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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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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浊的河水,形成高墙,越过堤坝,在暴雨中飞旋翻涌,呼啸声响彻嘶鸣。淹了人家百户,各种锅碗瓢盆、倾倒的树木浮在水面之上。
  一片狼藉。
  雨不停歇。
  徐禾后面站着一堆人,是杏石村的村民。孩子嚎啕大哭,衣衫褴褛的妇女低低啜泣,剩下的杏石村的男子们都面色铁青,看着下面。
  大水淹了田亩、淹了房舍、淹了他们活命的路。
  师爷在旁边还为徐禾高举着伞,平陵县天灾人祸不少,到现在他都快要麻木了。
  叹息悲痛也没用,锦州那边是不给任何回信,下拨的金钱一年比一年少,还能如何。
  雨声、洪水声、哭啼声,让徐禾的心情一分一分冷了下来。
  这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喊他的名字,徐禾回头,就见平陵县的河道史正高举着图纸,气喘吁吁往他这边跑来。
  “大人——!”
  他衣服头发全被打湿。
  徐禾转身,青色蓑衣下衣裙是天地间唯一亮色:“什么事。”
  河道史气喘吁吁,指尖发白地捏纸,说:“我认认真真把您的思绪和想法,全部重新梳理了一遍,告诉了水利部众人。”天知道他拿到这张纸时,内心的震惊和惊喜。
  他深呼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可他们都不同意,他们觉得您年纪太轻、资历太浅,又是自京城来,不懂民生疾苦,一切都只是纸上功夫、不切实际的想法,做不了真。”
  他目光清正,望着徐禾:“但是,我相信您——刚刚暴雨前,我才做完调查,定桩木已经腐朽,堤坝缝隙越来越大——明日起,我将按照您的设计和想法,一切推翻重来。”
  顶着所有人、反对的、不同意的意见。
  ……所以你就是过来表忠心的。
  徐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好笑,他抬眼望了锦州的方向一眼,心里的烦躁也慢慢下来了,道:“先引河截流吧,这也是一笔工程。”
  而平陵县,穷得连他预算的十分之一的钱都没有。
  “至于你说的那些人。”
  徐禾的手指轻轻推开师爷为他挡雨的伞,自山坡上往下望。
  天是青的、地是黑的,大雨滂沱、洪水翻滚,苦厄众生浑浑相里,他的衣裙是唯一的亮色,红若斜生的蔷薇,燃得灼伤人眼。
  斗笠之下少年的眼眸黑至极也冷至极,从袖子里拿出纸,拿出笔,杀气腾腾:“那群老不死,再敢多说一句,就拿他们来填河。”
  *
  徐禾这一回难过得很认真,他脑子里全是,刚到杏石村时一个抱着死婴哭啼的妇女。
  她声音沙哑而凄厉,声声泣血说着生平事,丈夫被淹死了,公公婆婆被土匪杀了,如今孩子也没了。她肤色蜡黄,在一道如银蛇劈开长夜的闪电里,扯着他的衣袖,哭着说:大人您说这世道怎么那么不公平呢。
  这世道怎么那么不公平呢。
  徐禾被她看得,又冷又怕又涩。
  刚到平陵县的第三天,他就做起了噩梦。梦里一直是那个女人的眼,空洞的绝望的,像河水里溺死要拖人下水的水鬼。
  一觉醒来后
  心情没那么压抑了。
  徐禾烦躁地抓抓头发,“妈的,这都是什么事。”
  他果然是来这地方受苦的。
  县衙里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屏气凝神,不敢吭声。
  徐禾将手里所有的能动用的钱都用到了修坝的事上,也只是杯水车薪。
  他送往锦州去的文书同样石沉大海,没有回信——明明白白的贪污和拖欠,一个理由都不给。
  等了半月。
  这半月里他一直在堤坝上,观察修坝进度,几天没吃好、没喝好。
  娇生惯养那么久,难得一回奔波操劳,徐禾心里一肚子烦躁,而那锦州知府还给他这态度,他要气炸了。
  ——可以呀,不回信是么,那我堵到你府前、看你还理不理人!
  他对锦州那河道总督已经失去了耐心。
  趴在桌子上,徐禾认认真真重新写了一封信。
  这一封信,直接送往京城。
  后几日暴雨停歇,修坝之事进行地也挺顺利。
  徐禾抽空,去走访了平陵县的几处村庄,一进屋,腐烂潮湿的气息便传来,村民们对他的印象从这几日慢慢改观,本来敲锣打鼓以为迎来的是个草包美人,没想到是救命的活菩萨。
  他们拿出家里仅剩的几个馍馍招待徐禾,见他衣着富贵,还拿帕子擦了好几下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递过去。
  徐禾接过,吃着,平静笑着问了些问题。
  等出门,没几步,他就忍不住,跑到没人的地方吐了起来——哇!那馍馍已经发馊了吧!什么破味道啊!
