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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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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公的车马缓缓驶离,朝着郡公府回去,刚一转过巷口,后方便有一辆马车跟着驶了过来。
  后方的马车在郡公府对面的一条巷子停了下来,长光从车上跳了下来,遥望着停在郡公府门前的马车,微微皱眉。
  昊映在马车上,掀开帘幕问:“小公子,怎么了?”
  “他不在这里。”长光抬了抬下巴,让跟着他的护卫去找了个路过的小贩打听消息。
  不一会儿护卫回来了,将今日晚离郡举办的喜事仔仔细细说了。
  长光听后,神色淡淡的:“叫他带路。”
  “你留在这里等我们。”长光走之前没忘记交待昊映,自己带着几个人跟上了带路的小贩。
  ·
  星北流披上一件灰扑扑的外衣,故意将脸抹了一把灰,低着头走在督主的后宅中。
  冬日里天色黯淡得早,今日又是因为有喜事,所以督主府里来来往往很多下人,几乎没人注意到星北流。
  穿过一片竹林,再走几步便是新娘的房间,那地方离围墙挺近,星北流早先就安排好了人埋伏在墙后,如果有不对劲听信号进来救走宛扶。
  他特意找了身手最好的几个人,毕竟到时候要是被抓住了也是不好解释的。
  当然,他可以选择不解释。
  督主还在前方厅堂招待客人,似乎心情不错,还没有过来。星北流看了一眼,目前还没有什么问题,于是放心离开。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又要寻找什么,只是督主没有过来,不知道督主有什么打算。
  没走几步,迎面过来一个衣着精致的男人,怀中抱着一个沉重的匣子,一见到星北流就将东西塞给了他,用责备地语气开口了。
  “你们人也找不着一个,快把东西拿进去,我还要急着回去复命呢!”
  星北流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接住了匣子,眼看着男人话一说完转身就走。
  他抽了抽嘴角,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将匣子抱到旁边红色灯笼下,慢慢地打开来。
  里面塞着满满一箱珍宝玉器,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光彩夺目,晃得星北流眼前一阵眼花。
  说实话,在星北府做了那么多年的大公子,他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品质上乘的珍宝,价值定然不菲,这人随手就塞给他,想必是将他当做下人使唤了。
  而且,这么随意的态度,应该不止有这一箱。
  星北流扣上盖子,刚抱着匣子站起身,一个同样抱着匣子的侍女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看见他就急得跳脚:“你还在这傻站着做什么!快跟着把东西拿进去啊,一会儿督主来了,打死你们这些只知道吃干饭的懒鬼!”
  感情这是所有人都把他当小厮使唤了。不过这样也好,星北流低着头唯唯诺诺应着,跟在那侍女后面。
  又穿过几个回廊,绕了几圈——不得不说督主家真不小,如果每年都有几箱他手中这些珍宝,想来也没什么不可以。
  这样想着,星北流暗暗有些嫉妒,他自己都还没钱去把郡公府好好修缮一番,也不知道督主这是得了什么肥差事。
  眼见着越走越偏僻,这边的屋子隔了很远才挂着一盏灯笼,光线更加黯淡,几乎无人走动,四下静谧。
  这地方大概是用来存放东西的仓库,一排屋子连在一起伫立于阴影中,门和窗户都紧闭着,却又像在注视着来人,说不出来的寒碜。
  那侍女带着星北流,在打头的一间屋子停了下来,推开门走了进去,星北流连忙跟着走进去。
  果然是存放东西的屋子,里面没有家具,不过倒是有不少他们手里这样的匣子,还有更大一些的箱子堆放在角落,都没有上锁。
  侍女把手里的东西靠着其他匣子放好了,等星北流过来将匣子放下后,她借着昏暗的光线点了点,转头问星北流:“外面还有吗?”
