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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存天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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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祤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及这茬,有些诧异地掀开眼皮看着他。
  “你能不能……”郁子珩没敢直接看进他的眼睛,“能不能不要再觉得,你是被我囚禁在这里的?”
  阙祤盯着他看了一阵,露出个浅浅的笑来,“我没有那样觉得。”
  郁子珩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气,又道:“等这边的事都处理完了,你身子也好了,我陪你回你的家乡去。你想待多久都可以,一年去几次也没关系,嗯……不过最好不要一辈子都不回来就行。”
  “要是我好不了了,你能找个人把我的骨灰送……”
  “那种事不会发生!”郁子珩大声打断他,声音里却有不易察觉的颤抖。
  阙祤长长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些心疼眼前这人,他坐起来些,拍拍郁子珩搭在自己浴桶边上的一只手,“我暂时不会有事,不过有点准备总归是好的。说实话,你现在有没有后悔?”
  “后悔什么?”这一次阙祤没有穿着里衣沐浴,这么一动,那团刺青便完完全全地映在了郁子珩眼中,让他移不开视线。
  阙祤道:“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郁子珩伸手过去,拇指在那刺青上慢慢擦过,而后低下头来在上头留了一个浅吻,“我永远都不会后悔喜欢上你。”
  洗干净了上楼的时候,阙祤脑袋里还飘着郁子珩说的那句话,和他含着笑却又无比认真的表情。当然还有那家伙不着寸缕在沐浴间里晃来晃去的身影——不得不承认,十分有料。
  郁子珩也是心满意足,他知道阙祤这回算是把所有对自己的防备都卸下了,打从心里开始接受自己。他那具身体对自己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虽然只碰了那么一下,也害得自己到现在还沉浸在那令人迷醉的手感里回不过神。郁子珩想,若不是顾及他身体可能会受不住,自己大概已经把这人吃干抹净了。
  刚回到总坛,郁子珩便叫冯宇威去将阙祤的情况和陈叔说了,这会儿陈叔已经等在了楼上。
  阙祤有心支开郁子珩,又一次提出叫他去见林当他们,奈何郁子珩就是不肯。
  陈叔看得透彻,道:“教主想知道就让他知道吧,不然回头他问,我也不能违抗他的命令说假话。”
  郁子珩连连点头。
  阙祤被他们两个弄得没办法,不再言语了。
  “如何?”等陈叔放下阙祤的手腕,郁子急忙问道。
  陈叔看了阙祤一眼,并未立即开口。
  阙祤却是早已心中有数,道:“陈叔但说无妨。”
  陈叔面色凝重,“内伤和毒性互相影响,两个都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他摇着头,“你这孩子,真不该再动真气,胡闹,胡闹!”
  郁子珩愧疚不已,“可还能医?”
  “镇痛的药已经没用了,”陈叔道,“阎王笑不解,内伤便别想痊愈。”
  送走了陈叔后,郁子珩便一言不发地在阙祤卧房外头站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阙祤走出来,停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道:“此事非你过错,你无须自责。”
  “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好好歇着。”郁子珩想对他笑一笑,可惜还是失败了。他便不再勉强,推着阙祤又进了屋,直接将人按倒在床上。
  阙祤任他摆弄,等他给自己盖好被子停下来,才道:“别想不该想的事。”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郁子珩在他床边坐下来。
  阙祤不说话。
  “你说‘博元修脉’和我的命,哪个更容易换来解药?”
  阙祤的眉头猛地皱起,半晌才道:“哪个都不容易。”
  “可总要试……”
  “郁子珩!”阙祤的语气竟透出几分严厉来,“想想你自己的身份,别做荒唐事。”
  郁子珩垂下眼,时隔许多年后,再一次强烈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
  阙祤翻了个身背对他,含糊道:“若你我之间一定有一个人要死,那你死我死又有什么分别呢?”
  郁子珩怔住,脑子不大好用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阙祤说了什么。明明该高兴的,心中的苦意却肆意蔓延开来,让他的鼻间都开始阵阵泛酸。他侧身躺到阙祤身后,伸手把那人拉到怀里,在他耳边道:“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同生共死?”
