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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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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灵赋心里也不由得像是加了称砣的称,一点点往不安分的另一边倾倒下去。阿魄怎么会出事,那人脑子也聪明,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也捉弄不了他半点,反而被他逼着做了许多从前不曾想过也绝不会做的事。这么想着,邱灵赋便想起了阿魄曾说过,江湖身怀绝世武功的大侠,惨死于意外的不在少数,这江湖便是个意外横生没有定数的世界,离别和相聚、生和死都在瞬息万变。
  要是出事了······
  “我去找他。”邱灵赋压制住心中恼火,自己几经思量,最后下的居然是这般自己也嫌弃的决定。
  可话才说完,便听见不远处有人逼近,抬眼看去,一道颀长敏捷的人影从客栈方向追来,黑夜中像是展翅的乌鸦一般鬼魅。
  邱灵赋自己也未发觉地,心里吁了一口长气。
  远远地,阿魄的双眼便已经放在那个笔直站着的人身上,这会儿他已经落在邱灵赋面前:“走。”
  “怎么?”邱灵赋还未从黑暗中辨析出阿魄的面孔来,听了这一句便知道事情不如想象那般顺利。
  桂仁也赶紧站起来,这三人中自己武功是最不尽人意的,听了这个“走”字,只怕自己落后了丢了性命。
  “胡堂主死了。”阿魄话里透着咬牙一般的懊悔与惋惜。
  “死了?”邱灵赋感到讶异与疑虑,嘴里道,“那软筋散不致死······”
  阿魄未继续说下去,只道:“先走再说。”
  看剑阿魄不断回头看那客栈,那处虽不见有人追来,但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不容置疑,三人赶紧撤离此处。
  “去哪?”邱灵赋话刚出口便发觉自己问得太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把这行动的决策权不由分说地交予了阿魄。
  “回崇云山。”阿魄道。
  这到了城外,阿魄才把一切道来。
  原来这阿魄在那客栈茅房旁等了一夜,果然见了那胡堂主,按照计划中问了个彻底,阿魄便给他服用软筋散,如邱灵赋提议的那般糊弄他,以免段惊蛰知道消息泄露,又狡猾地将计就计平白多添变数。
  可那胡堂主服了软筋散,身体却是忽然抽搐如抖筛,口鼻眼突然迸出血来,整个人好似索命的鬼魂一般可怖,一看便知是中了剧毒!
  阿魄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错,赶紧给他就着满口的血服用软筋散的解药,可还才服下,再一探,那胡堂主鼻息已经全无。
  这阿魄说罢,邱灵赋张口便反驳:“怎么可能,我这给的就是软筋散,不信我服一次给你看看。”
  说着便伸手往袖里套去,阿魄赶紧把这赌气的邱灵赋拦下了:“我自然信你,你要杀了人,那是要拿出来炫耀的,绝对不会否认。”
  阿魄笑得清爽,邱灵赋就着自己那还骄傲着的眼眸又深深看了一眼,回过神时脸还板着,却发现自己已经泄了气,仿佛已经被阿魄好生安抚过了一般。
  可一旁桂仁又怎么会放过这多嘴的机会,看两人有些要起争执的苗头,赶紧插嘴道:“那可不一定,这小子心里狠,借刀杀人这事做了也不奇怪,不否认也不过是因为还舍不得撕破脸皮坏了颗棋子······阿魄,你眼睛得擦亮点,这江湖凶险着那!”
  桂仁这话才说完便赶紧闭上了嘴,一道反射着月光的银蛇绞着身子冲至他跟前,要不是阿魄反应快拉住了那邱灵赋,那剑锋就要把喉咙刺穿了。
  桂仁大惊失色,捂住刺破皮肤的脖子,只感到湿漉一片,低头一看手上全是血,这血在深夜里还显得愈发暗红,像是中了毒一般。
  桂仁吓得口无遮拦,视阿魄为救命稻草:“你看!他要杀我!阿魄!他要杀我!”
  “闭嘴!”
  好歹不歹这桂仁非要一副要阿魄做挡箭牌的苦相,而那平时对自己百般迁就的阿魄果真护着他阻挠自己,这便是火上浇油,邱灵赋就像是被荆棘杂草缠住的鹰一般暴怒。
  此时他可不想再风轻云淡嘲笑这桂仁,对于这样武功低下的渣滓,用武力看他跪地求饶岂不是更能取悦自己?最主要的是——他要这桂仁赶紧闭嘴,别在阿魄面前搬弄是非,扰得邱灵赋心里不得清净。
  可那软剑却是够不到那桂仁身上,因为阿魄已经捉住了他的手臂,又一手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将他牢牢制止住:“邱灵赋!”
