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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谰池上-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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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什么不同。自从灭了什凉城外的土匪,声名倒是起来了。
  但是这城中的藏身之所依然少有人知道。
  白檀摸到方府边上的矮街,找了一家点灯的人家,敲门道:“有人吗?”
  便见一个佝偻的老头开了门,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白檀白公子?”
  白檀还有些气喘吁吁,道:“是,我是白檀,敢问老人家可是寒山人?”
  老头哼了一声,道:“老头我地地道道的什凉本地人家。白公子若无事,我可要关门了。”
  白檀紧张地一下按住木头门,道:“老人家你行行好,让白檀在屋里躲上一躲。”
  什凉白天的光景,全城的人都在看吴家这场闹剧。老头一定也是见着的了。
  只是……“白公子,我是老实人,家里也有老小,也不敢得罪吴家……公子另寻他处罢……”
  却见一位少妇人抱了个小姑娘往门口张望,口里道:“恁晚了,是谁啊?”听这声音,清亮出尘,再睁眼看仔细了,却是雨娘。
  雨娘自顾往门口走出来,眼神往白檀的身上一扫,一下认出了穆修白的衣裳,还有那块印花的蓝布。眼珠子一转,却是什么也没说。
  白檀看到一丝希望,向里头道:“敢问姑娘可知道枯木崖?”
  雨娘使了个眼色,让老头儿退下,自己把了门道:“好弟弟,隔墙有耳,先进来罢,谁告诉你的?”
  白檀赶忙进去了,就道:“救我的那个小兄弟叫穆修白,他现在人尚在吴府。”
  雨娘关上了门,淡淡道:“穆公子并非我崖中人。”
  又道:“本有意结交,只不过他似乎自顾不暇,我等已放弃了。”
  白檀又道:“听闻枯木崖行事仗义,在下有一事相求……”
  雨娘把小姑娘放下来,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一边儿玩去,方直起腰来。恬淡地笑着,对白檀道:“穆公子功夫不差,逃出吴府应当绰绰有余。白公子不必担心。”
  又道:“白家的事,既然白公子已经到此处,我便带你去见崖主罢。帮或不帮,都由崖主定论。”
  心下又道,至于穆修白身后的追兵,就只能自求多福了。枯木崖管不得这事。
  天色已晚,烟霞苍苍茫茫,但见几只孤雁缓缓而过。
  穆修白的面前是一个一人高的铜钟,上面的铭文是隶书,记得是什凉自古以来的变迁和铸造之原委。钟口隐隐约约还有些苍绿的铜锈,年代显然有些久远。
  什凉晨鼓暮钟,钟搂日日有人鸣钟,那人早已被穆修白打昏在了钟搂底下。穆修白伸展开双腿,气喘吁吁地靠着砖墙。那砖墙也有半人多高,透出些潮湿的气息,缝隙里长出青苔,一朵一朵油绿油绿的,生气勃勃得很。穆修白只是坐在地面上,背脊紧紧贴着砖墙,从外头来看是觉察不到里面有人的。
  砖墙上安了不高的栏杆。风吹日晒已经剥蚀了上面的红漆。现在上面落了一只白腹的鸟,也许是什么雀类,左顾右盼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穆修白坐着一动不动,竟也和这位来客相安无事。
  穆修白逃出吴府的确不是难事。
  他穿了大红的婚袍被直接送入了卧室。远远地只听到高唱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这吴家公子把这礼数做得一套套的,光明正大地要娶一个男人进府。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堂上随便找了个人替白檀走了场,酒席便开始了。
