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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男妻养包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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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快休息一下,来人啊,快……快请大夫。”
一声声的关切,却见朱浣信脸色逐渐发青,胸口起伏得厉害,而身体却渐然僵硬。
数名家丁立刻冲入房间,而朱少寒更是一脚踢开白玉。
“信哥,信哥你怎么了!”朱少寒伏在朱浣信身边,眉头紧皱,目光急切。
而白玉再次回到朱浣信身边,咬着唇轻轻解开朱浣信长衣对襟,手掌在对方胸口轻轻按揉,但眼中已有泪光。
“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的事。”
“大夫!大夫怎么还没来!”朱少寒冷着一张脸愤怒问着,一旁的侍从丫头更是一脸恐惧。
“寒少爷……浣信少的药已经服完了……大夫……大夫说……浣信少爷只能靠金针术渡气……要不然……呜呜……”跑得气喘吁吁的书旗流着眼泪,断断续续的说道。
白玉眼泪瞬间决堤,抓着朱浣信的手哽咽无语。
而朱少寒直接给了书旗一巴掌,目露凶光。
许白只是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朱浣信身体不好,但没想到会在此地发病。
但陆镇缺医少药,若是救治不及必死无疑。
若是他真的命丧于此,朱家,不过昨日黄花。
“许先生,白玉知道您医术高明,黄族老说当时一家老小都中了毒,命不久矣,是您用一根金针以气渡气……许先生,求您救救少爷吧。”
白玉突然想到许白,或许算是最后救命稻草,他泪光涟涟的跪倒在地,如白玉般的手指紧抓许白衣角。
就连朱少寒也脸色动容,求字说不出口,但看向许白目光满是希冀。
若是朱浣信真的出事,许白绝对离不开此地。
想到清浅还在家中等待,而朱浣信的确命不该绝。
“将人抱上床,然后从许宅床头取一套银针,记住,七十二支,一支也不能少。”冷冷吩咐,许白已将长袖挽起。
将无关之人驱离,留下白玉。
解了朱浣信的内|衣,手指放置颈间,脉向郁离。
不多时,银针送到。
许白打开梨花木盒,七十二支细若发丝的“银线”静待其间。
轻拈一根羽丝,许白手指猛然用力,就在白玉疑惑目光下,那根银线突然笔直。
针尖轻颤,寒芒微闪。
“许先生!”白玉突然一声惊叹,只见许白的羽丝顺畅的刺入朱浣信厥阴穴之中。
许白眉头一皱,下一刻却直接将昏迷的朱浣信交给白玉。
“扶他坐好。”
衣裳尽除,前胸毕露。
天突穴中,再入一针。
银针七二,以气渡气。
就在许白冷汗浸湿衣服时,朱浣信幽然转醒。
“少爷,少爷,你终于醒了……”白玉泪如雨滴,紧紧抱住爱人的身体。
“他身体尚弱,我写个药方,照方抓药,别妄动他。”许白疲惫交待。
此时,只听一声鸡鸣,天色已明。
☆、第十九章 不离弃
许白被朱家的马车送回太平巷时,太阳已然升起。
一身困顿,劳心劳力。
“啊,许白,你终于回来了!”守在门前的清浅见到许白,立刻欣喜迎来。
眼角微红,脸色暗淡,看来是等了一夜。
许白点点头,轻柔将清浅搂在怀中,那种温存,令人心满心意足。
在厨房,接了井水,清净脸面。
随意吃了几口清浅做的面,不论有没有煮熟。而清浅却少有胃口,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许白。
“朱家公子还好吗?”清浅帮许白细心剥着蛋壳,轻声说道。
“他没事,只不过,昨夜是谁来拿针盒?”许白望着那枚蛋黄未曾凝固的鸡蛋,突然想到什么,于是问道。
“是朱少寒。”清浅毫不犹豫的回答,边说,边将略生的鸡蛋偷偷丢掉。
“怎么了?”见许白不说话,清浅还以为对方因为自己做的生鸡蛋而不喜,抿着嘴唇,满脸失望。
