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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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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想到那客栈已经结清了,邱灵赋问他:“我们去哪?”
  “急什么,下午好好睡了一觉,现在正好可以赏赏月色。”阿魄不紧不慢道。
  邱灵赋可没觉得什么好欣赏的,心中思绪还理不清:“青山盟与花雨叶约在此处商谈矛盾,要激怒花雨叶的若不是青山盟,那这人又有什么目的?青山盟与花雨叶关系恶化,还有谁能渔翁得利呢?那云酒楼中跟踪我们的人,定是来布局时碰巧遇上了我们······对我们感兴趣的,便也只有孔雀滨了。”
  “不是孔雀滨,便是青山盟,或可能两者皆是。”阿魄说着,又笑道,“不如明天看看事情的发展,这些东西,现在猜着也没用。”
  他凑近了邱灵赋,悄声道:“你看这街道两旁都住着人,安安静静听不到半点声响,你我走在这里,像是鬼门关放出的一双游魂,既在人世,又触不到人世,是不是别有一番趣味。”
  月光在地上像是铺了一层雪,街道的路被房屋的阴影切成黑白块,走在其中像是置身梦里。
  “也许多年后我们便也真变成了一双鬼,像现在一样,回来走过我们走过的路,仔仔细细再看看这人间的模样。”阿魄想着便笑了起来。
  邱灵赋却是时刻注意两人言行里的距离:“我与你不是一双鬼,是单个单个的鬼,也许是一个升了仙一个下了地狱。”
  阿魄笑道:“还是一同轮回比较有实在。”
  邱灵赋狗嘴吐不出象牙:“怎么一同轮回,谁死得早还不一定。”
  大半夜的说着“死”倒也不避讳,阿魄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你这么恨我,死得早一定要拽我一把,否则还不肯死去。”
  邱灵赋冷哼道:“但你死了,我可不会让你拽我。”
  “我不拽你。我死得早,便在奈何桥上乞讨,姜太公钓鱼钓的是伯乐,我乞讨讨的是你。每天没事就问孟婆你什么时候来,讨得的钱都省着打点鬼差,让他们请你来的时候温柔点。”阿魄看邱灵赋的脸色越听越怪,笑道,“怎么样,对你够好么?”
  两人从一座房屋的阴影走进了月光里,邱灵赋无情道:“我到了那桥上,赶紧抢来孟婆汤把你忘了,要不见了你,到那地府里还得大开杀戒。”
  邱灵赋说着胡言乱语,阿魄听了却接着道:“那我见了你一面也跟着喝了,干脆就用这孟婆汤做我们的交杯酒,忘川做我们的枕席,没准小鬼们看着洞房花烛喜事,饶了你在人间的罪行。”
  邱灵赋听这人死了还想着占自己便宜,气道:“死了还要与你洞房花烛,我宁愿下油锅!”
  阿魄听着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笑够了便盯着那邱灵赋:“我宁愿下油锅,也要与你洞房花烛。”
  说着邱灵赋的手便被阿魄拉了起来:“走。”
  “去哪?”邱灵赋不走。
  “好地方。”阿魄笑道。
  又是空无一人的城角破屋子,推开门,木屑簌簌落下,灰尘漫天飞。
  一楼堆积无用的杂物,人要来看,心里想着二楼也是如此,便不会想要上去。
  可二楼却真可住人,就像是那紫域的乞儿堆一般,这伙天地为家的人,喜欢的都是老鼠窝一样的地方,隐蔽又安全。
  “这算是什么好地方?”邱灵赋捂住口鼻,不让那灰尘呛住。
  “遮风挡雨,有床有被,无人打扰的好地方。”阿魄笑邱灵赋那嫌弃的神色,“今天打扫了一遍,干净着。”
  本就是小屋,二楼不过放得下一张床一个柜子,床前窗户把一格格月光透进来,夜里看着也亮堂。
  “你在崇云城便在这歇脚?”邱灵赋不愿把这狭小的地方称为家。
  “普天之下,够躺着的地方,哪儿都能歇脚。只不过你来了,还是在这里好些。”
  非要住在这种地方也不是不可,从紫域一路而来还不是风餐露宿,但关于这些外在的条件的看法,邱灵赋的心思却总不会藏在心里。他皱着眉,嫌恶道:“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不要与你睡。这里居然也没个地方洗洗身子······”
  这正说着,阿魄便忽然便捉住了毫无防备的邱灵赋,把他往那床上扔去。
  “住手!”邱灵赋被压在床上,大声叫喊。
  阿魄却已经把他的手脚压住,嗤笑:“洗这么干净做什么?等一下还不是得弄脏。今天不知会这么晚,去哪找水来,要洗明早我给你烧。”
  说着那手已经解开了邱灵赋的腰带,人俯下身子,在邱灵赋脖子上一点点亲着。
  “无耻!下流!”脱口而出的谩骂,邱灵赋不知哪来的针已经刺破了阿魄的皮肤里。
  阿魄往邱灵赋手腕穴位一击,邱灵赋手里一麻,那针便顺着床掉到了地上。
  阿魄把那拼命挣扎踢打他的邱灵赋压制住,明亮如水的眼睛对上怒意十足的琥珀色眼眸。
  邱灵赋不由得停止了挣扎,喘着气等他与自己谈判。
  阿魄笑道:“你是真的不喜欢?”
