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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今天也想辞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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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恍然大悟,原来谢颜方才说的“一杯酒”是这一杯。 
  谢颜言辞真切诚恳,他与本王的见过的人都不同。本王常打交道的那些人说话总喜欢说一半藏一半,但是谢颜却把他心中说想完完全全说出来,本王甚至觉得如果可以,他会把真心剖开给人看,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时辰的人。
  或许他为天下文人雅士追捧的原因不止是因为他的才气,更是因为他待人时至真至诚的态度。 
  本王听到自己问他:“我与你在月白楼喝过酒你就不会再烦我吗?”本王当时甚至没有注意到,本王的自称已经变成了“我”。 
  而谢颜注意到了,他狡黠一笑道:“颜与先生说的是最后的结果,但要酿成这杯酒还需颖都今夜的明月与清风。反正先生明天也不上朝,不是吗?” 
  说这话时谢颜眉眼弯弯,星眸中盛着颖都的无边夜色。如同被蛊惑一般,本王点了点头。 
  小厮被本王遣回府中。而本王便衣夜行,暂时放下身份俗事,以“先生”的身份与谢颜共游颖都。
  不可否认,谢颜是个风趣优雅的人。
  大周的万里河山似乎都在他的胸中,各地风土人情信手拈来,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一点,却也表现的只知道一点,不管谈什么都不会冷场,也不会让人觉得他在炫耀知识。
  总而言之,与谢颜这个人交游绝不会感到乏味与疲累。 
  走过永河的杨柳垂堤,听过画舫石破天惊,迎风颂过前朝诗篇,画地写下拍案文章后,本王与谢颜终于到了月白楼。
  “忘带酒了。”本王看着西沉的明月这般叹道。
  谢颜狡黠一笑:“酒是绝不可能少的。” 
  只见谢颜从背后掏出一个酒壶,又变出两个酒杯,递了一个到本王手中,然后各自斟满酒。
  谢颜与本王碰了一下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而本王犹豫了一下,也喝下了那一杯酒。
  谢颜见本王喝光酒后,幽幽道:“先生不怕颜这杯酒有毒吗?” 
  本王笑了笑,叹道:“毒酒于本王现在并非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喝过约定好的酒,本王又换回了自称。谢颜听到本王的自称苦笑了一声:
  “颜先前说要让先生知晓自己是否喜欢男人,如今看来是放大话了。一夜过去,先生给颜的感觉依旧很远。反倒是颜一头栽进了先生心里的迷宫中。” 
  谢颜果真是个完完全全的坦诚的人,连这种话都说得这么直接干脆。本王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于是便不回了。 
  谢颜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曾有几次,颜在先生眼中看到悲戚的神色,颜以为自己触摸到了先生的内心,但是当颜再靠近一点时,却发现那不过是另一堵墙。”
  “颜觉得自己不该再深入地探索先生的内心了,但颜若能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便不是今天的颜了。” 
  本王对谢颜的疑惑却丝毫不感到奇怪:“你和本王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当然无法理解本王这种人。”
  谢颜苦涩一笑,接道:“如同没有见过天空的鱼,邂逅了飞鸟,任由飞鸟如何描绘,鱼也不明白飞鸟的世界?是这样吗?”
