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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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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伏在阿魄的颈窝里,眼睛一动,瞥见那夜鼠子捂着那伤手,远远地看着这边。
  邱灵赋心中毫不在意,只在阿魄怀中又渐渐闭上了眼睛。
  布袋昨日从那滩血里拖过,留下的血痕已经干涸。
  没有人去动那些饼,那些饼昨天是什么样子,今天依旧是什么样子。
  但这伙人已经开始觉得自个儿的眼珠子实在控制不住。
  他们时不时就要往那饼子处看去几眼,不往那处看去就不舒服。特别是那夜鼠子,那夜鼠子早就饿得发昏,口中直咽口水。
  那红额巾大汉子耳朵厉害,听了这声音,冷笑道:“不怕死你便去吃!”
  夜鼠子也不恼,好似还要感激这大汉子给了自己个台阶下,只搓搓手,嘿嘿笑道:“不怕死你便不吃。”
  说着他左右看了眼,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那饼子,也不嫌丑:“这冷天实在是饿得快,我夜鼠子宁愿毒死也不愿饿死······我先吃我先吃!也给各位爷爷试试毒。”
  说着那夜鼠子也不怕其他人的目光,便慢悠悠蹲了下来,从那袋子里用那伤手磨磨蹭蹭挑了一个,捧到角落里,亮着两颗大门牙快快啃食,吃起来真如老鼠一个模样。
  其他人碍于面子,都没有拿正眼看他,可当夜鼠子不动时,他们又能即使察觉,然后好好地看去一眼,看他是死是活。
  就连那放出豪言的红额巾大汉子也是如此。
  夜鼠子吃着香甜,头上一片阴影袭来,他抬头看去,竟是那刀疤李。他才挤出一个笑脸,刀疤李把他那瘦小的身子挡住,把他像是揪老鼠那般揪起。
  夜鼠子缩着肩小心看着他,他心里倒是不怕,只是也不知此时是该动还是不动。
  那刀疤李往夜鼠子的胸口拍了两下,低声狠道:“你刚才磨磨蹭蹭,往胸口塞了多少面饼?”
  原来方才自己暗中的小动作,竟然被这刀疤李看了去。
  那夜鼠子一听是这事,便知道这人不是真来索命的,脸上笑得体贴,爽快承认了:“这饼没毒。”
  “没毒?”那刀疤李也不笨,只眯着一双眼睛往阿魄邱灵赋那边瞅去,“他们吃了?”
  夜鼠子不说话,只嘿嘿笑。
  那刀疤李看这笑,此时已心中有数。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欣喜若狂地走到那袋子面饼前。
  可周围的视线,却让他实在下不住手,他敷衍地给自己找了个豪迈借口:“死便死了!谁怕他!”
  刀疤李不敢回应这许多目光,他揣着几个饼子,也赶紧缩到一旁啃。
  那刀疤李啃得龇牙咧嘴,那些面饼想来也是又冷又硬,但周围的人听那刀疤李放在嘴里嚼咽的声音,却只觉得饥肠辘辘。
  人最受不住的就是饥饿,特别是饿了这么久,而吃的就在眼前。
  既然已经有人开了先河,很快这伙人便一个两个耐不住,都到那袋子前拿了饼。脚步声是越来越急,最后连那红额巾也一骨碌爬起来,把前边几人往后撞开,气势汹汹过来,一手便毫不客气抢夺了十几张。
  袋子中只剩下为数不多的饼,没拿到的人蜂拥而至,场面一下子激烈起来,像是饿了数日的乞丐抢食一般。其他人嚼着饼的人,只远远地冷眼看着那几人争得头破血流。
  只是袋中被血染过的饼,无人去动。
  邱灵赋与阿魄在不远处坐着,阿魄神情自在悠闲,那邱灵赋却是目眦欲裂。
  他一动不动,实际上他根本无法动弹。
  阿魄也不怕被人看到,搂着他,在他额上啄了啄,才好好看着邱灵赋。
  邱灵赋干瞪眼,像是恨不得上来咬他一口。
  阿魄笑道:“我们的食物还够,你看,谁有我们抢的多?”
  邱灵赋呸道:“等逼到无路可走,你还怎么当你的活菩萨。”
  一般都是富家子弟有闲心做活菩萨,哪轮到乞儿做活菩萨?
  “嗯?”阿魄好奇道,“我记得邱小少爷可是不屑吃面饼的,更不要吃段惊蛰的面饼。你爱吃的东西都在淮安紫域的酒楼和街边。”
  邱灵赋愕道:“你怎么······还能开得起玩笑?”
