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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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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韫玉烦躁的揉着眉心,确实,以他爹的脾气秉性,会干出什么事还真不好说。
  “这个事情先别告诉我爹。”
  “这是自然。”
  陈韫玉指尖敲着桌子接着思索道:“我不清楚这个馊主意是谁出的,但是只要我们按兵不动暂且还不会有什么问题,可那两位斗来斗去会出什么事就不好说了,他们两人中没有人是赢家,因为最上头这位还在……”
  凌雁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低头笑了笑,说:“我以为你没有想到这一出。”
  陈韫玉摇头,眉头未展,说:“是你和我说先观望的时候我才想到的。二皇子和太子现在斗的死去活来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因为皇上还在,且正值盛年,而这两个已经在迫不及待整合自己的势力了,并且好死不死的在京城闹,不得不说,这种行为有些像民间所说的‘作死’,就看哪天皇上心情不好,先拿谁开刀了。”
  凌雁迟看他不住揉着眉心,眼底青色厚重,一脸倦色,便不再说这些烦心事,只是问道:“你这些天休息的不好么?”
  “嗯……经常做梦。”
  “我在马车上也休息不好,只是幕天席地,有星辰做被,风景倒是见了许多。改天我给你调一味香,安神。”
  陈韫玉眼皮一掀说:“……你还有什么不会?”
  “多呢,我爱品茶爱吃美食,可泡茶下厨我却不会。说来调香我也只会这一样。”
  陈韫玉随口问他:“为何只会一样?”
  “教我调香那姑娘后来病死啦……”凌雁迟淡淡一笑。
  “……你若是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何必勉强自己。”陈韫玉睨了他一眼,觉得这抹笑格外刺眼,是在掩饰内心,可在他看来平常肆意潇洒的人不该被任何东西束缚,不管是过去、未来还是各种人和事,因为他是自由的。
  闻言凌雁迟笑的更大声了,朝他说道:“你让下人帮着找几味香料来,有纸笔么?我写给你。”他话还说着,人却已经绕过陈韫玉撩起珠帘走到案桌前,自卧仙玉笔架上取下一只湖笔,此笔以玉做柄,触手生温,握之觉软,手感上佳,凌雁迟见猎心喜,一时心情大好,亮着眼睛冲他道,“你喜欢什么字体,我就给你写什么字体怎么样?”
  “你随意。”
  “唔……”凌雁迟展开宣纸有些犹豫不决,最后一拍脑门突然就下笔如有神了,右手行云流水,很快一堆香料就出现在他的笔尖,顶头四个字,南朝遗梦,该是香的名字,底下写着几味香:檀香、细辛、龙脑香、丁香、桃花。往左密密麻麻写着制香的过程,看得出来他确实深谙此道。
  陈韫玉不自觉的走到他身边,发现对于字体他简直是样样精通,隶书作题,正楷写香,瘦金体写过程,他落笔似乎极轻,可笔下字体却不显漂浮,也不知他是确实无力还是很本不想费劲,结果就是这些字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凌雁迟拿开镇纸,将宣纸拿起来献宝似的吹了两下,仰着头骄傲道:“看看,写的怎么样?”
  可他却只是皱着眉道:“太好了,可是也太空了。”
  “什么意思?”凌雁迟歪头疑惑不解。
  陈韫玉接过他手中的宣纸走到窗边,映着小雨,纸上的墨迹走笔美的近乎写意,可他还是毫不客气的说:“看得出来,你每种字体都写的非常好,都可以拿去刻范本用,可我觉得这不像你自己的字,就比如这个瘦金体,这就是宋徽宗赵佶御笔写的,这个程度已经不是像了,它们太完美,所以我看到的都是古往今来那些大家的影子,唯独看不到你自己。
  “都说字如其人,你把自己放在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那个香是我百度来的。


第20章 喜忧参半
  凌雁迟脑子乍然变的很空,突然想起从前,一个人在他耳边说:“小将军,朝廷艰难,此去必是龙潭虎穴,想要活下去,必须忘了你是谁,不听,不想,不言,你可以成为任何人,唯独不能做自己,懂了么……”
  他看到时年十五岁的自己懵懂点头,隔着漫长时光,他知道倘若再来一遍,自己依旧会点头,因为他别无选择。这些年他行尸走肉,用一张面具隔绝他人,隐藏自己,写的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字,喝的是这世人惯喝的酒,享受的是这世上至高无上的权利,没有喜好,没有锋芒,只有一身皮囊是自己的,没有人知道他多么孤独……
  陈韫玉还在打量这些字,突然听到一声轻响,“滋”的一声,雕花楠木椅动了下,转眼他就看到凌雁迟把手放在心口低头有些难受的样子,他忙风一样移到他身边扶着他,紧张的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又喘不过气了?陈念!”他大声朝门外喊道。
  凌雁迟拉开他的手,不在意的摆了摆,笑着对他说道:“你真是伤到我了,我写这么好你也不夸夸我……”
  因为我没有夸你所以你就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信你才有鬼!