  这的确是一场飞鸟掠水时与鱼的短暂邂逅,但谢颜有一点说的不对。
  本王冲谢颜摇了摇头:“你才是飞鸟。”而本王不过囿于一方天地的囚鱼。 
  本王不欲再谈下去,于是道:“酒已喝过,就此别过吧。”
  谢颜似有些遗憾,但他还是微微颔首:“颜恭送先生。”
  本王转身欲走,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背对谢颜道:“对了,你说让本王知道自己喜不喜欢男人,你其实做到了。” 
  在谢颜呆愣的时候,本王苦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月白楼。
  是的,本王子夜出府所求的答案已经找到了。
  ——昨夜在谢颜共赏颖都的曼舞笙歌与清风明月时,本王一直在想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夜主要是秦王心态的转变,为后面的事情做铺垫。
题外话:谢颜的确有挂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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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9 章

  
  那夜的相遇终究像是一场幻梦,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本王未再与谢颜相遇。
  本王与他的生活圈子本来也是完全无交集。
  出了围场的事后本王许久没有上朝,而皇帝也没有过问,只是时不时派人送些东西过来,未必有多珍贵,但却带着让本王难以忽略的用心。
  宫里来人了,禁卫军快马加鞭只为把一碗鲈鱼羹在凉掉之前送到本王府上,
  这太荒唐。 
  ……
  秋雨带走了暑气,也带来了万物的肃杀,每年这个时候本王的心情总是很难欢悦起来。
  锦绣为本王系好披风,又把东西交给小厮嘱咐他看顾好本王,最后还是不放心道:“王爷,还是妾身陪你去吧。”
  本王摇了摇头:“秋雨连绵,山路湿滑,你还是待在府里吧。”
  从秦wang府到林家陵墓的路本王走过十七回,每年的清明与林轩的忌日本王总是要走上一遭的。
  两旁树上的枯黄的叶子掉落下来,被雨淋湿,与泥土黏在一起。本王的鞋与衣角上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泥污。
  辘辘的马车声从后方传来,本王停下头回望,一辆非常朴素的马车从道路尽头缓缓驶来。
  本王一眼认出了这辆车,于是避到路边,垂下了眼。
  马车在本王面前停了下来。
  一个温婉轻柔的声调从车内传来:“秦王每年都来看阿钦,有心了。”
  “阿钦”是卫国公夫人叫卫国公的爱称,既非林轩的名也非林轩的字,是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称呼。
  然而过了这么过年她还是会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唤这两个字,而听到的本王愧疚得无地自容。
  “夫人……”本王想说些什么,但话却卡在喉头,连开头的“夫人”二字也低得只有本王听得清。 
  车内的卫国公夫人又道:“阿毓方才睡着了,怕是不能下来与秦王见礼,还请海涵。”
  “无妨。”这下本王能说话了,然而这只是这么多年经历下下意识说出的客套话,如同非条件反射一般。
  卫国公夫人:“告辞。”
  本王:“告辞。”
  卫国公夫人先行去了陵园,本王自然是不好再跟上去的。一则本王一个外男,与林家内眷撞上于礼不合;二则本王也不敢再次面对卫国公夫人。
  所以本王留在了半山的凉亭,看着雾蒙蒙的秋雨氤氲远山,等着扫完墓的人从后山离去。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本王觉得差不多了,便又再度启程。
  林家的陵墓自然是定期都有人打理,绝不会有青草没坟头的情况出现,但陵园里青松翠柏的确也亭亭如盖了。
  本王让小厮候在外面,拿着祭品独自进入了陵园。
  然而在林轩墓前看到了一个本王意想不到的人。
  其实也不算意想不到,他应该比本王先来,本王只是没料到卫国公夫人都离开了,他还没走。 
  皇帝站在墓碑前,随行的护卫给他撑着伞。他今天穿着白底杏黄藻纹的衣服,雨水洇湿他的衣角,也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陛下。”本王向皇帝行礼,因为地下湿着本王便没有下跪了。
  皇帝闻声转身看向本王。
  本王很难形容那时皇帝脸上的神情,如果非要比喻,大概是如同一只被所有人抛下的幼兽,孤独又无助。
  他明明是天下之主的。
  “秦王。”皇帝在叫本王,声音哑得吓人。
  皇帝看了身边的侍卫一眼,侍卫犹豫了一下,也带走了伞——因为皇帝不肯去接伞柄。
  细密的雨丝落到皇帝的身上,很快洇湿他的肩头。
  皇帝迈开脚步向本王走来,在本王身前两步停下。
  本王犹豫了一下,向前一步将皇帝遮入伞下。 
  “秦王果然来了。”
  皇帝这样说了一句,他在等本王吗?他有事找本王吗?明明一句传话的事,为何要这般麻烦?
