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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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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上凉。
可想来想去,又气,宋芷这人实在太固执,脾气大得要命,他就没见过宋芷脾气这么大的汉人。
不就夸了他一句好看么,又没做什么,至于跟他要死要活的么。
孟桓把两层被子都严严实实地盖在宋芷身上,掖好被角,正想手回手,就被宋芷抓住了手。
宋芷连手心也是烫的。
他似乎很难受,哼唧了两声,低低地唤:“娘亲……”
孟桓想抽回手,心道:“谁是你娘亲?”但没抽动。
孟桓叹了口气,只好在宋芷身边坐下,静静等齐诺买药回来。
孟桓经常看宋芷,但却是第一次观察这样的宋芷。
孟桓看了半晌,心说:“长得好的人真是犯规,便是病了,也病得比别人好看。”
白皙脸上异样的红,让宋芷整个人都透着与平素不一样的柔软脆弱。
平日宋芷总是冷冷清清的,武装了一层坚硬的外壳。
齐诺回来时,便看见这样一副情景,他目瞪口呆地想:“少爷是咋回事?”
“看什么,还不滚去煎药?”孟桓道。
齐诺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让我去给他煎药?”
孟桓:“不然让我去?”
齐诺:“不敢不敢,小的这就去!”
等齐诺煎了药来,宋芷还没有醒的迹象,孟桓右手被宋芷抓着,便用左手轻轻摇了摇他:“宋子兰,醒醒。”
没动。
孟桓皱眉,拍了拍他的脸:“喝药了。”
宋芷哼唧了一声,没醒。
孟桓:“……”
他什么时候这么照顾过一个汉人?还是个区区儒生!
孟桓将手一抽,抬高了声音:“宋子兰。”
手里抓着的“娘亲”突然没了,宋芷在梦里一惊,顿时就被吓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孟桓正黑着脸看着他,脑子还没转过来。
几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到底是宋芷开了口:
“少爷怎么在这儿,不是说今天我休息么?”
这话几乎是从喉咙里囫囵说出来的,嗓音又沙哑又低,也亏孟桓听懂了。
孟桓后退了一步,命齐诺道:“把药给他。”又对宋子兰道,“若非绰漫好心来了一趟,你怕是能烧死过去!”
宋芷沉默着不说话,他没想到自己会病得这么重。
孟桓:“既然醒了,便喝药,没人伺候你。”
宋芷低声道:“谢少爷关心。”
齐诺把药碗往他跟前一递:“喏!自己喝吧!”
宋芷因为发着高烧,神色厌厌,闻言便抬手去接,却因为手脚无力,差点打翻药碗,吓得宋芷一个激灵,慌忙自己接稳了。
宋芷再抬头看,孟桓正不耐地看着他。
齐诺道:“你可当心点儿,尽是名贵药材,要是打翻了,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宋芷喝了一小口,顿时被苦得皱起了眉头,抿着唇,一点点往下咽。
这么苦的东西他是不想喝的,但这两个人都盯着他,不喝不行,因此宋芷一闭眼,以一种壮士断腕般大义凛然的神情,一仰头,把整碗药都灌了下去。
宋芷苦得脸都绿了,把药碗往齐诺手里一递,自己一翻身,躺在了被窝里,闷声说:“少爷慢走,小人病了,就不起身送了。”
孟桓看他这个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在宋芷喝第一口时,孟桓就看出来了,他怕苦。
一个大男人,还怕苦?
孟桓想着,在心里摇了摇头,看到宋芷一脸生无可恋地灌下那碗药,孟桓心说:“有那么苦吗?”
但一回想方子,好像是挺苦。
孟桓没在意宋芷无礼的行为,只道了句:“好好养病,绰漫还等着你教她写字呢。”
宋芷听到这个,觉得头更痛了,因此没答话,假装睡着了。
孟桓走出门后,才低声对齐诺吩咐:“去,到厨房里给他拿点儿蜜饯儿,跑快点儿,别等人睡着了。”
齐诺今天已经没有力气计较自己的地位问题了,“哦”了一声,耷拉着脑袋往厨房去了。
孟桓想了想,又吩咐了一个叫莲儿的汉人丫头去宋芷房里,在他生病的这几日,贴身照顾他。
确定没有遗漏了,孟桓才转头往书房走,这一上午闹完,也近午时了。
到了书房孟桓才发现,不仅绰漫在,连多日不见的廉慎也在。
廉慎正跟绰漫坐一块儿,两人在观赏孟桓的大作。
见孟桓进来,廉慎用两根手指捏起书案上一卷纸,冲孟桓道:“哈济尔,绰漫说你最近在习字?转性了?”