  一直从京城跟随他到这里的侍卫大哥,忙给徐禾递上帕子,刚毅的脸上微有不忍,“小公子,您没必要那么累着自己。”
  他刚被拨到徐禾身边时,对徐禾的印象,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因为对镇国将军的敬仰,所以对保护徐禾之事也并不排斥,但到底心里有些轻视。如今相处下来,看他在平陵县的所作所为,那种轻视反而变成了震撼和心疼,震撼他在水利河道上的造诣,心疼他受这人间疾苦。
  这位小公子在京城时,少年得意,风华正盛,哪受过这等委屈。
  徐禾拿帕子擦嘴。
  越想越被锦州那群人气得跳脚。
  操,等着。
  格老子的:“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就去锦州。”
  *
  平陵县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夜里,他将事情简单跟师爷交代了一下。
  人近中年的老师爷,从他手里接过账本,沉默了很久。
  徐禾问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道:“以前的知县就没想过越级上报么?把这账本一交上去,上面就知道锦州出了问题。”
  师爷的眼角微微有水光,长叹一声,道:“大人,您想的太简单了。且不说买材料、招人工都可以虚报价格,光是平陵山上的土匪,就是横在路中央的大祸,无论拨了多少,都可以推卸给山匪拦截。这账本报上去,保不准还会被人污蔑作弄假账呢,更何况,锦州的那位河道总督,是京城的某位大人物的亲侄子,这事,难啊。”
  一盏纸灯笼在秋风里摇曳,淡雾蒙蒙。
  徐禾扭头。
  这贫苦破旧的山县,需要斩断腐烂的根源,才能获得新生。
  他去锦州带的人就两个,一个是县衙里的账房先生,一个是薛成钰派到他身边的侍卫。
  账房先生兢兢战战,想破脑袋都不知道,为什么徐禾要带上他。他这辈子还没踏出过平陵县一步,在马车上坐立难安,恨不得把自己缩角落里,不让徐禾看到。
  徐禾带上他是图个方便,进锦州城的手续、文书,还有见知府的流程他都需要个较为熟悉的人在身边。
  师爷给他推荐的便是他。
  “你怕什么,锦州有老虎会吃了你么?”
  徐禾有点无语。
  账房先生,姓王名生,王生不敢直视徐禾,吓得两股战战:“不不不,不是,大大大大人,我就是第一次去锦州,有有有有、有点紧张。”
  笨蛋。徐禾学他说话:“是是是、是么?”
  王生:“……”
  大概是平陵县那穷乡僻壤的地方他待了大半月,马车进城门时,从帘子外看锦州,徐禾硬是从白墙黑瓦、小桥流水里看出了阜盛之地、富贵繁华来。
  锦州楼阁不高,但精致秀雅。


第44章 公孙鹤
  马车入城后,徐禾先找了个酒楼歇息。
  文书已经送到了锦州知府那里,不过近日知府大人很忙,要等有空才能抽出时间来见他。
  王生说这些话的时候,时时刻刻注意着徐禾的神情。
  大人稍微脸色一不爽他就会闭嘴。
  但难得的,徐禾从头到尾听完,面无表情,什么意见都没有。说了句“先住下”就没话了。
  王生提到嗓子口的心落了回去。
  他怕徐禾怕得很,原因他自己都不知道。大概是这位大人在平陵县怼水利部那群人时太森冷了吧。拿去填河这种威胁,简直可以做噩梦。
  徐禾进酒楼时,不小心被门槛的一处铆钉扯住了裙子,有点郁闷地弯身去扯。
  他心里抱怨,这裙子就不能做短点么?
  而这在酒楼所有人眼中,却成了一道美人扶裙的风景。
  石榴红的长裙明艳,而金色滚边灿灿,质料尊贵,修饰风雅。美人俯身,如水的黑发流过精致的锁骨,修长的手指拾起柔软的衣摆,秋日浅浅的风里,自有春晓折花的情致,婷婷悄悄。
  于是众人惊艳之余,纷纷猜测——这是哪里来的美人?
