆事发,证据确凿,他们便唯恐牵连自家,忙不迭地划清界限。当时尚有许多不明真相的世家文人称赞王家有风骨,不与谋逆之辈为伍。那位王家小娘子也赢得了一片美誉之声。
到了如今,眼见着圣人偏向越王府,他们说不得过几年便会翻身,王家又懊悔不已。但王家小娘子既然已经说出那般决然之语,自然不可能又厚着脸皮声称这一切都是误会,再嫁天水郡王李璟。于是,他们便又瞄上了信安县主,打算换一位郎君结下婚事。
信安县主乃宗室贵女,怎能容他们如此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之举?她可是太宗皇帝的孙女,当今圣人的侄女,岂能被区区祁县王氏之人挑来拣去?然而,越王妃王氏却认为流放岭南实在太过受罪,不愿她数千里迢迢跟着去受苦,又白白蹉跎了青春,挑不到合适的夫婿。
于是,母女俩意见相左,信安县主执意绝不嫁入王家,王氏却有意原谅娘家,让他们念着愧疚与血缘好生照顾幼女。
得知母亲的打算之后,信安县主一怒之下,便托前来探望她的长宁公主替她上折子给圣人,自请前往昭陵守陵。
圣人接到折子后,对祁县王氏的所作所为亦十分厌恶。无论如何,信安县主环娘是他的侄女,而天水郡王李璟是他的侄儿。越王谋逆案尚未结案,他们便如此迫不及待地断绝婚姻,事后又千方百计地攀附上来,简直是置皇家尊严于无物。然而,身为一位父亲,他亦理解父母为儿女计的执念,也并不认为王氏所虑实在荒谬。
于是,他便带着折子去了软禁庶人李衡的偏殿。李衡将李玮与李璟都唤了过来,一同跪地行稽首大礼——自结案之后,父子三人便住在同一座殿堂中,只是仍不许与软禁在越王府中的王氏等人通信,身边各种监视之人也渐渐少了许多。
尽管他们都被废为了庶人,但杜皇后依旧按照亲王与郡王的待遇给他们提供衣食住行,丝毫不曾慢待。不过,他们却都不再着锦衣华服,而是身穿平民方能服的素衣。即使如此,父子三个的气度也远非寻常人可比。
“二兄何至于此?”圣人一叹,便将信安县主的折子递给李衡看,李衡却摇首不敢接。
忆及他如今的身份,圣人也不好勉强,只得解释道:“王家出尔反尔,又想求娶环娘。二嫂似有答应之意,环娘却认为他们都是小人,不耻于为伍。为了杜绝二嫂的念头,她竟自请守昭陵。朕觉得,嫁王家或者守昭陵都并不妥当,二兄是环娘的父亲,可有甚么想法?”
“王家目光短浅,绝非良配。”李衡一叹,“娘子所虑也不无道理,环娘去了岭南,于婚姻之事上确实是太过委屈了。”
“以王家人的品性,便是将环娘交给他们照顾,我也信不过!”李璟在旁边冷哼道,“倒不如让环娘跟着我们去岭南,便是寻一个寒门士子,也比王家人强些。日后读书有成,或许还能为叔父效力呢!”
“不妥。”李玮的声音十分低哑,仿佛已经许久不曾开口说话,“留在长安守陵罢,替我们给祖父祖母尽孝也好。”他倏然提起了太宗皇帝与文德皇后,令圣人与李衡的神色都微微一动。
兄弟二人对视,仿佛能发觉对方眼底不断流动的情绪。
确实,守昭陵尽孝只是清苦了些,比起嫁入王家或者流放岭南,已然不知好了多少!再者,为长辈尽孝的名声传出去后,说不得越王府尚未从岭南回来,信安县主便能恢复封号。到时候,若是圣人愿意为侄女挑选佳婿,她嫁甚么年轻才俊不能成呢?
“就如千里所言罢。”圣人道。不过是顺手照顾侄女而已,于他而言只需吩咐一声罢了。
李衡再度深深拜倒在地:“圣人照拂之恩,罪臣难以为报。不知此去岭南,是否还有机会再回长安为圣人尽忠。不过,只要罪臣一脉尚在,儿女子孙便定会为圣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苍天在上,罪臣与子孙若违此誓,便生生世世不得为人!!”
李玮与李璟一怔,立即跟着拜下:“若违此誓,罪臣等生生世世不得为人!!”