孟桓劈手把纸卷夺下来,细细折好了放下,道:“你爹解你的禁足了?”
廉慎翻了老大一个白眼:“我好容易才出来,能别提这糟心事儿么?”
绰漫说:“怕你不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
孟桓笑了笑:“说说,怎么出来的,我看你当初禁足的日子可还没到呢。”
廉慎撇撇嘴:“还能怎么样,靠我娘呗!”
廉慎的伯父廉平章逝世后,廉家最大的依仗没了,其他廉氏兄弟行事都变得谨小慎微了起来,上次廉慎当街撞死白重九的事,不知道怎么地就传到廉慎的父亲廉希鲁那儿去了。
廉希鲁指着他的鼻子骂:撞死一个汉人不打紧,但当街纵马就不对了,这可是大都,天子脚下,哪容他如此放肆?
骂完就干脆地禁了廉慎的足。
廉慎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逃跑过几次都失败了,只好假装乖巧地窝在家里,一天天在娘亲身边撒娇求饶,女人耳根子软,果然被他说动,最后到廉希鲁那儿吹点儿枕边风,廉慎这才得以重见天日。
廉慎说完,长叹一声:“英雄迟暮!”
孟桓笑骂一声:“英雄迟暮是这么用的吗?”
廉慎从果盘里拿一串葡萄叼着吃,翻了个白眼:“你可别学那人儒臣似的,说话文绉绉酸溜溜,听也听不懂。”
孟桓踹他:“这是我书房,是你玩乐的地方么,出去。”
廉慎嘻嘻哈哈地一躲:“我来了你也不好生招待招待,跑去看你那什么教书先生,我自己吃串葡萄还不行?”
绰漫拿起一串葡萄递给孟桓:“甘肃来的,哈济尔尝尝。”
孟桓摘了两颗丢嘴里,很甜。
绰漫:“好吃吗?”
“好吃,”孟桓点头,“不过我更想吃闽南的荔枝。”
一旁廉慎听了,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哈济尔,不安分啊,好好在大都待着不好吗,非要去做那些打打杀杀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⑴唆都(?—1285) 元朝将领, 蒙古札剌儿氏,也是世祖潜邸旧臣,时任占城行省右丞,占城是越南那一块儿。
⑵甘肃是元朝的甘肃行省,不是现在的甘肃,甘肃行省很大。
⑶关于吃荔枝,这个时候陈吊眼正在起义,号称镇闽开国大王,建元“昌泰”,孟校尉的意思是说他也想去打陈吊眼,在大都待了半年,孟校尉是个好战分子,快按捺不住躁动的内心了。
第19章 风雨十一
孟桓瞥了他一眼,拉了张椅子坐下,翘着腿,懒洋洋道:“像我们这种武夫,哪儿过得惯大都的安逸日子,还是上战场打打杀杀得好!”
廉慎苦了脸:“你走了谁陪我玩儿啊?”
孟桓指指绰漫:“她。”
绰漫噗嗤一笑:“廉慎,你学学人家哈济尔,男人就该像我爱赤哥一样上战场,跟那些汉人一样软绵绵的,不如跟汉人女子一样闺房里绣花!”
廉慎不敢跟这个姑奶奶顶嘴,举手投降:“饶了我吧大小姐,你让我围猎时打几只山鸡还行,上战场还是免了。”说完又拍拍孟桓的肩,“说真的,陈吊眼眼看已经不行了,你现在上赶着去也没什么意思。”
孟桓吩咐人将案上的书和纸卷都收了,说:“我知道,这不就那么一说么。陈吊眼看似拥兵数万,实际上也不过是些乱民,不成气候,他妹妹陈吊花和那些个叔父虽有些本事,但眼皮子浅,只盯着自己手里那点儿自以为的兵权,稍一离间,就分崩离析。”
“陛下派了高将军和完者拔都将军,不出三月,陈吊眼必然伏诛。”孟桓偏头向绰漫示意了一下,“若是让伯颜将军去,不出一月,便能生擒陈吊眼。只不过,杀鸡焉用牛刀?”