  然而皇帝并没有接着说下去,他握住了本王的伞柄,从本王手里拿过了伞:“秦王先祭拜舅舅吧。” 
  不管皇帝接下来要说什么事,祭奠死者总是该全心全意的,本王将祭品一一放好,又斟了三杯酒祭林轩。
  过程很简单,但本王做得很庄重缓慢。 
  祭奠完,皇帝陪本王一同向外走去。
  路上,皇帝缓缓开口道:“方才舅母来的时候与朕说了一会儿话。她说,秦王重情重义,是值得舅舅托付性命的人,但太过郁结于当年的事。亡魂已去,生魂难安,这不是舅舅想看到的。”
  这话卫国公夫人也与本王说过,然而有些事不是想放下就放下的。
  林轩死的时候刚成亲半年,妻子的肚子里还有他四个月大的孩子,那时林家老太爷还在,他有老有小,幸福刚刚开始。
  他比本王这条游魂更值得活在这个世上,然而他却为了救本王而死,不该是这样。或许只有到了黄泉本王才能停止这份愧疚。 
  离了陵园,本王撑着伞落后一步与皇帝缓步沿着后山的小径下山,而本王带来的小厮与他带来的侍卫则远远地坠在后面。
  细雨穿林声中,皇帝忽然幽幽开口道:“前些日子,林太妃将朕叫去谈纳妃之事。”
  本王难免被这句话吸引注意力,偏头看向皇帝。 
  皇帝继续娓娓道来:“从齐王被派去西戎开始,林太妃就与朕生起闷气,但那天却一反常态,嘘寒问暖,还非常坚决地要朕纳妃。”
  说完这句皇帝停了一会儿,本王听出不是好事情,于是没有开口。然后在静默中皇帝说了一句话:“她知道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朕的了。”
  “朕与她争吵起来。”皇帝继续讲了下去。 
  “她却怒斥朕荒唐,不顾体统,说朕做的事是给祖宗蒙羞,也是让她与齐王成为大周的罪人……”
  林太妃说的话很重,每一字都戳在皇帝的脊梁骨上面,然而皇帝背对着本王,本王看不到他复述这些话时的神情,只能从他竭力压抑却仍在起伏的语调中听出他的痛苦。 
  “朕要怎么办?纳还是不纳?”说完之后皇帝问了本王这样一个问题,他转过身眼带悲伤地看着本王。
  本王说过,他是个有主见的君主,从不会让别人帮他下决定。他问本王只是在要本王的答案,而本王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只是,本王怕自己给不起。 
  “这要看陛下想做什么样的君主。”本王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皇帝的眼神黯淡下来,他将身体转了回去,背对本王一声长叹:“秦王,做皇帝好难。从来没有人教过朕,怎么去做皇帝。”
  当然不会有人教皇帝怎么做皇帝,因为大周没有第二个皇帝,所以也没有人教得了。这句话本王没说,因为皇帝也明白这个道理。 
  本王不给皇帝回答。但看到皇帝的悲伤,本王却无法不去心痛。
  他是本王看着长大的孩子,本王从未参与过他的喜怒哀乐,却也从未缺席过他的成长。
  本王亲手将整个大周的重担压到他身上,而他也在本王没有注意的时候长成了一位合格的君主。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本王一时竟想不起来。 
  本王对他有责任,本王亏欠他,也——
  爱他。
  本王从后面抱住了皇帝。
  本王原本想将他揽入怀中,但抱住之时才发现皇帝早已长得比本王还高大。
  皇帝转过身看着本王,他满脸诧异与不可置信,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揽住本王,仿佛本王是一只一不小心就会飞走的蝴蝶。
  这么久以来本王第一次看懂了皇帝的脆弱,本王无言凝噎。
  在皇帝吻上来的时候本王该躲开的,但本王没有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没有存稿,五一原本打算偷懒的_(:з」∠)_
更新不多,大家将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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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0 章

  事情越来越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皇帝想杀本王与皇帝对本王有意两者之间哪个更糟糕呢?
  本王觉得是后者。
  本王希望皇帝幸福,但如果皇帝想从本王身上获得这种幸福,那真是一场悲剧。
  本王开始埋头于国事中逃避现实。
  那半个月,本王依旧没有上朝,但却写了数百篇策论,里面从民生日常到长远国策均有涉及。
  甚至,连皇帝一直想要的科举之策本王也用数万字陈述。
  锦绣不知道本王整天埋首书房在写些什么,但她总会定时给本王端来补汤,敦促本王喝下。
  今天,本王喝完汤后叫住了打算退下的锦绣。
  “你可有心仪之人了?”
