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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荣华盛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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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迪牵着条比他还高的黑色猛犬,守在伊殷的必经之路上。
  见到伊殷,裴迪笑得恣意盎然:“小杂种,你来得正好,倒省了我找你的工夫。”
  前次挨打之后,裴迪一直想找伊殷报仇,但是赫连濯痛骂他一顿,大阏氏也把他拘着,他压根儿没有出门的机会。
  而且,有人帮忙还被弟弟打了这种事,裴迪自己也觉丢人,遂耐下性子,好生跟着大阏氏请来的师傅练了几个月的功夫。
  今日,大阏氏不在宫里,裴迪趁机溜出来,还带着从小养大的“黑刹”,打算一雪前耻。
  看着那条高大威猛、皮毛光滑的黑色猛犬,伊殷心里毛毛的,猛地打了个冷战,尤其是那黑犬,还冲着他龇牙咧嘴。
  伊殷历来是怕狗的,别说这样的大型犬,就是小小的宠物犬,他见了也会下意识地躲开,更谈不上喜爱了。
  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君华的时候,还是个小不点的君华就抱着一条雪白的哈巴犬。
  君华似乎很喜欢他,摇摇晃晃跑到他的面前,甜甜叫着他的名字,还把怀里的小狗给他玩。
  伊殷并不讨厌君华,哪怕这个与卫夙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占据了皇帝全部的宠爱,便是卫阳,对年幼的君华也只有羡慕的份。
  君华那时很小,能被他抱住的狗儿自然更小,按理说是不可能吓到人的。
  只可惜,伊殷对犬类的恐惧,是发自本能的。
  小奶狗细声细气汪了两声,伊殷有些慌了,下意识伸手一推。
  君华年幼,且右腿有疾,被比他年长五岁的伊殷突然推了下,如何站得住,立时跌倒在地。
  “呜呜……”这是君华在哭,看向伊殷的眼神无比委屈,让他顿生愧疚之情,却不知该说什么。
  “汪汪……”哈巴犬也在凑热闹,叫得伊殷心烦意乱,甚至没有想到先把君华扶起来。
  附近的宫女闻声而来,有人安抚君华,有人逗弄小狗,就是没人在意,傻傻站在旁边的伊殷。
  卫夙素来疼爱君华,得知了这件事对伊殷很不满,而君华,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没再来找过伊殷玩耍。
  如今,赫然看到裴迪和他牵着的黑色猛犬,伊殷恍然大悟,原来他怕狗不是天生的,而是小时候被裴迪吓出来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的黑刹吓破胆了?”见伊殷久久不语,裴迪得意地挑衅道:“小杂种,今天让你看看我的厉害!黑刹,给我上!”
  伊殷握紧拳头,傲然道:“来就来!谁怕你!”既然是童年阴影,他就必须克服,不能两辈子都陷在里面不得解脱。
  
  第014章 酷刑
  
  裴迪见伊殷神色自若,面无惧意,不由心下恼怒,当即喝道:“黑刹,狠狠咬,给我咬死这个小杂种!”
  裴迪话音未落,得到命令的黑色猛犬就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来,几声急吠冲到伊殷面前,露出白森森的长牙,张嘴欲咬。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伊殷怕狗不是一日两日,再是想着要克服弱点,面对身高齿利,而且神态凶狠的恶犬,心里难免还是打起了小鼓,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若非伊殷前世沉浸武学多年,有着武者的本能,在猛犬迎面扑来时下意识侧身一闪,他大腿上的肉,只怕都要被整块撕下来。
  黑刹一击不中,吠得更凶,转过身又朝伊殷袭来,张牙舞爪的,吓得他一个哆嗦,出了一身冷汗。
  眼看恶犬就要咬到自己的肩头,伊殷避无可避,全力一掌拍出,击在黑刹的头顶。
  尽管伊殷习武时间不长,可他对武学一道的理解,并不在卫昭之下。今生从头练习,内力虽然不深,却极精纯,竭尽全力拍出的一掌,威力自然不可小视,竟然打得恶犬翻了个跟头。
  裴迪满心以为,不用自己下场,黑刹就能咬得伊殷哇哇大哭,在他面前跪地求饶,因而开头并不出手,只在一旁看热闹。
  不想伊殷真有两把刷子,竟让黑刹吃了大亏,裴迪按捺不住,握着拳头冲入了战局。
  “汪!汪!汪汪汪……”黑刹看到主人上前,高兴地直摇尾巴,可它转头怒视伊殷,眼中却是寒光四射。