“不,只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许白笑而不语。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昨天辛劳一夜,今日正好休憩。
“清浅。”一声低语。
“嗯?”满眼不解。
一把搂过清浅,许白打横抱起。
白日宣|淫,如此情|趣。
声声轻吟,句句压抑,清浅再尝雨露,许白百般温柔。
有一种感觉,享受过就会留恋,即使沉沦。
可在清晨的朱府上下,却完全没有如此心情。
朱浣信坐在上首,披着描金黑氅,目光冷冽,气势森然。
而白玉站在身后,一席白衣,长发整齐。
倒是下首的朱少寒一脸寒霜,话在腹内,不吐不快。
“信哥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为了用自己的病来试探许白?万一判断错了,许白根本不懂医术,那命就没了。”
朱少寒从小佩服哥哥,但这一回,却完全不信服。
朱浣信眉角微微挑起,白玉倒上一杯清茶,却是代替朱浣信回答。
“寒少爷有所不知,浣信少爷并不是试探许白医术,而另一桩大事。”
语音不高,句句清晰。
“信哥,你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难道连我也不信任?”朱少寒更是气愤。
“三月十七,天宏皇帝驾崩,夺嫡之战悍然而起。兰庆太子杀了兄弟,却不想摄政王竟然揭破当初皇后如何狸猫换太子。兰庆被废,天宏已经没有储君即位,但是……”朱浣信的声音冷然,宫中秘闻亦是催命毒|药。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朱少寒不解,朱浣信从小到大做的事,他其实从不了解。
“当年冷宫黄妃,诞下麟儿一位,为保命,借称死胎,却令痴情暗卫送皇子离宫,算算已经有十四年。朱家百余年都是皇商,若是抢先一步迎回皇子,寒少爷,朱家再无人敢轻看。”
白玉轻声接过。
储君易迎,但找其不易。
朱浣信的红楼没有消息,而赵允熏的“刺鸟”也一无所知。
而如今,不知是谁放出消息,当年的暗卫与少年储君,正在陆镇。
“但……许白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让你我做一场大戏。”朱少寒依旧没能想清楚其中关键。
“真是愚钝。”朱浣信沉声说道,但看向朱少寒的目光,却无责问。
“当年暗卫也才十之八|九,通医术,善武功,接出皇子后更是隐姓埋名,少寒,你不觉得这一切与许白情况无比相像吗?赵允熏向诸老三打听许白来路,我想,这也不是空穴来风。”
“信哥……你是说?”
朱少寒这才想通事情关键,皱着眉头,却不见轻松。
“寒少爷,浣信少爷自然不会亲自犯险,他只是服了陆医圣的药,像是犯病模样。当年那名暗卫习得金针术,而许白竟然也会,难道这只是巧合?”
白玉的解释很是巧妙,但也能看出朱浣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连自己也可利用。
若说赵允熏狡猾如狐,朱浣信更似豺狼,若不如此,他以病弱之躯,也活不至今日。
“可那个暗卫是带着皇子离宫,许白却是独身一人在陆镇五年,黄妃的儿子去哪了?”朱少寒再次寻问。
“你可不要忘了,清浅的年纪可是与皇子一致。”这是白玉的声音,轻声细语。
“但清浅是上月才被许白带回家,而且是西景流民,而且他们之间关系……”恍然间,朱少寒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醒悟。
“看来许白不仅狡猾,而且大逆不道,连皇子也敢欺辱。”
朱少寒像是找到答案,目光冷然,嘴角上翘。
朱浣信挥挥手,他也倦了。
白玉遣走了朱少寒后,温柔扶着少爷回房。
背靠锦榻,朱浣信和衣坐下,却拉着白玉的手掌,不愿轻放。
“许白已经知道我们的目的了吧。”朱浣信轻声说道,褪了一身寒霜。
“是的,那盒银针只有七十一枚,我们的人在他的茶馆内误碰一枚,说是银针,不如说是一种暗器,名为羽丝,非内力高深者,无法施用。”
白玉轻笑说道。
不过,这又如何。
就算许白知晓朱家的目的,他还能逃跑?
若不是只有他身上怀揣能证明皇子身份的证据,不论是朱家还是赵允熏,都不会留下他的命。
只有皇子才有价值。
此时,白玉发觉自己前襟被人解开。
略一低头,是朱浣信。
“少爷,你不休息?”
