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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肖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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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鸿雪”呦”了一声:“二位感情不赖,双龙入洞过?”
  冯逸脸上满是红晕。
  杨沐怒气冲冲道:”你说话这般轻佻,没有半分尊重,将子昂当作什么?”
  “不不,”冯逸红着脸为他正声,”花良待我……很好……”
  杨沐嗬道:“花良?你错了,飞龙军郁都尉,心狠手辣冷血歹毒,禁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朝秦暮楚、三姓家奴,是一只会咬人的鹰犬。”
  秦飞羽诧异道:”飞龙军?太监领的那一支?你到底是不是太监?”
  郁鸿雪将那片薄薄的刀刃夹在指缝间转来转去,面具下嘴角一弯,笑道:“我是不是太监,冯公子知道。至于你,杨家的小子,李林甫我都杀得,你何以觉得我动不了你?我是鹰犬,那么你呢,右相走狗?”
  冯逸当即想起他在诸件大案里扮演的角色,心底一片黯然。虽知这人必不是好人,却又想起他素来的好处,一项自诩风流潇洒的冯少爷居然觉出了那么些愁肠百结。
  却听此时杨沐淡淡地说:”至少我不是没卵的阉人养大的。”
  冯逸一惊,登时大喊:“住手!花良!”
  出乎意料的,郁鸿雪诚然并未出手,他只是耸了耸肩,那柄匕首”噔”地插进手边一只曲足案,没得只剩下一个刀柄:“诚如杨校尉所言,冯逸,先前瞒你太久,是我错了,你确是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冯逸说:”我知道你不是好人。韦坚、王鉷、杜有邻,这些案子,你脱不了干系。”
  郁鸿雪颔首道:“不错。”
  冯逸说:”我却也知道你对我很好,虽不知有几分真心,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挺开心。”
  郁鸿雪望着他的眼睛,笑道:“你喜欢被我肏嘛。”
  冯逸微微一哂,心头绷紧的弦略有松动,舒了口气,语气轻快道:”你待我温柔,我必同样相报。但我不喜欢你参与到朋党斗争之中。天道分合,而最坏莫过于祸起萧墙。如果可以,请你不要再做那等事。”
  郁鸿雪摇头一笑:“冯大人,似乎你被身边的人保护地太好了,糊里糊涂地进京、赶考、题名、当个小官、等着每月领俸禄。我告诉你,朝堂甚于战场,想独善其身?不可能。”
  冯逸折扇一合,于掌心一握:”我明白……”
  郁鸿雪又打断道:“你不明白,冯公子。你和姓杨的上床,旁人就会将你归为右相一党,你和我上床,他们就以为你亲近北衙亲近宦官。”他大笑一声:”当然,我朝秦暮楚是个三姓家奴,到底属哪一派也是说不准的。”
  冯逸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别这么说自己……”
  郁鸿雪只是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冯逸终于意识到,肖彧的那个问题已迫切地摆在眼前:究竟该往何处去?

第60章藩镇(一)

  这日上午,冯逸揣着封信到了官衙,不一会儿书令送来每日公文。职方司平日里算得上清闲,而公文却不少,冯逸批复了一会儿,渐渐觉得烦,撑着脑袋走了会儿神,而后从怀里掏出那封信,盯着发呆。韦映儿出身书香世家,一手行书写得当真漂亮,气势宽展全无半丝闺阁意,尤其“肖彧”二字笔画繁多,那小姑娘写来却游丝牵连,仿若云行流水,大抵满腔情义俱在其中。只可惜信被封得死死的,掂在手里厚厚的一沓,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话要说。冯逸觉得颇有意思,干脆也扯了一张纸,蘸了蘸墨汁:”肖郎见信如晤……”
  冯逸一张脸生得清俊秀逸,不胡闹时也能骗得了人,一手好字秾纤间出风骨洒落,只要不在床上,若说字如其人,也算恰当。当下便洋洋洒洒给肖彧写了一封信,挑了长安城新近的野闻趣事来说,什么皇帝又跟贵妃吵架了、某位大员当了扒灰的老乌龟,尽写的废话,最后瞥了眼韦映儿的信,嘴角一弯,在末尾添上一句:“岂不尔思,子不我即。”而后搁笔封信,和韦映儿的一起往发去原州的公文里一夹,心中暗自好笑:师兄啊师兄,小丫头可想你想得紧。
  门上两声轻叩,冯逸抬起头,来人一身簇新大虫纹绣武袍,腰系锦腾蛇银梁金隐起带,英姿飒爽挺拔威武,正是刚刚复职的杨沐。冯逸起身跟他去了外面,二人在树下站定,冯逸打量他一番,笑嘻嘻道:”新衣衫挺帅,几品?”