  其实,裴迪要是不参合,伊殷人小力弱,战斗力不能持续,未必就能赢过黑刹,可他参与进来,反倒碍手碍脚,让黑刹有些不好施展。
  话说前世,伊殷挨打和打人的经验都是很丰富的,最是擅长乱中取胜。
  他见黑刹和裴迪的配合并不娴熟,黑刹对主人又是处处维护,就利用裴迪的身体来抵挡黑刹的进攻,免得自己腹背受敌。
  只是黑刹到底是裴迪养大的,一人一犬颇有默契,主要是以前没有合作对敌的经历,才让伊殷钻了空子。
  几个回合下来,伊殷的体力渐渐不支,裴迪和黑刹却是慢慢找到了感觉,胜利的天平,开始向着裴迪一方倾斜。
  伊殷微微皱眉,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时间越拖得久,对自己越不利。他瞅准机会,猛地扑倒裴迪,先是一阵乱拳,打得对方头晕眼花,再抱着裴迪一个打滚,让护主心切的黑刹无可奈何。
  经过一通混战,裴迪和伊殷皆是伤痕累累、面目全非。不过裴迪身上多是外伤,都是伊殷用拳头硬砸出来的,伊殷倒是没怎么被裴迪打到,他的头脸肩背,到处都被恶犬的利齿咬伤了。
  最倒霉的却是黑刹,它被伊殷用随身带着的匕首割断了喉咙,倒在雪地里一动不动,死得不能再死了。
  裴迪被伊殷突如其来的凶狠吓得傻了眼,怎么会是这样?他威风凛凛的黑刹,怎么就死了呢?
  明明是他和黑刹占了上风的,那个小杂种都被他们打得没力气爬起来了,可他就是不认输,不求饶,他不高兴,便让黑刹咬他,狠狠地咬。
  谁知被他压在地上的伊殷竟从腰上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黑刹的喉咙用力插了进去。然后,黑刹倒在地上挣扎,没几下就死了。
  裴迪看着黑刹的尸体,整个人呈现呆傻状态,好半天说不出话。
  伊殷伤得比裴迪更重,又跟一人一犬纠缠小半日,当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坐在地上呼呼喘气。
  想起黑刹最后扑上来的情景,伊殷心里也在后怕,要是他动作稍慢一点,只怕已经活不成了。
  良久,裴迪总算回过神来,扑到黑刹身上放声大哭,伤心地不得了。
  黑刹是他三岁生辰时,阿母送给他的生辰礼物,他从小奶狗养起,精心喂养了两年多,刚长成年不久,结果却死在了小杂种的手上。
  对裴迪来说,黑刹比伊殷重要多了,伊殷杀了黑刹,他就恨不得杀了他。
  裴迪哭够了,抹抹眼泪站起身,冲着伊殷吼道:“小杂种,我要杀了你,为我的黑刹报仇。”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狠厉。
  伊殷双手撑地,摇摇晃晃爬了起来,只要还剩一口气,他就不能对裴迪低头。
  裴迪步步紧逼,伊殷步步后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终于,伊殷退到了墙角。裴迪拾起拳头,猛然挥出。
  伊殷无力还击,亦无处可逃,被他重重一拳打在嘴角。
  伊殷抬手擦去脸上的血迹,使劲抵着墙面,不让自己倒下去。
  裴迪还要出拳,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的赫连濯来了,厉声喝道:“上次带着人,这次带着狗……裴迪,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两个儿子打架,只要不闹出人命,赫连濯是不会干预的,扶余未来的大君,不需要温顺的小绵羊,越凶狠越好。
  可是裴迪身为兄长,要赢过年幼的弟弟还得依靠帮手,赫连濯看了直叹气,不像自己,也不像贺容家的人,真可惜。
  裴迪历来畏惧赫连濯,喃喃唤了声“阿父”,就再不敢争辩,只是眼中的戾气,久久不能消散,他不会放过伊殷,绝对不会。
  赫连濯扫了眼雪地上的狗尸,沉声道:“整天只晓得玩,有空跟弟弟过不去,不如把时间花在练功上,堂堂正正赢过他。”
  裴迪诺诺应是,连黑刹的尸体都顾不得管,就匆匆退下了。临走之前,他怨恨地瞪了伊殷一眼。
  赫连濯见裴迪走了,吩咐人把庭院打扫干净,又看看站都站不稳仍然一脸倔强的伊殷,感叹了句,真不愧是自己的种,有一股子狠劲,像他。
  伊殷很无语,在心里腹诽道,像你有什么好,自私自利,无情无义……
  赫连濯顿了顿,继续道:“可惜你是卫昭生的,我不信他,也不能信你,真是可惜了。”
  单论资质,伊殷远在裴迪之上,若他不是卫昭的儿子,或者说生下来没有养在卫昭身边,赫连濯定然将他当作王储的最佳人选。
  只可惜,他当初为了膈应卫昭,让伊殷跟了他长大,如今再把人抱走,赫连濯已经信不过了,这也是他想让卫昭再给他生个儿子的主要原因。
  赫连濯说完就走了,让人把伊殷送回北苑,还传了巫医给他看伤。回宫路上,伊殷拼命吐槽,谁想要当你的儿子啊!