  星北流连忙道:“没有了,他们已经走了。”
  侍女点点头,语气忽然带了些疑惑:“我似乎没见过你?不记得以前有声音这么好听的人啊……”
  星北流镇定不乱,昏暗的屋子里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声音带了几分涩然的笑意:“或许是今晚跟着督主大人吃了几杯酒。”
  侍女大概是听见“督主”猛然一惊,反应了过来,又用之前不耐烦的口气道:“行了,先回去该干嘛干嘛了,等会儿督主还会带着人过来查点,没我们什么事了。”
  “是是。”星北流应着,跟在侍女身后出了屋子。
  等到侍女关上门,两个人又沿着来时的路离开。
  星北流似乎嫌弃四下安静,有意搭话,依然用那种带了笑的声音,不经意一般提到:“刚才那人还真是威风呢……”
  话还没说完,侍女冷哼了一声:“那可不是,毕竟星北府出来的人都要高别人一头,他们那里的奴仆身份自然也不是我们比得上的。”
  星北流默默地闭上了嘴。
  “以后少谈论那些人的事情,小心督主知道!”侍女飞快地说完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开了。
  真是……星北流轻抚着额角,打算回去看一看,督主到底藏了多少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长光能够知道马车里没有星北流——
因为嗅觉灵敏

  ☆、绮浪归(一)

  他回到方才放匣子的屋子,进去后关起门来挨着把箱子都打开看了一遍。
  虽然不怎么看得清楚,还是勉强能够分辨出,地上有一箱是满满的一箱金子,还有一个稍大的箱子里面压着满满一箱质地细腻的绸缎。
  其他小匣子里,皆是珍宝玉器,手感甚好,价值不菲。
  星北流忍不住咂舌,不愧是星北府的手笔,果然豪气。
  只不过,这么多东西,是为了交换什么?
  他站起身,来到了旁边的屋子。
  这间屋子里也放了许多箱子、匣子,只不过有些表面上落了一层灰尘,似乎许久没有被人动过。
  星北流翻看了一圈,猜想这些是往年送来的物品。
  “真是奢侈啊。”
  他更加好奇了,星北府里到底是谁用这么多东西,来同督主交易?能被值得用这么多珍宝交换的事物,又到底是什么?
  星北流耐着性子,又把剩下几个屋子看了一遍,无一不例外和前面的差不多。
  难道,是他想错了?只是因为情分才会给督主送东西?
  星北流有些失望,关上最后一个屋子的门,打算原路返回,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了。
  趁着督主还没有回来,先将宛扶带走。
  毕竟那些传言在外,就算新娘失踪了,大家也是自然同传言联想到一起,而不是先去推测这是有人刻意而为。
  冬日的夜风吹拂,冷得令人寒颤,星北流拢了拢衣服,快步离开。
  一阵花的香气不知什么时候被风捎带了过来,温柔地卷绕在星北流周身。
  这香气是……醒梦花?
  星北流吃了一惊,下意识去寻找香气的来源。
  这一定是……一定是……一定要找到……
  他耳边一阵鼓噪,不知是幻觉还是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脚下一个踉跄,寻着风的方向走去。
  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转过一个拐角,面前就是一望无际的金色稻田,千万稻穗随风轻轻摇摆,月光下的这一幕熟悉而美好。
  风中那花香不复存在,唯有稻田自然的气息真实存在。
  一身月白色、皮毛柔顺的狼趴在稻田上,它面前有一个小小的孩子,正在试图将摘下来的金色稻子撒在它的背上。
  狼的眼神温柔专注,嘴角微微向上,似乎在笑,不时伸出前爪去挠一挠那孩子的脸蛋。
  狼与人和谐共处的这一幕,任谁看到都会吃惊不已,然而星北流看着那不远处的一人一狼,不由自主地躬身,猛地捂住了嘴。
  他眼前逐渐模糊了,什么都要看不清楚了,但他依然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幕,生怕错过了什么。
  孩子似乎玩累了,搂着狼的脖子,将头靠在它柔软的毛上想睡觉。狼翻了个身,露出更加柔软的肚皮,伸出两只前爪将孩子搂在怀里。
  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孩子的脸颊,然后头挨着孩子,蜷缩起身子一起闭上了眼。
  狼的身体为孩子挡去夜风,那个怀抱温暖柔软,他们就这样以金色稻田为床,以月光为被,安安静静地睡去。
  若时光中有什么至深至切的美好,大抵也不过如此。
  星北流猛地哽了一下,压抑的喉咙中流泻出破碎的声音。
  恍恍惚惚,眼前也是一片模糊,他下意识想要寻找什么支撑身体,手却摸了个空。
  这一下摸空倒是让脑子清醒了几分,星北流努力控制住颤抖不已的身体,再抬起头来,眼前的情景却已经变了。
  孩子不见了,狼蹲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面对着他,依然是刚才那个眼神。
  温柔而专注,狼歪过头看着他,眼中多了几分疑惑。
  “阿流?”