  锦绣脸色一变,面带悲容道:“妾身只想一直侍奉王爷,一直陪着王爷。”
  本王喉头觉得像是被什么哽住,本王听到自己用冷漠的语气道:“没有谁能一直陪着谁。”
  锦绣哭了,梨花带雨。
  虽然在本王眼中锦绣是正好的年纪,但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却是大了些,是本王误了她。
  “锦绣,没有不散的宴席,本王希望你有个好归宿。”本王长叹。 
  半个月后锦绣被送离□□,三个月后她将以本王安排的另一个身份出嫁,而本王只能留给她一份丰厚的嫁妆。 
  锦绣离开王府的几天后,皇帝的嫡长子出生了。而皇后却因为难产落下病根,整日卧病在床,听闻怕是挺不过今年。 
  似乎也是从这时候起,颖都彻底进入了晚秋。 
  锦绣的离开让本王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也让本王意识到自己过去到底有多依赖锦绣。
  临出门了本王的行头还没备好,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本王才得以换好衣服骑上马。
  说来本王也有好一阵子没有出门了,只是今日特别想念回茗楼的碧螺春和说书人的醒木声才走这一遭。
  可惜本王穿过半个颖都,却只看到回茗楼紧闭的大门。
  “前些日子倒闭了,老板病死了,他老婆把这里盘出去了。”路人为本王解答了疑惑。
  本王愕然,锦绣不在了,竟也没人告诉本王这事儿。
  偶尔在这里喝茶听书是本王寥寥可数的娱乐之一,本王与老板也算一场交情,说来理当送他一程的。
  只是本王问起老板家人的下落时,得知他们已回了南方的老家。 
  本王怅惘地叹了一口气,也没了闲逛的心思,调转马头打算回府。
  路过长乐坊附近的时候本王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先生!”
  本王抬头,谢颜正坐在酒楼二楼的栏杆上笑意盈盈地看着本王。
  “先生去哪!”谢颜生怕本王听不到一般,把手放在嘴边朗声问道。
  “回家。”本王回道。 
  “哪里是先生的家!”谢颜又问。
  本王愣住了——哪里是本王的家?
  没有心系之人的秦wang府?还是没有本王的根的大周?
  “颜要走了。”谢颜又大声道。
  “一路顺风。”本王用有些漠然的语气回应,说出来的时候本王都觉得自己有点冷漠了。
  谢颜并未在意,他笑了笑:“先生要和颜一起走吗?” 
  “去哪?”
  “天下。”  
  ……
  本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与谢颜约定好的时间来到城门口,就像本王到现在也不明白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和他去月白楼一样。
  他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心甘情愿地受他影响。 
  天才刚亮,城门口行人稀少,十来个守卫列队在两侧,在昏暧的晨光中,他们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像那些21世纪还守卫在帝王宫殿里的石像,只是那时帝王居住的宫殿叫陵墓。
  谢颜来了,如同他每次出现都出人意料一般。
  从城门口停靠的稻草车里蹿出的他的确让本王一惊。
  谢颜不好意思地笑着捡去自己身上的稻草碎末:“昨夜颜思来想去生怕睡过头错过与先生相约的时间,便早一点来了。”
  “有多早。”本王问他。
  谢颜是这样形容的:那时候天上还尽是繁星,没有灯火映照的时候颖都依旧很美,颜一路顺着寂静的中央大街来到城门口,星光披身,夜风碎语,那实在是一段非常美妙的体验。 
  本王听不出谢颜说的美妙在哪里,不过看他的神色他并没有说谎。 
  谢颜说完意识到自己讲话题扯地有点远了,他摊了摊手:“或许我们该启程了,先生与颜有很长一段路要同行。” 
  但最后谢颜说的很长一段路本王只走了从站立的地方到城门口的十米。
  城门仿佛是一道鸿沟天谴,本王站在它面前,却没有迈过去的勇气。
  本王觉得仿佛只要迈过城门那一道线,就会像上岸的鱼,因为无法呼吸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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