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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骨成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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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骋扬被刺一事基本上就是不公开的秘密,如今被人放到明面上,卢祥之也乐得就坡下驴:“哦?怎么说。”
  石少一道:“武王被刺杀一案乃是怀王妃雇弃明阁的杀手所为,为消灭证据,白献知花重金毁掉了弃明阁的账薄,并将参与刺杀的杀手杀人灭口。”
  卢祥之道:“可有人证物证?”
  石少一道:“有。”
  卢祥之:“带上来!”
  白献知眼睁睁看到被毁掉的账本被送上了卢祥之眼前,被杀掉的人活生生的站在堂下,虽然早知道对方有备而来,自己脱不了干系,但却没想到自己这样的一败涂地。
  卢祥之翻了翻账本,白字黑字写的很清楚,确实是怀王妃的属下雇佣杀手刺杀郑骋扬,那个属下的证词压在账本下,签了字画了押,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卢祥之问:“你可知道怀王妃为何要刺杀武王?”
  石少一道:“那雇佣的人说是得知武王去了扬州,怕勾结怀王谋反一事败露,才冒天下之大不韪,刺杀武王,具体证词都在证词上。”
  卢祥之点点头,转而问白献知:“你可认罪?”
  怀王妃要杀的是谁白献知最清楚不过,但是证词上写得清清楚楚,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白献知只能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卢祥之又问石少一:“那白献知是天阴教教主一事你可有证据?”
  石少一道:“自然是有的,白献知一年要往返扬州与京城之间数次,表面上是为结交文人,探望妹妹,实际却是为处理天阴教的事务找掩饰,他找借口不考科举也是为了更方便管理天阴教。天阴教在京城也有不少教众,都是他在京城期间引诱入教的,其目的就是大肆敛财,深入朝廷内部,为怀王谋反提供财力物力。”
  石少一又道:“作为天阴教的实际掌权者,虽然见过他的人不多,但还是让在下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说罢,一名衙役将一名妙龄女子带了上来。
  石少一道:“这名女子就是白献知与天阴教名义上的教主青环之间传递消息的信使,一直都被青环用药物控制,现在被我解了药性,白献知与天阴教的事情她无所不知。”
  女子明显被药物控制了很久,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但大致的事情还可以说得清楚,不到一刻便将白献知如何利用青环的复仇心理控制天阴教,又利用达官贵人通过残害女子的方式入教,迅速拓展天阴教势力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随着女子纰漏越来越多的事实,在座的人无一不对白献知玩弄人心、操纵权势的能力震惊。
  女子说出话来的那一刻,白献知就跌坐在地上,知道一切大势已去。
  对方本就是有备而来,甚至已经调查了他们不少个年头,直到时机成熟,方才收网,将他们一网打尽。
  父亲与怀王谋划了十年,自以为一切天衣无缝,不成想,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之下。
  白献知知道自己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他算计了一切,唯独少算了一个王子请,他不知道整件事情的背后有多少与王子清有关系,但是他隐隐觉得这中间有一个局,从他带着王子清上京城开始,整个白家就在这个局里头。
  也许,在整个事件中,所有人都是一枚棋子,包括自己,只有那个看似最无关的人,才是真正的下棋的人。
  直到被押下去的那一刻,白献知阴恻恻的对郑骋扬道:“刺杀的事情我认,天阴教的事情我也认,但是林木子的事情我不认,你应该好好问问你的枕边人。不要养了一只猛虎,还以为只是只家猫。”
  

  ☆、第 51 章

  白献知道:“叛乱的事情我认,天阴教的事情我也认,但是林木子的事情我不认,你应该好好问问你的枕边人。不要养了一只猛虎,还以为只是只家猫。”
  卢祥之看郑骋扬脸色不对,立刻大吼:“快押下去!”
  几个衙役得令,立刻捂了白献知的嘴押了下去。郑骋扬看到人被押走,方才摆了摆手:“不过是最后挑拨离间罢了,不要在意。”
  卢祥之松了口气。
  剩下的事,与郑骋扬无关了,王子清正在堂后的客厅里等着,郑骋扬觉得有些事情是到了开诚布公谈一谈的时候了。
  卢祥之回到卧房换了便服,卢夫人端了热水给他净手。
  此事罢了,卢祥之绝对算得上是有功之臣,加上郑骋扬给他的承诺,说是前途无量也不为过。
  卢夫人将他换下来的官服仔细叠好,一边收拾琐碎物件一边放空。
  “夫人?”卢祥之腰带上的配饰错了,他喊卢夫人去找,但却半天没有回应,见到卢夫人呆呆坐在床头,他用手指戳了戳自己夫人的肩膀:“夫人?”
