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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溃了，呜咽着叫得更甚。秦飞羽怒目道：”你！”杨沐眉毛一挑，嗤笑一声：“想打？”秦飞羽沉默不语，唯在冯逸口中似性交般前后抽插。
　　冯逸刚从宫里操劳回家，整个人又累又困，此时又被两人半强迫着前后操弄，口中之物顶到他深喉几欲作呕，股后那物却又在他已受伤的肠道里鞭挞，前者酸麻后者疼痛，并无半点快意。
　　秦飞羽也知冯逸并不快活，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不曾松手，他与那姓杨的在拳脚上平分秋色，此刻便有心在冯逸身上表现一番，胯间顶弄的同时在他耳后脖颈和肩胛不断轻抚。那头的杨沐见了，自然更不肯退让，使出十二分的温柔与耐心，一面伸手套弄冯逸的小兄弟，一面三浅一深地磨着他的肠壁。
　　冯逸被二人缱绻相待，渐有些起兴，意动地握着秦飞羽那物的根部，眼神都有些迷离，口中几声呜咽，杨沐听闻他声音粘糊糊地发嗲，连腰臀都在不觉中轻摇起来，便整根抽出，于其上再抹了一层软膏，毫不客气地向那已合不上的小穴直刺进去，一下子顶到内里最要命的地方，冯逸顿时发出一声软糯轻哼。他此刻臀部高翘起，双腿大张，前后被不同的人分别操弄，这本是件极其淫荡的床事，可当那两人都与他互相爱慕，便叫他觉出一种别样的快感，身子开始发烫，淫水逐渐濡湿了股间。
　　秦飞羽见他得趣，目的已达到，便从他口中退出，捧起他的脸低头吻了下去，冯逸满面红晕地望着他，秦飞羽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嘴唇，轻声问：”受得住么？”
　　冯逸用一个吻回答了他。
　　秦飞羽刚想说些情话，一条精壮手臂往中间一横一扳，将冯逸拦腰往后一带。
　　秦飞羽：“……”
　　杨沐让他背靠在自己怀里，抬起他一条腿，让双方交合处尽然展露在秦飞羽眼前。杨沐故意大幅上顶，带出咕唧咕唧地水声，不少银亮黏液从后穴里溢出，顺着那条粗长肉棒蜿蜒而下。杨沐眉毛一扬，对秦飞羽道：”观之如何？”
　　冯逸已没空分神去管这二人如何较量，只是瘫软在杨沐怀中，迷醉地连连呻吟。
　　秦飞羽直愣愣地盯着眼前情景，只见那阳物一下下捅插嫣红的后庭，每次往外抽时甚至把那圈嫩肉带地微向外鼓出，不禁面色潮红心若擂鼓，而后喉头一动，劈手就要抢人，杨沐出手如电，在他腕间神门穴一弹，淡笑道：“你输了。”
　　秦飞羽咽了咽口水，心不在焉地反驳：”你……耍诈……不算……”
　　冯逸呻吟一声，眼中蓄着泪，低喘着嗫嚅道：“……快点……啊……再来……啊！啊——！”
　　秦飞羽膝行上前，红着脸喘着粗气摸上冯逸股间，杨沐当即就要抱着人转身，秦飞羽双目发红，猛地一声低吼：”莫动！”杨沐嗤了一声，真就没动。秦飞羽以一指顺着杨沐根部而上，竭力往冯逸的后庭里插去。
　　冯逸一痛，回过神来，气喘吁吁道：“别，疼……”
　　秦飞羽用吻堵住他的嘴，猛然将手指捅了进去，冯逸顿时身子一颤，扬起头闷哼一声，被逼出了泪。秦飞羽吻着他的眼角，柔声道：”你受得住，听话……”