  邱灵赋只抬眼看着他。
  “你喜欢吃什么,便贪心吃什么,你讨厌这屋子简陋,便尽情嫌弃这屋子。”阿魄看进他警惕的眼眸之中,忽然轻声细语起来,利用这床上的月色迷离,有意诱惑他,“你要是贪色,那我正好也贪你的色,不如······”
  手指已经伸到那布衣之下,轻轻滑了一道。
  用指腹都能感觉得到邱灵赋的呼吸与心跳。
  两人呼吸就在咫尺之间,邱灵赋看着眼前五官俊秀的少年,眼中的警惕惶恐与怒意,渐渐冷静下来。
  他忽然猛地抬起头,去吻那阿魄的嘴唇,像是在自己所爱的食物上狠狠咬一口。
  阿魄很快便同样热烈地回应起来。
  邱灵赋的手得到松动,便开始伸向前摸索,急急地去扒开阿魄胸口的衣服。这些个动作一气呵成,不思考后果地放任自己的手脚,可心中竟然可以如此畅快!
  像是捉弄人后不在意斥责地大笑,像是挥金如土后毫不心疼地享受——一如既往奢侈地遵循着快乐至上。
  直达魂魄的兴奋和颤栗,把邱灵赋的理智与算计统统铲除得一干二净!
  想着阿魄与他一样,被这邪恶的情…欲冲昏头脑,心中便大为快活。
  即使阿魄此时看着不像是落魄的颓败者,但邱灵赋就像是彻底地、颠覆地战胜了他。
  那个天地为家四海漂泊的阿魄,那个狂妄自大无所不能的阿魄,那个自己对他无能为力的阿魄,此时就在自己面前,发了疯似的亲吻自己!
  “啊啊······”邱灵赋抱紧阿魄,不让他因为两人激烈的动作离开自己片刻。阿魄喘着气,在邱灵赋耳朵与颈脖亲吻。
  他喉咙吞咽一声,喘气道:“嗯邱灵赋······”
  邱灵赋在他昨夜留下伤口上,又重重咬了一口,口中含糊不清,可阿魄听着那说的分明是无数个神志不清的“杀了你”。
  可手脚还死死缠在阿魄身上,远离一点都不行。
  汗如雨下,春宵帐暖直到三更。
  邱灵赋精疲力尽,被阿魄拥在了赤-裸的胸-前,大口喘着气,像是刚被水里捞起的溺水之人。
  听着阿魄沉沉心跳,气息渐渐恢复。
  心境平静得下一刻就要沉睡,嘴里还要嘟哝:杀了你。


第18章 煽风(七)
  第二日苏醒过来,邱灵赋要比前一日平静得多。这简陋的屋子昨天白日已被阿魄打扫过,淡淡的霉味与昨夜留下的味道混在一,起让邱灵赋觉得自己就像是极恶不赦的罪犯。
  黑暗的监牢遮蔽了天空,但正好可以置身于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中,尽可无拘束地让自己在遐想里堕落下去。
  躺了一阵,心里却又不断对自己重复:居然与那人在这样简陋的地方便纠缠了一夜······
  身边阿魄已经离开了,但摸着那床尚有余温,邱灵赋估摸着这人是在自己快要醒来时便出去了。
  这也好。邱灵赋心里暗暗侥幸。
  在床上半睡半醒躺了一阵便听到楼下的响动,不久那破旧的楼梯发出吱呀响动,是阿魄上来了。
  邱灵赋听着那人的脚步声已至身边,可那房间却又安静了片刻,许久那人才道:“水打来了,别等凉了。”
  邱灵赋翻了个身,不想与这人说话,便佯装将醒未醒。
  被子被掀开,两只胳膊硬是塞入了那床与邱灵赋之间,整个人被轻轻一抛,便稳稳当当翻过身靠在了阿魄怀中,被阿魄抱起下了楼。
  哪里知道阿魄会用这样粗暴的方式戳穿自己,便也没再装下去,往那自作主张的阿魄瞪视过去。