  穆修白动作利落,把该下的药该出手的暗器一样样都备好了。他从李瑄城那儿没有正儿八经地学好针灸,袖中藏针这一手倒是学得十成十。使暗器弄刀枪靠的都是这个身体的记忆,原身的十年磨一剑的功夫想来不是白学的。
  只不过他什么都没用上。,
  其实根本不用穆修白动手,这人已经醉得半死了。穆修白一掌就把人劈倒在了床上,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穆修白再喂了他些迷药,防他半途醒来。
  穆修白等了一个时辰,四下人声都灭了,才走到窗子边上推开,便是冷月高悬,那灵溪里头都是银珠儿似的波光,也不知道白檀跳下去的时候冷不冷。
  吴府坐落在这肃寒的风里,四围都是静到极处的夜色。穆修白在窗边目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轻巧地跃下,从容不迫地绕过了所有的护院。
  只不过出了吴府之后就不那么容易了。他走的都是些矮墙,不敢往高处走,一路东躲西藏直奔城门,想着只等着晨鼓响起便好出什凉去。
  不料冤家路窄,正闻笛声。穆修白静中生智,借着夜色浓重摸到近处的烟囱一翻身就跳了进去。
  约莫半晌见两个身手矫健的黑衣人,从这四方的天穹里直直越过。
  穆修白只是伏着身子稳了鼻息,丁点都不敢动,生怕哪一位突然就往下一瞥就瞧见了他。
  这几个南梁人就在自己头顶上讲起话来。
  一开始是个轻柔的女声:“跳到灵溪里的那人属下追踪多时。可那人十分狡猾……”
  再听一个声音,略微粗哑:“没错,那人极识水性,对什凉地形也很熟,想来应该不是花间。”
  又听人道:“总之就是跟丢了是么。”这人的声音很熟,穆修白听过一次,应该是石笛。
  最开始的女声道:“石竹早去报信,剩下我们三人中石潭还受了轻伤,不要过于勉强。来日花信大人带人过来,要找到花间还不是轻而易举。”
  石笛道:“只怕花信还心心念念找除沉珠,不肯过来。”
  粗哑的那个声音道:“花信大人应该还分得清轻重缓急。”
  石笛略略一沉吟,道:“花间的功夫似乎不如从前,但是比石潭还是强些。你们还是把城门看紧了,防人出城。”
  便是齐声道:“属下明白。”
  ……
  晨鼓起时,穆修白方从烟囱里爬出来,满头满脸的烟灰。
  他只剩下了一袋碎银一颗夜明珠一把短刀一束银针,连这衣服还是喜服,大红的。他的东西都在白檀的包袱里,药瓶子也是,本来也都用完了就不带着了。夜明珠本来也不想带着。虽说值钱但卖不得,还重,穆修白要不是看在可以照明的份上,早就把它扔了。
  眼前之计就是去换身衣裳,买些药材和吃食。许是水丸的药效,又或是回春天暖,他的骨寒之症已经好了许多,
  但这城他不知道出不出得去了。
  此后东躲西藏,追寻他的南梁人越来越多,将什凉城罩得密不透风。穆修白往往在一处藏匿多日,到弹尽粮绝才敢出来买一些吃食。
  可惜终有百密一疏,他怎么逃得过那么多双眼睛。
  穆修白把头微微扬起,贴近墙面,深深地呼吸。连日的藏匿让穆修白有些精疲力尽。他已经不准备跑了。他刚刚躲过了一波搜寻,逃到了钟楼里来。但是很快那些人就会知道,穆修白方才引他们过去的方向是不对的。他们必然会折返。
  什凉的钟楼在灵溪边上傲然地耸立,它离街市官府都远,四围没有什么民居。南梁人往回找,必然会在钟楼里找。这是唯一可以起到遮蔽作用的建筑物了,几乎都不是什么花脑筋的事。
  南梁人很快会上来,找到他,轻而易举地将他擒获。虽然不知道自己对南梁有什么用处。这么大阵仗,对付起来不会比祁千祉容易。他招惹了这两家,也真是时运不济。坐以待毙,又十分不甘。
  暮钟三声响,李瑄城和喻朝河正赶到什凉,这是沿路北上离殳州最近的一座城池。
  喻朝河说到南梁人也有动作的时候,李瑄城就不得不去了。
  李瑄城一路面色都十分阴沉,只不过掩在面具下觉察不到。
  守城门的人远远地道:“快些,要关城门了!”