  卢夫人猛地回过神:“相公,什么事?”
  卢祥之疑惑:“夫人你想什么呢?”
  卢夫人手下的活不停,皱着眉头道:“只是对这案子还有点疑惑?”
  “哦?”卢祥之挑挑眉:“什么疑惑。”
  卢夫人将手上的腰带配饰一件件理好:“其他案子倒是毫无疑问,只是林木子一案,杀人的至今还没找到,现场作案手法高明,丝毫看不出第二个人的痕迹,作案的人不应该是一喝酒就胡言乱语的人。书信册子虽然藏的隐蔽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找到的可能,杀人者为什么不先找到证据,反而急于杀人呢?”
  卢祥之背着手叹了口气:“夫人啊,这些你就跟我说说罢了,以后也莫要提了。”
  卢夫人闻言恍然大悟,看着他咬牙:“果然是一群黑心肝的东西,什么事都算计得这么周全。”
  卢祥之眨眨眼:“白家人本身就是犯了谋朝篡位的大罪,有人提供引子,我们自然就推波助澜了,至于杀人罪么,与谋反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算得了什么呢?”
  京城。
  怀王府被抄,官兵在怀王府翻了个底朝天,找出与白家涉及谋反的信件若干,结党营私的名册一本,多年来从天阴教和扬州盐税上获取的金银账册若干,甚至还找出了拟上任皇帝字迹的圣旨一份,某朝叛乱的证据确凿。
  当今圣上大怒,怀王、怀王妃及其世子刺死,白家满门抄斩,与之相关的官员商贾问斩的问斩,流放的流放,一时间朝堂上下人心惶惶,满朝文武去掉了三分之一。
  怀王神情狼狈的跪在御书房里,郑玄昌正在批阅奏折,屋子里连个侍奉的太监都没有,安静的像个空荡荡的坟墓。
  怀王这几日被押在天牢,但却并未受刑,吃的用的几乎与在怀王府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要不是身上带着枷锁,甚至还算得上是衣冠楚楚。
  禁子说这是当今圣上顾念兄弟之情的恩典,但怀王知道,郑玄昌从来都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但凡他还有一点兄弟之情,都不会将他还在襁褓之中的儿子赐死。
  连流放都不肯,彻彻底底的断了任何的生机,这确实是郑家人的作风,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换做怀王自己,只怕也会这样做。
  半响,郑玄昌合上最后一本奏折,长长的叹了口气:“皇兄,你这又是何苦?”
  怀王沙哑的声音发出低低的嘲讽的笑容:“我年龄比你长,母妃势力比你强,能力也不比你弱,若是换做你,你甘心么?”
  郑玄昌把奏章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自然是不甘心的。”
  怀王冷笑:“你我都是一样的人,只不过你比我占了先机,若不是父王晚年你讨好他那个异族宠妃,只怕你也做不上今天的位子。”
  郑玄昌一点不因此羞愧,只是淡笑:“不过是你棋差一招罢了。”
  怀王沉默,要是早知道那个异族宠妃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只怕他会比郑玄昌做的更甚。
  郑玄昌垂着眼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么?”
  怀王惨笑:“你能放我儿一条性命么?”
  郑玄昌淡淡:“不能。”
  怀王苦笑:“那我还有什么说的?”
  郑玄昌一挥手,几位侍卫就像能隔墙视物进了御书房,将心如死灰的怀王押回了天牢,明日此时,怀王与怀王妃及世子的尸首就会送进皇陵,与满坟墓的历代帝王一起腐朽成泥。
  桌子上的茶冷了,郑玄昌的贴身太监适时端上了新茶,郑玄昌伸了伸懒腰,端起茶盏品了一口,称赞道:“真是好茶。”
  审完案子,一切尘埃落定,从知府衙门走出来时,郑骋扬对王子清道:“这个地方谈谈吧。”
  王子清点头答应。
  有些事终究避不开啊。
  两人信步闲庭的找了个茶楼,随意挑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郑骋扬道:“前日皇兄送了道圣旨给我。”
  王子清颇感兴趣:“圣旨是什么意思?”