  邱灵赋一顿,下意识开口便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都是身材拔高的少年,要这样平稳抱起自己来,阿魄的肌肉都是紧绷着贴着自己,邱灵赋看他浑身湿淋淋,头发还滴着水。那肩上伤痕累累,看着既解气又让人难堪。
  邱灵赋开口的第一句居然是这个,阿魄不免觉得意外。
  “能怎么?在河里洗了,还想要我拿两人洗的水回来?”阿魄神色一顿,忽地不怀好意一笑,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周道的,“要是洗鸳鸯浴我倒是愿意提回来。”
  这屋本就小,这说着邱灵赋便看到了那冒着热气的木盆,还未做好准备,便被阿魄扔进了盆里。
  邱灵赋挣扎着在那盆坐好了,才向阿魄看去,阿魄却已经打开了门:“我出去,我知道。”
  说着整个人便出去了,关门前还看了眼僵坐着的邱灵赋,那嘴角不见弯起,可那眼睛却是点点笑意。
  门关上,阿魄便听到了东西砸门的声音,后退一步,那木屑才没洒一身。
  阿魄摇摇头,这门本就不结实,可别砸坏了,连个挡风的地方都没有。
  也不知阿魄从哪弄来的热水,又是从哪讨来的木盆,邱灵赋不多想,洗了个舒服换了身衣服,便开了门出去。
  快至正午,那假冒饭酒老儿说了,花雨叶的人约莫便是这会儿会到崇云。
  说起来,青山盟确实离这里不远,可这谈判之处选在崇云,实在是太过巧合。
  从那屋子里出去,找了一会儿却未见阿魄身影。
  “好了?”声音是从上头传来的。
  邱灵赋往屋顶看去,那阿魄晒着太阳倒是惬意,衣服懒散敞开,头发还半湿地披着,撑着下巴看自己,该是好整以暇看着自己找了许久。
  白日里光线好,邱灵赋这才发现这里虽似紫域陋巷一角,却不见有人影。
  “这地方够寒酸,连崇云的乞丐也不愿来住。”
  “这叫寒酸?难道不比在空无一物的破庙或是三面透风的马车中好?”阿魄道,“那些漂泊江湖陷身仇杀的人,路途上要是有个这样的屋子,心里不知有多开心。”
  “那为何连个乞丐也没有?”这才是邱灵赋真正要问的。
  “崇云基本没有乞丐了。”阿魄从屋顶飞身而下,落在邱灵赋跟前。
  邱灵赋自然不信:“怎么可能?流浪狗都得占地,流浪汉丐帮还有不占地的道理?”
  这世界上有人富裕便有人贫穷,有人洪福齐天便有人孤苦伶仃。那至高无上锦衣玉食的皇帝在淮京坐着,这街头的乞丐怎么会没有?
  “丐帮?”阿魄笑道,“江湖丐帮丐帮地叫了多久,可有过什么丐帮帮主舵主出来应话了么?所谓丐帮,也不过是一座城拉帮结派互相照应的乞丐,有时一座城还分作好几派。免受个别专横跋扈之人的欺负倒是可以,要是有人想要铲除,还不是连根拔起。”
  “铲除?”光一个词,邱灵赋心中便有了猜测,“难道是衙门。”
  “几年前我不过是离开了几个月,回来时便没了人影,就连进城门也要被捉住,花了一番功夫才回来。”阿魄苦笑,“有的年轻力壮,都被衙门安排着去做了苦差,那些年老年小的,腿脚不便的,通通不见了踪影,有的驱逐到了城外,有的不知下落。”
  又沉声道:“做乞儿的有几个是身强力壮的,而年轻力壮便做乞儿的,有几个是愿意以一己之力除暴安良,即使愿意,力量也微不足道。”
  难道阿魄这样的乞儿算是例外不成?
  不愿说些中听的,邱灵赋变着花样也要说出一样的意思来:“你这是借以贬低同类以衬托自己么?”
