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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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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雅尔推门时,孟桓还醉着,抱着酒壶躺在木床上,单薄的被褥潮湿又沾满酒气,孟桓瘦了一大圈,眼里都是血丝,下巴上胡茬儿不知多久没有修理了。

  巴雅尔看到这样的孟桓,一时怒极,痛极,悲极,高高抬起手,一巴掌便落了下去,重重地打在孟桓的脸上。

  孟桓头一偏,发丝凌乱,从脸侧垂下来铺到床上,脸上有一道清晰的掌印。他好半晌没有动弹,肩膀却慢慢地颤抖起来,一耸一耸的,眼泪一大滴一大滴地从脸上落下去,在老旧的毯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圆圆的水痕。

  “阿可……”孟桓忽地开了口,声音嘶哑。

  “他没了。”

  孟桓仰起脸,半睁着眼睛看着巴雅尔,喃喃地重复:“他没了……”

  “他为什么不等我?”

  巴雅尔去年没了丈夫,自然能理解孟桓现在的心情,可她更痛心的却是自己的儿子。

  巴雅尔揪着孟桓的衣领把他拽起来:“哈济尔,你看看你自己……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可还有半分大元第一勇士的气度?”

  孟桓的眼睛无神地看着巴雅尔,这是他的阿可,汉人的说法叫娘亲,孟桓想起宋芷,才十三岁便没了爹娘。

  “阿可……”孟桓低下头,一伸手,抱住了巴雅尔,把脸埋在她怀里,低声问,“没了他……我怎么办?”

  巴雅尔的眼眶早已红了,将孟桓搂在怀里,抚着他的头发,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即使是忽都虎离世时,也从没在人前流过几滴眼泪,此刻竟落下泪来。

  “孟陶……还需要你抚养,哈济尔,那是你儿子,你要把他养大,你不能像现在这样,圣上已经动怒了,你无缘无故消失这么久,连一句交待都没有,你难道连家业也不要了么?”

  “孟陶……”孟桓闭了闭眼,他连他母亲的模样都记不清了,这大半年来他昏昏沉沉,脑子混混沌沌,“您不是想要孙子么,孟陶给您,您养吧,我养不好他。”

  “哈济尔!”巴雅尔恼极了,一把将孟桓推出去,指着他的鼻子骂,“为了一个男人,你便把自己作贱成这样,你对得起谁?”

  然而孟桓躺在床上无动于衷,巴雅尔狠狠一甩袖子,一转头离开了,到门口时,她牵住孟陶小小的手:“我们走,你的爱赤哥不要你了,就让他烂在这儿吧!”

  孟陶琥珀色的眼睛与他爹爹如出一辙,但他自出生以来便没享受到多少父爱,怯生生地向屋里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颓丧的人影,他连忙收回眼,跟着巴雅尔走了。

  他的爱赤哥是个能征善战的大英雄,怎么会是屋里那个酒鬼呢?

  但这一年冬天,孟桓仍旧回京了,回京后,他便上了乞骸骨的折子,在折子里说自己多年征战,身子骨不行了,请圣上放他回家养老。

  孟桓三十出头,正值壮年,听说折子到圣上手里时,年轻的皇帝当即气得摔了桌子,没批。

  不批孟桓就再上书,如此来来回回几次之后,小皇帝年纪比孟桓还小,没了耐心,准了,让他滚回家种田。

  孟桓早已收拾妥当,立即卷起铺盖,把宋芷生前用的都打包,雇了几辆马车,便从大都出发,往浦江来了。

  孟桓自以为无力抚养孟陶,便将孟陶交给了巴雅尔,说偶尔可以去看他。

  孟桓把宋芷原本住的房子翻修了一遍,将宋芷平日用的一应事物都像他生前一样放在屋里,自此便在此住下,就好像宋芷还在。

  宋芷生前,孟桓将孟府当做他们二人的家,宋芷却将那儿视为囚牢。宋芷死后,那里便真的成了孟桓的囚牢,里面的一点一滴都布满宋芷的影子。

  而这间小屋,将会是接下来数十年里孟桓与宋芷的家,同时也是他余生的囚牢。





第143章 番外—郎骑竹马来
  明永乐年间,天子励精图治,知人善任,表里洞达,致使政清人和,百姓和乐,“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浙江省金华府乃是位于东南地区的一片丰饶之地,此地虽不如余杭一带天下闻名,到底是“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亦有“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