　　杨沐早年也是个浪荡子，看这个形容，便知他是想玩双龙，心里虽不爽，却因他已插了手指进去，唯恐再推拉反而误伤，也只得将不快咽下，嗤道：“你不心疼？”
　　秦飞羽嘲道：”你出来让我？”
　　杨沐一噎，脸色阴沉地闭紧了嘴。
　　秦飞羽再加一指，将那紧绷绷的穴口又撑开了些，冯逸啜泣道：“不成，疼。”秦飞逸瞥了杨沐一眼，轻声道：”忍住，就这一次。”
　　杨沐道：“这样不成，你让开，我给他转个身。”秦飞羽看了他片刻，将两指撤了出去。杨沐也将分身抽出，将冯逸转了过来，先眼疾手快地捅插进去，再摆弄冯逸瘫软的身躯让他趴在自己怀里。秦飞羽立刻将两指复插进去，冯逸疼得直哆嗦，死死抓着杨沐后背。
　　秦飞羽亲了亲他白皙的肩胛，低声道：”我要进去了，忍住。”将阳物对准冯逸的后庭，顺着先前手指捅开的那点缝隙，缓缓插了进去。冯逸“啊——”地一声尖叫，杨沐被他叫地紧张起来，忙问：”出血了没？”
　　秦飞羽低头一看，松了口气：“没。”
　　杨沐抚摸冯逸汗湿的脊背，吻着他耳郭轻声道：”没事，你放心。”
　　冯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出了好几丛，脸上黏了好些发丝。杨沐给他拨开，小心地顺着他头发，问：“受得住么？”
　　冯逸艰难道：”还……还成……慢点……千万慢点……”
　　秦飞羽开始缓缓抽动，冯逸喉中呜咽，埋在杨沐怀中轻颤。
　　杨沐抱着他，怒道：“他受不住！”
　　秦飞羽也怒道：”那你出去！”
　　杨沐怒道：“你出去！”
　　秦飞羽怒道：”凭什么不是你！”
　　两人怒来怒去，冯逸抽泣着，闷声闷气道：“别吵，我受得住。”二人便闭了嘴，片刻后，杨沐问：”当真受得住？”冯逸揉着眼角“嗯”了一声。二人对视一眼，各自小心翼翼地抽送起来。肉棒既被温热湿润的肠道紧紧包裹，又与对方阳根互相摩擦，龟头铃口在这片狭窄空间相抵，带出一阵阵灭顶的快感。
　　冯逸头一遭这么玩，一想到有两个粗长的大家伙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就不免一阵发抖，死死地咬着牙，憋地大汗淋漓。杨沐见他着实忍得辛苦，便向秦飞羽比了个手势，二人交替着抽送，每一下俱顶向肠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冯逸又是一阵轻颤，口中呜咽声渐被呻吟取代。
　　秦飞羽在他肚脐上轻轻抠挠，问：”好受多了？”
　　冯逸没说话，只是高一声低一声地嗯嗯啊啊叫了起来。
　　秦飞逸笑了起来，在他后背落下一吻，叹息般道：“小逸……”
　　杨沐似是不甘落后，立刻低头在他脸上轻轻一吻，道：”子昂……”
　　冯逸脸上全是泪痕，含糊地应下，搂上杨沐的脖子。
　　秦飞羽脸一黑，心里暗暗记下，以后若还要这么干，须得叫他趴在自己怀里。

第49章山雨（一）

　　冯逸第二天自然没起得来，甚至连床都不能下，杨沐倒是一大早就走了，去宫里当值顺便帮冯郎官请假。冯逸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连翻个身都疼得龇牙咧嘴，这便什么事都干不成了，秦飞羽老妈子似的伺候他吃饭漱口，完了又脱了靴，合衣钻到被窝，双手双脚将人缠住，叹喟道：“昨晚上真带劲！”