  陈韫玉一瞪他:“好好说话,究竟怎么了?”
  “没事,没事,真没事,就是刚才头有些晕,多亏你这把椅子。回头能把它搬我屋里去么?”
  陈韫玉毫不客气的拆穿他,“头晕你抓着胸口干什么?”
  “诶?这样啊,那我抓头好了。”说完他还真就把手放到脑门上。
  “……”陈韫玉不说话,只眯着眼一脸危险的看着他。
  凌雁迟把脸一沉,郑重道:“实不相瞒,在下有些困,可否借世子的床榻一用。”
  陈韫玉真是受够了他顾左右而言他的习惯,气的把他往床边一扯,怒道:“睡,我看着你睡!”不睡我就打死你。
  凌雁迟干笑两声,倒也没怎么扭捏,直接就躺下了,屋子里很快就传出他均匀的呼吸声。
  雨势突然变的很大,哗啦啦倾盆而下,窗外景致朦胧,泥土清香扑鼻而来,靠近窗棂有些潮湿,可陈韫玉没有动,他有些烦躁,模模糊糊感觉到自己似乎感觉到了些什么,可这感觉就像飘在空气中潮湿的水汽,无处不在,无迹可寻,却又让人无法忽视,令他有些沮丧。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鲛绡纱帐里始终没有动静,陈韫玉就那么在窗边站了一个下午,直到帐内传来一些窸窣细响他这才挪了挪脚,却发现挪不动……完了,麻了。
  这时传来陈念小跑着的足音,收了伞他带着一身水气跑进来,乐呵呵的说道:“世子,王爷唤你们去前厅用膳。”
  “翠烟姑娘他们你叫了么?”陈韫玉慢慢揉着腿。
  “我叫啦,她不愿去,说得了世子庇护不敢再有所求,只希望每日为世子抄经书祈福,晚膳我就唤人给他们送过去了。”
  陈韫玉一挥手,皱眉道:“罢了,你先过来扶我一把。”
  陈念疑惑,问他:“世子这是怎么了,站也能把腿站麻?”
  “就你话多,不知道我生病了么?”
  “不对呀,世子病的是脑袋,怎么腿也难受了?”
  “噗嗤”一声,纱帐内传来一阵轻笑,凌雁迟低低的笑道:“陈念我觉得你还是闭嘴的好,当心挨揍。”
  听到声音陈念马上松开他,跑到床前殷勤的把帷帐挽好,嘴里还道:“哎呀,要睡早说呀,那隔壁屋子世子早早的就让我布置好了,就等凌公子住进去了!”
  “陈念——”陈韫玉来势汹汹。
  凌雁迟故意大声“哦——”了声,尾音拉的老长,压住他的声音,笑着问道,“老早是多早?”
  他已经起身,正抱臂好整以暇的瞅着陈韫玉,陈念弯腰在整理薄衾,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家世子要吃人的眼神,很快答道:“给你讲,那可不是一般的早,一回府他就吩咐我了,还说那间房门口没有花花草草正好,省的你犯喘疾……”
  “哈哈哈……世子想的怪周到的。”凌雁迟笑声爽朗,一双桃花眼仿佛落了漫天星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陈韫玉。
  察觉到他的目光,陈韫玉却只看着陈念,眼神不善道:“让你过来扶我你听不到么!”
  不知大难临头的陈念:“哎呀,来了,来了!”就在他往回跑时突然看到陈韫玉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顿时就停住了,警惕的盯着他,默默的移到了凌雁迟身后,露出一个头小声重复道,“世子,我们先去用膳好不好,王爷还等着呐……”
  “过来扶我一把,我腿麻了!”
  陈念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凌雁迟按着坐下,这人边笑边说道:“你就坐下吧,我怕世子打你。”说完就朝窗边走去。
  他身体半蹲,手放在自己屈着的左腿上,仰头看着他,嘴角还噙着一抹笑,陈韫玉听着他问自己:“是哪条腿麻,左腿还是右腿?”