  喻朝河一夹马腹便入了城,李瑄城策马随后。凛冬驾着一辆空车,车后便是喻朝河的几个近卫。
  那守卫只顾着摇臂呼喊,但也没有真要马上关城门的样子。李瑄城这一拨人进城后,守卫还等上了好一会。毕竟不是战时,宵禁并不十分严格。
  昭告夜暮的钟声是穆修白敲响的。
  这一声响过就是一阵死寂,雀儿扑棱扑棱飞了出去,但是并不走远。
  这是替什凉敲的。钟楼里有漏刻,穆修白看着到了时辰,便替敲钟人把这闭城门的钟敲了。
  于是什凉就如往常一般,听了钟鸣,闭了城门,就等夜幕落下。
  南梁人并没有上来,大概是这钟声太寻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对不住昨天脑子抽抽,现在好啦

☆、章二十九不闻天子(二)

  不多时,他听见钟楼下传来些人声。四野空旷。人声虽然被刻意压低了,但是可以听得明明白白。
  “这里只有一座钟搂,花间也没地儿躲罢……”
  “我们进钟楼看看。”
  “我带人在钟楼,石刻带人往其他地方搜。”
  “走。”
  ……
  穆修白闭目凝神,他已经可以听到破空而来的劲声,心下一凛,一脚踢起地上的绳索,伸手握住。大幅度地扬起双手荡了一个深波。便听到石摆和铜钟相击就是“咚”地一声巨响。
  那只雀儿仿佛被定身了一般,悲鸣了一声跌了下去。下落的途中时而扑腾一下,但是并没有起到作用。
  钟声已落,余音未止。
  花信两手都伸出一根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还算好的。木风等几人一马当先,不曾防备,被震得不得不退开几十步,落到一旁的银杏上,各自不多不少吐出了些血沫。看了看身后较远的几人也已经有人在干呕。这不大不小的内伤回去起码要治个十天半个月,这笔损失可真叫他肉疼的。于是伸了左臂拦了后方人,笑语盈盈道:“花间哥哥和我们闹着玩呢,他就在钟搂里了,不怕他跑。这么敲钟,可是会死人的。”
  ……
  一对人马正往城中走,忽听远处的钟搂里又传出了几声钟鸣,凄凄惶惶,有些扰人不得安宁。
  便是大片大片惊起的飞鸟,黑压压地腾空而起,四散而去。
  李瑄城和喻朝河对视一眼,一拉缰绳调转了马头,直往钟搂奔去。凛冬也一刀砍了马绳,从车上卸下一匹白马紧随其后。
  ……
  穆修白睚眦欲裂,眼眶里已经泛起了红。他颓然佝偻着,死死盯着铜钟,一动不动。
  这声钟鸣,受伤最烈的不会是下面的人,也不是跌下去的那只雀,必然是在这钟搂之上的穆修白。即便他提着气,做着防备,他完全不能幸免。
  他冲动了。这法子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也没有什么助益。
  他的七窍有些烧灼般的疼痛,耳边的蜂鸣似乎没有尽头。他放下绳索,坐下来,继续靠着砖墙,眼前的铜钟孜孜不倦的颤抖着。穆修白只觉得铜钟上缠着一圈一圈的线团,看不清楚上面的铭文了。穆修白觉得自己也在颤抖,身体的每一处都在颤抖。他想用手撑着自己退后一点,但是他的手不听使唤。
  骨头简直要碎掉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
  他听到耳边有风声,有人上钟楼来了。那人一言不发,封住了他身上的大穴,手上便聚了真气直落到肩背处。
  穆修白虽然垂着头疲累不堪,但是他可以感觉到身边人熟悉的气息。
  真气源源不断地入体,绞碎了一般的五脏六腑都好受了一些。穆修白身上依旧绵软,但是已经不像方才那样脱力。
  不一会那人收了手。穆修白被抱了起来。
  那人依旧一言不发。
  穆修白忍不住道:“你居然来了。”声音飘飘忽忽的,像是片轻悠悠的羽毛。
  穆修白没有听到回答,他的耳边换做了呼呼的风声,他被抱下钟搂了。
  他躺在人的怀里,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错银的面具上精致的纹理,和面具下薄薄的一层细汗。
  他每一次绝地逢生,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李瑄城。
  他眯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瑄城。但是那人的薄唇紧抿,并不看他。
  李瑄城之后,凛冬和喻朝河早已前来与花信交手。喻朝河的近卫随后也到,各自亮了兵器加入战局。
  花信见来者势重,眼神一凛。拜方才穆修白的钟鸣所赐,他手下的人现在也不适合恋战。眼珠子左右一转,手一挥道:“先撤。”
  ……
  直到落到地面。穆修白才知道是为什么。
  他的耳膜刚刚受到了冲击,他甚至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依然这么灵敏。他远远地听到了人声,心头起了极端不妙的预感。但是他浑身失力,他睁大了些眼睛去看李瑄城,试图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些许端倪,但是那人的颈侧的线条一如既往的优雅,面具之下的神色晦暗不明。
  穆修白愈发不安起来,他微微挣扎着将头转了个方向。远处的景物在朝霞下渐渐清晰。
  穆修白的瞳孔骤然放大。
  喻朝河!