“少爷只想与你亲近。”朱浣信笑得邪佞。
多少次吻住白玉的唇齿,他的身体他的呻吟。
可就算再缠绵多少次,朱浣信都只觉得只有白玉最懂自己。
初得朱家,得了白玉。
但朱浣信这些气被压抑的所有怒气也都给了白玉。
褪了一身白衣,白玉肤若凝脂,但光洁的后背,却留有施|虐后的痕迹。
“白玉,永远都要留在我身边。”
这是朱浣信的低语,一声声,温柔缱绻。
“我不会离开的,永远……”
春光一室,*不止。
而在如意坊内,赵允熏一身华服,他却神情淡然的看向身前跪着的探子。
“你是说,朱浣信犯了病,许白出手救了他?而且,在西景国根本没查到清浅的任何信息?”
冷冷的问话,却是满含怒意。
赵允熏只觉得眼前的探子全是废物。
明明“刺鸟”要找人的就在眼前,却偏偏让朱浣信这男人得了先。
得储君者得天下。
而自己,只需用皇子交给刺鸟,便可得了解药。
赵允熏渴望自由,从当年爬上了西景皇帝的床,他就知道。
离开刺鸟除了服下解药,唯有死。
不是敌人死,就是自己亡。
这一次,是他最后机会。
☆、第二十章 似娇喘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而腹内空空的许白这时才醒。
吻了吻满身疲惫的清浅,许白悄然起身穿衣。
去湖边渔夫处提了一尾草鱼,诸老三家搬了半坛老酒,半碗豆瓣酱。
两个鸡蛋,姜、蒜若干。
备上小料,升火起灶。
许白好美食,当初大宅,光是厨子就备了不少。
而在陆镇,食馆酒肆却少有好菜。
或许是许白有天份,此时做起菜来,的确是练就了一副好手艺。
趁清浅还未起来,许白杀鱼去腮,切下头尾,片鱼分骨。
姜、蒜切片,辣椒少许。
腌制入味后,使加油热锅。不一会,油热了,将将蒜片和姜倒入锅中,炒出香味。
再倒入头尾,豆瓣调好,老酒倒入,烧热的大铁锅中,立刻辛香四溢。
加入热水,没过鱼头,此时就等水沸。
当许白挽着袖子准备偷空去看看清浅时,却突然发现厨房不远处,远远站了个青葱少年。
他穿着简陋布衣,头发凌乱,或许没看到许白身影,只是咽着口水看向香味袅袅的厨房。
“嗯?宋漪?”许白有些疑惑。
“许白……”一声轻呼,许白没管宋漪,迳直进了里间。
清浅醒了,却不见身侧的许白,心中失落,不禁呼唤。
“醒了就起来吧,有力气穿衣吗?”许白笑看床中害差的清浅,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依旧用被褥捂着身体。
“有力气,你快出去,我自己能行。”清浅回想起许白诸多坏主意,
红着脸,死活让许白先行离去。
许白只是笑笑,鱼在锅中,要是再逗下去,说不定只能去诸老三家蹭饭吃。
再回厨房时,宋漪已经离开了。
而这时,锅已沸腾,许白细心的将片好的鱼肉鱼骨一片片放入锅中。
煮到鱼片变色,即是大好。
瓷碗内铺好清翠蔬菜,鱼汤倒入,再盛出剩下的小料,淋入热油。
“好香啊,这是什么?”清浅梳洗完毕,却是依旧脸红。
闻着香味,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秘制水煮鱼。”许白拎着锅,挥着铲,活像一位技术高超的大厨。
两人支着木制桌椅,在院落吃的晚饭。
点着烛火,人影飘零。
鱼汤不辣,因为清浅仍需调理。
就着鱼肉,清浅倒是吃了一大碗米饭。
“太累了吧,多吃点,到成亲那天养胖些就好,抱起来,有手感。”许白发觉调|戏清浅,是件极为有趣的事。
果然,清浅红了脸,低着头吃着饭,就是不看许白的脸。
被抱的感觉极为缠绵,但是,每每被许白压在身下,那种滋味,就像飘在云端,荡得高高,落不下地。
情动时,忍不住呻吟,总觉羞耻。
烛火下,清浅格外动人。
可突然间,许白想起了方才偷入许宅的宋漪。
提起他,清浅却突然有了精神。
“我知道宋漪,他就住在太平巷外,与我们是一墙之隔。”
太平巷内皆是安康宅,而一墙之隔外,却是贫民院落。
打短工、做重活的男女老少都会暂寄在此,而宋漪跟着叔叔,却是从小生活在那里。
他叔叔是个沉默汉子,看得出来,走过南闯过北,在陆镇生活的嫂嫂难产,才跟着哥哥回了陆镇。
可没想到,嫂嫂难产,哥哥病逝,这飘荡的汉子才接过抚养宋漪的重担,留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他的?是不是最近他总翻墙来我们家,然后你给他食物?”