  阙祤抬了下头,让他的手臂穿过颈间,“能同生自是最好,共死却不必了。这些事都是命里注定,我们就该让死的人安心去,活的人好好活着。”
  “也许命运也在等着看你在绝境中再开出一条路来呢?”郁子珩把头埋在他的长发里,嗅了嗅其间仍带着些水汽的清新味道。
  阙祤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将手覆在他环在自己腰间的小臂上,问道:“路上我一直分不出精力问你,那晚你去夜探,都发现了什么?”他话音未落,便察觉到身后的人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郁子珩沉默良久后,低声道:“我现在可以确定,派人袭击寻教分坛的人,想要杀了我的人,那暗道的主人,就是我的义父。”
  “怎么确定的?”
  “暗道里简直暗藏一片天地,只是那天地里的东西都是用石头雕琢而成,你简直想象不到,竟是花草树木一应俱全,连动物都有。”郁子珩闭上眼,仿佛还能看到那些东西,“还有一座庭院,那座庭院……”
  感受到他环着自己的手臂紧了,阙祤轻抚了两下。
  郁子珩顿了顿,接着道:“那座庭院,和我家中出事前所居住的地方,一模一样。”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阙祤觉得毛骨悚然。他转过身来,稍稍撑起身体,“你义父,他为什么……”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也没法和他坐下来好好谈一谈,”郁子珩将他又拉回自己怀里,“不过就算换个时间,这事大抵也是我一厢情愿。”
  阙祤平躺下来,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你还打算再去么?他会不会来?”
  “我暂时不去,先想办法治好你身上的毒和伤再说。至于他会不会来,这个我还真说不准,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郁子珩攥了下拳头,指骨被他捏得发出抗议的声响,“我应该考虑一下,是不是先收拾了孟尧那个王八蛋。”
  阙祤稍作犹豫,道:“若你迟早都要收拾他,不如从长计议,想个万全的方法,不要操之过急,也尽量避免和他硬碰硬。煦湖岛上是什么形势我不了解,但万一有哪个门派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你再吃了暗亏就不值了。”
  “可我不想等那么久。”郁子珩见他不赞同地蹙眉,补充道,“不单单是因为你的关系,还因为这次去梅阳让我确定了,长宁宫已经被我义父控制在了手上,孟尧在为我义父卖命。”
  阙祤想起在迎君客栈碰到潜夜使的事,了然道:“看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没错,从那暗道的规模来看,若从我义父‘去世’时开始着手建造,只怕现在也建不完,怕是很早就动手了。”郁子珩道,“我就是怎么也想不通,他那时明明已经不抵抗了,豹子又怎么会留他性命。”
  躺了一阵,阙祤有些犯困,懒洋洋道:“想不通慢慢想。”
  郁子珩帮他揉了几下太阳穴,又度了些真气给他,等到他手暖脚暖了,才收了功,帮他掖好被子,“累了就睡吧,晚膳好了我再叫你。”
  阙祤嗯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去见林长老他们?”
  郁子珩喜欢极了他不对自己设防的样子,“等你睡着了就去。”
  便在阙祤刚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又有脚步声朝这里靠近。
  阙祤动了一下,似是要醒来。
  郁子珩有些动火,手上安抚地拍着阙祤,脸上却换上了不善的神色。
  脚步声停在了二层,没再继续往上头来,而后庞志浩站在楼下道:“教主,执令使,右护法派人过来,说林长老马上就到。”
  被说话声吵醒的阙祤:“……”
  郁子珩:“……”果然该早点去找他的。

☆、当务之急

  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连个觉都不让人睡安稳。阙祤有伤在身又躺在马车里颠簸了一路,确是许久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本想回来了能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谁知还是不得安生。精神和身体都觉得疲惫,他实在懒得应对林当,拉过被子蒙住脸,打算装死。
  难得见他这样,郁子珩稀罕地低声笑起来。把被子往下拽了拽,在他耳垂上亲了下,郁子珩道:“你睡吧,我和他换个地方去说话。”
  阙祤别扭地躲了一下,“那他要是非让我去听他训话呢?”