  杨沐伸出手,掌心一方印鉴,冯沐翻过来一看,刻着四个字“定远将军”,心里挺高兴,弯腰一揖:”下官见过杨将军。”杨沐拉着他的手,两人绕到小路上去。杨沐说:“实领左骁卫从军一支,以后要住军营了。”
  大祁以十六卫遥领天下府兵,与北司禁军相对,世人称其为”南衙”。南衙十六卫中,除却监门、金吾、千牛各有明显分工外,骁、武、威卫实则相差不大,俱是长掌唱警,为应跸之节。杨沐原属领监门卫下从六品振威校尉,去南诏滚了一圈手脚齐全地回来后,就被提拔成了正五品,领实职于左骁卫,此卫统领六百三十四折冲府中的豹骑之番,算来旗下应有两万余众。
  冯逸摇着扇子:“五品将军的话,手下能有多少兵?”
  ”说不清。”杨沐摇头道,“百姓惯于逃役,哪有人肯上番。”
  冯逸哭笑不得:”合着你就是个挂牌的?”
  杨沐惋惜道:“十六卫大不如前,精兵悍将哪个不是去了边关……”
  冯逸反觉得供职京畿府兵挺好,至少不用提心吊胆唯恐他丢了性命,就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眉眼一弯:”以后你住军营,不能常常见面了。”
  杨沐顺势搂住他的腰,低笑道:“那就每次都弄到你哭。”他嘴唇贴得极近,几乎每说一字就与冯逸双唇相碰。
  冯逸取笑他:”你也知道自己床技不行?”
  杨沐说:“比姓秦的如何?我瞧他差劲得很。”
  冯逸抬起扇子在他脑门一点:”蛐蛐儿。”
  杨沐放开他的腰,手搭到肩头,正色道:“郁鸿雪的事,你想清楚了没?”
  冯逸顿了顿,道:”老实跟你说吧,我不知道。”
  杨沐思忖片刻:“我也老实跟你说,子昂,那人心狠手辣,并非良人。”
  冯逸转着扇柄道:”我早知他不是好人,哪个正经人会给我下春药……”
  杨沐惊怒道:“他给你下春药?!”
  冯逸笑了笑,拍拍他的手:”他后来确实待我挺好,送我上京城,一路上未曾胁迫,反而替我解了流民之围。东宫李杨的争斗,我也一直被他提点着。太学里我与他……我是情愿的。”
  杨沐道:“他待你再好,本性依然狠毒,大祁有太多官员死在他手里。当年杜有邻案牵连出李邕,正是郁鸿雪远赴千里将其决杀,连耄耋老者都不放过。他是高文英的义子,先时高和李交好,他便替李当伥鬼,后那老太监和我叔父交好,他便转将旧主刺杀,当真全无忠义可言。阉人养大的一条狗,他对你能有多少真心?”
  冯逸认真道:”你我结交时,你曾问我会不会因右相而鄙薄于你,我说自然不会。于郁鸿雪,我同样如此,望悦之以后也莫要因宦官而轻贱于他。真要论起来,我乃商户之子,最末的一流,并不比旁人高贵到哪里去。”
  杨沐皱了皱眉:“以后不会了。”
  冯逸又说:”手段下作,确实为人不齿。但他温柔对我,我无法不想他。”
  杨沐顿了顿,说:“所以你喜欢他。”
  冯逸眨了眨眼:”应该吧。”
  “算了,”杨沐说,”不提他。”
  冯逸松了口气,扇柄在颈后敲了敲,杨沐便伸手给他捏了捏,他指上挺有劲,按到酸麻处将将好,冯逸舒服地眯了眯眼。杨沐说:“早朝出了件事。”
  冯逸自领了职方司的职后就没再上朝,偶尔还挺回味坐在大殿一角看朝臣们耍心眼的情景,当下起了兴致:”哎?”
  杨沐简言道:“范阳搜出了龙袍玉玺,天子震怒。”
  冯逸脚步一顿:”安禄山?”
  “虎视幽蓟,横制千里。”杨沐皱了皱眉,”当年张九龄说‘乱幽州者必此胡也’,不知可否成确论?”