绰漫听孟桓夸了自己爱赤哥,笑得眼睛一弯,摘了颗葡萄送到孟桓嘴边,孟桓接过来吃了。
廉慎见两人这动作亲昵自然,眼皮一跳,把眉毛挑得老高:“不简单啊哈济尔,你这身在大都,心在军营啊。人虽然不能去,却把反贼一个个研究得透透的。”
孟桓道:“透也没用。”
绰漫想了想,道:“现在十月了哈济尔,留在大都过完年吧,若年后有什么兵事,你再走,行么?”
孟桓笑了笑:“这还得看伯颜将军的意思。”
绰漫鼻子一皱:“我去跟爱赤哥说!他要是敢在年前把你派出去,我就把他的酒都偷了藏起来,不给他喝!”
廉慎闻言哈哈大笑,这全天下也没几个人敢这么管着伯颜将军了。
孟桓用脚踢了踢廉慎:“今儿来找我,有什么安排么?”
“安排嘛,本来是有,”廉慎偷偷瞟了绰漫一眼,“但是现在又不想去了,不如约几个人蹴鞠去?”
孟桓一看廉慎表情就知道,他那所谓的安排是什么,九成九是去喝花酒,只是没想到绰漫也在,带着绰漫这个女孩子,就不方便去了。
绰漫对这些纨绔子弟的日常分外了解,当即就明白了,于是狠拍了廉慎脑袋一下,拧着他的耳朵说:“不许带坏哈济尔!”
廉慎疼得大叫:“哎哟大小姐,松松,疼疼疼!不去不去,我们蹴鞠还不行吗?”
“蹴鞠去,走!”绰漫拧着廉慎的耳朵站起来,回头向孟桓招招手,“走吧,哈济尔。”
孟桓笑了笑,跟了上去。
孟桓从宋芷那儿离开后,宋芷本是假寐,不想理会孟桓,嘴里又苦得不行,没想到躺了一会儿,眼皮越来越重,齐诺拿着蜜饯儿来的时候,宋芷已经快睡着了。
“宋子兰!”齐诺推门进来,叫了一声。
齐诺声音洪亮,一下子把宋芷惊醒了,他半梦半醒地抬起头,待看见齐诺时,宋芷残存的睡意都没了: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么?”宋芷揉了揉额头,哑声问。
齐诺没好气的把蜜饯塞他手里:“少爷赏的!”
宋芷看着手里的东西,愣了愣……蜜饯儿?
齐诺看着他一脸呆愣的样子,更觉得这人又蠢又笨,谢个赏也不知道说?不耐烦道:“东西送到,我就走了。”
宋芷低下头,抿了抿唇,道:“……替我多谢少爷,专程给我送来,劳烦了。”
齐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掉头走了。
莲儿性子温和细心,见齐诺神情不愉,以为宋芷惹到了他,看齐诺离开后,便推门进来,轻声问:“宋先生,怎么了?”
宋芷还没见过莲儿,又愣了愣,问:“姑娘是……?”
莲儿抿嘴一笑:“先生叫奴婢莲儿就好,少爷吩咐了,日后让奴婢照顾您。”
这信息量有点大,宋芷觉得脑子沉沉的,木木的,转不过来,处理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于是吃了一口手里的蜜饯儿,去了去苦味,这才觉得嘴里好受了点,心里觉着孟桓此人倒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答道:“没什么,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莲儿与齐诺不同,反觉得宋芷呆呆的模样格外可爱,又是一笑:“先生喝了药,是该好好休息。奴婢就在外面候着,先生若有需要,只管叫一声。”
宋芷困意又袭上来,点点头,莲儿机警,连忙上前接过蜜饯儿:“先生睡吧。”
宋芷点点头,倒头就睡着了。
莲儿掂着手里一大包蜜饯儿,记起这是齐诺进门时拿在手里的,所以齐诺专程过来,是为了送蜜饯儿?
莲儿咂摸着这其间的意味,病了专程来看,请了裴雅大夫来诊治,喝了药特意送蜜饯儿来,
还命自己日夜照料。
……这哪里是不受宠的样子啊?
事实上,宋芷来孟府没几天,整个孟府就都知道了,无他,只因孟府从没有这样一个三天两头惹恼孟桓的人,而且,此人还是个秀才,孟府上下谁不知道孟桓最讨厌秀才了?