  “滚开!”邱灵赋用劲一挣便真的挣脱阿魄,手中长剑顺势一带,像是要吓住阿魄不让他再来拦下自己。
  可阿魄偏要靠近,冒着被这一剑划伤的危险也要把邱灵赋拦抱住。阿魄对那吓得动弹不得的桂仁喝道:“快走远些!”
  那桂仁哪里用阿魄说,他早看出了这邱灵赋白白生得一副谪仙模样,内里却是个没有半点风轻云淡的刁蛮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仁义道德,除了脑子足够灵光,情义上浑浑噩噩,说是说不通的,非阿魄这般武艺在他之上的哪能劝得住?
  桂仁赶紧揣着自己的小命撒腿跑到了别处去,看也不敢往这边看。
  邱灵赋盯着那桂仁跑去的方向目眦欲裂,心中非要教训这人不可,可这时再看那阿魄,却看到阿魄手上鲜血不止,这才想起他身上春风渡还未消去,破了伤口是要大出血的。
  眼一怔,邱灵赋立刻收住了手上的软剑,别过头,不闻不问不去追,模样冷漠。


第40章 点火(九)
  看不到一旁的阿魄是什么表情,但久了便听见阿魄笑道:“鼎鼎大名的女侠邱心素之子,还如此任性,这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
  邱灵赋听了道:“江湖上的人都是想杀人便杀人,哪来的任性?”
  邱灵赋不看他,阿魄却非要凑到他跟前,只不过那碍邱灵赋眼的手却是别在了身后,没让邱灵赋看见:“为何生气?”
  邱灵赋终于瞪向阿魄:“那桂仁一路上分明是在挑拨离间,没准还是被段惊蛰收买了的,你快让我把他杀了!”
  这最后一句是在征求阿魄的同意,放在以前这小子早就提剑杀过去了,那还会问。
  阿魄像是在好好品味着邱灵赋这句话,面上还是那副万事不放心上的自在。他吊着嗓音,像是以往调戏邱灵赋那般:“我竟然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我们的关系。”
  “我们是合作关系,你是我的仆从,关系不好,你便要对我不忠。我不笨,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我自然在意!”邱灵赋不知是羞臊还是愤怒,瞪阿魄时两颊飞了红,那永远耀眼的眼神,阿魄光是看着便是心悸如雷。
  阿魄未被他示威的怒瞪吓倒,反而凑来在他耳边小声道:“你不笨,你自己清楚我们是什么关系。胡说八道一通,还叫我做你的夫人,好大的胆子,不怕我点了你的穴教训你······”
  说着又把声音再压低了一些:“待会我们可是要上崇云山的,我们走之前可把这洞里里外外都收拾好了?但是让桂仁看出什么端倪,我是不会在意的,我怕丢了饭酒老儿的老脸。”
  阿魄说得暧昧,邱灵赋听得心烦意乱,扭头与那人对视,这才注意到与阿魄不过是咫尺之间。邱灵赋没有挣扎,他对阿魄的拥抱和靠近已经习以为常。
  被阿魄这么不由分说亲密地胡搅一通已经平静下来,可那点滞涩却并未消除,心眼里清明得很,点破道:“我是在说桂仁奇怪,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分明是在转移我的注意。”
  “他再奇怪也罪不至死,你我有情人聪明人里至少占一样,哪有那么容易被挑拨?他好歹也是从十五年前死里逃生得了一条命,让他活着吧。”阿魄这语气是放低的,像是在好好地恳求邱灵赋。
  “你也察觉了?”
  邱灵赋自己爱假说软话讨得便宜,便知道说软话有多少并非假心假意,所以自己就不爱听,可开口时却对自己语气的软化感到懊恼。
  “这次上山,我们就把他留在山上,那洞巧妙,除非白家人与我师父,无人能进那洞里。他在山上自然安全。”
  邱灵赋听了却又是肝火大动:“他一定是被收买了要害我们,你还考虑他的安全。”
  阿魄一旦不遂他意,就要龇牙咧嘴来。阿魄却还好声好气与他说着:“若是被收买的人是邱小石,你不会考虑他的安全?”
  邱灵赋别过头:“小石可不会这么做。”
  “我是说如果。就像你会因为你娘的事要把我骗去桃林,你也要我赶尽杀绝?”
  邱灵赋猛地抬头瞪向他,胸脯剧烈起伏着,握紧了拳头,不知阿魄为何又贸然提起此事,难道是要在这里问罪不成?
  “做了傻事尚可谅解,做了坏事那便不成。小石是会做傻事的,还是会做坏事的?”