  “西北突厥进犯,要我率兵出征。”
  “我还没尝过西北的美食呢,听说西北的姑娘分外彪悍”
  “去西北,我一个人。”
  王子清笑容消失了,半响,方才叹了口气:“我竟然以为你是对我有情的。”
  郑骋扬沉默了一下,说:“对不起。”
  “对付我,你何苦亲身上阵。”
  “事关皇权,不能马虎大意,”郑骋扬又沉默了一下“我西北权势太大,唯有让皇兄知道我有断袖之癖,不能有子嗣,他才会放心。”
  王子清笑的眼泪出来:“好一个十六王爷,原来从开始就算计到我了,真是一石二鸟,毫不浪费。”
  郑骋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要装了,你对我不也同样如此?”
  王子清擦掉眼泪:“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郑骋扬端起茶杯,茶杯里的茶有点浑浊,郑骋扬不在意一口而尽:“扬州是盐商重地,赋税却不如远在偏远山区的蜀州,大笔的金银不知去向,皇兄早就想彻查扬州,只是在查的过程中发现,白家除了与赋税之事有关,甚至还有结党营私,秘密谋反的迹象,于是皇兄按兵不动,将我秘密从西北召回,暗查白家之事。
  我先派喜乐去扬州暗访,无意中发现你与白家私交密切,于是我便主动借近你,利用你与怀王妃的不和将你拐到身边,趁机套取白家信息。“
  王子清端着杯子,静静地听他说。
  “后来发现你并不对白家有多少了解,但总感觉你会祝我一臂之力。后来发现你各方面都挺符合我的口味,于是利用职务之便顺便劫了个色。”
  王子清嘴角抽搐,冷笑道:“你还真懂得劳逸结合。”
  又道:“怎知道我能助你?”
  郑骋扬用手指慢慢摩擦茶碗的边:“你种了白蓟花,我在林木子的书里看到,白蓟花,在西洋国家的寓意里是复仇的意思。你与林木子有一样的书,那么你不可能不知道白蓟花的意思。后来林木子死,证据指向白家,我便断定,你与林木子定是与白家有仇。”
  王子清喟然长叹:“我自认为天衣无缝,竟然是白蓟花。”
  郑骋扬道:“事情虽然还是能猜测大概,但是我还是有一事不明。”
  王子清问:“什么事?”
  郑骋扬直直的看着他:“那日与林木子争吵的,是不是你,杀林木子的人是不是你?”
  王子清斜眼看着他:“怎么,不是白家雇人所为?”
  郑骋扬淡淡回答:“林木子的死太过蹊跷,疑点也太多,我不认为白家会这么蠢,将案子弄得这样惊天动地,林木子的案子反而像是有人为了诬陷白家,故意将案子做大,引人注意的一个局。”
  王子清淡笑着端了茶水:“是林姐姐不是我杀的,我与她情同姐弟,又怎么会杀她。”
  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王子清缓缓道:“林姐姐是自杀的,那日我与她争吵,本意是找人刺伤她,引起你的注意,从而引出白家的证据。但是林姐姐却觉得事情必须闹大才能让白家压不住舆论,使事情彻底遮掩不住,争论一番后,我以为林姐姐会放弃这个想法,结果她还是没听我的。”
  想到林木子死时的惨状,郑骋扬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是怎样复仇的心情,又是怎样的狠,会让一个娇弱的女人用刀子在身上一刀刀的割出深可入骨的伤口,直到体无完肤,然后拖着鲜血淋漓的身体,爬到椅子上,将自己生生吊死。这样的心境,连郑骋扬这个久经沙场的铮铮男子都感到发自肺腑的佩服和震撼。
  这也就解释,为什么林木子全身都布满伤口,只有脸是完整无瑕的。
  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终究还是舍不得对自己的脸下手啊。
  

  ☆、第 52 章

  提到林木子,王子清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风轻云淡,心里的痛像一波一波密密麻麻的针,刺的他的心口鲜血淋漓,只是如今他与郑骋扬开诚布公,自己情感上的弱点,他不想给任何人看。
  王子清倒了一杯茶,笑道:“你果然聪明,我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出了端倪。”
  郑骋扬苦笑:“聪明也不过是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间,告诉我吧,你是谁?”
