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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肖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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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迹起先苍劲挺拔,越到后来却越潦草,不知是他将上战场还是心头郁郁?冯逸眼眶一酸,提笔在那信的角落里写下一行小字: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写着写着,心中又生出一股烦乱,只觉一番徒劳无功,将笔一扔,长叹了一声。
  李宓也知无论如何不能再等下去,好在洱海东岸有消息传来,报说攻城云梯及水师所需船只即将完工,主帅当即派出传令兵,令何覆光部拨奇兵登上苍山西坡,三日之后,约以画角为号,东西夹击,南北协同,一举而下,直捣南诏太和城。
  那片明丽土地上的最终决战终于在所有人疲惫不堪的期盼中姗姗而来。
  八月初,一纸军报从南疆深处出发,越过千山万水,终于在关中家家户户的望穿秋水中抵达了京城,兵部朱门前一匹快马飞奔而至,传令兵滚下马鞍,声嘶力竭:”报——”
  杨钊疾走几步,狠狠扯住士兵衣襟:“如何?!”
  那士兵大口大口地喘气,挣扎着解下缚在背后的一只细长竹筒。
  杨钊一把抓过,当即拆阅,而后脸色刷白,犹似魂飞魄散。
  冯逸见了,泪水滚滚而下。
  八月盛夏,骄阳在天,北方官道上一片燥气,残军缓缓开进长安城,全军素缟,白幡在夏风中轻轻飘动。士兵们带着满盔甲褐色血渍,随着前列步伐缓缓移动。
  承天门外副将何覆光一声令下:”解甲!”
  沉闷的军队中便响起一阵哗啦声,所有人沉默着解开护甲,除却马匹偶然的嘶鸣声,便是甲胄枪戟乒乒乓乓的落地声。伐南诏的募兵就地解散,百姓们拥挤上来,幸存者与家人抱头痛哭。
  冯逸扒开人群:“杨沐——!悦之——!”前后左右俱是疲惫而饱受惊慌的面孔,尽皆双颊消瘦面容黝黑,冯逸频频四顾,大声喊:”悦之!悦之——”点将台上李宓高举节钺、跃马三军前的情景犹历历在目,他心头一片茫然,喃喃念道:“悦之……”
  到处都是人,却哪有杨沐身影?
  南伐主力溃于点苍山下,主帅不堪其败,投入浩浩洱海之中,而被围困于龙尾关下的何覆光部终于突出重围,于北上一路收拢残兵。后安南从军返回安南,关中募兵则随副帅重回秦陇,十万战卒抵达关中时不过万余。此战震惊朝野,随后又有南诏国书送到天子案头,号为赞普钟南大诏,自陈与吐蕃盟约。
  战后,阁罗凤认为”生虽祸之始,死乃怨之终”,令收祁军尸骸立碑祭奠英魂,并收李宓衣冠,于点苍山建祠吊念。
  “我自古及今,为汉不侵不叛之臣,今节度背好贪功,欲致无上无君之讨,敢昭告皇天后土。举国痛切,山川黯然。天宝十一载正月一日,于邓川册诏为赞普钟南国大诏,授长男凤迦异大瑟瑟告身,起兵马大将。凡在官僚,宠幸咸被。山河约誓,永固维诚,改元赞普钟元年。
  三年,汉又命前云南都督兼御史李宓,广府节度使何覆光,中使萨道悬逊,总秦陇英豪,兼安南子弟顿营笼坪,广布军威。乃舟楫备修,拟水陆俱进。遂令军将王乐宽,潜军袭造船之师,伏尸遍毗舍之野。李宓犹不自量力,近逼邓川。时神州都知兵马沦绮里徐来救,已至巴跷山,我命大军将段附克等,内外相应,竟角觉冲。彼弓不及张,刃不及发,白日晦景,红尘翳天,流血成川,积尸壅水。三军贵衄,元帅沉江。
  诏曰:生虽祸之始,死乃怨之终,岂顾前非,而亡大礼。临遂收亡将等尸,祭而葬之,以存恩旧。
  明明赞普,扬子之光。赫赫我王,实赖之昌。化及有土,业著无疆。河带山顶,地久天长。
  辩称世雄,才出人右。信及豚鱼,润深琼玖。德以建功,是谓不朽。石以刊铭,可长可久。”
  清平官诵读完毕,四下皆稽首。阁罗凤持撬向德化碑添上第一抔土,众人山呼”回王”。长子凤迦异侍候在旁,阁罗凤携其手遥望东北。