  浦江县是金华府八县之一,因有一条潺潺的江水,名唤浦阳江流过而得名。

  浦江是个不起眼的地方,可也出过被□□称为“开国文臣之首”宋学士这样的人物。

  永乐八年腊月初九,浦江县城东宋老夫子得了嫡孙,听说这孩子出生时,宋老夫子院里的梅花一夜盛开,因而给孙儿取名梅生,因生于初九,小名便唤作小九。

  宋梅生不负祖父厚望,幼年就显出了极高的天赋,三岁识字,七岁能诗,十二岁便拿下院试第一名,成为当地人尽皆知的天才少年。

  没过两年,宋老夫子寿终正寝,他儿子宋夫子代替父亲,接手了一间私塾,招收适龄的孩子,从识字开始,教到八股文。

  说是私塾也不尽然,它早先是几家乡绅共同出资合办的,县令府也出了力。

  孟宜修便是拜在宋夫子门下的一名学生,别看孟宜修名字取得规矩,却是浦江出了名的孩子王,聪明是聪明,就是不往正道上用,自己不好好读书便罢了,还带着宋夫子的宝贝儿子成日里不干正事,不是上树掏鸟窝,便是下河抓鱼虾。

  最近,孟宜修让宋夫子极为头疼。

  “孟宜修!”宋夫子的眼睛从手里头的书上抬起来,一瞥,就看到那调皮捣蛋的家伙正悄悄摆弄宋梅生的头发。

  “哎!夫子!”孟宜修连忙端端正正地坐了,脆生生地答应一句,全然不觉得自己方才所为有任何不妥。

  宋夫子瞪着眼睛看他半晌,恨铁不成钢道:“这世间怎会有你这般顽劣不堪的学生!”

  “宋梅生!”宋夫子拿孟宜修没办法,只好护着儿子免于他的魔爪,指着自己面前的桌子,“你坐到这边来。”

  宋梅生也才十五岁,皮肤细腻得像上等的白瓷,一双秀气的眉与他娘亲如出一辙,削尖的下巴透着稚气。

  “别……小九!”孟宜修拽着宋梅生的袖子。

  宋梅生偏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直勾勾的眼,又飞快地垂下眸,收拾自己的书与纸笔。

  “是,夫子。”他说。

  在私塾只有师生,没有父子,这是宋夫子要求的,因而宋梅生才称呼宋夫子为夫子。

  “别啊夫子!”孟宜修立马不乐意了,嚷嚷着,“小九不在旁边,我就无心读书了!”

  孟宜修比宋梅生还小一岁,他爹爹是个百夫长,娘亲出身于书香世家,因生在这太平盛世,没什么仗好打,孟夫人便做主把孟宜修送到了宋夫子这儿来。

  毕竟宋夫子在浦江也是顶顶有名的举人,没去做官,回来教学生了。

  宋夫子道:“梅生在你旁边时,你读过几个书?”

  “对呀宜修,”打小跟宋梅生要好的李小胖说话了,笑嘻嘻的,眼睛挤在肉乎乎的脸上成了一条缝,“人梅生可是要乡试的人,以后要考状元,做大官的,你成天打扰他,可叫人怎么读书?”

  宋梅生看了李小胖一眼,声音里净是少年人的清澈:“别胡说,乡试还有两年呢。”

  可李小胖这样说了,孟宜修真不好意思再闹他了,嘴上还是不肯服输:“小九自己都没说什么,你管什么闲事?”

  宋夫子抖了抖手里的《论语》:“肃静!”

  “这里是学堂,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孟桓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把脸对着书本,那整页的“之乎者也”真看得他脑仁疼,也不知小九是怎么能全背下来的。

  宋夫子没在意孟宜修的小脾气,反正以他对孟宜修的了解,用不了一个时辰,他又恢复之前的模样了。

  “宋梅生,”宋夫子正要继续授课,瞧见宋梅生在看孟宜修,斥道,“看什么?”

  宋梅生被抓包,连忙回头一本正经地盯着书,嘴里道:“没什么,夫子。”心思却不知飞哪儿去了。

  其实《论语》他早已经学过了,不然也过不了院试,但宋夫子觉得做学问应当把底子打扎实,让他多学两遍,宋夫人也不希望儿子跟同龄人之间相差太远,受排挤。

  到了下学的时辰,孟宜修已经全然忘了学堂上李小胖说的话,拉着想要回家温习功课的宋梅生,就往浦江边上跑。

  “你、你慢点儿!”宋梅生跑得气喘吁吁,渐渐跟不上孟宜修的步伐了。

  “哎!”孟宜修忍不住道,“你怎么跑那么慢?”却还是放慢了速度,一手从宋梅生手上夺过书,“我给你拿,大小姐!”