  狼说话了,是个极为轻灵的女子声音,听上去年纪不大。
  星北流静默地与她对视,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眼底有一瞬间的空白。
  “你在那么远的地方干嘛?”狼轻轻地笑了起来,笑音犹如银铃轻动。
  星北流还是没有说话。
  狼似乎更加不解了,舔了舔自己的一只前爪,月白的耳朵轻轻扇动着。
  女子的声音再次从狼口中发出:“阿流,快过来呀。”
  星北流闭上眼,强忍住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再次睁开眼时,面前的狼已经变成了一名身着长裙的年轻姑娘。
  她将漆黑的长发高高挽起,露出精致绝美的脸庞,双眸细长,两侧眼角下分别有一道浅淡的月牙形痕迹,月白色的长裙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出几分迷离。
  她依然笑着,那笑容能够令众生为之倾倒,仿佛一切美丽的事物,在她面前都会变得黯然失色。
  星北流终于痛苦地闭上了眼。
  “勾月……”
  他轻声道。
  “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可是。
  可是……你……
  星北流退后了几步,猝不及防撞到了什么东西,差点被绊倒在地上。
  金色的稻田逐渐消失,月亮的光芒也仿佛褪了色,越来越暗淡。
  所有的一切终于都消失了,他也终于从那个梦中清醒了过来。
  星北流睁开眼,这是哪里?
  他站在一个没有关门的屋子面前,几层厚重的帷幕挡住了后方,从粗布的边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跃动的烛火。
  花香是从那后面散发出来的。
  星北流心跳猛地加快,瞳孔骤然缩紧。
  醒梦花,是醒梦花。前不久他才闻到了这股花香,不会认错的。
  刚才那一瞬间的幻境也是因为醒梦花。这里的醒梦花能够让他闻到气息的时候就陷入半梦半幻的混乱中,说明……是新鲜的醒梦花,不是被晾晒干的。
  星北流快步绕开帷幕,朝着点燃烛火的后方走去。
  看到后面那一幕时,他站在原地,耳边一阵轰鸣,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向头顶涌去,整个人如坠冰窟,几乎无法动弹。
  有一瞬间,他甚至分不清楚自己是还深陷在梦中,还是这就是真实的世界。
  他与一具枯骨相对而立,中间有一个花盆,花盆中绿叶茂盛,生机勃勃。
  这是诡异却又十分奇异能够相容的一幕,这是生与死的对立,一洗如碧的绿叶上发散出花的香气,掩盖住尸骨的腐朽气息。
  而那具枯骨,不是人类的。
  它蜷缩着,头骨几乎贴近胸口,那是一具站起来和成人差不多高的动物的尸骨。
  星北流眼前一阵眩晕,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看不出来那具枯骨是何种动物,但他第一感觉……这就是璃狼。
  不,这一定是璃狼,他肯定没有认错。
  星北流全然专注地与狼尸骨上空洞的双眼对视,伸出颤抖不已的手指,不知道是想抚摸那花盆中的绿叶还是那具尸骨。
  手指停在半空,因为他的后方传来轻微的空气被划破的声音。
  星北流身体一僵,完全不等他回头,脑后便被物体重击了一下,钝钝的疼痛翻涌而起。
  他晃了晃身体,一头栽到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
  等了许久,既没有等到星北流作乱的命令,也没有等到督主过来,宛扶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新房,有些坐不住了。
  该死的星北流,跑到哪里去了,难不成这混蛋是知道了什么,故意诱她来这里,打算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宛扶有些咬牙切齿,还没活够呢,她可不想就这么被害死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宛扶起身扯了盖头,拖着一身红色的喜服,眼见着外面的侍女走开了,她从窗户翻了出去。
  宛扶本来想趁着宾客正在接二连三地离开混进去逃走,只不过快到门口时过来了一小队督主府里的属卫。她吓得一惊,连忙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那队属卫正好从大树的前方走了过去。
  这些人神色凝重,步伐稍快,为首的一个轻呵道:“快点!那边有人闯进去了!”