  邱灵赋挑眉道:“若我杀了他,你是觉得我傻还是坏。”
  阿魄注视他的眼眸里像是点了潭水一般,嘴角翘起属于他的坏笑来:“你一直都是又傻又坏。”
  “你······”
  阿魄看着他少年明亮的眼睛,认真道:“人杀了人,心会越来越狠。你杀了十个人,这心便和石头一般硬,杀了百个人,心便和寒冰一般冷。这便是杀敌一千自损三百。你得留着一副热心肠走遍茶馆酒肆,去说真真假假的江湖趣事,你这手上的剑太锐利了,还是留着杀该杀的人。”
  邱灵赋怔愣:“哪些人该杀,哪些人不该杀?”
  “视人民如草芥者该杀。”这话阿魄似乎说过。
  邱灵赋听了轻蔑一笑:“这么说江湖上不过两种人,一种是视人命如草芥者,一种是斩杀视人命如草芥者的人?”
  “你要做哪种?”
  邱灵赋看着阿魄,这答案他可没得选择,阿魄要杀视人命如草芥者,难道自己有本事触他逆鳞?
  他气急败坏地说着泄气话:“你现在在我面前,我也只能不做被你杀的那种。”
  这话说得直接,阿魄看他急躁,却笑道:“那我是要一辈子跟着你的。”
  阿魄知道邱灵赋这受不得欺负的恶劣性子,要凭着口舌阻止他几乎不可能,这次还是邱灵赋第一次妥协。这人心里觉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又会为自己的自尊懊悔多久,阿魄通过他那自暴自弃的神情便能窥见一二。
  “要是这家伙落在别人手里,你是不是会把我交出去?”邱灵赋这可不是吃的飞醋,只是这阿魄时而流露的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江湖大气,让他平生不安。
  他心里有股晦暗的火苗,希望阿魄完全地无耻自私,与自己一样,无亲无友孑然一乞儿,便只能随着自己。
  阿魄笑道:“看情况。”
  说罢不等邱灵赋发怒,又握住邱灵赋的手,低下头颅:“惹了主子生气,是阿魄欠你的,以后还你。”
  邱灵赋看阿魄嘴角一深,眉眼是少年的清爽透彻,无论是说话还是笑容,他都似气爽的秋风一样轻渺洒脱。
  可他自己好言好语便落得一身轻松,却让邱灵赋不得爽快。这说话做事片叶不沾衣本该是邱灵赋的权利,现在却稀里糊涂被迫做个刀下留人的侠者。
  邱灵赋看着他,嘴里喃喃道:“我要你现在还我。”
  倏然抱住阿魄的脖子,借着昏暗的月色便凑过去吻他的唇。感受到阿魄呼吸一滞,又缓缓匀了气息把自己拥吻起来,邱灵赋心中才稍微安分一点点。
  他这般贪心自私的,恨不得这可恶的阿魄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所以现在的他,便是要把自己无端升起的所有戾气怨气,全都发泄在这个用了狠劲的吻上。
  阿魄手托着邱灵赋的下颌,引领着这主动的侵袭渐渐化作绵意的承受,就像是坚固的剑鞘,掏了心要包裹着剑锋的锐气。
  来自邱灵赋的主动无论微弱还是粗暴,都能轻易地让阿魄执迷,他恨不得放弃一切,立刻屈服于被邱灵赋挑拨的罪恶欲念中。
  自己从前是如何被这人骄傲恶劣的装模作样吸引,现在就是如何被这人百无禁忌任性索求的模样诱惑。自尊与自我矛盾地交织在一人身上,阿魄不知自己痛饮的究竟是毒是酒。
  真傻,这邱灵赋为自己那点尊严斤斤计较,哪里想到自己早就为了他,甘愿低贱得乞丐一般毫无自尊。
  “唔······”邱灵赋手缠得紧,像是要把阿魄的喘息印在自己身体里一般,沉醉得忘了自己手中还握着软剑,直到阿魄把那从邱灵赋手中脱落的软剑接在手里,才让邱灵赋稍微清醒一点。
  他抬眼才看向阿魄的眼睛,阿魄随即就着未褪的醉色,又俯下身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桂仁还在那边等着,我们却在此处偷欢。”阿魄不知是有意无意,哑着嗓子说出这番话,惹得邱灵赋浑身兴奋。
  邱灵赋领会到阿魄话里的意味,他舔了舔唇,此时他对自己眼里带着对情欲的袒露一无所知,当然也不会知道此刻他展露的笑容有多生动惑人。
  尤其是对阿魄而言。