  “谁是大小姐?”宋梅生反驳道,“我是男的!”

  孟宜修道:“没见过哪个男的像你这样弱不禁风的,跑两步就要喘。”

  孟宜修虽然年纪小小,却是跟着爹爹在军营里待过的,书背不下来几篇,功夫练得不错。

  宋梅生不高兴了,一把把手从孟宜修手里抽出来:“你再这样说我要生气了。”

  “我错了我错了,”孟宜修毫无骨气,笑眯眯地勾住宋梅生的脖子,一偏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家小九是男子汉。”

  他亲得猝不及防,宋梅生顿时惊得瞪大眼,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孟宜修,脸一点一点泛起红。

  “你……”宋梅生噔噔噔从孟宜修怀里退出去,“你、你做什么要亲我?”

  孟宜修:“自然是喜欢你呀!”

  宋梅生:“胡说八道!”

  孟宜修:“我没有!”

  宋梅生摸了摸脸,有些发烫:“娘亲说,只有心爱之人才能这样,你怎么能亲我?”

  “我喜欢你,怎么不能亲你?”

  “你该亲你的新娘子去。”

  孟宜修:“什么新娘子,不要!”

  孟宜修撇嘴:“亲一下而已,别这么小气嘛!”

  “走了,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什么?”宋梅生问。

  “去了就知道了。”

  浦阳江西起深袅山,东至东海,乃是钱塘江支流,又称浣江、浣纱溪,江畔有浣纱石,据说是当年西施浣纱之处,由此而得名。

  等两人到达江畔时,春日暖洋洋的太阳刚落到西山之上,将沉而未沉,暖暖的夕阳染红了大半个江面,火红的太阳在江面下随水波而荡漾,江水中鱼虾交织,水草摇曳生姿。

  孟宜修牵着宋梅生的手,两人一起慢慢地走在江边,江面上还有几艘小船,那并不是打渔的,而是赏江景的。

  “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被孟宜修拉着手久了,宋梅生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他看着江边幽会的年轻男女,更觉得不大对劲,挣了挣,挣不脱,只好小声地同他商量。

  “不放。”孟宜修回答得干脆。

  孟宜修这个人平时就非常不讲道理,但凡他喜欢的,都要抢到手里,凡是不喜欢的,都要赶得远远的。

  两人的娘亲乃是手帕之交,他们俩也是自幼相识,宋梅生因大孟宜修一岁,一直将自己当做哥哥,要好好教导弟弟,为孟宜修这蛮不讲理的个性教训了他好多次,可孟宜修总是说着知道错了,却死不悔改。

  宋梅生拿他没办法,但孟宜修待宋梅生也是真的好。

  “你带我来,就是来看夕阳?”宋梅生问。
  
  孟宜修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我要给你看个好东西。”

  宋梅生好奇:“什么好东西?”

  孟宜修一边说着,竟一边开始解衣裳,宋梅生大惊,连忙按住他的手,道:“这可是在江畔,不是在自家,你好歹念着点儿你爹的名声!”

  孟宜修拉过他的手捏了一下,笑道:“我知道,我就是下个江。”

  “天这么冷……”

  “不怕,你当我是你么,风一吹就倒?”

  宋梅生不说话了,心说,冻死你好了。

  孟宜修到底还是下了水,不多时,从水里捞出一个东西,他先前脱得只剩里衣,这会儿里衣全打湿了,冻得直哆嗦,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宋梅生。

  “你瞧。”

  宋梅生又心疼又生气,替孟宜修擦了擦脸上的水,嗔怪道:“什么东西值得你特意下水一趟?”

  他从孟宜修冷冰冰的手上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一只瓷杯,杯身上印着莲池鸳鸯的纹样。看起来碎过,却又被修好了,裂缝上镶着金。

  “这是……”宋梅生看清了杯底的字,“这竟是前朝的东西!”