众人都打定了主意看宋芷的笑话,甚至下了注,堵宋芷是竖着被赶出孟府,还是横着被抬出孟府,八成的人都下了后者。
莲儿心说:“看来这次,大家都没猜中少爷的心思。”
莲儿瞧了瞧宋芷熟睡的脸,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烧已经在退了,没有先前那么烫手了,但还是热得很,宋芷方才半起了身,被子滑开一些,露出了肩头,莲儿替他拉上被子,打了盆水来,将帕子浸湿了,叠好放在宋芷额头上。
莲儿心想,自己今后的日子,就要看这次了。
莲儿幼年被卖入孟府,日子一直过得还行,后来得罪了朵儿失,就不那么好过了,这次被调到宋芷身边来,是她翻身的机会,若是把握不住,再有这样的机会不知是何时了。
莲儿将蜜饯儿放好,打量了一下宋芷的屋子,比一般下人住的要好一些,但也没好多少,宋芷虽然看上去是个秀才,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儿,却也收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不像一般男人那样,没什么需要她收拾的。
屋子不大,书架很大,大多是近来添置的书,莲儿没读过书,不识字,只看着这满架的书便心生感叹,心说果然是满腹才华。
莲儿又看了看床上的人,睡得正熟,便轻手轻脚地走出去,掩上门。
宋芷睡了好几个时辰,梦里光怪陆离,他一下子像是回到幼年在临安的时候,临安城很繁华,一应建筑比大都精致秀美,大都的陈设则更粗犷些。
一下又像到了铜陵。约莫六七岁的时候,父亲宋修文因主战被贬,从临安城五品大员,贬成了一个小小的知县。铜陵县远不比大都,宋芷那时候还闹过脾气,不想跟临安的小伙伴们分离,哭了鼻子,也没成功阻止自家从临安搬到那个小县城。
恭帝徳祐元年,蒙军打到了铜陵,宋修文一个文官却铁了心要与铜陵共存亡,宋芷才十一岁,就跟着娘亲从铜陵出发,踏上了逃亡的路。宋芷昏昏沉沉,只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逃亡的日子,刚开始还能吃饱,到后来便越来越吃不饱了,年幼的少爷被护在马车里,从娘亲怀里抬头时,透过马车的幔子缝隙向外看,能看到外面骨瘦如柴的流民,凶恶的土匪,又或者狰狞的蒙古士兵,除此之外萦绕在男孩内心的,便是无尽的哭声与家仆们的惨叫。
衷心护主的家仆接连死去,彼时宋芷茫茫然地也感受到一丝惊惶。
宋芷惊醒的时候,天快黑了,黄昏薄薄的夕阳红几乎从窗檐上褪尽了,日头快要落下西山,属于初冬的寒意被关在窗外,屋里不知何时烧起了炉子,暖暖的。
宋芷摸了摸自己脸上凉凉的眼泪,娘亲被蒙古人杀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他的心。
宋芷低下头,用衣袖擦了擦,而后掀开被子下床来,打算倒点水喝,然而拎起茶壶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水了,宋芷倒了倒,一口也没倒出来。
宋芷叹了口气,批了件外袍推门出去,一出门,却见门旁坐了个婢女。
宋芷愣了愣,睡得迷迷糊糊的,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谁。
莲儿见了他,“腾”地站起身,绽出一个笑容:“先生醒了?找莲儿有事么?”
宋芷揉了揉额,勉强回想起莲儿是谁,才道:“我想喝点水,但是屋里没有了。”
莲儿一点头:“奴婢知道了,先生进去吧,奴婢给您倒。”
又说:“先生饿了吧,奴婢去厨房给您端点儿粥。”
莲儿这么一说,宋芷才觉得确实是饿了,点点头:“有劳了。”
莲儿见宋芷转身时,腿脚约莫有些不便,便上前一步搀着他:“奴婢搀着您吧。”
宋芷抿唇,微微一笑:“多谢。”
莲儿笑道:“先生太客气了,少爷吩咐奴婢照顾您,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
宋芷精神不济,不太想说话,因此只是略略点头,轻声道:“叫我的名字吧,先生之称,着实不敢当,我叫宋子兰。”
莲儿扶着宋芷坐到椅子上:“那怎么行?奴婢是下人,这不是僭越了么?”
宋芷坐好后,莲儿道:“奴婢出去了,很快就回来,先生稍等。”
莲儿伺候宋芷喝了水,吃了半碗粥,宋芷又困了,莲儿便服饰他睡觉。
酉时,孟桓蹴鞠后又与朋友们一道用了饭,天黑后才回来,本打算回房去,却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到了宋芷那儿。
莲儿见了孟桓,心底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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