  冯逸笑道:“简单。快年尾了嘛,召他进京述职,这胖子肯来便罢,若不肯来,必反无疑。”
  这日酉时,冯逸刚回家椅子还没坐热就被他爹的人请了过去。自杜宛秋不经意说了那句话后,冯逸心里很复杂,一直不敢去见他老子。人就是这样,错一次两次,还愿意诚恳道歉,而一旦发现十几年都是错,则要么暴起毁灭要么沉默躲避。冯逸就属于后者,跟他老子对着干了许多年,可劲儿地造,忽然被告知老头子为了他宁可不生次子,那种讶然和震惊,不啻于被旁人说他不是老头儿亲生的一样,于是只能躲着拖着,把它系块石头沉到心底去。
  然而他不见他爹,爹却是要见儿子,毕竟儿子要成亲了。
  冯爹和夫人,包括杜宛秋,这些天一直住在客栈,也不知杜宛秋跟老头子说了什么,冯兴德见到儿子竟是难得的和颜悦色,又见他一袭深绿遥б鲁牡糜⒚记迥啃悖圩膨ハ录哥负耄澈桶厮担骸币荻怖洗蟛恍×恕!
  冯逸托着腮帮子说:“年后才及冠,还小。”
  冯兴德吹了吹胡子,按捺下来,又教训道:”你这小畜生,一天不被人管着就皮痒!往后歇歇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玩闹,多把心思放到正途!”
  “是是是。”冯逸摇了摇扇子问,”哪天成亲?”
  他后娘忙道:“本月十五正是黄道吉日。”
  算来正是八天后,冯逸讶然道:”太赶了吧?”
  “不能再拖了。”他爹拍板道:”先成亲。如今远在京城,先一切从简,其他的待以后回扬州补上,少不得要委屈委屈杜丫头。”
  杜宛秋欠身微笑:“伯父说得哪里话。”
  跟她成亲虽只是走个过场,冯逸心里仍觉得别扭,却也没法再说什么,只得表态同意。
  冯兴德对夫人说:”家法拿来。”
  冯逸皮一紧,立刻道:“我今日挺老实。”
  杜宛秋好笑地瞥他一眼,却见冯爹接了家法,又把它递给杜宛秋,嘱咐道:”逸儿一向爱胡闹,你是个知理的,往后他若不听告诫,你可代我治他。”
  冯逸心中暗道:这是给我找小媳妇还是找西席?幸好少爷我早就成了断袖。

第61章藩镇(二)

  冯逸全无即将成亲的意识,每天按时去六部点卯,隔几天就去韦述家蹭饭。这一日,听人说七绝较艺正好轮到比“医”,心中甚是好奇,不知道恒王到底想怎么个比法,是找几个病人望闻问切还是怎的,便趁午间短休跑去了太学。
  太学宽阔处搭了一座平台,平台下黑压压一片人,大多衣着朴素,看上去确实颇多寒门。李瑱并未做道士打扮,只一袭轻袍,正在台上侃侃而谈:”……我朝自太宗始,开科取士,广纳才智,自武帝后,天子以殿试问策,广取民智,以有贞观开元之治,国祚于今百年。人至百岁,往往苦于病痛,何况一国?先贤曾指治一国如烹小鲜,既不可操之过急,又畏松弛懈怠。大祁虽掌神器,却也如此。百年国运,至此无需炜疾忌医。然医人者易,医国者难。古来臣子攘攘,而贤者稀。可医国者,非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态。故,本王在此摆下擂台,请以国事。此之谓‘医’之较,敢请诸位!”
  言毕一挥手,台上幕布撤开,露出一张大匾,其上将将两个大字:藩镇。
  众人静了片刻,又乍然哄了起来,一片窸窸窣窣交头接耳声——这恒王,忒胆大了。
  藩镇,这是能随便拿出来论的么?
  张九龄一代贤相,曾忧藩镇某边将狡黠,以此告帝王,并不被信。杨相之前,藩镇与朝臣交好,互有利益往来,王忠嗣告之天子,反被诛杀。如今杨相虽在任,却隐有藩镇将领入朝为相之状。多人进言节度异状,反被天子尽数绑了送去了范阳。
  冯逸在心底呦呵一声,开了扇子看热闹:一介闲王,一众寒门,敢论藩镇,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人跃上台子,四下见礼道:“寒门微尘,敢请一试。”
  ”不计出身,不论贵贱,但求高论。”李瑱一拂袖,“请。”
  那人四下一揖,朗朗道:”欲论藩镇,先言边事。奚、契丹渐强,大食东侵,南诏数败,吐蕃卧于榻西。强敌在侧,不得不重边防。每以数州为镇,节度使即统此数州,州刺史尽为其所属。祁初以文臣主边事,自李杨为相,改任蕃族寒人,以蕃将为节度,精兵俱在边镇。此为内外失衡。”
  李瑱高声道:“敢问足下姓名。”
  那人洒然一笑:”既敢言,便敢认。在下颜清臣,见过恒王!”