  宛扶皱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星北流。
  她又绕了回去,站在围墙下方没有人的阴影处轻吹了一个哨声,很快外面有人翻了进来。
  陈曲低头轻声道:“宛扶姑娘,在下这就带你离开。”
  宛扶没动,只是问:“星北流出来了吗?”
  陈曲有些诧异她直呼星北流名字,不过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他的神色似乎有些迷茫:“大人……没有和您一起吗?”
  宛扶揉了揉额头,知道自己的预感成真了:“和我一起……?说不定早被抓了。”
  说罢,她拎着裙子转身就走,身形一闪,很快消失在了昏暗的院子中。  
  陈曲愣在原地,直到宛扶人影都看不到了才反应过来,顿时惊出一身的冷汗。
  郡公被抓了?
  他不敢大声喊宛扶,焦急不已,打算带几个帮手一起去寻找星北流。
  外面的人听到他的信号后,也翻进墙来,陈曲急得满头冷汗,悄声道:“大人有难,我们现在去找他,动静不可太大。”
  站在他身后的人不屑地轻笑一声:“就凭你们几个?”
  陈曲心头一凉,浑身僵住,微微哆嗦着回过头。
  这不是他带的任何一个人的声音。
  青年的声音悦耳却带着说不出来的寒意,虽然感觉他是在笑着,然而那声音只令人畏惧。
  陈曲的手悄悄地握上了腰间的匕首,然而后面那个青年推了他一把。
  陈曲一个踉跄向旁边走了几步,回过头正对上那人看过来的眼神。
  那人双眸细长,背对着月光,看不清楚脸,但那一瞬间陈曲以为自己看到的是野兽的瞳孔。
  “别挡道。”青年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从陈曲身边走了过去。
  陈曲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小公子?小公子?是你吗?”
  旁边立即有人过来阻止他:“头领小声点,一会儿让别人听见了……”
  陈曲抓住手下的人,磕磕巴巴:“那、那人是……”
  他指着前方,然而前方哪里还有人,只是说句话的功夫,那个人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了。

  ☆、绮浪归(二)

  滴答。
  滴答。
  星北流打了个哆嗦,睁开沉重的眼皮,耳边嗡嗡作响,但是滴水的声音却那么的清晰。
  醒过来后的第一次感觉就是冷,冰冷刺骨的感觉让他怀疑自己落入了冰窟。
  再之后就是令人浑身发软的痛楚,从右手手臂传了上来,疼痛到甚至让他忽视了后脑勺的钝痛。
  等到眼前可以适应跃动的烛火时,星北流才看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顿时头脑空白。
  他悬在半空,整个人被绳索捆住无法动弹。
  外衣被脱掉了,只留下了贴身的衣物。星北流低下头,看见自己右手手臂的衣袖被割掉了,一道长而深的伤痕横贯整个手臂。
  伤痕太深了,血一直从那道伤中流出,滑落到指尖时,再缓缓地坠落。
  滴水的声音,正是他的血,落下后打在下方的叶片上。
  翠绿的叶片吸收人血,没有染上半分赤红,反而越显碧绿澄澈,仿佛才被水洗过,散发出令人迷醉的花香气。
  星北流头皮一阵发麻,看到自己下方的绿叶时,便反应过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他被人抓住,悬吊在之前看到的那盆醒梦花上方,抓住他的人欲将以他的鲜血灌溉醒梦花。
  璃狼的枯骨端坐在醒梦花前,无声地注视着一滴一滴鲜血落下,空洞的双眼无喜无悲。
  邪术。
  星北流瞬间想到了这个词。吴姓农民的话在他不太清晰的脑中慢慢回述了起来。
  死了的、疯掉的姑娘,用人生命完成的邪术。
  可他们需要的,不是年轻的姑娘吗?为何要抓他?
  星北流心底一股悲凉曼然而生,心道这笔买卖实在不划算。
  原本只是想着为了晚离郡的百姓,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探查一番再捣乱一番,只要不被抓住把柄就无所谓,可他万万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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