  陈韫玉木木的,觉得他的声音里藏着一个陷阱,他不由自主被蛊惑,缓声的应道:“两个都麻……”
  凌雁迟低头又是一笑,陈韫玉都听到了他温柔的鼻息,“你到底有多喜欢着窗外的景致,一连看几个时辰不晓得累么?我若是你,必得把这床挪到床边,哪怕四季临风覆雪也不怕……”
  他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匀称,指甲壳被修剪的圆润,淡淡的肉粉色顶端有个小月牙,像他笑起来时眼睛的形状。这双手现在正在他僵硬的小腿肌肉上不疾不徐的按着……
  陈韫玉这个角度指看的到他稍显凌乱的发丝和白净的眉目,他试图打量凌雁迟的眼角想寻找皱纹的影子,因为他娘就很爱笑,那些细纹将她衬的格外温柔。可这个人的眼尾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他却还是像被温柔击中内心?
  “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么?”他缓缓问出声。
  “这个啊……我得想一想,山鸡是一样,茶是一样,嗯……美食?这个太笼统……啊!对了,我喜欢好看的东西!一切一切!”他捏着捏着突然抬头笑眯眯的看了眼他。
  “你看我做什么……”世子有些别扭的把头扭过去。
  “世子品行容貌自然是一等一的好,我当然得多看看了。”
  “对对!这话没错!”陈念把脑袋搁在桌上还在边上附和,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陈韫玉觉得自己被这俩人联手涮了,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振一下世子的威风,就把眉毛一挑冲陈念道:“你还不过来扶本世子一把,看着客人在这忙活你很爽快是不是?”
  陈念闻言虽是苦着脸的,可说出来的话可是真真的不怕事大,这人站起来后先是咳嗽了声,紧接着就捏出一股细嗓,装作手上还有个佛尘的样子,一甩,挺胸仰头喊道:“太后起驾~”完了还真像有只手搭在他小臂上似的,一直举着,朝他走去。
  “噗……”这次凌雁迟是真忍不住了,笑的直接坐地上,“哎呦,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哈哈哈……”
  陈韫玉想笑又觉得丢脸,一直憋着,直接冲到桌边迅速的在他脑门拍了一巴掌,说:“能耐了是不是,会开我玩笑了,就说晚上是不是想去守马房,是不是!”
  陈念一秒认怂,捂着脑袋戏腔都出来了:“啊呀~呀!世子,再不去用膳老爷可就真真的等急了呀~”回府这些日子他天天跟着王爷听戏来着。
  陈韫玉气死,手捏袖口瞪着眼指了指他,他便机灵的躲在凌雁迟身后,还傻乎乎的笑了两声。最后陈韫玉一甩袖子直接走了,顺便把门口两把油纸伞也一并带走,这下两人傻眼了,就见这人走到庭院拐角处望着两人笑的一脸得意,他还晃了晃手中多余的一把青色油纸伞,这是扳回一城的笑。
  雨幕飞檐下是世子得意的笑脸,庭中桃花竞相怒放,开的正艳,青草春意盎然,可这一切在凌雁迟看来都不及他半分。他一咧嘴,抬手遮住头顶,丝毫不在意落在身上的满身水珠,泥水飞溅间,一抹青色的身影就撞入雨中,他几个跨步就到了陈韫玉伞下,直接夺过他手中多余的伞朝陈念扔去,随后拉着人就朝长廊跑去。
  他抓的是陈韫玉的手腕,冰凉凉的,陈韫玉有些失措,脚底一滑,被凌雁迟带了一手就站直,可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湿了半身,凌雁迟玩心大起,索性把伞直接扔了,大雨很快将他浇了个透心凉,到回廊后他才一抹脸笑道:“哈哈,痛快,痛快,以往我时常忌惮病躯,不敢这样,不敢那样,从来不曾肆意过,想不到淋雨的感觉这么痛快!”
  陈韫玉想起他的病内心有些复杂,看他这么开心内心也有些释然,突然他整个人抖了下,不由自主的抱着手臂打了个喷嚏。
  “啊,对不起啊,我忘了你风寒还没好,我们赶紧去前厅吧!”说完伸长胳臂将人一勾,姑且匀了点热气给他。
  陈韫玉点头应了声后还揉了揉鼻子。
  远远的传来陈念的声音:“世子,你先去,我回屋给你们拿两身衣服。”
  “看看,还是有点机灵的,没白疼……”凌雁迟打趣他。
  “等我好了定要教他分清楚尊卑!”