  点苍郁郁,崇山峻岭中一座将军祠静静伫立。
  长风万里送归雁,长安即在千山外。

第55章家法(一)

  南疆大败,前线撤回来的部队里亡者要抚恤、伤者要补贴,有功的要嘉奖晋职、有过的要降职查办。各项事务,一须与府卫存留的户籍相对照,二须从户部抠钱发饷,三须与吏部合计文武官职,四须重算军户永业田或封地。
  兵部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人伸长了脖子好似等待喂食的鸟儿一般,只等里面唱名。冯逸在几个衙门间跑来跑去,忙得汗流浃背,每次要回兵部还老被人揪着领子骂“别插队”,简直哭笑不得。其实这本没他什么事,毕竟他领的是职方司的职,然而一来兵部司缺人又在到处借调,二来,阵亡失踪将官名册正在源源不断地上报,冯逸指望能从失踪者名单中找出杨沐二字。
  然而接连看了几日名册,始终不见那两个字,好在阵亡名单里也没有,这多少叫他心中仍有期望,然而此一战募兵甚广,一个人的名字跟十万人比起来好似鱼入大海,有缺漏也是难免,如此一想,冯逸便又提心吊胆,唯恐杨沐已战死在南边,转念又安慰自己,那人武艺高强,自保想是不难的。如此愁肠百结,终于理解了诗中征人怨妇的情绪,苦涩一哂,该干嘛还得干嘛,唯在私下里将那唯一一封信看了又看。
  与此同时,杨相一党因先前主战而近期气势低迷,相较而言,李亨一派活络起来。此消彼长,诚然是朝堂常态。
  转眼又是九月,秋风飒飒,冯逸居所外的那排梧桐华叶焜黄,萧瑟地落了一地。好不容易得了休沐,却天公不作美,潇潇地下起雨来。冯逸先时还在院子里移了几盆秋菊,被这冷雨一打,全都蔫儿吧唧,无半点傲霜的冷艳。连串的雨在瓦下结成珠帘,阴毁迷蒙,天空灰茫茫一片。
  冯逸伸手探了探雨,冷意直透入骨,哂笑一声,念道:”朝朝车马如蓬转,处处江山待客归。”
  秦飞羽关小了窗,握着他的手,叹息道:“我不太会安慰人,你,哎,别再想了……”
  木棋儿在花厅前一惊一乍:”少爷,来信了!”
  冯逸踉跄几步,一把夺过来信,一看开头几个字,神色一黯,手一松趴在桌面,蒙着脸哭。秦飞羽大惊失色,忙捡起信,匆匆一看却又松了口气,搂着他肩膀笑道:“你爹的信,又不是什么坏事,别哭别哭。”
  冯逸哽咽着摇头。
  秦飞羽便又道:”保不齐是抄漏了名字,宽心。”
  冯逸抬起头:“你是说他实则已经死了?”
  秦飞羽忙否认:”不不,我觉得他应该是失踪了。”
  冯逸又哭了起来。
  秦飞羽想了想,失踪也未必就好,有时候还不如干干脆脆死了,总比说失踪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样吊得人心七上八下。于是他又道:“不定在南诏迷了路,现正在回京的路上。”
  冯逸也知这说辞荒唐,却不得不逼着自己去信,渐渐收了泪,轻声问:”我爹信里写了什么?”
  秦飞羽皱着眉,神色复杂:“你爹带着你小媳妇进京来了,约莫还有十来天就到。”
  冯逸:”啥??!!”
  果真就在十天后,冯逸从兵部回家,远远地就瞧见家门口停了三四架大马车,一堆人正往下卸东西,见他来了,俱闹哄哄嬉笑“少爷回来啦””少爷当官啦”“少爷一身官服可俊啦”,冯逸一个头变了两个大,似吞了个臭鸡蛋般苦着脸问:”都跟着我爹来的?”
  木棋儿兴冲冲地跑出来:“少爷,来了都来了!”又冲他挤挤眼:”又带了个美貌小娘子。”
  “咄!”冯逸骂他,”什么小娘子,那是我媳妇儿!”又在心底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不大会娶她。
  “等等,那小白脸呢?”冯逸揪着木棋儿。
  木棋儿”哦”了一声:“他说怕你为难,跑出去喝茶看戏了。”
  冯逸不满地道:”你去叫他回来。为难什么,冯大人还能被他老子治住不成?等他回来开饭。”
  木棋儿一溜烟跑了,冯逸苦大仇深地进了院子。他老头子一身上好衣料,面目严峻目光精明,左手边坐着他后娘,侧前立了个年轻美貌的姑娘,正摆弄着桌上一套托盏青瓷。
  冯兴德冷哼了一声,道:“冯大人舍得进门了?”