　　冯逸累得完全不想出声，秦飞羽又逗他：”你屁股是豆腐做的吗，一晚上累成这样？我和那姓杨的不都好好的？”
　　冯逸拉着声音说：“下回你撅好屁股，少爷找十个八个壮丁上你。”
　　秦飞羽听他嗓音沙哑，心疼得都要化了，贴着他的脸蹭来蹭去：”你真好。”
　　冯逸诧异道：“真要？不会吧……”
　　秦飞羽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胡说什么呢！”
　　冯逸没好气道：“走开，大热天的，抱一起净出汗。”
　　秦飞羽反而收紧了手臂，埋在他颈窝闷闷地说：”不，好不容易只有咱们俩。”
　　他这么一装可怜，冯逸倒也不忍心再推开，任他抱着闭目养神，因被折腾了一晚上，不多时就昏昏欲睡，却听门外木棋儿在喊：“少爷，扬州来信了！”
　　冯逸一个激灵，秦飞羽道：”想看？”冯逸嗯了一声，他便下了床，不多时又折回来，复上了床，让冯逸靠肩坐着，单臂搂着他的腰。冯逸朝他手里一看：“我爹的。”
　　秦飞羽问：”要我回避么？”
　　冯逸好笑道：“装什么君子，拆。”
　　秦飞羽拆开道：”逸儿，见信如晤……他叫你逸儿，我也叫你逸儿好不好？”
　　冯逸被他叫得一阵恶寒：“你是我爹么？看信。”
　　秦飞羽只得继续念：”……吾儿金榜题名，老父心怀甚慰。冯家薄躬遭逢，遂至今日，有子登科，一门皆贵。财禄尊官，可谓备之。然汝性图娱悦，每每嬉戏玩耍，恐汝涣散精神、肆应于外，将岁月虚过，才情浪掷。须知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显誉成于僚友，德行立于己志……”
　　冯逸不耐烦：“跳了跳了。”
　　秦飞羽说：”你爹写得挺好啊，我爹就从没跟我说过这些话。”
　　冯逸闭着眼道：“那是你爹死得早。后面说啥？”
　　秦飞羽草草看了一眼，瞬间神色凝重：”叫你娶亲。”
　　冯逸立刻睁开眼：“我看看。”亲自接过一瞧，果然信后面说：人言成家立业，即是先成家再立业，早年你糊涂败家，你爹我也不想糟蹋人家闺女，懒得管你，如今儿子出息了当官了，也算是立业，爹给你聘了杜家的丫头，人美性子也好。等家里那批船从海上回来，就带人家姑娘给你瞧瞧，顺便在京里把喜事办了，你小子从今往后要收心……
　　冯逸看得心头火起。
　　秦飞羽问：”你怎么想？”
　　冯逸烦躁道：“老头就没做过好事，从来见不得我舒坦。不管了，他要来就来，我反正不娶！什么杜家，我还肚子家、屁股家呢！少爷我断袖，要啥媳妇儿！”
　　秦飞羽笑道：”嗯，不娶，咱不娶。”
　　冯逸捏他胳膊：“你再幸灾乐祸，我明天就买俩通房丫头回来。”
　　秦飞羽在他腰间不住摩挲：”你敢。”
　　冯逸被他这么一逗，火气很快就散了，靠着他肩膀又说了会儿话。秦飞羽到底还是担心他昨晚太受累，硬命他闭嘴养神，冯逸的脑袋渐渐滑到他胸口，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门外有隐约的说话声，冯逸道：“木棋儿？”
　　门外是秦飞羽的声音：”逸儿，吏部侍郎看你来了。”
　　冯逸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家里来了客，而且这客人是肖彧，便连忙道：“师兄请进来坐。”