  阿魄摇头苦笑道:“即使是我,也是出身江湖门中,才得以识得武学。我想说的是,要铲除乞丐可比想象中容易得多。那时发生了这样的事,无人异议,无人出面,甚至调查起来无从下手。我到现在还不知那衙门究竟为了何事下此狠手。”
  邱灵赋听了,又琢磨了片刻:“这么说来,这丐帮怕只在说书人的口凭中了,乞丐都是弱者,无志向无身法,要扶持一个丐帮,那可是难上加难。”
  还以为如此贬低乞丐,阿魄会反驳,可阿魄竟然道:“不止是无志向无身法,还无品行无道理。”
  “你是说你么?”邱灵赋睨他。
  阿魄笑道:“有志向有身法之人,明明可作逍遥侠客,无钱财也至少能劳作谋生。可若有手脚偏懒于劳作凭百姓善心苟活,那江湖里外甚至百姓都是瞧不起的,百姓自己的钱还不是用血汗讨来的,施舍是从善,不施舍是从命······难道讨不来钱还能逼着百姓给钱么?这天底下这样广阔,侠者好自由,各大门派也只能管得住自己那方寸地,外加几个分据点已是不易,谁管得来这人杂地散的破事?即使说书人费尽口舌,这可耻也说不成潇洒。”
  邱灵赋想起了两人初遇之时,便是这乞丐跟着自己不放。
  不放过任何一个羞辱阿魄的机会,邱灵赋道:“这难道不是你?”
  不过是终于逮住了一个羞辱自己的机会,邱灵赋眼里便腾起挑衅的光彩,似乎面对阿魄他有着独特的胜负心。怎知这气人的模样却气不了阿魄,只会让阿魄心痒痒,想要好好挫败挫败。
  阿魄盯着他好胜的嘴角,笑道:“是我。”
  这般无耻地应答倒是让邱灵赋感受不到一丝兴奋,低下眼睛,又问他:“衙门对乞丐为难,你怎么不去问那知府?”
  “暗使下了命令便消失了,知府也不知其身份,不知其所属何处官员。”
  邱灵赋一思忖,便发现了不对劲:“那他怎知那人是朝廷中人所派?”
  阿魄看他认真,却不马上回答他,只道:“你这头发还是湿的,不如也去那屋顶晒晒,省的在这阴凉的地方着凉,这事我与你好好说说。”
  邱灵赋嫌他啰嗦,可还是不耐着飞身上了那灿烂的屋顶。走到了那阳光中,浑身暖洋洋通泰舒爽,只是那阳光有些刺眼,阿魄一晃眼之间便跟了上来,坐在他身旁。
  “快说。”邱灵赋催道。
  “我可不知道你对这种事你也会上心。”阿魄笑道。
  邱灵赋缓了缓语气,才道:“我一向爱听书。”
  阿魄无奈摇头:“朝廷自有他们的一套章法,那人持有令牌。”
  邱灵赋一笑,自己可没这么好骗:“就算朝廷有一套章法,那这知府也该是知道这令牌与手谕是何人钦定。若朝廷之内有这么一个象征权势而不清楚由来的令牌,那岂不是只要得到这令牌便能为所欲为,要是中间被人替了身份,岂不是容易大乱?”
  阿魄道:“朝廷确有这么一块令牌,名叫兰花令,用以替皇帝暗中行秘事。但正如你所说,这令牌中间被掉了包,这下边的人也是不知道的。”
  邱灵赋嗤之以鼻:“一个朝廷弄得和江湖一般,这令牌要是到了不轨之人手里,暗中使点手脚,蚁虫食木一样,久了整个朝廷都能无形里溃散,那皇帝的脑袋都保不住。”
  “这不轨之人听起来怎么与你这么相似,自以为耍着聪明手段,一定没人知道。”阿魄暗里偷笑。
  邱灵赋懒得与他计较:“向皇帝提议这令牌的人,一定不怀好意。”
  “这兰花令在朝廷之中已经存在了好几代,皇帝要追究也追究不上了,只是我想不通,若这指派之人当真来自朝廷,这些连吃食也顾不上的乞丐,与他们又有什么仇什么怨呢?”阿魄轻声道。
  这话里语气与平时无异,可邱灵赋听着,却忍不住悄悄别过头,接着阳光刺眼遮蔽这小动作,偷偷看向那阿魄。
  阿魄却很快回看过来,朝他一笑,耀眼得很,开口却已经说着别的事:“今日花雨叶有人来此地,你要与他们会面么?”
  通常高束的长发此时披在阿魄身后,那披着衣服不拘一节的打扮活像个地痞流氓,但那从容的神色倒像个名门公子。
  邱灵赋好一阵才想到那阿魄说的是什么:“不了,好不容易从花雨叶出来的,又去看她们多腻味。”
  “那你为何换上的是这身衣服?”阿魄暗笑他心口不一。
  昨夜让那丁越连夜逃走,这人怕已经是想好了这一出。
  阿魄亲眼瞧见这邱灵赋往那老汉穿的衣衫里塞满了布包,硬是充成了一个大肚子老头的身躯,又一点点往脸上沾上胡子须眉,再弄上那可笑的花白辫子,提上酒罐子,摇身一变,活脱脱疯疯癫癫的饭酒老儿。
  “若来人有含嫣衔璧,那她们便知道那饭酒老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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