  人群一阵骚动,冯逸往那处一瞥,却是一人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引得众人不断怒目。冯逸回过头去,继续听台上颜清臣说话。那人终于挤到了他身侧,冯少爷听得专注,完全没注意,被来人牵住了手。冯逸歪头看他,眉锋舒展开来,郁鸿雪两眼直视前方,小指在他掌心挠了挠,嘴唇忍不住微微上扬。他没戴面具也没在腰上绑那劳什子的腰牌,只着了身墨色常服,袖口以银线绣了两只画眉,面容英俊地站在人群中,煞是倜傥。冯逸爱极了他这副样子,微微一笑,与他十指相扣,垂下了衣袖遮住两人相携的手。
  台上颜清臣已然说到:“……藩镇据要险,专方面,既有其土地,又有其人民,又有其甲兵,又有其财赋。方镇不得不强,京师不得不弱。”他环顾四周,沉沉吟道,”幽州胡马客,绿眼虎皮冠。笑拂两只箭,万人不可干。名将古谁是,疲兵良可叹。何时天狼灭,父子得闲安。”环揖而退。
  此人刚下,又一人跃上台,身上甲胄正亮,身姿挺拔目光坚定。
  李瑱扬声道:“敢问阁下何人?”
  那武人抱拳道:”雷万春甲胄在身,请恕不拜之罪。鄙人乃金吾卫街使,当值中听到众人高论,难耐蠢蠢之心,胆敢一试。”
  “金吾卫,倒是贵勋之后,有意思了!”李瑱低声一笑,随即朗声道:”擅离之罪,不可不治。说完自去十六卫领二十军棍。”
  雷万春哈哈一笑,又抱一拳:“谢恒王!”顿了顿,说道:”本朝六百多折冲府,广布于京畿关内、河东、河南等道,仅关内就逾二百之数,此谓举关中之众以临四方。而今百姓苦如边战,惯于逃役,府兵渐废,十六卫徒留虚名……”
  冯逸忆起杨沐日前所言,可见确实南衙日渐颓败,精兵悍将都被拨去了边陲。
  只听那雷万春又道:“北衙六军,宿卫皆市人,富者贩缯綵、食粱肉,壮者为角觝、拔河、翘木、扛铁之戏。天子亲兵尚且如此,关中各地募兵,观来又如何?诚如先前那位兄台所言,此为弱干强枝。若有战乱,何以勤王?”
  李辰神色大变。不单是他,场上众人无一不变色。若说先前颜清臣之言只是暗责边将坐大,那么雷万春此言,便是直接挑明未来可能出现的叛乱。
  冯逸常掌各地镇戍烽堠之数,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朗声道:”陇右节度使突厥哥舒翰有兵七万余,胡人安禄山兼河东、范阳、平卢三地节度,兵力达十八万之众!仅此二人,掌兵近国之三中有一,所领疆域,为国之五中有一!方镇,已相望于内地!”
  李瑱脸色变了几变,方缓缓言道:“方镇相望于内地,则王室日卑,号令不出国门。”
  颜清臣在台下大喊:”正是如此!”
  李瑱道:“敢请足下名姓?”
  郁鸿雪轻轻摇了摇头,冯逸冲他笑了笑,在阑干上一撑,潇洒跃到台上,一揖到底:”兵部员外郎,冯子昂。”
  有人喊道:“大祁正当盛世,尔等未免太过危言耸听!”
  ”危言耸听?”冯逸慷慨道,“十镇之中,唯河东一镇相较居于内地,余九皆在边境,京师驻军不过九万,而九节度掌近五十万。居轻御重、强枝弱干。畿辅内地,河、雒、江、淮、汴、蔡、荆、楚、兖、泗、魏、邢,咸弛武备,倚沿边之节镇,以冀旦夕无虞。边将久任军职,视骁勇善战者为养子,将专其兵、兵忠于将,焉知天子?我也希望只是杞人忧天,然而外强中枵,专征之权委于边将,而中原空其无人,那就剩一个字,危!”
  李瑱还想说什么,太学外却一阵吵嚷,接着一群兵涌进门来,一看服饰,正是东宫六率的人马。六率兵将隔出一个通道,一人快步走进。
  众人正不知所措,李瑱已迎上前去,施礼道:”太子。”
  太学内众人尽数跪下:“见过太子。”
  来者诚然是李亨。
  冯逸低声说:”太子近来看着年轻许多。”
  郁鸿雪同样低声道:“杨钊因南诏之败消停了不少,太子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显年轻。”
  李亨李瑱二人仿佛在争辩着什么,太子脸色有些难看,李瑱则显得有些急切。冯逸对郁鸿雪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怎听着这么别扭。”
  郁鸿雪反问他:“难道不是?”
  却见李亨走上高台,对四下读书人作了个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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