  凌雁迟又在偷笑了。


第21章 内心迷惘
  两个水鬼不敢就这样去主殿正厅,七弯八拐,绕过池塘假山,玉石拱桥,一府姹紫嫣红的春意这才到头,陈韫玉将他带到一间偏室,屋里干净整洁,桌椅一应俱全,可是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只有几张画像挂在墙上,纸张泛黄,看起来已有些年岁。
  凌雁迟四处打量了下才道:“这是何处?”
  “我娘生前的画室,不过我小时候皮,画室到处都被我用墨泼过。”他用手抖了抖贴在身上的春衫。
  “那我在这里是不是打扰到她了?”
  陈韫玉睨他,“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
  “不敢,不敢。”说完他转了一圈,口中不停念叨“多有得罪,王妃海涵”,说着他就满处寻着陈韫玉小时候的痕迹,果然就那好好的金丝楠木案桌中间缺了个拇指宽的角。
  “这是你干的么?”凌雁迟摸着这可怜案桌的伤痕问他。
  “这个啊……陈念干的,小的时候他咬的!”
  “……你小时候待他不好么?”
  突然红木雕们被推开,雨声蓦地大了,湿气入侵,陈念背着两人在抖伞,带进屋里一地水痕,嘴里念叨道:“就知道你们在这,来来,衣服到了,估摸着凌公子身影和世子差不多,所以我直接在世子你的衣柜里拿了两身。”
  凌雁迟不由自主想起陈念小时候咬桌子的样子,捂着嘴笑。
  隔着屏扇两人将衣裳换好,用干布巾将头发擦至半干,均是一袭月白,一人明艳,一人温润,陈念看的眼里直冒星星,替两人理了理微乱的发丝和玉冠,一脸崇拜道:“世子,你说王妃看到后会不会说你们是一对双生子?”
  “少说点,当心我爹要罚你了。”
  陈念吐了吐舌头,三人马不停蹄朝着前厅跑去,直到门口才堪堪停住脚步,凌雁迟就看陈韫玉和陈念同时用手抚了抚胸口,然后陈韫玉背手挺胸,陈念侧步低头,站在门边,还偷偷咧嘴冲他一笑,示意两人道:“世子,凌公子里面请。”
  他的声音明显比寻常时候大了许多,是在给里头的人通报。很快就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将三人引至正厅,一进去陈韫玉就被骂了。
  “怎么回事?用个膳都这么磨磨唧唧的,莫非你行军打仗也是这幅德行?”摆满美酒珍馐的圆桌上首坐着位满面红光,充满威严的中年人,正对陈韫玉怒目而视。
  凌雁迟跟在陈韫玉后头没有出声,只不动声色的打量他,辽王头发半白,以金冠束发,身着一身墨蓝锦袍贵气暗藏,体态微胖,脸部轮廓较陈韫玉更加硬朗,看的出来世子的鼻子和嘴都是随他的,想必那双眼该是随了王妃。就是这一生气鼻子下的两撇小胡子被他吹飞了,有些可亲。
  谁知陈韫玉压根不理他爹,只是把凌雁迟带着向前,直白的说道:“爹,这是凌雁迟,儿子外出游历时认识的朋友,帮过儿子许多。”
  凌雁迟适时微笑拱手道:“草民凌雁,参见王爷。”
  “你就是凌雁迟?”
  听这语气王爷是听过他的,他放下手抬头微微有些诧异。
  老王爷捻了捻胡须道:“听陈念叨叨过你几次,有些印象。”
  陈韫玉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咳嗽几声打岔道:“儿子饿了,请问我们可以坐下用膳了么?”
  老王爷斜眼看他:“你不是不急的么?左等右等你都不来,现在跟我在这里嚷嚷什么?”
  “我辽王府家大业大,总不能怠慢客人。”说完他就对身后侍从示意了下,很快就有两人过来将楠木椅子拉开。
  老王爷从鼻子里哼了声,骂了句:“尊卑不分的不孝子,”他把视线移到凌雁迟脸上,说,“你既是我儿的好友,那我就直接叫你雁迟了,初来王府,若有不熟的地方尽管让他带着你多跑跑,熟了就好,省的他成日窝在屋里叫我看着碍眼。”
  凌雁迟忍着笑道:“谢王爷关怀。”
  陈韫玉等他不说话了才淡淡的说道:“爹,凭心而论,我除了让您少喝酒外还干什么了?”
  “就这一条难道不够?”
  “儿子为爹的身体着想,自觉并无不妥。”陈韫玉淡定喝酒。
  老王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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