  原本,大阏氏狠抽了卫昭一顿,虽然心气还没完全平复,但也算出了口恶气。她下手极有分寸,便是卫昭侥幸不死,也能要他半条命,落下病根是肯定的。
  从地牢回到中殿,大阏氏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就听乳母说,裴迪在房间里哭得特别伤心。
  大阏氏仅有裴迪一个儿子,向来宠溺非常,舍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如今听说儿子在哭,还哭得很伤心,如何忍得住,马上传人问话。
  偏偏裴迪是自己跑出去的,一个人都没带,见他鼻青脸肿地跑回来,眼睛都哭肿了,侍女们吓坏了,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大阏氏怒极,把伺候裴迪的人痛骂一顿,便亲自去了儿子的房间,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裴迪见到大阏氏,哭得更加委屈,大阏氏问了好几遍,他才抽抽噎噎把事情的经过说了遍,说完也不哭了,还说日后定会亲手教训伊殷,为黑刹报仇。
  得知又是伊殷干的好事,大阏氏瞬间忘了她答应过赫连濯的要留卫昭一命,忽地站起身,带着人又往地牢的方向而去。
  伊殷她不会收拾,留给裴迪自己解决,大阏氏虽然溺爱孩子,也没想过事事都为裴迪包办。
  但是生下伊殷的那个人,她绝对不会原谅。如果不是卫昭教的,小小年纪的伊殷哪有那样的本事,能把裴迪打得全无还手之力,还在赫连濯跟前,把他比了下去。
  大阏氏去而复返,地牢的守卫都很惊讶,卫昭已经只剩一口气,大阏氏还要做什么,真把人打死了,大君未必会对大阏氏如何,他们这些人,可就不好说了。
  地牢里一直有火盆烧着,里面插着几柄烧得通红的烙铁,大阏氏随手取出一个,来到卫昭面前……
  “卫昭,你生的好儿子!”大阏氏咬牙切齿地说着,卫昭昏迷不醒,根本听不到。
  “滋!”一股呛人的白烟冒起,早就昏过去的卫昭生生痛醒,惨叫一声,随即又昏了过去。
  大阏氏随手扔掉这柄烙铁,重新拿起一个,正要往卫昭身上烙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住手!”
  大阏氏回头一看,竟是赫连濯来了,他的脸上,写着她从未见过的惊慌和心疼。大阏氏怒火中烧,猛然转过头,火红的烙铁用力印了下去。
  “啊!”卫昭仰起头,痛呼一声,随即又垂了下去。
  赫连濯飞身掠起,却因慢了半拍,没能阻止大阏氏的动作。
  “阿昭,阿昭……”赫连濯慌乱地把卫昭从十字架上解下来,抱入怀中,再抖着手去探他的呼吸。
  感觉到微弱的鼻息,赫连濯松了口气,把卫昭抱得更紧,回身吼道:“你要是教不好儿子,我不介意大阏氏换人做!”