圣人叹息一声,将父子三人扶了起来:“发如此重誓,又是何必呢?”然而,他眼底深处,却是浮起了浓浓的喜意。
第220章 珍重告别
翌日,奉圣人之命,李徽与长宁公主带着一封敕旨来到了越王府。不过被金吾卫重重圈禁了数十天而已,昔日清雅秀丽的越王府便已经流露出了破败的气息。荒草丛生,灰尘遍地,仿佛所有的殿堂与亭台楼阁都随着秋风与落叶失去了颜色。偌大的王府内,除了主院住着的女眷以及数名服侍她们的亲信奴仆之外,竟再无人烟。
李徽立在主院外,回首望向远处空无一人的重重院落,不由得想起先前越王府人来人往的场景。若论起子嗣来,李衡在一群兄弟姊妹中独占鳌头,既不缺嫡子嫡女,更有不少庶子庶女。因李衡不愿分家,故而过去无论是成年或是未成年的儿女们都住在府中,几乎每一座院子里都住着主子,端的是热闹非凡。
然而,子嗣旺盛又如何?越王府的倾覆,归根结底便是不曾教养好归政郡王与郎陵郡王兄弟二人。或许,越王府谋逆案也令许多明眼之人终于幡然醒悟——多子并非多福,教养好的儿女方能带来福分,教养不好的儿女则只会害人害己。
已然软禁多日的王氏、高氏等人亦是身着素衣,满脸疲惫地迎出来接旨。当听见敕旨中称,庶人李环娘自请守昭陵,圣人有感其孝心可嘉,保留其信安县主的封号,着新安郡王即刻护送她前往昭陵时,王氏与高氏都怔住了。
信安县主神情十分平静地接过敕旨,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多谢贵主与堂兄相助。”她曾经羡慕长宁公主能有心悦的少年郎,也曾惋惜他们到底不能在一起。她亦同样幻想过与自己未来的夫婿举案齐眉,然而王家的所作所为却令她再也难以忍受。她是宗室贵女,如何能为了富贵与安稳忍气吞声?与一个令她觉得耻辱的男子生活在一起?
与其未来几十年一直都痛苦不堪、受尽内心的折磨,倒不如还给自己一份清静。纵使她蹉跎了青春年华,很难再获得好姻缘,一生一世过着清清静静的日子亦是不错。更何况,为祖父祖母尽孝原本便是应该的,同时或许也能为毁于谋逆名声的父兄夺回些许赞誉呢?
“环娘……你……你真是个傻孩子……”王氏呆愣着道,瞬间便泪流满面。此时此刻,她无比懊悔——自己当初为何坚持让幼女嫁回娘家?又让幼子娶王家女为妃?阿郎曾数度对她说过,王家一代不如一代,目光太过短浅,不适合进入朝堂。她却坚持不信,还责怪他不帮着王家谋取高官。便是姑母王太妃数度提醒她,不可被娘家人左右,她亦并未放在心上。
而今,她的儿女都被王家人羞辱,而她竟还想着委曲求全,让女儿嫁进去寄人篱下,果然是太过天真了些!!不错,一个强大的娘家才能让女人在夫家抬起头来,但若是娘家不再可信,不再护着她,不再珍惜血脉亲情,她又何必因顾及他们而伤了自家人的心?
“我也只想让你过得安稳些而已,也罢……”拭去泪后,王氏轻轻一叹,“留在昭陵应当也不错,你祖母尚在,悦娘与玄祺也会照拂你……”她应该庆幸,无论是长宁公主或是李徽,都是可信的好孩子。而且,谋逆之事并未牵累王太妃,她定然也会尽力护着自己的孙女。
“阿娘放心,儿一定会求祖父祖母的在天之灵保佑你们安然到达岭南,然后早日返回长安。”信安县主跪倒在她面前,俯首行大礼。而后,她又对憔悴了许多的高氏道:“日后便有劳阿嫂替我孝顺阿爷阿娘了。”
“妹妹尽管放心。”高氏颔首回道,既没有羡慕亦不曾嫉妒,依旧平静如常。
她从来都不是王氏所喜的儿媳,但如今看来,她看中的幼子媳妇反倒远远比不上长媳。而且,她们被软禁在越王府之后,王家忙不迭地划清界限,高家明面上默然,暗地里却送了来了不少钱财与衣食之物,确实是有情有义的亲家。
“我想将莹娘带走。”信安县主又道。
高氏双目微亮,毫不犹豫地回房将不过半岁的女儿抱了出来。她在子息上亦是颇为艰难,与李玮结缡多年,眼下只得莹娘一个女儿。得知全家流放岭南之后,她心中便恐慌起来——女儿年纪实在太幼小,在寒冬腊月千里迢迢跋涉去往岭南,极有可能半路夭折。原本她想将孩子托付给娘家,或者王太妃,如今信安县主竟主动提出将侄女带在身边,却是再好不过了。
见信安县主小心翼翼地抱着小侄女,王氏本想开口让她将两个庶出的孙儿也带上。然而仔细想想,带上小孙女或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孙子们却是太过醒目了。而且,信安县主对庶出侄儿们的感情很浅,大约也不会答应此事。
“二世母放心,侄儿必会将环娘和莹娘平安送到昭陵。”李徽道。接到圣旨之后,他便做足了准备,保证信安县主在昭陵衣食无缺。
长宁公主也道:“只要有我在,便绝不会容任何人欺负环娘姊姊和莹娘。”她已经悄悄借故将亲信宫女放入昭陵之中,日后便能好生照料堂姊与小堂侄女了。
其实,在昭陵守陵之人并不少。既有自愿守陵者——诸如深深为太宗皇帝所折服,主动辞官的一些低阶武官文官;亦有被罚守陵者——诸如荆王幼子李阁等犯过错的宗室子弟。信安县主的身份毕竟与他们不同,故而圣人破例让她住在昭陵外的行宫中。李徽顺势在附近安插了一些眼线,命他们在保护信安县主与堂侄女的同时,重点监视李阁的动向。
以李阁此人的“天真”与“愚蠢”,李徽毫不怀疑,只要有机会,他必定会狠狠地坑荆王一回。就算荆王府将所有的漏洞都堵上了,只要李阁尚在,便会给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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