  当然徐禾不会知道这些。
  他在酒楼一楼,点了一个荤菜、一个素菜、一碗汤。真的平陵县呆久了,他花自己的钱都花的非常节俭。也不知道是进步还是退步。
  他夹起一筷子白菜,还没放入口中呢,一道阴影就覆盖上来。
  徐禾手腕一顿,继续把白菜塞进嘴里,抬头。
  就见一个浑身上下写满富贵的公子哥,手里拿着把折扇,笑眯眯地在他对面坐下。
  “姑娘,这里没人吧。”
  ……姑娘。
  王生:“……”心里疯狂祈祷,大人不要发怒不要发怒不要发怒。
  可能是他的虔诚感动了上天。
  徐大人真没发怒。
  徐禾把白菜咽下,喝了口水,理都没理这个富贵闲人。
  折扇小哥只当她默认,心满意足地坐了下去,他对徐禾一见钟情,情人眼里,美人做啥都好看,吃饭都吃的非常与众不同。
  当然,他坐这来不可能只甘心于看美人吃饭,于是笑呵呵问:“姑娘哪里人氏?可是第一次来锦州?在下姓公孙,名鹤,锦州当地人士,若是姑娘初来乍到,我可以为姑娘引路。”
  徐禾都懒得去纠正自己的性别,毕竟一个男的穿裙子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事。就当个哑巴吧,听这人瞎逼逼。
  王生看得汗涔涔,这过来搭话的公子,看他的衣着打扮在锦州就不是寻常人,惹不起惹不起。
  少惹一个是一个吧,忙帮着徐禾回答:“回公子,我们自平陵县来,是第一次锦州。”
  公孙鹤愣了半天,硬是没从脑子里想起平陵县是什么地方——锦州有这个地方么?
  小厮非常贴心,悄悄在他耳边道:“公子,就是那个最边上的穷乡僻壤。知县不作为、水灾频发的破烂地方。”
  公孙鹤终于有了点印象,不可思议,那破地方居然还有人住?
  但他还得硬着头皮搭话,“哦哦哦,我知道平陵县,我以前还去过那里呢。那地方虽偏远,但风景却是不错,想来也只有那等山杰地灵的好地方,才能养的出姑娘这般滋润的女儿家来。”
  他很满意自己这一番话。
  “……”徐禾,山杰地灵?
  怕不是个瞎的哦。
  王生用手擦着汗,继续笑:“哈哈哈,是、是么。”
  公孙鹤见美人桌上点的菜肴,简陋到他都心疼,“姑娘是因为大水,才到锦州来的么?”
  他想找一些共同话题,“我也有听闻平陵县的事——知县丝毫不作为,有这么一个徇私舞弊、贪赃枉法的父母官,年年灾害不断,也真是难为你了。”
  徐禾的筷子差点没夹住菜。
  王生捂住自己的心脏才没晕倒。
  徐禾抬头:“你说什么?”
  ……再给老子说一遍。
  徐禾的声音很清很脆,却是少年音无疑。寻常人一听可能会发现不对劲,但公孙鹤被灌了迷魂汤,只觉得美人声音如珠玉落盘,悦耳动听。
  他以为自己说话说到了点子上,小美人被迫背井离乡,想必对家中的贪官是一肚子怨恨。
  他用尽了肚子里的墨水,道:“姑娘莫气,莫气,到时我就去赠他一块匾,就书四字天高三尺……”他话突然一顿,看到徐禾的饭碗已经见底,眼一亮,献殷勤地机会到了,起身,“姑娘稍等。”
  徐禾满脑子还是“天高三尺”,一头雾水什么玩意,他看向王生,“他啥意思?”