  冯逸没好气道:”我自己的家,我怎么不舍得进。”
  冯兴德骂道:“那也是花的我的银子。”
  冯逸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您生我出来,不就为了养个讨债的么,您赚钱,我花钱,父子乐呵呵,多好。”
  冯兴德:“你个不肖子!不肖子!”
  后娘拱了老头子一把,打圆场道:”那有老子和儿子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外面那么多人瞧着呢。”
  冯兴德胡子吹了几回,强按捺下来,冷着脸不说话。冯逸便漫不经心去瞧那煮茶的姑娘,那少女生得雪肤花貌,身段风流标致,正挽袖翻杯,提腕照壶口幅度转了个圈,滚水从高处倾泻而下,待盏底置盐后再用茶匙捏少许乌龙,冲泡提壶一蹴而就,茶叶于沸水中翻滚如云,衬得杯盏色润如青玉。
  那少女递了一杯茶,敛眉道:“冯大人,请。”
  冯逸觉得她有些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接了茶问:”姑娘是?”
  那少女欠身道:“我姓杜,杜宛秋。”
  冯逸心念一动,问:”是不是那个……”
  “我回来了!”秦飞羽大步流星而入,四下一抱拳:”见过两位长辈,我是逸儿的朋友。”
  冯逸有意膈应他爹,便朝秦飞羽招了招手,笑盈盈道:“过来,坐我身边。”而后牵起秦飞羽的手,冲他爹说:”他瞎说,我们是一对儿。”秦飞羽惊喜交加:“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冯兴德不可置信道,“你们是什么?”
  冯逸存心找他不痛快,当下扭头对秦飞羽说:”来,亲一个。”
  秦飞羽觑了觑众人神情,小声道:“不太好吧……”
  冯逸不耐烦地勾过他脖子,在他嘴上啃了一口,秦飞羽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花厅里有片刻的安静,那少女扬了扬眉,后退几步坐下,端起了茶碗一副看戏模样。
  冯兴德朝桌上重重一拍,杯碗叮当一响:”孽障!”
  他后娘忙给老头子拍胸口顺气,埋怨道:“逸儿,你胡说些什么。”
  冯逸好整以暇道:”您儿子我,是个死断袖,是兔儿爷,不骗人,真的。”
  冯兴德喝道:“住口!你还很得意?平日胡闹也就罢了,这事开不得玩笑!”
  ”我说假话你要骂,说真话你又不信,这可怎么办?”冯逸笑嘻嘻道,“我跟他睡都睡过了,骗你作甚?”
  冯兴德额上青筋直跳,怒极反笑道:”糊涂东西,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吗!你想老冯家绝后?还知羞耻么!”
  冯逸说:“爹啊,我……”
  ”放屁放屁!”他爹听都没听,抄起杯子当头一砸,喝道:“请家法!”
  秦飞羽出手一兜,将那杯子好端端捏住重放回桌上,冯兴德见状怒火更甚,指着他骂道:”哪来的闲人懒汉!拐那小畜生上歪道,不三不四,伤风败俗!”
  冯逸见他爹吃憋,本来还在笑,却听他转头骂秦飞羽,顿时老大不高兴,跳起来抱住小白脸的腰,说:“你骂他干嘛!我拐的他,要骂骂我。”
  冯兴德见他搂搂抱抱,气得双手直抖:”你存心要气死我!畜生!不肖子孙!败家东西!!”
  这话冯逸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要起茧了。
  冯兴德怒道:“请家法!”
  冯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在京城,哪来的家法?别逗!”
  孰料冯兴德瞪了夫人一眼,喝道:“去啊,拿家法!”
  冯逸脸色一变:”不会吧,真带来了?”秦飞羽好奇地小声问:“你家家法是什么?”
  他爹冷哼一声,片刻后便见那夫人从行李中取出一根油光水亮韧劲十足的藤条,冯兴德一把扯过,迎面冲了过来。冯逸吓得七手八脚缠住秦飞羽:”快,快!出去出去!”眼见冯爹已当头一鞭子抽来,秦飞羽连忙转了个身,背上生挨一记,随即足下一点,怀抱冯逸跃墙而去。
  冯兴德犹在身后怒喝:“小畜生!一个两个都是畜生!”

第56章家法(二)

  狂奔了小半柱香,秦飞羽忽地停下脚步,抱他转了几个圈,放声大笑。
  冯逸惊慌未定地往后看了看,见没人追来,这才安下心来,摸着他后背问:“你怎样?打疼了没?”
  ”不疼。”秦飞羽莞尔道,“那就是家法?你很怕?”