  ……
  穆修白觉得世间的一切都静止了,他的身体变得很僵硬,他缓缓地扭回脑袋去看李瑄城。他的视线模糊得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在这个怀抱里躺着,心早已不知沉到了哪里,再也捞不起来。
  “李瑄城……我本以为,就是以你我床上的情谊,也不至于如此。”
  李瑄城听见这个声音在胸口炸开,虽然很低,说得十分吃力,他却听得明明白白。
  穆修白心头的那口淤血终于咳了出来,落下嘴角,都灌进了领口去,一路洇开一路流淌。
  暗沉的布料上煞是血染斑驳。
  李瑄城步伐缓慢地继续走。不长不短的一段路,他倒是觉得自己走了很久。
  终于走到喻朝河身前,把人交给他,道:“还望喻公子信守承诺。”
  喻朝河道:“自然。敢问望月公子是否还需要医治?”
  “我有他事,劳烦自己找人治吧。”
  说罢带了凛冬踏了夜幕而走,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喻朝河按了按人的脉门,知道李瑄城早已花了大力气修补了经脉受损。不由轻哼了声。
  照这情状,望月治好了不会有什么大碍。李瑄城的一成功力,还真是舍得。
  说李瑄城和他之间没点什么,也由不得人不信。
  喻朝河在殳州劝过他不少。言犹在耳,叫人避无可避。
  ……
  “我知道语谰池主人对望月公子颇有怜惜之情。”
  ……
  “殿下与语谰池主人素来亲近,难免也有不能相让之处。还请三思。”
  ……
  “悬崖勒马,方为上策。”
  ……
  喻朝河的话都挑得这么明显了,他还能装傻么。他的不作为便是违抗,事情到了这份上,再如何都没有斡旋的余地了。
  何况喻朝河说得也不错。他拿什么和祁千祉争。祁千祉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没有胜算,何况如今已是君王。
  怪就怪自己动了感情。他已经收不住脚。
  李瑄城临危不乱,遇事往往有超越常人的冷静。他的情感往往被理智压下,也拙于表露在外。他很少动真怒。
  但是凛冬可以感觉得到。李瑄城这回确实怒了。未必是怒喻朝河,恐怕是在怒他自己。
  李瑄城一盏一盏喝闷酒,凛冬在一边侍候着。他并不需要她斟酒,尤其是喝闷酒的时候。两人都静默着。
  李瑄城越喝越烦躁,举起酒坛倒酒的时候不小心洒出去了大半,桌面霎时蔓延开一片水渍,酒水就滴滴答答落下桌沿。
  凛冬不动声色地退开一小步,仅仅避免被沾到。
  李瑄城却突然来了火气,把酒杯一摔,整个儿捧起了酒坛往嘴里灌。清酒如柱,落到张开的口里,喉结上上下下地滑动,便入了腹。
  烧刀子就是烧刀子,燎得他喉咙里痛,割得他心窝子疼。虽是日落风凉,浑身便起了火一般,血液全奔到了头脸上去。这滋味实在是太糟糕了。
  凛冬眼看着李瑄城的面色以可见的速度泛红,不多时眼睛充血,偏偏张着老大,便有了醉汉的丑态。
  李瑄城盯着她道:“再拿一坛罢。”
  银白的面具衬得人的肌肤更加透红,那怒睁的眼睛里偏偏是湿润的。虽说是生理性的泪水。
  凛冬道:“不能喝了。”
  李瑄城笑道:“你怕我喝不了。再去拿一坛。这点我还喝得动。”
  凛冬默默下楼,不多时上来,果真又捧了一坛酒,还拿了两个酒杯。她在李瑄城对面坐下,道:“凛冬也喝。”
  说罢开了酒坛,替二人斟上。
  

☆、章二十九不闻天子(三)

  有凛冬作陪,李瑄城好歹收敛了些,只不过方才喝了不少,已经醉了一半。
  凛冬小口地抿酒,神色一如往常。
  李瑄城声音低沉,声音小处只有气声,只道:“语谰池里有那么多美人,个个漂亮。照理说我只是看上那人的样貌,抱也抱上了,我却还不死心。”
  凛冬并不答话。面色凝练得如同杯盏里的烈酒。
  李瑄城也不需要凛冬说什么。凛冬虽然不善辞谈,但她每一句都会听。她也很称职,李瑄城饮完一盏她就斟满。
  “凛冬,我为了什么?”
  凛冬停了手下的动作看他。这一句问得太不似李瑄城了,往日的张扬尽数瓦解,有那么一丝的不甘和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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