  天高三尺,那就是刮地皮刮了三尺,骂你贪得太厉害呢,但他能这么说么,这么说了怕是不得安生了。王生擦汗道:“夸您的话,夸您的话。”
  徐禾:“……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公孙鹤拎着一壶酒又回来了,继续道:“然后给他书上那么两行字。一杯美酒万人血,数碗肥羹万姓膏,这等奸人注定是要遭报应的。”后头小二又喊了他一声,公孙鹤记起还有一叠糕点,他要亲力亲为,为美人奉上,于是又喜滋滋,“麻烦姑娘,在稍等一会儿。”
  他走后。
  徐禾:“……”
  王生:“……”
  徐禾朝王生勾了勾手指。
  王生面色发白凑过来。
  徐禾直接一个爆栗打他头上,“卧槽,你还说他不是骂我来着。”
  徐禾气疯了,“这小子居然作诗来骂我,啥玩意儿,谁还不会做个诗啊。”
  想了想,操,他好像真不会做。
  妈的。“呵,这年头谁还动嘴皮子啊。”
  徐禾转头对侍卫道:“等下你就给我把这小子收拾一顿。”
  侍卫忍笑:“是。”
  王生:“……”他这都遭的是什么孽。


第45章 京中贵客(一更)
  王生口干舌燥,绞尽脑汁劝道:“大人别气啊,这人啥都不知道,尽瞎说的。你若是贪官,那整个长乐都找不出清官了!您宽容大量,别跟他计较啊。”他心里苦,哎哟我的大爷,你出门就别再惹事了吧。
  徐禾冷笑:“不知道还瞎逼逼,那更要揍了。”
  王生:“……”
  公孙鹤端着一叠点心上来,摆放桌上,非常温柔地挽起袖子给徐禾倒酒:“姑娘来锦州,有去处么?若是没去处,可先到我府上歇息一两日。”
  徐禾低头,面无表情。
  王生要急疯了,拼命在桌子底上扯徐禾的衣袖,汗涔涔地使眼色,就怕这位大人当场掀桌。
  徐禾被扯得烦躁,什么鬼,他看起来像那么暴躁的人么?
  放下筷子,冷漠起身,一字未留。
  公孙鹤本来还想挽留,但徐禾起身时那冷淡的一眼,硬是把他惊艳得呆在原地,什么话都忘了。小厮推他,他才慢悠悠回过神来,嘀咕了一句:“这姑娘天上来的吧。”
  徐禾是真想把公孙鹤吊起来打一顿,教他好好说话。
  但他晚上还没来得及下令,就得到了知府的邀约。
  听到消息时,徐禾一愣,居然那么快。
  知府门前灯火通明,非常喜庆,而侍卫和王生都被拦在府外,不得入内。知府的一位家仆引他到一间客房先做休息。
  家仆在直视这位年轻大人的容颜后,原本的轻慢态度都收敛了几分,他心里有颇多疑问,比如为何要穿个裙子,但没敢问出来,只道:“知县大人,请稍等,胡大人在前院迎接贵客呢。等宴席散了,自会来接见您。”
  徐禾疑惑:“什么贵人?”
  家仆道:“奴才也不知。”
  等家仆走后,徐禾坐在桌边,吃了个梨子。
  吃完梨子只剩核,徐禾又觉得肚子饿了,隔着墙传来前院的酒肉香,更勾的他饥肠辘辘。
  前院热热闹闹的,还有女子的轻声低笑。
  歌舞声、丝竹音不断。
  趴在窗边,徐禾生无可恋望着前院:“什么鬼宴会啊,太瞧不起人——”他口里最后那个“了”字,硬生生地收回了肚子里。
  因为一柄刀,直接驾到了他脖子上。
  映着寒光,刺到人眼中,而森冷的凉意从脖子上传来,同样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个狗官在哪?”
  徐禾:“……”
  这一刻他脑子里倒不是被劫持的惊慌失措,或者对性命的担忧——他只觉得,这穿越一遭还能遇到这样子的刺客桥段,也是挺难得的。
  等刀稍稍靠近皮肤,这份心思他就消了。
  ——艹好痛。
  刺客的声音寒刺骨:“在哪?不然我杀了你!”
  “……”
  徐禾:气得肝疼。
  卧槽兄弟你是猪吗!
  没听到前院那么响的声音?
  竟然在办宴会,那知府肯定就在宴会上啊!
  吃饱撑着跑到后院来挟持无辜少年干什么。
  妈蛋,你这点智商当什么刺客啊回去种田吧!
  尽管内心已经化为暴躁老哥,但徐禾表面上还是很冷静,右袖微动,从隐藏的袋子里里滚出一个小盒子。
  他垂眸,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肤白如雪,有几分惹人怜爱的楚楚。
  刺客是个冷血无情的刺客,丝毫不被打动,只是稍微分了会儿神。
  但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
  手腕上忽然传来细密的痛,细密却不轻,他手一抖,手里的剑就落到了地上。
  徐禾伸脚,将那把剑踩住,艳艳红裙遮住了剑的寒芒。
  盒子的出发孔抵上刺客的头,徐禾面无表情,冷声道:“前院。滚。”
  刺客:“……”
  他低头看手腕,什么东西擦过腕骨,刺穿血肉。
  内心的惊讶还没浮上脸,就被徐禾接下来的三个字给弄的一头雾水。
  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徐禾只对他说了这三个字,砰地一声,就关上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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