  王子清低头想了想,笑道:“如今我大仇已报,一日夫妻百日恩,倒真是没有瞒着你的理由了。你可知明月阁的花魁清月?”
  对于这个不见其人,却在整个故事中起到至关作用的人,郑骋扬很熟悉:“知道,她的丫鬟就是林木子的姐姐。”
  王子清淡然一笑:“她也是我娘。”
  郑骋扬大惊:“那你爹是?”
  王子清道:“白丰喜啊,按理说,我与白献知应该是兄弟呢。”
  王子清的表情甚至称得上是天真无邪,好像与人合谋让自己的亲爹和亲兄弟被满门抄斩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郑骋扬抚平情绪,侧耳倾听,他预感到,这必定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王子清徐徐道来,他的声音平稳淡然,好像是在阐述别人的故事:“当年一场大火,我母亲葬身火海,林木子的姐姐死得不明不白,当时十岁的我和十九岁的林木子发誓要报仇,我寻来一棵桂花树苗,将我母亲的遗物葬在桂花树下,林木子挖来白蓟花,种在桂花树边,白家权势滔天,我们的复仇之路必定是个漫长的过程,我们怕时间流失,复仇的心渐渐淡化,便用这白蓟花,提醒自己,没想到这白蓟花,竟然泄露了我的秘密。”
  王子清又道:“你可知,我的亲爹也是我的杀母仇人。”
  明月阁一案虽然大致能确定是白家所为,但是年头太久,证据早已经找不到了,之所以在审案时提到明月阁,不过是找个由头政治白丰喜,如今王子请这么说,事实就已经非常明了了。
  郑骋扬道:“竟然真的是他。”
  王子清道:“的确,明月阁一事并非诬陷,确实是白丰喜在井中下药,让整个明月阁的人包括我母亲与林姐姐的姐姐动弹不得,然后一把火将三百人活活烧死。”
  接下来的故事,就像戏剧里的话本,跌宕起伏,听起来精彩纷呈,却不知道故事里的主角是经历了怎样的隐忍与痛苦。
  一个欢场里长大的浪荡儿,谁能想到,竟然是白家的私生子,当年白丰喜颇为喜爱王子清的娘,甚至一些秘密的谈话都在她的闺房中进行,王娘也很爱慕白丰喜,心甘情愿的为他生下一个儿子。由于经常在白丰喜谈话时作陪,清月知道白丰喜很多秘密,后来无意将得到了白丰喜意图谋反的证据,清月虽然真心爱慕白丰喜,但也知道谋反是抄九族的大罪,而且王子清都七八岁了,白丰喜也不愿给她赎身,也不是什么可靠之人,依靠白丰喜不但不是什么长久之计,甚至还会不小心引火上身,清月不愿意自己的儿子陪自己冒这个险,于是几番思量之下,偷了证据,做成半本书。但偷证据一事终究瞒不住,最终还是被白丰喜发现,几番找寻没有找出那些信件,白丰喜表面上不动声色,竟一不做二不休,暗自在井水中下毒,明月阁的人吃了井水,意识昏沉,白丰喜一把火将明月阁上上下下三百余口全部烧死。
  但是还是妙龄少女的林木子恰巧去看姐姐睡在了明月阁,并没有被白丰喜发现,也没有喝井水,等她醒来时,熊熊大火已经将整个明月阁变成了一片火海,她摸索着跑到了清月的屋子,她的姐姐已经为了护主被白丰喜一刀捅死,清月浑身是血,但还剩下一口气,指挥她找出了那半本书信。林木子拿着半本书,拼了命将还在昏睡的年幼的王子清抱到储存西域瓜果的小冰窖,二人躲过一劫,却将从那时起发誓不惜一切代价报酬。
  多年藏在花街,林木子和王子请用尽手段,终于搜集出足够令白家永无翻身之日的证据,只是白家勾结盐商,官官相互,势力庞大,贸然送上证据只会是送死,送死两人不怕,就怕死了也报不了血海深仇,二人只能韬光养晦,静待时机,直到白献礼央求王子清陪他上京城,王子清知道,机会来了。
  郑骋扬沉默,这姐弟二人隐忍的心性,深重的城府,非常人所能及。
  王子清补充:“只是天阴教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与白献知有关。”
  郑骋扬苦笑:“不知道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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