  “喜欢么?”孟宜修问。

  百余年前的东西,未必有多珍贵,可不知怎地,宋梅生看着那东西便觉着眼熟亲切,好似它本就该是自己的。

  事实上,孟宜修也是这么觉得的,今儿一早他来江畔,无意间发现河底有这么个玩意儿,一眼看过去便觉得亲切,无端端觉得宋梅生应该会喜欢,但他赶着去私塾,没能捞起来,只好下学之后来。

  “喜欢!”宋梅生笑着答应了一句,看向孟宜修,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谢谢你!”

  孟宜修刚想说无妨,便惊天动地地打了个喷嚏。

  宋梅生吓了一跳,心疼地拧起眉,拉着孟宜修湿漉漉的手:“走,跟我回家去,换身衣裳,让我娘给你煮点姜汤。”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转世番外,为了治愈大家受伤的小心灵,设定是在一百多年后,两人双双投胎到浦江,这次是青梅竹马啦,这个番外主要负责撒糖,大家放心吃吧!
修改了一下





第144章 番外—姻缘在你
  孟宜修听了,当即喜滋滋地跟着宋梅生回家去了。

  可没想到自这一天起,宋梅生便开始做一些怪梦。

  之所以说怪,一是因为那梦真实得便像发生过一样,无论是梦里的人,还是梦里痛彻心扉的感觉,都仿佛真真切切地发生过,宋梅生每每从梦里醒来,都能摸到自己满脸的泪。

  初始,只是一些模糊的画面,日子久了,画面一幕接着一幕,慢慢连了起来,宋梅生逐渐拼凑出了完整的剧情。

  那故事凄美得像话本子。

  二则只因梦里的人是孟宜修。

  梦里的孟宜修远不像现在这般温柔,不……也不能说不温柔,只是戾气更重一些,大多数时候待他还是好的。然而梦里……他们是那种关系。

  明朝男风盛行,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宋梅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甚至偶尔去听曲儿时,还看到过班子里的伶人和听曲儿的客人之间有过什么……

  他一边回想梦里的场景,除了未尽的难过,脸却一点点地红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宋梅生摸了摸自己的脸,掀开被子,看看自己的亵裤,脸更红了。他十七,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了。

  自从孟宜修将那瓷杯送给他起,已经两年多了。

  这两年,两人的感情与日俱增,逐渐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过去,宋梅生一面不安,一面却情不自禁,他不知道是不是受那梦的影响,每每看到孟宜修便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过了年,他便十八了,新一轮的秋闱到了,他准备了六年,自然是想一举拿下乡试。

  这几年,一是他还小,二是因为科举,娘亲从没向他提过他的亲事,可前几日却无意间听到爹娘在讨论此事。爹爹的意思,是等明年秋闱之后再说,倘若没过,便能把亲事提上来,因为再下次秋闱他便是二十一了。

  若是过了,便等后年春闱的结果,春闱若是也过了,便是殿试,过不了,就回来成亲,过了,也可以回来成亲。

  后年他便十九了。

  宋梅生听后心里乱乱的,闷了几天,连孟宜修也不怎么理了。

  宋梅生已经不去私塾了,宋夫子在私塾教的进度已然跟不上他,他平日都是自己在家中温习课业。

  晨起向爹娘请安之后,宋梅生用过早饭,便安安心心地坐在二楼的书房温习八股文。

  入秋后,窗外的秋海棠开了满院子,粉白的花层层叠叠,枝叶茂密,在秋风里窸窸窣窣作响。

  窗户忽然被什么敲响,宋梅生从书本上抬起头,便看见窗外海棠树上的少年。

  孟宜修手里头拿了几颗小石子,正要砸,见宋梅生抬头看见了他,一笑,便把石子抛到树下,对宋梅生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开窗。

  宋梅生想到梦里的场景,略有些心虚,再想到爹娘所说的亲事,更觉烦闷,可他已经好几日没见过孟宜修,稍稍顿了顿,起身就去给孟宜修开了窗。

  孟宜修身手越发好了,手挂在树上,脚下在树干一蹬,便飞身朝窗户飞了过来,手抓着窗框,身手敏捷,几下就钻了进来。

  “你……”宋梅生刚想开口说话,便被他一把扑到了桌上。

  孟宜修紧紧地把人搂在怀里,下巴在宋梅生发上蹭了蹭,低声道:“想你了。”

  宋梅生心里一动,被孟宜修这三个字撩拨得情难自已,那想推开孟宜修的手便顿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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