许白放下筷子,轻声问道。
“啊?你生气了?其实……我是看他太可怜了,他叔叔下矿采煤,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他瘦成那样,眼巴巴看着我吃馒头,我不忍心。”清浅看不出烛火阴影下许白的脸色,只是害怕许白会因此生自己的气。
接济一个陌生人,有时并不是好事。
“我怎么会生气,不过只是有些好奇。但是灰巷人情淡薄,宋家两叔侄又都是沉默寡言的,若是几天不吃,宋漪说不定真会饿死,我们家还有些剩饭,不如叫他来吃?”
许白摸着清浅的长发,笑着说道。
看似温暖,眼中却另有深意。
清浅听后,立刻站起了身,他同情宋漪,就似看见了当初的自己。
来到高墙边,顺着墙角在草丛中找到一块松动的墙砖,抽出石砖,丢入几颗石子,这是当初约好的暗号。
没多少,睁着大眼睛,却无比瘦弱的宋漪从太平巷尽头的小洞中偷偷爬入。
“宋漪,这里。”清浅悄声招呼着来人。
而那少年再见许白之前,却先行理了理长发,整了整破衣。
“许老板好。”
声音清脆,行的是拱手礼。
看得出,宋漪虽然贫苦,却依旧好修养,懂礼仪。
许白故意进了房,从窗口看向院落中的两个少年人。
若说清浅娇柔,那宋漪则是俊秀。
虽然骨瘦嶙峋,但若是好生调养,定然是一个翩翩公子。
像就是与生俱然的贵气。
此时宋漪却是在狼吞虎咽的吃剩饭,清浅却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闲聊。
说起下月初八的婚仪,宋漪眼中一丝鄙夷转瞬即逝。
冲过凉,换过衣,宋漪整个人焕然一新。
许白让他睡在外室空房,他却主动提及回去。
“叔叔若是回来,肯定会四处找我的。”
“你既然与清浅要好,这几日可以来我这吃饭,但种种家事你也必须一同处理。”许白默默观察着宋漪,却见对方认真的点头称是。
这少年,果然有趣。
而夜里,睡在许白怀中的清浅却意外难以入眠。
“怎么了?不困吗?”许白隔着衣服,抚摸着清浅胸前。
这一次,清浅却难得没有拒绝,更是翻了个身,用脸颊贴向许白赤着的胸口。
“为什么要让宋漪天天来我们家?拿些剩饭不就好了?”清浅声音轻柔,细腻的发丝微微扫在许白颈间。
令人心痒。
“人是你带来的,可天下也没有白吃的粮食,我让他做些家事,不好吗?”许白心中了然,却是故意逗弄着清浅。
边说,边用手掌探入清浅衣下,揉捏着细嫩肌肤。
清浅身体明显一僵,却头一次咬牙挺住。
“许白……”清浅将头埋入许白怀中,似抗争,更似娇喘。
“吃醋了吗?我并没有对宋漪多好,只不过怕你无聊,让他陪你罢了,况且院落这么大,你家事又不懂,让他来做,岂不是一石二鸟。”许白翻身压过,但在亲吻之前,却是向清浅轻声解释。
清浅红透了耳根,被许白为所欲为的同时,却再次委屈说着,“家事我可以学。”
□□可以学,家事许白却当真不介意。
待成亲后,招几个丫鬟仆役,够清浅指使。
☆、第二十一章 吉时到
从第二日起,许宅上下便突然忙了起来。
当初在夜市订的东西也陆续送到,而许白更是招了几名仆役,整个许宅热闹非凡。
打扫的婆子,洗衣的丫鬟,在高墙边更是砌起一座马厩,养了匹枣花小母马,买了架四轮木马车。
生活的气息扑面而来。
而清浅却丝毫没有身为“主母”的架势,他喜欢躲入房中,透过窗口看着许白下达各种命令。
人群中的许白依旧醒目,一举手一投足,总让人移不开目光。
可是……
“许先生,将后院的杂草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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