  大阏氏愣在原地,她没想到赫连濯竟会说出这样的话。赫连濯再不看她,抱着卫昭出了地牢,边走边吩咐速传巫医。
  
  第015章 重合
  
  伊殷被赫连濯的侍从抱回北苑,乳母和侍女们看到他扯得稀烂的披风和鲜血淋漓的伤口,都不禁倒吸口凉气。
  这个不安分的小祖宗,大年还没过完呢,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样,感觉比上回跟裴迪打架,伤得还要严重,也不晓得脸上会不会留疤。
  不过既然是大君派人把他送回来的,想必事情的经过,大君也是清楚的,乳母想到这里,心下的担忧略微淡了些,卫昭已经被人带走,若是大阏氏再来找麻烦,可怎么办啊。
  乳母从侍从手上接过伊殷,把他抱进屋里,动作轻缓地脱下他身上已经不像样的衣物,见伊殷痛得龇牙咧嘴,就更轻柔了些,又吩咐侍女,赶紧准备热水。
  没等乳母等人把伊殷的创口清洗干净,收到大君命令的巫医就匆匆赶了来,他见伊殷浑身是伤,也是连连摇头,这样的伤势,哪里像是小孩子打架,简直就是搏命了。
  大王子心狠手辣,二王子也不遑多让,不到四岁的小娃娃,伤成这样竟能不掉一滴眼泪,长大以后,肯定是个狠角色。
  乳母和巫医联手,慢慢给伊殷处理伤口,凉凉的膏药敷上肌肤,火辣辣的疼,伊殷眉头紧蹙,几欲流泪。可是卫昭不在,他撒娇给谁看呢,只能苦苦忍着,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由于伤口实在太多,全部包扎好以后,伊殷的四肢都不活络了,衣服也没法穿,乳母怕他着凉,只得用小棉被把他裹起来,让他在炕上玩。
  黑刹的爪子很锋利,伊殷背上有两道伤口特别深,单是用药外敷还不够,还得内服清毒的汤药,巫医正在开方子,就听有人传报,说是大君来了。
  众人都以为,赫连濯是来看望伊殷的,并不太过惊讶,只是照常接驾。
  不想赫连濯行色匆匆,什么都不理会就径直闯进了后院正房,他怀里打横抱着的,正是奄奄一息的卫昭。
  “爹爹,爹爹!我爹爹怎么了?”伊殷眼尖,看到卫昭浑身是血就不迭声地叫起来,他怕他的手筋脚筋,真的被大阏氏给挑断了。
  赫连濯没空理睬伊殷,他把卫昭放到炕上,刚要开口说话,看到巫医才反应过来,自己先前传过他一次,忙让他放下手头的事情,马上给卫昭看诊。
  伊殷不敢打搅巫医给卫昭诊治,只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只见卫昭面色惨白,只有两颊,泛着不正常的嫣红,显然是体温异于常人。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卫昭胸前的伤痕,横七竖八的鞭痕深可见骨、血迹斑斑,两个乌黑的烙铁痕迹落在胸膛上,显得格外刺目,让人联想起当时的情景,都会不寒而栗。
  伊殷拿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则是哗哗地流,骇得乳母直叫:“二王子,可不能哭,你脸上的伤刚上了药,沾了眼泪会发炎的。”
  始终关注卫昭的赫连濯方意识到,伊殷还在屋里,他不想吓着他,更不希望他留下碍事,便吩咐乳母,把伊殷抱到前面院子去。
  伊殷不肯走,扯着赫连濯的衣袖哀求道:“我不走,我要陪着爹爹。阿父,我不要走,我会乖乖的。”为了能够留下来,伊殷重生之后,第一次喊了赫连濯。
  赫连濯见儿子遍体鳞伤,又哭得可怜兮兮,一时心软,便沉吟道:“阿殷,你不哭,我就不赶你走。”卫昭伤势沉重,昏迷不醒,伊殷留在身边,也许是件好事。
  伊殷闻言立马收住眼泪,生怕赫连濯出尔反尔,又改了主意。乳母拧了湿巾,轻轻帮伊殷把脸擦干净,又重新抹了药,伊殷全不在意,一心只看着巫医给卫昭治伤。
  巫医手脚灵便,很快就把卫昭的伤处理好了。只是大阏氏下手着实够狠,卫昭痛得全身痉挛,也始终没有醒过。
  见巫医开好方子,吩咐药童下去煎药,赫连濯问他,卫昭什么时候能醒,伊殷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巫医轻叹口气,犹豫道:“回大君的话,在下没有把握,卫主子一定能醒过来。”
  听了巫医的话,赫连濯和伊殷同时懵了,四道有如实质的锐利目光齐刷刷射向他,几乎要在他身上打几个洞。
  巫医不为所动,平静地解释道:“过去几年,卫主子伤病不断,体质大不如前。今日的鞭伤和烙伤本身并不致命,可地牢湿气重,他失血过多,高烧不退,能不能醒来,真的不好说。”
  赫连濯沉默了,片刻之后猛拍炕桌,厉声道:“若是治不好卫昭,你就给他陪葬去。”他没有办法接受,卫昭会死这个结果。
  伊殷不说话,冷眼看着赫连濯,面无表情。冲着巫医发火有什么用,大阏氏栽赃爹爹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现在才来假惺惺,真是没意思。
  转过头看着卫昭,伊殷突发奇想,自己会不会到了一个和原来不一样的世界,原先的卫昭,或许没有这样的经历。
  不多时,同命相怜的父子俩的汤药都端来了,伊殷那份好办,他都不用乳母哄,自己端起药碗,咕噜咕噜就喝下去了。
  卫昭就很麻烦了,侍女先是用勺子喂,但卫昭根本咽不下去,药汁全都顺着嘴角流走了。
  赫连濯见喂药不行,就让她们硬灌,谁知还是不成,药没灌进去多少,倒让卫昭咳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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