  “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听他训话?”郁子珩起身,整了整衣衫,“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郁子珩才走到楼下,就见林当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还没到近前,林当便忍不住要训人,“教主,你回来了理当先见一见……”
  “林长老,”郁子珩热情地迎上前,扶着他的手臂转了个身,朝另一个方向走,“这里也没个坐的地方,我们换一处,弄点好茶边喝边说。”
  他话音礼貌柔和,手上的劲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虽没弄疼自己半分,可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林当嘴唇颤了两下,把质问的话咽了回去,道:“阙祤……”
  “他病着,正闹不舒服,就不带他了。”郁子珩放开林当,回头看了眼跟着的顾文杰,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祝文杰眯着眼睛笑。
  林当沉默了一会儿,问出了一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他说:“阙祤又怎么了,要紧么?”
  郁子珩惊异地看着他。
  林当老脸一红,“什……什么?”
  “没什么。”郁子珩干咳一声,“他就是内伤再加上中了毒,不过很快就会好了。”
  林当也是瞧见过阙祤伤势复发时是什么样子的,同为习武之人,也深知这内伤久不见起色,多半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不过这话他没说,自己心里也还矛盾着,他觊觎阙祤年轻美好的身体,却又恼于他的不识好歹,一时搞不明自己究竟希望他活着还是死去。
  三人进了流云厅,依序落座。不多时,下头弟子将尹梵和冯宇威也请了来。
  “教主这次出门到底是去做什么了?”林当道,“这样不说一声就走,万一出了事,可叫我们如何应对?”
  “我不过就是出去玩了,能有什么事?”郁子珩暂时没打算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说出来,这一连串的事处理起来必定十分浪费时间,可他现在没那么多的时间好浪费,他有更紧要的事要做。
  他这般说了,冯宇威自然会意,也绝口不提迎君客栈里碰到的事。
  尹梵不咸不淡地道:“教主出门玩只带执令使,实在偏心。”
  郁子珩挑着眉看他,“清儿呢?等下你出去了,叫她进来见我。”
  “……”尹梵服软,“属下……知错。”
  郁子珩不为所动,“我那句不是玩笑,更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找清儿是真有事。”
  尹梵:“……”
  郁子珩喝了口茶,道:“我还要出一次门,就这几日,教中事务你们看着打理。若有人来找麻烦,不用和他们硬来,以保存实力为重,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议。”
  “教主还要去哪里?”
  “会有什么人来找麻烦?”
  林当和祝文杰同时开口问出两个不同的问题。
  郁子珩道:“去哪里我就不说了,免得你们又要劝我。找麻烦的也不一定就会来,我只是让你们有个准备,没准是长宁宫的人,也没准是别的什么人。”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却也摆明了不想让旁人多问。林当有些不满,不过还是稍稍收敛了些脾气,道:“那教主要去多久?”
  “十日上下吧,我会尽快回来。”郁子珩看向冯宇威,“宇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帮我留心着听雨阁,别让人随便摸进去。若再有疑似长宁宫探子的人鬼鬼祟祟地去找阙祤,你可以直接把人杀了。”
  冯宇威应下,“属下可以去找执令使聊天解闷吧?”
  郁子珩笑着点头。
  林当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以免被郁子珩看出什么端倪来。
  “文杰,”郁子珩又道,“你回头将那份总坛地图给阙祤送过去。”
  此言一出,其余几人都惊讶地看过来,目光各有各的精彩,但到底还是没人说什么。
  祝文杰应道:“是。”
  郁子珩摆摆手,“行了,也没别的事了,都去吧。阿梵,别忘了把清儿叫进来。”
  林当站起来,什么都没说地往外走,出了门后,脸迅速黑了下来。
  “教主。”那几人出去不多时,云清走了进来。
  郁子珩让伺候的人都退下了,等周围一个人都不剩了,才道:“清儿,梅阳城中发生的事,想必你已经都知道了。”
  云清轻轻抿了下唇,低头道:“属下听说了。”
  “关于阙祤的伤势呢?”郁子珩端起茶盏,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过两句话的工夫,云清的额角竟渗出汗来。她将头垂得更低,道:“也……知道了。”
  郁子珩叹了口气,“我走之前,是怎么交代你的?”