  冯逸唉声叹气:”我怕疼啊!那可是在油里泡了几十年的藤条,祖上传的!他妈的,祖上尽不干好事!我爹也是,进个京连那东西都带着,真是要骂娘了!”
  秦飞羽挺开心地说:“还有你怕的东西?我还以为你爹真治不住呢!”
  冯逸瞅了他一眼:”你高兴个屁!这下好了,你挨了你哥一顿打,我也挨了我爹一顿,算是扯平了,你也不委屈。”
  “我委屈。我哥那是真打,吊起来的那种。”秦飞羽说,”你爹那叫一顿打?不过才抽了一下,还是我给你挨的。”
  冯逸悻悻地撇了撇嘴:“行行行,你委屈,你亏了。”
  秦飞羽又笑嘻嘻道:”下面去哪儿?”
  冯逸四顾一望,惊讶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脚程够快,都快出城了,小子挺行啊!”
  秦飞羽作势捂住了胸口,冯逸没理他,转身往回走。秦飞羽很快追上来,问:”这就回去了?”冯逸道:“回去吃饭,反正有你在,老头子打不着我。”两人便牵着手慢吞吞地往回走。冯逸注意到城门附近在高处贴了一张绢榜,开头五个大字”皋陶言九德”,其后洋洋洒洒百余字。
  此时已渐渐入夜,残月挂在远处角楼上。冯逸瞧不真切,就拱了拱秦飞羽,朝绢榜一努嘴:“念念。”
  秦飞羽道:”昔大禹问政于皋陶,后者对以九德,即‘宽而栗,柔而立,愿而恭,乱而敬,扰而毅,直而温,简而廉,刚而塞,强而义’,若翕受普施,九德咸事,俊乂在官,百吏肃谨……”
  榜上说,九德乃君子之德,天下读书人莫不以此标准言行。我朝大开科举取士之门,意以宣扬教化,广纳贤才。君子九德,显于外者无非知能、惠民,而于个人而言,更为才学心智,此当合于士人七绝。哪七绝?琴棋书画医工茶也。鄙王不才,腆领亲王之衔,未尝为社稷尽心,近日阅书闻道有感,每思及此,莫不羞愧辗转。故邀天下英才咸聚长安,较七绝之高下,不忘报社稷之心。
  冯逸“咦”了一声:”哪个王?”
  秦飞羽看了看:“恒王李瑱。”
  ”好冠冕堂皇。”冯逸笑了笑,“他不学老庄学孔孟了?”
  恒王乃今上的第二十七子,母家并不显贵,不过当今天子与宫人一夜风流诞下的太平年间一闲王,年约二十四五,正是五陵年少为粉头一掷千金的年纪,而他却喜好道教,平素常穿道袍,俨然修士装扮,除论道外几乎别无兴趣。恒王设”七绝较艺”?简直是吃饱了撑着。琴棋书画医工茶。前四个都好说,从“医”开始,后三个究竟什么意思?比医,难道比谁医术高超?岐黄之术,到底不是上流,至多与太医馆相关,何劳恒王费心?至于”工”,奇淫巧技则更为末流。总归,叫人莫名其妙。
  秦飞羽不是很懂这些,便拽着他往前走,口中道:“皇子有钱有闲,你管那么多作甚。”
  冯逸一乐:”你从来心宽。”
  秦飞羽说:“不是我心宽,只是见不得你们这些读书人,随便遇个事都要盘算半天,专费工夫管别人拉屎放屁。”
  冯逸想想就笑了起来,跟他走了一阵,眼见前头就是家门口,嘱咐道:”别跟我爹说是你绑的我,不然老头子定要跟你拼命。”
  秦飞羽点了点头:“你爹对你还是蛮好的嘛。”
  冯逸怒道:”好个屁,他要我娶媳妇了!”
  秦飞羽又紧张起来,端详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那姑娘人挺美,哈?”
  冯逸嗯了一声。
  秦飞羽愈发小心地问:”瞧上她了没?”
  冯逸笑骂道:“胡想些什么!回家了!”
  冯逸提心吊胆地进了院子,孰料他爹既没有举着藤条冲出来,也没有破口大骂,实则更准确地来说,冯爹和夫人都不见了,眼前只站着一个杜宛秋,正弯着身子赏那几盆七零八落的菊花,婷婷袅袅纤腰欲折,见冯逸回来,微微一福:”冯大人。”
  冯逸赶忙给她作揖:“姑娘见笑了,唤我表字就好。方才并不是有意、有意……呃……”
  杜宛秋微笑道:”没关系。”
  秦飞羽见他俩客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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