  阿魄笑道:“怎么开不起?等从这座山下去,我便和你去好好吃一顿。”
  邱灵赋却绝望道:“我还能好好吃吗?”
  这话听着好笑,像是这人对吃的有多少执念似的。但只有阿魄只道,他这次为了救自己露此一面,恐怕今后就是人人喊打的恶人。而阿魄自己也既没有为白家讨得公道,反而为了花雨叶也成了恶人。
  以一己之力终究无法得到两全其美,两人都贪心,顾此失彼,事情变得一团糟,今后哪能如曾经那样在街上好好玩乐。
  阿魄却笑道:“当然能,你尽管相信我,放松心情。我看你不过被困了几日就受不了了。”
  邱灵赋看着他笑,颤巍巍喘出一口气:“可我一放松,就想睡。”
  “那便睡,什么也别想。”
  不去想吃的够不够,不去想着天气冷不冷,像一个乞丐一样,活到何时便懒散到何时,连心都是懒的。
  懒得去计较生死得失,永远不会被马鞭催着心脏,无法入睡。
  可他怎么能睡得着,光是平常,他都得抖出十二分警惕,更何况是现在。
  可邱灵赋很快就睡着了。
  阿魄自作主张,在邱灵赋胸前点了一点,那个不得不时刻挺直腰背、竖起耳朵的邱灵赋,便整个人软软地垮下了。
  这个山洞之中,只有他与那具尸体一样,能这样奢侈的好眠。
  这是阿魄来到此处,他第二次完全睡着。
  他再次醒来时,是被刀剑的交鸣所惊起。
  安稳的沉睡让他抖擞不起精神,他在交叠的刀剑声中依旧懒散。直到他看到那杂乱无章的人群中,有一个人影似乎倒在了地上。
  他只觉得心中一惊,还未看明白,阿魄便已经捂住他的眼睛。
  “怎么了?”邱灵赋嘴唇发白,颤声问道。
  未等阿魄答话,他便将阿魄的手推开,仿佛自己只要能勇敢看上一眼,便能战胜心中他不敢面对的东西。
  现在已近日落,他却看得清楚,有一人头破血流,倒在那污黑的血泊中一动不动。
  这与他所预料的发展别无二致。紧缺的食物,必定会带来生命的威胁,生命的威胁必定会让人乱了分寸,因为自己比谁更怕死!
  可邱灵赋不像以往那般获得料事如神的安心感,他浑身冰凉,那通天的寒气,似乎都灌进了这座洞中,再灌注进了他的身体里。
  他似乎见过更惨的画面,闻过比这更浓重的腥臭味,可他却觉得那地上浓黑的血仿佛灌进了自己血脉里,他浑身血液都在抗拒着自己。
  喉中说不出话,也吐不出血,他只再次歪向一旁,撕心裂肺地呕吐起来。
  一只手立刻拉住了他,又在他背上温柔轻拍。
  渐渐耳朵听不到别的声音,只听得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干呕声,那些人似乎也不打了,全部停了下来。
  别人都在争夺吃食,怎么就邱灵赋把吃的吐了。
  翻江倒海的不像是邱灵赋的胃,而是邱灵赋的血液。
  等他把所有东西都吐得干净,阿魄给他把嘴边的污秽擦去,又抬起他的脸。
  他只见邱灵赋惨白着脸,面上泪水纵横,嘴里连声道:“不杀人,我不杀人了······”
  他重复着这句话,好似方才杀人的是他。


第84章 同归(四)
  阿魄抱起邱灵赋,对那些人道:“我们会不会饿死我不知道;但你们可能在饿死前就撑不住了。”
  他说完,便将邱灵赋抱进洞道中,让黑暗断绝他与外边的视线。
  邱灵赋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撒手,问他:“什么意思?”
  邱灵赋声音颤抖,听着便能想象他的脸色有多苍白,眼神有多可怜,阿魄虽看不见,却是一边心疼,心中又生发一种充满恶意和爱意的冲动,想把这坠落山崖的虚弱狐狸彻底揉碎。
  手上更用力捏住邱灵赋的身体,他喉咙里发出笑声,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在说什么,我的邱小少爷?”
  邱灵赋因为疼痛而吟了声,他抵住阿魄:“你很奇怪。”
  阿魄忽然笑道:“我奇怪你还要抓我这样牢?你说谁奇怪。”
  这黑暗里,又阴又冷,不抓住他抓住谁。
  邱灵赋害怕道:“阿魄,别这样。”
  阿魄坐在冰凉的地上,把邱灵赋捂紧了:“我只是突然觉得更喜爱你。”
  邱灵赋的指甲深深陷入阿魄的衣服里,阿魄吃痛,却还是笑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是?你好些了吗?”