  云清用汗湿的手无意识地抓了下裙衫,道:“教主,事出突然,他们也是来不及应对,谁都没想到执令使的内伤会……”
  郁子珩神情淡然地听着。
  “再要出手时,危机已经解除。”云清声音里带着些微的颤抖,“教主曾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要轻易暴露……”话到这里,已是说不下去。
  郁子珩放下茶盏站起来,多少有些无奈,道:“好了,你说得有道理,这件事须怪不得他们,更怪不得你。”
  云清明显松了一口气,“多谢教主。”
  郁子珩缓步走过来,道:“他身手如何?”
  云清道:“他有伤病困扰,内力不能完全施展,痊愈的话应和右护法不相上下。出手利落,寻到破绽绝不会放过,快速有效。”
  郁子珩若有所思。
  云清便也默不作声地陪着。
  片刻后,郁子珩微笑道:“我知道了。清儿,你叫人到厨房吩咐一声,让他们今日晚膳另准备出阙祤的那份,照着先前陈叔给的药膳方子,再加两道可口的清淡小菜。”
  阙祤是被生生痛醒的。
  他感到昏昏沉沉中有人掰开自己的嘴塞了东西进来,便像从前那样以为将口中的东西吞下去就不会觉得痛了,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咽下那噎人的药丸后,疼痛并没有减轻丝毫。
  他听到自己又轻又低的哼声,听到牙齿撞击在一起的难听声响,听到有人在焦急地唤着自己的名字……
  阙祤吃力地睁开眼睛,却看不清面前的是谁,只看到外边天黑了,但房里点着明亮的灯。
  一嘴的血腥味。
  怀里那具紧绷着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郁子珩知道他这是又熬过了一次,便撤了内力,放开了他的手。
  罗小川端了个小木盆放在床边,递给阙祤一杯水,“阙大哥,你漱漱口吧。”
  郁子珩接过水,送到阙祤嘴边。
  阙祤漱了漱口,又喝了小半杯水,才觉得人清明了些,也看清了眼前的人是那个小胖墩。
  郁子珩心疼地抱紧他,“果然,长宁宫送来的药也没有用了。”
  阙祤却似不甚在意,道:“我这一觉睡得还真不错。”
  被如此磨人的伤毒缠着,他还能这样平静地面对,到底有多坚韧的心性?郁子珩烦躁地皱着眉,没有说话。
  阙祤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抬起发沉的手臂拍了下郁子珩,“我是死过一次的人,看得开些是自然。不过其实我也有很多转不过弯的时候,最近因为……嗯……好多了。”
  郁子珩觉得他说那个“嗯”字的时候,是刻意把“你”字给模糊了,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他握住阙祤的手,笑道:“你说因为谁?”
  虽然默认了和郁子珩的关系,但在别人面前这样亲热,阙祤还是会觉得不舒服,特别是这个“别人”还是个孩子。他现在没什么力气,也推不开郁子珩,便只能将话题岔开,道:“小川怎么在这里,陈叔呢?”
  罗小川心大得很,也没觉得他们俩这样有什么不对劲,闻言道:“教主派人去请师父了,但师父说他暂时也拿你的伤没法子,正在和师兄们一起商议该怎么办。我帮不上忙,便想着来看看你。”
  郁子珩对罗小川道:“小子,你回去和陈叔说一声,就说我让你这几日搬到听雨阁来暂住,陪着你阙大哥。若你再发现他似今日这样了,就到外头喊追风使,让他像我一样为你阙大哥输些内力,记得了么?”
  阙祤眸光轻闪。
  “真的?”罗小川胖胖的身体窜了一下,“好好好,我这就去和师父说!”
  等听着那独属于这小胖子的重重的脚步声远了,阙祤才颇有些落寞地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要出门?”

☆、龙潭虎穴

  郁子珩喂阙祤喝粥,对方极为配合,喂什么吃什么,喂多少吃多少,但郁子珩就是觉得,他不高兴了。
  阙祤神色倦怠,很久不曾对郁子珩产生的疏离意又有抬头的征兆。
  郁子珩放下粥碗,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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