  若是他屏息,没准能听到面前少年怦怦的心跳声。
  阿魄知道此时要是他愿意,不顾一切地把邱灵赋拉至一旁就要索取纠缠,邱灵赋也绝不会拒绝。但阿魄却只是一小,顺手把软剑递到他跟前。
  邱灵赋带着高傲的神情,把那柄剑接在了手里,仿佛不过一吻,他便绝对地料定了阿魄对自己的忠诚。
  阿魄这春风渡未消去,便不太方便活动。上山的路上还是靠那罪魁祸首邱灵赋背着,累得邱灵赋上气不接下气。
  邱灵赋几次想耍个小聪明让那桂仁替自己受罪,可桂仁看见他的眼神早跑远了,自己是追也追不上。
  “这春风渡名字听着暧昧,没想到与那类药却有异曲同工之妙,能让我占尽便宜。”阿魄贴着他的耳朵,笑得可气。
  邱灵赋咬牙:“既然是送他,你为何还要上去?不如把你放在这里,喂狼喂狗也算是功德一件。”
  “嘘——”阿魄被邱灵赋气苦的傻话所愉悦,“我们得一起对桂仁兴师问罪,你自己去,桂仁恐怕没命了。”
  “那胡堂主死前说了什么?”邱灵赋对阿魄讨来的成果心心念念。
  “不急,等你喘口气,我再与你说。”
  这正午才到的山窟,三人都累得精疲力尽。最累的自然是邱灵赋,满身汗水连走起路来都是软的,他第一次如此后悔冲动拔剑伤了阿魄。
  三人吃了点东西便各自去睡了个觉,不过下山一两日,这其中经历的粗糙吃食和简陋住处,便让邱灵赋格外想念这座与世隔绝的山窟。
  这与世隔绝之处日月仿佛是颠倒的,邱灵赋醒来,掀开帘子,意料之中的昏黄阳光便给自己镀了一身,像是住在此处的“清晨”天生如晚霞绚丽浓烈。
  邱灵赋爱上了这种神魂颠倒之感,在这浑噩之中竟有种独特的愉悦舒畅。
  阿魄不在床上,也不在外边这宽敞平坦被夕阳染得发红的平地上。
  邱灵赋懒散着往下边寻觅,目光落在一处。
  平地上只有桂仁一人,正仰头看着自己。


第41章 点火(十)
  那桂仁发现邱灵赋看过来,赶紧低下头,这模样就像是兔子见了狐狸,仓皇可笑。他盯着自己面前一方桌子,上边一碗清冽的酒倒映着自己苍白慌张的嘴脸。
  今天午时到了山顶,三人稍微吃了点东西,但邱灵赋问得紧,阿魄便把那胡堂主的事说了,桂仁也在一旁听着。
  那青山盟段惊蛰此次诱集武林侠士去那白雪岭一探真相,一是要了却陈巍一桩心事,把那当年白家之事嫁祸花雨叶,自己也洗脱一直以来的议论,二是要借此胁迫花雨叶,逼邱心素现身。果然如邱灵赋所料,孔雀滨早已派人在白雪岭上置放无数精心筹备的痕迹,白雪岭就是一座要把花雨叶压倒的铁证,等着各派武林人士作为江湖的眼睛前来观赏。
  其后阿魄又说了那胡堂主中毒的模样,邱灵赋百般争辩,确定自己给的就是软筋散。阿魄自然是哄着,两人一番讨论,都料定是那段惊蛰狡诈,提前给胡堂主下了毒。
  这桂仁在一旁听着是一身冷汗,想着那段惊蛰这般可怕,又是心中有鬼,这一个下午便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所谓富贵险中求,但桂仁可是知道这险究竟险到什么地步,可偏偏那钱又拒绝不得。这自己心惊胆战接了那人的钱开始,这每晚就没好好睡过,像是提前告知了这黑白无常索命的时辰,这活着也跟死了一般。
  此时邱灵赋从那卧房轻身而下,从那邱心素身传的步法自是飘逸绝伦,那青眉少年染了满身金光潋滟,落在那平地上,美不胜收。可桂仁看着他就像是看到那黑白无常似的恐惧。
  他颤抖着手,伸进胸口里摸了摸那冰凉的玉镯,心中才平复了些。
  邱灵赋压根没看他,却问道:“阿魄呢?”
  这与桂仁说话声音不知是不是刻意,总是轻蔑地往上挑,无论是邱灵赋看不起桂仁,还是厌恶到要无时不刻气他,都是存心让桂仁心底不舒服。
  桂仁眼神躲闪,含糊道:“我怎么知道?我也才刚醒来。”
  向来把桂仁视为挡车螳螂的邱灵赋,自然没有留意桂仁的神色。
  邱灵赋走到桂仁身边坐下,映着夕阳余晖的眼睛像是有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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