  是该好好道歉,哪有人在喜爱之人痛苦的时候,还要说更喜爱的?
  邱灵赋逼问他:“你说实话。”
  邱灵赋脸颊感到阿魄的喉咙轻轻颤动。
  “什么实话?”
  邱灵赋问道:“你为何觉得我们不会死?又为何根本不怕?”
  阿魄笑道:“我怕过什么?我连邱小少爷的奇毒都不怕。”
  邱灵赋浑身颤抖,气愤道:“不准骗我!不准骗我!”
  阿魄知道他最爱穷追不舍,便轻拍他的身体,低头闻了闻他的头发:“这事因为我自己的原因,我只说一半。你得保证我说了那一半,不会问另一半。”
  邱灵赋想也未想:“好。”
  阿魄听他答得干脆,知道他的话未过心,却也当做不知道:“因为段惊蛰做了一件很多此一举的事,我便觉得他不会让我们死。”
  “什么事?”
  阿魄未接着说,邱灵赋便知道他不说的便是那另一半。
  邱灵赋立刻就把自己的允诺忘得一干二净:“你要说是把穆融带来让我看?他那是想要折磨我。难道······还有别的事?”
  邱灵赋把心声说出了口,便已经对自己的话信以为真,他肯定道:“一定是还有别的事。是什么?”
  阿魄叹气道:“他没有真的摧毁你,那件事也不是大事。”
  这个从来直言不知羞惭的阿魄,竟然开始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邱灵赋硬是挺起伤痕累累的背,凑到阿魄面前亲了一口,他的眼睛往黑暗中那呼吸的方向看去:“告诉我,让我安心。”
  阿魄向前把他抱住,嬉皮笑脸:“我在这里还不能让你安心吗?”
  只有更让他不安心的事,阿魄才会不说。就像白家之前那漏洞百出的计策。
  邱灵赋更要逼问:“不,我要你告诉我。”
  阿魄像往时那般与他说荤话,调笑着又把薄唇压在他耳朵:“我得好好吊着你的胃口,等出去换点平时要不到的好处。你不如放宽心平稳地睡上几个觉,出去我怕你累着身子······”
  这般明着煽情,邱灵赋早听得心如擂鼓□□暗烧,他却难得没中阿魄这蜜计,将阿魄吻上他颈脖的脑袋用力推开,又无情地掌掴了他的脑袋。
  他愤愤道:“段惊蛰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当初我怎么也不愿告诉你,现在你怎么也不愿告诉我。”
  阿魄听得大笑,又无赖道:“反正我不告诉你,你还是不会因此离开我。”
  邱灵赋在黑暗中摸准了位置,一口咬上阿魄的肩膀。他知道自己咬得足够重,所以又拨开阿魄的衣服舔舐,果然出血了。
  他看那死人的血便作呕,但阿魄温热的血却让他安心。他轻轻吸吮着那渗出的血珠。
  阿魄像是总是欠着这个人似的,依旧忍让着他折磨自己。他长长叹了口气。
  这人的灵魂就没有真正的得到过安稳,所以便极易沉迷最恶性的愉悦。
  段惊蛰折磨他的食欲,拔除他对暴力的兴趣,又永远压制着他唯一仗以反抗的小聪明。他此时能够获取愉悦的,便就只有情-欲了。
  他却拒绝了自己的求欢,非要自己回答个是非不可。
  阿魄突然笑了,可惜地摇了摇头:“邱灵赋,邱小少爷,你这么把我当宝贝,我死了你怎么办?”
  自己初见他便是厌恶,现在怎么可能便要把他当宝贝?
  但邱灵赋听到死字,心中便一咯噔,大喘口气又狠声道:“你不死,我还得杀你!”
  阿魄嘲笑道:“你怎么杀?你连看见死人都受不了,你还要杀我?”
  邱灵赋未吭声,却是紧抓住了阿魄的衣服。
  阿魄将双手从邱灵赋身上拿开,枕在自己的头下,邱灵赋便将他抱得更紧。
  他没前没后来了一句:“毒真是个好东西,杀人不干脆,给人以希望,又慢慢折磨人。早知道世界上有那些稀奇宝贝,我就给那些仇人每个都下点,只要下得不声不响便好,也省得辛苦。”
  邱灵赋道:“你又不好用毒。”
  邱灵赋清楚,不光阿魄不用,连柳婆婆也不用,而穆融可能都是偷偷学的。白家明明能像花雨叶那般种药种毒,却偏偏不做,只取了前人的财物。
  用不义之财本就不义,还非要挑个看上去光明磊落的。
  复仇也如此,明明不得以还要走阴险路子,也要显得光明。
  阿魄想着白家遭了灾竟是源于曾经的不仁不义,又觉得惆怅绵苦。
  他却像是不愿再想,又笑道:“你好些了吗?”