　　顿时说话声清晰了不少，肖彧和秦飞羽说说笑笑地进了房，冯逸想起身，动起来后庭又疼得直跳。肖彧立刻道：”你躺着罢。听闻冯郎官告假，我还当是小师弟懒散懈怠，孰想真卧了床，怎样，看过大夫没？”
　　冯逸头一回听他说了这么多人情废话，不由得愣了愣，说：“尚未请医。”
　　肖彧眉头一蹙，轻斥道：”怎么不请医？”
　　冯逸：“那个……那个……”
　　没等他支吾出个名堂，肖彧已走近俯身，捏起他手腕，在脉上搭了三指。冯逸一慌，连忙道：”我真没事，真的！”秦飞羽“哎”了一声，对肖彧说：”肖大人懂岐黄？逸儿好像着了风寒，这两日老流鼻涕。”
　　冯逸立刻瞪了他一眼，以口型道：再喊”逸儿”拍死你！
　　肖彧道：“我看书杂，略懂些皮毛。”号脉片刻，道：”张嘴。”
　　冯逸：“啊——”
　　肖彧捏着他下巴往嘴里看了看，又瞥了秦飞羽一眼，取了桌上笔墨，边写边道：”着了点风寒，不碍事，荆芥煮粥即可。此外，舌红少苔，湿热下注、蕴结于肛，后庭须将养；脉细数，潮热盗汗，乃肾虚之状，近日少行房事。”
　　冯逸和秦飞羽俱闹了个大红脸。肖彧将写完的方子递过去，瞧见二人神情，笑道：“人之本性，不必羞怯。”
　　冯逸讪讪接了药方，立刻看到两味要命的：黄连和鱼腥草，眉毛鼻子皱到一处，好似嘴里正含着口黄连汤一样。肖彧又笑了起来：”怕苦？”
　　冯逸尴尬道：“真要吃黄连？有可代替的么？”
　　肖彧道：”良药苦口……”
　　冯逸接道：“——利于病。行吧，吃就吃了。”又笑嘻嘻问：”肖郎今日专程来给我看病？”
　　肖彧：“……呃，主要是来辞行。”
　　冯逸颇为讶然：”辞行？”
　　肖彧在他床边坐下，淡笑道：“有这么惊讶？我记得先前跟你说过。”
　　冯逸仔细回想了一番，恍然地”哦”了一声，说：“外放还是……？”
　　肖彧看了看秦飞羽，秦飞羽立刻道：”你们聊，我出去逛逛。”
　　秦飞羽走后，肖彧才道：“当然是外放。”
　　”你玩了什么把戏？”冯逸好奇地问，“外放何地？”
　　”你这促狭！”肖彧笑了起来，“去原州。”
　　冯逸哦了一声，然后开始拼命回忆大祁各道州县舆图，肖彧一见就知他想不起来，解释道：”西北。”
　　冯逸这下是结结实实的惊讶了：“凉州之北泾州之南，朔方的那个？”
　　肖彧颔首：”正是。”
　　冯逸呆了一呆，唏嘘道：“怎去那种鬼地方？啃沙子么！肖大人，你这是被贬吧？”
　　肖彧好整以暇地点头：”封疆大吏也挺好。”
　　冯逸盯着他的脸瞧了半晌。
　　原州地处北疆，为陇右关喉要道，往北就是突厥各部，往西南则为吐蕃，前承凉州，背靠泾州，辖内为陆上丝绸和茶马古道必经之地，各色人种混杂，终究是受化外影响甚重，其下治县虽少，却民风彪悍实难管理，都督府下戍军不多，说到底，则是农商军政教化皆不出众，唯二出名的，一个是那条陆上丝路，二则是其乃谕旨亲封的牧监之地，天蓝地广高鸟塞原。然而话又说回来，京官当得好好的，谁愿意去塞上养马？若是武将那也罢了，想求万户侯总得往边关去，可文臣就边，当真是除了贬谪就再没有别的原因了。可看肖彧这个样子，又哪里像个突遭贬谪去国离京的人？
　　冯逸眉尾挑了挑，见他不肯说实话，笑一笑也就过了。
　　肖彧淡淡道：“你腹诽我不说实话？”
　　冯逸一愣，笑道：”怎敢？”