  邱灵赋还未忘了刚才的事,只道:“你要告诉我,我便好。”
  阿魄置若罔闻,他将他抱起:“好些了便出去。”
  邱灵赋紧张地抓紧了阿魄:“出去做什么?你说我们不会死,我们便呆在这。想吃就吃,想做就做。”
  大事临头,邱灵赋这话显得慌不择言。阿魄听着天真,好笑道:“外边要是堆满了腐臭味,你怎么吃,怎么做?”
  邱灵赋硬是没想出对策。
  阿魄叹道:“那帮傻子,也该清醒一点了。”
  邱灵赋道:“你还要救他们?”
  阿魄抱着他往外走:“我不救他们,我只不过不想让这座山上再多几座坟。我可是和邱小少爷一样,都讨厌看见尸体。”
  夜已经深了,那洞口上投下一束淡淡的月色。
  邱灵赋仰头看着那月色,他不愿往地上的黑暗处看去。
  他听阿魄对他们道:“我有办法能出去。”
  这一夜安静无事,连阿魄都能睡上一两个时辰。
  第二日天一亮,众人便开始尝试阿魄所说的方法。
  这昨日争斗里死了一人,还有不少受了伤的,但现在这些人却又像是什么也未发生那般,又齐心协力琢磨着生路。
  人一向是如此,可以为了自己利益轻易杀人,也可以为了自己利益,轻易与敌人握手言欢。
  不过稍作商量,剩下这十余人便做好了阵势。
  那红额巾大块头在远一些的地方扎马,让另一人借踏其肩施展轻功,再一人紧跟其后,从那红额巾汉子的肩跃至更高处,再借第一人的肩往上前跃去······
  这样依次借力,若是彼此默契足够,时机契合得稳当,最后一人便有可能触到那洞口。
  其外另有人在下边辅佐,防止受伤,免除人后顾之忧。
  阿魄说的方法听着离奇,大家稍作思量,也许是已经无路可走,却也像是可行的模样。阿魄还提议,为保安全,这办法最好天亮才开始尝试。大家本就劳累,这么一听都同意了。
  等倒腾起来,这座冰凉的洞中,便像是沿街杂耍那般热闹。
  邱灵赋听见阿魄鼻息里轻轻笑了一声。
  “这样可以?”邱灵赋问。自己武学造诣不如阿魄,看不出端倪。
  阿魄轻声道:“也许可以。但是这些人武功参差不齐,又没有默契,在力气消耗之前,怕是成功不了。不过有生的希望,人手又那般紧张,他们便不会自相残杀。”
  他又笑道:“就算是耗饿了,也不会。”
  那些人练习了一番,磕磕坎坎,有成有败,却可以期盼。有次那最后一人说似乎都能感觉得到地面的寒气,这么一听,大伙儿都是喜上眉梢。
  但再多试了几次,却又毫无太大进展,中间频繁出错,看得人跺脚,渐渐地越来越多人便不耐烦。
  邱灵赋看着,忽然道:“夜鼠子,怎么又是你?”
  夜鼠子方才摔下来,被人捞住了,正揉胳膊揉腿,他听这邱灵赋话里有话,心下一咯噔:“又······什么叫又?”
  邱灵赋怕疼,这般没皮没脸地靠着阿魄身体许久,便一直是这番软散散的模样。
  但夜鼠子在心眼里看得明白,从在那山上便知道邱灵赋危险得很,特别是他动嘴皮子的时候。
  邱灵赋果然道:“方才也是你出错,现在还是你出错。”
  夜鼠子嘿嘿笑道:“我都没东西吃,是有点没劲。”
  他说这话,那刀疤李却有些神色古怪。
  邱灵赋又道:“说起来你们是怎么发现这的?这几天了,外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洞口,偏偏你们注意到了,还真是缘分。”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一时都想不起来那时是谁引的路,邱灵赋这么一说,都觉得蹊跷,看向夜鼠子的眼神不免有些怀疑。
  夜鼠子吓得面色苍白,连连大叫:“哎哟邱小少爷,你可别乱说话,我夜鼠子可清白着,我自己都快饿死啦!怎么可能害大家!”
  那红额巾大汉子是个暴脾气,一下把那夜鼠子拎起来:“你说清楚!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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