　　肖彧说：“我下面跟你说的，你姑且那么一听。”
　　冯逸觉得他有那么点意味深长的形容，不由得也肃了脸，道：”师兄请讲。”
　　肖彧问：“六部之中，主管吏部者何人？”
　　冯逸不假思索道：”杨钊。等等！”冯逸福至心灵，略一思索，道：“你是说……”
　　肖彧抬手止住，笑道：”你已懂了。”顿了顿，又道：“杨相的一个子侄，你可与他走得极近？我瞧今日便是他替你告了三天假。”
　　冯逸想到昨夜情形，脸色绯红地点了点头。
　　肖彧看了看他神情，轻轻摇头：”我此前劝过你莫要……罢了。子昂，你要时刻记住，太子在位一天，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储君，一朝山陵得崩，这普天皇土都是他的。”
　　冯逸抿唇不语。
　　肖彧见他若有所思，便起身言道：“你与我不同，现下我只能退，而你可以进。往何处进，你好生想想。”
　　冯逸见他转身要走，忙问道：”师兄哪日启程？我送送你！”
　　肖彧摇头一笑：“用不着。对了，年少贪欢本是常事，但不可误了根基，近日切记少行房事。”
　　冯逸：”……哦。”

第50章山雨（二）

　　晚上门口一阵马嘶，杨沐大步流星推门而入，到床前在冯逸额前探了探：“退烧了，你感觉怎样？”
　　冯逸笼着被子坐起来，握着他的手：”还好，没那么娇弱，我又不是姑娘。”
　　“不娇？”杨沐笑了起来，眉目轩昂，”昨天是谁哭成那样？”
　　冯逸身子一歪，枕在他大腿上，杨沐垂眼看他，冯逸摸他腰间的陌刀，握住刀柄缓缓抽出一半，白芒于刃上一闪，冯逸眯了眯眼。杨沐按住他的手：“刀快。”
　　冯逸示意他没事，一手握柄，扣指在其首那对龙凤环中，另一手捏着窄刃翻转，喃喃道：”好一口杀器。”
　　杨沐拍拍他的手，归刀入鞘：“这刀重，别酸了手。”
　　冯逸抱住他的腰，头埋到他小腹处。
　　杨沐以手为梳理着他柔亮的头发：”怎么了？”
　　冯逸摇了摇头。
　　杨沐道：“别腻歪，有话跟你说。”
　　冯逸叹气道：”每次你有话说，都不是什么好话。”
　　杨沐捻着他耳垂：“南诏王勾结吐蕃，断绝姚州粮道，破姚州杀守将。”
　　冯逸：”早朝的事？”
　　杨沐点了点头：“估摸是要打了。”
　　冯逸”嗯”了一声，蹙眉思索起来。南诏这一战，终归是要打的。先前南诏王质子私逃归国，阁罗凤怒杀云南太守张虔陀，一伐时杨相国还是西川节度，命剑南节度鲜于仲通率兵八万出戎州、嵩州，分三路進兵征伐，直打到太和城下。南诏弹丸之地、升斗小民，那一战本是必胜的局面，却因阁罗凤暗中向吐蕃求援，中原的骑兵怎敌西南铁浮屠，这一下形势陡转，祁军腹背受敌，终于尽数折在洱海之畔，唯剩鲜于仲通逃师夜遁。可笑的是，扔下士兵独自逃生的主帅却被认作忠勇，如今正是京兆尹。自三年前那一役，南诏隐有脱离中原统治之意，而今又占姚州，则南北要冲之地被他人握于掌中，大祁怎能忍？
　　冯逸唏嘘道：“多事之秋。”而后心念一动，”西南若用兵，你会不会去？”
　　杨沐抚摸他的眉眼：“当然。”
　　他要军功。冯逸没有来生出一股烦闷，又不想杨沐上战场，又知道他非去不可，可肖彧的话就似梗在人喉咙里的一根刺，叫他不想都不行。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